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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五十三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0/31 13:55:34

五帝正传第五十三章

优秀帝王和昏庸的帝王最明显标志之一,就是能不能走出王宫,了解真实的民间世界。昏庸的帝王喜欢在后宫里纸醉金迷,灯红酒绿,沉醉在美酒佳肴里,左拥右抱,听着靡靡之音,醉生梦死。优秀的帝王则一定要了解民生,把百姓的需要当回事,以国家社稷为第一需要。

帝喾就属于不屑于关在深宫里享福的帝王,勤勉是他一生的标志。来到京城做大王,屁股底下的椅子没有焐热,就带着一干大臣走出朝堂,开始了对京城的巡视。当然,他的巡视是玩真的,不是作秀。第一站是平民百姓的居住区,凡是英明的帝王,一定会关注最下层的群体。这个群体虽然不是支撑国家的主要力量,对国家的兴旺也不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他们的破坏作用却是惊人的,是不能低估的。在中国历次改朝换代中,他们都充当了急前锋作用,对国家的破坏,朝廷的垮台推波助澜。尽管改朝换代的洗牌之后,他们还是处于社会的最底层,但是你不能轻视他们的存在。一个做糖不甜,但是做醋一定酸的阶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社会的毒瘤,高明的统治者不会让这个毒瘤爆破,进而产生瘟疫般的效果。如何控制住他们不爆破,其实是在考验统治者的智慧,因为他们对生活本身的要求不高,只要满足他们的基本要求就天下太平。可是一旦大王打破这个规律,剥夺他们的基本要求,他们就会铤而走险,最后被有心人利用,成为他们争权夺利最危险的工具。

京城的居住格局多年来一直是这样的格局:贫富分化。就是说,富裕阶层和富裕阶层住在一起,贫困阶层和贫困阶层住在一起。其实在朝廷上的法律条文中,并没有这个规定,这是实际生活形成的潜规则。这不仅仅是富裕阶层不屑于和穷人住在一起,双方的文化,见识,思维,教育差距巨大,贫困阶层也不愿意和富裕阶层住在一起,这是由他们骨子里的自卑感形成的,怕被有钱人瞧不起。所有的穷人都有一个共性:自尊感极强,加上天生的道德优越感,使他们总是认为有钱人的钱财不是好来的,非偷即骗,为富不仁,而自己是靠出卖劳动生活的,无比光荣和自豪,当然,他们所说的劳动是指付出了体力,因为在多数穷人眼里,脑力劳动不是劳动,是在动坏心眼骗钱,也就是他们常说的无商不奸。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商人和工厂老板付出的辛苦和危险是他们付出的十倍以上,是他们永远没有胆量去做的,没有意志力去坚持的事情。

两个不同的阶层,当然没有共同语言,也就不容易住在一起。所以很多城市都有富豪区和贫困区。当然了,住在富豪区并不都是富豪,其中一定会给知识阶层留下位置。某些知识分子不一定有钱,但是他们在富豪眼里有地位,有能力,是可以并且能够沟通的群体。而贫穷的群体恰恰对知识群体非常的不尊重,“穷酸”一词就出自他们的嘴,在感觉上穷困群体认为比知识分子了不起,因为他们有技术手艺,或者有一把力气,而有些知识分子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是最最无用的废物。如此一来,就只能把知识分子驱赶到富人区里居住。因为越是有钱的富人,越是重视知识分子的作用,越是高看他们,给他们应有的尊重,这就是富者越富,穷者越穷的道理。双方见识差别太大。

帝喾他们一行人出宫后是徒步行走的,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不走马观花了,可以看见穷人区的真实情况。穷人区一个典型的现象是脏乱差,仿佛是一群蛆虫生活在这里,没有人想过改变居住环境,也少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因为穷人的本质是狭隘自私的。例如清扫垃圾,他们只清扫属于自己院子里和门前的垃圾,门外半米处的垃圾都不会去清扫,因为那里不属于他们个人的领地,不归他们所有,谁也不愿意为别人去劳动,去付出。当大家都这样去想问题的时候,街道上蚊蝇垃圾成堆就成了必然。到了冬天清扫积雪也是自扫门前雪,当然不可能理会共工场所能不能走路,这就是素质问题了,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因此很多官员和知识分子不愿意进入穷人区,不是因为这里房屋破旧,是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人文环境太差。居民们可以花费大把的时间去喝酒吹牛,讨论东家长,李家短,对于低俗的事情津津乐道,却不肯花费一分钟时间去学习知识。

