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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五十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28 18:13:19

五帝正传第五十章

炎帝被黄帝打败之后归附了黄帝,按照道理来说,炎帝的部下也就自然应该归附,但是因为开始的黄帝处理氏族之间的关系厚此薄彼,某些事情处置不当,使炎帝手下的重要人物先后反叛。如夸父,刑天,雨师和后来的共工一族,赤松子也是这群人中的一个。他们愿意被炎帝领导,主要原因只有一个,炎帝做事以仁德为主,比较厚道黄帝就显得霸道了,加上他们一致认为黄帝是入侵者,是鸠占鹊巢,本身就有不忿和反感,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如果黄帝能够对他们多一些安抚,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但是当时黄帝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补救也是在蚩尤造反之后,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当情绪形成,等于定时炸弹已经埋好,爆炸是迟早的。但是赤松子没有走夸父他们的路,他只是对黄帝本人不感冒,并不是讨厌黄帝建立的国家,以他当时的眼光,和对国家这种制度的研究,很快得出自己的结论,知道当今之世,没有任何一种制度可以和国家的制度来匹敌,可是他又不愿意为黄帝服务,当然也不想成为黄帝的对手,那就只有一种选择,离开这里,寻找自己的世外桃源,因此赤松子就一路向西,开始了长途跋涉,至于去哪里隐居,并没有明确的目标。

在随意行走的过程中,赤松子遇到了很多种族的人,看到了他们的生活生产状况,当然也遇到了数百起大大小小地战争,因为那个时候正是丛林法则上演最激烈的时候,力量强大的,抢劫,欺辱力量弱小的,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很多民族不是把精力放在如何建设家园上,如何让麾下的子民生活的富裕,发展生产,生命有保障,而无一例外地奉行强盗逻辑,抢掠和厮杀,视人的生命如草芥,对比炎帝和黄帝的领导和爱民,距离何止**?因此给赤松子留下的思索是深刻的,他的思想体系的形成就是在这一路上。如何建造一个没有厮杀,人人懂得爱护他人,爱护自己,珍惜生命,就成为他每天都要思考的问题。

一个人思想的形成,多数的时候都和他本人的经历,所处的环境有关系,赤松子就是被这个世界的杀戮触动了灵魂,想要改变人们的意识,主动要成为布道人的。但是开始的数年并不成功,因为当地的人愚昧无知占有多数,他所讲的道理民众并不认可,也听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最困难的事情是让听不明白道理的人能够听明白道理,做这样的工作,除了需要极大的耐心,还必须学会说话技巧。在多年的失败之后,有一天晚上月光融融,天空澄澈,宇宙显得深邃而幽蓝,望着远处洒满银灰的山峦,赤松子突然间顿悟了,就在那一刻他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于是走下了昆仑山,在各个部落之间穿梭居住,熟悉他们的语言,他们的生活,他们拥有的素质。回到昆仑山之后,开始了新的布道。他摈弃了一切深奥的讲学,现在所讲的道理浅显易懂,而不是好高骛远,这一次赤松子成功了,很快有许多人主动来到凌霄洞请教于他,听他布道,从此他的影响力像月光一样开始挥洒,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说,赤松子应该是道家的祖先。他的道家学说不像老子的学问那么晦涩难懂,不像庄子的学说虚无缥缈,但是容易为当地的民众所接受,原因只有一个:接地气。如果老子,庄子没有后世的儒家学子,道家的孝子贤孙做注解,做推销员,他们对后世的影响力是不能够和赤松子相比的。

赤松子的午宴以清谈为主,蔬菜有自家种植的,也有采摘野地的,当然也有荤食,其中有一味松子鸡就是山上特产,还有一种鹧鸪蛋也是山上常见的食品。原始的道家不禁杀生,因为在他们看来,天地万物,生死自灭是大自然的规律,不要人为的去保护或者破坏,顺其自然才符合宇宙运行规律,这一点显然比佛家高明多了。佛道的禁欲,禁荤食,禁杀生等等都是后人强加在人们身上的,以此来束缚人们的欲望,原始道家宽容多了,他们更讲究的是自然平衡,这符合大自然的存在规律,尤其是原始社会后期出现的道教。这说明我们的祖先最早悟透了人和宇宙之间的关系,最早找到了平衡点,他们实在是聪明绝顶。

