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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一刀切了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1/28 19:38:48

调查组走了。

这场风波虽然被打压下去了,一连几天,青苹国心里并不轻松,始终像压了一块石头,压的他喘不上气来。偷运冰晶石和铅锭的事,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刀尖始终对着自己的心窝,然而,刀把攥在王用憨老陈手里。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一但风声起来了,还了得?如今政府天天喊反贪腐,形势不容乐观啊。前几天,听说临近厂里几个头头转移了国家资产被举报后,锒铛入狱了。

想到这儿,青苹国出了一身冷汗,两腿不禁打起了颤颤。往常他天不怕地不怕,遇大事都能镇定自如,今天怎么了?

他看窗外,天气阴沉沉的,月亮被乌云吞噬了,树梢被寒冷的北风刮得呜呜嘶叫,像谁爬上树梢打呼哨,渗人又吓人。楼下炸油条的小棚子顶上的塑料布刮破了一角,在北风狂肆的撕扯下,发出令人惊悚的怪叫。

他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闭不上眼睛,鬼使神差爬起了床,心思重重走下了楼梯,他想把忧愁与担心说给岳姬花听,昔日,当他缠上无法解开心结的时候,他都这样做。

七号楼笼罩在朦胧安静的夜色里,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门卫室墙壁上那一盏半昏半暗的灯光,顽强的坚守在寒风里。青苹果推了推院子里的铁门,门上锁了,青苹果这才意识到夜已经很深了,住在七号楼的人都进入了甜甜梦乡。

太晚了,岳姬花睡了,他决定不再打扰她了。他转身沿着铁门前面的路毫无目的的往前走。路尽头,坐落着厂里的“友谊大酒店”,自从他当了副厂长,隔三差五来这儿宴会,看看门口高耸的那块牌子,遒劲有力的“友谊大酒店”几个大字,寒风里在贼亮灯光的映射下,依然醒目可见。看到这儿,他心里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想想这几年的经历,像一辆过山车,颠颠簸簸,曲曲折折,他眼睛里晃动着刘胖子憨厚的面孔,他想,自己被关起来的几天里,刘胖子里里外外跑断了腿,操碎了心,他对自己太好了。常言道:知恩图报,自己当了副厂长,有实权了,一定利用权力报答他。

他转念又想到了矮胖子,登时眼睛里晃动着他凶狠的面孔,变着花样敲诈自己钱财的一幕。他握握拳头,咕噜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仇恨早晚要报。

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友谊大酒店里走出来两个人,天黑,看不清楚两人的面孔,但从他们歪歪斜斜走路姿态看,两人喝醉了。两人依偎着,嘀嘀私语着,像一对热切的恋人。

两人走到了跟前,是王再芳和尹红娟。

王再芳说:“娟,我爱你,真的爱你!”

尹红娟娇滴滴的说:“你爱我?别天天挂嘴上吗!拿出实际行动好吗?”

两人停路边面对面站着。王再芳两手搂着尹红娟的腰肢,嘴唇贴在尹红娟额头上。看到这儿,青苹果心突突跳起来了,他怕让他俩看见了,悄悄躲在大树后头黑影里。

突然,脚下窜出来一只野猫,凄厉的叫一声,跑到路中间又停下来,闪着一双惊恐晶亮的蓝眼睛,怪异的望着搂抱一起的王再芳尹红娟,久久不愿离开,直到尹红娟一声尖利笑声,野猫才竖起耳朵,一头钻进黑漆漆的暮色里了。

“你看!野猫都看咱俩了!”尹红娟轻声说。

王再芳完全沉浸在醉酒里,他抛弃了周围的一切,两手指交叉着,像一条勒紧的绳子,紧紧搂抱着尹红娟,生怕她跑掉了。

“嘿嘿,你还怕什么呀?这,这是咱俩的私生活!”

