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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情系获麓山>十五、跟三婶学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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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跟三婶学做饭

小说:情系获麓山 作者:达庸 更新时间:2023/7/4 16:09:24

大人安心,小孩却不安心,有些人更不让你安心。

转眼秋天已过,初冬的天气渐渐寒冷,日子一天天深下去,落叶飘零,行路人的嘴里呼出了白白的雾气。

看我肚子越来越大,何**越不放心把我单独放在家里。

他说:“你每天吃了早饭就去刘婶家吧,你去她家我放心。”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放心,他指的是何老三。

自从那次被我用铁锨拍了,何老三一直耿耿于怀。他看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敌意,仿佛随时都会突然发难。

但他不敢,他知道我不是善茬,不好惹。

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有个怕性,不管是谁,你把他(她)干趴下了,他(她)心里就拢着一摊阴影,会一直怕你。

何老三现在对我就是这样的矛盾心态。每次看我眼里都带着火,有恨,有畏惧,也有**。

但他不敢伸手,被手指插眼的滋味他还记得。

但他嘴不老实,每次等我走过去了,他总会在我身后小声骂一句:“不要脸!”

我猛地回身:“你骂谁?”

他故意不看我,低着头,或者扭头看着别处,嘴里嘟囔着:“反正不是说你,你心惊什么。”

我和刘婶说过这事,刘婶再三嘱咐我:“你小心他,这个人阴着呢。”

我说:“我就不明白了,孪生亲兄弟,差距咋这么大呢?”

刘婶叹了一口气:“一母生百般,这一前一后差了几分钟,性情就大不一样。”

刘婶突然很神秘地问我:“你现在能分辨出他们哥俩谁是谁了吗?”

我脸一红:“都啥时候了还分不出来,我就那么笨?”

刘婶就笑了,眼神笑得如花芯:“我就知道,我干闺女不是省油的灯。”

我说的是实情 。现在想想,当初分辨不出何**和何老三是多么荒唐可笑。

现在我不用刻意分辨,我也不用看手腕。听脚步声我就能知道背后来的是何**还是何老三。不用抬头,听声音听不了三个字,我就知道是哪个在说话。

何**虽然木,声音动作都木,但他木得安稳,木得踏实,他的木是桃木,是让人心安的木。

何老三也木,但他是榆木疙瘩,又硬又冷。他气息里裹着狠,对谁都像看仇人,特别是对村里有了媳妇的男人。

他们俩个除了模样相似,其它那是千差万别。

我曾经很懊悔给何**手腕上留了标记,那是一辈子都清除不了的。

但何**不那么想,他说:“这有什么不好,走到哪里就像把你带到哪里,就感觉你在身边,干啥事都不觉得累,不觉得闷得慌。”

那晚上何**说这话时,我特意端详了他一番。

我的**真得不丑呢,黑得瓷实,黑得健康,那一嘴白牙看着让人心里敞亮,觉得山里的男人吃着金黄色玉米饼子,喝着清澈的山泉水,是最健康的男人。

我现在睡觉都是紧紧搂着何**,把他搂得大半夜睡不着,干瞪着眼,直直地瞅屋笆(房顶)。

何**说:“小童,放开手,你这样搂着我让我睡不着,心里光想那事。”

我说:“想你就做,大男人这么啰嗦。”

他说:“那不行,你怀着咱闺女,我可不能让她受委屈。”

我狠狠拧了他一把:“傻样吧,噎着就不能吃饭了,你不会轻着点!”

于是,那一晚,我们就很尽兴。

何**一高兴就会描绘他的宏伟蓝图:“明年春天就下手,先砌四间青石房基,等攒够了钱,我们就盖大瓦屋,让你和咱闺女住在皇宫里。”

不知为什么,何**认准了我会生女孩,我说:“何**,你偏心,如果是男孩呢,你还不要了?”

何**坚定地说:“女孩,肯定是女孩,我要让她长得像你。”

何**就是这么认死理,真拿他没办法。

但他说的话,我不能当耳旁风。他让我防着何老三,我就得防着,关键,我对那个何老三也不放心。

每天天还没亮,何**就起床做饭。屋里单门进出不透风,他在院子里贴着西间屋搭了一个棚子,就在那里做饭。

做好了饭,他端进来,先给我留出来一大部分,用盆子盖好保温。然后自己再吃那一小部分,吃饱了,就悄悄带上门,伸手从门洞里给我锁上锁,轻手轻脚地出门去采石场上班了。

大半年来,从来如此;我能干的就是给他怀着这个孩子,守着这个孩子。

我暗暗下决心,我要改变自己,我要学会洗衣做饭。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刘婶,刘婶就说:“你这么想就对了,猫走猫道,狗走狗路,女人就该干女人的事。”

刘婶就教我做饭,洗衣服。

洗衣服没啥技术,有水,有盆,有肥皂,肯下力气就行。我手脚麻利,只是身体有些臃肿,肚腹雄伟,弯不下腰去。

刘婶坚决不允许我现在学洗衣服,她说:“冬天水凉,别伤了手,等孩子出生了,满月了你再学也不迟,我先教你做饭。”

刘婶做饭不慌不忙,她虽然没有文化,她竟然对统筹法无师自通。

她先和面,让面醒着,然后去淘米,洗菜。

洗好菜,她有一段空闲时间陪我聊天。

她一边教我,一边迅速地做好馒头,放在用高粱秆串成的盖垫上,用包袱皮盖好,让馒头再醒醒。隔一段时间,最后装锅。

我属于那种一学就会的人,刘婶教了我一遍,我就能够自己揉面,整形,做出一个个很象样的馒头了。

看着我和刘婶做好的馒头一起放进锅里,我第一次有了自豪感。

熬着稀饭,蒸着馒头,刘婶开始顺菜,切菜。

刘婶家条件好,炊具、刀具和油盐酱醋样样俱全。

刘婶就像一个饭店的大厨一样有条不紊地炒菜,做汤。

馒头最先熟。刘婶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拿起锅盖,一阵白气飘散后,十几个圆圆胖胖的馒头站在锅里,像一群白胖孩子等待母亲抱。

刘婶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馒头,看馒头上迅速凹进去的小坑马上复原,刘婶就说:“好了,馒头熟了”。

一锅馒头随着刘婶灵巧的手指,从锅里站到了盖垫上。

紧跟着汤好了,最后是炒菜上桌,稀饭也到了好处,几乎同时出现在饭桌上。

这时侯,刘坤子和刘叔正好从山上下来回到家里,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但我这时候一定要回家。

午饭我无论如何不能在刘坤子家吃。

何**这么嘱咐我,我自己也这么做。毕竟是两家人,总在刘婶家吃饭,里外就分不清了,就会招人说闲话。

何老三就经常含沙射影:“不要脸的女人,好吃懒做,谁家的饭也吃。”

他喝了酒说得更难听:“不要脸,真不要脸,黑脸白脸通吃!”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守着我当面说,虽然喝了酒,但他没喝醉,还知道眼疼是咋回事。

我今天回家吃饭是心里早就想好了的。

家里有饭,一清早,何**就给我留足了一天的饭,我每次吃,只需要热一热就行。

但我今天有特别的主意,我今天要给何**做晚饭吃。

没想到就是这顿饭,差点要了我和何**的命,尤其是差点要了我们还没出生的孩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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