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何老二你给我滚

何**这个孬种！

我问他关键时刻为什么不帮我，他说他可以打何老三，但不能打何老大，那毕竟是他大哥。

我立刻火冒三丈：“那你就眼看着他们打你老婆？你到底和谁亲！”

何**一次次向我求饶，我一次次臭骂他。

我说：“何**，你给我滚，能滚多远算多远！”

但他一直纠缠着我，劝我回村北那个新村，那个新家。

我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狠狠地挠他，打他的耳光。

一群孩子远远地把我围起来。

他们高喊着：“快来看啊，疯子自己骂自己，自己打自己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们，我越看他们越像一群小何**。

我高声骂起来：“滚，滚，都给我滚！”

他们害怕地往后退着，但还是舍不得离开。

我突然看到暖暖也夹在他们中间冲着我笑。

“暖暖！”我喊了一声，立刻跑了过去。

那群孩子嚎叫着一哄而散。

但我瞄准了暖暖，一直向她追去。

暖暖哇哇地哭，被一个半大的男孩子拽着跑。

我喊：“暖暖，别跑，我是妈妈！”

转过一个胡同口，我追上了他们，我一把抱起暖暖。

那个半大的男孩子抓着暖暖的手不放，高声哭喊着：“奶奶，快来，疯子抢英子妹妹了。”

一个老太太从胡同口跑出来，惊慌失措地从我怀里抢夺暖暖。

我们两个一人抱着一半暖暖。

老太太冲我央求着：“**家，这不是暖暖，这是我家英子，你家暖暖没这么大，你放开她吧。”

我坚决不放手：“暖暖，暖暖，我要暖暖。”

老太太说：“你家暖暖在何老三家里，你把英子还给我，我带你去找。”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指给我看，我看见了远处熟悉的何家门楼。

我迟疑了，拿不准这是不是暖暖了。

迟疑间，孩子被老太太猛地抱了过去。

她一抱过孩子去，就立刻跑了，忘了她说的陪我一起去找暖暖的话了。

孩子们都跑没影了，街头只剩下了我自己。

我已经不再理何**，我现在脑子里只有暖暖。

我奔向何家门楼。

我走过去时，正好看见何老大在前，何老三抱着暖暖在后，一起送周大褂子和徐油桶出来。

徐油桶回头说了一句：“就这样了，赵**也不容易，你们要体谅。”

我直直地望着暖暖，我喊：“暖暖，暖暖！”

但我不敢靠前，我知道打不过何家兄弟俩个。

周大褂子和徐油桶用同样的表情看了看我，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开了。

何老三瞪了我一眼：“疯子，滚开！”

但我不滚开，我盯着暖暖，嘴里不停地叫：“暖暖，暖暖。”

我跑上去，冲他们扑通一声跪下了，我央求着：“暖暖，我要暖暖。”

何老大扭头进了院子。

何老三看着我，嘴角带着神秘的笑。

他说：“你想要暖暖？”

我茫然地看着他，嘴里依然不停：“暖暖，暖暖。”

何老三说：“你想要暖暖，那你进来吧。”

说着，他转身进了院子。

我跟了进去。

何老三进了屋。

我也跟进屋。

我一进去，何老三就把门关上了。

他把暖暖放到炕上，回身一下子抱住我,嘴里嘟囔着：“想要孩子，就给我当老婆吧，我养着你这个疯子。”

何老三猛地用力把我压在炕上，我们俩个的身体压着了暖暖的小腿，暖暖立刻大哭起来。

我伸出一只手，抓住暖暖的小手，我说：“暖暖，暖暖。”

但我的手马上就被何老三拽回去了，他嘴里喊着：“你瞎叫唤啥？给老子老实点！”

我打了个寒噤，立刻猛地起身，我把何老三颠到一边，回身抱起暖暖，准备起身往外跑。

雨点般的拳头立刻打在我身上，但我死死地抱着暖暖。

何老大又出现了，他们俩个人的拳头一起落在我身上。

暖暖被一双大手抢走了。

何老三抄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我脊梁上。

我忍住疼，继续向暖暖扑去，我身上又挨了几棍。

我被一把推了出来，跌倒在院子里，天旋地转，我听到暖暖的哭声撕心裂肺。

我也哭了起来，我高声尖叫着：“暖暖，暖暖！”

我又被打了几棍，疼痛突然覆满了全身。

我大哭着扭头就跑，一般跑一边喊：“暖暖，暖暖！”

我跑出胡同，大叫着：“暖暖，暖暖！”

我跑到大街上，继续哭喊：“暖暖，暖暖！”

我满村子转：“暖暖，暖暖！”

天已经黑了，泪已经哭干，我还在喊：“暖暖，暖暖！”

我又累又饿，突然一头栽进一个柴火垛，临睡着那一霎，我感觉好像是刘坤子把一件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无比委屈地又嘟囔了一句：“暖暖，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