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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正传第一百零二章

小说:五帝正传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3/12/21 13:38:17

第一百零二章

舜的德政风暴不仅仅是触动了利益集团的利益,还砸碎了历史多年留下的,狼吃肉,狗吃屎的观念,就像当今的中国**败触动了大批利益集团的利益一样,遭到抵制和对抗是必然的。舜要挖这部分人的祖坟,不让对方反抗,也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不同思维的人群一定有不同的述求,这是自然界运行的真理。这个问题舜在长春因子的启发下看明白了,因此当长春因子警示舜,某些部落在蠢蠢欲动,有所动作的时候,舜并没有慌乱,而是命令龙派出精悍的侦探去查知这些人的举动,以便于采取应对之策。

最先有所举动的,是共工族的后裔当家人洪水。共工族原来属于炎帝一族的分支,以彪悍,坚韧而著称,炎帝归附黄帝之后,共工族始终不认可,不肯归附黄帝一族,所以就有了黄帝,颛顼以至于帝喾都对共工一族进行讨伐的战争。这个氏族虽然屡战屡败,最后在黄帝一族的打压之下,不得不归附于黄帝族,但是只要天朝有任何风吹草动,有一点点机会,都会兴风作浪,就想恢复旧有的独立格局,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其韧性在所有的氏族中应该排在第一位。

洪水这个人是这一代共工族的当家人,个人性格强悍,在共工族里是黄帝一般的人物,共工族之所以经常出现强势人物,和这个族百姓的特点有关系。共工族的子民习惯于服从强悍,对于类似于舜这样的领导人是看不起的,他们信奉的人生法则是强者为王,讨厌仁政,道德一类的说教。在多数人的思想里,只有丛林法则,其余的道德观都不被认可,因此共工族只要是当家人,必须强悍。

舜的德政拿蟹粥开刀,虽然在民众中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和拥护,但是在洪水看来他们复辟的机会出现了,因为蟹粥的被杀,某些官员虽然恐惧,但是也有一些官员产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觉。在洪水看来,天朝的天下之所以牢固,就是因为有这些官员的支持,一旦他们和朝廷之间出现了裂痕,机会就出现了,因此他准备借机举事。

不过洪水明白,凭他共工一族的力量,根本就不能和天朝抗衡,因此拉更多的“赞助单位”是必须的,所以洪水首先找到了欢兜族,欢兜族的原来当家人被舜流放之后,现在的当家人是他的儿子抑郁,老爹被舜处理,做儿子的自然是满腔愤怒,全族人也都感觉受到了侮辱,因此都有找回尊严的需要,但是欢兜族的人口不是很多,力量不够大,在条件不具备的时候,只能是忍耐。现在看见洪水找上门来,当然是大喜过望。这不仅是因为公共族人口比他们多,还因为共工族多次和天朝抗衡,经验丰富,有他们做带头人,事情容易成功。抑郁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可以恢复欢兜一族过去的荣耀就可以了,至于谁做天朝的大王是无所谓的,因为凭欢兜族的实力,抑郁也没有这样大的胃口。只是在交谈中,洪水告诉抑郁,他们两家的联合,力量还是不够,而且名不正言不顺,不容易得到百姓拥戴,最好拽上三苗的当家人丹朱,他原来是尧的儿子,做过大王,只是在舜的阴谋诡计攻击之下,大王没有做多久就下台了,心理一定郁闷,肯定想夺回来属于自己的大王宝座。

