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十三、遇见昝老先生小说:情系获麓山 作者:达庸 更新时间:2023/7/3 15:45:21 俗话说,皇上不急太监急,这话真没说错。 肚子里揣个娃,我自己还蛮不在乎,刘婶却开始里里外外地张罗。 自打进了获鹿山村,我最熟悉的人就是刘坤子和他妈刘婶。从一开始,我就和这个热心肠的女人结下了不解之缘。 她对我的好,让我感动。 我记忆里的妈妈虽然从不打我,但也是对姐姐婷婷偏心眼,对我总是严厉呵斥。 我问过刘坤子,我说:“你妈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刘坤子说:“她对谁都很好!” 我说:“废话,我觉得刘婶对我格外好。” 刘坤子想想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我妈太喜欢女孩了,我们家里两辈子没生过女孩了,再说,你长得又俊,我妈就格外喜欢你。” 刘坤子说这话时,脸红红的,仿佛做错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那句,听上去就跟蚊子哼哼一样轻。 我故意逗他:“你说我长得俊,你看走眼了吧?” 刘坤子嗯嗯啊啊说不出话来,头垂得更低了,仿佛做了什么错事。 但说归说,我心里还是非常自信,自信自己是个美女;同时,仔细想想,刘坤子说得还真有些道理。 他家也是三个男丁,但都很有出息。老大考了大学,直接留在省城工作成家,生了个男孩。 **虽然没考上大学,但却去了南方打工,说了广东的媳妇,直接在南方那个最大的城市落了户,头胎也是男孩。 刘坤子不知啥原因,没考上大学,也没南下打工,只是闯了几年龙山街。何**回村,他也跟着回了村,而且再也没有出去过。 偶尔去他父亲承包的果园去帮工,也是有一搭无一搭,他爸刘志满压根没指望他能帮多少。 刘志满曾经是村里的干部,后来自己辞职不干了,主要是和徐油桶不是很对付,看不惯徐油桶贪图村民小便宜的嘴脸。 所以,平时他有大把的时间靠在果园里。 刘坤子更多是闲在家里,用一种特制的刀具在一堆核桃上刻着各种图案。 我白天去他家,十次有九次能遇见他。 刘婶对我好是不争的事实,用她的话说:“你就做我的干闺女吧,等我老了,身前也好有个人陪着说话。” 所以,对于干闺女的事,她比干闺女自己还急。 看我肚皮鼓起来了,刘婶赶紧催:“快去求村长帮着去领准生证吧,要不然,你们这叫计划外怀孕,得罚一千多呢。” 何**是村里出了名的老憨,平时见了村干部都绕着走。 现在让他去求村长,他眉头紧缩,一筹莫展。 刘婶自报奋勇,她对何**说:“你去买两瓶好酒,买两条好烟。” 何**咬咬牙,把好酒好烟买来。 好酒好烟堆在炕上,他又没了主意,只能等刘婶晚上过来再说。 吃完晚饭,刘婶过来,二话不说,拎起好酒好烟,另一只手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们走进徐村长家门,徐油桶正歪在炕上看电视,看上去面色红润,屋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烟酒味。 他那常年患哮喘病的老婆正进进出出,里里外外地忙家务,伴随着走动,嗓子眼里像装了个风箱,吼吼地响个不停。 徐油桶老家是更穷的南山里,是获鹿山何家的上门女婿。老婆常年有病,自己模样又长得周正,再加上心眼活泛,总能惹别人同情,所以,在村子里人缘好,被选上当了个村长,人到中年,在家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徐油桶看我们进门,一眼就瞥见了刘婶手里的好酒好烟。 本来还隔膜的脸上立刻就卷起千层笑。 他先伸手接了好酒好烟。然后佯装恼怒:“刘嫂,你这是做甚么,到我这里还用这么客气,这不打我脸吗。” 刘婶陪着笑:“村长啊,这不是有事来麻烦你吗。” 徐油桶看了看炕上堆着的好烟好酒,心里掂量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有点难呢,现在上面抓得紧,没人敢儿戏!” 刘婶马上递上话:“村长,这份是给你的,还准备了一份你走关系用。” 说完,刘婶从衣兜里掏出两张一百元人民币放在了那堆好酒好烟上。 徐油桶立刻两眼放光:“哎哎哎,刘嫂,这可使不得,我这份就算了,等事成了,让**和他媳妇请我和志满老弟一起喝个酒就行了。” 说归说,他也没阻拦刘婶把烟酒和钱放到离他更近的地方。 从村长家出来,我就犯了愁,我说:“刘婶,村长能用心给办吗?” 刘婶说:“放心吧,我还不了解他徐油桶,这样的事他不是办了一个,乡里的人他都熟,一个子也不用他花。” 我又说:“刘婶,那二百元钱我明天还你。” 刘婶很干脆地说“不用,那就算是我给你这个干女儿的嫁妆了!” 果然,半个月后,徐油桶坐在我家炕头上,一边吃着烧鸡喝着烧酒,一边从怀里掏出准生证。 他把准生证递给何**,堆着笑脸说:“**,没想到你还是个福人,说了个好媳妇,在咱村里拔了头梢子了。” 何**就憨憨地笑,用手紧紧地抓着那本准生证,深怕徐油桶再要回去。 徐油桶一杯酒下肚,一边品着酒香,一边用手指着何**调侃:“你呀,比你媳妇干娘不行,做事抠抠搜搜,不大方。” 何**脸色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干脆低了头。 看我肚子越来越鼓,刘婶又催着我去医院做检查,说:“生孩子就怕胎位不正,检查一下放心。” 看我和何**都不是太在意,她又急了。她说:“最起码,也要让昝老先生摸摸脉吧,心里好有个数。” 何**是舍不得休班,我是无知无畏。 但听刘婶说去让昝老先生给我把脉,我却打心眼里愿意。 我知道昝老先生是谁,住在哪里。 那天我和刘坤子一起去他家承包的果园去摘苹果,在获鹿山脚下,我看到了一个木柴围成的院子,这个院子离开村庄一段距离,坐落在一片树林里。 刘坤子指着在院子里独坐喝茶的老人说:“那是昝老先生,是我们获鹿山最有名的中医,我学刻核桃,就是他教的。” 我忍不住多看了小院两眼。 小院四周种满了树,满园的胡芦架和葡萄架搭成了一院子绿荫,四间青砖红瓦平房上爬满了青藤。 院子中间摆着一张白色石桌。 昝老先生就坐在那张石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很厚的书。 我看到的是昝老先生的侧影,我心里一愣,这个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呢!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