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特别通行证

接到辽阳市警察局的电话后，五所内保部长官宋锁元带着手下一个科长亲自去辽阳把慕妍影、明启帆接回来。

穿着褪色军服的内保部熊科长用西部话土话训斥她（他）们：“自己屁股后面的屎还没擦干净，又沾了一身臭气回来，你们真是飞机上放屁臭气熏天呀！”

“我抗议，你这是对我们人身攻击、污辱，我拒绝和你这种满嘴喷粪的人对话，”慕妍影怒不可遏地反击。

“熊科长，说话文明些，不知道对方是个知性女士，”宋长官铁青着脸进来。

“明启帆，你来五所后少言寡语，遵章守纪，服从分配，大家有目共睹，怎么这次这么不冷静，到其它单位胡搅蛮缠，影响人家机关正常工作，这是什么性质问题，这会给五所带来什么恶劣影响你们考虑没有？你虽然还不是五所正式一员，但你是专家，为一个前朝余孽跑前跑后，尽所谓的孝道，这样会影响你的仕途，你考虑过没有？”

宋长官一上纲就把明启帆吓蒙了，不知所措。

“回去写份检查，好好反省，一定要从思想高度认识错误，下不为例。”

教育完明启帆后，他转向慕妍影接着批评：“你是一个高级专家，教授，怎么这么不知道脸面，这么不自重，在人家机关上蹿下跳，耍市井之泼，你的矜持、高雅、书香、知性、文明呢？好好反省，接受教训！”

慕妍影不吃他那一套，张口反驳：“我们不是去闹，不是去胡搅蛮缠，是反映情况，是据理力争，他们才是不负责任，不作为，不给平民百姓办事。”

“那家人又不是你们的直系亲属，你们至于为他们出头吗，何况是前朝余孽，你们的屁股是不是站错位置了？”

“我纠正一下，不是前朝余孽，是烈属，秦初萌是归国途中遇难的，我们有义务帮助她的家人，何况人命关天。”

“你自己都救不了自己，还管他人的事，你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呀，全世界都按你的意愿行事，做梦吧，辽阳警察局是照章办事，他们没错，你们大闹警察局就是错误，不认识错误是错上加错，好好在内保部反省，不要再到外面惹是生非，”宋锁元严肃地说。

“你们是官官相护，一丘之貉，这世上没有公理了，我要申诉、控告你们！”慕妍影愤愤不平地说。

“反动言论，嚣张之极，你这是错上加错，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关你禁闭，看你还上告不上告！”宋锁元气哼哼地说。

最后还是罗所长出面把慕妍影接出内保部。

“我说，慕妍影教授，能不能给你提个意见，什么事就是论事，不要节外生枝，官官相护、一丘之貉太敏感，容易给人造成误会，抓小**，我这个所长也很为难，”罗所长体贴入微地说。

“接受批评，我是被他们气昏头了，难为所长了，”慕妍影也冷静下来。

“都京要为国王七十寿辰搞大型庆祝活动，许多外国政都要参加，安保当然要加强，这样吧，我帮你向有关部门头头说说话，我的话要是不管用，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罗所长快人快语。

“谢谢罗所长帮忙。”

罗川霖当着慕妍影的面给辽阳市长去了电话，要他们帮忙解决。

对方回话：“你们五所的人来头大，脾气也大，我们不计较这些，关键是那家人确实和前朝有牵挂，你这个时候放他们进去，这要是万一谁能背得起这责任，这是安保需要，劝你们就此打住。”

罗所长放下电话，“你听到了，我也无能为力，你尽力了，放弃吧，对朋友你问心无愧。”

慕妍影痛苦地摇摇头，心不甘地说：“也只能这样，你你这个级别的长官都解决不了，那就真没办法解决了。”

一直秘密关注这件事进展的许小宝想帮助他们，他装糊涂问慕妍影，“这几天你们神神密密、火急火燎地都在干啥？听说都闹到内保部、罗所长那去了。”

“小宝呀，我们这次可遇到大麻烦了，”于是慕妍影一五一十把情况讲明，愤愤不平地说，“都是些官僚，都是些不想承担责任，没有人情味的冷血僵尸，制度是死的，人是活得，不知道变通一下。”

“不能这么说，站的位置不同，考虑的角度不同，担负的责任不同，都有难处，相互理解吧，这件小事我帮你们办。”

“许小宝，尽吹牛，罗所长都办不成的事你能办成，你比将军还神通广大，”慕妍影是那么不屑一顾。

“不是我比罗所长有能耐，是你们机会好，国内战争的时候我给辽阳驻军的一个长官开过车，一起挨过炮弹，打个招呼准没问题，”许小宝自信地说。

“能成吗，这可人命关天，”慕妍影半信半疑。

“你对内地的情况可能不太清楚，军方在国内享有很高的威望，享受很多的优先权、通行权。”

许小宝及时把秦初萌父亲急需进城治疗的信息反映给了鹤巢，请求协助。

“有这个必要吗？我们的特权不能滥用，国家资源是有限的，”铁龙沉思。

“很有必要，慕妍影供述是当着秦初萌和明启帆的面接的他二哥慕妍彤的电话，由于秦初萌的遇难明启帆对慕妍影心生怨恨，不想为她做证，我想利用这个机会缓和下他俩的关系。二是明启帆是研究空气动力学的高才生，这样的人才在咱们国内屈指可数，我们要感化他，为政府挽留这个尖端人才。”

“但愿如你所愿，能感动他，能在明启帆嘴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秦初萌是回国遇难的，他们那样对待烈士家属是不对的。”

鹤巢出面了，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畅行无阻，一路绿灯。

秦初萌父亲是坐军列、军车住进都京大医院的，慕妍影、明启帆、许小宝亲自到站台护送、接人，那架式、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看得秦母目瞪口呆。

“启帆，妍影，你的朋友怎么这么有本事，这在过去只有皇帝的锦衣卫才有这通天的本领，这可是大长官才享受的待遇呀。”

“伯母，你太抬高他了，还锦衣卫，他就是我们单位跑堂的，店小二，只不过瞎猫碰死耗子，碰巧他给驻军长官开过车，有过一面交情而已，不过人很热心，”慕妍影轻描淡写地说。

“我给长官开车穿越火线，炮火袭击，生死之交，过命交情，非一般交情而已，”许小宝表白。

“许小宝，你就不知道含蓄，没人掩没你的功劳，这次你出的力最大，谢谢你。”

“愿为美女效劳！”

“没正形。”

“总之，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初萌能结识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冰心所至，”秦母衷心感谢。

由于得到及时治疗，秦父的病情得到有效控制，明启帆长长松了一口气，感觉对得起秦初萌，秦初萌在那边可以无忧无虑地安息了。

明启帆惭愧地对慕妍影说，“慕教授，我有件事对不起你，调查人员问出国前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当着我和初萌的面接你二哥的电话，去见你二哥，我当时正在悲愤中，又怕秦初萌沾上这件事，说不清，打搅她的宁静，就没给调查人员说。”

“你回来后，还把见面的大致情况告诉了秦初萌，这些初萌都跟我说了。你根本不是不打招呼，私自悄悄出去和特务见面，让你蒙受了这么长时间不白之冤，真对不起，我这就告诉上峰，”明启帆虚怀若谷地说。

“启帆，谢谢你，我们做人问心无愧就是。”

明启帆的证词，证明慕妍影那晚是去见她的二哥，而不是什么秘密的出去和特务接头，间接为慕妍影澄清了出国前和特务秘密接头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