抑郁听完洪水的话,感觉有道理,两个人就一块找丹朱去了。那么丹朱是什么想法?是不是认识到了自己不是做大王的材料,心甘情愿地认输呢?答案是否定的。

其实道理很简单,越是愚蠢的人越不会认为自己愚蠢,只要做错了事情就要找一大堆客观原因,唯独不去检讨自己。何况丹朱还有一点小聪明,据说围棋这个东西,就是在他闲的没有事情的时候发明的。从这一点来说,他的大脑应该不属于痴呆那伙的。只不过做人很差,人品过于“痴呆,”那一点聪明很快被太差的人品消化掉了。因此他从来没有想过,舜的确把大王的位子让给他坐了,虽然这种让里面别有文章,但是他毕竟堂而皇之坐在了大王的宝座上,这个时候他只要有能力,有手段得到朝廷大臣的认可,完全可以拆穿舜的把戏,顺势而为地,把属于自己的王位真正地夺过来。可他是怎么做的?以为拿到了大王的御印,坐在了龙椅上就是大王了,江山就是铁打的了。然后就可以纸醉金迷地吃喝玩乐,把治理朝政当成儿戏,导致很多重臣远离了,最后成为孤家寡人,不得不灰溜溜地滚回三苗。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舜在幕后操纵,自己之所以成为傀儡,是舜在耍弄自己,让自己成为灯泡,做他的陪衬人,使大臣们死心塌地地效忠他,因此恨死了舜,想找机会扳回一局是一定的。

回到三苗之后,因为感觉太丢脸,丹朱痛定思痛,多多少少做了改变。首先是对三苗的事情上心了,开始笼络三苗上层,给予他们权利和待遇,然后在外交上,联络南夷部落做外援,因为当时的南夷部落照比中原落后很多,各个部落之间战争不断,可是武器装备又非常落后,战争虽然惨烈,血腥,战争的艺术性指标却非常低,丹朱就选择了几个稍稍强大些的部落加以笼络,给他们青铜制作的兵器,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惧怕丹朱领导的三苗,愿意和丹朱结盟。丹朱看见这些部族的人虽然愚昧,野蛮,但是作战勇敢,收录了不少人加以训练,装配先进兵器,包括战车,这样,丹朱就有了一支规模不大的嫡系部队,也算给自己装了胆。在三苗一带称王称霸虽然很威风,但是照比在京城做大王是比不了的,毕竟这里落后,人群密度不够,远离繁华京城,丹朱做梦都想回到京城,再一次坐在大王的位置上。

洪水和抑郁的到来,给了丹朱这样的机会,三个人虽然各怀鬼胎,但是大目标一致,就是推翻舜的大王位置,让丹朱回到王位,他们两个则成为重臣,这样一来,丹朱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洪水和抑郁也可以报一箭之仇,恢复家族的荣誉。至于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目标,丹朱把目光投在了洪水和抑郁脸上,他虽然有做大王的野心,但是缺少做大王的政治谋略。

“太子殿下,做好这件事,首先要给天朝制造混乱。因为先王治理天朝的时候,天朝虽然天灾不断,但是人祸没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基本稳定。如果舜做不到这一点,百姓就会发出怨气,就会不满,只要不满的人多,国家就不会稳定,就会影响到朝廷的大臣,如果大臣加入到这不满的人群里,舜就可能成为孤家寡人了。到时候我们再组织人逼宫,舜的大王就做不成了。”洪水侃侃而谈地说,他显然筹谋已久,否则不可能说起来头头是道。

“你说的道理是对的,但是如何制造混乱?要知道,现在的舜早不是当年的舜了,他在皋陶,契和后稷的帮助下,完全控制了朝廷,重臣都服从舜的调派,因为舜把刑律刻在器皿上,普通百姓也明白了什么是国家法律,天朝出现大的动乱概率很低。”

丹朱皱着眉头说,他照比原来算是有了进步,并不是一门心思在吃喝玩乐,对于天朝发生的事情,天朝的权利格局大体是知道的。他知道舜在稳固权利上做的出色,父亲尧在位时候的重臣,一边倒地支持舜的工作,道德教育,法治教育全面铺开,禹也带领大批人马去治水了,这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舜的地位稳固。在这样的局势下,个别地方发生一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动摇朝廷的统治。

“殿下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舜最近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给我们提供了机会,我感觉只要内外夹攻,天朝就会大乱。”洪水不以为然地抢断了丹朱的话说。脸上呈现出的是信心满满地神情。

“你说的是舜杀掉蟹粥的事情?”丹朱问,随后就说:“这件事对舜有利啊!这是杀鸡儆猴,你没有看见,蟹粥被杀之后,那些不愿意搞德政的官员,一个个老实了,某些官员还带头去遵守道德。”

