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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结婚了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1/30 14:38:56 眨眼间,冬天走了,春天又回来了。 胶东龙口最北边那段海岸线上,清爽的海风轻佛着潮湿的沙滩,雪白的浪花一个波浪跟着一个波浪涌向岸边的沙滩上,拍打着沙滩上那些突兀的石头,激起的浪花经阳光的映射下,像抛向空中的无数珍珠,瞬间,天女散花般又落到海水里;晴朗的天空,朵朵白云飘悠着,海水就像天色一样蔚蓝,明净,一浪一浪,起起伏伏,闪着耀眼的银色光辉。远远地,就在这喧嚣的风大浪急的海面上,一艘艘渔船,随风荡漾在海浪里。游人如织的沙滩不远处,一条起伏绵延的山岗上,绿树成荫,草木茂盛,远远看去像一条银色绿带把大海拦腰紧紧系住。山岗下边靠近大海的一边,是一条柏油铺成的平坦马路,马路右边是一个宽阔的停车场。 太阳升到东南上午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宝马轿车缓缓驶进了停车场。青苹果和岳姬花从车上跳下来。青苹果身穿崭新的藏蓝色西服,雪白的衬衣,脖子扎着浅红色领带。岳姬花身穿朱顶红连衣裙,脚踏晶亮的高跟牛皮鞋,这一打扮,漂亮,美丽,如仙女下凡一般。 两人是来旅行结婚的。 岳姬花充满了幸福与快乐,她望着人流如织的海滩,心潮澎湃,一股热流流遍了全身。高大帅气的青苹果暖暖的手牵着她的手,青苹果充满了喜气的快乐,他不时望一眼大海,又望一眼岳姬花,似乎岳姬花同大海一样轻柔·美丽可爱。 他轻轻哼着那首自编自唱的歌: “若不是爱着你,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想起那飞驰的列车上, 自从我见到了你, 想你,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我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你迷住了我的眼睛。 每个莫名其妙的日子里, 想你,想你,想你,想你。 自从那次列车上见到你, 我的心始终牵挂着你。 。。。。。。。” 岳姬花一边走,一边拾着沙滩上各种颜色的贝壳,被海浪冲刷的圆溜溜的小石子,捡啊,捡啊,她捡了一兜了,还是不停的捡,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鞋跟陷进了沙子里,被海水浸湿了,漂亮的连衣裙沾满了细沙,她全然不顾。青苹果举着照相机,紧紧跟随着她,站她不远处,笑眯眯望着她,期待她每一个美妙的动作,**每一个精彩瞬间。 那一天,厂部会议室里,几个人制定了天能冶炼厂“一刀切”的计划后。看看没事了,尹红娟先走了,青苹果岳姬花也跟着要走,王再芳喊住他俩:“慢走,我告诉你俩一个好消息!” 听说有好消息,青苹果岳姬花又坐回沙发上了,两人望着王再芳喜乐而又神秘的脸,心里喜滋滋的,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呀?他俩急不可耐的等待着。 等到王再芳喝完水,把茶杯慢悠悠放茶几上,这才抬头望着青苹果说:“昨天李太极来了。” “李太极来了?”青苹果问道,“不是刚拉走一车冰晶是吗,又来干什么?” 王再芳笑笑,摆手说:“不是来拉冰晶石的,我告诉他了,有人举报了,过几天“一刀切”结束了,再让他来拉冰晶石。” 