奔波了几个月,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吃一顿像样的饱饭,从帝喾开始,每个人都在狼吞虎咽地吃,没有文雅,没有做作,有的只是肚子的需求,如果后代的儒生看见了,肯定会口诛笔伐,因为他们不会明白,没有规矩和束缚的生活是多么洒脱和舒畅。

“赤松子道长,我们大王这次不远千里来求教治国之道,还望道长不吝赐教,也让我们不虚此行。”吃完了饭,折箩首先开口,说出了他们来见赤松子的目的。

“贫道已经多年不问世事,恐怕会让你们失望的。”赤松子一脸微笑地说,鹤发童颜的脸上堆满了慈祥,看起来就是世外高人。嘴里虽然说的谦虚,但是他那仍旧明亮的眼睛在告诉帝喾,赤松子并没有不问世事。

“道长乃前辈高人,所见所思一定不凡。帝喾不才,虽然愚钝,却有爱民之心,是在真心求教,请求道长敞开心扉,让孤学会救民水火之术,从而能够造福万民。”帝喾随后接过话去,表明了自己对于治国的态度。

“道理我就不说了,凭大王的聪明,贫道可以说说亲身经历过的一些事情。”就是帝喾不说,只凭帝喾千里奔波,赤松子也想到了帝喾是个爱民的大王,因此话虽然说的谦虚,但是已经决定把这些年悟道的一些真谛告诉帝喾,他相信凭帝喾的勤勉,聪慧,自会悟出其中的道理。“我看就从贫道为什么离开黄帝说起如何?”

“好,多谢道长。”帝喾说,他的确想知道,凭赤松子的聪明,为什么会离开同样聪明的黄帝,他不可能看不出黄帝是个有作为的君王,这里一定另有深刻道理。

“治理国家说穿了,离不开人,当然贫道说的人不是普通的人,是人才,但是如何笼络人才是需要术的,贫道说的这个术不是诡诈之道,是堂堂正正的光明大道。黄帝大王的确聪明,能干,是贫道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打败炎帝,因为炎帝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你们是不是也这样认为?”说起往事,赤松子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情绪多多少少有些激动,尽管他的修行已经接近仙界,但是真正做到波澜不惊看来还是欠些火候,这足以说明,真正死水一潭的人是没有的,在一个人的生命中,有些东西会永远伴随着你,直到你的生命终止,即使像赤松子这样的高人也不可能做到。当然,后人用文字写出来可以,在夸大中去歌颂某某人有多么超脱可以,只是回到**就会原形毕露,无论这个人掩饰的功能有多么强大。

折箩和帝喾听见赤松子这样评价炎帝和黄帝,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的确,在他们心中,没有人比这两个人更聪明。在当时,他们分别缔造了最强大的部落和最强大的国家,一生中,又都有众多的发明创造,造福桑梓的同时造福了人类,这样的人不是最聪明的,世界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

“在炎帝归顺黄帝的时候,黄帝说过将对我们一视同仁,结果后来夸父,刑天,雨师共工等重臣纷纷背叛了黄帝,贫道也离开了黄帝。他们后来和黄帝成为对手并且直接交锋,直到今天,共工的后人一直没有真心的臣服,留下了无穷的后患,你们能够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赤松子说到这打住了话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帝喾折箩等人。

赤松子的问话涉及到了帝喾的先人,他是不好说话的,所以就没有开口。折箩当然没有顾忌,就说:“道长是想告诉我们,黄帝先王失信了,还是想说:霸道的统治方式有它难以克服的局限?”

