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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阴谋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2/14 13:25:47

薛主任把《下年度计划用材表》交给岳姬花手里的的一刹间,偷偷瞥了一眼岳姬花单纯且满脸稚气的脸,心里陡然一震,晴天打了一个霹雷一般,或多或少生出丝丝怜悯之意。她毕竟是个孩子,一个从农村经过自己千辛万苦努力,攀爬出黄土地的孩子。幼稚,单纯,没有积累一点儿社会经验,百分百对领导信任且绝对不会产生异议的孩子。

望着岳姬花走去的背影,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今年二十一岁了,掐指头算,应该和岳姬花同年同月生。他眼前晃动着女儿还未脱去孩子气的样子,不觉一阵愧疚,他想把岳姬花喊回来,或者再交代几句极具隐私且违背赵连奇意愿的话。

猛然一抬头,见赵连奇办公室的门紧紧关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豆粒般大小的蜘蛛爬到了赵连奇办公室门框上面的天窗上,一夜间竟然编织成了一张丝网,丝网上边居然粘住了两只蚊虫,小小的蚊虫毫无目地蹬腿,扑闪着粘住的翅膀,无力哀怜的扑在丝网上边。显然,蜘蛛此时并不打算饱餐美食,而是附在丝网中间,虎视眈眈盯着猎物,一刻不停眨着眼睛盯着它们。

薛主任想到了赵连奇。他同赵连奇共事多年了,他了解赵连奇的性格,只要他想得到的,他早晚要得到。他会采用各种方法,运用各种计谋来达到他的目的。拿到手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他又想到了岳姬花,岳姬花来到这儿两眼乌黑,没依没靠,算得上孤独漂泊。她的单纯与纤弱,就像那张丝网上的蚊虫,在蜘蛛虎视眈眈下,早晚会成了它的美餐。

想到这儿,薛主任轻轻叹气,情不自禁的摇摇头,他想到了自己,自己难道是这只蜘蛛吗?不是,不是啊!他颓丧的耷拉下脸:在赵连奇面前,他和岳姬花一样,都是那只可怜的蚊虫。

薛主任站在办公楼走廊窗户跟前,远远看着岳姬花娇小可怜的背影,直到那个影子走出了厂大门,在他眼眶里消失了,才转身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坐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刚想写《工作日志》,他又想起了什么,惶惶不安的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朝走廊里望几眼,然后又扭头看那只趴在丝网上的蜘蛛,看了一会儿,他微微笑了。

因为今天赵连奇带领白雪芬去云门山游玩了,恰在此时,他也安排岳姬花去了赵强那儿,提前一天他就嘱咐好了,让赵强待岳姬花热情些,并告诉她厂里决定免除青苹果的处罚,岳姬花听了肯定高兴地要跳起来,借用这个机会,赵强邀请岳姬花去云门山游玩,同岳姬花接近,逐渐建立感情,继而建立恋爱关系。

“呵呵,”薛主任不禁暗暗笑起来了,从他脸上看出来:他不是愉悦的笑,而是鄙视的令人不耻的讥笑。两个男人一路货,有其父必有其子,云门山上父子俩若相遇了,岂不是巧合。想到这儿,薛主任心里一抖,他想起来古典名著《红楼梦》里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万一云门山上赵连奇和白雪芬玩到兴头上的时候,被赵强岳姬花给冲散了,那可是最最难看的场面啊!让赵连奇丢了丑,他还不认为是自己有意设圈套?,一旦他烦了,责怪起自己,后果不说也能想到啊!

唉,薛主任后悔了,抱怨起了自己:岳姬花那一天不能去赵强那儿,为什么偏偏安排这一天呢!赵连奇怀疑自己有意而为怎么办呀?

