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三章

五

祝融设计的埋伏地点叫豹子沟，听这名字就知道，这里是野兽出没的地方，原始社会后期的人们，虽然狩猎是常态，但是他们也不会去招惹老虎豹子一类的猛兽，毕竟手里的捕猎工具落后，单人独马是打不过猛兽的。如果是群体捕猎又不划算，因为付出同样的劳动和风险，杀死一只猛兽付出的要多多，而收获的皮肉并不比一只大型的羚羊多，而捕获羚羊一个人就可以做，并且没有多少危险。我们在今天的神怪小说里，看到原始人捕获它们的故事很多，其实都是今天的人们在意淫，生生地把凶猛地狮虎变成了病猫，这当然是在误导。好像远古时候的人们各个拥有天神般的本领，要不各个都是打虎英雄武松，这当然是在胡说八道。

其实远古人们身材没有今天的人高大，耐力也远不如今天的人们，因为他们经常吃不饱，还高度地缺少营养，个别勇猛的人是有，但是力气绝对比不过今天的拳击手和体育健将。何况炎帝的部族早就进入了农耕社会，偶尔捕猎只是为了游乐，因此他们绝不会主动去找猛兽的麻烦。为了寻找理想的伏击场所，祝融带着手下人找了好久才发现了豹子沟这个地点。因为伏击的地点，距离都必须合适，所以才难找。路途太远容易被对方追上而歼灭，或者对方看见追不上而放弃了，太近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使谋略暴露。

夸父看见炎帝等人离开，明白轮到了自己率领的部族了，就虚晃一招，装作不敌败下阵来，像豹子沟方向撤退。

那么黄帝没有怀疑么？没有，因为当炎帝部队出现之后，队伍不整，也没有像样的阵型，加上手中的武器简陋粗糙，开始就产生了轻视心里，感觉击败炎帝的队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炎帝的部落除了人数较多，并不比他们一路走来击败的部落强大多少，因此当夸父露出败相，黄帝并没有怀疑里面有诈，对于常先率领本部兵马追赶并没有阻止。

那么常先就没有怀疑？回答是没有。因为他看见炎帝先撤离了，感觉这样的部队不难打败。两军交战，作为主帅的炎帝，哪里刚刚看见部下有败相，自己就先逃跑？如此贪生怕死，当然会影响军心。如果换成是黄帝，看见部下不行，非但不会逃走，还会自己上场，这样就鼓舞了部族的士气。打仗说到输赢，气势占有主要的成分。炎帝连这个都不懂，部下如何不败？常先的先入为主让他产生了蔑视对方的心里，当然不会怀疑。

还有，夸父的部族逃跑的时候是真跑，本来队伍就不整齐，这一跑简直就不像队伍了。因为族民们并没有见过黄帝这样整齐的队伍，更没有看见过如此雄壮的阵势，一开始就胆怯了。当常先发出追击命令的时候，军中首先是战鼓擂响，这个战鼓是黄帝部队专有的“利器，”作用就是震慑对方的，对己方却有着鼓舞的作用。巨大的鼓声对于初次听到声音的人们来说，就是魂飞胆裂，意志消失，因为声音会追着你跑，而且你跑了很远鼓声还在耳边萦回，怎么可能不惊恐万分？哪里还有勇气对敌？那种感觉敌人就像在身边，时刻准备要自己的命，炎帝部落没有这个东西，自然就没有听见过这雷鸣一般地震响。剩下的选择就是玩命地跑，自然就没有参假的成分。

常先率部沿着绿草铺就的原野一路追赶，开始的道路还算平坦光滑，因此追赶的速度快，因为双方的距离并不大，如此一来就给予了常先巨大的信心，他当然希望在第一次和炎帝部族交锋中就大获全胜，斩将擎旗，为以后平定炎帝部落开个好头，所以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是噩梦。当他们追赶了两里地之后，地势变得坑洼不平了，大片的草原由丘陵代替，而且树木在不断增多。渐渐地，草地消失了，变成凹陷的谷地，如果这个时候常先醒悟还来的及，因为此刻夸父部族的人马就是回身决战，也无法打赢自己的部队。只是常先并没有醒悟。看见夸父的人马逃进了狭窄的深谷，毫不迟疑地追了过去，但是当他们追进深谷却傻眼了，因为夸父的部队不见了。

