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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四十九章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27 15:16:14 五帝正传第四十九章 华夏民族随着颛顼的离世,第二座丰碑倒塌了,历史进入了帝喾执政时期。在位七十年的颛顼,通过开疆扩土,提倡道德文化教育把更多的部落并入华夏民族的版图,他去世后的国土面积,相比于接位时候整整扩充了一倍,也许不止,国家的科学文化,经济军事,包括商业都得到了极大发展,为他的继任者留下了丰厚的遗产,就是说,只要帝喾不是个败家大王,颛顼留下的遗产足可以让他享受终生,美美地做个太平天子,因此对于帝喾这位继任者来说是幸运的,颛顼自己来说是不幸的。他有二十多个儿子,居然选不出个太平天子来,这是家庭教育的失败,是后宫选择的失败。 一个国家和一个家庭的成功与否,居然和所选择的老婆有关系,说起来可笑,但是却是逃脱不了的事实,历史就是这样地残酷。 “孤王就要走了,江山留给你打理。孤并没有别的要求,只是希望江山不要在你手里弄丢了。”最后见面颛顼这样对帝喾说。“创业难,守业同样难,因为你必须拒绝红红绿绿,花天酒地的诱惑。” “大王,侄儿会努力做好的。”帝喾很是诚惶诚恐,一切来的太突然,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颛顼会选择自己做继承人,因为颛顼有二十多个儿子,自己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英武卓绝,不用说比黄帝,就是比颛顼也少了很多英雄气概。 颛顼最后下决心传位给帝喾,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的,传位之前颛顼对帝喾在高辛的作为,命令湖鱼进行了秘密考察,湖鱼给出的评价是优良,尤其是湖鱼对颛顼谈到了帝喾后娶的四个老婆赞不绝口,称赞她们各个人品高贵,技艺高超,虽然她们养育的孩子还小,但是已经露出了不一样的潜质,和同年龄的孩子比较,聪明有过之,懂事有过之,勤劳能干有过之,说明他们的母亲懂教育。颛顼当然相信湖鱼的眼光,知道湖鱼的赞美意味着什么,就是说,他选择了帝喾等于选择了两代帝王,他自己就是因为选择王妃不当,导致没有一个儿女成器,这是他一生中留下的最大遗憾,因此就不再迟疑地选择了帝喾做接班人。 帝喾当然不知道颛顼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湖鱼去过高辛秘密调查,所以对于这样的任命,诚惶诚恐是必然的。他还不知道,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给继位的帝喾添乱,颛顼狠心地把儿子全部遣散,有的还发配到了千里之外的异性部落去生活,并且留下遗嘱,就是大赦,也不准他们返回京城,在颛顼的眼里,社稷的长治久安是最重要的。 “孤当然相信你会做好,否则怎么可能把江山交给你?”颛顼喘着粗气说,只是说话十分费力,但是他还是想说,因为颛顼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时间说了。二十岁执政,做了七十年大王,上苍已经够偏爱了,他必须珍惜这最后时光,把应该说的话留给帝喾。“我知道你不属于开拓形的君王,只是守住这份基业并不容易,所以你应该明白,即使你不喜欢武功,但是国防不能废弛,因为它是保有江山社稷的基石。这个世界上,猛兽多多,它们不会因为你不去侵犯它们就变的仁慈,不来侵犯你,如果你想不被侵犯,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的剑足够锋利,它们不敢觊觎你,这样你才可能获得安全。” 