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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下套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1/26 19:12:30

早晨,岳姬花来到了办公室,一眼看见窗台上那盆“天天开”叶子蔫蔫了、她赶忙拿起自己喝水的杯子,把里面仅剩的半杯水浇进了花盆里,然后,又拿杯子去了洗刷间。

“小岳,昨晚酒宴可好?”岳姬花端着满满一杯水从洗涮间出来,白雪芬正好从楼下爬上来,望着岳姬花的脸,微笑说,“昨晚感觉挺自豪吧?”

岳姬花听了一愣,知道她是说昨晚宴请的事,苦笑笑:“自豪?我自豪什么?还不是陪客人吃顿饭!有什么自豪的?”

“嘿嘿,”白雪芬裸露着两颗小虎牙,猥琐的一笑。“唉,还说不自豪!当了领导啦!”

岳姬花听出来了,白雪芬不是羡慕自己,也不是随口说说,而是讥讽和嫉妒。岳姬花干脆不说话了,她感觉和她再说下去没有了意义,但她转念一想,即便如此,也不能失去礼貌,扭头瞅白雪芬挤挤眼睛,勉强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

自从白雪芬学习回来之后,两人对桌办公一年多了,开初,白雪芬热情待人接物,亲人一样对待岳姬花,确实让岳姬花感动了一阵子,特别是她那一张蜜罐子嘴,甜姐姐,蜜妹妹一天到晚不住嘴,喊的岳姬花心里甜滋滋的,因此,一段时间以来,岳姬花喜欢和她交流思想,那天晚上青苹果发生了事,白雪芬跑前跑后,出主意想办法,令岳姬花为之感动。可时间长了,他渐渐感觉出一些问题,比如,白雪芬喜欢当面和背地后说两样话,嫉妒心特别强烈,不符合她心仪的事,背地后把别人糟蹋的一钱不值,符合她心仪的,夸得天花乱坠,因此,岳姬花经过多少日夜的深思,感觉对待这种人既不能过于亲近,也不能表现出疏远,用当下话说叫做远而敬之,近儿远之。

白雪芬刚才说了那句话,发现岳姬花不和她说话了,知道岳姬花生气了,心里有些后悔,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青苹果和赵强打架的事至今没有结果,她面前提赵强,岂不是有意窝囊她。

岳姬花大早晨被白雪芬含沙射影讥讽几句,感觉心里挺委屈,不发出来气吧,窝心里更难受,等到浇完花,坐到了椅子上,迥然地问白雪芬:“白姐,你不感觉自豪吗?”

看见岳姬花给那盆“天天开”浇水,本来想说几句甜蜜蜜的话,安慰一下岳姬花,让她从低沉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岳姬花绷着嘴,耷拉脸不理她了,把话又咽到了肚子里了。

正在此时,岳姬花开口了,嘴一咧,露出来两颗小虎牙,刚嘴铁舌头开始搅和了:“我自豪什么,你才自豪呢!”

“你不是也参加过宴请,为什么说不自豪?”

“哎呀!还说我参加宴请呢,那是蹭饭,哪像你当领导!”

岳姬花这才明白她嫉妒自己的因由。宴请让岳姬花负责,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白雪芬吃醋了,嫉妒了,一大早见面就连疯带刺的。岳姬花不以为然的说:“这种领导不当也罢,没有多少诱人的地方!”

白雪芬听了,刀刃缝眼睛瞪的滚圆,晶亮的黑眼珠发光:“看什么场合了!这个场合意义非凡呀!”

“有什么意义非凡的?还不一样?”

“呵呵,别揣着明白拿手里装糊涂了!”白雪芬故意压低声音,指指外间屋的薛主任,“你是宴请赵强呀,赵强。。。。。。。”白雪飞猥琐的笑了。

岳姬花突然涨红了脸,心不由自主的跳动起来,刚刚欢腾的心灵,突然沉闷起来了。她翻翻眼皮看着窗户台上那盆“天天开”,水全浸入到了泥土里了,叶子吸足了水分,旺盛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含着一种无奈的苦笑。

“小岳,你可别把我的话当回事,我这张嘴你应该了解。。。。。。千万别拾心里!”

白雪芬见岳姬花一脸苦楚,知道揭了她的疮疤,赶紧说了句和缓的说。

岳姬花为了她刚才那句话还生气,她知道白雪芬是为嫉妒才说的,这个女人就这样小肚鸡肠,无论什么事,只要自己沾不上便宜,心里就闷一股气,寻找机会咕噜出去。听了白雪芬和缓的话,岳姬花感觉没必要为这事生气,咕噜道:“没什么,都是说笑话吗!”

