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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七十三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1/22 11:15:12

五帝正传第七十三章

帝喾去世之后,因为帝挚接班,两出不同的大戏就一直在上演,一方面是奢侈和荒唐,另外一个方面是简朴和勤恳。这个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雪,给京城带来了巨大灾难,但是并没有让帝挚梦醒,到了开春,**融融,似乎一切都成为了过去。王宫的扩建以更快的速度在进展,金银珠宝的采购基本到位,最让帝挚兴奋的是几百名美女先后进宫,这些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窈窕淑女看着就流口水,至此帝挚才觉得,父王这个大王其实做的很亏,因为他直到死去,连王后到妃子不到十人,就是把伺候的宫女算上,也凑不足百人,而他一次性地就可以拥有几百个美女,这才是大王应该拥有的福分。

因为帝喾执政的时间很长,因此帝挚继位位的时候年龄已经大了,做王子这些年的生活其实是压抑的,因为他的本性是享乐型的,最不喜欢做的事情是管理朝政,但是在帝喾活着的时候,他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做个合格的演员,因为帝喾不是昏君,不喜欢的是奢侈和淫乐,如果他不能控制住本性,就可能失去太子之位,他的几个弟弟都非常出色,时刻等着上位,因此他没有选择。再说了,他头上的刀不是一把,是两把,帝喾这把刀在告诉他,如果想接位,就要以国家为重,作风朴实,生活检点,任何事情都不能出格,必须严于律己。另外一把刀是生母常仪,常仪为了他不失去太子之位,像警察一般地监视他,连他的坐卧起居都不放过,因为常仪知道帝喾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知道另外妃子生的孩子有多么优秀,因此帝挚的任何疏忽,出格都可能失去君主之位,这样一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都必须做个一等一的演员,直到登上龙庭的位置。

这种桎梏和压抑有时候是生不如死的,帝挚也曾反抗过,试图恢复自己的本性,但是常仪的严酷逼使他不能不放弃对享乐的追求,每当他暴露顽劣的本性,常仪就会知道,然后他就会被锁入深宫,最长的时候有一个月之久。这段时间他见不到一个人,每天吃饭都是难以下咽的粗劣食品,远离了最喜欢的音乐,这种禁锢让他几乎发疯,因此他明白了,母亲的话必须听从,照做,如果越过雷池,被惩罚是一定的。因此帝喾这样的聪明帝王为什么没有发现帝挚的劣性就是正常的,因为帝挚后面的导演常仪太过厉害。

一个被压抑如此之久的人,就是被长期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旦获得了自由,自己可以支配自己的行为,变本加厉地释放是一定的。他的幸运是有了常仪这样的母亲,他的不幸是因为拥有常仪这样的母亲。他一个做个平常人也不大合格的人,居然拥有了帝王的权利,荒唐昏庸是没有人可以阻挡的,最后的悲剧也是必然的。现在他可以为所欲为了,因此他的生活唯一的目标就是淫乐,享受,朝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豨兜,孔壬和鲧管理。这三个人虽然都因为得宠于帝挚而掌握了朝廷的权柄,但是三个人之间因为争权夺利并不和睦。

从职位上来说,鲧是金正,应该权利最大,但是实情并不是这样,帝挚最信任的人是豨兜,其次是孔壬,鲧排在最后,为什么会这样,鲧并不清楚,其实这和三个人的出身不同,人生目标不同有决定性的关系。

豨兜是仆人出身,原来的人生目标是伺候好主人,让主人开心而得宠,因此在他的人生哲学里,根本就没有国家,朝廷和百姓,只要主人高兴,做任何荒唐事都不会提出异议,而且多数时候是助纣为虐,如此一来,帝挚自然就觉得豨兜对自己最忠诚,最合乎自己的心意,当然要最宠爱他了。

孔壬是共工家族的后人,天朝的好坏在他心理没有位置,他的人生目的是靠近权利中心,攫取天朝的权利,为家族的从新崛起积蓄力量,所以天朝越是衰弱不堪,他就越有机会复辟,当然要尽全力让帝挚开心,因此任何忤逆帝挚的举动都是禁区,只要帝挚开心,随便他做什么,至于百姓怎么去想,那不是他应该考虑的事情,所以他做事情同样没有底线。

