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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十八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9/26 11:15:20

五帝正传第十八章

颛顼是带着亲自挑选的人马上路的,跟随他的人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各个都有独特的本事,这是颛顼在帮助少昊治理东夷的时候得出的经验,知道做管理工作有些人是必不可少的。比如说懂得法律的,熟悉教化的,能够抓贼捕盗的,懂得治病救人的,当然还少不了养蚕种地的农业专家。因为风后告诉颛顼,九黎族介于农耕和游牧民族之间,就是说,两头都有一点,但是哪一个方面都不精。当粮食歉收或者不够用的时候,他们就组织狩猎队去打猎,或者组织人去捕鱼,正是因为有多条渠道可以获得食品,因此当地人每一样劳动都会一点,不精明。

颛顼等人走进东瀛不远,遇见了一个让他们不能不伸手的事情,原来在东瀛郊外有一座大仙庙,里面供奉的神物是瘟神,九黎族极其迷信,认为只要有人生病,就是瘟神降灾,因此必须祈求瘟神赐福,但是这种祈求要想有效果,就需要巫师去操作,因此巫师在九黎族拥有巨大的权利。巫师之所以获得这种信任和权利,和他们多少懂得些医道有关系,一些简单的病痛他们能够医治,但是治好了病人巫师会告诉民众,这是求告神灵的结果,是神灵降福才消灾解难的,巫师不会说这是医药的结果。如此一来,民众就更加相信巫师法力无边,他们就是鬼神派来的使者,所以得罪巫师就是得罪鬼神,那会遭到鬼神的惩罚的。因此九黎族的百姓遇到了大事,小事都要去找巫师,或者去鬼神庙上烧香求拜,占有统治地位的巫师和鬼神,由此就主宰了九黎族的话语权。

颛顼没有来到九黎族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九黎族有这个恶习,因为黄帝国家的臣民不敬鬼神,敬上天,视鬼神为魑魅魍魉不入流的恶魔。风后就告诉颛顼,他如果不能改变九黎族的信仰,就很难成为九黎族的新主人,尽管他是朝廷命令的族长,那也不行,因为行政任命和信仰任命不是一回事。

一路走来颛顼已经感受到了信仰的巨大压力,因为九黎族居住的地区田地荒芜很多,房屋也多为草房,野地里放牧的牛羊很少,路上行走的人很少有衣服光鲜和坐车骑马的,这一切都在告诉颛顼,九黎族人的生活是贫困的,经济条件是糟糕的,生产力是低下的,但是就是这样的条件,有一样东西却不少:神庙,而神庙的建造都比九黎族居民的住房华美,高大,数量多的让颛顼心痛,因为大批的物资都送给了鬼神,建造众多的神庙,不仅仅是浪费金钱物资,还会耗费众多的劳动力。颛顼明白,一个被妖魔鬼怪统治的国家,想不贫困是不可能的。就像今天求神拜佛的众多信徒一样,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贫穷的,因为对自己靠劳动致富丧失了信心,只是期望得到神佛的赐福之后会一夜暴富,不明白这种想法和期望,本身就在亵渎神灵。古往今来愚昧的人都有一个共性:听不懂聪明人说的话。

颛顼看见的病人是个中年妇女,看起来病的不轻,在一旁的巫师正在给她做法事,大庙的里外有很多人在观看,但是一时间并没有效果,这个时候颛顼带来的医师:土生已经看出妇女患的是急性痢疾,这种病治疗不及时会疼死人,及时治疗很快就会痊愈,土生在颛顼示意之后出手了,因为治疗及时,片刻之后妇女的病痛就减轻了。按照道理来说,妇女和家人应该感谢土生,结果却让颛顼目瞪口呆。那个缓过劲来的妇女做的第一件事是给瘟神磕头,随后又给巫师磕头,最后才对土生说了一句谢谢。

事后颛顼问过九黎族的人才明白,他们认为妇女的病得到及时的救治,是瘟神开恩了,是巫师求得瘟神赐福的结果,至于土生的做法是微不足道的锦上添花,没有土生的治疗,巫师已经和瘟神沟通完了,病人是没有生命之忧的。

土生辛辛苦苦救治了垂死的病人,功劳被巫师不动声色间夺走了,肚子里的气自然不小,随后就愤愤地对颛顼说:“怪不得大王说,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不是无知的,是愚昧的,今天我算领教了,下一次遇到垂死的病人我不会出手救了,烂好人我是不想做的,我也不想做菩萨。”

