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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带走了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0/24 11:33:59 青苹国送走了刘胖子,又回到了屋里,毫无目地的乱瞅,最后目光落到床头那本《法律常识》,拿起来随手翻看了几页,感觉心烦意乱,放下课本又站起来在床边度起了步,度着度着停在了窗户前。 立秋后的天空湛蓝而高远,几朵白云朝北方悠悠飘荡而去,等到看不见影子的时候,后边又飘过来一些,互相追逐着朝天边飞去。杨树叶子发黄了,渐渐失去了春天时节青翠碧绿的青春气息,风吹来,树枝摇晃,残叶飘悠悠落地上。楼下,不时响起“嘀铃铃”自行车铃声,工友们陆续上班走了。青苹国让刘胖子安慰一番后,当时心里平静了一些,刘胖子走了,他心里又没底了,油盐酱醋味道又翻腾出来了。屋里实在憋闷的慌,他想去宿舍南边的田野散心,那儿曾经是他和岳姬花互相依偎,接肩搭背,唧唧我我,谈情说爱的地方。他想,秋天来了,田野里依准一片金黄,丰满含苞的玉米,密密实实的杂草,,躲草丛里或泥土里尽情弹琴,悠悠唱歌的蟋蟀,给他带来无限的童年欢乐。可是,可是自己没勇气,没脸面去那儿,他担心遇到工友,没脸见到他们? 驼背老头的话,让他消沉到了极点,昨天黑夜里,他想的很多,很多,甚至想到了从窗户跳下去,结束年轻的生命,但是,他没有勇气和胆量,他有许许多多顾虑,他不愿意离开岳姬花,不愿意让岳姬花悲痛欲绝。他和岳姬花相亲相爱四五年了,他时常想起火车上初次认识的那一幕。岳姬花羞色的少女容貌,至今留在他的记忆中,当时誓言:山崩地裂心不变,相亲相爱到如今,至今犹在耳边回荡。 “啪嗒,啪嗒”爬楼梯的声音,谁?青苹国心一惊,这些天来,只要楼梯上有动静,都使他心惊肉跳,吓出一身冷汗。他很害怕矮胖子喊他,更害怕他狼一样嚎叫,他眼前时常浮现出那一夜询问室的一幕,他的精神被折磨的要崩溃了。他胆战心惊的站门后头听外边的动静,脚步声来到了口梯口,他住楼梯口往西第三个门,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唉!朝这边来了!脚步声越来越大了!突然,消失在他门口。青苹果脑袋“轰”一声,像爆了一个炸雷,把他的魂魄都炸没了。他打寒战,两腿发酸,豆粒大的汗珠“滴滴答答”滴到水泥地上。 是谁?是矮胖子,瘦高个?还是那个“穆铁柱”,一个个凶杀神面孔电影一样从眼前掠过。青苹果不甘心,他想扒门缝看,可惜门严丝合缝,很标准,一丁点儿缝隙也没有,他突然咬牙切齿恨木匠。恨得咬根痛,恨他们手艺太高,太认真,为什么不粗制滥造,留一丝缝隙呢?唉,可恨的木匠给自己留下多少麻烦。无奈之时,走廊里灯光突然亮了,明亮的灯光从门框上面的天窗映射进来,棚顶上映射出一个大大的光环,走廊里的灯灭了,光环没了,虽然时间很短,对青苹果却有了启发,他搬了一条凳子,放门后边,他踏凳子上面,从天窗往外看。还没等他看清外边是谁,“咚咚”又敲门了。青苹果嘶哑嗓音问:“你,你是谁?” 还没喊出声,声音还憋心里。“咚咚”外边喊:“开门,是我!”声音轻柔,低沉,他突然轻松起来,不是矮胖子,要是他们还不喊破嗓子,大呼大叫。青苹果细琢磨,是谁呀? 门外又飞来轻柔的声音:“开门呀!是我!” “啊,岳姬花,是岳姬花来了!” 青苹果激动,禁不住流泪了。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人的帮助,体贴,安慰,那怕一句暖心话儿。青苹果见到了岳姬花,憋闷心里的辛酸一下涌了出来,就像受委屈的孩子,又像久别的孩子见到了妈妈,“嘤嘤”哭了,哭的好伤心。