颛顼这一段叮嘱绝对是金玉良言,是在告诉帝喾忘战必危的道理,帝喾执政很多年之后一直遵循颛顼制定的原则,国家果然长时间没有事。后来时间太长,他就松懈了,结果招致了一场祸乱,当然这是后话。 “治理国家是靠人的,当然这个人是指人才,这是首要的问题。人才本身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他们一定要包容。没有这些人做顶梁柱,百姓再多也是废材,他们是羊群,没有头人带着,遇到风吹草动就会炸营,所以不能够给他们话语权,不能够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事,因为他们自私自利,目光狭小,关注自身利益远远大于关注国家利益,所以他们需要人才去管理,疏导甚至是压制。” 颛顼的这个治国方略和帝喾的治国理念是有冲突的,因为帝喾更看重民众的利益,愿意听到他们的声音,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和颛顼进行辩驳,只能不情愿地点头了,但是后来执政的时候,他还是变了,对民众的呼声尽可能地给予回应。 “国库充盈是必须的,因为救济灾民,突然发生的天灾人祸,包括战争都需要钱,所以抓好生产是必须的,土地生产,工业兴旺,商业发达才可以保证税收,只是税收要适度,不能强取豪夺,竭泽而渔,那样会吓跑商人,逼迫民众造反的,要做好这些事情必须做好一件事,你所使用的官员要清廉,所以对于敢于****的官员一定下重手,让他们知道这样做的代价足够大,这样一来多数官员就不敢动歪念头了。” 在颛顼一朝,对于官员的管理是严格的,因此敢于以身试法的官员很少,总体上说,官员队伍是清廉的,帝喾继位之后,基本上奉行了这个国策,所以多年来社会稳定,市场繁荣,百姓怨气很少。 “国民的教育是大事,想让他们懂道理,和朝廷保持一个信仰,就要有更多的人识字,因此各地的督学官员不能减少,奖励主动办学馆的官员和知识分子,通过多多祭祀上天,黄帝等先贤,让民众摈弃信仰鬼神而信仰天神,只要天朝的国民都信仰上天,而不信仰鬼神,国家就有高度凝聚力,就不会分裂,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因此祭祀这种事大王和各地的主要官员不能懈怠,一定要带头参与。” 颛顼平定九黎族的时候,就是从信仰入手的,在强行改变了九黎族信仰鬼神之后,九黎族不久就融入了华夏民族,现在已经成了华夏民族的重要力量,这是经验之谈。后来颛顼不断地东奔西讨,南征北战,吞并了不少异族,治理他们的时候就是首先灭掉原有的信仰,改成和天朝同样信仰,后来他们本民族特性慢慢地没有了,最后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华夏民族。帝喾执政之后,虽然不再发动战争,但是因为国家强盛,百姓生活稳定,主动来归附的部落不少,帝喾接受之后给他们规定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信仰上天,否则就不接纳,这就是接受了颛顼的临终嘱咐。事实证明这一条非但必要,而且绝对有效。 颛顼平时是个做事情爽快的君王,这一次临死时的吩咐却很唠叨,看出来他就是面临死亡,对于江山的未来也极为挂心。当时给帝喾的感觉是,颛顼最好再活十年,因为他的思维一点不乱。但是老天爷不会坏了规矩,该你走的时候,多留一分钟也不行。这次见面后的第三天晚上,颛顼离开了世界。幸运的是,这几天帝喾是衣不解带地服侍颛顼,分分钟钟待在颛顼的身边,亲眼看着颛顼离开的,没有留下遗憾。帝喾按照颛顼留下的遗言,将他的尸体进行了火化,骨灰撒在天朝的江河里,颛顼这些思维的先进性比后来的某些大王高很多,真不愧为千古帝王。 但是帝喾不会慢待颛顼,虽然他没有留下颛顼的尸体,但是给颛顼在黄帝庙里塑了个铜像,体积大小和黄帝一样,从此黄帝庙就改成了“二圣庙。”每年一块享受香火,祖孙两人也算有了伴,倒也不寂寞。