传来汽车的轰鸣声,一辆闪着雪亮灯光的汽车疾驰而来,灯光映射到街道上,如同白昼,两人被灯光包裹着,像一对夜里嬉戏打闹的**。

“松手,你松开手呀!让人看见了!”尹红娟像被蟒蛇缠住的羚羊,踢打着蹄子,使出全身力气欲挣脱王再芳死死扣住的手指。

“你,你怕什么呀?这是咱俩,咱俩的私生活吗!谁也没有权利干涉!”

王再芳依然死扣双指,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王再芳醉了,醉眼朦胧里大脑一片空白,空白处填补着娇媚的尹红娟。尹红娟脸儿火辣辣发烧,本来酒后的脸就涨红,这当儿变成了下蛋母鸡的脸。她心突突跳动,如怀里抱一只兔子,她担心此时此刻遇到熟人。。。。。。。

汽车开过去了,大地转瞬变的黑暗起来了,一阵风吹过来,尘埃腐叶打着转悠旋在空中悠悠转圈,旋风掀起人的衣襟,尘埃迷住他们的眼睛,草稍飞到王再芳嘴里,吸进了喉咙里,他顿感喉咙一阵奇痒,令他难受。

旋风打着旋儿走了,王再芳再也忍耐不住了,弯下腰“哇哇”朝地上吐起来了,吐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欲搂抱尹红娟。

尹红娟咕噜道:“你,你干什么呀?”她一边拒绝,一边朝大树后头躲避。跑到树后头,突然失声惊叫起来:“谁?鬼——有鬼了!”

尹红娟跌跌撞撞又跑到王再芳跟前,惊慌失措喊道:“树,树后边有鬼。。。。。。。”

“嘿嘿,有鬼?”王再芳瞪着醉眼朦胧的眼睛,嘲笑说:“来!别让鬼勾引走了你的魂魄!”王再芳张开双臂,做出搂抱尹红娟的架势。

尹红娟惊恐的望着黑乎乎的大树后头:“真,真的有鬼!你看,出来了,啊——!”尖利而恐惧的叫声依然没把王再芳从酒醉中叫醒。

“王厂长,尹主任,是我!”青苹果从大树后边走出来,平常一样,他像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一样。

“你,你吓死我了!尹红娟抱怨道,“深更半夜你躲树后头干什么呀?我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青苹果苦笑笑,黑夜里虽然看不见他变化莫猜的表情,分明猜透他心事重重的心思:“我哪里躲树后头,我在这儿等你们呢!”青苹果解释着,脸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呕,呕——”王再芳突然蹲在路边上,肚子里的酒,让冷风一吹,全涌到了嗓子眼里,他一阵恶心,想吐。尹红娟顾不得和青苹果说话了,赶忙跑过去轻轻为他捶背:“吐,吐出来吧!吐出来就好受了!”

“哇——”一阵酸臭,尹红娟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不停拍打王再芳后背。

青苹果安慰说:“吐出来就好了,吐——好!再吐一口!”

夜色更加浓重了,友谊大酒店灯光熄灭了,客人走光了,服务员下班了。街上那盏昏暗的灯光还亮着,电线杆上那个长长的铁杆臂,挺立在寒风里,依然那样顽强,执着,挺拔。

王再芳吐了一阵,透过朦胧的夜幕,茫然的抬起头问青苹果:“你有事吗?”,

“是呀,我担心,我如果不担心,今夜里就不急着找你们了。”青苹果急速而显焦躁的样子。

“担心什么呀?”

青苹果把运送晶石和铅锭的事以及对王用憨老陈的担忧说了一遍。

王再芳听了,直起腰,他比刚才好受多了,酒也醒了。“哦,哦,我在考虑这事呢!我和我舅舅说过了,我提了一个方案。”王再芳说到这儿,眼睛·转到友谊酒店门口,那里发出来“唰唰”声音,黑影里一个人在扫地。

“哦,老头起来扫大街了,天不早了,周一咱们再商量吧!”

