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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二次握手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1/15 10:49:05

傍晚,南定河小石桥上。

朦胧的夜晚充满了神秘感,而小河对岸不远处的山坡上,瓷砖厂制砖机昼夜发出有节奏的轰鸣声,喧嚣打破了这儿的宁静,满天星星闪烁的光芒,诱惑着人生对生活充满梦幻般的向往。

“唉!你还记得吗?那个夜色朦胧的的夜晚,具体说是老陈发现你在小石桥上的那个夜晚。”青苹国温暖的双臂搭在岳姬花双肩上,同时,一声低低的声音在她耳旁索绕。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真的,我永远记忆在我的心里!”岳姬花望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听着远处发出机器的轰鸣声,无限感慨的说。

“我似乎做了一个噩梦!”说到这儿,她眼睛里晃动着满脸长的黑乎乎的郭科长,瘦削的薛主任还有高科长那张白洁而又时常笑容满面的脸。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苹果双臂有意下压,她的双肩顿感挑了副担子:“你。。。。。。你干什么呀!”

“呵呵,没有压力,哪来的动力!你不是常说吃一堑,长一智吗?再说,我感觉也是有失有得吗,不然,我怎能升任副厂长啦,不然,说不定现在还在维修班呢,呵呵,这就叫等价交换吗!”

河对岸茂密的柳树上,知了突然舌燥起来了,河床里的青蛙,躲在深草丛里,也跟着“哇哩,哇哩”凑热闹,杂音充斥着岳姬花的耳膜,她有些烦躁不安,她使劲推开青苹果压在她肩上的双臂,一双愣愣而带冷光的眼睛,竭尽全力刺破朦胧的夜空狠狠盯在青苹果脸上,恼怒的问:“什么叫等价交换?难道让我和赵强谈恋爱,给你换一个运输队副队长一职就是等价交换吗?”

青苹果暗地里时隐时现有这种想法,但今夜太兴奋了,说漏嘴了,赶忙解释:“不,不是这种想法!我错了!我想说你时刻挂牵着我!即使受到蒙蔽,心里还为我着想!不是吗?”

岳姬花笑了,一道温暖的热流,缓缓地流遍了她的全身,她不只一次体会到青苹果关键时刻对自己态度的转折。她望着满天星星,望着东望山隐隐起伏的蜿蜒山脉,她的心情如激荡的河水,静静的朝远处流去。

自从赵强的冰晶石厂收归天能冶炼厂之后,赵强在家郁闷了几天,一天,他突然想到了岳姬花,想找岳姬花谈谈这几天憋闷心里的痛苦与感受。

“去哪呀?”一个周日的清晨,赵强吃罢饭将碗筷一推,要出门了,赵连奇抑郁着脸问。

赵连奇被撤职之后,一直没出门,自己闷在家里胡思乱想起来了:他和白雪芬偷晴的事,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再说,眼下社会变革了,那个领导私生活能清白?这点儿他不害怕。关键是他**公款的事,调查组开始调查了吗?去调查谁呀?外边的消息他一点儿都听不到风声,他很想知道一些情况。正在琢磨这事,见赵强要出门了,喊住了他。

“我想出气走走。”赵强一边回答赵连奇的话,一边往外走。

赵连奇坐在当门椅子上:“你回来,你回来!我有话说。”

赵强穿好衣服又脱了下来,拉一把椅子坐在赵连奇对面,耷拉着眼皮等赵连奇说话。赵连奇低着头,先点上一颗烟抽一口,这才抬起头用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赵强:“去,找找岳姬花,谈谈你俩今后发展的情况。”赵连奇说到这儿,叹口气,“到了眼前这地步,冰晶石厂没了,你的工作也没了,我这厂长。。。。。。唉!谈成就成,不成也不要强求,强扭的瓜不甜,说实话吧,要不是我让郭科长,薛主任从中玩弄一些招数,岳姬花根本就不和你谈恋爱!”

