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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捉奸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3/12/29 23:05:53

又是一个周六的清晨,老薛披上衣服正要出门,老婆喊住了他:“你去哪呀?”

近几天来,老薛变了模样,前几天颓丧的心情好像飞到了九霄云外了,脸上挂出了笑容不说,还时不时自言自语咕噜几句:“看你恶作,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开初,老婆还认为老薛对待提前退休的事想开了,不再前思后想了,女人吗心细,大小的事都喜欢窝心里,老婆仔细观察了几天,感觉事情并非这样简单,原因有二:一,有时候老薛躲屋里偷偷写什么,问他,死活不说。二,一早一晚王用憨和老陈找他,三个人躲一起嘁嘁喳喳,神神秘秘说什么秘密话儿,这一切反常现象,不得不引起老薛老婆的疑心。

老薛说:“我能去哪!还不是到门口遛遛弯,不上班了,一天到晚憋闷家里也没事呀!”

老婆不吱声了,临出门忘不了补充一句:“早去早来呀,家里还有别的事呢!”

老薛出了门,打算去集上逛一逛。宿舍东边有个村子,村子逢五排十有个集市,集上买卖东西的人挺多,老薛自从干了办公室主任,在厂里黑夜白日的忙,几年了都没时间没集市上闲逛了,今天有了闲空,何不去看看。

来到三叉路口,老薛正要往里走,耳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老薛,你也来赶集呀?”

老薛听见喊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原来是赵连奇老婆。

赵连奇老婆也来赶集了,他买了一捆芹菜,一兜子苹果,正慢慢往回走呢,迎面遇到了老薛。老薛偷眼看看赵连奇老婆,本来不想和她多说话,可赵连奇老婆打开了话盒子,好像满肚子话不吐出来,心里憋闷的慌。

老薛见状,不得不停了下来。

赵连奇老婆说话不如往常爽快,老薛看出来了,她内心隐藏着一种难言之苦。老薛目光落到了她脸上,她又把脸扭到一边,就像坐错事的孩子,不敢正视老薛。过去,赵连奇老婆见了老薛,总会问:厂办忙不忙?说一些厂里的事。这次,她不但不问厂里的事了,有意回避这个话题。更让老薛不爽的是:过去,见了老薛,赵连奇老婆就唠叨儿子赵强婚姻的事,如今老薛给牵上了线,赵强和岳姬花恋爱上了,按照常理说,赵连奇老婆至少说几句感谢话,可说了半天闲话,一个字儿没往这方面吐。老薛默默听着赵连奇老婆数叨集上的菜价,听了一会儿,他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于是,有意无意把话头引到赵连奇身上:“嫂子,老赵中午回家里吃饭?”问了一句,老薛不再吱声了,他静静地听赵连奇老婆怎么说。

赵连奇老婆望一眼大集上来来往往的人,叹口气:“唉,集上买什么东西都有,现在桃都下来了,看多大个头。。。。。。”

老薛打断赵连奇老婆的话:“呵,买这么多桃,光你一个人吃,留给儿子吃吗?赵连奇吃吗?”

赵连起老婆被一连串问,一时转不过弯来,喃喃说:“老赵喜欢吃,喜欢。”

老薛见赵连奇老婆唠唠叨叨的样子,笑了:“爱儿子,更要爱丈夫呀!”

赵连奇老婆说:“,瞧你说的,谁不爱了?”

老薛故意挑逗说:“嫂子,年纪不小了,两口儿真爱才是硬道理,没有两口儿的恩爱,却去爱别人,到头来家里人财两空,不值得呀!”

赵连奇老婆听了,耷拉下头,涨红了脸,眼睛瞅着远处。

远处站着两个女人,正指指点点说什么,赵连奇老婆心里抖抖的,突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说了一声:“老薛呀,咱去操场那边儿谈谈吧!”

操场很大,四周全生长着碗口粗细的毛白杨树,地面采用水泥硬化铺设,靠东边杨树下,垒着一长溜石凳子,由于今日是大集日,操场上游玩的人很少,到处空荡荡的。

老薛跟着赵连奇老婆来到了石凳子前,赵连奇老婆把芹菜放到石凳子上边,自己先坐下,又招呼老薛坐。太阳光直晒头顶上,虽然天气还不是很热,老薛头上早冒出了汗水。老薛等着赵连奇老婆说什么,可她依然低头沉默着,约摸过去了十多分钟,大概她感觉不吱声不好了,这才扭过脸儿和老薛说起话来了。

“你看你多清闲,还能赶集散散心!”赵连奇老婆不慌不忙,斯斯文文说道。

老薛心里巴不得赵连奇老婆往这方面扯,他见赵连奇老婆终于说话了,故作若无其事的说:“是呀,比起上班开心多了,省的让你那位呼来唤去的。”

赵连奇老婆故做惊讶的问:“怎么?你不上班了?辞职了?”