和这两个人不同的是,鲧虽然同样自私自利,喜欢权利,但是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是有底线的,这和他本来就是皇族血统有关系,天朝的兴盛衰亡是要考虑的,因此有时候帝挚做事过于荒唐,明摆着害国害民,他会阻止的,这自然让帝挚感觉不痛快。时间长了,这种事情多了,帝挚的反感就强烈了,因为他本来就是分不清是非的人。鲧本来是有专业技术的人,尤其是对于水患比较敏感。当他发现豨兜负责的王宫扩建工程,使用的工程公司都是给他送礼的老板,而这些老板为了获取高额利润,做事情是没有底线的,他们既然拿出了大把金钱送给豨兜,当然不希望这笔钱从自己的兜子里出,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必须在材料费中找回来,因此做预算的时候故意提高价码就是必须的。为了节省运费,他们在市郊山上原始森林大肆砍伐树木,报账的时候无一不是说,这批树木从远道运来,把运费加入预算里面,这样一来,装潢公司可以大赚特赚,因为就当时的运输条件来说很是一般,因此在工程费用里面,运输费用是非常高的。这个情况豨兜当然知道,只是拿了人家的好处嘴软,当然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鲧被部下告知之后非常害怕,因为他知道,市郊的原始森林负有保土的重要使命,如果山上的树木被砍伐光了,亳州地区一旦下大暴雨,就可能出现山洪,那么亳州下游的州市就会遇到洪灾,有的农田,乡镇就会被摧毁,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挡住洪水,也没有人有能力抗击水灾,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想救灾,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还达不到目的,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面积歉收,此时最大的可能就会出现——粮荒,当百姓买不起粮食,饿肚子就可能闹乱,这是连锁灾难,出现这种情况,就可能威胁到帝挚的政权,因此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所以就不顾一切地告了豨兜的状,请求帝挚制止豨兜的胡作非为。

豨兜听说鲧告他的黑状,自然不会俯首就擒,反而来个恶人先告状,跑到帝挚面前跪伏哭泣,说是鲧在嫉妒他,因为他出身低微,一直给帝挚做家人,对帝挚家族忠心耿耿,因此一瞧不起他,要借这件小事除掉他。

帝挚之所以喜欢豨兜,主要原因就是豨兜一直以仆人自居,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样地驯顺,他不喜欢某些大臣以功臣自居的傲态,更不喜欢他们在自己面前摆资格,讲道理,因此在情感上倾向于臣仆似的豨兜类似的人,听完豨兜的哭诉,感情方向已经倾斜,判断力当然要出现偏差了,因此就安慰豨兜说:“孤家了解你的忠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当鲧再来帝挚面前述说豨兜的不是,帝挚的长脸拉的更长了。“鲧大夫,你是朝廷重臣,不要和豨兜计较,更不要妒忌他,他不过是个奴才而已。再说了,就算你的担忧是真的,闹洪水也不会威胁到孤家的王宫,也不会威胁到亳州城内,亳州的地势比外面高很多,不要杞人忧天了。”

鲧听见这话顿时脸如死灰,心理在长吁短叹,他没有想到帝挚会这样看待他的为人,把他一片为国忧虑的情怀视为粪土,反倒认为他这样做是在和豨兜争权夺利。不清楚洪水到来有多么可怕。不错,亳州地势高,洪水下来也不一定能够危害城池,但是你帝挚是天朝大王,如果亳州下游被淹没,你帝挚没有责任去救助?眼看着你的子民被淹死?如果那样干你这个大王还能够坐住宝座。这样简单的道理就是用屁股去想也能够想明白,为什么就没有一点危机感?

“大王没有见过洪水的可怕,如果亳州下游被淹没,百姓都没有饭吃,大王想一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即使真有一天会闹洪水,那也是老天爷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的。就算山上多了几棵树,就能够保证不闹洪水?”帝挚不耐烦地说,他觉得鲧在虚张声势,夸大其词,把几颗树木的作用夸大了。这些年来,有树木的地区,不是照样闹水?