“殿下,你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出于真心么?朝廷派出的监察去往各个州,如果发现那里的官员没有实行德政,或者自己的做法不符合朝廷对官员,制定的道德要求,他们的乌纱帽就可能被摘下来,为了保住乌纱帽,适当地演戏是可以的,要说他们心甘情愿遵守朝廷规定的道德,殿下相信,在下不相信。”洪水说着摇摇头,脸上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你是说,那些官员只是为了应付朝廷的监察故意这样做的,实质是白皮红心萝卜?”丹朱惊讶地问,这个当然是他没有想到的,也是不大相信的,因此才使用了疑问的语气。

“殿下只要想一想,让殿下放弃现在拥有的优势,和普通人生活差不多,殿下会不会高兴就明白了。”洪水微笑地说。

丹朱想想是这个道理,让他不能凌驾于三苗民众之上,随心所欲地为所欲为,那就和关在大牢里差不多。“你说的果然有道理。”

“舜的德政其实是给所有的官员戴上了手铐,剥夺了他们作为人上人的权利,没有官员会心甘情愿遵守的,只是在朝廷的高压之下,不得不低头而已,但是这绝对不是他们的本心,所以我说舜干了一件自掘坟墓的蠢事。他不明白,他的统治靠什么?难道是靠普通百姓?不是,普通百姓是什么?砧板上的肉,随风倒的杨柳,官员是什么,朝廷的顶梁柱,如果顶梁柱都和舜离心离德,只要有风吹草动,舜所统治的大厦就会坍塌。”洪水信心十足地说。

“你的话是想告诉我,现在舜已经遇到了官员危机,只要我们有所举动,他们就会举手响应?”丹朱虽然感觉洪水说的有道理,但是对于官员们会公开反对舜,进入他们的阵营还是怀疑的,所以有这样的问。

“我不敢说他们都会公开呼应我们,但是至少有部分官员会这样做。还有部分官员会选择不作为,百姓没有官员领导,就是散沙,凭他们自私自利的天性,只要答应给好处,他们就会加入到我们的阵营里。”洪水说。

“我觉得洪水当家人说的有道理。”半天没有说话的抑郁插话说。

丹朱当然知道洪水说的有道理,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理论上可行,必须有人实际操作才行,让他们两个去操作肯定不行,因为在官场上对话是讲究实力对等。共工家族归顺天朝之后一直没有得到朝廷重用,当然就没有人在朝堂上做大官,这样他们家族就没有话语权。家族没有话语权,洪水就没有社会地位,和官员接触就困难,更不用说说话有分量了。抑郁家族的欢兜在尧的手下官做的还可以,但是也不是太重要的大臣。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家族和王族都没有关系,这样和“贵”就沾不上边了。既不是官员,又不是贵族,在官员队伍里就难以说上话了,官场的等级制自有自己的潜规则。

“二位的意思是找人去官员那里活动?不知道二位中哪一个可以担当如此的重任?”

丹朱当然知道他们哪一个都不行,故意这样问,是为了吊足他们的胃口,他觉得这件事是三家受益的事情,不能只是让他一家出钱出力,这点算计丹朱还是有的。

“殿下这样说是抬举我们了,就算我们有这个心,只怕也没有这个力量。”洪水苦笑地说。

“殿下在天朝是众望所归的,出身高贵,又曾做过大王,说出的话当然是一言九鼎,我们是望尘莫及。不过我们出不上力气,但是愿意出银子,就是不知道需要出多少。”抑郁的心思比洪水细致,耳朵也比洪水好使,已经听出了丹朱话里的弦外之音,所以就把底牌亮了出来,老老实实地告诉丹朱,我们不是来坐乘车的,是要出力气的。

丹朱当然知道他们两家都没有外交本事,现在看见对方肯出银子,就不再拿捏了,但是银子是一定要的,因为丹朱缺的是银子。

“好吧!我出力,你们出钱,先送来五千两银子做路费。”

洪水看见丹朱上来就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五千两,立刻显出了为难之色。抑郁看见了顿时给他使了个眼色,笑着对丹朱说:“没有问题,银子很快就可以送到。”

看见抑郁答应给银子,丹朱就转换了话题。“这件事先放一边,在我看来这件事只靠官员闹腾不能解决根本性的问题,天朝不一定能乱,天朝不乱,舜的位置就不会动摇,二位还有什么高见?”

