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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一百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2/19 12:59:08

五帝正传第一百章长春因子的确是世外高人,洞若观火,看明白了舜的德政实行下去,是有利于华夏民族千秋万代的好东西,但是也看出来这是一条非常难以得到执行的好政策,因此才不动声色地点明了其中的要害,暗示了舜应该怎么做。

舜告别长春因子回到京城之后,就在京城为地方大员办起了“学习班,”主讲当然是契和皋陶,但是做行政事务的主管派了龙。龙的主要使命是侦知这些官员对新政的真实态度,思想动态,了解这些人的道德品质,为舜今后重新任命他们担任州牧官员提供依据。按照今天的官职来说,龙的官职就是国家**局长,俗话来说是大特务。

龙本身没有多少政治倾向,特点是对大王忠诚,只要是大王交办的事情,都会尽心尽力去做。他的外表普通至极,看起来是忠厚过头的那种人,因和人打交道拥有了先天优势,不会引起对方猜测和提防,因此是情报工作者最适合的外貌。一对笑眯眯的小眼睛看你的时候,你会有非常慈善的感觉,恨不能把心掏出来和他共享,其实他只是土鳖长在外表上,内心绝对是个狠辣角色。

因为龙的性格和外貌的忠厚,很快博得了许多官员的信任,如此一来,获得信息的速度就快了,只是当他把得到的信息报告给舜的时候,舜的心理像似压上了一座大山,几乎有了绝望的感觉。因为龙告诉舜,几乎多数官员都反对舜的德政,更不想做道德标兵,很多官员都认为,遵从舜的做法就是自带脚镣手铐,做官的优势荡然无存了,这样的官除了荣誉,根本就没有实际好处,他们不愿意干。

舜听后只能找来契和皋陶商量对策,道理明摆着,舜不可能把所有的官员都撤职了,而没有官员本人实行德政,德政也无法推行,但是他们不希望做道德模范,舜又无法强求。

“大王,我给他们上课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抵触和不满,虽然他们还没有胆量公开反对。”契生气地说,因为契在给官员讲,新朝廷要用德政治国,而不是用威权治国的时候,当时就有官员说:管理百姓就像使用牲口,你对他过于仁慈了,他就不会干活了。百姓怕官是因为官员严厉,有生杀予夺的权利,如果遇到顽劣的百姓,作奸犯科的百姓,一味的去说服教育,他们非但不可能改正错误,还会给脸上鼻梁,感觉到你软弱,百姓是不可能被教化的。

另有官员直接告诉契,做官的没有这些优越待遇,事事都需要自我约束,这个官做不做没有意思。言外之意,如果你让他们做道德标兵,他们宁愿不去做这个官。

“大王,这些地方官员,原来都是部族头人上位的,他们在管理本部族的时候一言九鼎,可以为所欲为的。打骂惩罚部族子民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至于说无偿占有子民的财产更是小儿科。在他们眼里,部族的子民就是他们的私有财产,就是奴隶。如今让他们接受德政的管理方式,让他们给子民做榜样,当然不会高兴。道德在他们心里就成为束缚自己的捆仙绳了,不会愿意接受是正常的。”

契的话引起了舜对长春因子关于狼和羊的回忆,明白契说的现象是真实的。多少年形成的特权让他们放弃,和普通人一样遵守道德,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这牵涉到自身的巨大利益。

实行德政,就是让官员由主人变成公仆,这个弯子转的太大,很多官员会反对,舜在心理已经有了准备,现在的问题是,不管有多少人反对,是不是要把德政进行下去,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舜相信自己有决心,只是担心契和皋陶等重要大臣没有这样的决心,如果他们没有,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德政推行是进行不下去的。这样一想,舜就把目光落在了皋陶身上,因为最先提出来用德政治国的人是皋陶。

皋陶的眉头却拧成了一团,因为提出德政设想的时候,皋陶认为将会受到多数人的欢迎,道理很简单,谁不想做个好人呢?如果大家都遵守同一个道德,父子,夫妻,邻里,亲属,兄弟姐妹都能相亲相爱,和和睦睦。没有了杀戮,没有了尔虞我诈,没有了卑鄙无耻,世界就会充满了光明,难道这不是每个人都希望看见的情景,希望享受的果实?为什么面对众多官员的时候,这些看起来合理合法,非常友爱的措施会遭到多数官员的抵制?

