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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九十六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2/15 21:22:52

五帝正传第九十六章

舜在任命契和皋陶这两个主要的官员之后,随后又任命了弃主管农业,相比于前两个是意识形态的官员不同,主管农业的职务是务实的,就当时的社会来说,主管农业是权利极重的主要官员。在哪个以农耕为代表的社会里,农业收成的好坏,农业生产的进步与落后,直接关系到天下的稳定,王权是否能不能存在,因此舜给予了后稷治理农业上的全部权利,这也让弃如鱼得水,把自己对农业种植上的天赋发挥到极致,因此后世不再称呼弃为弃,而是称呼弃为后稷,后稷也就成为华夏历史上,仅次于炎帝的农业专家,在农业种植方面的贡献,可以和炎帝比肩的又一个圣人。

在尧时代,各种各样的手工制造已经星罗棋布了,和黄帝时期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农业的进步,商业的全面展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对于各种技工的要求旺盛多了,因此治陶业,冶工业,采矿业,纺织业,建筑业,首饰加工业,木工机械业,甚至制茶叶都在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加工作坊,从事这些生产的市民已经完全从土地上走出来,按照今天的话说,他们就是最早的产业工人。到了舜上任后,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新兴的阶层,他们对于国家的富裕,稳定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大了,因此不能再让这些人撒羊,必须进行有效管理,所以舜就设立了主管百工的官员,这个人就是垂。垂本来是个部落首领,只是他的部落不是以务农为生,而是主要从事治陶业,当然也从事别的手工行业。尧发现了垂是个人才,就把垂提拔到朝廷**,虽然没有明确他的官职,但是有俸禄,有关百工方面的问题都请教他。舜则干脆让他做起了专业,发挥所长,在用才方面,舜显然高于尧,尽管尧在识才方面是一流高手。

还有一个叫蘷的人后来也得到了舜的重用。蘷善于制作乐器,善于谱曲,在尧手下,他专门负责制作祭祀用的音乐,朝廷有大的庆典活动让他负责,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宫廷御用导演,但是后来尧觉得“玩物丧志,音乐蛊惑人,”帝挚当政的时候,整天要听靡靡之音,后来到了没有音乐茶饭不思的地步,把国政搞的一塌糊涂,所以尧引以为戒,自己不迷恋音乐,蘷的音乐天赋就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压制。

但是舜和尧的想法不同,舜觉得音乐对于引导,教化民众有着巨大的作用,就算朝廷不宣传音乐,并不能阻止民间音乐的流行。而一直在下面生活的舜,没少听民间音乐,感觉某些民间音乐不但粗俗,而且非常下流,对道德有冲击。将来会对他的道德教化会起阻碍作用。而好的音乐会陶冶人们的情操,唤起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对国家的敬慕,对君主的崇拜,这一点舜是有体会的。因此舜想:何不由朝廷牵头,宣传制作引导大众去欣赏优美的,健康的音乐,这样一来,在大众品味音乐美感的同时,也接受了道德熏陶?因此舜就专门设置了主管音乐的官职,由蘷做这个方面的领导人。舜知道华夏人民在音乐方面的造诣是与生俱来的,很多人天生就喜欢唱歌跳舞,如果引导正确,大家的品味不但上来了,道德的修养也提高了,因此舜的想法符合国情。

核心班子搭建好之后,就涉及到具体实施了,因为当时的文字还处于初创阶段,朝廷的想法如何让百姓洞悉,其实是个极大的难题,尤其是道德宣传和刑法宣传是舜治国的两把快刀,尽快地让百姓明白新朝廷要做什么事是当务之急。舜经过多个夜晚的思索,终于想出了办法。命令工匠把榜样人物的事迹和各种刑罚用图案镌刻在各种器物上,以此达到了加速宣传的目的。因为方法得当,各个行业都有主要大臣负责,职责明确,分工精细,舜并不用操多少心。当舜把法律颁布下去之后,四海之内有了统一法度,百姓们心悦诚服,当然要称赞舜治国有方,天下也就安定了。