深谷两边都是岩石堆砌的石壁，一个个石壁面目狰狞，像牛头马面在俯视着追赶的队伍。里面没有道路，到处是树木和灌木丛，当然还有不少小型的动物。问题是夸父的败兵没有了，他们失去了追赶方向，跑了这样远的路，最后把猎物追丢了，谁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有沮丧。常先只好驻足四处观望，看不见出口，也看不见夸父的部队，心里只能是奇怪。他当然不知道，山谷中是有出口的，只是出口不大，在夸父的大军走出之后，被预先埋伏的部队封死了，所以粗粗看去就像没有出口似的。当然，如果时间允许，凭常先的大脑，一定会找到出口的，只是夸父不会给他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常先听见了一声短促地牛角号的鸣叫，随后就看见两边山崖上站起很多人，这些人手里拿的不是兵器，是突烟冒火的火把，转眼间，一只只火把像一只只狐狸，纷纷落入地面上，杂草中，很快大火在深谷里燃烧起来。如果只是大火燃烧还好一些，威胁最大的是烟，因为季节不是冬季，许多树木杂草不愿意燃烧，结果就是浓烟滚滚，深谷一头被堵死了，空气流通很差，烟气就只能在深谷里旋转，扩大，没有人的眼睛和嗓子受的了这样的烟气，因此顷刻间很多人的眼睛就睁不开了，更要命的是，随后，巨大的石头从山崖上滚滚而下，势若奔马，无可阻挡，遇到就死，碰到就亡。

常先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慌忙指挥部队像来路后撤，但是进来的谷口已经被刑天指挥的大军用树木和石块堵死了，而在树木和石块后面站立的是弓箭手，只要他的部队接近谷口，飞蝗一般地弓箭就会射出来，很多士兵没有被烧死，没有被石头砸死，但是却死在了弓箭手手里。常先看见这种情景，心里明白，如果没有外援，只是靠谷里的士兵拼死厮杀，结果可能是全军覆灭，这才明白轻敌的代价就是送命。

但是常先的运气不错，因为黄帝手下有大鸿，这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他在黄帝手下占有重要的地位，他的最大优点就是从来不会轻视任何对手。在常先追杀夸父大军的时候，他不放心，因派出了斥候一路追踪，当斥候回来报告常先的大军追赶夸父的部队进入豹子沟，感觉不对，因为按照一般的规律，逃跑的部队为了获得生机，不会选择不利于逃跑的路线和地势，谷地，沟壑道路崎岖，狭窄，显然不适合大军逃亡，那么夸父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线？答案只有一个，山谷里有伏兵，他的部队是为了诱敌。因此在禀报了黄帝之后，就率领本部落兵马前去救援。开始的地势平坦宽阔，但是越接近豹子沟地势越偏狭，大鸿就越感觉不妙了，因此让前队步兵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后队的战车提到中间，和前队步兵进行衔接，这样进可攻，退可守，最后面是长枪部队。这就是大鸿，先把不利因素考虑在内，让部队先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快要接近谷地的时候，他的部队和刑天的部队相遇了，因为刑天的部队负责封锁沟口，至此事情明了，常先的大军陷入深谷了，大鸿就挥动旗帜，重新排兵布阵准备厮杀，把兵车放在了前面，当然了，自己是一马当先。