赵连奇说完,又拿出一支烟抽,抽着烟两眼望着天花板,长吁短叹,很长时间不说话。

“爸,还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

赵连奇说:“你和岳姬花打听打听调查我的事有进展吗?问她时别太直率了,转着弯说话,没事了,去吧!记住,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别强求,免得为这事闹的满城风雨!”

“爷爷,请开门!”赵强来到七号楼铁栅门外边,推了推门推不开,才发现从里面锁上了。门卫老头正坐在院子里那颗大杨树下边一边摇动蒲扇,眼睛盯着墙上一对喜戏的鸟儿。门卫室墙头上两只麻雀正嘁嘁喳喳叫着,蹦着,不一会儿又引来七八只麻雀一起欢快的蹦跳。

喊声惊动了鸟儿,“轰”一声飞走了。老头拿着蒲扇蹒跚着腿来到铁栅门里头问:“你找谁呀?”

赵强不想说岳姬花的名字,转个弯说:“爷爷,你开开门,我上楼找人!”赵强期待的眼神落在老头脸上,他不愿意多说了,只期待老头给他开门了。

“哦,上楼找人?”老头瞪着肿胀的眼泡又瞅赵强一会儿,一张嘴,裸露出一口黑牙床,摇摇头说:“不行,不行啊!”老头头摇的像拨浪鼓,转身要走。

“爷爷,我有急事!”赵强一副哀怜的样子,“真的,我不说假话,是有急事啊!”

老头又停下来:“急事也不行!厂里有了新规定啦,不允许男人随意进出女单身楼。。。。。。。。”

“不,不!”赵强执拗的说:“爷爷,我确实找人,去去就回来,请你放心好啦!”

“你找谁?”赵强的执拗可能打动了老头的心,他张了张肿眼泡,又问,“找谁呀?”

赵强这次不说名字不行了,但他还是绕个弯说:“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是谁?”老头像查户口一样追根刨底的问,看来不说出来名字老头是不会放过的,赵强犹豫一下看看身边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找岳姬花。”

“岳姬花?”老头的肿眼泡瞪的更大了,上下打量赵强一番,嘴唇翕动着,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啊!”

赵强见老头这样啰嗦,有些急了,他不知道哪儿来了一股劲头,双手抓住铁筋使劲晃动铁门,铁门晃动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老头见赵强生气了,又回到门里头:“你说的岳姬花,是厂办那个漂亮女孩吧!”

“是呀,是呀,”赵强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爷爷,你开开门吧!她是我女朋友。我有急事找她!”

“不,不!你不是她朋友,我认识她男朋友,如今当了副厂长!”老头像喝醉了酒,歪歪斜斜朝大杨树下走去,独自坐那儿嘟嘟囔囔说:“如今什么都造假,嘿,男朋友都有假,怪不!”

这下把赵强难为住了,他的计划要化为泡影了,今天见不到岳姬花,明天她就上班了,明天会有什么变化呢?自己虽然没有了冰晶石厂,可还有前期积累的资金,这行不行干别的行业吗!常言道,只要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愣愣的站在铁栅栏门口,燥热的风吹来,太阳升到了一杆子高,火辣辣的光线映射到他身上,他感觉自己爬上了蒸笼,让热气蒸烤得浑身难受。要是平素,他会对老头说我爸是赵连奇,老头听到他爸的名字,一定会特殊照顾,可是,眼下他不敢提他爸的名字,万一说出来,老头该开门的也不开门了。知了躲在大树上没命的叫唤,就连叽叽喳喳平素悦耳的鸟儿鸣叫都让他心烦。他使劲拍打铁门,使劲摇晃,可老头坐在大杨树下悠然自得摇动着蒲扇欣然的望着天上悠悠飘荡的白云,他的心火烧火燎的难受,他想哭,但他没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强忍着,他咬牙切齿的骂道:“老不死的!该死呀你!”

