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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推理>山里红疑案(修改本)>第十一章 丁晓慧成为第二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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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丁晓慧成为第二嫌疑人

小说:山里红疑案(修改本) 作者:滁州徐舟 更新时间:2022/6/8 17:04:59

沙桐对丁晓辉有好感,人不但长得漂亮,也聪明能干。柳叶梅举例说明。

凯丰大刀阔斧改革,陶天明不可回避一桩棘手难题,减员增效必然触动部分人的利益。陶天明鲁丽雅双双避嫌。作为贴身秘书丁晓辉推到前沿。安抚哪些曾对公司做出大贡献,被辞退的老职工,尽管有时受辱挨骂,甚至遭打。她总是满脸笑意,耐心抚慰。她建立辞退老职工档案,详细记载各家的经济状况。一时找不到工作,家庭负担重的,她打报告建议给予补助。有些好心人见她不辞辛苦,每天做着出力不讨好的事,劝说她甭多事了。老职工有意见,他们会憎恨陶天明,与你不相干。丁晓慧不这样认为,她是苦孩子出身,深知贫穷人的甘苦。自己累点苦点不算啥,只要那些下岗的老职工得到实惠,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一天周末,丁晓慧闲暇无事,她突然想到孙大头。他找到新的工作吗,估计很难,一个四十多岁小学文化程度的中年人,够他找到。找不到工作,就没有收入,没钱的日子怎么过?刘寡妇的事,也会黄了。她想到这些决定还要回访一次。

当她走进孙大头家,孙大头正在发猪头疯,骂天骂地摔摔惯惯。丁晓慧走进院子,满地都是碗碎片。

“你来干啥,看老子笑话。老子当年打江山,吃多少辛苦。陶天明发大财了,一脚把老子蹬了,招来你们这些臭婊子享福。他怎么发的财?把老子逼急了,去纪检会告他个狗日的。”

孙大头粗喉高嗓叫骂。

刘寡妇从屋里出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拉着丁晓慧的手痛哭流涕。“陶天明不要你,五大三粗的壮汉子到哪里挣不到饭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倒好了,卷尾巴窝家里,成天灌猫尿,摔东西逞英雄。”

孙大头猪头疯过去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

丁晓慧劝说:“要面对现实。既然下岗了,就得另想办法。靠喝酒解闷终不是办法。还的找新工作,养家糊口重要。”

孙大头说:“俺咽不下这口气,也丢不起这张老脸。陶天明狗日的当初咋说的,同甘共苦。公司存在一天,你就有一份工作。这话是上面嘴说的,还是下面放屁?”

刘寡妇说:“你还抱着老黄历,市场经济大批工人都下岗,陶天明不精简工人,他的公司保不住。”

说叨一阵,孙大头渐于平静。

“我给公司打份报告,申请给你家补助,暂渡难关。”丁晓慧说。

刘寡妇连声道谢。

走访几家下岗职工,大多找到工作,收入相当。

丁晓慧的心情还是沉重,生活在基层的劳动人民,日子过得艰难。当然也包括自己。

在回出租房的路上,她遇到大学同班同学顾宁,两人亲热寒暄几句。

“吃午饭的时候,甭回去了,在附近咱俩随便吃点。”顾宁发出邀请。

大学里他两关系最近,顾宁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贫穷的家境,同病相怜有了共鸣。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周末的时候,有钱的孩子邀三喝五,去好玩的地方互请。班级里只有他和她哪儿也不去。要么待在宿舍,要么进图书馆,实在寂寞了大街上转一圈。囊中羞涩,寸步难行。一天洗衣服两人在水池子边相遇。

“这么好的天气没出去玩吗?”顾宁明知故问。

“你不也没出去玩吗。”她反问。

“财神爷不支持,命令我好好呆在学校里,看护校园。”顾宁不遮掩幽默回答。

“同感。”丁晓慧含混不清一句,问道。 “洗完衣服打算做什么?”

