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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五十二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30 13:01:28

五帝正传第五十二章

“老相国的意思是孤王把议题在朝堂上抛出来,让大家去争论?”帝喾问,心说他和折箩想到一块去了,这是个好兆头。

“是这样,只是大王不要表态。”湖鱼意味深长地说。

帝喾先是一怔,随后明白了湖鱼的意思,明白湖鱼是不想让大臣把反对的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心说真是老谋深算。如此一来,反对的声音再多,也就是打打嘴仗而已,迁都的真正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相国不愧是国家干城。”帝喾不由自主发出了赞赏。

湖鱼没有回声,只是脸上挂上了笑容,心说这点权术都没有,怎么可能做宰相做到今天屹立不倒,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如果迁都,就要选好地方,不知道老相国肯不肯辛苦一趟,事先为孤选好地方?做些前期工作?”帝喾问,因为帝喾明白,一个国家首都迁居,前期需要做的工作太多,尤其是选址和基础建设,都不是一就而就的事情。这样的工作又不是一般人可以承担的,只有像湖鱼这样的大才才可以承担。但是湖鱼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帝喾担心他车马劳顿吃不消,因此有些迟疑。

湖鱼看见帝喾相信自己,居然要把选择国都的重担交给自己,这个当然是莫大的荣耀。当年他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其实已经暗暗地做了一些工作,其中就包括选址。因此见帝喾提到新京都的地址,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臣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京都搬家路途不宜过远,尽可能减少车马劳顿 ,地势当然远离大江大河,但是又不可以缺水,因

此老臣已经选定一个地方:亳都。”

“老相国能否具体说说亳都的情况?”听说湖鱼已经有了迁都的具**置,帝喾感觉兴奋,因此就有些急不可耐了。迁都迁都,选址当然是最重要的,也是最麻烦的。

“当然可以。”湖鱼微笑地说。“亳都靠近河南商丘,此地老臣已经看过

“亳都在安徽境内,离河南商丘很近。整体地势比四周地区偏高,有山有水,水不是大江大河,水势平缓,四季分明,土壤肥沃,只是当地人口不多。”湖鱼说,话虽然不多,新都总体轮廓已经浮现了。距离京城不算远,有生活下去的必须条件。帝喾虽然没有说行和不行,但是打定主意抽时间去看看。

既然帝喾最信任的两个重臣都同意迁都,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迁都,因此就开始在朝堂放风,消息放出去之后,朝廷上下果然议论纷纷,民众中开始出现慌乱情绪。帝喾索性按照湖鱼的意见,因势利导,在朝堂上搬出了动议,交给群臣去讨论,事实果然如湖鱼预料的那样,带头反对的是“五正官员。”

按照天朝的官员体制,左右宰相是第一等的,高出所有的官员,其次就是金正,木正,水正,火正,最后是土正。这五大官员是做具体事情的,分别管理吏部,礼部,农部,工部和兵部,是朝廷最有权势的部门官员。金正是定水的儿子,木正是土生的儿子,火正是祝融的侄孙儿,水正是木里的姑爷,兵部则是长仓的小儿子,就是说,清一色是前朝重臣的家里人,他们是京城新贵族的代表,相互之间还联姻,组成了强大的新官僚集团。颛顼之所以用他们,并不仅仅是他们的老子和颛顼一块开疆扩土,鞍马劳顿,功劳显赫,是这些人都有特长,为官也算正派。他们并不**受贿,也没有过度腐化,但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或者叔叔,多次立功,功勋显赫,每个人的俸禄都很高,加上颛顼在后期赏赐功臣出手大方,把归属朝廷的大片公田和庄园赐给了他们,因此每一个家庭实际上积累的财富,土地都很惊人,说他们是新贵族的代表人物并不夸张。而他们的主要财富就表现在占有的土地和房屋上,如果迁都,毫无疑问,土地房屋不能搬走,因为不再是京城,土地的价值,房产自然会贬值,这当然不是他们想看到的。为了这些财富,他们的父辈兢兢业业地和颛顼出生入死,最后都早早夭折,作为后代,他们理所当然地要享受财富,保住荣华富贵,所以一定要阻止帝喾迁都,就成为了共识。因为本身位高权重,自然而然地培养了不少门生故吏,这些人当然要和主人步调一致,因为关系到自己的仕途财富。这种由新老贵族组成的门阀阶层,几乎贯穿了中国社会几千年,在两**魏晋南**时达到顶峰,是任何一任皇帝都不敢轻视的社会力量,当然,他们中也的确人才辈出,很多时候成为社会的顶梁柱。