人啊,一旦有了看法,起了疑心,中间就有了裂痕,想扭转过来比登天都难啊。

薛主任越想越担心,越害怕,一阵旋风式的冲了出去,他想喊住岳姬花,让她改日再去。薛主任跑到了楼下,又气喘吁吁追到厂门口,一星点儿都没看见岳姬花的影子。

完了,完了,薛主任颓废的低下了头,又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当他六神无主,心烦意乱,苦恼,郁闷折磨他的一霎间,他突然想到了郭科长。

薛主任和郭科长算得上一对最投脾气的好朋友,三十年前,刚进厂那阵子,两人分到了一个班组里,二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吃饱了玩,玩够了吃,广交朋友的岁数。薛主任体质弱,分配的活儿经常干着干着拉到了最后边了;郭科长长的五大三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干活又麻利,总是第一个完成任务。

完成了自己的活计,郭科长就帮着薛主任干,薛主任自然从心里感激他,等到食堂开饭的时候,弄几个好菜给郭科长吃,这样一来二往,两人结成了兄弟情谊。后来,两人都调到了机关上,薛主任干厂办主任,郭科长干劳资科长兼任武保科长,虽然工作性质变了,但两人情谊没变。

薛主任打算去找郭科长把窝心里的话唠叨唠叨。

薛主任溜出了厂部办公室,沿着走廊往西走了几步,正好来到了组织科门口。王丽华提一个塑料垃圾桶从屋里走了出来,同薛主任打一个照面,看见薛主任停在门口,以为他来组织科呢,赶紧闪离门口,指屋里说:“薛主任光临,有失远迎!”

薛主任笑了笑,说:“不坐了。”

口里虽然说不坐了,两条腿还是停在了原地没动,朝屋里看一眼,没看见高科长在屋里,随口问一句:

“高科长呢?”

“高科长家里有事,请假了!”

“哦,办公室剩你自己?”

“是呀,大领导,小领导都不在,难得清闲一天。”

王丽华说罢,话锋一转,调侃的语调说:“薛主任,咱俩彼此彼此,用一句常用成语说,叫做同病相怜吗!”

薛主任说:“什么同病相怜?我没听懂你说的意思!”

“哈哈,”王丽华开心的笑了,笑罢,她好像陷入在沉思的状态中,低垂着头,若无其事的看薛主任。

薛主任突然感觉王丽华神情兮兮的,这种神情是对自己的惊诧或疑惑?他死死地瞅着王丽华,不明白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刚才抑郁的心情里流露出来什么。

“王丽华,你笑什么?”薛主任瞪着疑惑的目光望着王丽华问。

此时此刻,薛主任满脑子充满了赵连奇的嘱托与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又为完成这种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绞尽了脑汁。他知道机关上一百多号人,就有一百多双眼睛,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常言道:隔墙须有耳,门外岂无人。干的无论多巧妙,没有不透风的墙,终究会被人识破。

他今日安排岳姬花给赵强送表,他的用意虽然暂时没被岳姬花识破,可机关上不一定没人察觉出来,比如王丽华,这个聪明透顶的女人,眼珠子打个转悠都是一个心眼,她能看不出来?

从王利华的表情上,从她的话里,薛主任想:王丽华猜透了自己的用意。薛主任想到这儿,干脆扭身走进了组织科,他想从王丽华嘴里套出点儿话儿。

“嗨!您有什么感想呢?尤其是厂办的工作!”

薛主任自言自语咕噜着,他像问王丽华,又好像忘记了王丽华在身边,轻轻自语着。

王丽华惊异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薛主任那张似乎带有忧伤的脸。

“什么感想啊!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其它用意!”

薛主任突然像梦中醒来一样,自嘲般的笑了:“哦,哦,我刚才说什么了?我怎么一点儿不知道呢!”

“薛主任,”王丽华说,“你今天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心里隐藏着难言之隐啊!”

“嘿嘿,”薛主任笑的很难堪,两人虽然不在一个办公室,也不是上下级关系,但两人平素很熟,主要缘于两家是多年挨门邻居,逢年过节互相走动,因此,说起话来不需要隐隐藏藏,即使有些过头话,谁也不往心里拾。

“唉,”薛主任轻轻叹了口气,“我受人委托,想来想去做成这事挺难不说,多少还有点儿坏了良心!”