岳姬花没哭,她瞅着眼泪汪汪,精神颓废到极点的青苹果,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脸上强挂出笑脸。 刚才,刘胖子从青苹果这儿出来,刘胖子心里好不是滋味,他看着青苹果如此低落的情绪,他担心青苹果想不开,出别的乱子,自己无能为力解脱他。他想到了岳姬花,让岳姬花安慰他,陪陪他。转念一想,今天是周一,岳姬花要上班,如果岳姬花不上班要向薛主任请假。刘胖子一边低头走,一边想,不知不觉来到了女单身楼跟前。刚走进铁门,驼背老头隔窗喊道:“干什么?” 刘胖子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一跳,扭头见驼背老头喊,半开玩笑说:“来揍你!” 驼背老头早年在冶炼车间干过,同刘胖子一个班,后来,驼背老头身体有病了,才调到女单身楼看大门。 “揍我?”驼背老头挤挤眼,扬扬下巴,“不知道谁揍谁呢!” 刘胖子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沉着脸要往里走。“刘胖子啊,懂不懂规矩?” “什么规矩?” “你维修班里那规矩!”驼背老头怼一句,“刘胖子啊,没规矩哪有方圆,对吗?” “嘿嘿!”刘胖子冷笑,“看个破门神奇的你!” “呵呵,看破门,你小瞧我啦!我让你进来,你就能进来,不让你进来,你就乖乖站门外等着,我说不对?” 一句话,说的刘胖子脸红脖子粗,从驼背老头手里接过《进出人员登记本》,草草写上时间,姓名,写要见人名字时,手一哆嗦,鼻尖停在了纸面上,驼背老头站他背后想看看他找谁,见他不写了,喊道:“写啊!写啊!” 当岳姬花三个字落到纸面上的时候,驼背老头露出几颗少有的黑褐色牙齿,,笑的前仰后合。刘胖子不知道他笑什么,眨巴眨巴眼问:“笑什么啊,” “哦,哦,”驼背老头笑的更厉害了,如一个醉汉,“呵呵,好机会,那个男青年还没来,给你留了空隙!” 刘胖子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愤愤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走,宿舍南边田野里走走!”岳姬花请了一天假。他捞了一个笑话,他请假的时候和薛主任说:“昨晚吃西瓜肚子不好受,休一天!” 薛主任何等聪明,这几天,嘴上不说,心里默默念念叨着青苹果的事,他心里有数,只要赵连奇有什么动向,就能判断出青苹果的结局。昨天下午,刚开完办公会,薛主任见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东张西望,薛主任感觉有点儿面熟,又想不起来什么时间见过,正疑惑,那人来到薛主任跟前问:“赵厂长在那个屋办公?凭职业敏感性,薛主任感觉这人不简单,绝不是一般业务关系,等他进了赵连奇办公室,假装给赵连奇送会议记录,一步跨进赵连奇办公室,赵连奇正把一个沉甸甸信封递到那人手里。当薛主任走出赵连奇办公室,突然想了起来,那人是局子里一个科长,由此事,薛主任把青苹果和赵强打架的事联系到了一块儿,从此记在心里,暗暗观察赵连奇的动向,看他下步有什么打算。因此,岳姬花今天早晨去请假,本来办公室今天还有一个接待会议,少不了岳姬花,但他痛快答应了。 宿舍南边的原野活跃而美丽,天上的白云缓缓地轻飘,广柔的大地上辛勤的农民正怀着喜乐的心情收获成熟的黄金色玉米,掰下来的玉米穗一堆堆放在田间地头上,静静地小河边上,杂乱的草丛里,不时传来蟋蟀“吱吱吱”鸣声。 “小青,你看,那是什么?”岳姬花努力展开笑脸,指前边土坎下边一朵艳丽盛开的**。 青苹果低垂废颓的脸,瞅一眼,又把脸转向另一方向。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岳姬花伸出纤纤的小手,捶打青苹果的肩膀,柔声柔气的说。