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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五十一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29 15:37:23

五帝正传第五十一章

折箩是个类似于诸葛亮那样的理论实干能力都非常出色的治国能臣,虽然他对官位欲望不高,但是一旦站在位置上,就会使出全部力气,帝喾用他来做重臣算是慧眼识英雄,等于多了一双臂膀。中国古代贤王都有一双独特的眼睛,尤其在识人用人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能力的确令人惊叹,因此在他们当政的时候,都能够把国家治理的很好,这和他们把人才用好了是分不开的。

折箩回到京城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王家史官记载的日志,主要目的是为了查看朝廷的财务消耗,因为折箩给自己制定了目标,就是辅佐帝喾建立富裕,强大,安定的天朝,想实现这个目标,经济当然是第一位的,结果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国家财政消耗排在第一位的不是战争消耗,尽管在颛顼执政的时候,仗没有少打,天朝现在的领土,三分之一是打仗赢来的,而是闹洪水救灾消耗掉的。折箩就找到了主管农业的木里,像他了解朝廷的救灾次数,结果又是一个没有想到,木里告诉折箩,朝廷每年夏季都必须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防汛,因为京城地势低洼,只要水势稍大,防堵就困难,最厉害的几次,几乎是全城动员,上至大王,下至平头百姓都要参与,因为京城处在海河的下游。

折箩从小就住在河边,当然知道水的厉害,就当时的条件来说,人们拿洪水是没有办法的。但是他必须想出办法,因为朝廷的主要经济收入来自于京城地区,如果每年把大量钱物用于救灾,防堵洪水,就等于把大把的钱扔进水里,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建设都城。一个没有多少富裕钱财的朝廷,怎么可能让老百姓家庭富裕起来?问题相当严重,必须解决。折箩就把问题报给了帝喾听,帝喾当然也没有想到,但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他也没有办法制止洪水,他相信不只是他没有办法,别人也不会有办法,如果有办法,两位先王手下都不缺少干吏,早就把问题解决了。

“折箩先生,你说怎么办?”因为折箩不肯要官职,帝喾只能称呼他为先生,而不是爱卿。

“我仔细地想了个晚上,我们不能每年被洪水折磨的劳民伤财,疲于奔命,必须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折箩说着停下来看着帝喾,见他没有不良反应,也没有说话,就又说:“我的办法只有一个:迁都。”

“迁都?”帝喾大吃一惊,作为帝王,他明白这件事比天大,遇到的麻烦和阻力是难以想象的。首先在感情上,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百姓都无法接受,其次是实际困难多多。“就没有其它办法?”

折箩摇摇头,心说如果有一点办法,我怎么会出这个馊主意?“长痛不如短痛。就经济而然,治水救灾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可是你想过没有,孤**刚继任就搞这样的大动作,遭到群臣集体反对怎么办?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且可能很大。”

“想过,大王先放出风声交给大家讨论,有些事情只要摆在桌面上,不怕辩论,事情会越辩越明白的。微臣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大臣们,愿意为国家尽忠的有多少。”折箩说,他当然明白大臣中因为涉及到个人私利的关系,反对的人不会少,所以想给他们排排队。

折箩可以这样想,帝喾明白自己不能这样想,如果把大臣都得罪了,这个大王就不用想干了,世界上哪有光杆司令的大王?

“这件事事关重大,容孤三思。”帝喾说,他的确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折箩看见帝喾需要时间思考,告退了,他也明白,这种大事的确难以决断,尽管帝喾是大王也不能。

帝喾从昆仑山回到京城后宫,几个王妃迅速围了上来,但是看见帝喾一脸愁容都感觉奇怪,因为帝喾走出去见折箩的时候还一脸平和。姜原是大王妃,自然要首先发声。“大王,是不是累了,妾给大王松松筋骨。”

