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七十二章

五帝正传第七十二章

尧的表态让钱淼欣慰，他知道，九黎族要想在天朝占有真正的位置，首先要进入王族的核心，就是俗话说的，先是“自己人，”然后进入权利中枢，才能够一步步融入华夏民族的核心里面，不再被黄帝族的后裔当成外来人。为了这个目标，九黎族的历代当家人没少付出，但是机会没有来临之时，总归是功亏一篑。现在机会来临了，绝对不能放过。要知道，他们可是蚩尤的后代，怎么可以一直默默无闻地给别人当灯泡？祖先蚩尤活着的时候，九黎族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族，虽然最后败在黄帝手里，那也是死的轰轰烈烈，因为就当时而然，没有任何一个部落可以做黄帝的对手，死在巨人手下并不丢人，说明自己也是巨人。这样的思想在九黎族后代之中一直蔓延，那是一种不服输的情结，就因为有了这样的情结，九黎族才成为华夏民族核心成员之一。

“我的父亲，爷爷都是在这块土地上出生和死亡的，应该说，我对这里的山山水水十分熟悉，知道不同的民族在想什么，是不是找个机会，把唐地各家主要头人召集到一块，先做到熟悉，然后经常交往，凭唐侯大人的个人魅力，很快就会征服他们的心，这样一来，大家有事情就不再分彼此，劲可以往一块用。”钱淼开始对尧提出自己的建议了，说完之后看着尧，因为他不知道，尧是不是能够听懂自己的话。

“有什么想法你直接说，要做事情直接做好了。刚才你的话已经在告诉我，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首先要把我们居住的地方治理好。真正想做到这一点，只靠我们两家当然不行，你说的很对，因此我同意和各个不同氏族的当家人多多接触，当然，这种接触最好是没有拘束的，放松状态下接触，这样就拆掉了我和大家之间的墙。”尧之所以强调要拆掉那堵墙，因为这样做在当时是叛逆的。黄帝建国之后在法律道德上，严格规定了等级制度，尤其是王族，他拥有官员和贫民所不具备的一切优势，因此就算官员和王族中的普通人站在一块也矮三分，尧明白要想真正走近当地的不同氏族，就必须拆掉这堵不合理的墙，这样，大家才容易和平相处。但是这个提议必须是他提出来，如果是普通贫民提出来，那就是犯罪了，至少是在蔑视王族，在法规上，这个是不被允许的。

听见尧这样说，钱淼的震动是巨大的，他知道，多少人都梦寐以求获得王族的尊荣，它不仅是权贵的象征，还是走近朝廷核心的天梯。一个王族之外的人，要进入天朝权利的核心，几率千分之一都没有，而王族的子孙享有的尊贵和待遇是世袭的。尧作为帝喾的小儿子，是在王族家里长大的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今天他要主动拆除这样的一堵墙，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大海一样的心胸。在他之后的帝王中，除了以布衣身份打下天下的刘邦，朱元璋，就只剩下李世民有这种心胸了。

“唐侯大人既然这样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邀三岳和唐侯一道去狩猎，这样大家就没有拘束了。”

“好主意。”尧表示同意。随后又问：“这里附近有猎场么？”

“离城三十里有一座荒草甸子，那里原来是湿地，水草茂盛，地势平坦的一眼望不到头。本来是最好的草场，绿油油的，像似巨大的翡翠。但是这几年，绿草明显在减少，有的地方因为不长草，变成了荒漠。有一次我带着家人去狩猎，看见这个情景，感觉吃惊，因为这块草地是唐地主要居民放牧的地方，就问家人为什么会是这样。家人告诉我，因为荒草甸子原来有很多狼，放牧的家畜被狼吃掉不少，大家就联合起来打狼，狼被消灭的几乎看不见了，谁知道没有了狼之后，黄羊大量繁殖，现在走进荒草甸子，随随便便就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羊群。我的感觉是到了消灭黄羊的时候了，不然的话，草场上的草就会被它们吃光。我们几家就组织人马去狩猎黄羊，唐侯大人，你看怎么样？”

“黄羊不可以驯养么？”尧感觉就这样去杀戮黄羊，有些暴殄天物了，因此才有这一问。

“这种黄羊野性极大，很难驯养。”钱淼回答。

听说不能驯养，尧就觉得消灭黄羊无所谓了。“那好，你就负责联系他们，约好时间我们一块去狩猎。”

