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真相大白

第二天一大早，受铁龙委派谭剑在市警察局反谍处米处长陪同下调查处理此事。

“哎呀呀，没想到惊动了局本部长官，”警察局重要部门主要长官亲临一个小警察所调查指导案件这让马必武受宠若惊，这要搞成了将是风光无限，捅天呀。

“我们正准备把卷宗整理完毕向上峰汇报呢，简而言之，这是一起境外间谍机关伙同潜伏特务窃取我国防军工情报的间谍大案，犯罪嫌疑人戴富平已经供认不讳，按了手印，还有一个同伙没有交代，但已经收审。”

谭剑和米处长翻阅卷宗，很快就发现了漏洞百出的卷宗，什么乱七八糟的，牛唇不对马嘴，五所是研制航空动力的，怎么和陆军的坦克、大炮，机关枪常规武器扯到一起了？

他们立即提审戴富平，“老伯，你不要害怕，我们是王国高级督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你有什么话就如实告诉我们，我们不会打击报复，”他们和颜悦色地说。

“你们是上峰派来的人，不是跟他们一伙的，青天大老爷，救命呀！”于是戴富平跪下求情，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

“简直无法无天，戴帽破案，还刑讯逼供，”谭剑拍案而起。

“米长官，这就是你手下办得案？”

“这……”面对不值得推敲的卷宗米处长也哭笑不得。

“可能是下面人没有经验，我们会调查清楚给铁长官、给鹤巢一个交待，”米处长谨慎的措辞。

“这就完了，”谭剑当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

“这不是经验问题，这是职业道德，人品问题，是公然违纪。”

“那你想怎么样，毕竟咱们还是一家人，还是要见面的，”米处长十分老道。

“两位长官，人犯和卷宗可以交给你们，但案件是我们破获的，这点必须明确，”蒯街点头哈腰。

“是你们破获的？”米处长脸色很难堪。

“是马代所长亲自挂帅带着我破获的，要立功马所长立大功，我立小功。”

“你还要立功，草菅人命，知法犯法，给我拿下！”谭剑怒不可遏，立即隔离了马必武和蒯街。

经调查这起所谓的特务、间谍案完全是马必武、蒯街立功心切，颠倒黑白，随心所欲，人为制造的，和第三方没有任何关系，谭剑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如何处理这两个违纪警察上，上面出现了分歧，对留用旧警察蒯街的处理意见大家一致，开除这个害群之马警察队伍。在对马必武的处理上出现了不同声音，一种是给予政纪处分，开除公职或调离警察队伍；一种是降职留用，以观后效。

爱憎分明，疾恶如仇的谭剑坚决主张绳之以法，开除其公职或调离警察队伍，不能让这种丧尽天良的人继续在警察机关，祸害平民。

警察局升官内部有人死保他，说马必武的动机还是好的，抓特务吗，大方向没错，就是方式方法上欠缺，没经验吗，刚从事警察机关的退役军官没经验可以原谅，何况他立有军功。

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关系，铁龙让谭剑让步，对马必武处理手下留情。

年轻气盛的谭剑耿耿于怀，总感觉不出口恶气对不起一线的同僚长官，我的同僚长官在隐蔽一线出生入死，忘我工作，背后有人打黑枪，整他们的家人父母，不狠劲教训收拾一下他欺我鹤巢无人。

谭剑私底下调来了马必武的档案仔细研究，从职业角度很快发现了攻击对方的蛛丝马迹。

他拿着马必武的档案又来到市警察局，这次他不找反谍处了，直接来到警察局内保处。

“谭秘书，到我这里来干什？我这里可没有间谍、特务，”要是推荐人才我这里可有不少破案高手，”内保处蒋长官开着玩笑。

“还是为马必武的事来得，马必武不是已向受冤枉的民众赔礼道歉了吗，又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你就高抬贵手，原谅马必武一次，否则下面的工作我们也不好做，铁长官没给你打招呼？”

“蒋长官，那件事就按你们的意见处理我没意见，不过，今天我不是为那件事来的，我是为马必武特嫌案来的？”谭剑一本正经，异常严肃。

“特嫌？马必武，你什么意思？这可不能随便扣，谁要是戴上它一生就毁了，”蒋长官紧张起来。

“没错，特嫌，”于是谭剑和蒋长官一起来到禁闭室询问马必武。

“马必武，长白岭战役的时候你是不是负伤在敌占区老乡家养伤两个月？”