两人正说,郭科长一步跨了进来。郭科长今天没换那套蓝色工装,身着一身笔挺的西服,脖子上还扎了一条鲜红的领带,挺着将军肚,笑盈盈推门进来了。

“嘿,我说今儿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原来是郭科长。。。。。。。。”白雪芬瞪着晶亮的黑眼珠惊叫了起来。

岳姬花见郭科长来了,礼貌地站了起来,岳姬花原本打算忙完琐碎事就过去给郭科长回报昨晚宴请的事,却让白雪芬弄的心里沉沉的,还没来得及去,郭科长来了。

郭科长并不和岳姬花打招呼,而是笑盈盈望着白雪芬:“怎么,够帅气吧?”

“呵,称得上帅男子!”

白雪芬瞪着一双刀刃缝眼睛,嘴唇翕动着,两颗小虎牙露在外边:“郭科长,你这是去哪呀?”

“出差。”

“去哪出差?”

“天津冰晶石厂。”

郭科长说到这儿,扭过头来对岳姬花说:“小岳呀!趁这时间你把昨夜宴请的情况说说,中午十二点的车,要不来不及了!”

岳姬花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她昨晚回来之后,经过回忆宴会上谈到的有关内容整理出来的。岳姬花掀开本子扉页,才念了一句,郭科长说:“去我办公室吧!好脑子不如烂笔头,我的笔和本子都在我办公室呢。”

“小岳,这次我去天津冰晶石厂,谈明年供货与价格事宜,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咱们冶炼车间计划东扩四十台冶炼炉,这样一来产量增加了,冰晶石需求量也大了,天津冰晶石厂产量有限,会导致供不应求,咱们准备开辟另一条进货渠道。”

岳姬花坐在沙发上认真听着郭科长说的话,听了一会儿,感觉他说得越多,自己越迷糊,有些话她听不懂,即使听懂了也弄不明白。比如,冶炼车间东扩四十台冶炼炉,增加产量,增加冰晶石需求量,自己是一个才进厂不久的新工人,顶多算是厂办综合员,一没有决策权,二没有影响力,厂部召开生产会议都没资格参加,更谈不上决策建议了。郭科长单独和自己说这些干什么?她想啊,想啊,百思不得其解,听着甚至感觉怪怪的,慢慢的她有些不愿意听了。

他见郭科长习惯性拉开了抽屉,抽出来一颗烟,又习惯性客气的挥挥手,咕噜一句:“嗯,你不抽烟。”又缩回了手,然后摸出来打火机,”啪“一团小小的火焰在他手上燃烧,他慌忙将那一团火焰靠近嘴唇,两腮一吡一鼓,一股刺鼻的烟雾冉冉升空,然后又慢慢散去。

“昨晚宴请可好?”郭科长抽完烟望着岳姬花问。

“好,客人挺满意!”趁郭科长抽烟的功夫,岳姬花把要说的话都想好了。

“哈哈,你为厂里立大功了!”

岳姬花不明白什么意思:“立什么大功?还不是吃顿饭?”

“不,不,不能这样简单看。”郭科长摆着手,头摇的像拨浪鼓,“刚才不是说了,天津那个厂货物供不应求了,咱们要开辟新市场,眼下赵强的冰晶石厂控制了咱们这个地区的货源,相信将来他会有更大的作为!”

“哦,原来如此。。。。。。。”岳姬花并没听懂他说什么,只好附和着点头。

“你说,赵强的冰晶石厂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岳姬花没想到郭科长会这样问,她事先没想到这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郭科长瞪大了眼睛,耷拉下脸,教训的口气说:“小岳啊!我可不是说你,作为厂部一名员工,要时刻关心厂的发展啊!知道吗?冰晶石是咱们厂的生命材料,一但断了供,咱们都要喝西北分!”

同我说这些有用吗,一口一个赵强赵强的,你们说点儿别的好吗!我不愿意听到这个名字,至少不愿意在你们面前有意无意提到他,虽然昨晚宴席上,或多或少对赵强有了丝丝好感,但,前几天的阴影闭上眼睛就晃动,阴霾还没有散去,还在大脑里迷蒙蒙的。

岳姬花感觉郭科长给自己说这些话毫无意义,自己又不负责进出冰晶石,又不管理生产经营,一遍一遍重复说给自己,想归想,不满意归不满意,岳姬花不敢说出来,只能默默窝心里,她就像喝了一口海水,又涩又苦,想吐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卡在喉咙里实在难受。她眨了眨美丽的眼睛,慢慢闭上了,她不愿意再听下去了,她开始恶心这些无谓的话题了。

