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帝正传第八十八章

五帝正传第八十八章

最后舜虽然说服了尧的九个儿子，准备在边界开辟贸易市场，但是心里也忐忑不安，他担心这些习惯于无本取利的氏族不会来市场做交易，哪怕有几个氏族这样干，他的边贸市场也不容易开成，因此如何保证边贸市场的安全和不受骚扰就成为必须解决的大事。为此他和老大商量，由他和老大率领一批外交使节，去联络部落，告诉他们双方可以通商，又和**合计，让他组建一支拥有攻击能力的部队，秘密驻扎在经贸市场的半山腰，发现有不规企图的部落进入，立刻施以颜色，或给予痛击，或把他们吓跑，总之一句话，就是保证边贸市场正常交易。随后舜命令知州组织商家，带有天朝特有的货物，衣料，茶叶，陶瓷，珠宝等简单的手工制作小商品，进入贸易集市，这些东西在天朝是随处可见的，但是对以游牧为主的部落来说，是稀释珍宝，他们没有能力制作这些物品。

老大因为得到了和舜等同的外交使节待遇，自然没有意见，欣然地率领部下出发了。而喜欢打打杀杀的**成为独立指挥部队的统领保护边贸市场，心理也畅快，还因为两个人的意见舜都采纳了，算是不偏不倚，没有谁重谁轻，因此都尽心尽力去工作了。舜巧妙地利用了他们的长处，又给予了他们足够的自尊，因此一切进行的比较顺利。因为舜知道，这次邦交能否成功，主要问题不在于外部，只要把内部问题理顺了，其余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舜的聪明是找到了在武力之外解决边界民族矛盾的钥匙，他是根据人性本身拥有的属性来推断的，因此才极力主张打开边贸交易。这种分析就是基于多年在下面东跑西颠得出的经验，他摸到了某些游牧民族的脉搏，所以把家里的事情进行周密安排之后，就来到了羲族所在地——羊山，这个氏族并不是边界最大的外族，但是野性最大，最喜欢杀戮，人人尚武是这个氏族的主要特征，这和氏族从母系社会，过度到父系社会很早有关系。按道理说，他们应该发展快，形成强大的部落或者国家才对，事实却不是这样，这和他们的祖先留下的传统有关系：野蛮。他们部族的祖先把野蛮，掠夺当成了真理，功夫，精力根本就没有用在发明创造上，因此至今没有文字，缺少修养。舜在研究这些部族的时候，之所以把羲族挑选出来，作为主攻对象，是因为他认为，如果能够说服羲族和天朝和好，进行正常的边界贸易，从此不再刀兵相见，别的氏族就会受到熏染，容易被说服，因此舜首先走进了羲族大本营。

羲族的大本营驻扎在半山腰一块冲积平原上，从他们居住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他们还没有从原始的野性生活里走出来，市**要穿戴还是兽皮，而且以遮挡下半身为主，每个人的头上都有饰物做装饰，装饰的饰物多数以动物的骨头为主，这一方面说明他们的进化慢，还不明白真正的饰物应该是珠宝玉石，另外一方面也在说明，他们没有钱来购买珠宝玉器。但是舜发现，他们帐篷外面的草地上，到处是被牧放的牛羊，这说明他们的畜牧业水平不低，因为那些牛羊不是野生的。

当家人叫鹰犀，长得人高马大，面孔黧黑，颧骨突出，眼睛很大，多多少少有点生番的模样。但是他的穿戴和部民不一样，他穿的衣服是天朝人多数都穿的粗麻衣服，脚上的鞋子也是天朝人穿的粗布鞋，从这一点看，他是人类打扮。当手下人报告天朝派来了使节，他的脸上露出了少许不安的感觉。这些年来鹰犀虽然和天朝没少打交道，但是无一例外地都是兵戎相见，双方不流血不算完，可是这一次对方是徒手来的，来人很少，这说明对方不是来打仗的。不来打仗来干什么，鹰犀想不明白，他的脑子比较简单，羲族生活本来就简单。吃饭睡觉，放牧抢劫采野菜是生活的全部。

