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现实题材>并非两人世界>43 裂痕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43 裂痕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2/16 15:04:55

岳姬花从宿舍南围墙豁口里跑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平日里这时候,西边天空上总是飘荡着一抹夕阳余晖,将天空烧的红彤彤的,今天火烧云全让乌云吞噬了,田野里黑乎乎的,看不见远处那些曾经熟悉的树木,村庄,甚至脚下这条印满了自己脚印的田埂都看不见了它的踪影。岳姬花只能依仗平日的记忆,深一脚浅一脚沉重的**往前飞奔。

她太悲伤了,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心口窝憋闷的喘不上气来,两条腿像灌满了铅块,死沉死沉的,昔日轻巧灵活的脚步,变的迟钝而无力。

岳姬花曾经有过走夜路的亲身体验,在她的记忆里,那是一个惊心动魄令人胆颤的夜。十年前,她还在县城读书的时候,为了迎接中考,她已经三个月没见父母了,清明节那天,赶上学校放假,附近的学生都回家了,班里离家远的几个学生,父母也来接他们了,宿舍里只留下她孤零零一个人了。

她望着冷清的宿舍楼,差点儿哭了,她多么盼望父母来接她啊!可是,她事先没和父母联系上,父母不知道他要放假了。

冷清,孤独,寂寞促使岳姬花背起了书包,踏上了回家的路程。县城离岳姬花父母的包子铺五十里山路,为赶最后一班公交车,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来晚了。她望着公交车屁股上喷出来的一溜白烟,望着车轮后边卷卷起又飘洒到空中经风一吹又慢慢散去的尘埃,愣愣的站在公交车站点上,痴痴地望着父母包子铺所在的方向。

太阳落山了,西边山头上被火烧云烧的红彤彤的,像秋后的枫树长满山坡一样,一会儿的功夫,火烧云渐渐失去了光亮,大地黑暗下来了。

岳姬花没有返回学校,而是倔强的迈开了步伐,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朝父母的包子铺走去。走出去几里地的时候,天完全黑暗下来了,刚才还在晴朗朗的天气,居然飘来了大快大快的乌云,天好像要下雨了。天阴沉沉的,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起风了,风呼呼地刮着满山突兀的石头,稠密的树木,乱七八糟的杂草,风刮的山上到处野兽般的嚎叫,令她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岳姬花犯难了,回去?已经走出了几里地了,此时的学校可能关门了,不回去吧,前面的路还很遥远,路上布满了石头,坑坑洼洼,越来越难走。她愣愣站在十字路口那块冰冷滑溜的石头上,望着前面阴森的树林,黑黝黝的山脉,噪耳的风声犹在山石间,树林和草丛里无休止的嘶叫,虽然望不见海水的汹涌,然而在寂静的夜里,依然听见海水拍打海岸发出的惊天动地单调的波涛声。

岳姬花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往前走还是原路返回去。回学校,八月份才能中考,还有三个多月呢,意味着中考结束才能见到父母,多漫长的时间啊,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来说,三个月的煎熬中,莫过于寂寞中度过漫漫三年时光。

不行!不能返回学校!岳姬花举起握紧的拳头,迥然跳下石头,坚定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路边荆棘里出现了一双晶亮且发绿光的眼睛,岳姬花心里一颤,那双绿眼睛盯着她,有人恶作剧一般,特意在路边上放了一对晶亮的灯泡。岳姬花捡起一块石头砸了过去,“灯泡”依然没动弹,当岳姬花摸起第二块石头,大声吆喝一声时,“灯泡”突的一晃,消失在荆棘丛里了。

岳姬花抹抹满脸冷汗,**惊恐的心窝,感觉一颗狂跳的心犹如蹦了出来。

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有时候会反悔,此时此刻也最容易责怪自己。岳姬花一边流泪,一般喃喃自语:怎么会独自离开学校呢,为什么头脑一发热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呢?为什么非要走这条瘆人的山路啊!为什么这几天都期待见到父母,为什么?又为了什么呢?!怎么悲哀的哭了呢?但是,不管她如何悲伤中责怪自己,这天夜里,她终于如愿了——来到了父母身边了。

