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二十章

五帝正传第二十章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一个人除了想造反，否则没有人敢和官家的人动凶器，那是罪加一等的勾当。但是在原始社会后期，绝大多数的部落都不知道法律为何物，因此就谈不上对于法律的畏惧了，持强凌弱被很多人认为合乎道理的江湖规则。因此美甲的弟子感觉既然要阻止长仓的人马进入，需要做的就不是讲道理，而是用手上的家伙开路。

长仓毕竟比对方有法律意识，有文化知识，看见锤子打过来，只是用枪挡住了对方的凶器，随后发出了严厉的提醒。“把锤子放下，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对抗朝廷，这是死罪。”

对方显然并不认可长仓嘴里的朝廷，或许感觉长仓惧怕他的八棱紫金锤，因此他的回答是冷笑，是更猛烈的锤击。长仓这才知道，他刚才发出的呼喊是对驴弹琴，对方根本就没有把朝廷放在眼里，或许他的主人美甲才是他心理的朝廷。明白只能用长枪说话了。因此就不再废话，一抖虎头湛金枪，闪电般的刺去。长仓的枪法来自于家传，力量则来自于天生的，他刺出的枪不但速度快，而且势大力沉，对方立刻感觉难以抵挡，就招呼别的弟子加入阵中进行群殴。反正又不是擂台比武，用不着遵守一对一的江湖规矩。长仓也带着不少人来的，看见对方要用群狼战术对付头儿，就准备加入战阵，却被长仓制止住了。长仓的用意十分明显，不是和对方厮杀，是要给对方震慑，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因为他此行的目的不是杀人，是要抓人，所以不需要助拳的。

长仓的枪法使开来之后，一般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因此对方虽然上场的人不少，但是能够靠近长仓的人却没有几个。按理说，如果他们稍稍懂得道理，就应该撤退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长仓肯下狠手，地上早就尸横遍野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混球？就是因为他们的脑子经常阻滞，思维器官不够健全，在别人看来一目了然的事情，到了他们手里就混沌不清了，按照正常人看来就是装糊涂。双方厮杀了片刻之后，长仓看见自己几次手下留情，对方却照打不误，似乎根本就不领情，或者是看不出来。如果就这样打下去，长仓会累死，毕竟他是一个人，因此火气就一点点上升了，决定给对方点颜色看看，他的目标自然就落在了手拿八棱紫金锤的打手上面。他是第一个出场的，也是这伙人中功夫最好的，还是最凶悍的。按照打蛇打在七寸上的原则，长仓决定拿他开刀，因此在对方又一次举锤砸来的时候，长仓孕足了力气，硬碰硬地用枪砸在对方的八棱紫金锤的身上，顿时让对方感觉双臂发麻，手里拿不住锤子，锤子“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长仓顺势一枪刺去，直接扎在了对方大腿上，对方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长仓带来的卫兵就一拥而上，把对方擒获了。

毫无疑问，长仓这一次重创对方打击抵抗者的信心是致命的，因为对方人多势众，非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领头的被擒获了，参与围攻的人不约而同感到了畏惧，纷纷开始后退。但是长仓带来的卫队士兵都是久经战阵的，他们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趁势将这些人围住，短暂的交手之后，这些人全部被捕。在一边观望的美甲和众头人顿时感觉不妙，但是没等他们做出选择，长仓手下的卫队已经把他们全部包围了，手中的长枪就指向他们的胸口。很显然，如果反抗就会遭到杀戮。此时此刻他们的大脑似乎有些猛醒了，长仓带来的卫队非但英勇彪悍，还无所顾忌，真敢对他们开杀戒。如此一来，谁不怕脑袋搬家？毕竟信仰不如脑袋重要。

就在颛顼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长仓不负所托地把以美甲为首的大巫师，和以和顺为首的九黎族头人几百人，一块押解到了南郊祭祀台前。围观的九黎族民众顿时大哗，因为这些人是他们心目中的精神依靠，如今被长仓像牵狗一样的用绳索捆绑而至，对这些民众而然，这本身就是就是最大的侮辱，甚至有民众不顾死活的往前冲，要救出他们心目中的神氏崇拜。这些可怜的愚民就没有想过，他们心中的神氏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搏斗过的痕迹，乖乖地被俘，这其实在告诉他们，这些人是甘愿被俘的，他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们心目中的神其实已经不存在了，何苦为了拯救他们，豁出自己的命去抗争？当然，大部分九黎族的民众并没有动，因为他们被吓坏了。但是颛顼明白此时允许有人带头造反去抢救巫师和头人，就容易形成羊群效应，因为民众的情绪本身就没有理智是火药桶，是没有理道理可言的。此时此刻任何道理对他们来说都是苍白的。