尽管帝喾已经被湖鱼和折箩打了预防针,但是朝堂争论的猛烈还是超出帝喾的想象,作为赞成一方的代表人物折箩自然成为攻击的对象,反对者甚至连“乱臣贼子”的话都扔了出来,根本就不听折箩的辩解,折箩是第一次作为朝廷重臣出现,本来就没有根基,也缺少官场经验,虽然努力控制怒火,试图用道理说服对方,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说的话也有自己的道理,怎么可能被说服?因此一败涂地是必然的。何况反对者的理由并非一无是处,他们从朝政的稳定,经济的运行,百姓的希望几个方面进行攻击,所论述的理由同样有力量。尤其是他们举出两任先皇为什么都不迁都这样有绝对说服力的理由做盾牌的时候,折箩往往无言以对。在他的位置上是没有权利指责先皇的不是的,何况两位先皇功昭日月,名望深入人心,任何诋毁或者对他们的不敬,都只会引来更大的愤怒,更猛烈的攻击。

一个人,当他被民众视为神,毫无疑问,他就成为了正确意见的化身,成为标牌,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就是绝对正确的。这种盲目的个人崇拜贯穿中国社会几千年。虽然是糟粕,但是哪个个民族没有神氏崇拜?这是人类社会无法克服的困境。最后帝喾害怕收不回来,引起朝堂大乱,民间动荡,只能暂时罢议,偃旗息鼓了事。而折箩通过这件事情才明白,做个出色的朝臣只有技艺是不够的,还必须有驾驭人的手段,当然,后来他得到湖鱼的暗示才明白自己没有分化对方阵营就匆忙迎战,是把自己摆在了单打独斗的孤立场面上,失败是必然的。

世界上的某些事情就是这样,不一定有道理的人就会打赢仗,角斗场上必要的手段和谋略是不能缺少的。在这方面,因为初次涉略官场,经验欠缺失败是必然的,当然这也和折箩性格过于直率有关系,折箩是个在道德上要求完美的人,某些事情是不屑于做的,对于官场的蝇营狗苟是严重欠缺的,因为他不知道朝堂上像帝喾那样能够听明白话的人,永远是少数。所以受不了围攻,就找到帝喾要求辞职,回家做自由民去。

帝喾当然不会让他走,第一是他认为折箩有大才,第二他身边缺少能干的,能够相信的人。因此当折箩在朝堂上受了欺辱,深夜找到王宫,要求见帝喾的时候,帝喾知道,麻烦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麻烦会出自折箩身上。当时他就在大堂里接见了折箩。

“先生,深夜进宫,有何要事?”

“大王,臣本想一走了之,不受这鸟气了,又一想这样不辞而别对不住大王,所以就深夜叨扰了,请大王谅解?”

“为什么?”帝喾故作莫名其妙地问。

“大王没有看见朝堂上,那群乌鸦在集体攻击臣?”折箩显然是强压怒火,因此骂人的话不由自主地蹦了出来。

“哦!是为这件事?先生,在朝堂上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先生不至于因为这就离开孤吧?”

“我不是因为他们,我是因为大王。”折箩眼里仍旧冒火地说。

“因为孤?”帝喾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心说自己没有得罪折箩,哪里又做的不对了。他记得当时看见折箩受围攻,后来连反击的力道都没有,怕他太难堪,就宣布退朝了,自己没有做错啊!