岳姬花站在田埂上,望着黑漆漆的夜,她没有胆怯,没有退缩的想法,她反而使劲回忆着往事,心里像燃起了一个火球,烧的她火辣辣的痛。她伤心的眼里含着泪水,望着静悄悄的原野,望着一望无尽看不穿的黑夜,她站了很久,很久。

远处寂静的村庄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亮光,南定河北岸那片高低不平的厂房顶上,黑乎乎夜空里一盏明亮的灯光向她招手,耳边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那是地板厂夜班工人在作业。

云散了,水银似的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她脚下,她抹了抹眼泪,迈开步子朝她最熟悉的南定河小石桥奔去。

这儿有一条浇地的水垄沟,东西走向,她走的田埂被拦腰截断了。水垄沟一米多宽,两边是半米高的沟沿,沟沿上长满了杂草,这个季节,草枯萎了,倒伏在水垄沟沿上,缠丝秧伸着长长的荆条,攀爬在荆棘颗子上。

虽然秋收早结束了,垄沟早不输送水了,前几天下了一场雨,沟底依然有黏糊糊的泥巴。

岳姬花抬腿要迈过去,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狗,冲岳姬花“汪汪叫。气汹汹朝她扑上来了。岳姬花心里一惊,赶紧退了几步,她想捡根棍子驱赶扑上来的小狗,可惜庄稼秸秆全收光了,水垄沟虽然长满了荆棘条,掰下来已经来不极了。狗扑到了她面前,借月光看,是一条小黄狗,个头不大,但很凶。岳姬花站那儿没动弹,摆出和狗一拼的架势,她同狗对视着,小黄狗胆怯了,远远地站那儿看她,看了一会儿慢慢后退了,一直退到了水垄沟南沿,仇视着岳姬花”汪汪“叫。

岳姬花采用转守为攻的办法,使劲一跺脚,弯下腰做出从地上捡砖头的样子。小黄狗见状“吱吱”惨叫一声,扭转身沿着田埂朝南逃跑了。

远处传来低低呵斥声:“叫?再叫打死你!”

“有人!谁?”岳姬花心里一惊,听声音有些熟悉,她忘记了刚才的惊恐,她想问问,可是,离那个人还很远,黑乎乎的夜空里扯嗓子喊人,非但对方听不见,自己有点儿失礼。她干脆站在田埂上等那个人。

等啊,等啊,那人呵斥完狗,站田埂上不走了,岳姬花等的心烦,正要走过去,那人慢悠悠朝她走来了。

常言道:狗仗人势,这话一点儿不假,小黄狗见主人往岳姬花这边走,又“汪汪汪”叫起来了,迈着四条腿,一会儿窜到水垄沟南沿,瞪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岳姬花“汪汪”叫,岳姬花没再做出惊吓它的动作,站在沟沿望着越走越近的人。小黄狗可能看出来岳姬花并没有伤害他的意图,不叫唤了,回头看着主人。

那人站在垄沟南沿停下了。

月光映着荆棘条子,映射着地上的枯草,映射着那个人的面孔。

“陈师傅,是你!”岳姬花低低喊一声。

“谁?”老陈听见喊他,一时没弄清楚田埂上站的人是谁,条件反射性的问了一句。

小黄狗随着老陈疑虑的声音又“汪汪叫了。”

老陈呵斥道:“还叫,打死你!”

小黄狗不叫了。老陈走到了垄沟边沿上,揉揉眼睛望着岳姬花,可能没想到岳姬花黑夜里会来这儿。

“陈师傅,是我,我是岳姬花。”

老陈这才叫起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这儿了?”

