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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二十一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9/29 16:00:34

第二十一章

五帝正传第二十一章

颛顼虽然用武力扣押了巫师和九黎族的部分头人,但是他明白,真正消灭九黎族心里的神氏崇拜,只靠武力是不够的,因为信仰是灵魂被洗脑而形成的,要想真正地让他们改变信仰,必须从灵魂里驱逐鬼神依附的阴影,因此他才决定进入神山,让事实说话,这样做可能对他们进行新的洗脑。

经过了几天的宣传,所有的九黎族人都知道,上天让颛顼去挑战鬼神,这天早晨太阳升起,当颛顼的身影出现在北城门,后面追随的九黎族人看不见头,他们当然要想亲眼目睹这个活人是如何进入神山,最后是如何走出神山的。如果颛顼在神山居住了一天一夜,不能够走出神山,巫师就还是他们心里的神氏代理人,颛顼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荒谬的。如果颛顼真的安然无恙走出神山,就说明上天这个神是个大神,就算鬼神也是神,但是照比上天差远了,当然从此以后要改变信仰了。但是他们不相信颛顼能够活着出来,就是巫师也不相信,因为巫师知道,神山上有大批的毒蛇猛兽,任何个人都不是它们的对手。就算颛顼武功通神也不行,因为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这些人就像护送颛顼进入神山的大军,一直跟从颛顼来到神山脚下。因为多年来没有人进入过神山,因此神山基本上是没有路的,荒草杂树从山顶一直延伸到了山脚。放眼看去,高高的山峰看不到顶,里面树木幽深,的确有些鬼气森森。定水要派一队人马跟从颛顼进山,颛顼则坚决不肯,最后就双方的争执进行了折中,长仓一个人护送颛顼进山,颛顼同意了,他虽然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信,也带上了防身器械,但是毕竟人单势孤,有了长仓作伴当然好多了,因为长仓的武功出众。在颛顼看来,两个人就是遇到了狼群也会全身而退。

走进山口,有一条九黎族送死人踩出来的旧路,但是因为很久没有人走了,旧路上长出了许多新草,甚至还有榛子棵子等灌木,道路的两边是看不到尽头的茂密树林,阳光从有限的缝隙里照射进来,给密林带来的光亮自然是不足的。如果是胆小的人,不用说黑夜降临,就是白天也会吓的灵魂出窍的。好在颛顼和长仓都不是胆小的人,他们到没有恐怖的感觉,唯一的不适是觉得路太难走了。

“小王爷,这里的树木如此茂密,动物应该不会多,因为它们也不容易运动,找不到吃的。”长仓抢先打破了沉默说。

“不会一直是这样的,否则为什么很多人说山里面有许多大型的猛兽?”颛顼显然不同意长仓的说法,颛顼认为他们刚刚进山,对大山还不是很了解,现在就匆忙下结论为时过早。

两个人说着话,一路往前走,因为越往上走,道路情况越不好,因此两个人走了一上午,才看见一片开阔的草坪,沙半鸡,成双结队地在草坪上觅食,灰色的野兔很多,还有偶尔露头的山羊,看来大家相处的分外**,当然在草丛里面少不了蛇。但是从色调单一的外皮上可以看出,这些蛇并没有毒。两个人决定休息片刻,顺便补充些食物。

“小王爷,走了一上午了,不用说猛兽,连一点杀气也没有看见,这些巫师真的敢说谎。说什么神山是鬼蜮的世界,简直是鬼话连篇。”长仓说着话把一只鸡骨头扔在脚下,因为吃饱了,生出了感慨说。

颛顼也感觉奇怪,心说这样一个太平世界,被巫师诬陷为鬼蜮世界,是不是太小瞧九黎族部落没有人了,如果有人好奇冒险进入,这样的把戏不是太容易被戳穿了?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颛顼心里虽然这样想,嘴里并没有说出来。吃完了午饭,两个人歇完了,继续走路,很快,颛顼心中的谜团被打破了,因为他们下午并没有走多一会,就看见了恐怖的情景。原来走过刚才歇息的那片草坪,翻过一座山头,他们就走到了“坟场,”这里就是九黎族人最开始埋死尸,后来抛尸体的地方,眼前的累累白骨堆积如山,地上也到处是被拖曳过的尸体,只是被野兽咀嚼过的尸体都是四肢不全,头脑分家,五脏六腑被掏空,很显然,这不是人为的,是野兽的杰作。