天朝的民众还是怀念颛顼的,毕竟颛顼执政这些年,没有凶狠地盘剥百姓,工农业大步向前发展了,还建立起完整地商业体系,黄金,白银货币出现了,民众得到了实实在在地好处,这些都是没有建成国家的部落无法相比的优势。另一方面,天朝国力的强大,也增加了民族的凝聚力和自豪感,让更多的民族有了国家概念,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国家是可爱的,是需要保护的。这一点的奠定,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爱国观念的基础,后来遇到强大的敌人,就不可能战而胜之,因为大型的战争是离不开民众的。当然这个民众主要是指知识分子,普通种地的人觉悟还是很差,这首先是和他们识字量太少有关。但是这也很了不起了,有了“士”这个阶层的榜样作用,爱国观念才在一代一代的教化传承中,扎下根去,影响下一代人,形成中华民族的脊梁。毫无疑问,就凭这一点,颛顼的贡献就皓如日月,足够流传清史了。 办完了颛顼的丧事,回到了后宫,面对这个全新的环境,帝喾是忐忑不安的,因为他最大的治理经验是州府,而现在管理的土地和人口是原来的一百多倍,当然会有惶恐不安的感觉,这主要是帝喾不是昏君,如果是昏君,非但没有压力,只会欣喜若狂,因为有这样广阔的土地和人口供他挥霍,只管花天酒地就是了。而明君感觉的是责任重大,压力就大了。 “大王,你好像并不快乐。”作为大王妃的姜原一眼看出帝喾的不安,揭破了这层窗户纸。 “爱妃,你很早就跟我了,应该知道孤的本事,管理一个高辛孤都很吃力,现在管理的土地是高辛的一百倍大小,孤怎么会安心?”帝喾苦笑地**姜原的黑发说。 “要妾看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说你手里的大臣会帮你分担的。你不是说,颛顼大王用的大臣都很能干,你还担心什么?”姜原安慰着帝喾说。 “湖鱼他们的确很能干,可是你也看见了,他们的年龄大了,就是留用也帮不了我几年。”颛顼留下的人才老迈是帝喾最担心的事情,当下的朝廷缺少治事的人才,如果不能尽快地建起自己的班底,一旦老臣不能做事,或者死去,朝廷就是空壳了。但是建立新班底谈何容易,在高辛帮自己做事的那些人,孤明白他们都没有大才,治理国家没有大才不行,但是这样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你想拥有就能够拥有的,这需要机缘。 “大王,你怎么忘记折箩了,是时候请他出山了。” 姜原的话让帝喾醍醐灌顶,心说怎么把折箩忘记了,两个人还有一场世纪赌约呢!现在该是践行誓约的时候了,立刻一扫脸上的愁容,不由自主地亲了姜原一口。“我的好爱妃,不是你提醒,孤几乎误了大事。” 看见帝喾从阴郁苦闷中出来,姜原当然替帝喾高兴,就对帝喾说:“现在可以吃饭了,填饱肚子也是大事啊!” 二 话说姜原提到的这个折箩,住在临近高辛地区的荷塘镇,靠近曲水一带居住,不仅在荷塘镇名气极大,而且高辛地区很多人知道他是世外高人。他不仅饱读诗书,学问渊博,而且技艺能力超人,曲水一带的居民很多人靠捕鱼为生,他就教给他们捕鱼的技巧,发明了用鱼钩垂钓,用不同渔网捕鱼的方法,他制作的渔网能够放掉小鱼,这为鱼儿的再生能力提供了保障,而且他还告诫当地渔民,在鱼儿产卵季节不要捕鱼,不做竭泽而渔,杀鸡取卵的事情。还教会了船家如何用木头做船的捕鱼工具,从而代替了当地渔民用竹筏去捕鱼。 最神奇的是,他还明白如何种地,什么样的土壤种什么庄稼会获得丰收。在制陶工艺上,他居然能够指导技师学绘画,把精美的图案镌刻在泥巴上,烧制出来的陶瓷有了图案,不但价格高了,而且成为了抢手货。这在当地人看来,折箩是个无所不会的能人,是天神派来帮助他们的神人。这样一个能人,爱才的帝喾知道后当然希望请他出山,因此多次前往,希望他助自己一臂之力。只是折箩多次拒绝出山,似乎对于做官没有兴趣,更喜欢自由自在地做个无冕之王。最后一次折箩烦了,就对帝喾说,你自己只是一个州的执政官,我不能为州执政官服务,除非有一天你做了国家的大王,我可以出山。