“不,不。”老薛刚想解释,转念一想,刚才他不是说我不上班好吗,怎么又故做惊讶状,“你还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呀?”

“我退休了。”

“退休了!”赵连奇老婆瞪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休息呢!怎么也没往退休这方面想,你才多大年纪呀!”

“唉,管多大年纪,只要厂里需要就要退休,减人增效吗!”

老薛一边说,一边观察赵连奇老婆的脸,他感觉赵连奇老婆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满脸忧郁,埋心里又吐不出来。

老薛问:“赵厂长可按时回家?”

这一句话,老薛想了很久,他想用这句话刺激她,想试探她对赵连奇的态度,都说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对待事物特别敏感。话出口,赵连奇老婆刚才还唠唠叨叨,突然闸住了话头低下了头,张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望着大集上来来往往的人,沉默,还是沉默。

突然,她抬起了头,哀怜的望着老薛,张张口没发出声音来,老薛分明看见了她满眼泪水。老薛望着赵连奇老婆,他知道她内心的痛苦,缘由,但他万万没想到赵连奇老婆会表现的如此强烈。

“嫂子,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你有一个争气的儿子,又有一个文化儿媳妇,岳姬花这样的女孩,打灯笼也难找呀!这么好的家庭,你为什么要流泪呢!”老薛虽然这样说,但他心里早明白了七八分,但他不能出自自己的口,要等赵连奇老婆说出来。

“唉,老薛呀!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又在赵连奇手下干这么多年,一乍没有四指近,我实话和你说了吧,老赵。。。。。。老赵这段时间经常整夜不回家,弄不好。。。。。。。”

老薛故作关心的说:“嫂子,一厂之长忙了下边忙上边,整夜不回家情有可原呀,你要多体谅一下他的难处!”

赵连奇老婆不等老薛说完,也许过于激动了,打断老薛的话头:“什么工作忙!他是忙到了邪路上了!”

老薛笑了:“可不能往这方面想吗。。。。。。”

“不,不这样想,怎么想呀?”

赵连奇老婆显然怒了:“老薛呀,你说,你办公室主任干得好好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非把你撤了换成白雪芬,你和白雪芬共事这么多年了,你说,白雪芬是正儿八经的人吗!”

老薛笑了:“不是正儿八经的人,赵连奇能看上?”

“狗屁!我看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这两个狗男女鬼混一起啦!”

老薛又笑笑:“亲不亲一家人,甜不甜一口井,再说,赵厂长的传闻耳听为虚,眼睛为实,还是自己多观察吧!”

老薛说完,扭头望着大集那边,王用憨正站一棵大树下朝他招手呢。

可能王用憨不想让赵连奇老婆看见自己了,躲在一棵大树后头。

老薛道别了赵连奇老婆,朝着王用憨走去。老薛见王用憨手里提留一棵白菜,四下里张望,老薛问:“今儿没上班?”

王用憨叹了口起,把白菜放到了地上,这才说:“你都过糊涂了,今儿是周六呀!厂里规定的休息日。”

老薛这才如从梦里醒来,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几个人约好的时间,问王用憨:“今晚有行动?”

王用憨说:“我就是为这事找你,昨天老陈说了,赵连奇和白雪芬活动很有规律,一般情况下安排在周六夜里。”

老薛听了,朝操场那边望了一眼,见赵连奇老婆提留菜走远了,握紧拳头,愤愤地说:“干!今晚盯梢他,非抓住这对狗男女不可!”

王用憨点点头:“一言为定,天傍黑的时候,咱们去断头路旁边的麦子地里潜伏下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各自回家了。

今儿天气阴沉沉的,太阳还没落山,乌云就把天遮盖的严严实实,麦地里雾蒙蒙,远处的灯光,昏昏暗暗,时有时无,三人蹲麦地里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盯着断头路上那辆黑色轿车。

王用憨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在部队上蹲守的那件事。那个时候,他所在部队驻防长山岛,部队的任务就是天天开挖山洞,构筑备战壕沟。长山岛面对大海,大海对面就是韩国**,再往东边就是日本,美**天天喊打仗,为了防止敌人偷偷从海上偷袭,部队就在长山岛构筑了防线。修筑战备工事需要许多材料,后来,王用憨发现材料被人偷了,立即报告给团部,那个年代,盗窃军用物资不但是死罪,也会上升到阶级敌人暗中破坏的罪名。部队首长经过一番分析讨论,决定让王用憨带领几个战士昼夜设伏,抓捕盗窃分子。一天黑夜,天空闪过几道闪电,哗啦啦下起了雨,有个战士沉不住气了,说:“回去吧,下雨天不会来人了。”

王用憨坚定的说:“不行!越是雨天,越要提高警惕!”

