第十章 分身术巧妙弥补人生缺憾

宣扬何尝没有这种想法，丁晓慧是中间的跳板。通过她搞好关系，鲁丽雅会另眼相看。

但是宣扬有难处，她是早熟的女孩，在大学期间谈恋爱结交男友，大学毕业，走向工作岗位，男友最先在一家外企公司找到工作，两人秘密同居。

“你最好能住上公司公寓，不需要房租，上班也方便。”宣扬卖口头人情。

“住上公寓更好，应该论资排辈的，像我这样新来的小字辈想都不敢想。”丁晓慧识相。

“事在人为，话不能说绝了。我有个要好朋友在后勤部，先给你挂号。”宣扬说。“后勤总监柳叶梅是个热心肠的大姐，哪天我带你认识认识，常和她套近乎。”

“感谢宣姐。”丁晓慧提前感谢。

两人边工作边闲聊，

桌上的电话响了，宣扬拿起话筒，是鲁丽雅的声音。

“下班后，鲁总叫你到她办公室。”宣扬传话。

“宣姐，你能猜出鲁总叫我去有啥事？”丁晓慧心里又犯嘀咕。

“准是好事，鲁总是单身也不喜欢交际，可能叫你陪她一起逛街。”宣扬说。

“她那么有钱，俺是穷光蛋，再说俺也不懂款式时尚，宣姐你陪她最适合。”

“咱没那福份。你刚来上班，当天鲁总邀你陪吃工作餐，晚上又邀陪同逛大街，鲁总把你当自己人。我进总司办这么长时间，鲁总没向我开过一次笑脸，祝贺你得到领导好印象。”宣扬阴阳怪气提前离开办公室。

丁晓慧将办公室简单整理一下，见整栋大楼的职员开始潮水般流出，她倒杯开水，心里又在琢磨起，鲁总绝对不会邀她陪同逛大街，自己的职位身份悬殊天地，刚从学校毕业，服饰美容一窍不通，要说保镖应该找个男生，她手无缚鸡之力。一杯水喝完也没想出所以然，她心里存不住事，天生就这个性格。大楼里的人快走完了，丁晓慧开始关门走人，前往鲁丽雅办公室。

她轻巧三下门，鲁总声音：“进来！”

“鲁总找我有事？”丁晓慧战战兢兢问。

“随我参加一个应酬。”鲁丽雅还在审阅文件，头没抬说。

“应酬，我去适合吗？”丁晓慧懂得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既然是总经理的应酬，宾客的身份不会悬殊，夹进一个小人物不伦不类，影响宴会的氛围，自己也不舒服。

鲁丽雅看出丁晓慧的难为。

“中午陶董事长来我办公室，撞见你了，误认你是我的妹妹，长得非常像。晚上还要尽地主之谊，非要请我吃饭。想到你了，捎带着，”

“董事长请你，我更不能去了，破坏氛围也影响你们谈话。”丁晓慧心虚。

“不要说废话了，这是工作。”鲁丽雅瓷白的脸顿时阴沉，她起身走到身后的衣柜，找出一件艳红套装。

“这颜色款式你穿适合，我老了不需要。”她递到她的手中。“拿回办公室试穿看看，六点半我在车库等你。”

丁晓慧还想客气，见鲁丽雅冷峻艳美的脸，不敢多说话。

“谢谢鲁总。”她抽身离开。

鲁丽雅望着丁晓慧的背影，感叹一句。

“穷人家的孩子不容易。”

丁晓慧的身世，不由得引起鲁丽雅的联想，谁家没有一本心酸帐。招聘那天的确因为丁晓慧的长相酷似鲁丽雅，而得到她的注意。孪生姐妹都没有这样像，她想她的妹妹要活着，也像她一样大学毕业工作了。可惜数年前离开人间。要是活着该多好，多一位亲人多一份关怀。

前几天爸爸打来电话，说妈妈病又重了，言下之意，叫她回来看看。又不好意思，电话里絮叨几句。鲁丽雅工作缠手确实走不开，叫丁晓慧代劳。

卫星导航把她带到一栋老式旧小区。对清门牌，他轻轻敲敲。不多一会，里面传出话音。谁呀？显然门前罗雀，客人稀少。

“我，鲁总叫我来看望二老。”丁晓慧应声。

鲁父从猫眼看到丁晓慧，大吃一惊，二丫头回来了。忙开门。细辩。认错人。

“我是鲁总的秘书，她走不开，叫我跑一趟。”丁晓慧自我介绍。

“你长得真像丽雅的妹妹美雅。”鲁父惊叹一句，接着抱怨。“以前在国外读书，有情可原，现在一个县城工作，再忙也能抽空来家一趟。”