帝喾不知道这些情况?不了解贫穷地区居民的素质?答案是知道,也了解。因为在治理高辛地区的时候,他就不是那种坐办公室办公的官员,下面的许多事情都是自己亲自看见的,怎么可能不了解这样一个群体?那么他为什么当上大王后,要带着大臣去访问这样地区?难道他要改变这一切?非也。第一,帝喾没有这样高的思想觉悟,第二帝喾治国虽然提倡对愚民进行教化,但是并没有愚蠢地认为:教化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不会认为一切人都可以教化,如果教化有如此神奇地功效,那他发布的第一道圣旨就应该是取消监狱,事实是他并没有取消监狱。他之所以把选择视察这里作为第一站,是为了让手下重臣看看,如果不迁都,一旦伏天到了,遇到大水,这里的人们怎么办?

原来京城最低洼的地方是城南地区,而城南地区是贫困居民和普通市民的大本营,这群人口占据了京城总人口的三分之二,这是一个巨大的群体,这样的群体如果生存受到威胁,社会治安就不可能得到保障了,这是最实际问题。帝喾明白多数大臣从来不会访问贫民窟和普通居民区,因为他们的眼睛只盯着富裕地区和官员居住区,只要那里不出问题,就不会有人上奏折告状,头上的乌纱帽就没有风险。

帝喾的判断是准确的,因为他了解官员阶层,自己就是从这个阶层走出来的。这一次出巡路线的选择,连湖鱼都不明白为什么,因为湖鱼同样不了解这个阶层,或者说,这个阶层的人在他心里没有位置,因此怎么可能知道帝喾的用意?走了半天,一切看来还好,虽然这里的民众居住的房屋几乎都是茅草房,这在当时已经不错了。很多城市的街头都有天当被,地做床的镜头,他们一路走来,没有看见这样的流民,说明京城的百姓生活是安定的,不敢说衣食无忧,至少可以吃饱饭吧!对于京城的管理者来说,这就是了不起的成就了,因此湖鱼虽然感觉很累,脸上兴致还好,毕竟他是宰相,对于京城的秩序负有主要责任。但是他忽视了一点,几乎走过一段路之后,就可以看见小山一样的黄土土包。这些土包上有稀稀落落的杂草,说明土包一直被动用,否则黄土层上面是野草最喜欢的生长土壤,怎么可能让它们裸露?

“大王,你注意到没有,这片地区到处都有黄土堆砌的土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折箩首先发现了问题,问帝喾说。

帝喾当然不知道这些黄土包是做什么用的,就问身后的官员,官员们各个摇头,没有人能够回答上来。帝喾就命令侍卫长去街坊找个人来问。很快,一个在街口修鞋的老汉被领到帝喾面前。当他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大王帝喾,吓的不轻,因为住在这里几十年了,不用说见到大王本人,就是朝廷大官也很少见到过,害怕是正常的。因此磕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话。