玉米地里,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头裹羊肚手巾,身穿一身不合体的白色旧衣,在掰玉米,一穗一穗堆积到田埂上。一个驼背老爷爷,推一辆独轮车把掰下的玉米装车上,往家里推。 “还不是一朵黄花。”青苹果淡淡嘟囔。 “怎么?一朵黄花?”岳姬花故意瞪大眼睛,吃惊样子。 青苹果依然低垂头,面无表情:“不是黄花是什么?”青苹果反叽一句。 岳姬花见青苹果无精打采,所答非所问的样子,心里一酸,要流泪了,她真想哭,一头扎青苹果怀里哭,痛快哭够。往常,她受了委屈,都流泪,每次流泪的时候,青苹果都把她搂怀里,像搂着一个刚满月的婴儿,娇柔的拍拍脊背,柔声柔气说:“宝贝,不哭,看见你哭我也要哭了,哦,哦,不哭了!” 可是,可是,她不能哭,她强忍着眼泪,无论如何不能流出来,他不能为青苹果心灵上雪上加霜,伤口里加盐。她想到了刘胖子早晨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你的任务就是让青苹果开心,做不到这点儿,你的任务不算圆满完成,他把刘胖子的话,牢牢记心上。岳姬花咬紧了牙关,绷紧了嘴唇,暗暗叮嘱自己:“坚持,不哭!” 岳姬花突然有一种感觉,在家里的时候,常说爹亲娘亲,可出门在外了,刘胖子最亲,薛主任,高科长,王丽华,郭胖子,老陈都不是自己的亲人,自己遇到了难处,一个个跑了,比兔子跑的都快,还有那个白雪芬,嘴比蜜甜,心比刀狠。想到这儿,她无限深情地瞅青苹果一眼,异地他乡,青苹果就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也是青苹果的亲人。青苹果也看出了岳姬花的心思,慢慢回味她刚才说的话,感觉自己错了,错就错在把自己忧郁的情绪宣泄到岳姬花身上,他知道岳姬花还是一颗刚刚钻出土层的幼苗,娇嫩柔弱,经不起暴风骤雨侵蚀,狂颠,蹂躏。岳姬花是来陪伴自己的,危难之际有人陪伴,分担自己的痛苦,她是自己的恋人,不,不,不是恋人关系,不能这样称呼,虽然没结婚,也是亲人。想到这儿,青苹果笑了,这一笑,笑去了几天来积聚的烦恼,忧愁,消沉与无奈。他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许多农民正忙着收割,他想到了父母,他们也是农民,现在他们也许放下了香油挑子,正忙活在广柔田野上。啊,多美丽的大自然,他轻轻感叹,路边一颗大而艳丽的**,静静地耸立在沃野里,阳光辉映,艳丽夺目,青苹果赶忙跑过去,弯腰,伸双手,虔诚的小心翼翼把它捧手里,就像捧着隔代婴儿,轻轻地,柔柔的采摘下来,送到岳姬花面前。 “美,唉!太美丽了!”他舒展开几天来少有的笑脸。 岳姬花接过花儿,放鼻子底下闻:“啊,真香,真香啊!”岳姬花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吟唱起青苹果那天编的歌词: “艳丽的花儿朵朵开, 帅哥哥你什么时候来, 我站在松软的土坎上, 默默等待。” “叮铃铃”,青苹果的手机铃声响了,青苹果手一抖,刚才激发的欢乐情绪顿消。岳姬花凑过来看,阳光映射着手机屏幕,看不见来电显示数字。岳姬花悄悄问:“谁呀?” 青苹果阴沉脸,摇头,示意别说话。接通手机按到耳朵边上,对面传来恶狠狠的吼叫:“怎么不接电话?!” “这不接呢。” “接,这么长时间,你想顽抗到底?!” 青苹果变的结巴起来:“没,没,没有呢!” “没有什么?” “没有?这不接电话了。” “你竟敢狡辩,什么也别说了,马上来局子里!” 青苹果额头出汗了,下意思抹抹汗水,问一句:“什么事呀?电话里说行吗!” “唉!你混蛋啊,三天保期到了,你反倒硬起来了!” “不,不,我是问你行吗。。。” 矮胖子电话里吼道:“不行,就是不行!” “去吧!不去恐怕他们来狠的!” “不去,他们要干什么?!”