“你是天朝派来的使节？到我们羲族来干什么？”鹰犀看见舜走进帐篷，开口就问，身子仍旧坐在豹皮交椅上，手里使劲攥动野兽的踝骨，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外交礼仪。

看见这个情景，如果换做尧的儿子老大就会有被蔑视的感觉，一定会怒气勃发，但是舜是在基层长大的，从小就生活在被蔑视的坏境里，到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我们天朝来说，远来都是客，当家的就不想请我坐下？”舜面带微笑，态度和蔼地说。

“你们天朝的臭规矩就是多，也罢，给他拿把椅子。”鹰犀的话音落地，有人就把椅子搬了过来。

舜就势坐了下来，提出了新的要求。“能不能给我一杯水，走到你们这里，用了半天时间。”

“给他倒杯热水。”鹰犀虽然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拒绝舜的要求，看见水杯端上来，问舜道：“我们两家是仇人，你为什么到仇人家里来？”

“这是你说的，但是对天朝来说，你们是我们的邻居，不是仇人。”舜更正鹰犀的话说，说完还笑了笑，似乎在告诉鹰犀，你的话不对。

“胡说，不是仇人，你们的大军一来边关就对我们动手？”鹰犀低声地怒吼说。

“当家的，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啊！如果不是你们部族去边关烧杀抢掠，天朝的大军怎么可能来到边关，又怎么可能打你们？”舜的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在咬人。

“你说的虽然在理，可是我的部族需要粮食，布匹，陶瓷用品，我们不会做这些事情，不去你们那里抢，你们会乖乖地送给我们？”鹰犀振振有词地说，丝毫没有感觉他说出的话是强盗逻辑。当然了，就当时的很多游牧民族来说，也不会觉得抢别人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我们费劲心力生产的东西，当然不可能白送给你们，其实除了抢劫之外，你们有办法得到这些东西。”舜没有指责鹰犀的说法是强盗逻辑，因为他明白，因为生活方式不同，认识问题角度不同，这些道理是很难说清是非的。在好多游牧民族的牧民眼里，能够带领他们去抢劫的人，就是一等一的好当家的，这样的观点在天朝行不通，这是两种不同的社会制度造成的隔离，因此舜聪明地避开说不清的争论，而是巧妙地把鹰犀引上自己就要做的事情上来，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巧妙地给对方指出明路，化干戈为玉帛。

“不抢，我们也能够得到？”鹰犀显然对舜的话产生了兴趣，因为就骨子里说，他也不愿意打仗，因为每一次抢劫，都是一场战争，战争是要死人的。对于他来说，保护部民的生命是主要职责。但是他想不明白，他的部族除了抢还有什么路可走，所以才反问舜。

“当然可以。”舜用肯定地语气，微笑地回答。“刚才走进你们的营地，我看见了漫山遍野的牛羊，这些东西正是华夏民族缺少的，羊肉羊毛和羊奶都是生活必需品，完全可以拿来交换。再看看你的部族百姓，多数都没有衣服穿，没有锅灶盆碗可用，他们脑袋上的装饰品都是一些野兽的骨头。看看你的士兵使用的箭簇，箭头是用竹子做的，用这种弓箭攻击野兽和狩猎是危险的，而我们的集贸市场上有青铜器皿和青铜淀，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珠宝玉器，这些东西戴在女人身上，女人会变得优雅和贵气。这些东西靠抢获得的机会非常少，风险也大，不如我们之间和平相处，用你们的东西换我们的东西，双方不再进行战争，我保证，你的部族十年之后的人数会多出一倍，你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你们需要的？”

舜说话的语气和缓，看起来慢悠悠的。没有丝毫烟火气，但是道理讲的明明白白，浅显易懂。鹰犀等人哪里听过这样的道理，加上舜没有上方大国使臣的傲气，戒备之心就丢的干干净净了，开始认真聆听舜的声音，最后当舜停住讲话之后，大厅里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被舜的声音打动了。