他们边走边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颛顼看见土生气的够呛,也只能苦笑了笑,但是他毕竟不是土生,随后就想到了对付巫师的办法。“土生医师,用不到生气,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以见死不救,但是当巫师救不了人的时候你再出手,有这样几次,就可以揭穿巫师的嘴脸了。只要巫师有几次救人治病不灵,而你用医道可以救治他们,公道自然就出来了。”

“没有想到我们来到九黎族,最大的对手是巫师,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定水说着,脸上也是一肚子苦笑。说起法律头头是道的他,面对一帮愚民也是老虎吃天无处下嘴。在朝廷的法律上,并没有相信鬼神违法这一条。

“让我说,把这些装神弄鬼的巫师都抓起来,投到监狱里,看看还有什么人敢欺骗百姓。对于愚昧的人来说,多好的道理都不如监狱的锁链好使。”长苍随后接过话去,他是颛顼侍卫队队长,还身兼临淄城尉卫,约等于城防司令的官职,是颛顼手下最主要的武官。一手天龙枪法玩的精熟,拳法来自于家传,武术造诣很高,此外还能射箭。

“抓人不是办法,你知道九黎族有多少个巫师?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你抓的过来?再说了,就算你可以抓人,百姓也不会心服,惹急了跟你拼命,岂不又要起战端?”颛顼否决了长仓的说法,感觉和这些无知的人斗力不如斗智,在心里上征服他们,才可能让他们在心里归附于黄帝族。如果黄帝认定他们是敌人,早就派大军剿灭了,何必派他来做临淄九黎族的头人,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这件事说明黄帝是想征服他们的心,最后让他们归于王化,融入黄帝族的大家庭里,成为华夏族的一员。颛顼感觉自己是理解黄帝的心思的,所以不能辜负黄帝对自己的希望。

“这是怎么回事?”负责农事的木里大喊起来,原来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旷野里,眼前杂草丛生,各种榛子棵子星罗棋布地遍布田野,田鼠在草丛里大摇大摆地寻找食物。木里的一只脚险些踩进淹没在草丛中的水洼里,拔出脚的时候带出不少泥巴,看见脚上的泥巴木里喊叫起来,他是颛顼找来的农业专家,对于土壤学和种子学非常精通,是炎帝亲传的弟子之一。

“木里,你看见了什么?”颛顼奇怪地问。

“小王爷,你的脚下是大片农田,不知道为什么,九黎族的人把地撂荒了。”木里脸上带着痛心说。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颛顼问。

“小王爷,你看地里到处是老鼠,这些精灵最会寻找食物了。如果不是有大批食物,它们怎么可能在这里定居?再说了,你仔细看看,可以看见土地曾经被耕种过,时间还不会太久。”木里说完拨开一片不太密集的杂草,果然露出了耕种过的痕迹。

“是不是土壤不好,收成差,被九黎族人放弃了?”颛顼说。

“小王爷,你看这土黑油油的,说明土壤肥沃。”木里说着话的时候,已经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攥在手里,泥土果然是黑色的,有一定的粘性,是种五谷的最佳土壤。既然土壤上佳,为什么要把地撂荒,从理论上说不过去。

“如果不是自然的原因,就是人为的原因。”颛顼用肯定地语气说,然后看看他的智囊长仓。

“这个很简单,我们找人来问问就清楚了。”长仓并没有回答颛顼的询问,因为进入九黎族的地界之后,他感觉这里处处透着奇怪和诡秘,看似不合理的事情太多,而你又不能都用公共的道理去阐释,因为这里的人们仿佛从外星球来的,有自己自成体系的“道理。”

长仓的话让颛顼觉得无语,就带着这群人往城里走去,结果看似简单至极的事情,又让颛顼等人吃了闭门羹,因为在路上遇到的人不少,但是提到市郊的那块地,所有的人不是缄口不答,就是王顾左右而言它,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回答问题,反而多数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颛顼他们,给颛顼的感觉是他们掉进了云里雾里。最后还是长仓聪明,这一次询问的对象不再是九黎族的人,直接找到了讨饭的叫花子去问。当然,他付出的代价是一块包谷饼。

“你是问城郊的那块鬼地?”叫花子一边咬着包谷饼一边问。

“那块地为什么叫鬼地?”长仓问,叫花子的回答已经让长仓猜出来那块地撂荒的原因了。

“那块地里出现过很多动物的尸骨,巫师看过后就说是鬼地,谁在这块地里种庄稼就会倒大霉。”叫花子回答说。

“是什么动物尸骨?”长仓又问?