姜原说完走到帝喾身后,准备给帝喾捏捏筋骨捶捶背,过去帝喾疲劳的时候,姜原就是这样做的。现在虽然贵为大王妃,本质没有变。帝喾闭上了眼睛,任凭姜原在身后捶背,庆都在身前捶大腿,看起来是享受她们的爱抚,其实脑子里在翻江倒海。从道理上说,他明白折箩的建议没有错,京师的地势的确不适合做王都,也不适合大搞经济。因为黄帝在这建都的时候,上游的海河还是平静而安分的河流,水势不大,流淌缓慢,不但不能成灾,反而利于灌溉。一百年过去的今天,因为天象变化巨大,平静的海河突然变得脾气暴躁了,经常闹水灾,结果身在下游的京师遭罪了,每年被毁坏的土地房屋都不少,如果不是京师集中了全国的财力,物力,根本就制止不了闹水。但是长此以往的确不是办法,毕竟这是在往水里扔钱。只是有些事情就是合理也不一定能够做,需要选择合适的时间,毕竟迁都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而且新建国都同样耗费巨大,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帝喾觉得最关键的,是自己刚刚上位,大王的位子还没有稳固,屁股没有把椅子坐热,甚至很多大臣都不是很熟悉,搞这样的大动作,会被某些人骂做劳民伤财,穷折腾,百姓,大臣,商人,工厂老板,地主等等,都不会满意,大家已经熟悉了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肯定没有人愿意搬迁。

“大王,是不是发生了大事?”简狄问,在帝喾的王妃当中,简狄的综合素质是最高的,帝喾的脸色不善她早就就看出来,不是工作疲劳造成的,因为帝喾跋山涉水几个月去拜访赤松子,回来都没有这种神态,她就猜测一定是心里出了问题。在高辛过日子的时候,帝喾工作起来也经常没日没夜的,那时候也有疲劳过度的时候,但是脸上很少出现这种阴郁的表情,因此简狄断定,一定是 有关朝廷的大事。而不是为了后宫的事情而烦恼,虽然帝喾有她们姐妹四个人做老婆,但是这四个人都是自己心甘情愿嫁给帝喾的,而且嫁给帝喾的时候,除了原装的常仪,大家都知道他有老婆,因此过门后并没有争风吃醋的现象。帝喾也没有厚此薄彼,对她们都不错,大家也就相处的不差,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事情让帝喾烦恼。现在帝喾成为大王,她们都成了王妃,更不会上演“宫斗戏”了,因为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不会干出小市民那些龌龊的事情。如此一想,就只能是朝廷出了事情,还一定是大事,因此简狄才有这一问。

简狄的判断是对的,帝喾对这四个王妃是满意的,她们中虽然没有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色,但是四姐妹很懂事,还各有所长,帝喾是从心里喜欢她们。听见简狄问话,就睁开了眼睛,把折箩提出迁都的事情对她们说了。帝喾当然可以不说,但是既然简狄问到了,就改变了主意,想听听她们的意见。

“不行,绝对不能迁都。”

帝喾的话音刚刚落地,除了简狄,她们三个异口同声地提出了发对。对于她们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都是过去不曾想过的。由官员的妻子变成王妃,在心里上是舒服,自豪的,证明她们有眼力,有福气,也证明老公优秀,这种荣耀带来的舒适实在是语言无法形容的。做人谁没有虚荣心?女人的虚荣心就更强烈了。她们本来就不是大家闺秀,不是出身豪门,突然间鲤鱼跃龙门般换了人间,心里的愉悦是从脚到手的。结果住进王宫之后才知道,为什么人人想住进王宫,这里的房子美奂美伦,而且多的吓人,她们每个人不是有一处房子,而是做什么的都有专用的房子,房子后面的花园不但俊美之极,而且非常大,你可以在这里做各种游戏。像姜原喜欢花,王宫里的花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多,绝大多数的花她不用说没有见过,连听也没有听说过。还有专门装衣服的柜橱,同样大的吓人,每个人四季换洗的衣服根本不重样,有专门的裁缝伺候她们。吃饭的时候更奢侈了,你想吃什么,厨师立刻给你烧,随便你挑。睡觉的床都是紫檀木做的,有天然的香味,后宫里还有来自四面八方朝贡的香料,只要你喜欢,只管用就是。

这种奢侈的生活,优越的环境她们不用说没有享受过,做姑娘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如今刚刚品尝滋味就要搬家,自然是舍不得的,因此反对是必然的,姜原第一个说:“大王,这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不要了?我们搬走不是败家么?”