刑天是准备接收果实的，因为常先的大军已经无路可逃，瓮中捉鳖就是他的部族需要做的，所以他的目标是沟里面的部队，根本就没有想到常先会有援军，当手下报告大鸿的车队在不远处出现，立刻有些手忙脚乱。慌忙组织后队兵马排兵列阵准备迎敌，自己也转到了后队，他要看看来增援的是哪只部队。如果是力牧领军的部落就必须格外小心，因为刑天知道，力牧是黄帝手下第一员战将。后来看见迎风招展的旗帜上是个斗大的“鸿”字，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了，因此看见大鸿前队风驰电掣般地冲过来，就手提大斧，匹马单枪地冲了过去，要凭一己之力，阻挡住大鸿的军队。

大鸿看见了刑天，但是他并不准备和刑天玩单打独斗。一方面，他迎着刑天冲了过去，另外一方面，命令车队继续前进，因为他知道，提前一分钟解围，常先的部族就会少死很多人，常先也会生命无忧，这个时候救人是第一位的，不是徒逞个人英雄主义的时候。大鸿使用的兵器是子母双钩，凡是使用这种兵器的武将，都不会在力量上下功夫，多数用的都是巧劲，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四两拨千斤的功夫。刑天则是战神一类的武将，力大无穷，用的是开山斧，斧法共有三十二路，招招狠辣，声势逼人，大鸿的子母双钩是一百零八路，钩法讲究的是灵动，繁密，变化多端，舞动起来常常会让对方不明所以，因此你很难判断它们的具体变化。

刑天知道这种兵器利于近战，决定不给大鸿机会，就想在几斧内，将大鸿劈作两半，因此他的大斧刚开始轮动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随后是霸王举鼎，然后是横扫千军，招招狠辣，气势惊人。大鸿知道刑天的巨斧势大力沉，并不和他硬碰硬，只是展开双钩，钩，抹，挑，刺。声势不大，但是招招致命。更主要的是，他的目的是缠住刑天，这样一来，手下的车队就可以和刑天的大队对阵，尽快击溃刑天的部队就可以靠近沟口，救出困在里面的常先，所以大鸿并不急于打败对方。刑天当然不知道大鸿是善于动脑子的战将，看见三斧头并没有结束战斗，大鸿虽然居于劣势，但是钩法不乱，一招一式都钩划的井井有条，才知道大鸿是个劲敌，因此大斧挥动的更加频繁，但是他很快发觉自己的部队不大对劲，大鸿的车队越过他的身边，直接冲向了他的部队的后队。

六

大鸿的车奇兵相对于刑天的步兵在战场上相遇，自然占有绝对的优势，距离远了可以用箭射，距离近了居高临下用长枪刺，而刑天的步兵虽然也有弓箭，但是根本就射不到车奇兵，因为车奇兵手中都有盾牌，而且驾车的战马是经过训练的熟马，躲避弓箭的能力是一流的，加上车速快，因此仅仅一刻钟，刑天的部队就被大鸿的车奇兵杀的四散奔逃，堵截沟口的战术自然失败了。刑天看见这种情况自知不敌，就没有心思和大鸿作战了，虚晃一斧落荒而逃，回归本队了，就这样，常先死里逃生，虽然部族的人马损失惨重，但是总算没有全军覆灭，至此炎帝靠祝融的火攻战术勉强地赢下第一局。

当夸父和刑天带着胜利的满足，回到炎帝的营寨，本来是带着一身喜气的，却被炎帝第一问给问懵了。“常先的人头在哪里？”

“常先的人头？”夸父目瞪口呆地说，动作绝不夸张，但是足够表达心里沮丧的。

“常先被大鸿的部队救走了，我们没有堵住沟口。”刑天随后回答了炎帝的。

炎帝不再问了，因为没有必要，但是脸上表现出的失望还是不加掩饰的。手下排在前两位的大将，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居然没有捕获常先，放虎归山，这本身就在告诉炎帝他不愿意承认的东西，炎帝知道这一仗撕破脸了，谈判没有了意义，然而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因为你不能指望黄帝再犯一次同样的错误，那么下一次对阵就是真刀实枪地硬碰硬，他已经见识过黄帝军队的威武雄壮，刑天的部族面对大鸿部族不堪一击也在说明问题，这样的战争是不可能打赢的。就看看祝融，祝融也是一脸迷惘，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强悍的刑天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下，根本就不是大鸿部族的对手。如果大鸿的目的不是为了救出常先，而是和刑天一决雌雄，恐怕刑天部族的损失会是今天的十倍，刑天不行，别人就更不用说了，因此明知道炎帝希望他像上次那样提供谋略，他却低下头去，他知道双方硬功差距太大，什么样的谋略也不会有用，何况黄帝本身就很了不起，手下的谋臣武将众多，哪里会再一次地上当受骗？

