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王子善

当时，蒿城人擅长习武，尤其野庄成立了精武馆，爱好武术者趋之若鹜。

期间有一个知名武侠家，金吾大将军中山知府王善，字子善，世籍蒿城人。他的父亲王曾满腹经纶而不炫耀，曾经监管本县酒税。王曾对待工作敬职敬业一丝不苟，深受闾里称贤与追捧。王善姿禀雄伟，谈吐不凡声若洪钟。他胸怀若谷智勇双全，尤其在骑射方面无人出其左右。

在那个战乱年代，金国朝廷播迁，农田荒芜，人身安全屡受冲击，老百姓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即便这样，王善宁可自己忍饥挨饿饥肠辘辘，也要给母亲省出吃的，心甘情愿侍奉老母。不仅如此，他大伯去世了，他恪守不渝守护大伯庐墓数月，他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这种至性。

那一年春季，老百姓把地里的植物吃了个遛透（俚语通遍），一看见那里有绿木楞，有刚刚绽放或含苞待放。饥民们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抢乱捞摸，甚至，为不公互相谩骂。生长的榆树皮也被饥民们剥光，露出白刺啦树身，一到晚上有风吹摇摆，看到的人会以为那是一个疯女人，光着身子摇来晃去，不免让人内栗不已。更有甚者，一度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

为了谋得生存，群峰盗起。王善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事情，便告诉乡亲们说：“现在如此丧乱，我们如果不团结起来协同作战，那只好去做人家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于是，大家伙便一致推荐王善为首领。

忙外之余，王公让人种了几百亩庄稼，那一年秋风萧瑟硕果累累，眼看丰收在望。不料，好几群贼寇垂涎欲滴，妄想围起来抢夺粮食。

幸亏，王公布防周密御备有方，竟让那些贼寇弄到了些微遗穗，便悻悻离开了。

在本县功劳簿上，王公功绩卓著，成绩斐然，为人们交口称赞奔走相告。

王善安抚老百姓采用的是刚柔并济，爱护与惩罚相结合的政策。他对待行善之人予以活泼甜蜜，对待行恶之人给予严肃警告。

那一年，王善因政绩突出，成绩优秀，被朝廷擢升为中山府治中。当时，真定总管叫武仙，看王善超越了自己，便妒贤嫉能，阴蓄异志，企图栽赃陷害王善。于是，武仙暗中勾结中山府事李济、府判郭安，并指令这二人除掉王善。

同年八月上旬，李济郭安二人趁机设摆“鸿门宴”，邀请王善一同商议要事。王善刚一进仪门，便看见内楼上，那些身穿铠甲的士兵，一个个鬼鬼祟祟神色诡异地隐藏在暗处。还有一卒急忙从箭筒内抽箭搭弓并瞄准了他。王善发觉情形不妙，心的话：这不是有人要暗害自己吗？便谎称自己忘了带牌，遂急急忙忙转身返回。仓促之间，王善身边只有兵民八十，恐怕搏击犹如以卵击石不能取胜，便想撤退。这些义士见状，慷慨激昂共发誓言：忠心保护王公，不灭小人绝不收兵。

这百十号人，一个个奋勇当先英勇杀敌。就这样，诛杀李济郭安等人，其余四千多名帮凶见状便打算四散逃命而去。

王善对他们开诚布公道：“挑衅始自李济郭安，你们有什么罪呢？你们也不用逃跑，去留自便，谁走给谁盘缠。”

于是，无极簿赵，晋县薄周，同日赶来归附。

王善说：“你们先别急，稍等，等我消灭了敌人，你们再来归我也不迟。”

当夜，王善在北城宿营，一再告诫手下说：“不要为我连累到了你们的家庭，你们应该割下我的首级献给帅府。”

士兵一听，声如鼎沸道：“我公为何说出这样的话呢？我等唯有效死而已。”

第二天，王善率领众卒一同投靠了蒙元。王善被授予金符并同知中山府事。

同年冬月，王子善率领士兵三百攻打真定总管武仙。武仙派遣骁将出战，并出兵三千坐城应战。王子善挺身而出，与武仙骁将厮打在一起。虽说那名骁将五大三粗诈唬劲十足，尽管花样百出进攻凌厉，可还是均被王子善一一化解。

不仅如此，王子善还不断进招迫使对方使出杀手锏。双方战斗不到半个时辰，那名骁将使得呼歇子喘气，呼出的白气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尾巴，破绽百出。俨如“黔之驴”，三板斧使劲，便原形毕露。慭慭然，莫相知，猛虎般的王子善在较量打斗中，终于发现所谓的这名骁将也不过尔尔。还在耗磨时间干什么，不如省下力气应战下一位。王子善想到这里，便使出障眼法，虚晃一枪，将对手斩落马下。

武仙获悉心爱的骁将阵亡，遂拊膺大哭起来，然后带领着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败走获鹿境内。武仙溃逃前仍不死心，遂派副手段琛坚守真定城池。

十日之内，王子善带领精兵强将再次对真定城发起进攻，战士们一个个生龙活虎捷足先登，无不渴望剿灭敌人。就这样，王子善成功攻占了敌人堡垒，让真定重新回到了人民中间。

此战大捷，王子善声威大震，自中山以南算起，州郡投降者有四十多个。不久以后，王子善迁真定等路招讨使，时间不长，加升为右副**骠骑大将军，移屯蒿城。那一年是马年，王子善升为藁城永安州，辅佐朝廷军队事宜，行使**府事。几年后，王子善晋升为金吾卫上将军，左副**。

躲避到外地的武仙，一看大事不妙，且生活窘迫。遂无颜见人，用泥巴涂抹一脑袋请求投降。朝廷首推殊恩，过往不咎，仍委派真定总管。可是，武仙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遂三番五次挑衅侵袭，然而他每次挑衅必遭痛击，均以失败而告终。不得已，最后武仙派使者求好。

王子善爱惜民力，强为讲解。属猴那一年，王子善上奏道：“贰臣武仙狼子野心不死，终究会反咬一口。”时间不长，武仙奉修筑城池的命令。

第二年春三月，劳役修筑城墙还没有竣工，武仙果然造反。同年秋天，武仙率领万骑来攻，战火蔓延至西关。

王子善出战，双方刚一交手，武仙便率领着乌合之众败北而亡。王子善乘胜追击三舍，武仙派其部下宋元护送童叟四千人南窜。王子善紧追不舍，一直赶到了高邑，才将宋元擒获。武仙自料不能与王子善作对，便放弃真定，一路向西溃逃获鹿抱犊寨。立脚未稳，便被王子善重新包围。武仙狗急跳墙，遂乘着夜色带领着几个骑兵惶惶如丧家之犬，出奔河南。

斯时，武仙的裨将匍匐着投奔于王子善帐下，悉心听王子善之管教。那年，王子善屡立战功，受到朝廷嘉奖，佩金虎符，依旧行**府事。

没过多久，剧贼傅二，滔天暴行甚于盗跖滇王，在旁郡制造多处血腥事件。王子善率领队伍直扑过去进而围剿，终于将敌人消灭。王子善的善政，如同冰心耀天，深得民意。家家户户都笑逐颜开，大家都认为跟焕发了生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