年轻的颛顼面临着生死抉择，处理不好，这些被抓来的巫师和头人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一个真正的伟人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在面临灾难的时候，在一百种办法当中，能够拿出最恰当的一种，这种果断的选择就是他们身上最闪光之处，是普通人所不具备的。

颛顼很快地走上前台，大喝一声：“助手，任何人对抗朝廷的军队都是死罪。”

颛顼这番话传递了两个意思，一个是给民众的，告诉他们继续玩火就是死路一条，至于你们能不能够听懂话我就不管了，因为丑话我已经说在了前面。另外一条信息是传递给长仓的，对于愚民的暴力对抗，你是可以开杀戒的。

结果很快就显现出来，真正的愚民是听不懂话的，因为对于他们来说，心中的神氏信仰是至高无上的，自己的生命并不会考虑，因此不怕死的念头十分强烈，仍旧在冲击长仓的卫队。只是他们不明白，当颛顼已经下令，他们的生死簿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长仓之所以没有开杀戒，是因为受到黄帝国法的约束，现在这道绳索已经被颛顼打开，哪里还会有慈悲之心？所以他就对卫队下了命令：兄弟们，还等什么，动手吧！

长仓的话音刚落，冲击卫队最厉害的几个九黎族愚民立刻被卫队士兵扎死在祭台之下。还要准备动手的愚民立刻吓傻了，纷纷退到一边去，没有一个人再往前冲了。民众的情绪如潮水，来的快，退的也快。又如脱缰的野马，如果不受控制就会做出任何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因此高明的政治家对付民众都准备了软硬两手，该做菩萨的时候做菩萨，该当恶魔的时候就做恶魔，他们不会被群众的情绪所左右。

看见长仓制止了群众的**，颛顼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明白可以处理巫师和头人了，既然巫师和头人不准备遵守黄帝的法律，已经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害群之马，颛顼决定要杀猴敬候，绝不手软，因此他示意定水说话，让他宣读朝廷的法律。

定水就命令把美甲等巫师推到前台，一个一个的宣读他们的罪状，主要的是这样的几条：欺骗民众，病人有病不看医生，用占卜的方法欺哄病人，造成很多病人无故死亡，这是变相杀人。随意的预测自然天灾，造成田地里的庄稼大面积减产。大面积荒废土地，欺骗民众地里面有鬼神神灵。当然，这些罪状都不是严重的，没有死罪，最严重的是，颛顼代表朝廷在南郊祭天，美甲带着九黎族头人去北郊祭祀鬼神，公开和朝廷唱反调，打擂台，对上天大不敬。后面这两条，每一条都是死罪。定水看见够死罪的巫师占据巫师总数的一半以上，有些犹豫了，那可是一百多人。在非战争情况下，一次性就杀掉一百多人，黄帝自己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就把目光投向了颛顼。

颛顼当然明白定水想问什么，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种大开杀戒风险有多大，但是颛顼又明白，九黎族的祸根就在巫师身上，不制服他们，九黎族的信仰就不可能变，如果九黎族的信仰不变，遇到事情都要靠占卜，愚昧落后的现状就不可能改变。因此就是冒险也必须下这个赌注，因此就把定水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定水感觉颛顼的方法可行，就大声地命令身边的衙役，把行刑的工具搬上来。

片刻之后，衙役就手脚麻利地把行刑的木墩搬到了祭台上，第一个拉出来的当然是美甲，因为他是巫师队伍的头领。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鬼神的特使，杀了我，鬼神是不会饶过你们的。”美甲摇晃着花白的头发，倔强地说。

“好啊！我的祭台上三生祭品都有，就是缺少鬼神的特使，就借用你的人头好了。砍下你的脑袋，你对鬼神说，是我颛顼让你去报信的。”颛顼走到美甲身边，冷笑地说，随后对刽子手说：“行刑。”

刽子手就让衙役把美甲的脑袋按在木墩上，就见血红的刀光闪动，美甲硕大的头颅就被砍了下来。一个衙役走过来，抓住美甲脑袋上的长发，把他的头颅放在了祭祀用的青铜鼎里。

“还有谁愿意做鬼神的特使，本王现在就成全他。”颛顼面对多数被吓呆的巫师说。略微等了片刻，看见没有巫师站出来，颛顼就发出了一声冷笑。“看来没有人愿意做巫师的特使，好吧！我也不勉强大家。但是你们已经犯了藐视上天和黄帝的死罪，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饶你们不死。这个办法就是：从今天开始，你们改变信鬼神的信仰，变成信仰上天和黄帝。愿意的就签字画押，不愿意的就和美甲一块去见鬼神。”

颛顼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人背叛信仰，也做好了继续杀人的准备。哪里知道，他的话音刚刚落地，“哗啦”一下子，所有巫师都大声地说愿意改变信仰，颛顼暗暗地笑了，明白他的杀猴敬候之计赢了。