岳姬花心里正难受,经老陈一问,想哭,但她强忍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和老陈虽然熟悉,但没有深交,她不完全了解老陈,当他的面落泪,不但得不到同情,可能还会传言出去,闹得沸沸扬扬。

岳姬花勉强笑笑:“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来遛狗呀!”老陈毫不介意的回一句,“你呢?”

岳姬花调侃的说:“我遛人呀!”

“遛人?”

老陈四下里张望,见只有岳姬花一个人,诧异的问:“他呢?你那个恋人!”

岳姬花听了,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了,要是平常她早哭出声来了,今天,她努力压抑着心里的郁闷,烦恼,紧紧的绷着嘴唇,然后轻轻摇摇头。

老陈站在水垄沟上,低头看水垄沟里面的泥巴,他没感觉出来岳姬花有情绪变化。

“青苹果藏哪了?快把他叫出来吧!”老陈笑了笑,“难道他被别人拐跑了!”

老陈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岳姬花听来,他已经听到了她和青苹果关系变化的传言。终于控制不住苦涩的心绪了,不禁“嘤嘤”哭起来了。

老陈一愣:“你。。。。。。,你哭什么呀?“老陈瞪着疑惑的眼睛,“工作上不顺心了?”

老陈说罢,突然想到了今天上午去赵强那儿拉料遇到岳姬花的事,问:“赵强怎么你了?”

岳姬花摇摇头:“不是那事!”

“什么事呀?让你如此伤心哭啼。”

岳姬花终于顶不住老陈一遍一遍的问,失声痛哭起来了。从岳姬花哭声里,老陈隐隐感觉出来她和青苹果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他突然想起来了,刚才他领着小黄狗走在南定河沿的时候,当离小石桥不远的时候,小黄狗朝小石桥“汪汪”叫了几声,他发现小石桥影影绰绰有两条人影。老陈不愿意打扰青年人谈情说爱时的火热情绪,又绕了回来,当他转身的工夫,其中有个人影好像有些熟悉,老陈没再多想。

不想在此遇到了岳姬花。

“小岳,你来找青苹果吗?”

老陈见岳姬花情绪沉重到了极点,他已经猜透了两人为感情产生了纠葛,刚才又看见那两个身影,如果其中一个是青苹果的话,说明他有新欢了,现在的青年人这山看着那山高,朝三慕四实属社会发展新潮流,谁也改变不了啦!换句话说:既然到了这一地步,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剃头挑子——一头热呢。没必要强求啊!

老陈这样想,脱口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了?”岳姬花止住了哭,抽抽搭搭问。

“猜想呗,看见你如此伤心,我感觉你会为感情流泪,绝对不会为了赵连奇,薛主任流泪,你能为他流泪的人应该是青苹果,我说的对吗?”

“哼,他。。。。。。他算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他流泪呢?”

老陈突然想笑,但他努力憋闷在肚子里,没笑出声来。“分明哭哭啼啼,伤心痛哭,还说不为他流泪呢?”

岳姬花也为自己冒然的话后悔了,自己抽抽搭搭的哭,却不承认自己哭,她干脆使劲揉揉眼睛,擦干净泪水。

“陈师傅,我不哭,我真的不哭,我为那个负心汉哭值得吗?”

“负心汉?”

“是呀,负心汉!我的校友,我和他恋爱至少四年了,可是,今天他竟然背叛了我,竟然约会了其他女孩来到了田野里谈情说爱,他不是负心汉,没良心的东西是什么!”

“他到这儿来了?”

“是呀,他和一个女孩一块儿来的。我是来找他的,分手也要把话说明白!”

老陈这才想起了小石桥上那两个身影,难道确实青苹果和另一个女孩:“不可能,不可能呀!”老陈自言自语的说。

“不可能?”

“是呀!”

老陈这一说,反而打乱了岳姬花的思路,对自己的想法有了怀疑。是呀,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固执的去猜疑,往往把事情搞糟,农村有一句老话:不见兔子不撒鹰,没亲眼看见,光凭道听途说不行呀!想到这儿,岳姬花对老陈说:“陈师傅,求你过去看看小石桥上有没有青苹果好吗?!