她站起来,朝窗户走去,隔着玻璃往东北方向看,是厂大门,厂大门的伸缩门像一条蛇安静地躺在阳光里,那个驼背老头身着一身蓝工装,站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伸缩门旁边是一个小门,十一点了,身着脏兮兮工装的人络绎不绝从小门出去进来。门外是一条东西贯穿的大道,大道北侧五六个小摊贩在忙乎卖饭,最东头那一对老奶奶老爷爷,用一辆三轮车推来一个筐子,筐子里放着一个用麦秸秆编制的篓子,娄子盖着棉被,里面有热气腾腾的包子。往常,岳姬花不去食堂吃饭,就到这一对老夫妇哪儿买包子吃,她喜欢吃他们的包子,馅多,面发的软,吃起来筋道香甜。每当他买到了包子,吃到了嘴里,就会想起过去在家里吃父母包的包子一样。想到含辛茹苦的父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和面,调馅子,天明了再到街上去卖。,忙到到天黑才回家。

隔着窗户望,那一对老夫妻又来了,还在原来的地方,岳姬花突然激动起来,不禁流泪了。

“哦,小岳,你哭了?”郭科长瞅着岳姬花望去的方向,“你看到了什么,惹的这样伤心?”

岳姬花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应该哭,更不应该守着郭科长哭。她抹了抹眼泪:“没什么!没什么!”

“那就好了,我要去天津了,有事回来说!”郭科长说着站了起来。

岳姬花回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了,刚才薛主任和白雪芬还在这儿,一眨眼去哪了?岳姬花看了看墙上挂的周计划表,今儿没有外出的活动啊,正猜疑间,看见自己办工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拿起来一看,上边写着:小岳,我今天和薛主任去省城办事,估计很晚才能回来,望你守好办公室门,另外,下班时别忘了锁门!署名:白雪芬。

岳姬花这才静下了心,她先是写了一会儿厂办月度计划,又拿起一张报纸看,看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欣赏那盆“天天开”,她发现一根枝条垂下来了,就想去楼下找个树枝支撑一下,刚走到楼门口,突然想到了青苹果,他回来三天了,怎么样了,她不放心了,唉,趁着薛主任白雪芬不在办公室,何不去冶炼车间看看青苹果去。

岳姬花走出了办公楼,沿着冶炼车间北侧大道往东走。由于到了深秋,霜降都过去好几天了,一早一晚天气变得冷了,夜里,路边枯萎的落叶结了一层寒霜,虽然靠近厂房的地方暖和一些,女贞树也扛不住严寒的侵扰,叶子渐渐变黄了,枯萎了,脱落了。只留了当年新发枝条上几片叶子,依然粘在树梢上,寒风里瑟瑟发抖。

走到冶炼车间中间大走廊拐角处,迎面遇到了刘胖子。刘胖子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皱巴巴的蓝工装,手里拿把虎钳子,正要去厂房里,扭头看见了岳姬花,随即停下了脚步,等到岳姬花走近了劈头问道:“小岳,你找青苹国?”

岳姬花点点头:“他在哪儿?”

“在厂房里头干活呢,你先在维修班等他,我去叫叫他!”刘胖子说完,从腰里掏出一串钥匙,从里面找出来一个银白色的,转身去开门。岳姬花跟后头,等刘胖子开了门,岳姬花进了屋里。

刘胖子问:“那边有消息了吗?”

刘胖子指机关上,既然青苹果打架的事交给了厂里,厂里要拿出处理方案。

岳姬花摇摇头说:“不知道,领导没提这事。”

刘胖子说:“这么多天了,按理说,应该有处理意见了,厂里怎么搁下了?”

岳姬花说:“我还以为处理意见下发你们这儿了,今天正好问问呢。”

刘胖子说:“郭科长管这事,他没和你透透消息?”

“没有啊,刚才他还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呢,东扯葫芦西扯瓢,胡乱说了一阵子,根本没有触及到这事上来。”

“他说什么?”

“说什么呀,说厂里要扩建,明年冰晶石需求量增加了,天津货源供不应求了,还说什么要开辟第二货源供应基地啦。。。。。。。。”

刘胖子听着,一双浓黑的眉毛紧颦一起,不时扭头望望门外,好像担心外人听见了。

岳姬花接着说:“他说,他今天去天津冰晶石厂联系业务了。。。。。。、”

“哦,哦,他还说了什么?”

岳姬花想了想,又说:“他还说,不管从那儿进货,都要经过赵强的冰晶石厂走账。”

说到这儿,刘胖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你细说说,他怎么提赵强冰晶石厂的?”