“大王,真的不可思议,官员们为什么要反对?难道大家都去遵守道德不是快乐的事情?”

面对皋陶充满疑惑的提问,舜没有同感,因为他已经被长春因子洗脑了,明白了在你看好的道德,恰恰是另外一些人不希望看见的道德,就像老虎的道德观和羊的道德观不可能统一一样,因此就微笑地说:“这个涉及到了道德标准。爱卿应该明白,某些官员是可以天马行空,以自己意志为转移的霸王,他们在家里是霸王,在管辖的区域里也是霸王,因此他们的道德标准是霸王第一。”

“精辟。”契听后表示了赞同。“既得利益者的道德和被奴役者的道德不可能一样,截然相反是正常的,这就是我们推行德政的最大阻力。”契从一开始就认为,道德是个好东西,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应该有共同的道德观,但是也明白,难度非常大,而最大的难点不在于普通百姓。因为普通百姓的情绪容易把控,推行德政给了他们做人的尊严,对他们没有坏处,真正的抵抗一定来自于官员,因为德政对于官员来说就是绞索,让他们不再敢肆无忌惮地巧取豪夺,欺压子民,也不能够在家庭中为所欲为,横行霸道。这样他们的权利被削弱了很多,“自由”也等于被桎梏住了。“现在应该想办法让他们感到恐惧,因为过于温柔的教化他们不会接受。”

“你是说用王权来压迫他们就范?如果有人不接受,就罚俸禄,降职甚至罢官?”皋陶用怀疑的口气问,因为他不相信这种方法会管用。这些官员每个人都有数量庞大的部族,社会力量雄厚,如果这样做可以,当初从黄帝开始,就没有必要任命他们做地方官员,直接从朝廷派人去就可以了,事实上这种方法很难实行,因为朝廷派去的官员在当地没有根基,做事情的时候,没有这些部族头人的支持,什么事情也做不成,其实就是傀儡。就因为发现了这个情况,黄帝才不得已任命部族头人做地方官员,由他们管理自己的部族,才保正了朝廷法律执行的通畅,社会的安定。

“我是说,把朝廷对于道德的标准,执行德政的标准对他们颁布。在颁布即日起,过去的行为既往不咎,但是继续过去的行为,触犯了德政,违反了新道德就要受到制裁,当然了,这个制裁必须严厉,让他们感到恐惧。”契说,他已经感觉到了,对于既得利益者的官员,用温柔的方式去教化他们,有如对牛弹琴,不如快刀斩乱麻,用暴力压迫他们认可德政,在考虑利益得失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改变观念。

“让他们感到恐惧?”契的提议引起了舜的共鸣,此刻长春因子的观点不时地在大脑中回响,舜明白了官员们之所以对于德政持抵制态度,是人性中的贪婪,占有在支撑,这个时候靠说教,真的是对牛弹琴。既然语言说不动,不如换做大棒。

“契爱卿的话有道理,只是用什么样的处罚会让官员感觉恐惧,这个还需要商量。”

“找一两个道德败坏,作恶过多的官员处理,杀鸡儆猴。”契说。

“既然有些人不喜欢接受道德改造,那么就让他们接受刑律的改造,不失为一个办法。”皋陶说,显然同意了契提出的杀鸡儆猴。

“他们的意见和长春因子的建议不谋而合。”舜暗想,只是标准是什么?舜不是很清楚,因此就问:“两位爱卿的意见符合孤意,几天前孤去请教一位故友,他的意见和两位爱卿的意见不谋而合。只是这种处理应该有个限度,不知道爱卿有何建议?”