那个时候帝喾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天朝的大王,只是面对折箩的逼迫,被迫下了赌约:在没有做大王之前,不再来烦折箩,但是有一天他做了大王,折箩必须出山。回去后,帝喾把这件事当成故事讲给了姜原听,随后自嘲地对姜原说:“看来这个赌约是个死约,自己怎么可能做大王呢?大王有二十多个儿子。”如今不是姜原提醒,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 当时的姜原并不认为帝喾不可能成为大王,就说:。“这也难说,世界上有好多些事情是不可预料的。” 现在自己果然成了大王,再说折箩当时答应了赌约。因为在折箩看来,帝喾虽然能力不错,官也做的不错,但是离大王的距离十万八千里,赌约其实是空头支票。后来帝喾自己就忘记了。 帝喾当初这样说就是一时之气,那时的他并没有野心夺取大王的位置。现在经姜原提醒如醍醐灌顶,心说怎么把折箩忘记了?治理国家这样的人是个能臣,必须请来帮助自己。当下就派出手下重臣去荷塘镇请折箩出山。来人到了荷塘镇,直接传话给折箩,并且提到了双方的赌约,折箩明白,是当年自己给自己挖了陷阱,今天不跳是不行的。只是他没有想到,多年前的赌约自己忘记了,帝喾还记得,并且要履行和约,这从另外一个方面说明,帝喾这个大王是诚信守约的,跟着这样的人做事应该不会差的,就来到了京城。一路上他拒绝乘坐马车,坚持步行,因为他要一边走,一边看,长期生活在荷塘镇,他很少走出去看外面世界,需要补上这门课。结果走进京城附近他就发现了问题,京城的地理位置处于海河的下游,地势低洼,一旦河水泛滥,容易被水淹没,就是河水不泛滥,这种地势也容易遭受水灾,京城作为国家的都城,不应该选择这种地方。它不仅给民众带来风险,也严重地消耗国家的资源,因此他认为,京城应该搬迁,选择地势好一点的地方,利于京城的发展壮大。 看见折箩果然践行前约来到,帝喾当然高兴,当天晚上吃过饭后,就和折箩进行了长谈。 “先生肯来帮我,是孤的荣幸,还望先生不吝赐教,让孤受益,然后是朝廷受益。”帝喾丝毫没有摆大王的架势,谦逊地拉开了话匣子。 “大王过于看重折箩了,只怕折箩辜负圣望。”折箩谦虚地回应说,收敛起山野之人的狂放不羁。其实他并不真想做个隐士,如果真的做隐士,就不会在乡间做出那么多的事情,把自己弄得名声大振,他只是看不起小官僚,想做大事罢了。 其实人世间何尝有真隐士?某些故作高深的隐士之所以没有出山,不是不想出山,是没有真才实学罢了。有的人可能思想意识不差,但是做事情的能力没有,不得不做隐士。例如许由老子,如果他真想做隐士,后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他出潼关的时候用不着大张旗鼓,悄悄走掉谁又会知道呢?哪个时候的通讯闭塞,没有影像,谁知道你长的什么样的,都是在故弄玄虚地唬人,加上后代的孝子贤孙的渲染,就变成世外高人了。论做人的诚实,都不如孔子,因此我们不能不推崇孔子。因为孔子从不掩饰周游列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国君的看重,然后做大官,服务于国,服务于民。庄子也同样虚伪无能,在春秋战国那样乱世当中,看不明白大事,尽做一些螳臂当车的蠢事,哪一个国君敢于重用他?即使用了,他能够干成什么事情?所以最后的选择只能是沽名钓誉,去做所谓的世外高人了。 “大王,舍下只是山野草民,得到大王看重深感惭愧。草民有个问题想问大王,大王是要做英明君王?还是要做平庸大王?” 这样的问话现在看起来非常没有礼貌,折箩却不能不问,因为这关系到自己能不能够在帝喾身边干下去。如果帝喾做后一种选择,折箩就没有必要在朝廷混,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的直率性格,在官场混下场不会好。如果是前一种,就好做了,可以无所顾忌地说话做事,活的也会痛快。 “孤王自然不会做平庸大王。”帝喾回答说,但是脸上明显有了不悦之色,折箩这样的问话会刺伤自尊,别说他是大王,就是平头百姓也有自尊啊! “那么大王照比黄帝,颛顼两位大王如何?”折箩装作没有看见帝喾脸上的不快,继续问他想问的话。 这话明显带有轻视的性质,换做脾气暴躁的人,不是一顿臭骂,就是不理不睬,帝喾虽然觉得刺耳,但是却忍住了,因为他的心胸足够大。虽然也在乎面子,但是更在乎自己能不能够做个好大王。颛顼知道想做个好大王,必须虚怀若谷,有容人雅量,否则人才就会失去。他知道越有本事的人越不会玩谄媚,越有自己的主见,你如果不允许他说话,他就不伺候你了,那时候受伤的是你,因为你比他更需要对方,因此就回答说:“不如多多。” “就文韬武略来说,大王的确比不过两代贤王,但是大王也有自己的先天优势,那就是大王继承了一个不错的基业,只要想做好,就一定能够做好,当然这里涉及到一定位的问题,因为大王给自己定位,就是给国家的定位,帝王之家没有个人家事。”折箩满意帝喾的回答,开始了侃侃而谈,不再隐瞒观点了。 “定位?”帝喾有些莫名其妙,他的确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因此当折箩说出问题的时候,一时间理解跟不上,就有了反问。 “黄帝颛顼都属于文韬武略全能型的圣君,所以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雄才大略,把开疆扩土定位为执政的第一大目标。大王在雄才大略上既然不如他们,就不能把自己第一目标定位在开疆扩土上,这就是我说的定位。”折箩解释说,在折箩看来,目标选定是必须的,否则就会盲人骑瞎马,国家的治理就会混乱。 “以先生看来,孤王该如何给自己定位?”帝喾问。 “富国强兵,不是开疆扩土。”折箩毫不迟疑地说出了目标。 富国帝喾可以理解,既然不用开疆扩土,为什么还要强兵?军队是不负责生产,创造财富的,是消耗国家财富的巨兽,想强兵就必须养活庞大部队,军队开资是巨大的。在帝喾看来,既然不想打仗,国家的军队不用多,能够守卫国土就可以了,他就把自己的想法对折箩说了,然后看着折箩。 “不是这样理解的。”折箩摇摇头否定了帝喾的想法。“不去开疆扩土不等于不需要强大的部队。要想保住国家的财富,强大的威慑是必须的。大王想想,我们国家的周围,有哪一个部落比过我们富有?没有,是不是?为什么他们不来打我们?他们不是菩萨,当然不是不想打,是不敢打。如果没有强兵,华夏大地早就战火连天,狼烟四起了。这就好比一群没有保护的肥羊,它们自然会吸引很多野兽的眼睛,这些野兽会因为肥羊不去攻击它们而放弃觊觎和杀戮么?绝对不会。然而肥羊想获得安全,就必须有主人的强力维护,这样才会逼使那些觊觎它们的猛兽不敢起狼子野心。国家的道理和肥羊的道理是一样的,越是富裕的国家,越是需要强大的军队,所以臣才提出大王未来执政的目标是富国强兵,而不是国富弱兵。” “先生说的有理,孤明白了先生的话。”帝喾点点头说,感觉心中透亮不少,折箩把国家大计那么复杂的事情,汇聚成了一个词汇,简单扼要,这样做事情就会有的放失了。 “国富不仅仅是物资上的富有,因为物资上的富有,并不能代替精神上的贫穷。在荷塘镇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某些国民和国民之间,经常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发生龃龉,有时候还打的不可开交,这是缺少教化的结果。他们应该知道什么事情是耻辱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什么事情是做人的尊严,什么事情是高尚的。在法律的制定上应该有明确的规定,各个地方的官员应该是这方面的表率,所以教育和引导非常重要的。对于父母兄弟姊妹之间,邻里之间出现的,为了争夺财产而大打出手,或者对簿公堂的,朝廷应该有个明确的态度,施以重罚,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对于道德品质高尚的国民,朝廷要给予奖励,宣传,有做官能力的,让他们做官,甚至做大官。