人事这一块舜搞定了,但是有一个大麻烦还没有处理,就是鲧的问题。鲧在尧手里接手治水,到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靡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基本上是一无所成,按照鲧现在的搞法,看不到希望。而能不能治好洪水,是对舜治国最大考验,因为尧直到交班那会,因为没有治愈洪水一直耿耿于怀,也备受诟病,为他的伟大一生抹黑不少,舜不能在自己死去之前,仍旧拿洪水没有办法。只是这个难题太大,朝廷中英才不少,可是提到治水,每个人都皱眉,摇头,没有人敢于挑这幅担子,舜也只能让鲧继续干下去,很多大臣也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现在舜决定改变这一切,而不能拖延。第一,朝廷财力拖不起,国库的一多半财力,物力,人力都被鲧占用了,洪水照旧肆虐,百姓骂声一片,因为没有人能够看见希望,继续下去,国家财政会被治水拖垮的,到了必须换人的时候了,不但换人治水,而且要治鲧劳民伤财之罪。这后一条就带有私心了,舜是不能对外说的。因为此时舜已经知道,鲧和丹朱的关系不一般,还知道,父母兄弟两次加害于他,和这两个人不无关系,父母兄弟受到了惩罚,可是鲧还逍遥在外,当然还有丹朱。但是舜明白,只要丹朱不谋反,他是不能动这个人的,因为他是尧唯一的嫡系儿子,而自己之所以能够坐上大王的位置,没有尧的禅让是不可能的,尧的知遇之恩大到天了,他不能做让尧心痛的事情。但是鲧不一样,他不过是个权臣,品行低下,在帝挚手下干了不少坏事,后来因为拥立之功,逃过了惩罚,结果恶习不改,继续作恶,不是自己机警,已经死在他手里了,这个仇要报,这样的恶人不应该留在世界上。

但是让舜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提出撤换,查办鲧,另外派人治理洪水,“四岳”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四岳”在朝堂的威望属于国宝级的,是尧留下的定国老臣,相当于后来的保国大将军,他们的反对当然有力度了。舜虽然恼火,却不敢疾言厉色,态度温和地问:“请四位爱卿说说理由?”

舜的话是在告诉“四岳,”反对可以,但是理由必须合适,不能倚老卖老。

“鲧没有治好水,是因为黄河太难治理,水情多变,并不是鲧没有用心。”东岳钱淼首先发言,他和鲧的关系走的最近。

“如果因为事情没有做好就罢官,朝廷的官员能够留下的,没有几个了。”西岳莴苣接过话去,他对鲧的印象不错。感觉鲧虽然出身王族,但是做事情,说话,没有架子。

“鲧族善于治水是有历史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撤换鲧,能不能找到比鲧更强的人不好说。”北岳时频随后说。

“在我看来时频大夫说的没有错,如果找不到比鲧更强的人治水,换人不如不换,因为换个新人,一切要从新做起,耽误时间不说,还要靡费大量钱财。”

他们每个人的话都不是胡来,都有一定的道理,很多大臣听后表示同意,在大家看来,闹水本来就属于天意,治水就是在和天对抗,失败是一定的,对于朝廷来说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了平息百姓的愤怒,因此,有人敢于去做就是难得,否则这么多聪明,能干的大臣,为什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治水?道理只有一个:水不可治。

舜知道所有反对撤换鲧的大臣都掉进一个思维里,水不可治,除了鲧,没有人可以治水。第二个原因是鲧在尽心尽力地治水,水没有治好,不是他不负责任,是水太难治。舜就把目光投向了皋陶和契,在准备拿下鲧的时候,舜事先已经做了工作。因为舜知道,鲧这个人很狡猾,尽管干了不少坏事,但是在朝臣中,受到的非议并不多,这是因为鲧情商很高,会审时度势,看见情况不对就会转舵。平时和大臣交往走动比较频繁,不时地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说话做事态度又谦恭,看起来很懂礼节。不像某些暴发户,一旦得势就盛气凌人,不可一世。还有一点,因为他是正宗的黄帝后裔,在王族中有市场,因为怕兔死狗烹,影响到王族的声誉,很多出身王族的大臣和他之间,多多少少有惺惺相惜的亲情,因此帮助他说话是必然的。拿下这样一个重量级的阴谋家,伪君子,风险是明摆着的。