正说着,突然听见草丛里一阵“唰唰”声,王用憨摆摆手:“小声说:“别说话了,来了!”

几双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草丛,声音没了,大雨中陡然亮起一双灯泡一样的眼睛,离地面有一米多高。王用憨立即反应过来了,蛇,是一条蛇。长山岛蛇多,这一带闻名,当地人都不轻易上山,虽然部队开来了,经过几年施工,消灭了一些蛇,但深草丛里不经意间还能见到。长山岛上虽然不是毒蛇,但让他咬上一口,伤口就会溃烂,久久不能愈合。

蛇好像有意和王用憨作对,吐着信子不走。一双发亮的眼睛十分吓人。傍边的一个战士吓的往后退,王用憨轻声喊道:“不准动,坚持住!”

王用憨握着枪,与蛇狠狠对视,几分钟之后,蛇终于败下阵来了,轻轻扭动身子,“唰唰”钻到了草丛里了。几个人刚刚松口气,远处发现有个人影,王用憨轻声说:“来了,准备!”

那人弯腰扛一根木头,王用憨大喊:“站住!”小偷听见喊声,扔下木头逃跑了,后来经过调查,是村里一个好吃懒做的二流子来盗窃,自然对他进行了处罚。

突然,麦地里传来“唰唰”声,老薛小声说:“有人!”

老陈笑了:“你不看看是什么呀!”话没说完,老陈的小黄狗跑过来,小黄狗听懂人性,张着嘴伸着舌头,蹲在地上望着断头路上那辆轿车。三个人正聚精会神盯着轿车的时候,断头路旁边的田野里传来“踏踏”脚步声,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只见两条黑影爬上了断头路,朝轿车走去。

“你看,你看看!”老陈轻声喊道,“那矮子穿着连衣裙,依准是白雪芬,看他走路的姿势,腚蛋一扭一扭的,是她!”老陈兴奋得几乎喊起来。多少年的积怨,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恨不能抓住赵连奇,狠狠地踢他几脚。以消除憋闷心里的仇。

微微的南风吹来了,暖暖的,空气中荡漾着麦苗青绿味道,老薛吸吸鼻子,轻声说:“另一个人呢?像不像赵连奇?”

王用憨揉揉眼睛:“像,很像!”

三个人小声咕噜着,轿车发动起来了,车尾的灯光亮了一下,车头一双雪亮的灯光映射着断头路,慢慢爬上公路,朝市里方向奔去了。

轿车开走了,三人从地上爬起来,老薛疑惑的说:“唉,看见有什么用呀!咱又没抓住它得手脖子!”

王用憨一听,大声说:“怎么没用!怎去追呀!追到他们鬼混的地方,还抓不住他的手脖子!”

老薛泄气地说:“人家坐汽车,咱们满打满算骑自行车,能追上?”

老陈笑了:“老薛呀,我不是说你,干办公室主任这么多年了,呆了?你想一想,白雪芬和赵连奇鬼混,三分钟能完事吗?他俩不混一个你死我活还能算完?咱们骑自行车到了市里,说不定他们还沉浸在欢乐中呢。一抓一个准吗!”

老薛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不知道是他没决心还是不相信自己,听老陈一说:“喃喃”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他俩能去那鬼混呀?”

王用憨一拍大腿:“嘿嘿,老薛呀你,我不是说你,你昨天还说市大饭店二十层那个“**套间”是赵连奇最喜欢去的地方,今儿怎么反馈了?”

老薛说:“我也这样想,但我担心走错了地方,岂不错失了机会。”

“错失机会有什么了不起,过了今天还有明天吗!狐狸的尾‘藏不了!早晚要抓住他!”

经王用憨一说,老薛感觉不能这样打退堂鼓,既然三个人商议好的事,就应该坚定走下去,关键时刻反悔,什么事也办不成。老薛想到这儿,大声说了一句:“走,抓不住他不能算完!”