在中国民间,一直流传着这样的谚语:背后骂皇帝。当然这个皇帝是泛指。那么为什么是背后骂皇帝呢?在普通人那里,最常见的现象是评论官员,讥讽谩骂官员。每当有人挑头做这种事,符合的人就会很多。如果此刻你听见了,认为百姓最鄙视的人是官员,说明你太不了解中国的百姓了。镜头如果一换你就会发现,骂官员最凶的那个百姓,当官员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就会原形毕露,最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一定是他,那是镌刻在骨头上的敬畏和羡慕,甚至是不参假的崇拜,这才是这些人本性的真实写照,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人不受人尊敬的根本原因。反过来在知识分子当中,就算一文不名的知识分子见到官员,也少有毕恭毕敬到不敢说话的。相反越是贫穷的知识分子遇到官员的时候,越是自傲,越是敢于侃侃而谈,这同样是源于镌刻在骨子里的傲骨,因此这个阶层一直受到官员和富户的敬重就不奇怪了,因为他们有人格,有与生俱来的傲骨。他们背后敢说官员的话,当面同样敢说,司马迁写史记,海瑞骂皇帝都是真人真事,所以说在中国各个不同的阶层中,为什么历史上给予知识分子的人格地位最高,不足为奇。如圣人孔子老子,亚圣孟子,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这些名号能够出现,是很自然的。

“不用害怕,大王问你什么,你回答就是了。”湖鱼试图安慰修鞋的老人,他不知道越是告诉对方不用害怕,对方的牙齿就越是打颤个不停。出生在贵胄之家的湖鱼,不可能了解普通人的心里,他这一生虽然做了很多研究,也做了很多事情,其重点都是帝王学,主要研究的对象也是帝王和如何治理国家的大事,不会知道普通人的畏官心里,不知道这是骨子里带来的恐惧。

帝喾见状,对湖鱼做了个手势,禁止他继续说话,却面带微笑地看着对方。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对方紧张的表情总算松弛下来,帝喾这才张口说话。

“老伯,那边的土堆是做什么用的?”

听说是问土堆的用处,对方暗暗地松了口气,不再担心大王会为难自己,说话流利了,告诉帝喾,这里的地势低洼,每年伏天都会积水,如果水大,就需要用袋子装填黄土来挡水,一句话,就是临时筑坝用的。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语言表达能力欠缺,修鞋老人说了一堆话,才说明白。

大家刚才一头雾水,听老汉说完都哑言失笑才知道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不约而同地都笑了,只有帝喾没有笑,反而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大水对京城的威胁很大啊!”

官员们面面相觑,但是没有人接话,他们都不傻,明白这样的话是不能随便接的。折箩没有想到帝喾唱的是这样一出戏,心里暗暗称奇,因为他没有想到,帝喾会用这样的方式方法为他助攻,警告官员,京城地势低洼,已经威胁到人们的生存了。

随后让折箩敬服的事情就更多了,因为帝喾并没有在这里停留,问完老汉的话后就离开了普通居民居住区,走往商业街。这条大街是颛顼当政时期的主要贡献之一。

虽然在炎帝时期商业贸易已经有了,到了黄帝时期加以规模化,但是没有发现用于交易的货币——黄金和白银,当时是以物易物为主,因此商业规模只能局限在很小一块区域。以物易物的最大障碍是路途不能远,如果你用活物来交换,路途远了就要面临死亡和丢失的风险。到了颛顼朝,发现了黄金和白银,颛顼就命令用这两种金属做贸易交换的媒介,朝廷则给予法律保障,这样一来,可以贸易的物种就多了。有了货币市场自然可以扩大了,这是颛顼一朝对人类的巨大贡献,因此因为湖鱼的建议,在京城南郊建立了新的市场,规模是原来的十几倍。如此一来,国库增加了收入,方便了百姓的生活,算是双赢。

但是帝喾从高辛来到京城,一路走来,路过很多州县,很少有像样的市场,因此当折箩看见京城的市场规模巨大,货物琳琅满目,市场旁边各式各样的手工加工业兴旺,在兴奋的同时想起了一个不解的问题。

“老相国,京城的市场果然热闹不凡,为什么这样的市场朝廷不去像别的州府推广?臣一路走来,路过很多州县,尽管有的州县也有商业贸易,不用说规模没有办法和京城的市场相比,多数市场还是以物易物,没有用黄金白银做媒介啊!”折箩发现了新的问题,不由自主地问起了湖鱼,因为跟随帝喾的官员介绍了,这个市场是在湖鱼提议下修建的,现在已经成为京城标志性的建筑物之一。

湖鱼皱起了眉头,苦笑地说:“我们当然想把京城市场贸易的方式进行推广,但是有一件事现在也没有解决?”

