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O十一章：乱世英雄起四方

第三十O章：自古乱世出英豪

那位杨教主一说这话，我太姥爷就一脸的惊诧莫名。

“真的啊？”我太姥爷一脸的惊奇，“那你的枪法咋样啊？”

“咋样不咋样，肯定比你强。”杨教主笑了一下说。

“那你教教我呗？”我太姥爷得寸就想进尺，“我会了好教他们。”

“你我就不教了，天资差了点儿，我只教你怎么教练他们吧。”杨教主抚摸了一下我姥爷的脑袋说，“但是，看我干儿子有点儿天赋，我收他做传人吧。”

后来，这位杨教主把教务传给了一个弟子，他又云游天下去了……

话说到这儿，我姥爷的枪法精准，也就有了来龙去脉，这里表过不提。

但说当时的李尚武，一听我姥爷那么说，好像一下子遇到了知音。

“既然杨先生如此敞亮，那我也不敢瞒着掖着，否则我怎么敢无缘无故来拜你杨先生的大驾……”李尚武又往前凑了一步，小声给我姥爷说了几句什么。

“哦，我明白了。”我姥爷一脸地茅塞顿开，说，“难怪，难怪。如此说来，李法师的神功奇术，自然也是师承有门啦。”

“不敢不敢。”李尚武谦逊地笑了笑，“兄弟虽师承正门，但资质浅薄，德行不够，欠缺悟性，玄门法力宏观，难承师传万一，杨先生见笑了。”

“见笑不敢。”我姥爷说，“既然李法师有这样的神功术法，你可否在我身上试试？先给我用上神术，然后你拿枪打我。如果我毫发无伤，我就信你。”

“不可，不可。”李尚武断然地拒绝了。“杨当家的是明白人，任何神功法术都有一个修习精进的过程。何况杨当家的还没有入教，没有本教神祗护法，那岂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但兄弟还有几句话，只想说给杨当家的一个人……”

我姥爷想了想，说：“好吧，那你就上前来，说给我。”

李尚武这才走到近前，附在我姥爷的耳朵上说了几句。

我姥爷怔了一下，又愣了一下神儿，说：“好吧，你跟我回家再议。”

至于当时李法师说的什么，我姥爷从未向外透露，后人也无从得知……

“唉，那个李法师，的确不是个凡人……”我姥爷又看了一眼那个人，心里轻轻一声叹息，“当年他带走那么多家乡子弟，也不知如今都混得咋样……”

七

那人见我姥爷发愣，说：“怎么老杨，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没有。”我姥爷这才醒过神儿来，忙说，“不知长官……”

“老杨，你怎么又长官长官的？这是咱们政委！”没等那人说话，仲旅长就抢过话头说，“诶，老杨，咱们政委可说了，让你再露一手儿给他长长见识！”

“诶，老仲，你咋篡改台词儿呢？我的意思是给同志们……”

“你拉倒吧你！”仲旅长说，“老杨露好几手大伙儿都见了，就你没看着！”

政委哈哈一笑说：“行行，就算是这个意思吧！老杨，有啥绝活儿亮亮呗？”

我姥爷赶忙说：“哪里，哪里，算啥绝活儿，瞎打罢了……”

仲旅长一虎脸，说：“诶！老杨，你就不必谦虚啦。我可告诉你，在咱们队伍上，咱政委可是连我都管的大官儿，你不听他的话可是要犯大错误的噢！”

我姥爷也不知道政委是多大的官儿，听说旅长都服他管，想来这位的官儿一定够大，忙给那位政委鞠了一躬，说：“小民无知，多有冒犯了……”

政委拉住我姥爷的手握了握，说：“别听老仲胡说，什么大官儿小官儿的，我还猪倌儿呢！咱们是**领导的革命队伍，大家都是革命同志嘛。”

“是，是是。”政委这大的干部都没有一点儿官儿架子，我姥爷的心热了一下，说，“政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听命令就是。”

“我哪有什么命令！”政委哈哈一笑，说，“不过就是想请你再表演一下，就像老仲说的，让我学习一下你这位民间高人的枪法，长长见识。你只管放心打，不要有什么压力。”

我姥爷想，人家政委这么大的干部都发话了，自己再不露一手就是不识抬举了。便说：“既然政委和旅长这么高抬我，那我就只好献丑了。劳驾哪位去找九根针线来？”

众人不解，都大眼瞪小眼一脸怀疑地望着我姥爷。心说又不是女人做针线活儿，要针线做什么用啊？但疑惑归疑惑，有个机灵的警卫员还是跑去找来针线递给我姥爷。还说：“杨先生，你看这针线怎么使，用我们帮忙吗？”

我姥爷拿眼四下扫了一圈儿，发现院子东墙边有棵小柳树，就让警卫员帮忙把针纫上线，凭他个头儿能够到地方，按着高中低的样子，把针系在树枝上。

警卫员倒也诚实，依着我姥爷的吩咐，跷起脚尖把钢针在高枝上系两根，转过去在树冠左边系两根，又去树冠右边系了两根，然后蹲下身子在树根处的小柳枝上也系了两根……这样高低左右拴到了，看看手里还剩一根，他好像感觉不知道再系哪儿好了。就冲我姥爷喊：“杨先生，还剩一根，拴哪儿呀？”

没等我姥爷答话，仲旅长突然吼了句：“笨蛋，没地方拴，你就站那儿举着！”

旅长的话，那就是命令啊！所谓的军令如山，所谓的军中无戏言，讲的都是军令军规军纪的严肃性！那叫言出行随，令行禁止！否则的话，那军队岂不是成了散沙，那还怎么打胜仗？说这任务不行，我不干，你找别人去吧。那能行吗？让你上你就上，死也要死在冲锋的战场上——这就是军人的血性！铁血精神！

警卫员“咔”地一个立正：“是！”就笔杆条直地定那儿了。

我姥爷怔了一下，刚拿眼去看仲旅长，政委的眼睛已经向我姥爷看过来，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我姥爷的心思，就说：“老仲啊，你怎么净出幺蛾子，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命令取消了吧……”

我姥爷听出了政委的意思。旅长说的话，对警卫员来说就是命令。他怕我姥爷的枪一旦打偏，警卫员的那只手就彻底报废了。

不想，政委这话激起了我姥爷的豪气，说：“政委，就按旅长的意思吧。”

再说了，我姥爷作为当年的红枪会首，说白了，那也是带兵的人。几百上千号的人，没有个组织纪律性还行？发出令牌令箭随便就收回来？那能行吗？

政委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树上那些迎风摇晃的绣花针，又拿眼盯了一下警卫员手里的针，咳了一下说：“你看着办吧。实在不行，他手上的就取消算了……”

这时候，仲旅长似乎也回过味儿来了。说：“老杨，行不行啊？不然的话，就让他随便拴哪儿得啦。”

我姥爷冲仲旅长笑了一下，说：“没事儿，旅长。我有尺寸的。”

啥啥？啥叫有——尺寸？

我姥爷的话音儿不高，在场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都拿眼睛去看警卫员。

那根细细小小的绣花针，捏在警卫员的手里没有半寸长，半寸下边就是手指头，再往下一尺就是胳膊。今儿这事儿闹不好，警卫员的那条胳膊就废了！

关乎人身安全的事，我姥爷嘴上那么说，心里却不敢大意。他盯着柳树来回走了几步，又掂了掂枪，冲仲旅长说：“旅长，这枪弹容八发，能给我换把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