“你讲的很好，我要和部属商量一下答复你。”半天之后鹰犀仿佛回过神来对舜说。

“当然可以，我去大帐外面等候当家的决断。”舜说完真的走了出去，给了鹰犀足够的空间，因为舜明白，如果鹰犀做出决断，将改变曦族几千年的生活习惯，这不是一就而就的事情，因此他必须拥有足够的耐心。

贫苦的生活，恶劣的家庭环境，从小受到歧视的现实磨炼了舜应付外部事情不屈不挠的品质，他那谦虚谨慎地做人风格。即使成为了上邦大使，骨子里对人的尊重也没有改变，正因为拥有戒骄戒躁的优秀品质，说话和蔼的交际气度，才没有刺激野性十足的鹰犀部族，才能够让他们静下心来聆听他的声音。

但是对于一个没有文化洗礼的氏族，缺少文明进化的氏族，让他们在瞬间接受中原的礼仪和文化，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因此舜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只能耐心地等待，好在鹰犀感觉舜这个人不错，对他还算友好，舜在等待的过程中并没有遭罪。

这时候老天爷似乎也在帮助舜，羲族在一次狩猎中，和另外一个族发生了冲突，原因自然是他们去抢对方的猎物，结果遭到对方优势兵力的伏击，结果损失惨重，几十个青壮男人被杀，对于羲族来说，他们部族最大的财产就是青壮年劳动力。舜听说羲族遭受这个打击之后，立刻进入鹰犀的大帐，严肃地告诉他，羲族只要改变以抢劫为生的生活方式，完全可以避免这样的损失，如果鹰犀不能改变生活方式，羲族的发展壮大就是痴人说梦。一个弱小的氏族在这充满丛林法则的杀戮中没有一席之地，最后只能是自取灭亡。

这一次，面对舜义正辞严的指责，鹰犀表现出少有的静默，因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道理，因此并没有生气，最后在和部族下属商量之后，认可了舜的话，答应和天朝化敌为友，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公平买卖地和天朝边关做生意。舜听后松了一口气，明白这次的使命可以完成了，效果还不错。

六

舜在羲族获得成功的同时，尧的大儿子在帝族同样获得了成功，帝族是边界一带最大的氏族，彪悍凶猛虽然不如羲族，但是对周边氏族的影响力却超过羲族。

老大的到来同样让帝氏族首领东梵大吃一惊，因为帝族首领东梵知道天朝的国力强大，不愿意和天朝为敌，偏偏边境一带的官员认为他们是异族，不肯和他们通商友好，这才造就了两家长期不和，不时兵戎相见的局面。对于梵来说，领导一个较大的部落其实并不容易，首先就是粮食问题没有办法解决，因为他们氏族对于农业种植还处于初级阶段，田地里的粮食产量过低，没有办法满足氏族的需要，其次是纺织能力微弱，布匹严重缺乏，这些有关国计民生的用品，只有中原才有，因此和中原交换贸易是必须的。既然不能公平的买卖，抢劫就成为了唯一的办法。现在喜从天降，天朝不但来人了，这个人还是尧的儿子，这自然让东梵喜出望外，因此对于老大的招待极为客气，这是老大自己没有想到的，舜给他的差事居然是个美差，当然笑纳了。当他提出双方休战，在边界一带进行贸易往来，立刻得到了梵的响应，因此他的任务同样完成的顺利。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氏族都会接受舜的美意，尤其是那些以狩猎为生的小部族，他们认为可以交换的物资少，加上边贸一旦开始，他们需要的物资应有尽有，感觉这是靠抢劫发财的好机会，就准备全力抢劫，发笔横财。对于这样的氏族部落来说，生活的状态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舜早就预防了这一手，让**率领的“野战军”埋伏在半路上，因此当他们兴冲冲地前来抢劫的时候，被**的部队候个正着，结果自然是一场屠杀。一来他们没有准备，不占天时，而来**的部队占据地利，以逸待劳突然出击，等待他们的，当然是覆灭的命运。最后**是欢天喜地打了胜仗，缴获多多，这些“野人”部队的俘虏就成为了他们的战利品。他们的大败，给某些蠢蠢欲动的氏族敲响了警钟，知道天朝的部队果然厉害，不按照他们划出的道儿行走，结果不是冻饿而死，最后也只能乖乖地到边贸来进行交易了。如此一来，边界终于归于平静，骚扰尧多年的边患得到了解决，尧当然是万分高兴。