“什么问题能够难住老相国?”折箩感觉好奇地问,随着和湖鱼的接触,折箩越来越感觉湖鱼不简单,对他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黄金和白银数量太少,我们没有这个方面的人才,找不到大型的金矿和银矿,因此就不敢推广金子银子在货物交易的时候做中间媒介。没有中间媒介,市场就不可能做大。”湖鱼皱着眉头说,他的确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朝廷也专门成立了找矿队,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朝廷没有这个方面的技术人才,只能是望梅止渴了。”

帝喾听到这,眉毛颤动了一下,已经意识到这是个绝大事情,没有货币充当媒介,的确不能推广市场,不能推广市场,就意味着朝廷的收入增加缓慢。国库里的钱就不会多,建筑方面的投资无法进行,而某些建筑投资又是必不可少的。例如修路,没有宽阔平整的大道,没有合适的排水设施车马很难行走,运输不畅,遇到天灾人祸,救援就难以及时到达。商业运行自然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一想,帝喾感觉找矿的问题必须解决。突然,脑子里出现了简狄的身影。“对啊!简狄是这方面的行家,何不发挥她的长处,让她牵头组成找矿队?”

帝喾虽然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来,因为这件事情需要和简狄商量,个性很强的简狄能不能同意去做帝喾没有把握。

“是不是可以用别的金属做货币媒介呢?”折箩提出了新的想法。

“很难。”湖鱼摇摇头,随后对折箩解释说:“当初颛顼先帝之所以选中黄金和白银,首先就是这两种金属产量低。如果金属产量过大,例如黄铜等别的金属,就没有办法做交易媒介,这里有个价值取向的问题。第二个原因就是金子和银子抗磨损程度高,就是说,它们本身在流通的时候消耗极少,而黄铜就差多了。只是运行之后我们没有想到,黄金和白银矿会如此地难找。”

折箩看到湖鱼说到这一脸沮丧,似乎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对湖鱼的人品又增加了不少好感,知道这是个严于律己之人。他虽然没有见过颛顼,但是看见湖鱼,就想到了颛顼一定是个好大王,所以才会选到湖鱼这样的大臣做辅弼。

此时的市场上人山人海,正是交易的旺季,因为大家都知道,到了雨季交易就困难了,所以好多商家都在存货,大大小小的路口都是车辆,为了不影响商家正常交易,他们并没有走近市场。只是站在远处观看。在折箩想来,天朝只有一个大市场的确不够用,如果周边的州县都有像样的市场,京城的市场压力就会小多了,看来这件事也应该着手去做。不仅折箩想到了这个问题,帝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是在新市场建成后第一次来到市场,这里的喧哗,热闹给他的震撼更强烈,毕竟他是天朝大王,不能不想经济问题。朝廷的税收也不能只靠土地上的产出。多样化的税收会相应地减少种地人的负担,可以适当减少土地税收反过来提高农民种地的积极性,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老相国,那是什么?”折箩像似发现了新大陆,发出了惊奇的叫声。湖鱼遁着折箩的喊叫放眼望去,看见了山一样的木架子,这些木头做成的架子就像桥,就笑着对折箩解释说:“这是简易木桥。”

“木桥?”折箩虽然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还是目瞪口呆了,他不明白在城里,市场的外围要木桥干什么。“做什么用的?”

“折箩先生。你没有注意到么,市场的地面高于四周一米多。”湖鱼说着指指人来人往的市场。

折箩还真是没有注意到,听湖鱼说后,注目看去,可不是么,市场占有的土地高于外面好大的一块,就问:“为什么会这样?当初建设市场的时候就是这样建的?”