王丽华见薛主任脸色难看,知道他受人之托而又不能拒绝,难言之隐一洗不能了之,艰难的埋在心里,顿感一阵怜悯之心。试探着问道:“薛主任,你说我能帮你吗!”

薛主任从椅子上站起来了,他走到窗户前往楼下看,花池里面的绿植已经枯黄了,地面上像覆盖了一层厚厚棉被,稠密的麦冬叶子,一层层倒伏地面上,只有花池旁边的女贞树,叶子依然青春焕发,碧绿如洗,顽强的生长在枝头上,任凭冷风吹拂。

“能帮!”薛主任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又点点头。王丽华瞪大了眼睛,刚要说下去,薛主任又喃喃说:“你不能帮,因为这忙不好帮!”他又采用否定式语句,又摇摇头。

王丽华“噗嗤”笑了,她笑薛主任态度变化比翻书还快,她又笑薛主任这个坚强的男子汉今儿突然变的婆婆妈妈了。笑罢,她突然想到了岳姬花,刚才上班的时候,她和岳姬花一块儿爬上的二楼,到了楼梯口才各自去了自己办公室。

“岳姬花呢?”

薛主任听到王丽华问岳姬花的去向。先是没吱声,继而面色苍白,双腿有些发抖,似乎站都站不稳了。王丽华看他为难的神色,不想再问下去了,为了活跃眼下窘迫的气氛,王丽华努力的笑了:“好了,咱说点儿别的吧!”

薛主任像从梦里醒来一样,打断了王丽华的话,,摆摆手:“唉,和你实话实说吧!我安排岳姬花去赵强那儿了!今儿,今儿一早去的!”

“去干什么呢?”

“送报表,可能还游云门山。”

王丽华一惊,她立马想到薛主任这次安排藏有猫腻?这种猫腻是冲岳姬花来的,也许是设的陷阱,让岳姬花深深陷进去不能自拔,也许是下了一个套子,等着岳姬花钻进去,再慢慢收紧将她套住。

“你不知道岳姬花和青苹果的关系吗?你不知道青苹果和赵强打架是因为岳姬花吗?你为什么要让岳姬花送表去?白雪芬不能去吗?老陈拉料的时候不能捎去吗?”

王丽华连珠炮似的问话令薛主任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喃喃说:“我不这样做不行啊!”

“为什么?”

“因为是赵连奇安排的!”

“赵连奇安排的?”王丽华慢腾腾的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唉,你还不知道吗?从岳姬花进厂那天开始,赵连奇就看上了,想方设法让岳姬花给他当儿媳呢!赵强也给她父母立下了誓言:非岳姬花不娶。只可惜岳姬花来的时候有了男友。要想让岳姬花与赵强恋爱,必须设法让青苹果和她分手,这不,赵连奇把这事安排给我和郭科长了。。。。。。。。”

王丽华听到这儿,脸儿变的蜡黄,她同情青苹果,但更痛恨赵连奇。“人家两人好好的恋爱,你中间插一杠子,岂不是坏了良心!”

薛主任涨红着脸说:“是呀,是呀,我也这样想,可是,不这样能行吗?别忘了,咱们在他手下做事,端他的饭碗!”

王丽华最痛恨这种人,为了讨好上司,谋的一席职位,不惜葬送别人的利益。本来在她心目中,薛主任是她崇拜的人,她突然感觉薛主任是多么渺小,鄙微,低贱,猥琐,就像主人豢养的一只狗,为了讨得主子欢心,吃上一口残羹,不惜做出令人不耻的事情:“无耻,卑鄙。。。。。。。”王丽华愤然站起来了,大步走到窗子前,猛然推开了铝合金窗子,一股冷风使劲刮进了屋里,吹到了她脸上。

她不想同薛主任闲言了,她愤怒到了极点。

当薛主任来到郭科长办公室的时候,郭科长正一个人坐那儿默默抽烟,烟卷儿一会儿叼嘴上,一会儿夹指头里,眼睛望着窗外默默地想什么呢?看见薛主任进来了,紧忙站起来关上门。他知道薛主任不抽烟害怕油烟味,又把铝合金窗子打开了一条缝隙,让屋里飘飘渺渺的烟雾往外散一散。

郭科长一见薛主任那种神态,早明白了几分,小声问:“怎么样啊,安排去了?”