“去不花钱的地方转转。”他说。“你来吗?搭个伴。”

从那以后,两人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公园里,小河边,图书馆里。他们谈文学、谈音乐、谈人生、谈理想。日久生情,两人彼此都有好感。中间一层纸谁也不愿意戳破,他们知道苍天没有赐予谈恋爱的权利,只有默默爱在心里。大学毕业了,各自忙于找工作,以致分手时,都没留下联络地址。

两人走进一家小吃店。

“最近怎么样?”她问。那意思找到工作了吗,在哪里。

“在家装潢公司干段时间,工资太低,跳槽了。去几家公司应聘,还没来通知。”他不好意思说。“你呢?”

“在一家私企做文秘。”她说。“工资还可以,除去花销,略有剩余。”

“在学校太天真了,踏上社会,和学校真是两个天地,毕业就是失业。”顾宁的情绪低落,找工作他一定走过不少弯路。

她庆幸自己命好,第一站就遇到贵人,轻而易举进入白领。

“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她鼓励。“凭着你的学习成绩,相信一定会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成绩好有什么用,六十分和一百分一个样,人家看毕业证书。”他牢骚怪话。“有钱的学生,考研考博继续深造。大学生不如打工仔,早知这样,高中毕业就去打工了,还省下一笔学费钱。”

“不要急慢慢来,持之以恒,光明在前头。”

丁晓慧付了饭钱。她又拿出几张大票塞进他手里。

“解决燃眉之急。”

分手时,两人留下通讯地址。

回到出租屋,母亲绒花坐在屋里。

“妈你怎么来了?”她大吃一惊。“来时也不给个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你不回去,还不允许妈来看望。”

女儿有出息,妈脸上有光彩。

丁晓慧给娘倒杯水,绒花眼睛毒,一眼看出女儿走路不对劲,她把丁晓慧拉到面前,你是咋啦?丁晓慧一口咬定没什么,还怪怨妈妈大惊小怪。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丁晓慧得了实惠,也付出沉重代价,她坠胎四次。等到第五次时,医生说宮壁超博,若是再坠胎,有破裂的危险,永远不能生育。丁晓慧犹豫,经过激烈的斗争,决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陶天明得知后暴跳如雷,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我成重婚犯牢狱之灾。丁晓慧说我们没有领结婚证,我是自愿的。陶天明说事实婚姻一样判刑,孩子就是铁证。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包你养老送终,前提这孩子一定要打掉。丁晓慧说,再打胎生命危险不说,我以后再不能生育了。一个女人不能生育,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一具行尸走肉。

鲁丽雅没有食言,丁晓云获得实惠,她将扮演替身的高额回报,源源不断汇给妈妈。绒花也理直气壮拆除旧屋盖起新楼,而且比四邻高出一层,大有鹤立鸡群之势。绒花扬眉吐气,在封顶那天,特地杀了一头猪,把全村人都邀请来一醉方休。村长老栁叔端着酒碗颤颤抖抖登上土台。

“小慧从小俺就看重,将来有大出息。考取大学进到城里,这不挣大钱了。这楼房盖得多有气派,是争气楼状元楼。”

绒花那天也刻意打扮一番,紧身褂裤显露凸凹有致的身材,脸蛋红润,屁股肥硕,性感十足。村上男人目不转睛馋涎欲滴,谁也不再提起偷人那档子事。

新楼盖好后,她想见女儿,把喜讯告诉女儿。娘这回露脸了,几十年忍辱负重终于抬起头。她把精心挑选又红又大的山里红拎来一提兜。

娘儿俩见面,绒花说不完的话。自从新楼盖起来,村里没有流言蜚语了,都说金凤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下好了,谁也不敢小瞧咱家,你为娘扳回了本。那些年娘哪是人过的日子,被人欺**骂猪狗不如。绒花说着又是老泪纵横。丁晓慧给娘倒杯水,让她少说几句。

“今年过年,一定要回去,还要带个新姑爷,好事成双。让村里人看看,俺家小慧啥样人!”