但是舜清楚,他必须拿下鲧,这里有几个原因促使他这样做。一是鲧是丹朱的铁杆嫡系,尽管丹朱的执政已经失败,但是两个人藕断丝连的关系并没有停止,暗中鲧还在纵勇丹朱从新出山。为了有一天丹朱能够回来,鲧给丹朱不断地出主意,让他用心经营三苗,培植死党和政治势力,以三苗之地做跳板,积蓄力量,等待局势变化杀回京城。对于鲧的秘密活动,舜早就了如指掌,但是权利没有到手的时候,舜是引而不发,等待时机。现在自己大权在握,政治上的害群之马是必须铲除的,当然,鲧在政治上和舜是对头只是其中的一项,重要的是,舜的心理容不下小人,卑鄙之徒。况且舜知道,当初鲧去治理水,是“四岳”极力推荐的,尧并不是很同意,只是没有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加上“四岳”的分量太重,尧不能不给“四岳”的面子。这件事本身就说明,尧也没有看好鲧的人品和治水能力,舜是相信尧的眼光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鲧八年治水之所以劳而无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并没有把心思都放在治水上,而且在任用手下官员的时候,营私舞弊,任人唯亲,还在秘密操控丹朱,丹朱做的很多恶事他都有份。本来治水能力就不足,还把主要精力用在阴谋夺权上,能够治好水就见鬼了。人品不好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个好官,而且他干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情,按理说,早就应该受到法律严惩了,就是因为他掌握治水大权,导致尧投鼠忌器才没有处理他。舜觉得自己到了壮士断腕的时候,不能让鲧继续下去。

第三,除掉鲧对王族是一种震慑,让他们知道,舜虽然出身贫贱,但是现在是大王,掌握生杀大权,别把豆包不当干粮。因为舜明白,如果压制不住王族,他这个大王最终容易成为傀儡,这是舜不可能干的,因此处理鲧是必须的。

皋陶当然看见了舜的目光,但是他并没有立刻发声来支持舜,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契,因为在和舜讨论处理鲧的事情上,契也是参与者。就王族的地位而然,尧离开之后,后稷和契是最有分量的代表人物,因此皋陶希望契先表态,如果契表态支持舜,“四岳”必须卖契的面子。

契当然看明白了皋陶的用意,也愿意帮助舜。因为在舜的治国体系明确之后,德政和法律是舜的两张王牌,而具体操作这两张王牌的人是他和皋陶,因此舜才把他和皋陶召集到后宫开小会,研究下一步工作的重点。舜不但提出要解决鲧的问题,还提出了欢兜和三苗的问题一并解决,就是说,用杀鸡儆猴的办法,树立起自己的权威。这个契是认可的。既然舜已经是大王,那么就不要管他的出身是什么,他必须拥有大王的权威。舜和尧不同之处是在处理行政事务,国家大政上不专权,用今天的话说,比较喜欢集体领导,集体商议,有相当的**作风,这样就给予了手下重臣很大的放松空间,使他们更容易发挥出自己的能量。

尧上位之后虽然把他和大哥后稷招到朝廷,荣誉给的很多,看起来地位高,但是在处理具体事务的时候,尧因为拥有足够的自信,加上能力强,许多事情都是亲自处理,在用人做事上,尧更喜欢使用“四岳,”这当然和他们曾经在一起共患难有关系。只是如此一来,契的心理就不舒服了。因为他相信自己是有能力工作的人,并不想占着茅房不拉屎,只是做个排位。现在舜的做法满足了契的虚荣心,因此契对舜是领情的。此外他明白,天朝要是实现了舜的大政目标,他会是非常重要的一颗棋子,因为德政的首要目标就是教化,在这个方面,弃是有心得的,也准备大展拳脚的。从国家利益考量,个人前途思想,契都必须无条件地支持舜。