“妈的,这些巫师真不是人。把那么多尸体喂野狗,让死人都不得全尸,太下作了。”长仓看见这个情景,气的眼睛发蓝,不由自主地骂起来。因为在黄帝主宰的国度里,死人是受人尊敬的。即使贫穷的奴隶买不起棺材,都由朝廷出钱代为埋葬,在黄帝那里讲的是死者为大,入土为安,那里肯像东瀛九黎族这样,让死人暴尸街头,抛尸荒山?

但是颛顼没有骂,他因为这些尸体,联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吃惯了尸体的野狗如果发现他们,说不定会把他们当做美食。面对成群的野狗,即使两个人武功再高,恐怕也不是野狗的对手。

“长仓,不要骂了,马上离开这里。”

长仓虽然不知道颛顼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着急的离开,还是跟着走了。只是有一点感到奇怪,心说 他们刚刚见到阳光,颛顼却又选择了茂密的森林处走,但是老天爷似乎想和颛顼开玩笑,野狗群并没有出现,非但野狗群,连一只猛兽都没有看见。颛顼感觉奇怪,眼前的一切和自己的预测相差太远,就命令长仓找一颗高大的树爬上去,把四下里观察到的东西告诉他。长仓不知道颛顼要干什么,但是还是爬了上去,因为颛顼的话在他的心里就是正确的代名词。

但是这一次颛顼的感觉没有欺骗自己,因为长仓站在高处,在下面看不见的事物一目了然了。山背面一百多米处,几十只野狗在疯狂地啃食狍子,难怪野狗没有上死人坟寻找食物,原来有了新鲜猎物,狍子的体积虽然很大,但是是吃草动物,脑筋不够灵活,被野狗围攻当然不会有生还的可能。在野狗分食食物的不远处,一只猎豹隐蔽在树上,虎视眈眈地看着野狗,虽然一对一野狗打不过猎豹,但是一群野狗就不是猎豹可以攻击的,因此它只能躲在一边窥视。

长仓看了一会,就把身子转向了西方,这一看吓了一跳,距离这里不到两百米处,一只母老虎率领两只幼虎也在进食,老虎的食物是野猪,两只小虎正在吞噬野猪的五脏六腑,吃的半个脑袋都是血迹,显然它们还没有学会独立进食,虎妈妈在一旁做着指导。当长仓把身子彻底转过来去看南边,这一次看见的情景就不是吃惊了,而是惊骇,因为他看见了一群手拿武器的猎人,足有十几人之多,身穿九黎族人经常穿的粗麻布衣服,正在像他们刚才待过的地方走去。只是这些人行迹诡秘,不大像打猎的。他们虽然带着弓箭长矛等工具,但是并没有带杠子,绳子等捆绑猎物的器具,难道打下猎物,要凭人力抗回去?这显然不大可能,几十里山路抗着猎物如何走路?

长仓不敢往下想了,急急忙忙从大树上溜下来,把他看见的一切情况对颛顼做了汇报。

“那些九黎族人寻找的猎物是你我?”颛顼用肯定的语气对长仓说。

“小王爷您是说,他们是专门刺杀我们来的?”长仓有些愕然地说。

“当然了,只要你和我死了,就证明上天的话是谎话,鬼神的功夫是无敌的,对鬼神不敬的人上了神山回不来了。至于我们死了之后,尸体都不用掩埋,这里的野狗就是最好的清道夫,它们很快就会把一切痕迹消灭掉。”颛顼冷笑地说。“计算的很聪明,但是他们忘了对手是谁,我们会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现在我们怎么办?”长仓此刻当然知道了颛顼为什么急于离开坟场,为什么要走原始森林了。

“消灭他们,当然,要留活口。”颛顼说到这,脸上充满了自信。他感觉凭借自己的功夫,十几个人不可能是对手,何况还有长仓做助手。“他们的目标是我,一会儿我故意暴露目标,引动他们围攻,你在一旁埋伏,看见谁逃走就杀死谁,不能让一个人漏网。”