青苹果站立土坎上没动,朝霞映射着他灰暗毫无表情的脸,他望着远方,目光慢慢落在推独轮车的老爷爷身上。刚才的通话,老爷爷全听见了,他领悟到了其间内容,停下手里的活计,直起腰扯着嘶哑嗓子对青苹果说:“孩子,你抗不过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啊!去吧,老实点儿,别发孩子脾气,少吃亏!” 青苹果犹豫一阵,抬眼看看局子所在的方向,他早想好了:爹死娘嫁人,随他们的便吧,反正这一百多斤,全送给他们。他就像吸食了大麻,浑身没有了一点儿知觉,如果矮胖子打他,用电棍戳他,他干脆痛痛快快倒在他的脚下。但,他转念想,想这些干什么,爬山上说山上的话,跳河里说河里的话,走一步说一步吧!岳姬花望着青苹果麻木的神情,勉强挤出笑容:“走吧!” 青苹果十分不情愿地问:“去哪?去哪啊?” 岳姬花强忍眼泪,勉强笑笑:“下馆子,吃大餐!” 一句话,反倒把青苹果逗乐了,刚才还消沉的情绪,如一块硕大的乌云突然被一阵狂风吹走,一霎间云开雾散,阳光明媚。 “呵呵,没有过不去的独木桥,走!” “嗯”。 “还想想吧?” “想什么!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涉不过的流沙河,一切听从矮胖子调遣!” “好,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 “你,你不去?”青苹果突然蓦然瞅着岳姬花。岳姬花是他的精神支柱,给他力量,她是阴雨天里的一丝阳光,忧愁中的欢乐,离开了她,心里空荡荡的,他将失去一切,太阳都失去了光芒。 青苹果与岳姬花来到局子门前,往里瞅,门卫换了一个麻子脸,麻子脸也看见了他俩,客气地问:“找谁?”麻子脸斜楞眼看岳姬花,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足足两分钟,岳姬花涨红着脸,羞愧无奈的低下了头。 青苹果说:“办公室打电话让我们来的!”青苹果指一楼中间屋。 “谁打电话?” “矮胖子。” “矮胖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反正我们喊他矮胖子。” “哦,哦,你呢?”麻子脸又问岳姬花。 岳姬花说:“我俩找同一个人。” “哦,”麻子脸顺手仍过一本《来人登记本》。 两人登上记,来到矮胖子办公室,推开门,屋里没人,桌子上有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的表格,青苹果刚伸头看,背后突地发出狼嚎叫声:“看什么,门口站着!” 岳姬花心都要蹦出来了,第一次来这儿,第一次听到如此狂叫,顿感一阵恐慌,诅丧,尊严,人格,统统化为乌有,她转念一想,这是什么地方,不是冶炼厂办公室,更不是白大褂地方,这是局子,这里是人走进来毫无尊严的地方,是他们随意吼叫,随意发泄的地方,可是,青苹果打架了,犯错了,我可没犯错,难道对陪人也如此无礼吗?岳姬花怎么也不能理解与接受。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矮胖子瞪一双圆溜溜眼睛指岳姬花问,问罢,又:“咳,咳。”狠狠往地上吐一口浓痰。 岳姬花从惊恐中还没回过神,青苹果说:“陪我来的,陪我!” “嘿嘿,你尊威高大,来我这儿还有陪护?” “担心我出事。” “出什么事“嘿嘿,这儿是医院?笑话!” “不让,她回去好啦!” 矮胖子赶鸡一样,扬起胳膊:“一叠连声,阴阳怪气的吆喝:“走!出去,快出去!” 岳姬花这才感觉到,这儿不是商场,更不是娱乐场所,谁愿意来就来,这儿是局子,是人管人,人治人的地方,这儿没有温良恭俭让,只有声嘶力竭的吆喝声,训斥声,没有外人辩解的地方,一些尊严,道德,伦理统统被吞噬了。 岳姬花满怀忧郁要走了,走到门口回头对青苹果说一句:“我在门外等你!”