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深入虎穴探秘

沙桐西装革履一身富少的打扮，苏瑾挽着他胳膊缓缓走进机舱，对号座位放好行礼箱两人坐下。

空姐走过来，彬彬有礼。“欢迎乘坐南方公司的客机，有什么要求，乐意为您服务。”空姐声音低柔绵甜。苏瑾摆摆手，需要会叫你们。

空姐离去。苏瑾侧目望望沙桐，他正襟危坐，严肃呆板。第一次和心爱的人肌肤之亲坐在一起，还是激动。她本有个温馨富足的家庭，如果留洋镀金，再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她可以说史上最幸福的女孩。现实家破人亡，自以为小公主，有家不能归，流离社会。到底为什么，父母下海闯荡，遇到好时机发财致富，难道是他们的不对。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她的脑海。左思右想，是中国发展太快，凯丰是它的缩影，招引西方间谍们的注意。凯丰的灾难从天而降。她要积极配合公安破解山里红疑案，看清西方美丽国肮脏卑劣手段，早日恢复原来真实生活。

“你在想什么？”苏瑾撩起话头。

沙桐瞩目一会。

“年龄不大，挺有心计。隐姓埋名悄无声息回到谯州，受聘记者，展开调查。减少许多麻烦”沙桐敬佩。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老话没有错。家庭变故，我好像一夜间长大**。”苏瑾说，理性指导她这么做。“学籍被人冒名顶替，接下凯丰的继承人自然会出现。硬碰硬的对撞，只会伤及自己。唯有避其锋芒，另辟蹊径。否则行走在刀尖上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我不想争夺财产，我要明白父亲真正死因。你们破案了，消除隐患，我才能恢复真实面目。”

“你是把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自己退避三舍。”沙桐笑说。

“这话不厚道，刚接触你们，就主动要求参加专案组，是你拒之门外。要不是持之以恒，坚韧不拔，连个编外人员都混不上。”苏瑾嗔怪。“求胜心切，你不会体量这种做人不得，做鬼隐晦的滋味。成天生活在人鬼的夹缝里，胆战心惊。”

苏瑾靠在沙桐的肩膀。须臾问道。

“你不问问我们的爱情，中间夹杂着多少私念。”

“曾经想过。”沙桐说。“特别是你，忘记女孩矜持，主动追求。这不符合常理。”

“现在呢？”苏瑾咄咄逼人。

“现在重要尽快破案。”沙桐回避。“让你尽快回到人间过上正常生活。”

“你一定要回答。”

沙桐在她的脸上亲一口。

“你是善良有个性的女孩，性相近习相远。”沙桐由衷说。

“对于案件的侦破，能否透露进行到什么程度？”苏瑾突然问。前面的铺垫，都是为这句话打下伏笔。

沙桐看看苏瑾，稚嫩的脸庞，暗藏着晦暗痛苦的隐情。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孩，万没想到刚踏入成年时代，经历一场生死交替的险恶。苏瑾懂得避其锋芒，保存实力，借助外力。

“案件进入拐点，最后一公里成为关键。”沙桐欲言又止。“不似你想想的结局，可能出乎意料。”

“一公里之前的情况透露些也行。”

“为时过早，这趟行程，如果在我的预料中，案破时间不远。”

沙桐转移话题。

“陶天明介绍过监狱大哥近况吗？”

“母亲说，监狱大哥出狱后，只来过一次，还是深夜造访，在金帝大酒店，隔壁的房间。丁晓慧无意间见过一面。据她描绘出乎常人的想象，不是粗鲁的莽汉，而是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要不是陶天明介绍，丁晓慧不敢相信，那个白皙文静的中年人，就是陶总经常挂在嘴边的监狱大哥。回国后我以记者身份找过丁晓慧，根据她的口述画张肖像。”

苏瑾从坤包里拿出。沙桐仔细看了。沙桐敬佩赞扬她有着深厚侦探素质。

“这么说前来吊唁监狱大哥的胞弟和他长像大相径庭？”沙桐问。

丁晓慧确定。

“和陶总在山里红宴请的约翰·斯密特有点相像。”