舜被任命做外事工作，本身就是对舜的考察，让尧没有想到的是，舜会用开边贸的方法平息了边关战火，这足以看出舜头脑灵活，会做事。而最让尧兴奋的是舜并不贪功，在对尧叙述边贸成功这件事上，对老大，**等尧的儿子，大大地褒奖了一番，夸他们会做事，都是人才。

做父亲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这么多年来，尧感觉头疼的，就是儿子虽然不少，没有一个出色的，原来准备培养丹朱做接班人，结果丹朱是个演员，良心不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让他大失所望。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比三伏天吃冰块还透溜，对舜当然刮目相看，因为尧从这件事上，不但发现舜有出色的做事能力，还有高尚的居功不傲的优良品质，这样的人，正是他需要的掌管国器的接班人。

尧在高兴之余，对舜进行了赏赐。给了他大批牛羊和粮食，还派人给舜家建仓库。眨眼间，舜这个穷光蛋就变成了富翁。不仅如此，他还任命舜为总管朝政的大夫，权利仅仅在他之下，算是一步登天了。此刻所有人都看出来，尧是准备把大位让给舜了。

大家知道，尧岁数大了，国家有了优秀的继承人，百姓和很多大臣都非常高兴，当然也有人不高兴还特别生气，这个人就是鲧和丹朱。

鲧这个人一向有政治野心，当初以为站错队，跟了帝挚这个败家的大王，差一点让自己完蛋。幸亏大脑活泛，没有忠君那根线，看见形势不对，反戈一击，最后才没有遭受池鱼之殃。尧当上大王后，助纣为虐的豨兜和孔壬都完蛋了，他非但没有完蛋，还被封了伯。按理说尧没有追究他的过去，应该知足了。他呢？当然不会知足，非但不知足，还做梦想着东山再起，当他明白在尧眼里，已经不可能翻身了，就把宝压在了丹朱身上，因为丹朱是尧唯一嫡出的儿子，从法理上来讲，最有可能继承王位，因此和丹朱打得火热，经常为丹朱出谋划策。但是丹朱野性难驯，自己作死，一点点地淡出了尧的视野，尧把丹朱安排去管理“三苗，”后基本上是不闻不问了。如果是个真正地聪明人，应该能够看出丹朱没有希望了。只是鲧不这样想，在他看来尧是故作姿态，早晚有一天还会启用丹朱，因为尧只有丹朱这样一个嫡出的儿子。

鲧既然这样想，就把自己的政治前途和丹朱捆绑在一起，对于朝廷中发生的任何大事都不会置若罔闻。舜的出现，鲧开始并没有留心，后来听说尧把两个姑娘嫁给了舜，感觉就不对了。因为鲧知道，过去在尧的心理，除了丹朱就数娥皇和女英有位置了，尧居然把最喜欢的两个女儿同时嫁给舜，这件事就非同小可了，因此他的眼睛就盯着舜了。自己虽然是治水的总指挥，每天的事情多的要命，但是还是在朝廷里放出了眼线，朝堂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在第一时间进入他的耳朵。当他听说舜被尧命令做邦交大臣，主要是处理边关的纷争，当时还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天朝的北部和西北部边关聚集了大大小小的氏族，这些氏族一多半是没有开化的氏族，和他们打交道是费力的，而尧并没有给舜多少部队，显然是不想用武力的方式解决边关的问题，对于鲧来说，他认为这是尧要置舜于死地。没有强大的部队，如何可以平服边关战乱。最后让他大跌眼镜的是：舜不但平服了边关战乱，还和尧那九个不成器的儿子相处的很好，尧因为舜立下大功，给予了重重赏赐，还赋予他掌管朝政的权利。