赤松子听后满意地看了折箩一眼,眼里明显地流露出赞赏的态度,但是没有给予结论。又继续进行下面的话题。“贫道离开黄帝之后,一路走来,看见的都是暴露的白骨,狼藉的尸体,似乎整个世界都把杀戮当做他们应该做的事情,别人的生命都不值得珍惜。当每个人都这样想的时候,自己的生命也就不值钱了,当杀戮,抢劫合法化的时候,变成信念和行动准则的时候,你眼睛里看见的只能是弱肉强食和血腥,那时候贫道就想:这绝对不是人类应该追求的目标。人类应该追求的是太平,宁静和祥和,可是为什么有那样多的人,热衷于做背叛人类本质上不希望做的事情?这是哪里出了问题?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赤松子提到的这些问题,帝喾和折箩都思考过,只是因为在祖先黄帝和颛顼领导的国家里,他们出生之后这些问题已经消失了,他们才没有切肤之痛。现在当赤松子重新提起,两个人就对视了一眼,因为他们明白,赤松子这样说,一定有他的深意,就没有接话,继续竖起耳朵倾听。因为赤松子平凡的讲述是很动听的,如果赤松子没有把道家的理论化作具体的事件,而是在那故弄玄虚,故作高深,相信他们早就厌倦了。这个世界喜欢研究玄学的人,都是一些沽名钓誉,闲心难忍,无所事事,一无所能之徒,他们两个都有大山一样的事情等着去做,哪里会在那上面浪费时间?

“后来经过多年的思索,贫道终于想明白为什么了,于是离开了凌霄洞,来到遍地狼烟,烽烟四起的昆仑山下,当时两个部落正在厮杀,经过询问,是一个强大些的部落在抢劫弱小些部落的财富。我就找到强大些部落的当家人,问他为什么抢劫别人的东西?他瞪起了鸡蛋大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是说我是从火星上来的,随后大声地吼叫起来:你讲的是什么鬼话,什么叫别人的东西,当我抢来的时候,那些东西就是我自己的,他们是我们部落需要的食品,难道你不懂得这些?我故意摇摇头说不懂,因为我看见的是遍地尸体,当然也有不少尸体是他们部族自己的。就说:当你们用死尸换取物质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换一种方式去生存?换一种方式?什么方式?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我知道对方不是在演戏,是真的不懂,就说:比如说你们部落粮食不够吃,应该自己去种,地里长出粮食就会养活很多人,这些人就不需要用生命去换粮食。你说的当然不错,问题是我们一直在种地,可是打的粮食并不够吃,所以我们才去抢别人的。抢别人的虽然会死人,但是不抢别人的粮食,死的人会更多。我告诉他们,你们的生命是命,别人的生命也是命,当你杀死了别人,别人也要杀死你们,这样做的结果除了死去更多的人,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的话虽然没有错,但是不去抢劫,我们现在就会去死,那就先让别人死吧!我说,事情不会只有一个结果,你们只是看见了正面,没有看见反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正面和反面。如此一来我们之间就辩论起来,我反复告诉他们,尊重别人的生命,就是尊重自己的生命,最后头人被我说服了,我才告诉他,为什么他们部落地里的粮食打的这样少,因为他们不会种田,或者说种田的方式不对。相比天朝,他们的确非常落后,这种落后是从农具使用,土壤挑选,掌握节气,种子筛选等等全方位的落后,他们的确不懂,我就一样一样地教给他们,结果第二年他们的收成就翻了倍,他们就视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来帮助他们的。当然了,在帮助这个部落的间隙,我也反复地给他们讲述做人的道理,教给他们识字,给他们讲天朝的制度。随后我又去了别的种族,做同样的事情,因此你们现在来到山下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片和平景象,几十年前不是这样的。”

赤松子说到这,拿起水碗喝起了茶水,这些野山茶是他的弟子们采来孝敬他的,味道清苦中有着浓郁的芳香,进入口中涩涩的感觉久久不肯离去,的确是茶中圣品。帝喾和折箩也跟着喝起来,他们都听明白了赤松子讲这番话的真实含义,不是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是在告诉他们,民众的福祉在于得到教化,经过教化的民众才会放弃戾气和杀戮,仁道要强于霸道。