“斯密特和监狱大哥胞弟是一个人？”沙桐诧异。“推测有二：一来监狱大哥曾经无意说过，他和陶天明关系这么深厚，出狱后只见过一面，还在深夜宾馆，人不知鬼不晓。监狱大哥既然没人见过，他的胞弟更不用说了，斯密特便可以冒名顶替。他到来目的，纯粹加深新任董事长的关系。”沙桐按照事物发展脉络进行梳理。“监狱大哥以前汇款，有一点肯定，洗钱。洗白后再汇到别处，他指定账户。斯密特是个冒牌货……”

沙桐分析。

“你的思维缜密。”苏瑾加以肯定。

“监狱大哥可能遇到不测，不在人世间。”沙桐大胆设想。

“我也同感。父亲预感不测，很大成分来自监狱大哥。”苏瑾不寒而栗。

“斯密特冒名顶替前来吊唁，说明他们不愿放弃这层为他们洗钱多年的老关系。凯丰遇到难关主动借钱，正合他们的口味。但是又不放心换了新人，只得拿人质担保。”沙桐自言自语案情推进一步。“此行凶多吉少，做好思想准备。”

“你带枪支吗？”苏瑾问。

“深入虎穴，仅凭一支手枪起不了作用。”沙桐安慰。“见机行事，灵活机动吧。”

近四个小时的航程飞行，喇叭里传出播音员的声音，乘客们飞机已经进入海滨领空，再有十几分钟开始降落，请做好安全准备。飞机在机场降落。

沙桐和苏瑾走出机场，老远看见一位青年举着招牌，挤在接客人群的前方。牌上写着“接待谯城陶莉女士。”陶莉二字硕大醒目。

苏瑾看见招招手，小青年跑过来：“你是陶莉小姐。”

苏瑾点头。

“我是二金老板的司机小刘，大金老板出国谈一笔大生意没能亲自来，。安排我接待。”

“生意人不会有轻闲，理解理解。有小师傅安排行了。这位我的未婚夫沙桐先生。”苏瑾介绍。

司机开来的宝马豪车，金财老板的坐骑，见车如见人。

苏瑾坐上车开句玩笑：“金财伯伯这些年生意做得不错，看着气派一定风生水起。”

司机开进当地一家顶级酒店，特地申明金鹏公司控股。

“二位在这里休息，二金老板吩咐中午随便吃点，晚餐为二位接风洗尘。”司机汇报行程安排。

临近晚间金财按时赴约。

“金财伯伯你好。”苏瑾抢先与他握手。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第二次见面。”金财感叹。“大哥听说惋惜，侄女千里迢迢来到总部，自己却出国在外不能相见叙谈，深感有愧。你父亲在世他们一生也没见面几次。”

“金财伯伯接待一样，等到金鹏伯伯回国，多多问好。”两人客套一番，金财根本没有留意非此及彼。“父亲死去凯丰危机。我对经商又是外行，无回天之力。凯丰的股票过山车似的猛烈下跌。不得不来金鹏公司求援，二位伯伯看在父亲世交的情份上，帮扶凯丰一把。”苏瑾不是演员很会演戏。

金财拍拍苏瑾的肩膀。

“小小年纪天灾人祸，委屈你了。大哥临走丢下话，帮助凯丰理所当然责无旁贷。想想人生苦短，陶大哥刚刚事业有成，遭遇不测。本想退休后老哥两凑合一起安度晚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点要求苍天都没赐予。邀请侄女来蔽处玩玩散散心，也是弥补父亲的遗憾。”金财说话谨慎点水不漏。他见沙桐呆坐一旁，似有冷落转移话题。“这位……好像面熟……”

“未婚夫，刚从公安局辞职，帮助我打理凯丰。”苏瑾回答。

“年轻人这样做对了。警察没有发展前途，商海里搏击有刺激。年轻人应该敢干敢闯，拼出一番成就。”金财夸奖。

“金鹏伯伯年轻时是个角，江湖上赫赫有名，黑白两道通吃。凯丰能有今天成就，离不开你们金鹏公司的帮助。”沙桐附和。

金财爱听。英雄不谈当年勇，别人夸赞金鹏公司听着还是入耳。

“如今我们年岁都大了，精力大打折扣，心有余力不从。不求飞黄腾达，维持现状就成。”