“你骂谁呀?”背后突然传来平静而又轻漂的声音。

青苹果回头一看,心“咚咚”跳起来了,原来是岳姬花提着小坤包站他身后。太阳升到了半空里,阳光映射到路旁的大树上,刚才映射到地上的光线,让白杨树遮挡住了光线,地面上晃动着阳光映射下来的碎片。

“你在骂谁呀?”岳姬花瞪着好奇的眼神望着赵强,赵强一见岳姬花,对刚才的鲁莽行为感觉一阵愧疚,低垂下头,不好意思说:“老头不让我进去,好话说了一大堆,死活不让进!”

“那就骂人?亏你穿的人五人六的!”

赵强低下了头,又慢慢抬起头。铁门“哗啦”响了,门打开了,老头站在门口,咧着一口黑牙床子,客气的朝岳姬花说:“你回来了!进去吧!”

老头把门敞开一条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的缝隙,他站立门口,手扶住门框。看他那架势,只要岳姬花走进了院子里头,他会马上关上门,他和赵强别扭起来了。

“爷爷,谢谢你了!”我在外边有点事儿,等会儿再进去。”

七号楼西边是一块平地,这儿本来有三排平房,平房拆除后,就成了一片平地。岳姬花站在一棵大树下,和蔼的说:“赵强,你怎么想起找我来了?”

赵强朝远处瞅了瞅,不好意思的说:“几天不见,想和你聊聊呗。”

“聊什么呢?”

“唉,也许你知道了,我爸不干厂长了。”说到这儿,赵强停顿下来,眼里似乎有泪,摇摇头又说,“没想到走到这一步了!”

赵强说话的时候,岳姬花一双眼睛始终盯他,,她觉得赵强此时此刻心情是复杂的,痛苦的,也是无奈的,赵连奇的所作所为,注定了他要走到这一步,一个不顾一切的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早晚要跌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岳姬花默默点点头,自己确实没往这方面想,唉!走到了这一步,也许是天意吧!

“你在厂办上班,应该知道事情发展的来龙去脉吧?因为,因为什么呢?”赵强追问道。

岳姬花理所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了,当然,其中细节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听人七言八语瞎嚷嚷,赵连奇和白雪芬有男女关系被人捉奸了,自己没亲眼看见不能瞎说,但从一个月来很多事情判断,传言也许是真的,赵连奇和白雪芬出差回来,突然提升了白雪芬厂办主任,薛主任为什么被免职,又办了提前退休手续,这一切都是迷。岳姬花想好了,她的怀疑不能和赵强如实说,以免弄出事端来。

“不要提他了,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岳姬花瞪着狡黠的眼睛,摇摇头,欲言又止。

“不,不,”赵强耐不住了,跺跺脚阴郁的问:“我,我想知道,我的冰晶石厂为什么被没收了?能不能再收回来?你,你应该了解事情的真相?”赵强说着,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抹汗的一刹间,岳姬花发现他哭了。岳姬花心里跟着一阵难受,沉默一会儿,岳姬花握了握拳头,直率的说:“告诉你吧!冰晶石厂是用天能冶炼厂的钱建造的,要不回来了,你死这条心吧!”

岳姬花说完,她看见赵强浑身发抖,瞬间犹如一条没有筋骨的人,颤抖着差点儿摔倒地上。岳姬花抱怨自己说话过于直白,但这是事实,今天不说,明天他也会知道。

“那么,我没有了冰晶石厂了,我爸不是厂长了,你。。。。。你以后的打算呢?”

岳姬花明白赵强想表达什么,她犹豫片刻,认为此时不说透,更待何时:“实话实说了吧,咱俩这段时间走到一起,完全是一个外力作用下的误会,我认为和你的冰晶石厂和你爸的职务没有因果关系!”

赵强突然阴沉下脸来了,但他没有表现出痛苦,愤怒,诅丧,而像一双受到捆绑的手突然松绑一样:“小岳,不,岳师傅,请你告诉我你的心里话好吗!我们不能走一条共同的路,或者我们之间没有爱——那么,请你告诉我实话吧!”