古代中国贵族和有钱人喜欢的娱乐中，狩猎是排在前几位的。狩猎不仅仅刺激感官，也是武力和智慧炫耀的主要方式之一，所以许多贵族，王侯都乐衷于狩猎。天朝从黄帝到颛顼，都是狩猎的高手，到了帝喾那儿，狩猎差了，因为帝喾是太平大王，不喜欢孔武有力的表现。但是为了不让子孙忘记祖先的文治武功，也不时地搞一场狩猎活动，除了检验子孙们的武功之外，还有考察胆略的用意。在帝喾的几个儿子中，尧的武功属于第一，这并不是他热衷于勇力，是他明白，一个做大事的人，没有武力和胆魄是不行的，加上他在这个方面有很大的天赋。

因此在商定狩猎的事情后，尧就来到了后院操场，这里原本有树木和杂草，为了开辟成操练武功的演武场，所有的树木和杂草都被清理干净了，每天闲余的时候，弈要带着卫队打拳射箭，偶尔也练习马术。尧如果没有事情做，也会加入。虽然尧并不大喜欢武力，但是他明白“有备无患”这个道理。

羿族虽然不是个大族，但是在天朝各个民族中是最喜欢使用勇力的，尤其是射箭在羿族中最受欢迎，高手层出不穷。弈的祖先后羿就是射箭高手，现在的大弈同样是射箭高手。如果不是因为拥有这个技能，也不会得到帝喾的赏识，因为羿族人比较野蛮，脑子不算灵活，生性残忍，爱好杀戮，这可能和他们进化慢有关系，因此当羿族首领带领族人来投靠帝喾的时候，帝喾开始是不准备收留的，怕他们不容易被同化，后来大弈首领露了一手箭术，把远处正在鸣叫的麻雀射了下来，帝喾吃了一惊，因为这样的射术，天朝中没有人可比，因此就留下了他们。后来为了让他们守护帝挚，就在羿族中选择了部分年轻人，组建了王宫卫队，专门负责帝挚的安全。尧知道这支卫队的战斗力强悍，离开京都的时候，作为交换条件，从帝挚手里要了过来。

尧使用的弓是大弈帮他制作的，包括材质都是大弈帮他选的，而且在射箭的要领上，也得到大弈不少的指点，因此现在的尧也算是射箭高手了。来到唐地后因为一直在忙，尧并没有去守猎，但是大弈和手下经常出去，因此当尧和大弈说起，准备和“四岳”头人去荒草甸子狩猎的时候，大弈兴奋了，告诉尧，他对荒草甸子的地形地势很熟悉，知道那里的动物什么地方最多。

尧这才想起大弈是狩猎高手，就让大弈说说荒草甸子里面的具体情况，都有什么动物。虽然对于王侯，贵族来说，狩猎是一种游戏，尧还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因为尧明白，这一次和“四岳”去狩猎，和以往做游乐不同，他要在游乐中展现很多东西给他们看，在这些强梁面前，只有更强才可能俘获他们的心。

“荒草甸子地形复杂，里面不仅有大片的草地，还有湖泊和沼泽，也有丘陵似的山包和峡谷。”大弈对尧说，因为他进去实地勘探过，第一次进去不是找了当地农民做向导，就不一定可以走出来。

“如此说来，那里并不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尧感到了诧异，因为复杂多变的地形，就不可能只有专一的动物——黄羊。

“不是，但是侯爷不用担心，我后来进去的时候，主要的路径上都设了路标，我们进去后不会迷路的。”大弈看见尧脸色巨变，以为尧担心迷路，因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迷路是可怕的，和在大山里迷路一样，就是有指南车也可能走不出来。

“我不是担心迷路。”尧迅速地纠正了大弈的猜测，因为他知道，既然大弈已经去过荒草甸子，就不可能迷路。他们羿族是在野外生活惯的氏族，对于旷野有着天然的敏感。“说说里面都有什么野兽？”