八

颛顼的霸王打法获得了巨大成功，除了他自己不太意外，包括定水都为他捏了一把汗，担心他激起民愤，造成民变，最后无法收拾。但是定水预料的灾难并没有发生，把持九黎族神权多年的巫师一族，在颛顼摧枯拉朽般的击打之下，瞬间就土崩瓦解了。除了被颛顼当做祭品杀掉的美甲，其余的巫师集体投降。当众宣布改变信仰，这无疑对九黎族的信仰是个毁灭性的打击，因为他们是九黎族鬼神信仰的符号，代表，连他们都背叛了信仰，说明这个信仰出现了巨大的问题。

不错，你可以说是巫师是在刀剑的压迫之下投降的，但是信仰在压迫下就会背叛，这个信仰就不成其为信仰了，至少可以说，巫师本人对信仰就不够忠诚，可是他们是信仰的领路人。以后再祭奠鬼神。谁带他们上祭台呢？

颛顼这一刀砍的是稳准狠，直接对准了九黎族的心脏部位，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了。颛顼属于那种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生的性格，这一点和黄帝极为像似，关键的时刻敢于玩命。黄帝和蚩尤大战是在接连战败的情况下，靠孤注一掷的决心，赢得了这场扭转乾坤的胜利，从而奠定了华夏民族的基石。颛顼也是如此，在最危急的关头，敢于刺刀亮剑，赢得了对九黎族最致命的胜利。如果这一次他失败了，九黎族的问题就变成了无解，那么他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黄帝召回，王位是谁就不知道了，如果颛顼不能接位，中华民族的历史就会重写。

对于这样一场豪赌，其实最关键的不仅仅是胆量，而是对人，对事情的判断，这里就涉及到文化知识，社会知识。因为小时候就生活在黄帝身边，早早就养成了学习文化知识的习惯，在黄帝亲自督导下，他学习文化知识比同龄人早很多，也扎实很多，幼年至童年的启蒙教育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极为关键的，在行为习惯形成的过程中，十岁之前的教育定性应该是决定性的，颛顼的幸运是有一个好爷爷，有一个优良的环境，而十岁之后当他的性格初步形成，少昊又给了他直接处理政事的锻炼机会，这个机会对于颛顼的成长同样重要。因为一个人有了文化基石，很多时候是需要用实践去检验成果的，一旦成功，就会增强自信心，为以后做事情增加了政治资本和实战成本，这同样是很多人得不到的锻炼机会。

多数普通人家庭的孩子后来之所以普通，第一步就被家长轻视，教育只有在他们进入学校之后才开始，而且这种开始是把教育的权利推给了老师，这既不负责人，效果也很差，因为对于孩子来说，最好的教育是父母。普通的父母给孩子树立的标杆自然就是做普通人，那么他们怎么可能有远大的志向和强烈的责任心？第二步当他们需要做事，用行动去检验很多东西的时候，普通家庭的父母出于溺爱的原因，怕他们会做错，会受伤，不肯让他们去做事，如此一来，需要用实践检验书本能力是不是纸上谈兵的时候，他们中多数人又失去了机会，所以想不平庸非常难，因此我们说颛顼是幸运的，在他走向人生的关键途中，遇到了黄帝和少昊两个贵人，这就早就了他的帝王潜质。

回到州衙后，定水等人自然要和颛顼谈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定水是第一个说话的。因为有些问题他还是不解，甚至是困惑。

“小王爷，巫师是九黎族人心目中的神，如何处理他们是必须慎重的事情，小王爷似乎没有片刻迟疑，就把大巫师美甲送上了断头台。如果巫师们集体反抗，就可能引起连锁骚乱，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小王爷是不是准备大开杀戒？让九黎族人血流成河？”

“你是不是认为我做出这个决定是在赌博？认为我疯了，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一切？”颛顼开始并没有回答定水的提问，反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话是对着定水说的，目光却对准了所有在场的部属。但是提出问题后，看见定水没有回答，明白定水默认了自己的提问，就坐下来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一旦生命受到威胁，绝大多数的首选是保住性命。如果不是，或者他们真的有勇力，在长仓去拘捕他们的时候，人数的优势是在他们一边的。完全可以发出号召，进行致命一搏。何必全体归顺，被长仓的卫队押解到南郊的祭台？到了这里主动权已经不再他们手里了，这时候的反抗就是虚张声势，我当然不会怕他们了。”

“小王爷是说，当他们被长仓乖乖地押解到南郊，就已经暴露出他们虚弱怕死的本质了？”定水说，眼里顿时射出了钦佩的目光，这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道理他们都懂，但是真正能够做到这一点，定水知道有多难，这需要惊人的决断力。颛顼如此年轻就有了这种能力，不警服是不可能的。在他的感觉里，这是上天赋予他的能力，不是后天学习就可以做到的，说明上天已经选择了颛顼做他们的主人。