“不是。”湖鱼摇摇头。又说:“当初建设市场的时候,市场里面只是比外面高一点点。后来商家发现闹水,水大的时候原有的地势不够用,货物容易被水淹,就一次次地加高,结果市场里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哦,我明白那些木桥是做什么用的,水大的时候,为了不至于影响客户进入,为客户准备的,对不对?”折箩问。

湖鱼苦笑地点点头,“这是商家没有办法的办法,总不能一闹水就不做生意了。”

“为什么不把市场搬离到城外的高阜处?”折箩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多官员,故意问。

“城里的人口密集度高,搬到城外远处,城里居民购物不方便,同样会影响商家的生意,所以商家并不愿意搬迁。”湖鱼回答。

在两个人一问一答,上演双簧的时候,帝喾看见跟随而来的官员,脸上普遍青一会,紫一会,像似变色龙,明白他们听进了耳朵里,因为这些大臣都是强烈反对迁都的,而眼前他们看见的一切,无论是贫民住宅区,还是市场的处境都在打他们的耳光,在告诉他们,地势的低洼给城里的生活带来的不方便是全方位的,如果他们仍旧在固执己见,只能说是自私自利,置国家,商家和老百姓的利益于不顾的小人。这出戏的总导演是帝喾,剧目是在不动声色间展开的,期间出现事情的时候,帝喾很少说话,这就是帝王的领导艺术,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有杀伤力,如果面对活生生的事实,作为朝廷的重臣,你还是表现的无动于衷,甚至冷血,对不起,你不仁,我就可以不义,到我动刀子的时候,别说我不念旧情。老虎不发威,你不能认为它是病猫,是时机不到。

折箩当然不知道帝喾在演戏,他那直率的性格正好成为帝喾的帮手,帝喾不能说的话,就由他的嘴里吐出来,其实就算他知道,为了国家利益,也会义无反顾地成为帝喾手里的快刀,刺向一切自私自利的官僚。

“老相国,看见眼前的情景,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如果不是糟糕地势,京城的市场还会无限地扩大?”

“你说的没有错,因为京城的购买力本来就强大,而附近的乡镇做生意的,几乎都会涌向这里。每当一三五大集,人多的撞屁股,为了争夺货物,经常出现争斗吵闹,后来朝廷不得不派衙役来维持秩序。”湖鱼有些无奈地说,的确手下几个大员都提出过扩大市场的要求,但是无一例外地被湖鱼挡住了,他早就看见市场面临的危机了。糟糕的地形地势,货币的流通紧张使湖鱼明白,市场不能再扩大了,为了眼前的利益牺牲长远不是宰相应该做的。一个优秀的宰相,就应该是朝廷的定海神针,拥有战略远见,不该做出的决定不能轻易地做出。因为他的坚持,颛顼在的时候才没有扩大市场规模,在某些大事情上,颛顼特别信赖湖鱼的判断。

“老相国,一个国家的发展,一个作坊的扩大,是不是都会面临同样问题:瓶颈?”折箩当然不会放弃机会申述自己的主张和见解,在观察事物,看待问题上,他本来就有独到的眼光,本身又大公无私,不会为自己谋利益,因此就会想到那就说到那,此时此刻,他是不会顾及别人感受的,这就是智商为什么非常高的他,很难达到湖鱼的高度。只是他很幸运,遇到的是帝喾这样的帝王。

“这个是自然的。”湖鱼知道折箩要干什么,眼睛里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湖鱼知道,此刻的他看起来在配合折箩演戏,其实是在帮帝喾,帝喾虽然是这幕戏的主角,但是不方便出头,折箩就成了代言人,帮折箩就是帮帝喾。湖鱼的情商是与生俱来的,经过这些年官场历练,早就炉火纯青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的火眼金睛,没有,一样也没有,因此他明白怎么做可以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既然老相国明白这个道理,为什么不对大王提出迁都建议?这是不是老相国的失职?”折箩的质问明里是对着湖鱼去的,暗里却是对准了帝喾身后的大臣。

湖鱼当然懂得这个道理,因此他的脸上表情如故,缓缓地回答说:“宰相也是人,也有盲区,以后看不到的地方,谢你多多提醒。”

本来跟着帝喾来的官员,看见折箩把火力对准了湖鱼,心里在暗暗高兴,他们知道湖鱼的威望,但是湖鱼的低调处置让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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