青苹果这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不放心的问:“他来干什么呀?这段时间让他尽量少出头露面!一但露面多了,王用憨他们难免胡思乱想。” 王再芳说:“当然,这些话我都和他说了,他心里有数,不过——”王再芳面露笑容,拉着长腔说,“这次他非来不可啊!” 王再芳故意卖关子说:“小岳呀!下班后回家做几个香喷喷菜,弄一瓶五粮液,庆贺一番吧!” 青苹果听出点儿苗头,大笑起来了。岳姬花用胳膊肘捣捣青苹果,故意说:“王厂长还没说出来什么事呢,看你都高兴到了这样子!” “哈哈——”王再芳哨子般尖利的笑声,冲上了屋顶棚,嗡嗡回荡,“李太极买好房子了,咱们两家各一套,一百五十平米,另外送你一辆宝马轿车,听到消息高兴吗?!” 听王再芳一说,青苹果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好事呀,这些日子为了这事伤了多少脑细胞,愁闷了多少日子,没想到没费吹灰之力,宝马轿车和房子竟然到手了:“哈哈!,说难不难,说容易更容易啊!都说天上不会掉馅饼,不是掉下来馅饼吗!” “天上怎么能掉馅饼?”王再芳收住笑,“没我的帮助?你顶多还是那个运输车间副队长吗!” 青苹果感觉自己说露嘴了,赶忙改口说:“是呀,是呀,那天我和岳姬花唠叨起来还说:“天大地大,王厂长恩情更大,爹亲娘亲王厂长更亲!”青苹果说到这儿,扭过头问岳姬花,“小岳,你说我是这样说的吗?” 岳姬花脑子转悠的快,添枝加叶地说:“怎么能忘了,你还说事后一定加倍报答王厂长呢!” 庄重,不够言笑的王再芳,见一向不善甜言蜜语的岳姬花煞有介事的道出奉承献媚话儿,忍不住“噗嗤”笑起来了,说“好吧!今儿就能去新屋看看了!”王再芳顺手扔过来一串钥匙,“这是钥匙,拿着,别弄糊涂了,上面还有宝马轿车的钥匙呢!” “啊,真的?”青苹果岳姬花一起瞪大了眼睛,惊喜的半天合不拢嘴,“唉,哎吆!太好了,太好了!” 人在高兴的时候,最容易回忆,最容易对比,青苹果眼睛里又晃动着那个偏僻的小山村,晃动着父母肩挑香油挑子,爬山越岭卖香油的影子,他又想起前段时间他探亲回家又要离开家乡的那个晚上,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给自己收拾被褥,嘱咐说:“要学会过日子,,以后结婚都需要钱,如今房价这样高,依靠我们俩这点儿买卖,攒不够房钱。” 那时候,青苹果情绪不高,他经常抱怨为什么没投胎到富人家里,富人家多好,一踏上社会有房有车,看看眼下,穷耷拉的,唉,都是命!他长长叹气自己命苦。 岳姬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了,泪水“哗啦”流了出来,她怕王再芳看见了,转身抹抹眼泪。 王再芳笑了,说:“小岳呀,令你更加激动的话还有呢!” 岳姬花听了,抬起头,一双美丽的眼睛无限深情地瞧着王再芳。王再芳看她无限期待的眼神包含着无限兴奋,这才慢悠悠的说:“青苹果呀,你抽时间考察考察那家装饰公司好,告诉李太极,让他尽快安排装饰,不要耽误了你俩的婚礼了!” 青苹果见王再芳认真的样子,又看看岳姬花那双期待的眼神,说:“好,我立即行动!” “好呀,青苹果办事真爽快!”王再芳说,“等到事情敲定好了,你直接和李太极说吧,让他挤出一些装饰费用,宜早不宜迟吗!” 会议在利益分配的亢奋中就这样结束了。 眨眼两个月过去了,新房装饰好了,趁周日,青苹果决定去看看。这天清晨,蔚蓝的天空飘荡着少许白云,虽然快立夏了,微风吹到身上感觉还有一丝凉意,太阳出来了,灿烂的光线映着碧绿的树木,高大的楼房,广阔的原野。晨练的人三五成群聚集在楼下小广场上,踏着悦耳的舞曲,跳舞,练气功,舞剑,一派热闹景象。