“既然我们部族凭硬实力不是黄帝部族的对手，是不是考虑另外出路？”炎帝见没有人说话又问。

“大头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我们投降？”雨师脸色青紫地说，他在炎帝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炎帝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雨师的猜测。但是夸父听见这话不干了，他属于冻死迎风站，刀下不低头的那种人，如果你用温柔的招数对待他，他也许感觉你仁义，会主动放弃抵抗，投入你的怀抱，当初来到炎帝部族就是这种情况，炎帝并没有一句疾言厉色，更没有显示力量。只是带他看看规划整齐的庄园，鳞次栉比的房屋，生机盎然的饲养基地，还有琳琅满目的制陶工厂，生麻加工工厂和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物资，他就对炎帝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感觉跟着这个主人可以过上好日子，因为炎帝实在是把部族管理的太富庶了。至于黄帝他算什么东西，依仗手里有强悍的军队，一点道理不讲，就来抢夺别人的地盘，这不就是强梁行为？大丈夫就是战死，也不能屈辱地活着。

“绝对不能走那条路。我们几个部落加起来人口有十多万，有坚固的城堡，吃不完的食物，凭什么投降？”

“夸父说的很是，黄帝大军远道而来，粮食不足是一定的。只要我们深沟高垒，坚守不战，黄帝就拿我们没有办法。当他们没有了吃的，还能待下去么？到他们没有粮食吃，撤退的时候，我们趁势攻击，黄帝必败无疑。”刑天接过话去，他坚决反对投降。他的部族当初归顺炎帝，是看好了炎帝这个人仁义友善，知道进入炎帝部族不会遭受屈辱和歧视。事后的事实证明，炎帝根本就不分你我，对待他的部族和自己部族的子民一样，这样的仁慈的主人当然是刑天希望依附的，如果归顺于黄帝部族，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刑天不信，所以力主不降是必然的。

似乎看见夸父和刑天都反对妥协投降，雨师有了信心，因为他反对进入黄帝部落的决心一点不比他们两个差，只是因为自己部族归入炎帝部族时间较晚，在炎帝面前说话分量不重，这才没有抢先开口，现在看见炎帝手下两个重臣都说话了，雨师就没有了顾忌，因此对炎帝说：“可以在营寨外面挖条深沟，里面注满水，这样黄帝的大军就不能靠近我们的寨子，我们也等于增添了十万大军，和黄帝的大军对峙就有了本钱，当黄帝大军短时间不能拿下我们大寨，也许就会撤离了，何必忙着走投降的路？”

炎帝本来是没有信心和黄帝对垒的，此刻听见手下的几员大将纷纷出谋划策，要和黄帝大军死掐，信心开始回头。就本心来说，他当然不愿意投降，因为投降黄帝，自己这个大头人就变成了臣子，受不受重用还在其次，能不能够保住性命都不好说。因为当时的部落征战，被俘获的头人，无一例外地都身首异处。自己虽然是主动投降，但是毕竟曾是部族首领，对于黄帝的位置是有威胁的。黄帝为了一劳永逸铲除威胁，杀死自己不是没有可能。但是炎帝明白，牺牲自己可以让部族的人少死，打仗本身是要死人的，何况黄帝的部族的人十分彪悍，那就死的人会更多，他不忍心为了一己之私让更多的人做陪葬。现在听见大家纷纷反对投降，出计献策，就觉得既然能够守住大寨，那就坚守吧！毕竟部族子民需要自己。