“大王,树木的作用是可以保土。有了土才可以长草,雨水落到山上就会缓慢地流下,不会形成洪峰。如果没有草皮,雨水就会没有阻挡地汹涌而下,如同奔马,形成洪水,所以树木是不能随便砍伐的。”鲧耐心地说。

当年湖鱼来到亳州建立京都城,本地山上的树木一颗也不准砍伐,就是怕造成水土流失。鲧是知道这件事的,因此就对湖鱼非常佩服,知道因为湖鱼内行,有战略远见,亳州一带这些年来才没有遭受过洪水袭击,这是有利于千秋万代的事情。而豨兜的做法是在掘坟挖墓,贻害子孙,他作为帝挚最信任的朝廷重臣,又是天朝一等一的治水专家,如果不能阻止悲剧发生,良心会受谴责的,所以尽管说实话帝挚会不高兴,也要说,因为从本质上来说,他毕竟不是豨兜那个类型的小人,关切朝廷的安危是出于本能。

“行了,孤王知道了,如果爱卿没有别的事情,孤家要休息了。”帝挚哪有心思听鲧的“唠叨,”感觉鲧未老先衰,变成碎嘴老太婆了,新选的妃子还在等候召见,和她们亲热才是头等大事,哪有心情听鲧的教训。帝挚到地面就会被慢慢地消化掉,最后流向大海。

鲧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说不清楚,所以被斥责就是必然的。

华夏的历史在告诉我们,历朝历代都不缺少忠臣能吏,那么为什么有的朝代忠臣能吏频出,有的朝代却看不见忠臣能吏?这和那个朝代的君王有决定性的关系。

周武王执政的时候可以出现姜子牙,周旦,召公,秦孝公主政的时候可以重用商鞅,秦始皇建立大一统帝国有李斯,李世民独掌朝政出现一批忠臣良将,例如房玄龄,魏征,李靖,马周等等,都是因为君贤,有识人用人之明。所以中国历史才有这样的说法,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在之说。忠臣能吏生在昏君,庸君主政的时期就只能认倒霉生不逢时。

鲧虽然自私自利,不是忠臣,但是毕竟有一技之长,心理装有朝廷,就是这样的大臣,帝挚都不肯重用,专门喜欢会玩会乐,会溜须拍马的奴才,帝喾留下的江山就是再厚实,也经不住这样昏君的踢腾,此刻就算有湖鱼这样的大臣在,也是无能为力。

冬天的一场暴雪,压垮了几百间房屋,冻死了千人,上天已经在示警了,帝挚却仍旧不肯修德,视百姓的生命如粪土,照旧吃喝玩乐,花天酒地,对于这样的顽劣君王,上天当然不会再有仁慈之心。虽然钦天监已经告诉帝挚,天象显现,明年有大雨,帝挚却当成了耳边风,因为豨兜告诉帝挚,老天愿意下雨就下好了,王宫的位置是亳州城最高的,就是天漏了,也不会淹没王宫,外面的雨下的再大,王宫也可以安然无恙。既然王宫没有危险,既然他帝挚不缺少吃喝玩乐的物资享用,老天愿意下大雨就下好了。

鲧知道大雨意味着什么,作为朝廷主要的管理者,他不敢无动于衷,于是提醒帝挚少花钱,朝廷要准备出抗洪救灾的物资和金钱粮食,帝挚当然对鲧的提议充耳不闻。鲧看见帝挚对他的话不理不睬,感觉自己在帝挚面前说话的分量不够重,想起了范图,心说范图如果在朝堂,应该能够让帝挚有几分禁忌,私下去拜访范图,请他回朝,哪里知道,当他来到范图住的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左邻右舍告诉鲧。大雪过后一个星期,范图就举家搬迁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鲧,面对这个打击,只能仰天长叹了。明白自己是在自作自受。当初为了得到范图的位置金正,没少在帝挚面前造谣编谎,结果范图被挤兑走了,现在面对如此昏庸,不问朝政的帝挚,拿不出一点办法劝诫。如果今年真的会是雨水大的年份,保不定闹水灾,但是朝廷有限的钱财还被帝挚用作挥霍,他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办?