里屋有声音：“你和谁说话，大丫头回来了？”

这是鲁母的声音。

丁晓慧走进里屋，鲁母惊讶不已：“二丫头回来了……”

“好好看看，认错人了，丽雅的同事。”鲁父提醒。

鲁母定睛瞧瞧，鲁母笑了：“美雅走了五六年，思女心切，看错人了。”

丁晓慧坐在鲁姆的身旁。

“鲁总待我像亲人，叫我看望二老，真心希望做你们的闺女。”

丁晓慧陪他们谈心，帮助做家务，胜似一家人。谈聊中，深知鲁总拼搏奋斗一路走来不易。博得她赞赏敬仰。

鲁丽雅出身知识分子家庭，虽不像丁晓慧出身农村，还有个有痴呆的父亲。她的家庭也并不富裕，父母都是教师，工薪阶层。父母含辛茹苦，把她培养大学毕业。鲁丽雅心高气旺，天生是念书的料，不愿工作继续深造。研究生毕业赶上出国潮，考取美国一家商学院。父母只得咬咬牙申请教育贷款，省吃俭用也要把有出息的女儿培养出来。四年海外读书，家中一贫如洗，父亲为筹集读书费用，多处兼职，积劳成疾。鲁丽雅为还清读书背下的债务，决定留在美国找一份高薪的工作。事与愿违，结果被人骗财骗色。

丁晓慧换上套装，活像鲁丽雅，青春靓丽。丁晓慧减少许多拘谨开朗放松，她一阵风飘到鲁丽雅的办公桌前，背剪着双手淘气地问：

“鲁总，怎么样，漂亮吗？”

鲁丽雅抬起头，似乎和年轻人在一起，恢复青春少年的本色。

“不错，看见你，就像看到我当年留学的情景，青春就是好。”鲁丽雅淡出笑容，显露可亲可爱。

“鲁总抹去几分青涩，换上几分老沉稳重，威严肃敬老总风范。”

丁晓慧跟风上，想奉承几句。不料，鲁丽雅瓷白的脸顿时阴云密布。

“我有那样可怕吗？”

丁晓慧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警告自己，少说话为好。语言真是一门艺术，一句话笑，一句话跳。

鲁丽雅桌上的电话响了，是陶天明催促她下去。鲁丽雅起身，拉开隐门，门的背面是一面穿衣镜，她对着镜子整整仪表，上层淡妆。

“走吧，陶总等急了。”

“我还是不去好，那种场合……”

不等丁晓慧说完，鲁丽雅打断。

“这是工作，做秘书的份内事。”

提到工作，丁晓慧不能推辞。

陶天明已经把车开出车库，鲁丽雅笑说：

“我带来一个人。”

“你的妹妹。”陶天明一眼看出中午见过面的丁晓慧，开玩笑说。“以后送你礼物要两份喽。”

“我要有这样的妹妹，也是福分。”

“你们真像，比孪生姐妹还像，以后我一定赞助影视公司，让你们演一部孪生姐妹的电视剧。”陶天明说。

“那敢情好，演好演砸不包成本回收。”

鲁丽雅也开起玩笑，陶天明最喜欢她童真般的嬉笑。做人真难，当老总没有威严管理不好企业，一张严肃的脸能整出水。作为女人，尤其年轻的女人，那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陶天明承认自己不会喜欢。她喜欢那些天真幼稚，带有些许童真活泼的女孩子。但是这样的女孩子只能调节心理，愉悦开心，对事业毫无帮助。

成事者，鲁丽雅也。

陶天明暗想鲁丽雅本是个活泼顽皮的女孩子，是工作改变她的性格，变得严厉认真，从外表看比她实际年龄起码大十岁。陶天明不希望这样，她的公司需要她，需要鲁丽雅永久地为他长期工作下去。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不是孪生姐妹，干妹表妹也行呀。”陶天明取悦鲁丽雅。“这样吧，晚上我请客，为你不期而遇，外表酷像的表妹祝贺。”

“丁晓慧是我新招聘的秘书，她是公司里的人，也是你的下级。”