“说不明白,有人说像龙,还有人说像妖。大巫师说是正在修炼的魔鬼。”叫花子回答说。

一切都明白了,又是巫师在捣鬼,颛顼就看了长仓等人一眼,示意可以走了,因为颛顼已经意识到,要解开九黎族的问题,首先就要解决巫师的问题。

进入了城中心,颛顼带着一帮人,直接去了州府衙门,主管衙门的是咒弓,他是黄帝手下的战将之一,打败蚩尤之后,被黄帝派来镇守东瀛的。权利很大,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知道颛顼要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已经打好了包裹,准备走人了。看见颛顼带着人走进了州衙,故作笑脸地迎上前去,只是那笑有些做作。这到不是咒弓贪恋现在的位置,其实他早就把现在的位置看做是烫手的山芋了,黄帝换走他等于解放了他,只是他没有想到,接替他的是颛顼,一个十六岁的娃娃,这让他有了受到侮辱的感觉。自己在临淄做的不好,但是也不至于不如十六岁的颛顼吧!这是当众打脸啊!因为这个缘故,他自然不会发自内心的去笑,也不会在心里看的起颛顼。不是黄帝治官太过严厉,他真想不交代工作就直接走人,但是他最后还是遵守了规矩,把颛顼需要面见的人召集到一起和颛顼见面。

颛顼第一个提问的是负责刑法的官员叫李洪,提出的问题是现在的监狱里关押了多少囚犯?

李洪听见这样的问题,感觉意外,在他看来,颛顼就是问治安的治理,也不应该问他监狱关押了多少囚犯,应该是询问社会秩序怎么样?有没有犯罪行为,怎么会问到监狱的问题?就不高兴地说:“本地区的百姓遵纪守法,没有什么人犯罪,因此监狱里没有关押犯人。”

颛顼听后勃然变色,因为颛顼明白,就算一流民众的地区,也不可能没有做科犯法的现象,如果出现这种现象,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官员衙役无作为。这也是他为什么首先提问李洪的原因,因为一个地区治理的如何,主管刑狱的官员称职不称职是至关重要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管辖下的地区已经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颛顼这个问话,不仅仅是充满了讽刺,还带有浓浓的火药味,因为他知道李洪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一个地区主管刑律的官员无作为,在本地区居住的百姓就没有安全感,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地区,那里会发展生产?

李洪这才知道颛顼的厉害,顿时收起了小觑之心,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因为他自己有说不出的苦衷。咒弓给他的命令是,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只要社会治安不出大事就是阿弥陀佛。那么在这个地区,打架闹事的事情天天都有,因为当地民众作风彪悍,愚昧无知,根本就明白法律为何物,不遵守国家制定的法律是常态,他们遵守的法律是蚩尤在的时候定下的族规。如果他按照朝廷的法律去执法,就一定会和九黎族的民众发生冲突。而九黎族的民众,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族长,就是说,他们后面都有家族势力支撑。属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区。这些家族的后面又有整个九黎族的潜在势力,因此对他们执法,就可能惹动九黎族整个氏族,容易酿成民变,咒弓当然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他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去执法,其实就是不去执法,让朝廷的法度成为空架子。这个苦衷他不能说,因为咒弓就在旁边,因此只能低头不语了。

“小王爷,九黎族的问题太过复杂,是我命令李都尉不要惹动他们的。”咒弓看见李洪不敢说话,就依仗自己的资格老,主动出头替李洪开脱。

“如果国家的法度不去执行,那就等于没有法度。”颛顼并没有给咒弓留面子,立刻批驳咒弓说。随后也不管咒弓高兴不高兴,就把目光对准了主管农业和财政的官员合顺。“州府里有多少钱?库房里有多少存粮?”

合顺已经知道了颛顼的厉害,哪里敢糊弄颛顼,立刻就报出了数目,知道颛顼不会满意,话说完后,就把目光移开了,不敢正视颛顼。

尽管颛顼已经预料到府库的财政会非常糟糕,还是没有想到糟糕到如此的程度,一时间并没有说话,等了好一会才问合顺。“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地区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是九黎族,他们视商业买卖为毒蛇猛兽,没有人经商。而种地又要看巫师的脸色,只要巫师说哪块土地不能耕种,就没有人去耕种,只要巫师说这块地种什么,就没有人敢和巫师唱反调,也不管土壤是什么情况。你去告诉他们合理的耕种方法也不会有人听。”合顺说这番话明显在告诉颛顼,他不是没有做工作,但是愚昧的九黎族人不会听他的话,他们只相信巫师,对这个现实,他是没有办法的。