青苹果将宝马轿车停在楼头上,与岳姬花并肩儿朝新落成的楼房走去。 才转过弯,二人正要往单元里走,白雪芬迎面走来了。 青苹果岳姬花停车的时候,白雪芬就远远看见他俩了,白雪芬心里感觉奇怪,他俩怎么到这儿来了,为探个究竟,见他俩往这边走,就站在楼头等着,两人来到跟前时,夹着嗓门喊:“吆!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青苹果被抓走那阵子,白雪芬没少跑前跑后帮忙,他对白雪芬始终怀有一腔好感,猛然遇到了她,心里一喜,一把抓住白雪芬的手,动情的说:“白姐,没想到这儿遇到你了,难怪算命瞎子说我是大富大贵之人,今儿出门会遇到贵人呢!” 白雪芬咧咧嘴露出两颗小虎牙,眯眯刀刃缝眼睛,说:“唉!话说哪里了?亲不亲一家人,甜不甜一锅饭,谁让咱们是干姊妹呢!”白雪芬歪歪头看岳姬花,“大妹妹,我说的对吗?”厂办一块儿时,虽然两人关系处的疙疙瘩瘩的,分开时间久了,昔日的不痛快早烟消雾散了,再说,白雪芬从厂部办公室调到生活服务队,心里够难受了,岳姬花又不是小肚鸡肠,记仇记恨的人。 岳姬花也热情地握住白雪芬的手说:“白姐,这一分开,不经常见面了,心里还怪想你呢,有空去厂办坐坐呀!” 说的无心,听的有心,话出口,白雪芬脸儿“唰”变的煞白,刚才兴奋的心情,无异于热地瓜掉到了冰窟窿里了。白雪芬脑子转得快,她知道岳姬花不是故意揭她的短,是不经意说走嘴了,满脸笑嘻嘻的说:“是呀,该过去祝贺青苹果高升了!” 青苹果看出了白雪芬心里尴尴尬尬的,打圆场说:“哪里,哪里,还用去厂办吗,今儿不就祝贺了吗!” 白雪芬是一个乖巧人,她心里明白青苹果是打圆场,瞅着岳姬花喜笑颜开的脸说:“今天祝贺,意义更大呀,唉,你俩来这儿干什么呀?想买婚房吗?” 青苹果笑而不答。 白雪芬又问:“怎么?难道咱们这种纯真友谊还不到火候?有必要隐瞒我吗?”白雪芬望望青苹果,有望望岳姬花,相对知心朋友追问一件令她费解的事一样,“本来我见了你俩诚心诚意,可是你俩呀,不应该隐瞒我呀,起码。,我帮不了大忙,我年纪比你们大比你俩多吃了几年干饭,总有经验要谈谈吧!”白雪芬假装委屈的样子,努着嘴,似乎生气了。 “嘿,白姐,你想哪里了,我可把你当亲姐姐看呀,真的!”岳姬花说,“我可没那个意思呀!” 白雪芬装作认真的样子,说:“既然如此,那就布袋里面倒豆子,全倒出来吧!” “其实,白姐,你不说这些,我也要说。”青苹果见白雪芬认真起来了,解释说,“我是来看房子的,已经装饰好了,准备入住了。” “啊!真的?这么快!”白雪芬惊讶的叫起来,那一双刀刃缝眼睛登时瞪的滚圆,晶亮的黑眼珠发出珍珠般的光,“几楼?”白雪芬抬头往楼上看看。 青苹果说:“四楼。” “好,四楼好,这儿的楼都是六层的,四楼层不上不下,采光好,四楼是最佳楼层啊!” 青苹果两人本来就兴奋的不得了,听了白雪芬夸奖,心里更高兴了,青苹果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房子,热情的说:“白姐,走!上去看看!请你多多指点!” 白雪芬说:“我说呢,你们不邀请我看看,说不过去呢,走!”说着,三个人上楼了。 三个人爬上楼,推开门,不但青苹果岳姬花惊呆了,白雪芬惊得大叫起来:“哎吆!这么大的房子,装饰的豪华宫殿般,太馋人了,多少平米呀?” 。青苹果美滋滋的答·:“一百五十平米。” “哎吆!这么大呀!花多少钱呀?” 其实,买房子花多少钱青苹果并不知晓,为遮耳目,编了一个数字,“一百万呢。” “哎吆,你家里真有钱!你父母掏钱买的?” “是呀,呵呵!” 白雪芬伸伸舌头,啧啧羡慕不已。 从新房里出来,青苹果十分高兴,有了车有了房,不要说同学之间,就是社会上所有人也属于上等人了。