“这并不奇怪，因为现在貌似能够和鬼神沟通的家伙，其实就是一帮不学无术之人，他们之所以能够拥有现在的地位，并不是自己有多少真才实学，只是利用了九黎族人的愚昧和无知，因而过起了人上人的生活，一旦遇到敢于拔下他们画皮的人，他们自然就会原形毕露，所以说他们并不具有和本王爷对抗的资本。”

颛顼说到这打住了话题，眼里露出了蔑视的冷笑。但是随后就收起了这种目光，对定水等人说：“真正可怕的不是他们，是九黎族人的愚昧。他们人数众多，容易受到蛊惑。我之所以不敢释放巫师和头人，就是怕他们回去后变脸，对他们进行新的蛊惑，一旦多数九黎族的人被蛊惑起来，只要有了领头的，他们很可能就不怕死了。这个道理其实简单，愚昧的人大脑从来不属于自己，他们自身不过就是会移动的躯壳，因此我们的工作只是做完了第一步，危险并没有彻底解除。要解除这种危险，就必须在灵魂上扒下巫师的画皮，让九黎族人自己感觉上当受骗，我们才算真正的安全了。”

“小王爷说的道理没有错，但是如何做才能够扒下巫师身上的画皮呢？”定水感觉颛顼看问题很准，但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解决这个难题。

“我已经想好了，为了解决这个难题，我要亲自去北郊的神山住一个晚上，让九黎族人看见事实，或许他们就会明白巫师是在骗人了。打碎了他们心中的旧神，他们就可能从新选择信仰。”

“神山虽然不一定有鬼神，但是那里猛兽众多，深夜住在那里，安全没有保障。小王爷是万金的躯体，不能冒这个风险，不如派别人去，或者就派微臣去。”定水虽然感觉颛顼的话有道理，但是因为担心颛顼遭到猛兽的攻击，因此不希望颛顼去冒这个险。

“你们当然可以替我去，但是我担心你们的身份分量不够，影响力，说服力就可能不够，这样一来，就可能形成夹生饭，反倒不好。这件事就不要争了，就是本王前去。只是在做这件事之前要大势宣传，告诉所有了九黎族人，本王爷奉上天的命令，去神山灭鬼神。如果本王爷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巫师等人制造的神话就不攻自灭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颛顼的打法是用上天这个新神，替代巫师那个旧神，这就必然有一场决战，谁战败了，谁就退位，这是个最为简便的方法。因为愚昧的人听不进道理，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你的作为被他的眼睛看见了，他自然就不再会相信别人。

这个座坐落在城北郊的大山之所以被称为神山，和巫师有着直接的关系。因为山大，地势险峻，树木杂草众多，聚集了很多猛兽，优秀而合理的生物链让各种猛兽都有自己的领地。而被称为神山的南山峰是虎豹的主要活动场所，因为相对于别的山峰，这南山中间有大片的冲积平原，平原上因为没有人类活动，草木茂盛，又有天然形成的山泉，湖泊，不缺少水，因此就成为了很多食草动物的理想家园，像羚羊，野猪，蒙牛，狍子等大型动物很多，作为食物链的最佳食品，它们的存在，就为大型猛兽提供了生活环境。也为狩猎的猎手提供了条件。

灾难就是从一群猎手被虎豹袭击而产生的。按照一般规律，虎豹一类的动物，只要能够捕食到猎物，是不会和人过不去的，但是这群猎人的的确确是被猛兽杀死的，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因为没有人活下来。巫师就对九黎族的信徒说：“因为那是一座神山，猎人得罪了鬼神，所以就被鬼神送到猛兽的嘴里吃掉了。以后活人不能进入这座山，除非自己不想活的人可以，死人进入这座山也必须得到巫师护送，因为巫师有本事和鬼神对话，请求鬼神开路条。”

巫师一方面不准活人进入神山，一方面告诉民众把死人扔到山上给野兽当食品是鬼神的旨意，说是被野兽吃掉的死人可以成为鬼神，然后保护他的家人。巫师之所以这样的欺骗民众，是因为获得了护送死人进山的专门权利，每一次进山，死者家属每一次给予的回馈当然都是不菲的。当然对于我们今天的人明白，巫师这样做虽然是在迷信宣传，但是对于净化环境的确有好处，也让野狗，狼等等吃死尸的动物有了食品，对于整个动物的生物链条的循环是有好处的。颛顼选择拿神山开刀，戳破巫师们的鬼话，真是找对了敌方，因为九黎族人已经几代人不敢进入神山了。如果颛顼能够在山里住一晚，毛发无损的回来，当然就可以证明上天的神力大过鬼神，所以鬼神不敢惹上天派去的人。那么落在巫师身上的神话当然就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