对于合顺说的情况,颛顼来的路上发现了一些,只是没有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九黎族放着大片的土地不去种植,地里没有收成,税收上不来,府库当然就没有钱了。而这一切的原因,又是和巫师有关系,看来这个巫师毒瘤不除掉,九黎族就很难走出信仰鬼神的怪圈。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去掉巫师的权利?”这一次颛顼直接把目标对准了咒弓,并没有顾忌咒弓的地位和资历。

“想过,但是没有好办法。好在以后这里有小王爷当家了,就看小王爷的本事了。”咒弓在部下面前自然不肯示弱,板着面孔说。

“本王爷自然会有办法,这个不肖侯爷提醒。但是我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这里的一切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了。”颛顼说完,看都不看咒弓一眼,直接对土生说:“从现在开始,你要组织力量,全面盯紧巫师的动作,尤其是对九黎族的大巫师,派专人盯梢,然后戳穿他们装神弄鬼的假面具。”

“是王爷,我会做好的。”土生回答。

“合顺,你的职务暂时保留,但是你立刻去做一件事。把九黎族抛荒的土地找人去种,今年我就要看见好收成。”颛顼又对合顺说。

“小王爷的意思是不是找九黎族之外的人去种这些地?这样做当然可以,但是九黎族的人找上们来怎么办?”合顺说,在当地,除了九黎族还有不少别的民族,他们并不信仰鬼神,只是势力过于弱小,不敢惹动九黎族。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那些被撂荒的土地九黎族自己不种,也不许别人去种,这个时候就需要官府在后面支持了。

“定水,这个问题由你来解决。从现在开始,你接手临淄的一切军事防务和司法权力,至于怎么做我只看效果。”颛顼这话说的就比较明白了,是在告诉定水,你只管大胆去做,有不服从管辖的,违法乱纪的,只管使用法律的权利,监狱现在不是空着么?那些狱警闲的恐怕都生出赘肉了。

定水自然明白颛顼这番话的用意,就对颛顼说:“王爷只管放心,不管是谁,只要违犯了国家的法律,一律按照法律制裁。”

“只是用强是不够的,你要组织人,在所有九黎族居住要害地区宣讲华夏国的法律,要派专人。命令九黎族的大大小小头人都必须到场听讲,如果他们不去,就派人监制,这个不用客气。你可以告诉他们,如果谁敢对抗朝廷的法律,犯哪一条就按照哪一条处置,如果谁不愿意做国家的公民,可以提出申请,退出现在的住地,因为现在九黎族的住地,已经归国家所有,他们既然不愿意做朝廷的臣民,就没有权利在原有的土地上居住。”

颛顼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是坚决的,不仅让咒弓大惊失色,也让定水吃惊不小,因为他也没有想到,颛顼小小年纪,做事情会这样狠,真不愧是黄帝的孙子,骨子里都透露着帝王的霸气。

“明白了,我不会对违法者客气的。”定水说。

“木里,从今天开始你不再管农业方面的事情,专管礼仪,祭祀,教化方面的事情。制定个严格的祭祀条例,每一次大型祭祀,我都是主祭,而且要全民参加,你懂我的意思没有。”颛顼对木里说,既然九黎族高度信仰鬼神,他就要打破他们的信仰,为他们树立新的信仰,用事实来教化他们,所以祭祀仪式上一定要由自己来主宰。“立刻建几座大庙和祠堂,祭祀我们的祖先和玉皇大帝,当然还可以祭祀天上别的神仙,这个你帮我想想。”

“是,小王爷。”木里虽然感觉意外,因为他和颛顼来的时候,是准备主掌临淄地区农业的,没有想到这样快,工作就有了变动。但是他对颛顼的随机应变还是赞赏的,既然信仰成为揭开九黎族问题的钥匙,当然要把钥匙拿在自己手里,而把钥匙拿在自己手里,一味用强显然并不合适,所以颛顼要用以身作则的方式告诉九黎族的民众,你们可以有信仰,但是这个信仰必须对国家有利,对自己有利。现在这个信仰,一害自己,二害国家,有百害而无一利。

“小王爷果然聪明,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定水听见颛顼的话音落地后,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定水看来,用新的信仰打败九黎族原来的信仰,的确是高明的手段。

“如果你们没有意见,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从头开始。”得到主要部下的支持,颛顼显然来了兴致,就要趁热打铁,走好第一步,急性子的他,显然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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