“后来,这些部族看见不用通过抢劫能吃饱肚子,而且吃的更好,风向开始变了,由我下山主动去帮助他们,变成了他们主动上山来询问不懂的东西,也肯把他们的儿女送上山来听我讲道,我就用实例告诉他们,当你们不去抢别人,不去杀别人,是不是晚上可以踏踏实实地睡觉?是不是你们生的儿女都会好好地活着?所以你们要学会在爱自己的同时,也去爱别人,别人会回报这种爱的,如此一来,你们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会受到攻击,都会有了家的感觉,这就是博爱,只有博爱才会让世界变的无限大,让自己的心变得无限地宽广,才不会因为一点点财物就大打出手,甚至丢命,一个人做到博爱就在行大道了,这就是大道至上的道理。因为世界上有些东西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不要过分贪婪,过分贪婪的结果就会遭到大家的厌弃,结果就是应该得到的东西也会失去。只有学会礼让,才会让人感觉你亲切,愿意和你在一起,那样一来,才会真正产生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如果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私利,结果就一定是一加一,小于二。为什么小于二呢?就是互相提防,互相拆台,形不成合力啊!没有合力许多事情就做不成了。例如山洪暴发,干旱治理,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必须是全族人的合力。他们开始不信,也听不懂,后来遇到事情悟出来,赤松子说的有道理啊!”

赤松子像似在拉家常般的讲述事情,而这些事情是他亲自做过的,说服力当然是强的,帝喾则经常若有所思地抬起头来,用询问的目光和折箩交流,两个人都明白了赤松子的传道为什么爆炸力这样的强劲,因为他是在做脚踏实地的事情,没有一点玄虚。

远古的道教没有后来的玄学和神仙鬼怪,道家都是在脚踏实地地为民众做引领,做普通民众做不了的事情,所以才获取了民众的格外信任,道教才得以发扬光大。后来的道教之所以式微,是自己作死,尽搞一些封建迷信,驱鬼画符一类的骗人把戏,随着把戏一个个地被戳穿,生命力就消亡了,因此道教的没落不是被儒教,佛教打败的,是自己打败了自己。

帝喾因为长途跋涉,感觉上很累,所以当天晚上睡的早,睡的香甜,这不仅仅是他过度疲劳所致,还有心灵的安宁,山里氧气的清新,让他从里到外都感觉舒适。因此第二天早晨醒来,精神斗数,吃过早饭后,赤松子建议带他们去看山。帝喾感觉意外,毕竟赤松子快两百岁的人了,就算保养的再好,自然规律也是不可抗拒的,因此有些担心地看看折箩,希望他能够阻止,折箩却像没有看见帝喾的眼睛,兴高采烈答应了,气的帝喾瞪了他一眼,最后只能随着赤松子走出凌霄洞前的院落,踏着已经青草碧碧的山路迤逦前行。

“道长,您昨天的教诲我们大王听明白了,治国重在教化,博爱,只是根据我对人生的理解,这个世界并非所有人都可以教化,如果遇到不能被教化的人,吃生米的部落该如何处置?”折箩首先提出了帝喾想问的问题,也是他们必须得到解答的问题,因为世界上的确有一批骨子里自私自利,坏透的人,所以后来的佛祖才说,佛家只度可度之人,并给可度之人下了一个定义,叫做有缘的人。儒教的始祖孔子也说:朽木不可雕也,指的就是这种人。