“小王爷是担心他们逃走后回去报信?”长仓问。

“绝对有这个可能。他们一看阴谋败露,肯定会煽动九黎族人闹乱,我们两个不在家,家里出了大事,定水,木里不一定敢拿主意。”颛顼还没有动手收拾他们,就未雨绸缪的想到后面的事情了,所以他决心杜绝后患。

“好,听小王爷的。”

那么颛顼的判断是不是准确的?当然不差。这些人的确是冲着颛顼来的,领头的是美甲的弟弟叫造甲,他也是个巫师。哥哥被颛顼在祭台杀了之后,就准备杀死颛顼替哥哥报仇了,一直在秘密准备。当他听说颛顼要独自走进神山,感觉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就召集了美甲留下的家人,在颛顼他们之前进山了。造甲感觉自己带的人多,又是偷偷进的山,完全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颛顼,然后回去告诉九黎族民众,颛顼因为对鬼神不敬,在神山被鬼蜮收拾了。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替美甲报了私仇,九黎族人也就不会改变信仰了,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接过美甲的班,成为九黎族的头牌巫师。

造甲正在做着美梦,突然手下人发出惊呼,原来颛顼已经不请自到,拦住他们的去路。造甲一看是颛顼,顿时大喜过望,心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进来,立刻做了个手势,发出一声呼啸,他手下的人就把颛顼包围起来。双方都知道对方是谁,干什么来的,到也省下了口舌,照面之后直接就开打。造甲感觉自己人多势众,认为胜券在握,因此并没有进入包围圈去包围颛顼,而是手拿长矛在一边观望。

颛顼的天罡剑法是黄帝亲传,比现在的黄帝功夫还厉害,因此剑术一发动,造甲的手下还没有看见剑光,就倒下了好几个。剩下的人吓懵了,觉的他们遇到的不是人,是神,纷纷准备逃走。造甲这才知道自己失算了,原来颛顼的功夫这样强。就大呼小叫地冲进包围圈,因为他明白,自己再做壁上观,手下人连接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颛顼看见造甲下场,当然高兴,仍旧不说话,举手就是一招举火燎天,造甲看见颛顼剑到,用矛去遮挡,哪里知道颛顼的剑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剑质刚硬异常,造甲的矛就被从中间被斩断了。

造甲看见颛顼凶猛异常,本来就底气不足,但是作为领头人,不能不强打精神去迎战,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怯懦,手下这些人十有八九会举起白旗,那么不但这次的策划会竹篮打水,很可能老本都会搭进去,因此无论如何都必须一战。只是哪里知道,刚刚交手几个回合,手中长矛就被颛顼拦腰斩断,变成了烧火棍,这一来心里大骇,知道不敌,准备逃走,但是颛顼可以放过任何人逃走,绝不可能放过造甲,因此造甲的行为怎么可以欺骗颛顼?就在造甲虚张声势,以攻为守进行攻击的一刹那,颛顼突然使出了龙回天宇的绝技,一剑封喉,顿时造甲的咽喉被剑尖刺断,血流如注,一个倒栽葱倒在地上,气绝而亡。剩下的家丁看见主人死了,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一个个扔下器械,跪倒在地。

在一边埋伏的长仓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出手,凭颛顼的神勇,就让刺客俯首就擒了,就从树林里走出来,动作麻利地撕破造甲的衣服,把刺客一个个地捆绑起来,然后命令他们跪下,由颛顼去审问,其实就是不问,颛顼也猜出了他们是谁派出来的,结果当颛顼问话的时候,被吓掉魂的家丁,哪里还敢隐瞒,把他们是谁,受谁的主使,到神山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长仓做了记录,让他们用造甲的血摁了手印,至此公案算了结了。