概括一句话就是打击邪气,弘扬正气,不怕矫枉过正。” 折箩提出的驯化民众做道德高人,正是黄帝和颛顼两朝都缺失的,也从来没有人这样提过。这对帝喾来说是个全新的课题,而折箩提出小市民的自私自利,为了小利的争夺,毫无廉耻之心,这种现象比比皆是,帝喾在管理高辛的时候,经常到下面走动,亲自处理过这种事情就有十几起,而这些事情无一例外都发生在比较贫穷的市民身上,当时是很愤怒的,因为在官员和知识阶层的家庭中没有发生过一起,这让他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个阶层,但是并没有想过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如今被折箩当成民众能不能够真正富有的大问题提出来,他才意识到对于民众的教化是关系到国运的问题,引起了高度警惕。 三 其实这也不是黄帝和颛顼帝的失误,是社会物资发展的没有到位的必然结果国家的精神文明,必须有物资文明做基础。黄帝做执政者的时候,国家刚刚从部落群中脱胎出来,民众最大的要求是填饱肚子,文字还没有形成,诸多因素制约了道德发展。到了颛顼一朝,吃饭问题基本解决了,但是巩固国家这个概念,使之多数民众从骨子里认同**的优势是最大的问题,因此颛顼通过不断地发动战争,开疆扩土的方式,提升民众对国家的认同,然后让他们在现实中感觉到,**就是好于部落体制,所以才能够不断地兼并别的部落,让自己变的强大,让民众享受安宁。 在没有国家出现的时候,各个部落因为不是很大,部落之间就经常发生战争互相抢掠,和狮群老虎等动物争夺领地差不多,多数百姓是享受不到安宁的。而享受安宁,不被杀戮,生命有保障,是每个人的自然要求,这个自然要求因为部落之间的频繁战争,成为奢求了,黄帝和颛顼主要做成了这件大事,让国家新制度深入人心,成为他们必须爱护的符号,就是说,国家的出现,优越,才诞生了后来各个民族,国家都需要的一种信念:爱国。 现在到了帝喾执政的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在这些问题上伤脑筋了,但是物资的相对充足必然带来新的问题,就是折箩提出的精神空虚的问题。一个道德缺失,弱小的民族,当然就不可能真正地强大。就如我们今天,一个国家的强大,必须伴有文化强大成分,文化在这里面是重要角色,否则,这个国家再富有,也绝对不会是强国。在原始社会后期华夏民族中的某些精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应该说是人种的优势,华夏民族在这一点上领先世界各国数个世纪之多,足以说明我们的祖先是多么地聪明和优秀。 帝喾之所以迅速信服了折箩的提议,和自身获益有很大关系。他就是因为自身的道德比较高尚,在高辛做事情的时候能够出以公心,因此获得了民众的广泛拥戴,获得了巨大的好名声,颛顼才会把大王的位置留给他,而不是传给儿子。他也因此取到了四个贤淑能干的王妃,这些人在他治理高辛和后来治理天朝的过程中,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随后折箩给帝喾介绍了一位前辈先贤,提议请教对方治国之道。这位前辈先贤是炎帝部落的赤松子,经历了黄帝,颛顼两朝,至今还活的好好地,算是高人中的仅存硕果。当年在炎帝手下担任巫师,没少为炎帝出谋划策,后来炎帝归顺了黄帝,赤松子远走他乡,最后在昆仑山找到了定居地点,在那里布道讲经,算是道家创业祖师爷一级的人物。 一个人经历了几个朝代,首先在阅历上就无人可及,而后出家,逃离红尘,对于世情的冷暖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曾经做过炎帝的高参,能力不用说了,经过一百多年的风雨锤炼,说是炉火纯青不为过。