舜的话在告诉契和皋陶,他不想杀人,因为杀人和他的德政思想不配套。

“对于某些官员,有的处罚虽然不会要他们的命,其实质比要命还会让他们心痛。”契看见舜同意他的意见笑笑说。

“爱卿的意思是?”舜希望契把话说透,因此抢先说话了。

“摘下乌纱帽,没收全部财产,废为庶民,他就一无所有,变成穷光蛋了,对于某些官员来说这种处罚不比杀头更舒服。”契说,因为他知道,这些做官的,不是他们父辈,祖父辈,靠自己的本事打下的江山,大多是继承祖辈的富二代,甚至是三四代,没有吃过苦,没有多少劳动技能,如果不让他们做官,他们中的某些人,可能连养活自己的本事都没有,最后的结果是穷困而死,而朝廷也不用担当杀人的恶名,符合舜的德政。

“好办法,可以加一条流放,终身不能回天朝,这样他们就会在外面自消自灭了。”皋陶接过契的话说,他比契更讨厌这些官员,因为他是德政发明的始作俑者,而且一直感觉这是个比金玉更宝贵的东西。当今社会之所以杀戮不断,抢劫成风,就是人们的私欲太盛造成的,如果世界上的人都能自觉地遵守道德,抛弃自私自利,世界会变得非常美好。实行德政,教化,只有在强大的天朝才可能实现,正好他们遇到了舜这个有仁有义的君王,这是国家之福,百姓之福,否则遇到暴戾的君王,就是德政再好也无法实行,机会难得。结果这些官员为了个人的蝇头小利就放弃大义不要,素质太过低下,这是放着康庄大道不走,偏要走死胡同,那就成全他们,等到他们失去了一切权利就会明白,德政是个多么好的东西,不过那个时候和他们本人没有关系了。

看见手下的“哼哈”二将都主张用暴力方式强迫官员接受德政,舜不再迟疑了,因为长春因子和他们的观点相同,这就说明这样做是必要的,有道理的。

“既然二位爱卿都这样主张,孤家就准备实行了。不过需要皋陶爱卿多多出力了。”

皋陶接受任务后,立刻找到龙,让他提供道德极差的官员名单,随后按照名单,派出专业的侦探人员,去名单上的官员驻地,进行秘密调查,其实就是收集“黑材料。”因为专业负责刑律,皋陶既有这个方面的经验,手下又有这个方面的人才,因此事情做起来是稳准狠。时间不长,皋陶就拿到了几个官员的黑材料,听完汇报,皋陶眼睛都黑了,他本来就是眼睛不揉沙子的性格,听见如此之多卑鄙恶俗的事情,哪里还能够忍耐,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就进入王宫了。

舜交代完皋陶做这件事,是放心的,他知道皋陶做事会全心全意,又有办法,自己可以放松几天了。就在后宫的花园里,和娥皇女英一道,逗弄儿子商均玩耍。正玩的开心,侍卫报告皋陶求见,舜明白,没有重要的事情,皋陶不会傍晚进宫。就回到议事堂,吩咐让皋陶进来。

“大王,事情紧急,打扰大王休息了。”皋陶脸带歉意地说。

“不要客气,坐下说,这是后花园里刚刚摘下的桃子,来,吃一个。”舜说完指指盘子,里面是粉嫩带红的仙桃,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皋陶本来走的急,挺累的,看见诱人的仙桃,哪里还能够忍住,就拿起大个的桃子,狠狠地咬了一口,鲜红地渍水顿时顺着嘴角淌了出来,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随后又是一大口。

舜现在居住的,是尧在位的时候修的王宫,后宫花园里没有摆放精致的花草树木,而是按照尧的要求,清一色地种植了各式各样的果树。池塘里养的鱼儿不是那种观赏性很强,但是不能食用的鱼,而是河里面经常可以看见的普通鲤鱼和鲫鱼,园内空闲的地方不种花草,而是种时鲜蔬菜,因此尧的家人,包括后宫的宫娥佣人,都可以就地取材,吃到时鲜的果蔬。舜入驻之后,这里的一切纹丝未动,全盘继承了尧的遗产,因此他和家人也可以吃到时鲜的水果,蔬菜。

“大王还记得蟹粥这个人么?”吃完了仙桃,皋陶的精神气就来了,打开了话匣子,开始谈正事。

“记得。”舜回答说,当上大王之后,全国各个地方主管官员的名字,所在的区域,统领的部族,舜必须记在脑海里,这件事是不能马虎的。蟹粥是鳖族的第三代传入,居住地在同洲,靠近丹朱统领的三苗,据说两个人关系不错,经常有往来。“他怎么了?”