岳姬花愣愣站在那儿,她思想上进行着激烈斗争。。。。。。。

起风了,大杨树叶子发出了“哗啦啦”声音,张博线上的那列火车启动了,机车头冒着滚滚浓烟,“噗嗤,噗嗤”沉重的车轮**铁轨,蒸汽管喷出了云雾般的蒸汽,弥漫了铁道线。微风吹来,才慢慢散去了。

岳姬花望着赵强远去孤独的背影,心里默默念叨着:“再见了,祝你将来会有好运!”

那天晚上,青苹果从天乐园回到了宿舍里,心情非常烦躁,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去,他真不知道罗丽的脾气坏到这程度,这样不讲理,弄得自己灰头土脸,没法见人了,刚升任副厂长,脸往哪里搁?

他关上灯,屋里暗下来了,借着窗外路灯映射过来的一绺亮光,他痴痴地望着天花板。窗户外一棵大杨树,微风的吹动下,映射到天花板的影子,摇摇晃晃,他似乎看见了罗丽发怒的面孔,以及扭动的柏木桶腰肢。青苹果突然一阵恶心,想吐,但又吐不出来,接着脑子里又有了另一种想法。他翻翻身,闭上眼睛,努力控制住自己,不愿意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但他怎么也睡不着,无论如何控制不住大脑悠悠转圈。

眼前又晃动岳姬花舞厅里忧郁的面孔,他突然后悔了,内心陡然生出了一丝怜悯之感,心里一震疼痛,他感觉他对不住岳姬花,是自己主动邀请他跳舞,他受到如此委屈,都怨自己。是自己无意造成的。

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门外走廊里有人窸窸窣窣在说话,他打起精神听,听见一个女人说:“他在房间里,刚才还亮着灯呢,敲门就是啦!”

接着听见“咚咚”敲门声。青苹果马上穿上衣服去开门。当走到门后头时,他停下了脚步,问:“谁呀?”

“我。。。。。。我呀!开门!”罗丽的声音。

青苹果一愣,这么晚了,罗丽怎么来了?他十二分不愿意开门,不愿意见到她,刚才舞厅里闹的哪一出戏,青苹果心里还窝火呢!

“开门呀!难道屋里藏着那个小婊子?”罗丽嚷嚷起来了。

青苹果知道罗丽带气来的,他了解她的脾气,一但在走廊里嚷嚷开了,整个楼上的人都能听到,这是小事,关键是自己刚升任副厂长,为了男女之间的事闹意见,职工会说什么呢?会有什么影响!想到这儿,青苹果开了门,客气的说:“请!请里面坐!”

罗丽跨进屋里,怒气冲冲说:“你,你为什么不开门?”她指着青苹果的额头吼叫。

青苹果耐着性子说:“这不开门了吗!别发火,有话慢慢说不好吗!何必大呼小叫啊!来!屋里坐吧!”

罗丽站门口:“不坐,不坐!今晚你讲明白,你爱我还是爱那个小婊子,说不清楚不和你算完!”

青苹果第一次遇到罗丽这样的人,气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唉,你,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是同学,同事,我们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和学习,你这种歪门邪道想法,我,怎么说你!我也难以接受!”

“真的?哈哈!”罗丽突然大笑起来了。

青苹果眼里,她突然变成了一个疯子,令人讨厌的疯子。

“你受不了?那么,你就找一个能受得了的吧!咱两从此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

罗丽大踏步走下楼,忘不了喊一声:“拜拜!祝你好运!”