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昆仑山太过遥远。如果前往。一路上的跋涉异常的辛苦。现在的帝喾已经是大王了,掌管着世界上最大的国家,有没有必要去吃这个苦?对于多数人来说,这个答案只有一个:不去。他就是神仙帝喾也没有必要去朝拜,但是帝喾的回答是,立刻起行,朝廷大事交给湖鱼掌管。由此我们就知道了,没有做出经天纬地大事的帝喾,为什么会成为三皇五帝当中的一个。历史一向是公正的,不会亏待为华夏民族做出巨大牺牲的人。 折箩,作为帝喾手下重要干将。之所以提出这个意见,不仅仅是相信赤松子的确能够提出治国的重要意见,提纲挈领般的,引导他们行动,也是为了考察帝喾对待贤人的真诚,如果他因为惧怕吃苦而不肯前往,那么这样的大王就不值得辅佐。他本来功名利禄之心就不强烈,性子中,闲云野鹤多一些,遇到合适的君王就会披肝沥胆去做,否则可能仍旧回到荷塘镇,做自己的世外高人。在远古的中国,还没有儒家学问的时代,官本位并没有形成,有学识的士子中,真正把做官看**生成就的人 固然不少,看淡官位的也不乏其人。主要原因就是,那时候的官不像后来的官权利和福利那么大。就是像帝喾这样的大王,女人也不过十位以里,这些人还不是靠霸王硬上弓得来的,钱财就更谈不上有多少,一年所得远不如当下一个小贪官获得的多,至于清官,好官,生活只是强于一般的百姓而已。因此有人说,利益决定人生追求是有道理的。 看见帝喾并没有犹豫就答应去拜见赤松子,折箩感觉满意,因此断定帝喾是个好大王,是值得为之辅佐一生,患难与共的君主。就主动要求和帝喾一同前往。 从京城到昆仑山有数千里之遥,虽然有马车坐,但是因为道路崎岖,路上许多地方马车根本不能行走,因此他们在路上花费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无人区穿过了好几个,“野人区”就更多了。所谓的野人区就是还处于原始社会中前期,以掠夺和狩猎为主的地区,路上的战斗是免不了的。毕竟他们这些人的穿戴和自身用具是原始社会野人区的那些部落人比不了的,他们想抢劫正常的。这个时候帝喾带着的卫队发挥了作用。这支卫队虽然人数不是很多,但是和野人比较起来,他们的武器装备优良的多,战争技能远超过他们,所以帝喾不过是受了几场虚惊,最后有惊无险地进入了昆仑山区。 昆仑山是西北地区第二大山脉,绵延千里,山下翠**流。山上白雪皑皑,要找一个人其实比登天还难。但是找赤松子不难,因为山下牧民都知道山上住着一个不死的神仙,现在的赤松子接近两百岁了,所以山下的人都认为他是长生不老的神仙,恭敬异常,随便问问什么人,大家都会告诉你,在昆仑山的半山腰里有个凌霄洞,老神仙就住在那里。帝喾等人弄清了准确地点后开始登山,行走了大约半个月,带的粮食早就吃完,后来要靠打猎填饱肚子,幸亏那个时候动物比人多的多,打猎比较容易,如果是今天,就是不饿死也得渴死。至于喝水,山上到处是山泉,都是上好的矿泉水。 等他们找到凌霄洞的时候,每个人都毛发老长了,和野人比强不了多少,倒是把赤松子吓了一跳,因为山中野人是从来不光顾他这里的。赤松子并不住在凌霄洞里,在洞外面有建设不错的木制房屋,还有收拾的干干净净地巨大院落,院落外面是光滑的草坪和移植过来的银杏树,银杏树各个笔直高大,赤松子也不是一个人住,他的大大小小徒弟有几十人之多,他们都住在凌霄洞外的房子里,定点听他讲经布道,闲余时候就练武功,因为赤松子年轻的时候就是武功高手,是炎帝手下的战将之一。现在老了,胳膊腿自然不行了,但是可以指点徒弟们练习。他的这些弟子年龄差异很大,显然是分批次入选的。 当赤松子知道站在面前如野人一般蓬头垢面的人就是天朝的新任大王帝喾,立刻被他的诚意感动了,命令弟子带他们去梳洗,准备午饭。那么赤松子为什么要来到昆仑山,这件事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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