说罢,眼泪“哗”在眼圈打转转,顿感一阵空虚,浑身发冷,就像寒冬腊月荒野里的乞丐,没屋,没铺盖,任凭寒流普天盖地抽打,放肆蹂躏。本来,她要扑在青苹果怀里哭,毫不顾忌的哭,但她没这样做,她不愿意当着矮胖子的面哭哭啼啼,如果这样做了,不但对自己,对青苹果情绪没有丝毫安慰。应该给青苹果力量,信心,让他度过最痛苦的时刻。想到这儿,岳姬花突然昂起胸脯,抬起头,一转身大步走出矮胖子办公室,身后传来“咣叽”关门声。 “怎么了?什么事?”门卫惊慌失措跑来,当知道刚才的“咣叽”是关门碰撞的声音,这才耷拉脑袋回到门卫室。 “等等!”岳姬花踏进了院子里,身后飞来客气的呼唤声,岳姬花回头看,是矮胖子喊她,矮胖子喊:“你回来,回来!” 岳姬花又回到矮胖子办公室,问一句:“你不是赶我走吗?” 矮胖子客气的说:“请坐!请坐吧!” 岳姬花坐到凳子上,矮胖子开始问话:“你俩是夫妻关系?”矮胖子小眼睛瞅岳姬花。 “不是。” “是什么?” “同学,同事。” “不对,不对。”矮胖子头摇的像拨浪鼓,“同学关系还值得吃醋酸溜溜打人?我不信!” “信不信有你!反正就这样!” “呵呵,还瞒我?告诉你吧,你们是情人关系,对吗?” “情人关系又怎样?我们没违法!”岳姬花硬邦邦怼一句。 “情人关系?你俩的关系正常吗?” 岳姬花气不打一处来,憋得脸涨红,“为什么不正常?难道这还犯法了?” “嘿嘿,矮胖子冷笑:“不正常的恋人关系违法,懂吗?” “你说,你说呀,什么是不正常的恋人关系?” “嘿嘿,”矮胖子露出狰狞嘴脸,咬牙切齿,硬邦邦抛出一句,又狠狠瞪岳姬花一眼:“你俩这关系就不是正常关系!” 岳姬花实在憋不住了,眼泪“哗啦”流了出来:“你侮辱好人,侮辱好人”!岳姬花受到了极大侮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嚎啕大哭。 “咣叽,”门开了,进来两个彪形大汉:“这儿不是撒野的地方,懂吗?快闭嘴!” 矮胖子赶忙换另一副嘴脸:“没事,没事!” “咣叽,”两个彪形大汉出去了,矮胖子笑笑:“青苹果要学习去了,需带些钱,你给他准备吧!” “学习?” “是呀。” “学习吗,哪有免费的午餐,要交学费,还有住宿费。” “去哪学习?” 矮胖子摇头:“不知道,上边有安排。哦,哦。” 青苹果插一句:“多少钱?” 矮胖子犹豫一下:“需要一万元吧!” “我,我没有这么多钱。” 矮胖子翻翻眼皮:“你没有?她呢?”矮胖子指岳姬花,“恋爱一场,钱都不拿?还有你父母,唉,告诉你家父母了吗,让他们带钱来看你!” “不,不,我自己筹备。”青苹果咬着牙说。他知道岳姬花省吃俭用才省下一万元钱,是从牙缝里省的,不能让她为自己出钱。 “我,我去借!”青苹果站起来要走。 “不啦。”矮胖子抬头看看墙上那块挂表,“时间到了,你就不要回去了,今天筹不了钱,明天筹也行!”矮胖子扭脸指岳姬花,“让她筹够了送我这儿就行。” 说这儿,矮胖子起身出去了,青苹果和岳姬花蒙在鼓里,不知道矮胖子下步干什么,二人嘀咕几句,突然醒悟过来了,青苹果废颓的一屁股蹲椅子上,脑袋“轰隆”一声响,感觉从未有过的低沉与恐惧。周围变的空旷而瘆人,看看满地烟头,他麻木了。。。。。。。。 突然,一辆轿车停在门口,矮胖子进屋招呼道:“上车吧!” 汽车开动了,顶棚上闪烁着忽闪忽闪的灯光,车尾冒了一股白烟,刺鼻的味道让人喘不上气来。岳姬花突然撕心裂肺大喊:“停下——”她不顾一切扑向了轿车。轿车开走了,岳姬花使出全身力气去追赶,她跑的没力气了,跌倒了,趴地上伸着沾满泥巴的手臂往前爬啊,爬啊。。。。。。。 “停一停——呜!呜!” 狂风在嘶叫,抛在空中的腐叶,尘土悠悠打着旋涡,天地间一派朦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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