“这个人是个畜生。”皋陶愤愤地说,脸色涨的通红,眼睛里出现了泪水,这是他气愤到极处的表情。

“爱卿不用过于难过,慢慢道来。”舜惊诧地看着皋陶,只好安慰他说,因为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惹的皋陶大动肝火。

“他是个淫棍,他的家里,除了自己女儿之外的所有女人都必须陪他过夜,包括他的儿媳妇。”皋陶愤愤地说。

历史进入到父系社会之后,伦理道德自然形成了,近亲结婚,家人之间已经不能再出现男女关系,很多部落后来已经对这一条有了严格规定。男人和儿女,姐妹,甚至是儿媳之间是有严格区限的,到了原始社会后期,男人和亲属之间的婚约也受到了限制,这是因为在社会生活的实践中,人们已经察觉到近亲结婚的弊病,加上伦理道德的约束。因此尽管某些男人可以娶很多老婆,和不属于老婆的女人上床,但是这些女人是不能有血亲之间关系的,在天朝这些规定从黄帝立国那天就严格执行了,到今天的舜,天朝经过了四个朝代,连最普通愚昧的平民百姓都懂得这个道理,而蟹粥身为朝廷官员,一个部族的掌门人,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当然是有意为之,控制不住**。在皋陶看来,蟹粥的这种轮乱行为,比杀人放火有过之而无不及,对社会的影响极坏,对道德的破坏性极大,必须严厉处置。

“难道就没有人反抗?”舜心平气和地问,虽然他也气的够呛,但是不敢让情绪左右自己的思维。

“他是个暴君,在家里,在族里说一不二,私设的刑房里有各种刑具。”皋陶回答说。

“除了他之外,别的官员有没有人这样做的?”舜又问。

“有。只是没有他干的厉害,但是多多少少都有君临天下的**和暴政。对于这些官员来说,山高皇帝远,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皋陶回答。

舜听后半天没有说话,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地方官员反对德政,不想进行道德修养。他自己在当地就是大王,可以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让他们实行德政,就是让他们放弃为所欲为的权利和欲望,怎么可能愿意做?尤其像蟹粥这样的贪心官员,是把自己的欲望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如果实行德政,就是掐断了他的欲望,这种人通过教化让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对于这样的官员,教化是没有用的,必须严厉惩处。”

“大王说的极是,应该对蟹粥处以极刑,没收全部财产,他的家人也要流放,因为他们屈辱地忍受一切,其实是在纵勇蟹粥行凶作恶。”皋陶目光严厉地说。

听见皋陶要用极限处置的方式处理蟹粥,舜明白皋陶的心理承受能力受到了过分的挤压,需要发泄才会找到平衡点。舜上任以来还没有杀过人,包括处置鲧,欢兜和三苗的时候,舜动过杀心,只是想到德政,最后还是放了他们一马,因此从心理意愿来说,是不想杀蟹粥的,只是想到皋陶的感受,舜决定满足他的要求。

“杀掉蟹粥这样的败类,当然可以,但是我们要利用这个案子,做一次普及道德的宣传。”舜随后说。

“微臣没有明白大王的意思。”皋陶回答,他的确没有明白舜要干什么,因为他被气愤弄昏了头,满脑子都是杀人,是要把这种道德败坏到极点的人渣从世界上清除,给天朝一片碧蓝的天空。