赤松子呵呵笑着,并没有做出正面的回答,又讲起了一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往事。“多年前,有一次贫道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危险的一件事。那时候因为贫道的不停的工作,山下不停的杀伐终于停止了战火,许多部族过起了农耕为主,放牧补之的生活,大家终于可以安定下来,踏踏实实地过自己的日子,日子也开始富裕一些了,饿死人的事情少多了,因此山下的部落头人,部族百姓非常感谢我,说我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们苦难的神仙。这个时候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支野性十足的内衣族,这个族的人没有经过驯化,既不会种地,也不会放牧。主要靠打猎和抢劫为生,他们的到来,破坏了山下部民的平静生活,弄的村镇大地上血腥遍地,有人上山请我下山去说服他们。因为连续说服了许多部族,我对自己的说服能力非常自信,义无反顾地承担了重任,独自前往,哪知道他们的头人听我讲完道理后,一脸坏笑地对我说:大师,你讲的都有道理,但是我们不会听你的,我们习惯了现在的生活。我们知道,你在山下部族中很有号召力,所以只能借助你的脑袋做抵押物,给我们换来部落里急需的粮食,布匹。说完就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把我四马攒蹄地捆绑起来,对外放出风去,说是必须拿出多少多少粮食来换,还规定了期限,过了日子就要撕票,然后把我下汤锅。他们是说到能够做到的,因为吃人肉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我明白自己遇到了生番,一群骨子里没有开化的人。清楚落在这些人手里,只有一种选择:逃跑,否则真的会成为他们口中的猎物。当然了,我就是不跑,山下的部族也会拿粮食来换的,问题是,这种交易是无底洞,他们把粮食吃完了,还会继续抢劫,杀人,更多的人会倒霉。山下部族的人数比他们多很多,但是因为长年过太平日子,大家已经没有了战斗民族的野性,任何一个氏族都不是他们对手,除非这些部族联合起来。但是各个部族是平等的,联合是需要头领的,多年不打仗,部族中已经没有这样的领头人了,想把他们联合起来,最好的人选是我自己,可我现在成了他们的筹码,因此我如果出不去,或者被杀掉,结果就是悲催的。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死,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山下千百人的生命,因此到了下半夜时候,我利用自己的功夫,挣脱了绳索逃了出来。但是我没有回山,而是连夜来到羌笛部族中,召集各部族头人开会,制定了口袋阵来围剿那些野人,因为我估计他们发现我逃走后,会带着人马追过来。后来的事情和我的预料一样,他们果然追杀过来,当然最后中了我的埋伏,这一场战争是惨烈的,因为对方都十分生猛,但是我们这方面的人比他们多十倍还不止,最后这个部族的人被我们全部歼灭。我告诉部族领导人,十岁以下的儿童不杀,剩下的人,不管男女,一个不能留。这样做是不是看起来很残忍?但是我就是这样做的。”

赤松子讲这个经历的时候,口气平和,丝毫没有火气,但是听在帝喾和折箩的耳朵里,心里直冒凉气,因为他们很难把残忍和面前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联系在一起,但是他就是这样做的。对后来的佛家来说,叫做除恶务尽,除恶就是行善,其实道家也是这个道理。帝喾看看折箩明白了赤松子为什么讲这样的故事,是在告诉他们做事情不可古板,一成不变,要因时而动,因事而动,不能够过于教条,因为教化不是万能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教化的。但是赤松子不是用空洞理论教训他们,而是给他们讲故事,让他们自己去悟道理。

下一道题目是博爱,这同样是个敏感的话题,这一次是由帝喾提出来的,因为他的品质中,爱的成分本来就多。这时候的他们离开凌霄洞很远了,眼前就是原始森林,郁郁葱葱的林木草地铺天盖地,根本看不见头,这里应该是野兽最喜欢的场所。果然,他们看见很多羚羊在草地,树木间进进出出,似乎在愉快地吃草。