听到尧询问有什么野兽，大弈的兴致来了，掰开手指数起了里面的主要野兽，数到最后，大大小小的野兽有一百多种，当然，最多的是黄羊和狍子，它们都是食草类动物。

“你是说，里面有十几米长的蟒蛇？还有棕熊和豹子？”尧问，多多少少有些吃惊，因为在他的意识里，这些凶猛的动物不应该出现在草甸子里，它们应该是大山里的猛兽。

“或许不只是有这些猛兽，刚才说的这些动物是我遇见的。”大弈回答说。

尧感觉有些不解，按道理说，既然有猛禽等食肉动物，黄羊就不应该那么多，还有狍子，它们都是猛禽的主要粮食。

“大人，如果我们狩猎的目标是黄羊，我们是可以躲开猛禽的。”弈认为尧在担心危险，因此提醒尧说。

尧摇摇头，但是没有解释，因为他不能告诉大弈，这次和“四岳”一块去狩猎，不仅得是为了兴致，更主要是一种展示。对于贵族群体狩猎来说，本身就含有竞争的成分，分出胜负是一定的。因为就当时的社会条件来说，凶险而刺激的事情只有两样。一样是战争，战胜者不仅仅可以掠夺大批物资和人口，还可以证明自己有勇力，有智慧，给别人以震慑，这是每一个有想法的当家人都必须要做的事情。如果在太平年代，你又不想发动战争，那么展示这一切的最好方式，当然是狩猎了，因此在双方比拼的过程中，既要看谁猎获的动物多，也要看谁猎获动物的质量高。这个质量高就是看你能不能猎获猛兽。如果你得到的猎物都是黄羊，狍子一类的，就算数量多但也不一定是胜利者，因为这些动物都是食草类的，如果在你的猎物中，有凶猛的动物，老虎，豹子猛蛇一类的，分量就重了。当然，如果你能够击毙棕熊一类的动物，就更了不起了，因为当时没有火器，人类对于皮糙肉厚的棕熊几乎没有办法，而尧的想法是，这次狩猎不但在数量上要夺取第一，质量上也要压过群雄。

八

因为尧高度重视狩猎，因此就不可能去打无准备之仗。按照大弈讲述的荒草甸子的自然条件，在大弈离开后，尧找了块干净的平地，用木棍在地上绘图，然后算定这一次狩猎的方针。其实群体狩猎和打仗差不多，首先要摸清“敌情，”然后是兵力配属，占据有利地势，最后是如何包围，如何防守，什么时间开始冲锋。确定战役的目标是什么？

尧在父亲帝喾他们去狩猎的时候就是这样做的，因为每一次狩猎，帝喾都把它当成战争来演练，这当然缘于湖鱼的临终遗嘱，因此一向不大重视国防的帝喾也开始重视起来。帝喾虽然不会轻易发动战争，但是他要求儿女们明白起码的战略战术，尧是有心做大事情的人，对祖先的历史如数家珍，知道黄帝和颛顼之所以被后人津津乐道，很大一部分成绩就体现在军事谋略上。有了这样的榜样，有心做大事情的尧，自然不会轻视武略的存在。

最后尧告诉大弈，他的任务不是猎取黄羊，是猛兽，最好是猎获棕熊。大弈虽然勇武绝伦，但是能不能猎获棕熊并没有把握，因为他知道，这个看起来笨重的，呆头呆脑的家伙，一旦被激怒，火气爆发，力量大的出奇，奔跑的速度快的惊人，加上全身几乎没有软肋，一般的兵器不可能伤害到对方，就算大弈十分勇敢，他也不敢面对面的和棕熊厮杀，因为身体的任何部位被棕熊攻击到都会受不了，棕熊有力大无比的爪子，还有锋利无比的牙齿。它们虽然以杂草为主要食物，但是并不排除肉类食品，对于人这样的美食，当然不会放过，因此和棕熊对峙，在棕熊眼里就是美食，他是不会发善心的。

为了有把握猎获棕熊，只能让身体远离棕熊，那么用弓箭攻击就是最安全的方式之一，因此弈亲自去兵器加工作坊，亲自打造增加硬度的，加大重量的箭镞，他知道，一般常用的箭镞伤害不了棕熊。当尧看见大弈准备好的超大弓弩和箭镞，心理有数了，因为他相信大弈的射箭功夫天下无敌，棕熊也不可能是对手。但是还是提醒大弈，对付棕熊除了准备武力，还必须动脑子，因为棕熊的软肋在前胸，就是说，后弈的弓箭只有攻击到棕熊的前胸，才可能给棕熊巨大的杀伤。