周一开完调度会,王再芳,青苹果和尹红娟一起来到了厂部会议室里。今天的会议室打扫的很整洁,给人一种光鲜靓丽的感觉。

早晨来了,青苹果嘱咐岳姬花说:“小岳,你把厂部会议室安排整理一下,除了打扫卫生,还要泡上一壶碧螺春茶!”

每次开会前,都是尹红娟安排布置会场,今天青苹果亲自安排会场,岳姬花心里生了疑问,她想问问为什么,但没等她开口,青苹果胳膊窝里夹着会议本走了。

王再芳问:“小岳怎么没来?”

尹红娟说:“没说让岳姬花参加呀。”

王再芳皱着额头,挥挥手手:“让小岳过来听听吧!有些内容需要他去做!”

于是,尹红娟跑到办公室把岳姬花喊来了。

会议开始了,王再芳说:“这几天你们可能都知道了,往李太极那儿运送冰晶石和铅锭的事,王用憨老陈举报了,调查组也来了,结果是有惊无险,为什么这样说呢?小岳,青苹果你二位可能还不知道,调查组三个人都是我昔日的朋友,换句话说叫铁哥们,过去,我们之间没少照应了,这会我遇到难题了,他们自然高看我一眼,抬抬手我就能过去,再说,我舅舅是冶金局长,是他安排我来这儿任职的,如果我出事了,亲情关系不说,舅舅脸上还光彩?其中那个矮子不是说过了吗,来的时候,舅舅有指示,呵呵,你们说他们不看僧面还不看佛面?单凭王用憨老陈这两个无情无义,不知天高地厚的毛贼能搞翻咱们吗?”

说到这儿,几个人笑了,讥讽和嘲笑充满了会议室,刚才还紧张的空气,瞬间弥漫着欢腾的气氛。尹红娟把笔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怪声怪调的骂道:“蚍蜉撼大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哼哼!”

青苹果愤怒的说:“是呀,是呀,偏偏有这么一种人,往他嘴里抹蜜,反咬手指头,知恩不报反成仇!”

王再芳说:“说一千,道一万,算我看走眼了,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你们没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教育意义太深刻了,太深刻了!”

王再芳说罢,扭头望着岳姬花问:“小岳呀,都表态了,该你说几句了!这些日子你没少进出冰晶石车间的大门,对王用憨老陈了解最深刻,你最有发言权呀,你对这次发生的事有什么看法和态度呀?”

“我,我,”岳姬花本来不想说话,他认为自己是来听的,听到王再芳让她说几句话,事先没有思想准备,但是,不管有无准备,王再芳的话不能拒绝!说什么?她的嘴咕噜着,但是,声音像落在一片荒漠的旷野上,似乎谁也没听见,只有几双眼睛静静望着她,全神贯注听他说。等她说完了,青苹果为了打消她的羞涩窘迫感,对她的话添枝加叶重复一边:“好,岳姬花说了,坚决听从王厂长的意见,王厂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去做!”

那么!”王再芳接过话茬说,“既然小岳说了,养虎不能为患,大伙讨论讨论下步如何行动吧!”

太阳升到了东南天空上了,一绺阳光透过南窗玻璃映射到会议室里,映在了青苹果脸上,光线刺的他不敢睁眼,他挪了挪屁股,阳光映不到脸上了,他才抬起头望着王再芳说:“我看,只要王用憨老陈在冰晶石车间待一天,咱们的事就面临败露的风险,要想以后干的干净利落,只有让他俩离开冰晶石车间。”

王再芳点点头,表示同意青苹果的意见。见青苹果不说话了,催促道:“你说的好,接着说下去呀!比如说,如何调离他们呀?调他们去哪儿?敞开胸怀,爽快地谈谈吗!”