妈妈对女儿的婚事特别关心,她顽强活到今天,与她心目中规划密切相关。自己白生长一副好皮囊,狠心的父母将她换亲,嫁给一个白痴的表哥。女儿争气,女儿不仅遗传母亲的美貌,而且聪慧能干,考取大学进入白领挣回大钱。下面她的心事掌好眼光,挑选一个好姑爷,不仅外表帅气,还要高收入。这样他们家就会从最底层,腾跃起飞,不再受别人**冷眼。

“我**了,自己的婚事自当家。”丁晓慧的耳朵快磨出老茧。

“妈给你掌掌眼,多双眼看的准。”绒花叮嘱。“今年过年新姑爷带回家,满意了开春就把亲事办了,娘也算完成一生的心愿。”

转眼到了春节,鲁丽雅多给她几天假,陶天明发年终奖之外,单独给她发了红包。新姑爷一事她却犯难。几天苦思冥想,她想到老同学顾宁,请他帮帮这个忙。

年前半个月,绒花就在村里放风,逢人便说。

“今年俺闺女回来过年,还带来新姑爷。新房子新姑爷新春佳节,三星高照。到时来串门,花生瓜子欢喜团,管你们够。”

人逢喜事精神爽,绒花满脸红光越发漂亮。

丁晓慧和顾宁双双回乡下,绒花把三层小楼布置一新,从镇里买回的精致糕点摆满八仙桌,茶水是自家采摘茶尖尖泡制。村上人来看望,绒花像待上大人似的客气热情。忙活一天,直喊腰酸背痛。尽管懒得动弹,还没忘记盘查盘查新姑爷。她对小伙子长相满意,人也显得精神。

“新姑爷在哪高就呀?”

“小慧没告诉你,原工作工资不高,新单位还没落实。”

“这么说,水上浮萍飘荡着。”

“新找的单位好几个,都没接到通知。”

“哦,哦。”绒花的脸色马上晴转多云。

她给小慧三令五申,找男朋友工资收入,只能比你高不能比你少。男人要养家糊口,另带老丈母娘。新姑爷离她的要求相差甚远。她把小慧拉到灶房里。

“俺叫你找男朋友,不是小猫小狗都能带回家。”她怒斥。

“妈什么意思?”她问。

“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

“你盘问他了。妈你要干什么?”

“做俺女儿的男朋友,妈不能问问?”

“女儿不是小孩子,这样大事还能不问。暂时没有称心工作,不代表永远没有。”

“妈眼皮子浅,要看眼前。”

“我的事我当家,不要你操心。”

“你是妈身上掉下的肉,除非你不姓丁,俺们母女断交。”

母女俩大吵一次,顾宁夹在中间,恨不得钻地缝。

丁晓慧年没过完,匆匆回来。她反复向顾宁道歉,并要付陪同费。

“你要把我当老同学看待,啥话也别说,我愿做你永远真诚的朋友。”

顾宁说这话,丁晓慧很感动。

有喜就有悲,祸在福中依。公公多年病逝。婆婆老了重病在身,她知道在世不长,一天老婆婆使下毒招,买了两包耗子药,下进饭锅。结果造成两死一伤,婆婆和傻儿子死了,绒花虽然活下一条命,身体严重受损。丁晓慧急的没法,又找到顾宁。

“你那份工作来之不易,轻易不要辞职。你妈交给我吧,出租房宽敞,在附近找份不坐班的零工打打,糊住嘴就行,且能照顾你妈妈。”

丁晓慧想不出再好的办法,她和顾宁秘密结婚了。

小腹渐渐隆起现出孕态,顾宁高兴摸着她的腹部,“我快做爸爸了。”

陶天明特批她一年产假,她隐瞒全公司的人。

生下是个男孩。

陶天明改变主意。王大凤为他生下一窝丫头片子,鲁丽雅不能生育,这个男孩是他唯一希望。

陶天明异常殷勤,不仅请了保姆,还聘顾宁去郊外子公司当技术员。丁晓慧否定是他的孩子,早坠胎了。假借顾宁不愿抚养一个野种。

陶天明不相信要做亲子鉴定,丁晓慧拒绝。

保姆为他取得孩子血液,亲子鉴定结果,丁晓慧欺骗,男孩就是他的种。

陶天明开始酝酿一场夺子大战。

顾宁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先把丈母娘痰盂倒了,再将丈母娘穿衣喂饭,自己囫囵吃一口,急匆匆上班。丁晓慧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感谢顾宁这么多年陪伴照顾。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坚持不到今天。想想还是个野种,内心一股歉疚深深刺痛她。

