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善良的人们

第10章善良的人们

丙子用手给她擦擦眼泪，“慢慢说。”“第二年，我有了一个**，不知道怎么了，从他生下来，第一眼看见他就觉的非常亲切，他是我弟弟，放学回来一有空就哄着他玩儿，他看见我就笑，总是让我抱他。”丙子说：“有个弟弟真好哇。”“在弟弟六个月的时候，父亲生病了，去县医院查了，医生说你们去省里的大医院吧。这里条件不好，我父亲心里明白他不说，但是，坚决不去看。”

丙子关心的说：“有病不去看怎么行？”“我急了，找来姑姑，生拉硬扯的去了省医大，捡查结果和母亲的病一样，姑姑偷着办了住院手续。住院后做了手术。治疗半年时间，有一天医生把继母叫到门外对她说，你丈夫的病情恶化了。你们要有心里准备，我站在门里听到他们的谈话，

但是，对于心里准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丙子也觉得事情的严重性，偷偷的抹了一把泪。梦远泣不成声的说：“没等到过年，父亲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我们。他是多么的不甘心呀！”说到这里，梦远再也说不下去，趴在床边无声的哭啼着。丙子轻轻的抚慰这这个苦命的女孩子。

良久，梦远抬起头说：“天塌了。”是的，男人是一家的顶梁柱。更是女人和女儿的天。她抹了一把泪轻声的说：“他不管我们了，留下继母和不到一岁的弟弟，走了，我和继母整天以泪洗面。不知道是悲伤过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让继母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在我弟弟一周岁的时候，突然病倒，在医院住了俩月，晚上我抱着弟弟坐在继母的病床旁边，睡着了。”“等我醒了后，发现继母不对劲。起来去找医生，医生看了看，摇摇头说：“回家去找你家大人，你母亲已经去世了。”

丙子听到这里差点哭出声来。要说她父亲去世时是天塌了，这时它继母的去世，就再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当时这姐弟俩的心情。“傻了。”她接着说“继母的娘家人帮着把人拉回去，也不知道是从那儿借的钱。买了棺材，村里埋人习惯上最少放三天，好让人们吊唁。

在这三天里，村上人来帮忙干活儿，（就是准备埋人那天宴席吃的东西、以及做庄椁衣裳，油漆棺木，等一些准备工作）人们做活儿做到快中午时，人们全走了，等吃了中午饭，又回来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当时我只有十三岁，好像也懂点儿事了。

觉得乡亲们光干活儿不吃饭不好，别人家埋人都是全村的人都去吃，这样才显的人缘好。第二天中午，人们又要离开的时候，我抱着一岁的孩子，身穿重孝，跪在大门口，堵住人们出去的路。”梦远缓了一口气说：“有长辈过来问。孩子，你这是干什么、我说，你们今天必须在这吃饭，要不就不让你们过去。”

就这一句话，一个从十三岁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激起了人们这两天来悲悯的情绪。人们还是哭出了声。”丙子说：“是啊，留下你们姐弟俩以后怎么过。大的十三岁，小的才一岁。”她接着说：“众乡亲们还是走了，等到吃过中午饭又回来继续干活儿。

丙子好奇的问：“你们哪的乡亲正好！”梦远点点头又说：“第三天，送走了继母，乡亲们散了。亲戚们也一个个离去，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家里就剩下我和弟弟，我觉得从未有过的害怕。”“弟弟一直在哭，不知道他是哭母亲的离去、还是……不对，这个家伙饿了，想起来继母在的时候会让他吃一种小米粉熬的糊糊，我第一次做饭就是给弟弟熬糊糊。

十三岁小学读完了，中学肯定是上不成。照看弟弟是我的责任。”丙子说：“这十几年你们姐弟俩是怎么渡过来的？”梦远说：“前几年村里每年给我们一些粮食，我自己也在自留地里学着种一些蔬菜。”

“今年刚过年，”只见她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弟弟就说身上难受，一开始怀疑是感冒了，没当回事儿，可是，越来越不对，弟弟的身体渐渐消瘦。我不敢去医院，怕看见那化验单，甚至怕医生说的话。怎么办、我到处打听有关治这方面病得大夫，我一定要治好弟弟的病。”

丙子说：“可是治病需要钱呀，”或许那梦远真的离梦想太远了。说到这来，再也听不到哭声，只看她双肩在**。整个病房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没有一点儿声响。取钱的人回来了，丙子说：“梦远，你回去吧，在这都三天了，你弟弟又有病，他肯定着急，还有你们要去南方打工，那你弟弟怎么办，”

梦远说：“我带着他一块去呀。”丙子问：“柱子，听说咱们的大师傅要回家，走了没有，”“还没走，头儿把我们问了一个遍，都说不会做饭。”丙子说：“那就好办，梦远你会做饭吗？”“你们都吃些什么呀？”柱子抢着说：“就是**面饼子，**年粥，炒土豆片，土豆丝，土豆块儿。”“那我会做。哥让我给你们做饭吧，工钱多少无所谓，主要是离家近，能照顾弟弟。”

丙子说：“你先回家，明天我就出院，回去就给包工头说，记住这几天不要出门在家等我。”山里的姑娘，美得让人窒息，一件碎花洋布褂子，领口和大襟的边上都用浅色的布条掩了一道边，七分袖让胳膊显得更长，古老的盘扣缝在应该扣住的地方，不会因为那里鼓的高了，就露出来。只是显得更鼓一些而已。腰身收的紧了一点，好像让人觉得多吃一点就穿不上去。下摆倒是随着身体越来越宽，为了更节约布料，上衣并不长，只能护住腰，开叉有点往上，姑娘恐怕让腰着凉，又往下缝了几针，似露非露的恰到好处。

下边的部位有裤子负责冷暖，跟上衣没关系。梦远被这个救过自己的男人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连着说了两声：“回屋里坐吧，”也不知道是自己说的声音小，还是他没有听见。两个人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一阵风刮过来，梦远急忙扯住自己上衣的衣襟，这时候丙子也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被禁锢的大脑这才缓过神儿来。“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丙子说：“一进村就遇到一个放羊的大爷，是他领这我到你家门口，那不是，就那个大爷。”“进屋说吧，”这回听见了，“不进去了，你的事说好了，明天中午的饭就有你做，工钱跟小工一样，我们那个工程需要三年才能完成，这样你也不用舍家瞥业的去南方，就近就能挣到钱，还能照顾你弟弟。”

梦远千恩万谢：“谢谢你，我已经把你救我的事告诉了我叔叔大爷，他们一会儿就过了，要当面谢谢你这个大恩人，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丙子说：“我又不是你家女婿，在你家吃饭多不好意思。”梦远羞的满脸通红，拿起一把扫帚就打，丙子见事不好撒腿就跑，年轻人就是爱打打闹闹，在平常的嬉笑打闹中，她们的关系也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三春日暖满枝红，夜露无忧锁月宫。

内苑雄鸠窥玉女，西山**燕守昌隆。

相逢北牖和天醉，欲往东篱如梦中。

斗转星移绯杏雨，痴情少女笑花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