洪水当然知道只靠官员捣乱力度不够,而且没有合适的机会,官员不一定敢于出手,因此就把谋划好的计策端了出来。

“殿下说的没有错,主要的功夫还在于我们去做。我和抑郁的意思是,我们三家组成联军,公开竖起反对舜的大旗,这样就会给舜震慑。天朝的国民,官员就可能乘机起事,朝廷就会大乱。”

“你是说,我们公开竖起反旗?”丹朱有些惊讶地问,毕竟天朝是他父亲尧曾经领导的王朝,儿子反叛父亲领导的王朝,这多多少少说不过去,会给人怪怪地感觉。

“殿下,我们不是造反,是要兵谏。”洪水更正丹朱的话说,他知道号召民众**,必定会遭到多数人质疑,甚至反对,毕竟天朝的存在已历四世,绝大多数百姓认可天朝为家,也明白没有天朝的护佑,他们会生活在杀戮和动荡之中,因为天朝周围的部族就是榜样,就生活而然,他们比多数部族子民安定幸福的多。**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自然不会干。洪水对于民心还是了解一部分的,所以决定换一种冠冕堂皇的说法?

“兵谏?”丹朱回味了一下洪水的话,放在嘴里咀嚼了一会,然后说:“理由呢?”

“我们就说舜是个昏君,用卑鄙手段欺骗了先帝,上位后擅杀大臣,压迫别的氏族,擅自改变祖制,蔑视贵族。总之,什么水脏就往他身上泼什么。百姓不会明真相,还不是我们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洪水随手粘来一堆理由,这些理由真真假假,很难说清对和错。一般情况下,谣言杀人都是含有真真假假的事情,让你无可分辨。

但是丹朱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真要竖起造反的大旗,朝廷不会坐视不理,两军就要交火。朝廷有训练有数的野战军,他们只有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胜面肯定是少的。

“如此一来,我们就要正面和朝廷对敌,舜会派大军围剿,我们恐怕不是对手?”

“殿下,事实不一定是这样的。第一,舜是个农夫出身,从来没有在军队历练过,不懂军旅之事,也不一定敢出兵,我猜舜会派大臣前来劝和。第二,就算舜真敢派兵,朝廷军中的将军都是先王在的时候提拔起来的,只要殿下出头,哪一个敢对殿下动手?将军的态度决定了军队的态度,所以就算交战,我们占有天时。第三,朝廷如果想剿灭我们,一定会派大军奔袭。他们是远道而来,我们是以逸待劳,而且三苗地方地势险恶复杂,我们熟悉这里,他们不熟悉地势,吃亏的是他们,因此胜利的肯定是我们。”

洪水胸有成竹地一一分析利弊,说的是有条有理,丹朱听后果然脸色变得红润了,如果可以击败朝廷大军,他就没有什么害怕了。然后乘胜进军,直逼京城,天下就会震动,舜的宝座当然要摇晃了。