顾宁是无辜的,无微不至关怀她,她却违背良心做出一件不道德的事。转念一想杂种不杂姓,只要自己不说出真情,顾宁蒙在鼓里永远是个谜。她的良心得到一丝宽慰,日后对顾宁一定要善待。她在上班的路上手机响了,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顾宁车祸。

她调转电瓶车头,冲向医院。进入急救室,顾宁浑身插管静静躺在急救室。

“怎么样危险吗?”她问医生。

“电瓶车与小汽车相撞,病者头部严重受伤,病情危险。”医生如实告诉家属。

“有存活的希望吗?”她问。“只要能活着,花多少钱都行。”

“即使救活,也可能植物人。”医生说。

“有口气,你们都要全力以赴。”

她静静的守在急救室,陶天明鲁丽雅来看望。陶天明表态。

“顾宁上班路上车祸,算工伤,你照顾病人算上班,一切费用公司出。”他特别嘱咐。“孩子老太聘保姆照顾。”

夜深人静,急救室只能听见滴滴答答器械声,丁晓慧默默坐在顾宁身旁。他不时看看那张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张憨厚善良的脸,不由得伤心悲痛流下眼泪。

她想到那些年,顾宁对她种种的好处。读大学时他们没有确定关系,但经常在一起交往频繁,同学们常常拿他们开玩笑。说她没有眼光,枉长一副好皮囊。找对象应该找个有钱的,高富帅不乏人选。同室友小梅经常劝说她,女孩子长着好容貌,爹妈给的资源,要会充分利用,读大学靠自己闯不出好的前程,它是一个平台,在那平台上可以挑选到高富帅。她是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结果嫁给富二代,毕业后结婚做专职太太。丁晓慧有这种心理,老天没有赐给好的机遇。班上高富帅的男孩子,都被小梅这样有心计的女孩子抢走了。丁晓慧天马行空独来独往,顾宁不弃不舍陪伴着。有时她莫名其妙朝他发恼火,我不需要你跟屁虫一样陪伴我,你离的越远越好。事后她又有点后悔,在她寂寞困苦的时候,这种心理更强烈。好在顾宁没有生气,恰到火候的时刻他准会出现。她怀疑他在盯梢她。他见到那种质疑的眼光,憨厚的笑笑,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有共同的命运,都是乡间走出来的穷孩子。你把我当作大哥哥吧,不影响你的爱情前程。她听了这话,心里暖流涌动。

直到她做了陶天明的情妇,家庭又接二连三遭难,他及时出现,为她分忧解难。她决定嫁给他的时候,他们经行一次长谈。

“公司工作的性质,经常有各种应酬,要陪伴总经理董事长外出,有时三五天不归,介意吗?”她问。

“工作需要,挣钱要紧,我不会反对的。”他明确表态。

她以为她的话高深莫测,顾宁没听明白。

“之前我谈过一次恋爱,有过**。”她进一步说白。

“都什么年代了,我们是改革年代的新青年,思想开放。性是人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犹如三顿饭,多吃一顿少吃一顿而已。”

她感谢顾宁的包容和理解。

结婚七个月孩子出生,这明显有时间上的差误。顾宁不以为然,欣喜若狂。

陶天明以此佐证,一口咬定孩子是他的。她否定。

她以为生活就这样混沌不清一天天过着,顾宁的车祸给她莫大的打击。她相信苍天对她的惩罚,造孽就得偿还,咎由自取。她对不起顾宁,对不起她的丈夫。虽然经济上丰厚补偿,她心灵空虚,精神坍塌。

她就这样坐在顾宁的身边前思后想,突然一个闪念蹦出:顾宁是个处处谨小慎微的人,他赶着上班,不可能车速过快。十字路口小汽车迎头相撞,不能排除预谋。他瞬间联想到陶天明夺子大战。

临晨,顾宁停止心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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