三人跨出麦地,来到了宿舍南门旁边的空地上,自行车还放这儿,三人推起自行车急急忙忙出了西南门,沿着断头路就要爬上公路。身后传来呼叫声:“老师,还没付费呢!”

原来,这个地方存放自行车要收费,停车场上一个老头管理,三人听见喊声,赶紧停下自行车,掏出钱给了老头,老薛客气的说:“对不起了,忘记了!”

老头也客气地回一句:“没关系。”

三人沿着公路往北走,由于这段路三四里地的下坡,没费多大劲就赶到了市里,他们沿着街道往东又走了三十里路,一抬头来到了市大饭店了。市大饭店坐落在东西大街北侧,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轿车。

老薛摆着手说:“先别走,看看下面有没有那辆黑色轿车!”

三人围操场转悠了几圈,黑色轿车有几十辆,那一辆是赵连奇的呢?三个人都哑口无言了。王用憨问老陈:“你认识是哪辆车吗?”

老陈说:“黑夜里光看见车身是黑色的,没看清车牌号。”

老薛也说:“我以为你俩记下了车牌号,就没往这边下功夫。”

王用憨笑了:“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说咱们三个大活人是干什么吃的!”

老陈拍拍脑袋说:“都怪咱们没经验,早知道车停这儿,该记下来车牌号呀!”

正说着,走来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保安,当三个人把自行车放门口,来到楼下看轿车时,就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了,保安没惊动三人,而是站不远处静静看着。看了一会儿,又听三人说记不清楚车牌号了,知道是到饭店找人的,这才走过来问:“三位老师,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一听保安说帮忙,老陈笑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保安老师,你看看这儿有没有赵连奇的黑色轿车!”

“赵连奇?”保安瞪大了眼睛,那儿的赵连奇,我不认识他呀!”

问了这话,老陈都感觉好笑,是呀,赵连奇是厂长,天能冶炼厂的风云人物,可是,到了市里,他又算什么呢?

王用憨赶紧解释道:“保安老师,约莫半个小时之前,你看没看到一辆黑色轿车里下来一男一女两人,男人五十多岁,一米七五的个头,女人三十四五岁,披肩发,小眼睛,穿一身连衣裙。。。。。。。”

保安听了,长长叹口气,看样子他是看见了,可是,饭店有规矩,不能随意泄露个人隐私。保安说:“你找他们有事?”

王用憨脑子转的快,从保安话里推断出赵连奇和白雪芬就在饭店里面,为了不引起保安过多顾虑,王用憨说:“我们约好了,酒后来饭店打牌,我三人有事迟了一步,忘记了房间号!”

保安是个实在人,一听说打牌忘记了房间号,热情的说:“是呀,是有一男一女进了饭店,不过去了那个房间我不知道!”

老陈还想说什么,王用憨悄悄扯扯老陈的衣襟,又给老陈使个眼色,三人正要去旁边商量商量,正好开来了一辆轿车,不停的闪灯按喇叭,轿车要保安安排停车位。

保安急忙跑了过去。

怎么找到房间呢?老陈有些焦急,也有些激动,他看到了希望,十几年的怨恨恨不能一口吐出来,吐在赵连奇无耻丑恶的脸上,他仰起头又低头,默默思考下一步行动计划。王用憨紧颦双眉,苦苦思考着,如果硬闯进饭店,保安不允许,前台服务员也不会答应,饭店有饭店的规矩,谁也不能失职。老薛显得很沉稳,他毕竟同赵连奇打了多年交道,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悄悄说:“和保安说几句好话,让他去前台查房号,只要说赵连奇订的房间,依准找到他!”

三人商量妥当了,保安也安排好了刚才那辆轿车位置,老陈低垂着头犹豫的说:“找不到房间,好为难呀!”

“是呀。”老薛说,“让领导等急了,明天注定处罚咱们!”

保安笑了:“是呀,端人家的饭碗,听人家管,不过,你三位不必烦恼,我去前台给你们查一查房间号,我和前台服务员打个招呼,你三人进去就是了!”

三人听了心里一喜:“谢你了,谢谢了!”

保安去了一会儿,高高兴兴回来了:“十二层“**套间”订房者叫赵连奇。”

“对,对,”三人听了,兴奋的跳了起来,拔腿就往里走。保安追上说:“我打个电话通知房间吧!”

王用憨听了,急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上去好了。多谢你了!”

“赵连奇你干的好事!。。。。。

赵连奇白雪芬正在热被窝里缠绵,三人推开了“**套间”门,两人耳边一声吼,无异于突然爆了一声地动山摇的惊雷,房顶几乎被冲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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