薛主任说:“去了,到底有没有门儿,线是牵上了,至于后边如何发展,主意给他出了,成爷爷还是成奶奶看他自己吧!反正戏台子给他搭好了!”

接着薛主任把早晨安排岳姬花给赵强送表,前天晚上又如何嘱咐赵强,岳姬花去了如何接待他的计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郭科长听了,拍着大腿说:“你不愧为神诸葛,有两下子,这次办成了,赵连奇还不提拔你干副厂长!”

薛主任叹气说:“唉!一但真像明亮了,岳姬花不骂我祖宗八代就烧高香了!”

“嘿,岳姬花怎么会骂你?你看赵强这孩子长有长相,家有家财,赵连奇又是厂里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人物,岳姬花在他手下工作,还不是如鱼得水,猛虎进了山林,过不了几年弄个副厂长干干,比起青苹果那个穷小子强一百倍了,放心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岳姬花眷恋青苹果只是暂时的,将来和赵强结了婚,小两口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内心里不感激你才怪呢!”

薛主任说:“我说也是,母狗公狗见了面谁不翘尾巴,哪有躲着跑的呀,何况赵强在这之前谈过一些女孩,积累了勾引女孩的一套成熟经验,今天一但爬上了云门山。。。。。。。。。”

郭科长吐了口烟,“吭哧,吭哧“咳嗽几声,猥琐的说:“不钻被窝才怪呢!”

薛主任说:“也别想的过于乐观了,只要岳姬花不骂咱俩,机关上一百多双眼睛谁看不见,一百多张嘴谁能给他们堵住了,常言道:“众口难调,你想想,机关上这一百多人,有几个能站咱们这边呐?我看七个八个都多!”

郭科长说:“你也别想得太悲观了,常言说得好:一百人说你好,不如那一个人说你好,即便机关上一百多人都骂咱,只要赵连奇不骂,咱俩这把交椅稳稳坐了,还能吃香的喝辣的。”

薛主任白愣白愣眼,揉了揉塌鼻梁,摇摇头,表示不同意郭科长的观点,他说:“刚才我来你这儿时,遇到了王丽华,当年要不是赵连奇一句话,他来不了组织科,说不定还是一个电焊工呢,按理说她应该从内心感激赵连奇,你说他刚才说了什么?”

郭科长听薛主任扯到了王立华身上,他了解王丽华的脾气,弯弯道道的心眼没有多少,性子直,办事认真,当年赵连奇要不是看上她这点儿优点,她那能来到了组织科:“她说什么了?”

薛主任说:“我本来认为他能说说岳姬花呢,让她从中挑拨分解一下岳姬花和青苹果的关系,设法认他俩分手,结果她说我不道德,骂赵连奇坏了良心,我想给他解释几句,她反而上了犟牛脾气,干脆不搭理我了,唉!真是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清楚谁呀!”

郭科长听了这番话,他的想法和薛主任不同,顿时心里像抹了蜜一般,声音颤颤地说:“你呀,你呀,都说你是小诸葛,我看你是聪明一世时,糊涂一世,你刚才做的很好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王丽华,你想想,王丽华一张嘴,不到半小时就变成了十张嘴,再有半小时,就变长了一百张嘴,到不了天黑,机关上都知道了岳姬花跟赵强去了云门山游玩了,你说说,此时此刻,青苹果能听不到吗?有了上次大家的经验教训魂,他还会打架吗?即使气的眼珠子掉到地上了,他也没那个狗胆,退一步说,他不敢打架了,他还不去寻找另一条路,厂里这么多女孩子,找谁不行,非要一棵树上吊死?他一但有了新欢,时间长了岳姬花这儿也就消沉下来了。”

二人正说着,刘胖子一步跨进来了,郭科长心里一喜,刘胖子是冶炼车间维修班长,青苹果又是他手下的人,何不趁这机会借用他的口把岳姬花去云门山的事捎带出去。他了解刘胖子心直口快,肚子里没有多少弯弯。于是,他暗暗朝薛主任使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开口。

薛主任何等聪明,从郭科长眼神里早就心领神会了他的意图,假装热情的说:

“哈,今儿检修完了?忙活一天了,挺累吧,快坐下歇歇吧!”