鲧这才知道，自己眼拙了，把事情看错了。看见舜现在的架势，分明取得了尧的绝对信任，因此尧才把权利交给了他。如果鲧是个肯服输的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但是那不是鲧的性格。鲧就放下治水的大事，悄悄地去“三苗”找丹朱了。

丹朱得到这个消息，当然是火冒三丈，但是也只能唉声叹气，因为他知道尧的性格，既然尧要这样做，他是没有能力阻挡的。谁让自己不争气，把大好江山拱手让人了。但是鲧的出现让丹朱冰冷的心死灰复燃了。

“哦，鲧大夫，你终于来了。”这是双方见面后，丹朱说的第一句话，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丹朱的确有“求贤若渴”的饥渴。

“太子殿下，局势不好，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打算？”鲧回应说。

“什么打算？舜是什么东西，居然抢我的王位，我恨不能杀了他。”丹朱咬牙切齿地说。

“目前看来，大王要把王位让给舜是确定无疑了，只要这个人存在，太子就没有上位的希望了。”鲧同意丹朱的看法，所以这样说。

“那我派人杀了他。”丹朱对鲧露出了底牌。

“不妥，殿下不能亲自动手。”鲧摇摇头，他知道尧很精明，如果舜突然死去，尧会怀疑到丹朱身上的，那样一来就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糟了。“就是要舜死，殿下也要和这件事撇清关系。”

“你说的容易，我不出手，谁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丹朱显然不耐烦了，他觉得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为了王位，冒险是值得的。

“不然，可以利用别人动手。”鲧反对丹朱的提议，他担心丹朱有了意外，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所以不允许丹朱亲自去冒险。

“别人？你说的这个别人是谁？”丹朱瞪大眼睛问。

“殿下准备好金子，肯定有人会做。”鲧口气坚定地说。

“你心理有了人选？”看见鲧的口气坚决，丹朱迟疑地问。

“舜的家庭特殊，他的父亲，继母和兄弟象都是一群狼心狗肺之徒，眼里除了金子银子什么都不认，如果由他们下手，害死了舜，最后就是被发现，也不会有人怀疑到外人身上，当然不会怀疑到殿下身上，因为在理论上，他们都是舜至亲至爱的亲人，之所以能够下此狠手，肯定是内部矛盾不能调和了。”鲧振振有词地说。

“道理不错，但是他们会做这种事情？”丹朱摇摇头，他不能相信亲生父亲会参与害死亲儿子的阴谋，俗话说：虎毒还不吃子，他怎么会对亲儿子下手？

“你说的是常理，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做违反常理的事情，而且这个家庭特殊。舜的父亲是个瞎子，眼睛瞎也就罢了，心更瞎才是致命的。他从来不喜欢舜，尤其是取了后老婆之后，一切都听后老婆的，他这个后老婆更加贪婪，没有人性，为了钱，没有不能做的事情，至于她儿子象，完全继承了父母的狠毒，阴险和贪婪，只要说动象，给予足够的金子，由他去策划阴谋，一定会说服父母的。家里人害家里人是没有办法预防的，如果舜死在他们手里，只能做个屈死鬼了，事后大王就是生气，也不会想到舜是被家里人害死的。当然也不会想到殿下，到时候我们只管收割好了。”

鲧说到这，信心十足地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再好不过了，金子不是问题，大人说需要多少？”丹朱被鲧的妙计说服了，除掉舜仅仅损失一些真金白银，在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买卖了，当然干。

“用不了太多的金子，舜家里都是穷惯的人，哪里见过太多的金子？给多了可能吓跑他们，只要适当地给一点点金子，需要一个说客就可以了。”鲧笑着说。

“说客？我的手下没有这样的人。”丹朱皱起了眉头。

“这个不需要殿下操心，一切我会安排好的，只是做这样的大事，需要殿下允许。”鲧接过丹朱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