“是呀，在一个高丽族阿妈妮家，姓朴，名字和地址我都记不得了，就知道漫山遍野都是山，都是雪，伤好后我就归队了。”

“你归队的第二天，你们部队的弹药库就被敌机轰炸，有没有这回事？”

“有哇，那是三个基数的弹药，够打一次阻击战了，我们当时还议论这件事，敌机怎么这么准就投中了目标？太可惜了，谭秘书，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通敌，给敌机指示目标？”马必武反应极快。

“难道没这种可能？弹药库一直都安全，为什么你归队的第二天就被敌机炸了？”谭剑死盯着他问。

“我哪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是巧合罢了。”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在敌后养伤期间被捕、投降，进而接受敌人的派遣返回我军刺探情报，给敌机指示轰炸目标，”谭剑做出了让马必武毛骨悚然的推论。

“你血口喷人，在养伤期间我寸步没离我的住所，阿妈妮可以为我证明，”马必武急眼了。

“那你把那个姓朴的高丽阿妈妮找到，否则无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事过多年，又是在白山黑水，炮火连天，到哪去找高丽阿妈妮，阿妈妮可能早都不在人间了，”马必武激动起来。

“找不到蒂莫西神父戴富平的间谍嫌疑就不能解除，那是不是说找不到高丽阿妈妮，你的投敌嫌疑就一样不能解除，”谭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马必武默不作声，叫苦不迭。

“这就是我给你的结论，特嫌，待查，装进档案，”谭剑拂袖霸气的离去。

“厉害，看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鹤巢，”蒋长官领教了令人生畏的特殊单位鹤巢的厉害，领教了新人谭剑的手腕。

谭剑接许小宝“出狱”，许小宝还不忘记向关押犯人行告别礼，“承蒙各位老大关照，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小弟先走一步了，”并从谭剑那要了一包烟甩给老大。

“兄弟走好！”老大携众犯人向许小宝行注目礼。

“不就呆了一宿，至于吗，搞得像江湖老大，生离死别，”谭剑不理解许小宝咋有那么大魔法？

一离开班房他就问马必武是怎样处理的？

“发配到西部警察农场去了。”

“没脱他警服呀，那小子属匪的肥着呢，有点土壤他就发芽。”

“有阻力，他上面有人，不过你放心，这辈子他起不来了，永远不会再祸害人，我给他档案里留了个特嫌的尾巴，压死他，永不重用，”小谭目无表情。

“你小子太那个……”许小宝想说心狠手辣，但话到嘴边收住了，年轻人嘛，意气用事在所难免。

“还有，戴长官，家里以后有什么事、办个工作调动、户口什么的只要不违反原则你给我讲，我来处理，咱们单位有这特权，在其它方面不能照顾出外勤的长官，只能在这些生活琐事方面满足下大家的要求，没有人情味的单位是没有凝聚力的，这也是我这个做文职的职责，”谭剑是那么富于哲理，体恤同仁。

一件事，几句话，让许小宝对名不见精传的小秘书谭剑刮目相看，这小子憎爱分明，脑子转得快，会拢笼人心，将来是个人物，必堪大任。

许小宝、戴母、戴羽生、晴菱来接戴富平回家，在警察所门口见到了脱掉警服，灰溜溜告别警局的蒯街，和背着行李准备到西部农场报到的马必武。

戴母怒不可遏地对蒯街说：“小蒯子，十几年了你一直在这个街面当差，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不了如指掌，你大脑进水，凭什么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污蔑戴富平是间谍，连杀人魔窟鹰穴都没有指控戴富平，建国了却反遭到你们这些小人污陷！”

蒯街向戴母低头哈腰，抽着自己的嘴巴子，连连道歉，“我中了邪，我鬼迷心窍，我污陷中良，我罪该万死！”

戴羽生已官复车间技术员原职，他幸灾乐祸地对垂头丧气，正准备上车离开的马必武挖苦说：“马大所长，你就对着铁锹、铲子、庄稼再挖出一个间谍大案吧，到时你就能班师回朝了。”

马必武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胜者王侯败者寇，三贫三富不到老，老子认了，他怎么都没明白这次捅了什么马蜂窝？得罪了什么人？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都京警局你等着，山不转水转，老子一定会杀回马枪回来！”他豪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