刘胖子一大早来了厂房里检修设备,忙的连口水没来得及喝,从桌子上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自己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一杯水,咕噜噜喝下去,等把水喝完了,又接上一杯放桌子上,这才问郭科长:“青苹果的事有结果了吗?”

青苹果属于维修班的人,刘胖子又是班长,这些天来出于对工作和人情的责任,他一直挂牵这件事,他找过李一军几次,每次去找,李一军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刚才在厂房里又遇到了李一军,李一军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青苹果的事厂里决定免于处罚了。

“这么简单,折腾这么长时间,一句话就结束了?”

事情来的突然,刘胖子有点儿不相信,他不敢轻易告诉青苹果,等到消息准确了,再告诉他也不迟,因此,检修设备空挡里,他跑来找郭科长想问个明白。

郭科长哈哈笑了起来,眼角斜视薛主任。“赵连奇宽宏大量,赵强不计前嫌,主动提出来不诉求了,因此,厂里也就事随人愿吗!”

刘胖子显然很高兴,轻轻松口气,但他又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变化太快了,你们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薛主任知道刘胖子指青苹果,他很想了解了解青苹果最近几天的活动情况,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谁呀?怎么了?”他指指郭科长,“他可是老政工了,积累了半生丰富经验呀!做思想工作可是百里挑一!”

刘胖子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外人不好插嘴,再说,恋爱这事个人有选择的自由吗!”

几句话,薛主任心里有底了,他两手交叉抱在胸前,竭力控制将要爆发的激动情绪,最后还是按捺不住了:“哈哈,你说的是青苹果吗,这小子又勾搭上别的女孩了?”

刘胖子一拍大腿:“气愤愤的说:“谁说不是了,本来案子结束了,他同岳姬花的恋爱关系应该更加密切了,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你说气人不气人!”

郭科长眨着狡黠的眼睛:“细说说!看看能不能为岳姬花挽回来!”

“怎么说呢,那天我让青苹果去化验室拿化验试纸,就这一趟,你说这小子真有本事,就和罗丽黏糊上了,十二号楼门卫王大姐说,一连几天罗丽都去宿舍找他,两人手拉手的去宿舍南边的荒野地里谈情说爱去了!”

郭科长说:“唉,说谈情说爱好听些,弄不好脱裤子去了!”

刘胖子听到这儿,不加思考的说:“人心隔肚皮,谁也看不清,青苹果这个人呀,我看作风有问题!”

薛主任笑了,这一声笑,把紧张的空气冲谈了,刘胖子像生长在原野里的树,刚才被大风刮的摇头晃脑,刮晕了,分不出来东西南北了,突然又刹风了,他静静站立那儿,一动不动,他撕扯嗓子问道:“怎么办呀?难道青苹果无情,岳姬花就无义了!”

“是呀!”薛主任朝郭科长挤挤眼睛,“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青苹果背叛岳姬花的事,岳姬花早有觉察了,今儿就采取了针尖对麦芒的报复行动了!”

“什么报复行动?”,刘胖子口里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望着薛主任。

“岳姬花和赵强双双去了云门山游玩了,嘿嘿,这小女孩早给自己留一手了!”

“真的?”

“还有假!人家两人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回去告诉青苹果,死了这条心吧!”

刘胖子气愤之余似乎又有些忧心,他唉声叹气走出郭科长办公室。

薛主任,郭科长望着他踽踽而行的背影,相视而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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