鲧虽然憋气抱怨却也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做防洪的准备,首先检查了国库里的粮食,发现国库存的粮食不是很多,他要储备粮食就只能在自己的权利范围内默默去做,就拨出可以动用的金银,派出采购官员四下出外购买粮食,因为鲧明白,一旦灾难来临,最不可能缺少的就是粮食。那个时候粮食价格会暴涨但是老天爷似乎在和鲧开玩笑,春节之后,暖融融的日光浴开始了,春节前降临的大雪很快变成了雪水,迅速滋润了干燥大地,成为大地上最优质的肥料,因此禾苗在雪水的灌溉下,迅速地成长起来。整个春天是风调雨顺,丝毫没有灾难降临的前兆,所以当他走出家门,站在旷野上,可以看见绿油油的,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风姿妖娆的庄稼长势喜人,甚至进入初夏之后,天气还是一样的好。看见这种情景,鲧疑惑了,感觉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警惕性放松了,也不再对帝挚提醒洪水会来临。

没有了鲧的骚扰,王宫的建设进入尾声,加上夏日融融,暖风习习的气候,帝挚的玩兴自然大发,隔三差五就要去视察快要落成的全新宫殿,毫无疑问,和原有的宫殿比较起来,原来的宫殿就应该叫财主家的住房了。这是因为当初湖鱼在建设宫殿的时候,帝喾给出的指令是简易,平凡而不奢侈,因此投入不多。而豨兜监督宫殿建设的时候,帝挚给出的指令是豪华,高大,雄伟壮观,尤其在气势上必须逼人,要有一览众山小的气概。因此整幢建筑可以用美奂美仑,气势不凡来形容。当然,这只是整体外观的特色。走进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小巧玲珑的建筑比比皆是,虽然是人造的,看起来却是巧夺天工。

到了房子基本建好,让帝挚头疼的事情来了,新选入的美人太多,不知道该如何分配。帝挚就像豨兜请教,豨兜建议把新建王宫分成五个居住区,把新进的美人分成五个等级分别入驻。帝挚感觉豨兜的主意不错,重赏了豨兜。随后豨兜又建议,在王宫开园那天,准备好美人乐队,让朝廷大臣入驻参观,搞一场君臣聚会,让大臣们感受王宫的豪华,大王的富有。帝挚感觉这个主意不错,批准了,然后命令朝廷乐师总管曲乐准备丰富节目,让大臣一饱眼福。

眼见夏收在望,官员百姓为这风和日丽,丰收在既的情景来临而喜气洋洋。大臣们听说王宫已经建成,马上开园,帝挚准备与他们举行一个君臣同乐的游园宴会,自然也兴致勃勃,因为多数官员都知道大王乐队演奏的曲目各个如同仙乐,他们平时是没有机会欣赏的。这一次帝挚开恩,居然让他们一同欣赏,忘记了帝挚的荒唐。同时可以观看新建的王宫,这也是让人兴奋的事情。窥探别人的隐私,本来就是人类弊病之一,何况这个“别人”是大王的新居,里面有几百个新近选入的美人,虽然没有机会拥抱,饱饱眼福也是不错的享受。因此连日来,大臣之间闲谈的时候,谈论最多的题目就是游园宴会。豨兜布置的暗探,则不动声色地,把大臣的反应报告给豨兜,豨兜又添油加醋地对帝挚渲染一番,帝挚自然是喜上眉梢。因为他的生活宗旨就是快乐,既然大臣不再找茬上书提建议,准备和他同乐,这就和世界大同到来差不多了,没有理由不高兴。

到了开园这一天的时候,天空首先作美,气候温和,碧空如洗,**无云,看起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前来赴宴的大臣,各个穿着崭新的官袍,脸上带着喜气。太阳升起没有多高,一个个就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大门敞开的王宫。为了显示君臣同乐的诚意,帝挚命令撤掉了门口的侍卫,不想让丘八出现破坏喜庆气氛。

虽然大臣中不乏见多识广之人,但是走进院内,还是被高大的殿阁,雄伟的建筑惊呆了,感觉到了自己的藐小,开始的喧哗很快变成了鸦雀无声。新王宫建筑的豪华高大,史无前例地雄伟让他们感觉帝挚富有的同时,也有了被震慑的感觉,不约而同地在想:“毕竟是大王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只怕天上玉皇大帝住的王宫也不能相比。”