“大王妃,到了新家,一切还会有的。”帝喾一看她们反对的原因是这个,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对姜原进行解释。当然他理解她们的眷恋,毕竟她们没有享受过这种舒适。

“大王,建这样多的房子,院子,假山石,池塘,小桥流水,亭阁,吊楼,那是要花时间的,我们不要等三五年,或者不止,也许要十年八年吧!那就是穷折腾了。”姜原撅起了嘴巴,一百个不愿意。

“哪里用这么多时间,有个一年半载就建好了。”帝喾只能安慰姜原,虽然是说给姜原听的,其实也是在安慰别的妃子。

“如果在一年内建好,我们就等建好后搬过去。”常仪抿住嘴唇没有笑出声来,因为她知道,帝喾是不可能一年没有女人的,因此故意这样说。

“那当然不可以。房子建好我们就要搬过去,其余的建筑可以慢慢地建,我们当然也可以慢慢地地享受,不是么?”这一次帝喾把头对准了庆都,在帝喾看来庆都应该是最好说话的,因为他娶庆都的时候,庆都住的是茅草屋。

哪知道庆都嘻嘻一笑地对帝喾说:“我跟姐姐们步调一致。”

帝喾这一次有点傻了,没有想到庆都也舍不得皇宫后院。其实他忘了,一个人由俭入奢容易,由奢回到简是非常难的。现在的庆都不可能回到茅草屋生活了,这是人性所致。由此帝喾明白,如果真要把京都搬家,阻力是非常大的,自己的王后,妃子的工作都够他做的,何况臣民呢?

帝喾想不想迁都呢?当然想,两个原因,一个是地势不利,另外一个是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颛顼留下的无形压力,虽然接过颛顼的大王接力棒,但是颛顼留下的原班人马帝喾并没有动,原因是这些官员虽然强势,但是不是贪官,工作也卖力,他没有理由动,尽管他很想组建自己的班子。问题是现在这些官员不但能干,工作态度也不错,只是思想思维成为了定式,一切工作以颛顼过去的思想为标准,只要他的想法和颛顼的想法发生碰撞,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搬出颛顼来,甚至有的官员会公开说:先王在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言外之意,你有颛顼高明么?没有为什么要改变,民众的思维更是厉害,他们对颛顼的崇拜在颛顼死后,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厉害了。如此一来,不管帝喾愿意不愿意,他必须生活在颛顼的阴影里,无形之中要受到约束。而在思想性格上,帝喾和颛顼是两种人。颛顼更多偏于强势的领导和管理,就是法家的东西多一些,而帝喾的管理基本上是儒道的打法,颛顼是一切按照条例来,法律法规必须执行的,任何人不能碰撞,情大于法在颛顼那里是行不通的。而帝喾更多强调的是仁爱,有些事情在他看来可以网开一面最好是网开一面。但是在京城里,颛顼的领导方式早就深入人心,每个人都在享受着颛顼领导时候的强大,自尊,因为颛顼时代的国家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周围部落的民众都羡慕天朝的民众,天朝的民众也在享受国家强大带来的尊荣和自豪,因此,帝喾想脱离颛顼的阴影是不可能的,所以帝喾觉得要改变认识,迁都是最好的途径。只是这个私心是不能说出口的。还有一点帝喾明白,论文治武功的才能,他和颛顼是不能比的,因为先天不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颛顼的能力,天赋不再黄帝之下,自己则差远了,这个是父母给的,后天努力只能弥补一部分,不可能完全替代,所以尽管折箩提出的想法符合自己的心思,但是想做到这一点却需要契机,心急是不行的。

帝喾觉得应该找湖鱼来问问,毕竟湖鱼在朝廷是举足轻重的大臣,还以足智多谋著称,黄帝临走的时候再三对他说,他留下的大臣中,老臣都已经过世,只有湖鱼还在,湖鱼心胸豁达,看问题深远,仍旧有大用,小事不必烦他,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遇到为难的事情可以请教他。此刻的湖鱼也快百岁了,只是保养的好,心态年轻,看面相只有六十多岁,面目清癯,很有道骨仙风的味道。他这个人一生不爱财,不好色,因此精神上没有拖累,算是活的最明白的大臣。不是颛顼不准许他退休,早就隐秘在山林里,过上与世无争的生活了,这或许是命吧!