除了弓箭，后弈另外的武器是长枪，他的长枪的枪头虽然也是用青铜做的，但是为了增加硬度，后弈命令制造兵器的师傅，减少锡的成分，这样制作的枪虽然容易折断，但是比一般的长枪要硬很多。对付棕熊，没有优良的兵器是不行的。

尧知道大弈做事认真，因此安排完之后，对于大弈如何准备兵器并不过问，命令管家准备好拉货的马匹，绳索，米酒，帐篷，棍棒和火种，狩猎成功之后，他们会在野外聚餐。尧准备让“四岳”和他的部下，品尝他亲自发明的米酒，这种酒和后来杜康造的酒没有办法相比，但是在尧的时代，已经是最好的饮料了，平时尧也很少饮用，因为粮食贵重，尧不允许大量酿造。但是为了这次狩猎，他还是拿出了藏在窖里的宝贝。得到“四岳”的认可，收复他们部族的心，对于尧能不能成为唐地货真价实的大王太重要了。

第二天狩猎队伍按照东南西北中五个不同方向同时出发了，这也是唐地居民最大的一次狩猎行动。“四岳”把中间位置让给尧的狩猎队伍，本身预示着，他们认可朝廷的任命，承认尧是居于中间的领导人，但是尧不会这样看问题，他明白真正的对权利的认可不是靠朝廷的一纸公文，是靠实力，所以他的准备非常充分。到达中间地段不久，按照尧的吩咐，在发现黄羊群之后，尧的狩猎队分成三股进行围猎，他们不是乱纷纷地射箭，而是驱赶，因为通过大弈的描述，尧已经掌握了荒草甸子的基本地势，知道什么方向是平原，什么方向有河谷，什么地方是沼泽，他的目的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要把大批的黄羊驱赶到沼泽地里面，随后进行围困，当慌不择路的黄羊群陷入沼泽之中，他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或者用乱箭射杀，或者用长枪刺死。这样的围猎费力不多，收获不少，因此尽管尧带领的狩猎队伍就是大弈的护卫队，人数不是很多，最后的狩猎效果却是奇佳。

尧自己则遇到了巨大的猛蛇，当士兵报告前方发现猛蛇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有惧色，参加过狩猎的士兵都知道，这种巨大的猛蛇对人的生命威胁，大过猛虎和豹子，因为猛蛇躯体庞大，动作灵活，力气惊人，任何人被猛蛇缠住都没有生还的可能。武功第一高手大弈并没有在尧身边，他被尧派出去寻找棕熊了，如果没有人出头对付猛蛇，他们只能绕开前面的路径，迂回前进。虽然这样做也可以回到营地，但是说出去是丢脸的，尧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因此命令两个士兵抬着一只被活捉的黄羊去迎战猛蛇，虽然士兵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但是尧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何况尧和他们一同前往。

当他们离猛蛇二十米远近的时候，已经可以清楚地看清猛蛇了。这是一条青绿色，身上有条纹的猛蛇，身体粗壮的地方有木桶一般粗细，圆圆地脑袋高高扬起，鸡蛋大的眼睛四下巡视，很显然，这是一只被饥饿折磨过的猛蛇，否则它也不应该盘踞在大路的**。按照蛇的生活习惯，如果不是处于饥饿阶段，它们是会保护自己的，尽管身躯庞大，力气惊人，它们也不会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因为蛇有一个天然的弱项——色盲。视力不好导致它们只能靠嗅觉和听觉防备敌人，因此很多时候的它捕猎都会无功而返，因为多数动物的敏感性都是超过人类的。

尧对狩猎不陌生，对于各种动物习性也不会太陌生，当他看见高昂着头，四处张望的猛蛇，明白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就命令两个士兵把羊就地抛出，羊被捆绑着，虽然可以移动，但是没有办法逃走，尧则换了一把长枪拿在手里，腰间还带了一把短剑，埋伏在一边看戏。然后选择恰当的时机出手。他虽然不怕死，但是并不想鲁莽行事。