伴随着巧夺天工建筑的,仙乐一般的靡靡之音从乐房里传出,红裙绿袄不时地也会出现,大臣们虽然看不见仙女一般的舞女,但是可以嗅到那些兰花般的脂粉香气。当然,还有飘荡在空中的檀香气味,整个漂浮的空气,实物都给你进入天国般的感觉。这当然是豨兜的杰作,他就是希望那些爱喋喋不休讨论国家大事的大臣们,忘记朝廷,国家,正义和良知,去感受什么叫人间天境,改变他们的人生观,让他们知道人活一世,草生一秋,享受才是硬道理。和那些理想,未来的空洞追求相比,帝挚的生活标准就是最好的示范标准。 果然很多大臣在羡慕帝挚的同时,的确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毕竟没有人不喜欢优越的生活,不愿意享受的。

就在大臣们津津乐道的游览参观之时,突然凉风袭来,让他们刚才还汗津津的身上,有了通体舒适的感觉。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华美的建筑,靡靡之音也抵不过舒适的凉风,原来只顾欣赏王宫的俊美,忘记了天气的炎热,此刻被风一吹,才回复了人性的本原。随着凉风的吹拂,在不知不觉地凉爽中,远处的天空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浮云,这些浮云开始是白色的,丝丝缕缕,像似没有织好的丝绸,无规则地游荡过来,但是越是临近城市的上空,云层就变得越发厚实,浮云变成了烂棉絮,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像似不规则的怪兽,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积雨云。随着积雨云越来越多,碧蓝天空上的空间慢慢地被压缩,碧蓝变得越来越小,积雨云的云层却越来越厚,风也不再是丝丝缕缕,变得厚厚地,连成片的城墙了,毫无顾忌地奔驰而来,开始以压迫的形式占领亳州地区的上空。

没有想到如此碧空如洗的晴空会突然变脸,因此当有人大喊:“来雨了。”虽然有喊声提醒,还是没有多少人相信,大家仍旧兴致不减地浏览着,议论着。大臣们都有文化,因此当他们“指点江山”的时候,都能够说出一番道理,所以讨论问题的时候,气氛很热烈,甚至是纠缠不清。因此当稀疏的雨滴掉落的时候,并没有人意识到一场史无前例的大雨就要来临,大部分官员还在饶有兴趣地迈着方步在评头论足,并没有走进房间去避雨。

但是这种情景只不过持续了十几分钟,随后碧蓝的天空就被大片乌云完全吞噬,整个天空立刻变成了黑灰色的大锅,超低的气压让人们喘不过气来。随后密集的雨点像似天空漏了似的,劈头盖脑地砸了下来,脚步慢的官员变成了落汤鸡。刚才还干燥的地面,眨眼间就落满了积水,这个时候的所有人都知道,老天爷没有开玩笑,真的要下大雨了。

这场大雨来的突然,攻势之猛烈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按照过去的逻辑,如此巨大的暴雨就是降临,时间不会长,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十五分钟,但是这一次老天爷是诚心让帝挚出丑,一口气下了四十多分钟,这样长时间的暴雨,城市里的排水系统不可能起作用,因此平地水深超过半尺是必然的。最要命的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暴雨结束之后,应该是雨过天晴。这一次不是,大雨过后中雨又下个不停,这一下子惨了,帝挚精心准备的露天音乐会,宴会无法举行了,而且面对如此猛烈的大雨,官员们也没有心情再玩乐了,他们担心家里,担心自己管理的衙门怎么样了,尽管雨水还是很大,有的官员已经冒雨离开王宫了。

这些官员中,最为焦虑的是鲧,他不知道这场雨会不会很快地停下来,如果不会,将要成熟的庄稼就彻底完蛋了。

之所以这样想问题,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对自然知识有着惊人的无知。

因此他认为,如果天上下大雨,是老天爷的事情,什么植被破

坏,水土流失,他认为是扯谈,就是有这些树木在,老天爷愿意怎

么玩还是会怎么玩,花花草草怎么可能挡住老天爷发怒?他不知道这些花花草草的存在,可以和泥土形成整体,变成坚固的城墙,它们当然挡不住雨水的冲击,但是可以减缓水势的流淌,因为水势和缓了,就没有形成洪峰的可能,就不可能把泥沙一块冲到山下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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