赤松子看见羚羊,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多年前在赤松寨发生了这样一件事,那里是赤松族的居住地,这个民族乐善好施,喜欢唱歌跳舞,是我最早教化启迪,也是最容易被教化的氏族。突然有一天,他们族的大头人来找我,一脸沮丧地告诉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山里的狼群频频光顾他们寨子,已经有十几个人伤生在狼的嘴里。你们都知道,狼虽然是猛兽,但是很少袭击人的,更不用说进入寨子攻击人了,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我就跟随赤松族头人下山了,他领我去查看了狼逞凶的结果,被袭击的人,无一例外地尸体遭到了啃嗜,有被吃剩了一副骨架,这说明什么?狼很饿,饿狼是 无所顾忌的。按照道理是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的,因为赤松山虽然算不上太大的山,但是只要狼在山上能够捕食到猎物,它们是不会伤人的,后来寨子里的老猎人告诉我,赤松山的山羊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大批大批地死亡,死去的羊,人们根本不敢吃,因为它们身体腐烂。我是懂得医术的,就让它们把死羊挖出来让我查看,经过检查我明白了,羊得的 是一种瘟疫性质的传染病,俗名叫炭疽,这种瘟疫如果传染给人是非常可怕的,就目前我所掌握的医术来说,还不能根治这种病,再说也没有人给羊看病啊!此刻我明白了,群狼为什么下山袭击人类了,因为它们断了口粮,人类和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要么打死它们,要么被他们吃掉。你们可能会说,难道不能驱逐狼群?我的回答是不能。狼是狡猾的动物,你找它的时候很困难,如果它想找你,你是很难跑掉的。何况它为了食物是没有选择的,这个时候唯一的办法是消灭狼群,剩下少量的狼,食物够它用了。因此我帮他们设计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策。简单来说,就是准备好狼群需要的食品,等待狼群来自投罗网。狼虽然聪明,狡猾,但是智商毕竟比不过人,因此这个设计很快就凑效了,大批的狼果然中计,进入了我们为它设计的伏击圈,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当狼群被大量歼灭后,剩下的小股狼群和孤狼,果然不再敢下山了,就这样,我帮内衣族解决了狼的威胁。”

说到这,赤松子停止了叙述,脸上呈现出欣慰笑容。帝喾明白赤松子讲这番话的用意,是在告诉他,博爱没有错,但是博爱不是乱爱,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第一选择是保护自己。那么对于国家来说同样如此,如果某个人,或者某个集团威胁了国家利益,再拘泥于制定的条例,就是愚蠢的,你要做的就是消灭他们,保证国体的安全。理清了这些关键性的信念,帝喾感觉收获不小。事实也是,在他后来执政的过程中,虽然做到了爱民如子,但是也不乏对贪官污吏下重手的实例,这就是赤松子强调的道亦有道,不是一成不变的。

“道长高明,孤王明白了道长说的道理。”帝喾说。

“其实世界上的道理都是相对的,道家的道理首先是顺天应人,遵照自然规律。比如狼群,如果他们懂得这个道理就应该明白,你们虽然是食肉动物,但是人类不是你们捕猎的对象,因为上天之所以创造人类这个动物,是给混乱的世界送来管理者的,人是所有动物的主人,对主人的不敬是逆天了,再来伤害主人,那就是自取灭亡,这就是规律,只要你活在地球上,必须遵守某些规律,违反规律的结果不受惩罚是不可能的。”

“道长是不是想告诉我们,执政者就是掌握这个规律的人,对于一切违反规律的人和动物,有权利去处置他们?”帝喾听到这,打断赤松子的话说。

赤松子没有回答具体问题,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容,迈步向前走去。这些年经过深山的锤炼,悟道的精深,他已经和昨日的自己告别了,对于社会上发生的事情,部族内部出现的问题,不管任何人来请教,都是通过实例来讲故事,而不是参与进去提出看法,更不用说亲自加入了,这和他数年前的做法大相径庭。没有人可以解答为什么,秘密或许只有赤松子自己知道,要么就是他看明白了世界。

帝喾虽然对赤松子的态度有些失望,最后还是理解了,因此决定原路返回,去做自己的大王。毕竟刚刚登上王位,就离开京城几个月,心里还是有些空的。折箩对帝喾的提议是赞成的,既然拜访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在山里耗费时间了,因此第二天早晨,他们简单地收拾了行装就起行了,赤松子没有送行,但是命令他的弟子护送了一百里地,因为在百里之内,赤松子的影响巨大,有了赤松子的大弟子,吃穿住行都有部落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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