他开始筹划婚礼了,他带着岳姬花来到东二路,那家市里最大,商品最全的商场里,买了一套楠木高档组合厨子,沙发,俄罗斯松木双人床,北欧风格的茶几,让搬运工人搬到了房间里摆到指定位置,又反回了商场里了。 两人来到衣服专卖柜台,给岳姬花买了一件大红连衣裙,一双浅红色皮鞋。青苹果认为婚礼上要穿红,红色是吉利的象征,他还知道岳姬花平素喜欢红色,不管花多少钱,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满足岳姬花的婚礼上的心愿。 可是,岳姬花却执拗的像个孩子,拿着大红连衣裙左右看,不说要还是不要,皱着眉头提不起精神来。 青苹果几次催促她:“行了,这款连衣裙多漂亮呀!你穿到身上还不是仙女下凡!” 岳姬花噘了半天嘴,终于说话了:“喜欢红色连衣裙,那是老黄历了,现在不喜欢了!” 青苹果眨眨疑惑的眼睛问:“喜欢什么颜色啊?这儿应有尽有,你说吧!” 岳姬花好像卖关子,吞吞吐吐说:“你还不知道吗?夏天了,我最喜欢穿白连衣裙,白袜白鞋,洁白干净的像一个漂亮的白衣天使!” 没等岳姬花说完,青苹果摆手说:“不行,不行,这儿不是农村,这儿是城里,太土气了!再说,婚礼上穿白衣服吗?若真要这样做,还不让人说有意损家里老人,你爹娘见了会生气的!” “唉,你傻呀!你认为婚礼那天我穿一身素白吗?告诉你吧!我想好了,素白连衣裙上镶嵌红边,白袜白鞋贴上红花,胸口挂上一个好大好大又艳丽的红花,脖子上系一条丝绸红纱巾,走台上挽着你的胳膊,唉!还不惊倒一大片!” 青苹果没办法,只好依了她。 两人说话的时候,服务员一直站在一边听,笑着说:“这就叫做别出心裁,赶新潮。”转过头又对青苹果说,“干什么事不能强求千篇一律,婚礼上穿红色,有些俗气了,小姑娘眼光就是超前,有思想,将来在家里一定是**了,单位上也比你混的强。” 青苹果不吱声了,他本来还想说服岳姬花,让她改变眼前的想法,没想到经服务员一说,心想,可能这几年自己混迹官场,拉关系,如何获取个人利益最大化,对于女孩穿戴打扮,穿红穿绿个**好成了一片空白,想到这儿,青苹果喊道:“岳姬花,我完全同意你的意见,婚礼的事全交给你了!” “既然如此,”岳姬花说,“我憋闷心里的一句话,我现在说了吧!” 青苹果正在兴奋不已的时候,岳姬花突然提出新问题,青苹果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说,“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 岳姬花说:“咱们举办婚礼的时候,还让不让你父母来?” 青苹果笑了,讥讽和嘲笑一起涌上来,说:“看你说的,父母养育一生,举办婚礼是大事,哪有不邀请父母参加的!”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岳姬花摆手说,“我说是你那个赌徒父亲,哎嗨,哎嗨,吃喝嫖赌的爹,你的亲生父亲!咱们还邀请他来吗?” 青苹果听了,兴奋的脸色即可忧郁下来。想了想说:“还提他干什么?我早说过了,我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早就一刀两断了!” 岳姬花低下头,轻轻**连衣裙,似安慰自己又像安慰青苹果,说:“这就好,千万不要当别人面提起他,让人知道了还不耽误了咱们的前程。” 婚礼是在市里最豪华的玫瑰大酒店举办的,当地有一个不成文的风俗习惯,叫抢婚,天不亮就要举行各种婚礼仪式,到了晚上宴请亲朋好友,宴请亲朋好友时,早晨的婚礼仪式重新演绎一遍。 晚六点多钟,玫瑰大酒店宴会厅里,整整摆了一百多桌喜宴,坐满了男男女女贺喜人,宴会厅顶棚上悬挂着自动旋转的五彩灯,灯光映射着整个宴会厅,更显金碧辉煌,宴会厅中间临时搭起的走台铺上了大红地毯,长长的一直延伸到主持台上。 