“大王的提议是对过去错误的做法进行修正,我以为非常正确。”契的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给鲧的事件定了调,很多大臣都吃了一惊,因为朝堂上的大臣,一多半都出自王族家庭,这也是几代朝廷都固有的现象。就算不是王族家庭出身的大臣,多多少少和王族也有藕断丝连的关系。例如“四岳”不是王族出身的,但是他们自身已经封侯,子女一多半都和王族结成了姻亲,这在当时是最流行的做法。如果你官做的很大,但是身子在王族之外,算不上真正的贵族,如此一来,你的家族兴旺时期很可能非常短暂,儿女不容易受益,因此很多草民官员,一旦进入朝廷高层,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王族结亲,血缘越近就越高贵。反之,你不是圈子里里面的人,混的再好也是草根。这种现象在整个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非常普遍,就是改朝换代之后,贵族的势力仍然不倒,新贵族还是希望和老贵族结成亲家,似乎不这样做,自己的尊贵就不够分量。

如今像契这样重量级的王族给舜下了这个定义,其权威性是不容否定的,所以不管同意不同意契的观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看见没有人反驳自己的话,契就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了:“本朝的治国纲领已经明确,德政和法制并存。那么一个做不好本职工作的大臣,无论如何不能够说是道德有多好,对工作多么尽心,何况鲧在帝挚时期就干了很多错误事情。这个大家都知道,治水是耗费大量国库资材的重大建设,鲧干了八年,八年来毫无建树,靡费了数万万两白银,谁敢说这些银子都用来修建堤坝和治水上了。”

契后面的提问是致命的,因为他说了一个巨大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并没有人去想过,如果一切像契怀疑的那样,鲧在这里面肯定有**浪费的事情,就算没有,任意挥霍也一定是惊人的,如果继续使用这样的人来治水,最后国库会被掏空,这是致命的。**和浪费同样是犯罪,贪官和昏官同样是犯法,这是朝廷律例上明明白白写就的。这样的官员不治罪,别人犯罪怎么处理?这关系到法治能不能真正推行的大是大非问题。

那些本来准备为鲧挣口袋的官员,听见这样的事情提出,不知不觉感觉到了威慑,每个人都在想:是不是新大王要整治吏治?拿鲧开刀不过是个信号,这个时候陷入进去,可能遭受池鱼之殃,因此包括“四岳”在内的官员都闭口不言,风头不对,谁愿意往枪口上撞?

“大王已经说了,本朝以德政和法政来治国,如果官员的德行不够,甚至贪赃枉法,这样的人不受惩处,怎么去教育约束平常百姓?因此在下以为,要推行德政,首先要让法治完备,法治能够真正发挥作用,德政才可能真的行使。”

契的这番话让很多对德政误解的官员恍然大悟,他们以为德政就是不开杀戒,对于犯错误的官员以说服教育为主,轻易不对官员用刑,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德政非但不是减少法律的威严,而且为了让法律来为德政保驾护航,还要进一步提升法律的震慑作用,看来鲧是撞枪口上了,在劫难逃。这个看起来仁德的大王,拿起刀子的时候一点不手软。如此一想,一个个只能噤若寒蝉。

皋陶看见契的话镇住了要想为鲧说话的大臣,感觉该轮到自己出场了,因为他知道,大臣们虽然被契的话镇住了,但是没有拿出真凭实据,某些人是不会心服的。他知道舜的用意不仅仅是让大臣们害怕,还要从心理感觉佩服,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为舜工作,毕竟这些大臣都是人精,朝廷的具体工作离不开他们。

“根据我的调查,鲧在治理洪水的时候,私自提拔官员有几十人之多,这些被提拔的官员非亲既故,都是和鲧有瓜葛的,文章就在这里,鲧收了多少好处费我没有具体数目,但是现在有确凿证据的就有十人之多。”

大臣们对于鲧提拔亲信并没有多少反感,在他们看来这是人之常情,谁做工作不愿意用自己熟悉的人?但是听说鲧在大量的**受贿就睁大了眼睛,因为在天朝的法律中,**受贿是重罪,尧在任的时候对这种事情的处理就非常严格,从来也没有手软过。就把耳朵竖起来,看见鲧收受了多少真金白银。