刚才,老陈也怀疑小石桥上是青苹果,可是,岳姬花让他去落实,他为难了。他俩恋爱,即便闹翻脸了,也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二人的关系还不至于发展到破裂的程度吧!

想到这儿,老陈说:“我去合适吗?如果青苹果认出我来了,怎么办呀?岂不是我在中间调拨了你俩的关系!”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岳姬花见老陈误解了自己的意图,“不是让你去喊他,捉拿他,我的意思让你远远看看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也不要惊动他,更不要让他认出来你是谁!明白了吗?”

“嗯,这样还行。”

老陈答应了,他朝小黄狗吆喝一声,小黄狗正在土坎下边玩耍,听见老陈喊它,撅着尾巴,箭一样跑到了老陈脚下。小黄狗摇着尾巴,围着老陈转悠,可能知道岳姬花是老陈的朋友了,又跑到岳姬花跟前嗅嗅,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温顺的摇头摆尾。

老陈扭身要走了,小黄狗跟他身边,紧紧跟着,一副对主人虔诚的样子。

月亮渐渐西斜了,月光水银一样洒在水垄沟上,映射到地表面上,倒伏的枯草一簇簇,一片片。土坎背影里,月光映射不到的地方,影影绰绰,黑乎邋遢的,像谁在无尽的田野里拉扯了一条黑带子,静静地躺在地上,远远地伸向远方。

玉米都收割完了,大片田野种植上了小麦,麦苗长一乍多高了,一垄挨着一垄,稠密的麦苗,夜风里摇动着幼嫩墨黑的叶子,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依稀看见墨绿色的麦苗在晃动。也有小块的天地没播种,玉米秸秆还长在地里,秸秆枯萎了,叶子干枯掉光了,杆子还没倒伏下去。也许,农家不打算种植小麦了,等到来年春天种植其它农作物了。

老陈走了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岳姬花问:“怎么回来了?”

老陈说:“我想起一件事,我要问清楚,我有必要问清楚!”

岳姬花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啰嗦,让你去看看就去呗,怎么这么多事呀!可是,现在是求他,求人就要低人三分,不可能理直气壮让人家去吧!岳姬花答道:“说罢!尽管说!”

“你和赵连奇有什么关系吗?”

老陈突然问这问题,着实让岳姬花吃一惊,她不知道老陈为什么问这问题,她担心老陈听说了她和赵强去云门山的事。

她犹豫起来了,心里开始颤抖,老陈如果知道她去了云门山,一定怀疑自己与赵强建立了恋爱关系,他不想告诉老陈去云门山的事。可是,转念一想,怕有什么用?纸能包住火吗?驼背老头不是说厂里传的沸沸扬扬吗,此时此刻,如果不对老陈实话实说,老陈一定说自己不诚实,虚伪,可信度差,何况,去云门山确有此事,何必去隐瞒呢?再说,同事之间为了工作去一趟云门山,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了不起呀?

想到这儿,岳姬花坦率的说:“白天,我和赵强去云门山游玩了!”

“你真去了?!”老陈惊讶的张大嘴巴,追根刨底的问。

“去了。”

“为什么去呢?”

“因为。。。。。。因为。”岳姬花说了几个因为,也没有想出来合适的词汇。

月光里,虽然看不见老陈的脸,但他严肃的,认真的一双眼睛始终盯在岳姬花那张忧郁后悔的脸上。

停顿一会儿,岳姬花突然想起了下文:“因为,我去的时候,薛主任说我是代表天能冶炼厂去的,如果赵强有赠品或者活动的话,一定欣然接受,不能拒绝!因为这次去牵扯到两家业务往来之间的关系,牵扯到天能冶炼厂今后发展与兴衰的问题!”

“薛主任纯碎放屁,一片胡言!”

老陈突然激动起来了,他握着两个拳头,愤愤的举在空中:“这是赵连奇的鬼点子,赵连奇在设绊子啊!”