丁晓慧第一次坐上豪华轿车，坐垫比接待室里的皮沙发还舒服，她有意颠颠屁股，深度感觉。

“鲁总这车很贵吧？”她问

“老陶的见面礼，保时捷女车少说也有百十万吧。”鲁丽雅随意答道。

丁晓慧砸砸舌，说的真轻松，百十万她这辈子恐怕难挣这个数。保时捷女车外表小巧玲珑，厢内宽敞，五个胖人都绰绰有余。陶天明出手真大方，他对猎头公司为他猎寻的这位总经理很满意。海归嘛，成本也高出许多倍。人才人尖才有高收入，丁晓慧感叹不已。

鲁丽雅风度翩翩，戴上墨镜，披肩的长发，深度美容出瓷白的面容，配上适身合体的职业套装，端庄神圣犹如一尊女神。

“我的旧衣服，你穿着蛮合身的。”鲁丽雅从倒车镜里看着丁小慧身上的红套装，有意说。

“这衣服就像按咱的身材做的一样，哪儿都适合。”丁晓慧对着镜子晃晃身子，增添几分自信。“鲁总这衣服很贵吧？”

“那时也像你这么大，硕士毕业被美国一家商学院录取，临出国前妈妈带我去家专卖店买的。我说出国读书费钱，省着点。妈妈不同意，说买件国货当做纪念。咬咬牙，妈妈花去一个月的工资。在国外我一直舍不得穿，每到重大纪念日才穿一次。”

“鲁总把这么有纪念意义的衣服送给我，无功受禄受之有愧。”

“因为你像我，你穿上这件衣服我看见，就想起当年穷学生的模样。人是怀旧的动物，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值得怀念。”

鲁丽雅与丁小慧聊些轻松的话题，眼睛看着前方，紧紧跟在陶天明的宝马车后，出了城外，陶天明的车速显然加快，鲁丽雅拨通电话。

“老陶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鲁丽雅问。“不必跑那么远，吃顿饭浪费那么多时间值得吗？”

“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跟着我的车别说话。”陶天明电话挂了。

这是一家高级会所，坐落国家风景区内。一天嘈杂的喧闹，突然进入恬静优雅的环境，有种别样舒心的感觉。老板把三人带进一处雅间。

“你是鲁总看中的人，今后跟在鲁总后面好好干。”陶天明以领导的口吻说。

“小女生蛮聪明伶俐，招聘会上我一眼看中。以后与董事长要经常接触，多学些东西，办公室杂乱无章，全靠心领神会。”鲁丽雅推荐。

丁晓慧站起身毕恭毕敬。

“小丁，绝不会辜负领导的希望。”她表态。

两人不约而同爽朗地笑了，小姑娘太可爱了。

有一就有二，鲁丽雅每次受邀她都带着丁晓慧。时间长了，丁晓慧也把应酬当作一份工作，得心应手。

不止一次说：

“鲁总这样待我，没法感谢了。”

鲁丽雅在她脸蛋上摸一把。

“年轻就是好，不用浓妆重抹穿什么式样时装都漂亮。好好干，争取年底升职加薪，这样你的家庭也会好些。”

鲁丽雅锥子一般锐利的眼光，一眼能看到她的心底，这句话说到她的心坎上。前几天妈妈打来电话，说是不放心问候问候，其实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说这几年家乡变化大，外出打工的都发大财，家家户户盖起小楼，唯独咱家夹在中间还是那几间小平房。言下之意，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能挣大钱，她这凤凰女咋不见回头子。

丁晓慧有苦难言，名牌大学扎堆的地方，能保住饭碗已经不容易，再支援家庭无能为力。丁晓慧在电话里不好深问，这些文化不高的人，一无高学历，二无高才华，他们凭什么挣大钱？别人事她不想深究，自己应该好好琢磨。

鲁丽雅的话像圣言，她在心里反复咀嚼。升职加薪是她的奋斗目标，说穿了还是鲁丽雅一句话。鲁丽雅好像也在有意给她创造时机，年终财务部报上来财务报表，企划部送来的来年工作计划，或是有关文件，她都叫丁晓慧送给董事长，这是有意给她创造机会，让她多接触上层。尤其陶天明邀请，鲁丽雅每次都带着她。丁晓慧间歇看见陶天明的眼光，流露出迷恋。明白鲁丽雅带她，充作电灯泡。