“孤家上任之后,还没有举行大祭,伯夷大夫督造的二圣庙已经竣工了,大祭的准备工作伯夷也筹备的差不多了。何不利用这次大祭,拿蟹粥的人头做祭品,当然,在他的罪状里,主要要强调道德败坏。这样一来,我们就会给所有人传递一个信息:道德败坏不是个人的小事情,是触犯了朝廷的法律,而且会被判处死刑。”

从颛顼开始,每一任大王上任的时候都要举行大祭庆典,颛顼祭奠的是黄帝,帝喾祭奠的除了黄帝之外,加上了颛顼,为此还专门修建了二圣庙,因此从帝喾之后,祭奠二圣就成为了传统。只是过去祭奠的时候,是朝廷的大庆典,京城的百姓多数人都会参与,因为在庆典上不仅仅有音乐舞蹈,杂技演出,朝廷还会拿出大量的财物布施给现场的百姓。老人和孩子还会得到银子。

“这……合适么?”皋陶听后有些迟疑了,当然是怕破坏祭祀庆典的气氛。

“爱卿是怕破坏庆典的喜剧气氛?不会的,除恶也是行善,我们需要对百姓传递这样的信息,老百姓明白我们的用意之后,也会赞成的。再说了,像蟹粥这样的恶棍,平日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少做,很多百姓是敢怒不敢言、不敢惹,他们肯定是百姓痛恨的人物,如今看见朝廷下重手为他们除害,哪里会不高兴?”舜胸有成竹地说,随后又道:“像这样的大型集会,朝廷一年也不会召开几次,没有特殊理由,我们也没有办法召集到这样多的百姓,这样的场合宣传道德的重要性是难得的。就此也给百姓传递一个信息:新的朝廷对于道德是高度重视的,是有红线约束的,任何人越过红线就是在触犯朝廷的法律。用嘴说话的作用,很多时候不如让他们看见事实。”

听完舜的解答,皋陶想想,感觉有道理,不再反对了,但是仍在强调一点,既然这样做是教化的一种手段,就让“学习班”的所有地方官员到现场观看,在皋陶看来,这是对他们的震慑。舜不会反对,这件事就算说定了。

看见该说的事情已经完成,皋陶告辞了。舜当然准备重新享受天伦之乐,但是没有想到,伯夷来了。因为就要举行大祭,作为主管礼仪的伯夷,自然非常忙碌,但是敲定最后的程序后,伯夷必须告知舜。就当时的朝廷而然,每当举行大型祭祀的时候,都是国家头等大事,丝毫不能马虎和怠慢。伯夷来问舜,需要请的周边部落当家人都是谁,这属于邦交的大事,最后拿主意的当然是舜。

只是伯夷没有想到,他的问题还没有张口,舜的问题扔出来了,而且这个问题之大,让他感觉脑袋如爆炸一般。因为吃透了礼仪,视礼仪为第一道德的伯夷感觉,舜的这个决定,是对礼仪的亵渎。因为祭祀先王和上天是头等大事,需要的恭敬和庄严,甚至可比舜的登基大典,如此严肃的事情怎么可以加进污秽的行为?

“大王,这件事不可行。”伯夷口气坚决地说。

“为什么?”其实舜知道为什么,只是想给伯夷一个说话的机会,因为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大王,你当然知道为什么。祭祀先王和上天,是多么庄重严肃的事情,哪里可以乱加项目?何况还是充满血光之灾的项目,这是对上天的不敬啊!”

“上天不会这样小气的。”舜为了化解伯夷严肃的表情,故意用了开玩笑地口吻。“上天的眼睛是明亮的,不会看着道德败坏的官员逍遥法外,不受惩罚的。”

“这些人受惩罚是可以的,但是他们最好的墓地是刑场,而不是祭台上,我的大王。”伯夷寸步不让地说。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孤家已经和皋陶大夫商量过了,皋陶大夫出宫去颁布诏令了。”舜看见无法说服伯夷,又不想和他进行顶牛,就采用了无赖的打法,把皋陶搬了出来做挡箭牌,同时还告诉伯夷,皋陶去宣布诏令了,就是说木已成舟,你说怎么办?

伯夷是个老实人,面对舜的农民似的狡猾,只能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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