青苹果望着窗外那一轮冷冷的悬挂在天空的太阳,还有天边上那一片片悠悠飘荡的白云,他的眼睛里晃动着那个群山怀抱,绿树成荫下的破旧草屋里,他爹——他的亲爹,那个赌徒,嘴里叼着烟卷,一脸黑胡茬子,脸前飘荡着呛人的烟雾,不时发出恶狼般嚎叫:“唉!哎吆!糊了,妈的又糊了!斩草不除根必攘后患,接着,一拳头砸在麻将桌上。。。。。。。”

“哦,是呀,我想,在天能冶炼厂范围里,无论调他去哪儿,都难遮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嘴,何况他了解了咱们的底细!”青苹果认真的使用丰富经验的口气且带有反问的句子,“你们说呢?”

“是呀,是呀。”尹红娟似有担忧地说:“这两个人可是具有丰富斗争经验的人呀,不能小视了,咱们一旦与他们硬碰硬了,弄不好折断了他们的筋骨,咱们皮肉也要受苦,我看,想一种巧妙办法,既整治了他们,又让他们有苦难言,甚至还感谢咱们!”

“哈哈——”王再芳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了,狡黠与诡异的笑声,那样狂肆,吐沫喷了岳姬花一脸,粗狂的声音震得岳姬花耳朵“嗡嗡”响。

“小岳,你谈谈吧!我很喜欢听你的意见!”

岳姬花抬起头,惊恐的望着大伙,紧张了,心突突跳动起来,她知道这是厂长对自己的信任。尹红娟用一种异样的且有嫉妒的眼神望着她,岳姬花手心出冷汗了,扭头又看见青苹果眨着期待与鼓励的眼神笑眯眯看她,似乎说:“说吧!大胆说出来!这可是给你创造表现自己的机会啊!”

期待的眼神,领导给与表现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岳姬花终于鼓足勇气。她把这几天来她与青苹果私下议论的观点一股脑说了出来:

“如今,全国企业都搞定编定员活动,从报纸上看,东北一些老工业基地正热火朝天搞呢,多余的人下岗,即打击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又让他们心里明白,刀把子攥谁手里!只有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多干活,闭上嘴,才有出路!咱们为什么不能仿效呢?我看只要咱们搞起来了,他们一定会服服帖帖听咱们的!”

青苹果为了显摆岳姬花的才能,岳姬花刚说完,青苹果拍起了巴掌:“好,太好了!岳姬花有远见!我看这个办法行!王厂长你说呢?如果咱们搞了定编,定员,定岗定职责,优化组合,那么,王用憨老陈岂不成了多余人了吗,不下岗他们又能干什么呢?”

正说着,走廊里响起一阵脚步声,为了避免会议内容传出去,大伙都屏住呼吸不说话了,门被推开一条缝,探进半个脑袋来。

王丽华喊道:“小岳,王用憨找你呢!他让你回办公室一趟。”

岳姬花心突然嘣嘣跳起来了,山东地邪,说谁来谁,嘿,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呀?岳姬花惴惴不安的望一眼王再芳,目光又转到尹红娟脸上,最后落到青苹果这儿。青苹果知道岳姬花为难了,去还是不去?她心里没数,青苹果不敢贸然做出决定,问王再芳:“怎么样?让她去看看?”

王再芳摆摆手:“去!去吧!见机行事,少说多做,打探他来干什么!”

王用憨找岳姬花,有他的目地,自从举报信发出去之后,王用憨和老陈心里像揣了一个兔子,一连几天蹦蹦乱跳,怎么也放不下心,根据以往经验,局里来人调查事情,要找举报人谈话,王用憨期待着,盼着,半月过去了,投出去的举报信如石沉大海,丝毫没有一点儿反馈信息,时间越长王用憨越犯愁,以至于回到家里长吁短叹。

他老婆不知情,讥讽说:“不愁吃喝,老了老了又当官了,愁什么呀?还愁没去当全国人大主任呀!”