“鲁总这样不适合吧。”丁晓慧为难说。

“有什么不适合，端茶送水不能让我动手吧，带着你做服务方便。”鲁丽雅故意板着瓷白的脸，给她明确定位。“领导们外出前呼后拥各司其职，你的工作做好服务。”

一次，陶天明兴奋酒喝多了，当场“退赔”。鲁丽雅喊来服务员忙活一会，陶天明醉烂不醒，送回家不可能。安排住进五星级宾馆，叫丁晓慧照顾。

“今晚辛苦你了，算你加班，加倍工资。”

这是工作丁晓慧乐意，有吃有喝还有丰厚的报酬何乐不为。

“陶总交给俺吧，保证完成工作。”

鲁丽雅叫来代驾送她回家。

丁晓慧脱去陶天明的西装革履安排上床，又用热毛巾擦洗一遍，喂了些开水一切忙清，丁晓慧觉得自己做到尽心尽职，才心安理得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

陶天明一觉醒来酒兴散去大半，睁眼看看这是宾馆，知道得意忘形酒喝多了。

丁晓慧听到动静，一骨碌爬起。

“陶总需要喝水吗？”

陶天明对小丁熟悉。鲁丽雅带着她同来同往，在酒席桌上调情逗乐，小姑娘也蛮好的听话温柔，人也蛮机灵，博得陶天明好感。最令陶天明喜欢小姑娘长相，酷似鲁丽雅。

夜深人静，淡红柔和的灯光，打照着四壁。性感的**画，向陶天明发出强烈挑逗信号，荷尔蒙骤然升腾。他想到快半年没碰过女人了，鲁丽雅也曾说小丁就是她的驱壳替身，见着她如同见到鲁丽雅。他想得到她不光是驱壳，更要灵魂。那样他的家族企业，就会如日中天蒸蒸日上。鲁丽雅在他强势攻击下已经答应了，只是时间问题。黄脸婆一旦解除婚约，一切迎刃而解。只是那副仰慕已久的躯体他想早日得到。男人的生理，就如同一日三餐必不可少。他情绪激动，含混不清梦靥似得咕噜什么。

丁晓慧关心拍拍他：“陶总你说什么？”

他把她拉进怀里：“丽雅我想你。”

丁晓慧半推半就：“陶总，你弄错了，俺是丁晓慧，不是鲁总。”

陶天明强硬脱了她的衣服，完事后前所未有的舒畅，侧转头酣畅大睡。

第二天丁晓慧见着鲁丽雅，脸色不由一红。

鲁丽雅只当没事：“你的加班费，我叫宣扬双倍造了。”

“谢谢鲁总。”丁晓慧感谢。浑身遭刺似得，不自在转身要走。

鲁丽雅说：“昨晚还好吗？”

这只是一句通常的问候语，丁晓慧心里有鬼，猜想她一定知道了。鬼使神差回答：“陶总很满意。”

“是吗？”鲁丽雅阴阳怪气说。“要是陶总满意，加班费应该多些。”

丁晓慧仓皇出逃，昨晚那一幕鲁丽雅好像就在旁边。

走到门口。

鲁丽雅补加一句：“加油！继续努力。”

第一次上床，陶天明装作若无其事。鲁丽雅可不愿意让他蒙混过关，自己做了人情要让他知道。

过了几天，陶天明打哈哈，鲁丽雅忍不住戳破这层窗户纸。

鲁丽雅直截了当问：“那夜睡得怎么样？”

陶天明装糊涂：“哪天晚上？”

“周末晚上，金帝大酒店。”鲁丽雅点明时间地点。

“哦，那次喝酒啊。酒醉了，人事不知。”陶天明含混不清。

鲁丽雅笑笑。

“那点猫腻甭瞒了，我安排的。男人嘛正常事，哪有猫不沾腥。否则，你的身体有问题。小丁和盘托出，都告诉我了。”

鲁丽雅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丁晓慧就是我的替身，在结婚之前甭想哄我上床。需要我的话，替身代替。”

陶天明开玩笑说：“你不怕我移情别恋。”

鲁丽雅一本正经说：“陶总把企业看作比生命还重要，不会因为美色而断送事业。”

聪明的女人善解人意，海外镀金把性文化看的透彻。贞洁轻易随便，**等于吃饭，生理必须。陶天明佩服鲁丽雅算把男人研究透了，也感激她巧妙运用这样的分身术。

金无足金，人无完人，分身术巧妙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