炎帝自身的优势是发明创造安抚部众，所以脑子里很少个人私利，炎帝遇到部族里人受苦受难脑细胞就异常活跃，看见生活和生产中不如意的事情，晚上会睡不着觉，直到想出了解决的办法才会安心。比如他在医药方面的很多发明，都是因为受不了病人的痛苦去实践的，因此每一次发现治不了的病，都会漫山遍野去找草药，然后拿自己身体去做实验，直到有效果为止。在当时的那个年代，像炎帝这样心里只想着别人的部落首领是绝无仅有的，他之所以受到部下竭诚拥戴就是因为做人做的太好了，这一点黄帝是没有办法比的。正因为这个优点太突出，黄帝俘获炎帝之后才舍不得杀他，还赋予了他很大权力继续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这才有了华夏民族的雄厚根系。

“既然大家都愿意和黄帝大军一战，那就尽力把自己的事情做好。雨师负责组织部民去挖水沟，筑一道水下长城，这个工作立刻就要着手。夸父负责开山聚石，砍伐原木，多多地准备滚木礌石，做防止黄帝大军攻城的准备，刑天还是老本行，主抓弓箭建造，要想坚守住寨子没有几十万支狼牙箭是不够用的。当然，除了造箭，有力量的弓也要多造，眼下部族使用的弓弩力量太小，数量不足。至于祝融当然要多多准备火种，火炬和火炮，想要守住城池是离不开火器的。我去组织部民加入守城大军，妇女负责做军粮和鞋袜衣服，这个工作量也不小。打仗一定会有很多伤员，现在的医药储存不够，医院的规模也太小，还要组织人扩大医院的建设和采集药品。总之，既然要和黄帝大军作战，就要准备持久战，物资储备，人员储备缺口都很大，要做的工作很多，从现在开始只能是日夜不停地准备，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就说出来，一旦战争开始，有些事情我们就没有时间研究了。”炎帝说完用目光扫视着众人，脸上的表情是沉重的。这是部族成立以来，遇到的最凶险的敌人，最大的挑战，能不能保住部落炎帝感觉没有把握，但是他没有选择，必须全力去准备。

“大头领，我们是不是学习黄帝的部队，组建一支车奇兵？”刑天在豹子沟一战中，领教了车奇兵的厉害，感觉步兵和车奇兵对弈吃亏太大，炎帝的养马场上并不缺少马匹，在把野马训成家马的历史上，炎帝的部落应该早于黄帝部落，但是他们只是把马匹当成了运输工具，现在才知道，它们在军事上还有这样大的用处。所以刑天建议炎帝组建自己的车奇兵。

“组建车奇兵固然好，但是家马和战马是不同的，是需要训练的，黄帝会不会给我们时间是个最大的问题。”炎帝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现上轿现扎耳朵眼的做法不太感兴趣，出于对农业土地熟悉，他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虽然他只看了车骑兵一眼，就明白了制造马车的原理和工序，草图很快就可以画出来，但是制作马车需要大批工匠，采伐原料也需要很多人，这不是个小工程。如果在平时是可以做的，因为有时间，而现在是火烧眉毛，你不知道战争在哪一刻打响，坚守营寨需要人啊！

似乎是看见了炎帝困惑于时间的不够用，刑天说：“我们组建的车奇兵，规模可以小一点。如果时间够用我们再扩大，这样就不会影响守城的人员了。”

炎帝看见刑天这样说，明白刑天是一定要组建车奇兵了，如果一味地反对会让刑天不高兴，进而影响部队的士气。此时此刻，将帅一心是重要的，何必为些小事弄的大家伤了和气，就点点头说：“如果不影响守城，那就做吧！但是一定要控制规模。”

“没有问题。”刑天高兴了，他之所以一定要建立车骑兵，是因为看见了车奇兵超人的战力，心说自己的部队有了车奇兵，未必就会输给黄帝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