湖鱼没有想到帝喾找他来的目的是为了迁都,立刻高看了帝喾一眼,因为颛顼在的时候,他就知道京城地势低洼的问题应该解决。而解决的方式就是迁都。颛顼因为这里是黄帝选中的国都,他对黄帝的感情太深,所以迟迟没有行动,加上那些年颛顼一直在南征北讨,也没有时间来做这件大事,当他有时间了,精力又不许可了,因为儿女的问题,继承人的问题,牵扯颛顼太多的精力。他的儿女都不成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后面的大王会十分难做。颛顼做人是不会把难题留给后人,自己去享福的,因此他必须在他存在的时候,把儿女的问题解决掉。儿女问题难以解决,不仅仅是他们自身不愿意离开京城,还有他们的妈妈,就是说,颛顼要解决好儿女的问题,首先要解决好王后和嫔妃的问题。颛顼的嫔妃很多,非常漂亮,但是普遍没有素质,自私自利,跟她们讲道理就是对牛弹琴,所以颛顼必须利用她们犯错的机会,一个一个的处理,这样做当然就要耗费时间,因此当颛顼把所有的儿女都驱离京城,处理掉她们的母亲,就耗去了颛顼最后的十年时光。到了颛顼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的时候,湖鱼不可能再提出迁都的问题了,因此这件事只能撂下了。现在新王继位,立刻就提起这件事,湖鱼虽然高兴,但是明白时机不对,因为帝喾并没有在群臣中竖立起像颛顼那样的威望。

威望这个东西不同于权利,有权利没有威望,就是水上浮萍,根基不牢,根基不牢做大事情风险就大,何况这件事不是一般的大事情,遭到反对是一定的,至于反对的势力有多大,那就很难说了,所以湖鱼感觉时机不到,帝喾需要个非常好的借口。

“首先像大王祝贺,大王火眼金睛,一下子抓住了朝廷大事的要害。”湖鱼听完帝喾的话随后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此说来老相国同意孤家的提议?”帝喾非常意外地问,当然高兴,在他看来,朝廷的大事湖鱼赞同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老臣当然同意大王的提议,但是不同意立刻动手。”湖鱼说。

“为什么?”帝喾感觉奇怪了,心说既然同意,为什么又不同意动手,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因为大王需要恰当的时机。”湖鱼回答。

帝喾有些懵了,他不明白京城搬家和时机有什么关系,而湖鱼说的那个恰当时机是什么时候。

“大王想过没有,如果京城搬家,赞成的人有几何?”湖鱼问。

帝喾想了想,最后摇摇脑袋,因为他明白,没有几个人会同意京城搬家,连他自己的王后,嫔妃都投反对票。“好像不多。”

“大王圣明。”湖鱼满意帝喾的回答,因为这个回答,证明帝喾不糊涂。“大王知道为什么反对的人那么多?”

“百姓不愿意跟孤王走,是因为故土难离。官员是因为会削弱他们多年来在京城培植的力量,因为他们的根基在京城。商人和富户是因为自身的经济利益在京城,土地房屋等财产都在京城周围,这些东西是不可能搬迁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眷恋黄帝和颛顼大王,毕竟这里是他们建功立业的龙兴之地。”帝喾回答说。

“大王果然圣明,一语中的,概括的简单扼要,十分精准。”湖鱼兴奋地说,感觉帝喾是个聪明大王,看问题透彻,和聪明地大王打交道是愉悦的,因为你不用说废话,双方都不需要掩饰,可以实事求是地讨论问题。湖鱼最怕的是遇到听不懂话的君主,那样一来许多事情都无法去做。越是聪明的大臣,遇到平庸的君主越是遭罪。看来自己是幸运的,遇到的两任大王都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安度晚年了。

“大王既然看明白了局势,自然明白现在不是迁都的有利时机,既然机会没到,只能等。至于说什么时候是时机,老臣不知道,但是老臣知道,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预备的。”

湖鱼这番话的用意很明显,就是现在机会不到,不能迁都,但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做,现在要做的事情是给将来迁都创造时机,一旦机会来临,就要行动。

“孤王明白老相国的用意,也认为老相国说的没有错,只是孤王不知道孤现在可以做什么。”

“如果臣的预料不差,大王迁都遇到的最大阻力是官员和富户,因此可以制造舆论,不要怕反对的声音多,因为大王并没有行动,大家也只能是用嘴来反对。但是时间长了,大王并没有采取行动,反对的声音自然而然就淡化了,因为空泛的议论多了自己也会觉得无聊,因为同样的话说多了,大家就习惯了。虽然在没有行动之前,议论停止不了,但是大王要迁都的信息深入人心了。到时机成熟再行动,没有人会觉得突然,反对的人当然会有,但是不会太强烈了,这就是用慢火熬药之计,是反对声音不能抵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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