皋陶当然是有准备的,一字一句地读出了数据,结果就是,所有的大臣都瞠目结舌了,他们没有想到鲧的胆子这样大,原来就知道他在帝挚手下工作的时候,经常**受贿,来到尧手下还旧习不改,这就是找死了,因此没有一个人替鲧说话了。

看见大臣都禁声不言了,皋陶又拿出另外一组数据,因为鲧胡乱指挥,刚愎自用,造成几个州非但没有堵住洪水,反而在洪水决堤之后被大面积淹没,造成大片的农田被毁,收成减产严重。这属于**瞎指挥的庸官行为,也是朝廷法律不允许的。为了说明这一点,皋陶特别提到开封防洪,因为开封在黄河下游,地势低洼,鲧到达开封之后,为了保住开封城,就在上游建起了兰河大坝,当时他的儿子禹提出了异议,认为这种办法不妥,担心上游筑的坝,一旦挡不住洪水,大坝决口,洪水就会势如奔马,顺流而下,结果整个开封地区都会被淹没,那损失就比不拦河筑坝大多了,所以禹建议在开封城的内外不筑河堤,而是让洪水自然流过,这样做开封城虽然也会被淹,但是因为水势平缓,等到洪水过后,立刻抢收庄稼,田地还可以保留。因为开封城一带属于土地肥沃的米粮仓,保住开封一带的土地是重要的。

大禹的建议就当时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惜刚愎自用的鲧根本不采纳,而是调集了大批的人力物力,结果筑起的大坝根本就经不起上游下来的洪峰冲击,一天之间全部决堤,整个开封地区变成了**,没有离开的民众全部被洪水冲走,被毁掉的良田有几万顷,房屋大面积倒塌,财产损失无法计算。

皋陶说的这件事,很多大臣有耳闻,后来尧还派出钦差去调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了。现在重新听皋陶讲述,当然为之变色。就凭这一条瞎指挥,鲧就死有余辜。皋陶举的实例激起了大臣的公愤,谁也没有想到鲧之所以没有治好洪水,后面还有这样多的故事,因此都有些惭愧。

舜看见时候差不多了,明白该轮到自己说话了,因此就清清嗓子张开了嘴:“两位爱卿说的非常好,有理论,有事实,想必大家都听清了,对于这样的害群之马,不管他是什么出身,什么身份,过去曾经做过多大大官,孤家一定要严惩不贷。”

说到这,舜故意打住了话头,温和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舜明白客大欺店的道理,如果做大王的,一味地给大臣温柔,有人就会给脸上鼻梁,因此不能时时刻刻扮菩萨,有时候也需要露出魔鬼凶相。这就是百姓经常说的,鬼怕恶人。

那些被舜目光扫视到的大臣果然不约而同躲开了舜的目光,不敢和舜对视,刚才的戾气不见了踪影。

“孤家在先王的教导下,早就明白大王怎么做,明白了治国先治吏,一个官员不好,影响的不是他个人,而是一方百姓。如果朝廷对贪官污吏,庸官庸吏的不作为,乱作为视而不见,百姓就会对朝廷失望,一个被百姓失望的朝廷是没有能力来领导国家的。像鲧这样品质恶劣的官员,本来就做了不少恶,先王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把治水这样的大事让他来做,他不珍惜,甚至把治水当儿戏,给朝廷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给百姓造成了巨大灾难,对于这样的官员,决不能有任何善心。皋陶大夫,按照鲧的作为,应该处以何种刑罚?”

“回大王,处以死刑。”皋陶说。

舜听后一怔,他也没有想到皋陶会这样地严厉处罚,就想想说:“本朝既然实行德政,稍稍宽容一些,改死刑为流放如何?”

“既然大王有菩萨之心,那就流放好了。”皋陶说。

大臣们没有想到治水没有治好的鲧,居然被处以流放的酷刑,多多少少都有兔死狐悲之心,因此没有人说话,纷纷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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