“孤王不明白哪里得罪先生了。”

“臣被围攻,大王为什么不主持公道退堂了?”折箩问。

“你是说,让孤去斥责群臣?”帝喾这才明白折箩为什么生气,结果被他的指责差点气笑了,心说折箩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也会说出这种糊涂话。

“难道不应该么?大王就是朝堂上应该主持公道的人。这些攻击臣的大臣明明知道迁都是必须的,结果揣着明白装糊涂,一个个为了个人私利不肯迁都,还都装作理直气壮地。臣是少数,是大王请来的外人,大王不为臣做主,这样的朝堂臣干不了事情,臣还有留下的必要么?”折箩理直气壮地说,感觉十分地委屈,眼泪差一点落下来,脸色发紫。

帝喾一时间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面对折箩这看似有道理,其实众怒难犯是没有道理的理由,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够让折箩明白。并不是自己不想帮助折箩,而是不能为也,因为他刚刚坐上龙椅,就把自己放在多数大臣的对立面,以后的工作还怎么进行。再说大臣们反对迁都也不都是没有道理,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明面上说出的话可都是冠冕堂皇的,这个时候一味地用权力去压制,效果肯定是相反的,大王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也不能为所欲为啊!

“孤为了迁都的事情,孤暗地里问了很多大臣,结果只有湖鱼老相国看明白了这步棋,其余人都是反对的,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先生,连孤都是他们反对的对象。这些大臣中,多数人人并不是贪官污吏,他们是朝廷依靠的对象,如果在此时孤王伤害了他们的心,让他们觉得孤王是个刚愎自用的昏君,以后孤王还怎么治理天下?因为朝廷治理天下要靠他们做事,虽然他们中很多人在这件事上目光短浅,但是这并不是孤王不用他们的理由啊!先生,你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孤成为他们的对立面吧!”帝喾委婉地说,他不能明说朝廷的官场有自己的潜规则,有时候潜规则的力量比王权还要大,大王也不能一手遮天,朝廷的利益比王权更重要。

“大王是说,为了迁就他们,就必须牺牲真理,牺牲臣?”折箩虽然感觉帝喾的话有道理,他并没有愚昧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但是感情上过不了关,还是气鼓鼓地说。

“暂时地退让并不代表我们会放弃真理。有时候真理也必须承受委屈,因为生活不是池水,波澜不惊,也不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先生目光深远,心如止水,心里只有朝廷,这个孤王是知道的,但是有时候做事情还要讲究些谋略,该进攻的时候进攻,该退让的时候只能退让,退就是为了有一天进。尤其是官场,它有自己的规矩,这个规矩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孤王也做不到。”帝喾耐心地解释说,因为他知道,折箩没有在官场干过,对官场的 蝇营狗苟,阴谋诡计丝毫不知道,自身的品德如清水一般,当然不会知道官场从来就不是个干净地方,如果要求官场像水晶一般地透明,就没有官场了,因此在官场才有水至清则无鱼一说。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听见帝喾这样说折箩的气消了不少,心里明白自己孟浪了,知道帝喾没有做错。只是自己受不了官场的肮脏气,因此才上演了一出深夜入宫辞职闹戏。

“孤王在等机会。”帝喾说完就把和湖鱼谈话,湖鱼给他出的主意对折箩说了。

“如果这机会十年没有来,我们是不是就要等十年?”折箩赌气地问。

“不会等那么长时间。”帝喾信心满满地说,但是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他是大王有些话即使对最信任的臣子也不能出口。帝喾明白,自己不会一味等的,因为随着王位坐稳,自己会一步步地建立听命于自己的权利班子,有了权力班子,自己的主张就容易被执行了。自然不用怕群臣罢朝了,当权利完全归附自己的时候,当然也不会有大臣傻到公开挑战自己,那个时候就算某些事情自己独自做出决定,大臣不理解,也只能执行,顶多背后犯些自由主义罢了,无伤大雅。“先生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给孤王点时间。”

帝喾极尽耐心地做了解答,帝喾既然这样说,折箩还要辞职,未免不识抬举了,折箩来找帝喾也不一定就是必须辞职,其实是来找心理平衡的,当然,这个平衡也包括被帝喾出卖。如今看见帝喾真是自己的后台,迁都一定要进行,气就消得差不多了。因此在帝喾讲完这番话之后告辞了,一番出乎帝喾预料的风波被帝喾举手投足之间化解了,说明帝喾的确有驾驭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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