根据长仓发现情况的介绍颛顼明白,此地不可久留,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猛兽出没的地区,就命令长仓押着俘虏往回路上走,走到他们路过草地附近的地方,颛顼命令在哪里歇息一夜,明天一早下山。有了这批活证据,颛顼明白,只要他们能够顺利出山,巫师制造的神话不攻自灭了,至此九黎族的信仰就会被彻底摧毁,下面的事情是要多建几座祭祀的庙宇,让九黎族的人,有祭祀上天的场所。只要改变了九黎族的信仰,他就会成为九黎族的大神,那么他首先要做的事情,是让撂荒的土地恢复生机,只要地里多种粮食,九黎族人可以吃饱肚子,安定局面就会出现。然后把京都城里识文断字的人才召集一批过来,引导九黎族人知书达理,多多地培养工匠,此地有矿山,只要能够开矿,九黎族人富起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了。

在没有睡觉之前,颛顼对长仓说了自己的打算,长仓感觉颛顼预见的事情一定会成功,因此也提出了自己的部分想法。两个年轻人为即将到来的未来而兴奋,当星斗漫天,皓月当空了才进入了梦乡。这一晚睡的很舒服,猛兽的声音虽然在远处不时地会出现,但是并没有走近他们宿营的草地,田鼠到是活动的频繁,但是这种小动物自有天敌去对付它们,颛顼和长仓只管睡觉就是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启明星还在眨着眼睛,颛顼就醒来了,然后唤醒了长仓,两个人匆匆地吃了一口干粮,押着俘获的家丁上路了他们准备中午时分来到山下,因为这是和定水约定好的,而且颛顼料定,九黎族准备看他热闹的人不会少,他们也会早早地恭候在山下,只是当他和长仓押着俘虏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有些人肯定会非常失望,很可能是绝望,因为颛顼他们安全的归来,他们就把底裤都输掉了,从此以后只能乖乖地退出历史舞台,从此临淄这个地方,没有一席之地了。

远古的华夏民族是个离不开神氏崇拜的民族,旧的崇拜死亡,新的崇拜就会诞生,这是由民族特性决定的。因此当颛顼和长仓押送俘虏在中午时分出现在神山脚下的时候,山下等候的九黎族民众顿时明白了,他们过去崇拜的神氏是个伪神氏,真正的大神是这个大孩子一般的小王爷,而他敬仰的上天才是万神之神,因此就在那刹那间,没有人号召,没有人驱使,九黎族的民众不约而同地给颛顼下跪了,这一跪等于在告诉颛顼,他竭尽全力和巫师进行的肉搏获得了完全的胜利。这一刻,颛顼的内心是激动的,骄傲是无以复加的,他的**得到了印证,从此他就是这个地区的真正主宰。

“我奉上天的命令,去神山和鬼蜮进行了决战,最后获得了彻底胜利。上天让我告诉九黎族的子民们,所谓的鬼神主宰世界是不存在的,是由巫师等人编造出来的。因为害怕阴谋被揭穿,他们居然派人提前进入神山埋伏暗杀我。只是他们不明白,我是上天派出的使者,岂是跳梁小丑可以伤害的?结果你们都看见了,这些人就是巫师美甲的家人,这里的很多人你们都认识的,他们被我打的一败涂地,美甲的弟弟造甲也被我杀死,这些人被我俘虏了。试问,如果不是得到上天的庇护,我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打败他们十几个?”

事实是最好的教科书,最有说服力的,眼前的事实在告诉九黎族的民众,颛顼的确得到了上天帮助,因此才有巨大的收获。所以颛顼的话音刚刚落地,跪在地面的民众就发出了“万岁,万岁”的狂呼,这种呼喊是发自内心的,代表了他们的彻底臣服。

“对上天不恭敬,对黄帝不恭敬,必然要受到上天的惩罚,这个是没有条件可讲的。他们居然敢于暗杀上天派来的使者,这就不仅仅是不恭敬上天那么简单了,是对真正神氏的侮辱,因此我奉上天的命令,要对他们进行惩戒。”颛顼说完,用冷冷地目光扫视了那些俘虏一眼,随后对长仓做了个砍头的手势,长仓就命令手下人把这些人的脑袋砍下来了,这当然是为了震慑九黎族。