那只猛蛇食量过大，因此这附近能够移动的动物，几乎都成了他果腹的美餐，连日来的确没有再觅得食物，所以情急之下才跑到了大路上做劫财的强盗。当尧的士兵把羊扔下的一瞬间，他就闻到了黄羊的气味，这是一只足有三十斤重的食物，吃到肚子里，半个月不用进食也无所谓了，因此贪婪地眼睛睁大了，昂起的身子快速地移动着，距离靠近之后，血盆大口张开，张口就含住了黄羊的头颅，黄羊虽然奋力挣扎，但是蛇的家族吞咽能力是世界上第一的，巨大的蟒蛇的吞咽能力在蛇族里又是第一的，黄羊哪里有逃脱的可能，眼见着肥硕的身躯一点点地变小，最后当黄羊的尾巴看不见的时候，黄羊就成了蟒蛇肚子里的美食。或许是它吃的惬意了，或许是这只黄羊太肥嫩了。蟒蛇吃下黄羊后，身体挺直了，一动不动地趴在草地上，头也耷拉下来，除了眼睛，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休息。

以蟒蛇的智商不会想到，这是人类抛下的诱饵，因此当它进入半睡眠状态的时候，一直窥视它的尧出现了，因为尧知道吃饱饭的蟒蛇是它最懒惰的时候，也是它战斗力最薄弱的时候，因此必须抓紧机会。尧就慢慢地在靠近猛蛇，当他感觉手中的长枪可以刺穿蟒蛇身体的时候，以闪电般的速度发出了攻击，锋利的枪尖被尧用尽力气之后，非但进入了蟒蛇的身体，差一点洞穿而出。猛蛇被强烈地刺痛惊醒过来，身体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并没有死去，血盆大口仍旧张开着，对着尧就冲了过来。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尧是不可能躲过蟒蛇攻击的，至少它那吸力极强的气体从喉腔里射出的一刹那，很难有物体可以抵抗。但是因为它肚子里刚刚吞咽了黄羊，气体喷射的能力严重受阻，加上头部不远处遭受了重创，蟒蛇的全部力量只发挥出一层左右。当然了，如果这个时候尧惊慌失措，还是可能成为蟒蛇报复的牺牲品，但是尧的心理素质决定了，他比蟒蛇更坚韧，更霸道，在猛蛇嘴巴靠近自己的一瞬间躲开了，尧如闪电般的绕了过去，反而抽出腰间的短剑，刺中了蟒蛇的头部，这一次的打击是致命的，蟒蛇只能痛苦地在地面上挣扎，翻滚，但是两件兵器就是两股利刺，使它越挣扎越痛苦，血也流出的越多，最后经过半个小时的挣扎，蟒蛇终于筋疲力尽而死。

这是一场惊险刺激的搏斗，尧用他的勇敢和智慧战胜了猛蛇。事后尧命令士兵把猛蛇拖回营地，因为蛇肉是上等的美餐，蛇皮是做盔甲最好的衣料，轻盈而坚韧。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是傍晚，“四岳”的狩猎队伍来会师了，当钱淼等人看见尧的狩猎队猎取了厐大的羊群，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看见了巨大的猛蛇就躺在营帐外面，更是惊愕地合不上嘴。性子爽直地北岳时频率先开口了。

“唐侯大人，你用的什么法术，捕获了这样多的黄羊？”

“这条巨蟒是怎么杀死的？”时频话音没有落地，南岳当家人千禧接过话去，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两个人一个问话涉及到谋略，一个涉及到勇武，这不仅是他们两个关心的问题，也是全体“四岳”都想知道的。尧的人品尚佳大家都看见了，不再需要广告，当然，人品尚佳的人适合于做朋友，这个没有异议，因此当钱淼提出和尧一块去狩猎的时候，大家没有一个说不的。问题是，适合做朋友的人，未必是个合格的领导者，这两者之间其实有一条深深地鸿沟，因为很多政治家，其实最不适合交朋友。很显然，“四岳”更需要的不是朋友。

“哪里有什么法术。”尧笑笑地回答了时频的问题。随后就把大弈告诉他这里的情况之后，他如何在地上作图，如何事先做好准备的事情告诉了“四岳。”

尧毫无隐瞒的坦率传达了几个不同的信号：他做事认真，深思熟虑，还有谋略，遇到敌人的时候不缺乏勇敢。回答问题是中肯的，不加粉饰，有态度，有智慧，有勇气，一个优秀领导人应该有的素质，尧通过一次狩猎就表现出来了，大家当然看的明白，因此接下来的篝火烧烤就融洽了，尧也真的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