王用憨不吱声,阴沉着脸,额头皱成了大疙瘩。老婆嘲笑他:“姜太公八十岁被周文王看上,我看你也差不离,也能被看上,唉,可惜周文王不在这儿,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呵呵!”老婆乜斜王用憨,连讽带刺说,“你不让瞎子算一卦,看看你家祖坟里什么时候冒股青烟呀?”

王用憨让老婆一嘲笑,本来心里就烦躁,让她激起火来了,脱口说道:“这世道,举报也白搭,官官相护,没人管呀!”

老婆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她跟随丈夫多年了,她了解他的脾气:一心为公,耿直,认死理,八匹马拉不回头的犟橛子脾气。部队的时候,那一年在长山岛挖备战山洞,又累又苦,生活很艰难,上级部门多拨给他们一些大米,副营长孩子生病了,司务长多给他二斤,王用憨知道了,认为这是克扣军饷,坚决不同意,硬生生从副营长手里夺回来,事后,副营长受到了批评教育,检讨了错误,全体战士面前进行了一次深刻的思想教育,才算完事。

“这次,遇到什么事了?唉!别隐瞒了,说吧!”

王用憨把李太极运输天能冶炼厂冰晶石和铅锭以及他和老陈写举报信的事说了一遍。

老婆怒了:“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三岁孩子不如!人家为什么说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你呀,你呀,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昔日的脾气,你不看看都走到什么年代了?谁不想富起来,白手起家能富起来吗?不挖国家的墙角。腚眼子里能拉出黄金来吗!”

老婆一阵抱怨,说的王用憨低头不语了,想想赵连奇记恨自己多少年,为什么呀?还不是自己耿直的性格,这回为什么头脑一热做出这种令人恶心的事呀?老婆说得对,现在要求一部分人富起来,凭一个脑袋一张嘴能富起来吗?不扒国家的墙角,怎么富呀?想到这儿,王用憨似乎后悔了,他什么也没说,脱下衣服钻进被窝里蒙上头就睡。

老婆来了兴致,几次挠他滑溜溜的脊背,给他暗示,王用憨那有兴趣?老婆抓挠久了,王用憨没好气的说:“睡觉,等到有情绪了吧!”

“王主任,你有事吗?”岳姬花见王用憨做自己座位上,客气地问。

“哦,哦。”王用憨突然结巴了,他吞吐半天才吐出来几个字:“听说局里来人了?”

敏感的话题,令岳姬花无言以答。岳姬花想:此时多说一句话,都可能引爆这颗定时炸弹,甚至引火烧身。

“我。我不知道!”岳姬花摇摇头,乌黑的长发伴随她的头抖动着,飘洒着,围着洁白的脖颈缠绕着,又松散开来。王用憨眨一双无奈的眼神足足瞧了岳姬花一分钟,然后是长长叹气。

岳姬花心里颤颤的,手心里出了冷汗,她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做。

王用憨扭扭身子,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懊丧的说:“好吧!我就不打搅了!”

岳姬花回到会议室的时候i,几个人正开心地大笑,他们制定出了最最完美的方案了。

岳姬花坐到了沙发上,王再芳说:“小岳,你明天开始造表吧!我去局里汇报后,下午行动!”

岳姬花问:“我怎么办?我还不知道方案呢!”

“哦,哦,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呢,”王再芳喝口水,把杯子放回茶几上说,“这次定编起名叫做‘一刀切,具体条件是,男五十岁,三十年工龄,女四十五岁,二十五年工龄,符合其中一条者,即可办理内退手续,王用憨老陈都在条件之内,让他们打家回府!’”

“郭科长,高科长呢?他们年纪工龄也符合内退条件吗?让他们也办内退?”

“不,不。”王再芳说,“他两人吗,为了遮人耳目,暂时一起办理,等到内退的人都回家了,我返聘郭科长和高科长,我的工厂我做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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