岳姬花想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说:“原话是这样说的,咱们厂扩大了生产,冰晶石需求量就多了,不管从哪儿进冰晶石,都少不了赵强中间倒一把,唉,赵强发大了,用不了三年依准成为当地首富。他当人大代表,政协委员不在话下,到时候要财有财,要名誉有名誉,这样优秀的青年屈指可数啊。”

说这儿,刘胖子摆了摆手,惊奇的问:“别说了,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我全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刘胖子刚想说,突然闸住了话头,他毕竟上了年岁,经过的事多,积累了不少社会经验,他想:单从岳姬花说的一言堂,不一定不带水分,甚至夹杂自己理解的话,再说,不经过事实验证的话,不能信口开河,尤其面对一个涉世不深的的青年人,刚刚踏上社会不久,还欠缺不少社会经验,一旦说出来,他们就会信以为真,甚至做出不理智的事来,想到这儿,他转了一个弯,刚才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岳姬花好像遇到了魔术大师变幻莫猜的魔术游戏,但他执着的不折不扣的要看到谜底,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你说说吗?”

“不成熟,不一定准确。”

“我只是想做个参考,有备无患吗!”

经岳姬花一催促,刘胖子又改变了主意,感觉岳姬花说的也对,说出来让岳姬花做到心里有数,万一事情真来了,免得抓瞎。每年夏季,厂里开展防洪会议的时候,赵连奇常挂嘴边的那句话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想到这儿,刘胖子转弯抹角地说:“你想一想,郭科长为什么叫你去他办公室?”

刘胖子一问,岳姬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忘说了。

说实话,岳姬花并不是忘记说了了,他开初不愿意告诉刘胖子,万一刘胖子那天把不住自己的嘴,告诉了青苹果,青苹果本来为这事倍受了折磨,再听到令他烦心的消息,还不是伤口上添了一把盐。可是,刘胖子帮助她分析问题了,如果不说实话,就不可能把问题分析彻底。另一方面,自己也朦朦胧胧想过,这事并非简单,在郭科长办公室的时候,她就有了疑问。

想到这儿,岳姬花感觉没有必要隐瞒了,干脆清清白白全告诉刘胖子吧:“昨晚,我和赵强一块儿吃饭了。”岳姬花吞吞吐吐半天,才喃喃吐出一句话来。

“啊,你俩一块儿吃饭啦!”刘胖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又慢慢叹了一口气;“现在的年青人啊。。。。。。。”他有些激愤,脸儿涨红了,胸脯一起一伏,“青苹果这儿还没有个头绪,你怎么能这样?”说到这儿,刘胖子拿起桌上的虎钳子要走,他生气了,他不想管闲事了。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把管钳子放回了桌子上,心气平静了许多,嘴上咕噜着:“看,看,我又上了犟牛脾气了,为什么不能让人家把话说完呢?”刘胖子淡然的朝岳姬花笑了笑:“对不起,我又犯了牛脾气了,唉!什么时间能改这臭毛病呀!”

岳姬花笑了,笑的很甜,自然,大方,没有丝毫抱怨与不满,她眼里,刘胖子仿佛是自己的长辈,同自己的父母一样爱护着自己,这些日子为了她和青苹果的事,奔奔**操碎了心,她应该感谢他,发自内心深处崇拜他,他虽然生气烦躁了,但不能怨他,怨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想到这儿,岳姬花说:“刘师傅,事情是这样的。。。。。。。”

她把宴请青苹果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刘胖子仔细听,他一双浓黑的眉毛一会儿紧颦,一会儿舒展开,显然他一边听,一边开动脑筋思考,分析判断,从他不断变化的表情看出来了。

岳姬花说完,刘胖子问:“你在办公室管什么工作?”

“综合员呀!”

“综合什么?说具体一些!”

“厂办人员考勤,外来人员接待,文件打印。”

“还有呢?”

“会议室卫生清扫。”

“这就对了,”刘胖子又颦紧了双眉,“你不想一想,冰晶石的事和你一毫毛的事不沾边,郭科长为什么翻来覆去和你提这事,另外,他安排你去宴请赵强,还不是让你俩多接触几次,他又说赵强将来名利双丰收,这是什么意思,嘿嘿,我感觉黄鼠狼拜年——没安好心,你自己想想吧。。。。。。。”

其实,岳姬花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下,她对赵强没有多少想法,也没有排斥之感,总而言之,工作建立关系,关系站在工作之上。经刘胖子一说,干脆不去找青苹果了。

“刘师傅再见。”岳姬花又回到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晨上班,薛主任也来到了,岳姬花拿着抹布去洗刷间冲洗,薛主任悄声说:“别冲洗了!”薛主任显然担心里间屋的白雪芬听见了,压低声音说,“等会儿你去送个计划表,送到赵经理那儿。”

“送计划表?赵经理?”

“是呀!咱们明年用材计划!”

听了薛主任的安排,岳姬花虽然不愿意去,但这是工作,是薛主任安排的工作,工作那能拒绝?

临走,薛主任又小声嘱咐道:“小岳呀,去了,赵强赠送礼品一定要拿着,因为。。。。。。因为你代表了天能冶炼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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