月亮升起来了,一轮皎洁的月亮,如悬挂在空中的圆盘,冉冉的爬出了地平线,升到了湛蓝的空中。天上没有云彩,无数星星在月光的辉映下显得模糊了,但依然一个个展现着欢乐的笑脸;温和而凉爽的夜风,吹拂着,远处灯火依然闪烁,制砖机轰鸣声停下来了,大地重新回到了一派幽静与沉寂之中。

青苹果与岳姬花站累了,两人一同依靠在小石桥大理石栏杆上,岳姬花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刚要问,发现青苹果正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盯视在自己脸上,她惶惶的问:“你,你看什么呀?”岳姬花羞涩的扭过了头。

“岳师傅,不,不,岳姬花,”青苹果说,“我喜欢喊你的名字,你还记得咱俩刚来那阵子,也是夏初春末季节,那个晚上咱俩第一次来这小石桥上,就坐在这块石头上,也是这个时刻,湛蓝的天上没有云彩,无数的星星偷偷看咱俩。。。。。。。

岳姬花透过迷蒙的夜空,瞪着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望着青苹果乐津津的脸,不由回忆起那晚神秘而又绵绵情思的一幕。

“你那晚说什么了?”岳姬花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你依靠在这个栏杆上对天发誓说过的!还记得吗?”

青苹果故意卖个关子:“忘了,全忘光了!”

“你再想想嘛!我相信你不会忘了!你一定记得!”岳姬花假装生气了,绷着嘴脸儿扭到了另一个方向。

“我吗。。。。。。。我吗。。。。我确实忘了。”

“真忘了?”岳姬花执拗的问,“再想,再想啊!你在这儿发的誓言!”

青苹果见岳姬花认真起来了,不便再逗下去,只好如实的说:“那天晚上,我握着拳头,朝你发誓说:“小石桥作证,青苹果永远爱岳姬花,海枯石烂心不变,谁变谁是大王八,跳到小石桥下河里淹死。”

说到这儿,青苹果望着岳姬花问:“我说的对吗?漏掉句子了吗?”

岳姬花点点头,甜蜜蜜的笑了,她动情地朝青苹果靠了靠,突然又往后退了两步,凝重的脸上挂着一丝忧郁与疑惑:“你。。。。。。你为什么自食其言?”

说到这儿,岳姬花发现青苹果蔫蔫了,他晶亮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他忧郁的说:“你我都中招了,这是深刻的教训!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岳姬花恍然是在梦中,她听到青苹果自责的声音,突然笑了,她想:不应该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从打锣鼓再开戏吗!一切从头开始,没什么大不了的!

“唉,咱俩谈些愉快的事好吗?!比如说:“明天,后天,大后天。。。。。。。。”岳姬花脸上的两个小酒窝洒满了月光,充盈着欢快的笑。

青苹果像从梦中醒来,血液沸腾起来了:“好啊!我发誓:今后咱俩都是最快乐最最充满阳光的人。。。。。。。”

“那么?你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升任了副厂长?我都感觉怪怪的!实话实说好吗?”

“呵呵,天不转地转,地不转人转,从维修班到运输车间副队长,再到副厂长,我感觉我有何等能耐?可是,我走到了这一步!”

岳姬花听青苹果滔滔不绝的讲,她看出来了,他为自己跃龙套而感到自豪。

“我爹经常挂嘴一句话——”

“嗯,闸住,请你闸住!”岳姬花摆摆手,“你说清楚你那个爹,是哪个赌徒爹还是卖香油的爹!”

“我说的我爹吗,是哪个赌徒爹,我那个赌徒爹不管赌博输赢,一天到晚总咕噜那句话:“万事都有天定,不由人去谋求,运来自然找你,无运风都刮走。”

“那么说,你命里注定当副厂长了?”

青苹果突然握住岳姬花的手:“来,咱们唱支歌共同祝福吧!”

岳姬花点点头,两人用热情的音调开始了低低吟唱:

“你我在这夏夜相遇,

从此一起踏上远去的征程,

几度颠簸,

几度怨恨,

任凭风吹浪打,

心里总是装着你我!

。。。。。。。。”

唱着唱着,岳姬花扭过脸,见青苹果正用火辣辣的眼神看她,顿时一阵剧烈心跳,两人热切的情不自禁的紧紧拥抱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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