“殿下在三苗重地影响巨大,周围部落无不臣服,何不引南夷之兵为臂助,既可以壮大声势,又可以加强势力,和朝廷军队相争也就有了更多的本钱。”看见丹朱脸色变好,知道洪水的话打动了丹朱,抑郁急忙插话说,还给丹朱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丹朱从大王宝座铩羽而归之后,痛定思痛,在治理三苗的后期,多了一点人文,加上舜没有赶尽杀绝,对于丹朱的财政需要,给予了不少关照,因此丹朱管理下的三苗发展快,已经放弃了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进入了农耕民族。因为丹朱在天朝还是有一定的力量,从内地搞来不少技能之士,这就加速了三苗之地的农业科学发展。而和三苗之地相邻的部落,大部分还处于原始社会中后期,和天朝相比是全面落后,因此他们的民众自然羡慕天朝,愿意和天朝往来。丹朱是这个地方的实际大王,外族的部民要进入三苗地区,必须得到丹朱的许可。丹朱为了增加人口,扩大势力,自然不会禁止,因此这些部落的当家人争相讨好丹朱,所以抑郁说丹朱在这个地区影响力巨大,一言九鼎并不是夸大,丹朱也的确有这个能力。只是他们不知道,丹朱之所以有这个能力,是因为背靠天朝,一旦失去了朝廷的支撑,那些优势就可能灰飞烟灭,丹朱多少明白一这个道理的,所以面对抑郁的迷魂汤并没有陶醉。

“你的话固然有道理,南夷的人马可以使用。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他们打仗虽然勇敢,可是武器装备落后,也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如果上战场对敌,就是人自为战的散兵游勇,而增加新式的装备,加强训练都必须有钱。”

“殿下是说,只要有银子,就可以动用南夷的力量?”抑郁听明白了丹朱的话接过话去说。

“银子是必须的。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丹朱没有给予正面回答,但是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

抑郁看看洪水,洪水点点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打败天朝军队,代价多大是不会吝惜的。尽管他们部落子民并不富裕,但是他们相信自己的号召力,所以抑郁就说:“钱我们可以帮大王筹集,只是大王动作要快。如果在我们没有起事之前,舜知道了我们要起事的消息,提前派军队来**,我们本来就处于弱势,如果再仓促迎战,一定是败多胜少,还望殿下注意。”

“我会的,要起事,当然就要做事周密,在没有竖起大旗之前,不能让朝廷知道。”丹朱回答说,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哪里不知道,为了大王椅子,铤而走险是值得的。

其实在长春因子提醒舜之后,舜已经提高了警惕,让龙主抓这件事,龙也派了探子进入了三苗地区,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因为洪水和抑郁进入丹朱的驻地,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带着几个护卫,化妆成商人出现的,当然不会引起当地人的主意,市面上仍然平静。龙的探子是外乡人,在酒肆,茶馆和娱乐地方没有探听到有价值的消息,就回去告诉了龙,龙把情况报告了舜,舜也以为自己是杞人忧天,把心放到了肚子里,继续他的整治官员行动。在他派出的监察人员提供的情况中,舜的手中又有了三个官员不遵守道德,不执行德政的证据,由此看来,德政推行的确是困难重重。

第一个是同洲州正,这个人生的人高马大,长相魁梧,看起来很男人,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专门喜欢勾引,抢占有妇之夫,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变态,至于别的问题还真没有。对于这样一个纯粹道德败坏,并没有明显触犯刑律的官员,舜感觉处理起来有些为难,因为严格地说,他的行为属于市井流氓的范畴,而他又是官员,似乎和流氓不搭界。第二个是方洲官员,这人是个恶霸,特别喜欢打猎,每一次打猎的时候都是群体出动,一路上遇到家畜也不放过,而他们因为打猎践踏农民的庄稼是家常便饭。如果有谁提出质疑,轻则打骂,重则把对方弄成重伤,当地的百姓非常怕他。第三个官员是宜州人,这个人对待家人,族人,邻里过分残暴,喜欢霸占别人的财产,被霸占财产的人稍有不顺从就是棍棒相加,甚至抢来好人家女孩做佣人。

按照天朝最新制定的道德法律,后面两个官员直接触犯了法律,只是重判还是轻判舜没有拿定主意。结果舜只能把皋陶找来,皋陶建议先把他们抓起来,交给当地的百姓,如果民愤极大,可以杀头或者流放,如果百姓反响不大,就从轻处理。至于第一个官员,皋陶的意见是当众抽顿鞭子,罢免他的职务。

舜因为自己没有更好的主意,就听信了皋陶的提议,快速地把他们处理了,只是让舜没有想到的是,百姓的反响并不强烈,似乎觉得官员们做出这种事情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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