“听说金鹏伯伯和陶叔叔结交，监狱里一架打出来的。”沙桐有意问。

金财敷衍：“听说有这么回事。”

苏瑾瞪沙桐一眼。示以警告，不会说话闭嘴。哪壶不开提哪壶，让金财伯伯难堪。

三人边吃边聊，不觉夜深。

“来一趟不容易，海边小城山清水秀风光好，既来之则安之，附近名山名水，小刘带你们玩玩。大哥回国也不会褒贬说我不会办事。”金财笑说。

“出门办事，游山玩水都是次要。”苏瑾转入正题。

“大哥临走留下话，侄女的事就是陶老弟的事，一切照办不会延误。”金财表态。喊来司机小刘。“明天带着小陶董事长和她的未婚夫游览海滨风光。”

深夜，沙桐似觉得有人敲门。他从猫眼看清一位中年人神情紧张站在门外。

“谁，你是谁？”来到人生地不熟沿海，沙桐不得不小心谨慎。

“监狱大哥的马仔，有急事面谈。”那人急促低声。

沙桐打开门，马仔一闪身进房随手关门。

“你们从谯州来的，陶天明的亲属？”

沙桐点点头，亮出黄龙玉佩。

马仔看了，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监狱大哥已经离开人世间多年，你们依然互相联系。那是有人冒名顶替，陷害陶天明于死地。”马仔稳定情绪，告知真情。

“金财不是监狱大哥的胞弟？”沙桐问。

“他是凶手，残害监狱大哥的凶手，M国谍机构JD派来的特情员，外籍华人真实姓名斯密特，控制金鹏公司。监狱大哥不听他的指示，狠下毒手，取而代之。”马仔正说着，楼道有脚步声。“你们被严密监视，此地不易久待。说着从窗口下水道管攀援而下，临走丢下一句话。“大狼山狼人寨有必要去一趟，监狱大哥的祖居。”

第二天司机小刘早早来到宾馆。

“陶小姐沙先生，今天你们作何安排？”小刘彬彬有礼问道。

沙桐望望苏瑾，征求她的意见。

“天下山水大同小异，旅途也辛苦，我想休息。”苏瑾说，一夜休息仍然疲惫不堪。

“陶董事长在宾馆休息也好，我到附近景区转转，来一次总的饱饱眼福。”沙桐说。

“我送你去。”小刘说。

“不用，陶董事长的安全重要，你守在宾馆最好，随时听从她的吩咐。”

小刘对这样安排满意，向金财也好交代。

沙桐摆脱跟随，肩起双肩包吆喝一声拜拜：“在附近转转，二三天回来。”

苏瑾和小刘叮嘱：“一路平安，路上小心。”

大狼山离海滨市几十公里，沙桐提前打听过。晚间休息，沙桐忧心忡忡来到街道上看看海滨城的夜景，顺便打听大狼山狼人寨一些情况。夜市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市民们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沙桐来到特色小吃摊前，要碗米粉。米粉吃完，他和老板攀谈起来。

“听说这儿有家公司很有名气。”沙桐试探问。

“你说的是金鹏公司吧。市里纳税大户。”摊老板立刻想到金鹏，他望望四周没有人低声说。“前几年那才叫个红火呢，这几年开始走下坡路，和以前大不相同。”

“什么原因？”沙桐问。

“这个这个……。”摊老板不愿搬弄是非，欲言又止。

沙桐改换话题。

“大狼山狼人寨离这儿多远？”他问。

“西南方向，五十多公里。有班车直通山脚下。”摊老板回答。说完，看看沙桐，补充一句：“你要去狼人寨？”

沙桐点点头。

“坍塌败落，一处荒无人烟的石寨，去那里做什么。好玩好看的景区多的是，我向你推荐几处”摊老板自来熟十分热情。

“荒凉野旷，年轻人反倒热心追求。不一般的景致，引发不一般感受。”沙桐说。

“听说有一家小两口在哪里办起旅游，生意不兴旺，孬好有个落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