在精神上打垮了九黎族的民众之后,颛顼又用暴政给九黎族民众上了一课,用事实告诉他们:反对上天,黄帝和他派来的官员,就是死罪,就是对上天的大不敬。

颛顼文武并用摆平了九黎族,准备甩开膀子大干一场,要把临淄建成和京都一样富裕的都市。因为这里土地肥沃,矿山众多,北郊的大山上还有数不胜数的野兽,更有一点很多地区不具备的经济优势,靠近渤海,可以借海水煮盐。这样一块好地方,就是因为九黎族被巫师左右,优势没有发挥出来,这也是逼使颛顼对巫师动手的原因之一,现在障碍扫除了,当然可以集中精力发展经济了。

但是颛顼刚刚和定水等人设定了发展经济的计划,京城就来人了,是黄帝派来的特使,让颛顼放下手中的事情,火速赶回京城。特使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是黄帝这样着急调自己回去,颛顼猜出了朝廷定有大事发生,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关系,就吩咐了定水几句,让他暂时代理自己的职务,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了。

那么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难道这件事真和黄帝本人有关系?颛顼的猜测没有错,因为黄帝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这几年,黄帝感觉到,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因此一直在考虑百年之后的大事。按说这件事不应该是难事,黄帝有二十多个儿女,从这些人中选择一个人继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别人也都是这样想的,但是黄帝不会这样想,他首先要考虑的是,这个继承人必须有本事治理国家,将他开创的事业做大做强,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了。黄帝的儿女虽然不少,正妻嫘祖也为他生了两个儿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拥有黄帝的气质,胆识和远见卓识。如果是一般人找个继承人不会过分挑剔,矬子里可以拔大个,选一个就是,但是黄帝就是黄帝,他必须要按自己的标准去挑选,如此一来,儿子虽然不少,合格的一个也没有。

黄帝心目中合格的人选当然是颛顼这样文武全才的,有远大抱负的豪杰,因此尽管心里已经认定了传位给颛顼,还是不放心,怕自己看走了眼,就把颛顼外放到山东,去处理麻烦最大的九黎族居住地区,作为最后的检验。如果颛顼栽了,就要重新去选,如果颛顼把事情做好,颛顼就是当然的继承人。黄帝这番心思,在他手下的重臣中,只有风后知道,但是风后却不同意黄帝的做法,两个人为此不止发生过一次争论。

后来风后问黄帝,“大王,您放着众多的儿子不传位,却要把王位传给孙子,这会留下祸根的。您想一想,如果在您的儿子中,选一个人继承王位,别人都不一定信服,多多少少都会有麻烦。可是您却把长辈撂在一边,任命晚辈的继位,他们心里会平衡?会不会觉得丢面子,这不等于说,您的儿子都是平庸之辈?如此的心里不平衡要出乱子的,所以臣觉得这样做不妥。”

“你考虑问题的角度和我考虑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这不是分家产,谁多一点少一点无所谓了,这是为国家挑选治国的人才,我怎么可能去考虑儿女的感情?如果为了满足他们的私利,从中随便选择一个,他们没有本事治理国家,你想想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

黄帝皱着眉头说,他虽然没有点出那个灾难是什么,但是风后怎么会听不出来?知道黄帝担心国家会解体,江山会丢失。他并不这样认为,因此就对黄帝说:“大王,您是千古以来少有的大王,再找一个像您这样英明的帝王是不可能的,您的儿子们比您虽然比不了,做一个创业帝王或许是才干不足,但是做一个守成帝王应该是可以的。”

“丞相啊!这个就是我们之间争论的主要不同点,你想的是要一个守成大王,我想的是要一个开拓形的大王。帝王的事业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只想固守原来格局的大王,时间久了就会**,平庸国家就会毁在他的手里。再说了,不能够继续开疆扩土,你在停步不前,不等于别的民族不会强大,那就是养虎遗患,所以这不是我想看见的。因此必须找到真正有本事继承我衣钵的大王,这样我走了,才会闭上眼睛。”

因为观点不同,谁也说不服谁,这让黄帝苦恼。黄帝觉得,连风后都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别人就更不可能了,因此心情抑郁。本来年龄大了,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心里还在忧虑继承人的大事,疾病当然就会找上身来,因此当他发现浑身无力,神思倦怠,明白上天给自己的日子不多了,继承人的事不能再拖了,就决定把颛顼招回来,立刻对群臣宣布自己的决定,所以就派出了特使,把颛顼从临淄叫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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