老陈仰脸看着满天星星,星星眨着俏皮的眼睛,在冷笑?在嘲笑?

无际的天边飘来一块乌云,飞速的闯了过来,把星星,月亮藏到了身后边,让一切都失去了光亮。

老陈又转过脸,脸儿又变的沉稳起来了,呵呵,我怎能这样吗!他抬起头,悔悟的喃喃说:“老婆孩子都说自己是火药桶,搞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乱下结论,唉!老陈呀,你白活这么大岁数啊!”

老陈的举动,把岳姬花弄糊涂了,她愣愣的望着老陈。她和老陈是去赵强那儿拉料时候认识的,还谈不上很熟悉。至于他的性格与为人,内心世界,岳姬花一盖不知道。

天地朦朦胧胧的,一切一切都变的朦朦胧胧了。

“你怎么了?”老陈突然的变化,岳姬花糊涂了,诧异的问。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也许我想多了,可能事情不会如此复杂!”

岳姬花越听越糊涂,越费解了,但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无序的激动了,老陈的变化会有他自身的原因,也许他不愿意去小石桥那儿,作为一个成熟的人,当别人求你的时候,不可能牵连无关的事。老陈一定想得很多,他在权衡他去了小石桥给他带来的利弊,一定是这样,没错!

“陈师傅,你如果有顾虑的话,别去了!还是我自己去吧!免得牵连上你!”岳姬花委婉的说。

“不,不!”老陈急了,他摆摆手,“你这样想,误解了我的意思。。。。。。。。。”

岳姬花说话的时候,也许天气有些凉了,也许心里太难过,她面色苍白,双腿发抖,她几乎倒在了水垄沟里。虽然夜色朦胧中老陈看不清楚,但他心里分明已经感受到了,老陈为了让岳姬花消除内心的疑虑,说:

“我去看看吧!不过——老陈把后音拉得挺长,如果是青苹果,你一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做到这一点,我去!”

岳姬花点点头:“陈师傅,你。。。。。。你放心吧!我能做到!”

“嘿,还让我放心呢!看,我还没去你就哭了,难道你知道会给你带来坏消息?说不定给你捎来一个香油果子吃呢!!”

“是呀,”岳姬花止住了哭,为让老陈放心去,岳姬花勉强笑了笑,“陈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个小问题提醒你,你一定保持清醒的头脑,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千万不能让情绪冲刷了自己的一切!”

岳姬花没听懂,她虽然听见了老陈的字字句句,但内中含义她尚且不理解,她摇摇头说:“我不理解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老陈回过头来:“干脆和你说了吧!别怪我啰嗦,我感觉你听懂我说的意思比跑到小石桥上看看有没有青苹果更重要!”

岳姬花两眼枯竭着,望着朦胧的原野,她的双眼好像失去了往日的晶亮,她呆呆地瞅着夜色朦胧的老陈张张嘴,又使劲绷上,下意识朝小石桥那边望一眼。

一辆汽车从小石桥南边的公路上疾驰而过,明亮的车灯里,小石桥栏杆旁,两个人的影子晃动着。。。。。。。。

老陈说:“也许是一场阴谋!你,还有青苹果都淹没在这场阴谋里面了。。。。。。。。”

“汪汪——”小黄狗突然朝小石桥那边狂叫起来了,岳姬花和老陈朝哪个方向看去,一条黑影沿着河沿往西走了,另一条黑影朝他俩径直走来了。

等黑影来到了跟前,是青苹果来了。

青苹果见到岳姬花,失去了往日见到的兴奋与欢快,而是冷冷的盯岳姬花,然后耸耸肩,挺挺胸,一副傲慢不逊的样子。

岳姬花想对他说什么,青苹果却慢慢倒退了几步,突然爆出一句令人心冷的话:“云门山玩得好吗?!哼——”

一阵旋风般,青苹果消失在夜幕里了。

1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