青苹果岳姬花喜气洋洋站在婚礼台上,中间簇拥双方互相牵手的父母,当婚礼主持宣布:“岳姬花,青苹果二位新人婚礼开始时!”宴会厅想起悦耳动人的音乐,之后,王再芳站在婚礼台上,婚礼主持大声宣布:“下边有证婚人,天能冶炼厂王再芳厂长讲话。” 参加婚礼的绝大部分是天能冶炼厂的职工,掌声雷鸣般响起,洋溢着一派欢乐气氛。。。。。。。 青苹果岳姬花为了婚礼的事,一连忙了好几天,确实累了。婚礼后的第二天,太阳已经升到正午了,两人还躺被窝里懒洋洋不起床,躺了一会儿,岳姬花醒来了,欠欠身子看窗户外边,想起了什么,推推还在酣睡的青苹果,说:“唉,咱们什么时间去旅游呀?” 婚礼前,两人商量好了,举办完婚礼趁还有几天婚假,去胶东海边玩玩,一来看看波浪翻卷的大海,二来老家一块儿长大的伙伴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出去这些年了,升任副厂长了,当官了,祖坟里冒出了青烟,小伙伴们还不啧啧称赞几句。 青苹果翻翻身,“哼哼”道,“挺累的,歇几天再走吧!” 岳姬花一掀被子“哼哼”了几下鼻子,她不相信自己的嗅觉,又掀起被子闻闻,说:“被窝里怎么这样臭呀?你闻闻,真臭!” 岳姬花爬起床,一个劲的“哼哼”鼻子,不仅被窝里臭,满屋都是臭味,臭味在屋里飘飘荡荡。她隔窗朝外看,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见,胡思乱想起来了:新房还没开火做饭,难道下水道就堵了,往上返臭味?岳姬花越想越感觉怪怪的。 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岳姬花赶忙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七八个人,对门王大爷一家人都站在自家门口,眼睛望着岳姬花家里,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 王大爷见岳姬花开了门,走进一步问:“你闻到什么了吗?” 岳姬花感觉臭味更浓了,熏得她差点儿憋气。 还没容她说话,王大爷又说:“你,你得罪人了?” “这话从何说起呢?”岳姬花还蒙鼓里,“没有呀,我没得罪人呀!我才搬来几天,周围邻居都不认识,我能得罪谁呀?” “是呀,是呀,昨天你才举办婚礼”王大爷叹气说,“大好的日子里怎么回事?你怎么不理解我的意思呀?” “王大爷,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理解了?”岳姬花咬着手指头,“你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呀?” 王大爷摇头,半晌没说话,旁边几个人的目光都盯在岳姬花脸上。此时此刻,岳姬花一脸迷蒙,她不知道大伙为什么这样看她,她怒了,扭转身要回屋里,她心里十二分不愿意和这帮无聊的人谈下去。她感觉他们怪怪的,如不是这样,为什么无缘无故敲人家的门呢?她转身的功夫,连衣裙像花蝴蝶张开了美丽的翅膀,岳姬花顿感美,翩翩舞姿般,实在太美了。 “慢!慢!”王大爷一声惊呼,“裙子沾屎了!” 岳姬花这才看见,自己门上抹了一摊屎,臭味从这儿发出来的。旁边还贴了一个纸条。岳姬花抓过来一看,上面写道: 请收下我的贺礼,顺祝你新婚幸福, 署名:罗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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