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网帮助添加收藏

手机版

铁血读书>现实题材>并非两人世界>70 原来是谎言
背景颜色:
绿
字体大小: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70 原来是谎言

小说:并非两人世界 作者:默雨言秋 更新时间:2024/2/11 13:54:55

又过了两个月,随着寒冷的冬天到了,岳姬花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岳姬花娘住了几个月,看看女儿不吐了,心里挂牵着岳姬花她爹,挂牵着包子铺的买卖,农村人吗,没有退休金,一天不干活就没钱花,岳姬花好说歹说也没有留下娘的心,趁一个周日休息的时候,青苹果开车把岳姬花娘送走了。

再有两个多月,岳姬花就要生产了,岳姬花挺着大肚子上班,离家二十多里路程,中午回不去,厂里没有休息的地方,岳姬花实在受不了,就办了一个提前休假,待家里休养了。

虽然这样,青苹果依然早晨上班去,夜里很晚才回来,一周几乎有五天喝的醉醺醺的,岳姬花一个人待家里,挺着大肚子,早晨要买菜,买馒头,一天三顿饭还要自己动手做;干完家务活儿躺床上睡会儿,由于年轻身体素质好,感觉不是很累,可是,一天到晚没人陪伴自己,没人唠闲话,心里郁闷的慌。时间不长,聪明,伶俐,活泼的岳姬花变的呆痴痴的,像个傻子了。成天不说一句话,有时候面对墙壁发愣一阵子后,自言自语的咕噜,说的什么听不清楚,有时候咕噜一阵子又痴痴笑,笑一阵子又哭了,过去见了对门邻居王大爷争着抢着打招呼,小嘴甜蜜蜜的喊一声王大爷好,现在,见了王大爷,两眼直勾勾盯他,一句话不说,好像不认识他了,像见到了坏人,动不动做出惊恐的动作。

开始,青苹果还关心她,搂着她的脖子,像恋爱时那阵子,好语好言哄哄她,逗她开心,可后来不管不问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骂岳姬花:“神经病,滚!滚出去!”

第二年一月份,岳姬花生了一个女孩,生了孩子她的精神慢慢好多了,有时候把孩子抱怀里,一边喂奶,一边摇着孩子说:“青青草,好乖乖,长大了,陪娘玩。”

别看青青草这么小,她能听懂岳姬花的话,抓挠着两只小手,晶亮的小眼珠望着岳姬花,一整天开心地笑。岳姬花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青青草身上,就这样不知不觉青青草长到了七八个月了。一天夜里,青青草睡觉老是翻滚,哼哼吱吱哭。

“乖孩子,睡觉了,不哭,不哭,哭闹不是好孩子!”

可是,岳姬花如论怎么哄,青青草还是哭,难道孩子饿了?岳姬花把奶头塞进青青草嘴里,青青草吐了出来,哭的更厉害了,摸摸孩子的额头,岳姬花吓了一跳,孩子额头滚烫,她拿出体温表测量体温,竟然发烧到了三十八度。

第一回摆弄孩子,岳姬花没经验,不知道该如何办,半夜三更难为的她哭,孩子哭,屋里乱成了一锅粥。此时此刻,她多么盼望家里有个人呀,帮她出出主意,想想办法,娘不在身边,青苹果还没回来。青苹果周一出门,周三了还没见到他的影子,临走时他说厂里忙,不一定回家了。三天三夜了,岳姬花天天盼他回来,真有点儿望眼欲穿了,今夜万般无奈了,岳姬花又一次流泪了,抱着哭闹不睡觉的孩子,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在屋里一圈一圈转悠,眼泪滴在青青草稚嫩的脸蛋上,岳姬花轻轻哼着:“青青草真乖,咱不哭,咱俩相依为命,请你体谅体谅苦妈妈吧!乖,不哭,不哭了!”

岳姬花一遍一遍数落着,直到天亮了,青青草才在她怀里睡着了。

给青青草喂上药,到了中午的时候,退下烧来了,岳姬花这才放下心来了。

又过一段时间,青青草咿咿呀呀学说话了,伸着小手在岳姬花怀里抓挠,咧着小嘴笑:“乖孩子,等你长大了,咱们一块儿玩,爬山,去大海里游泳,去你姥姥家里吃包子,嘿,乖乖你还不知道吧?你姥姥家里做的包子可香了,可好吃了,到了那儿,你可要听话呀!”

说到这儿,青青草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笑了,青青草歪着头好奇的往外看。“你看,你看什么呀?找你爹呀?唉,告诉你吧!你那个死爹又没回来,又是三天三夜没回来了,乖乖,睡吧!”

一提到青苹果,岳姬花心酸了,难受了,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她流泪了。青青草好像懂他的心,伸出小手抚摸她的脸,柔柔的小手,摸得痒痒的,为她抹泪吗?

“咚咚,”听见敲门声,岳姬花抱着孩子开了门,她惊喜的大喊:“娘,你怎么来了?!”岳姬花娘笑盈盈站在了门口,“娘,你来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岳姬花似乎在抱怨娘。

岳姬花娘一边换拖鞋,一边说:“本来没打算来,这几天眼皮一个劲的跳,跳的娘心里难受,夜里睡不着觉,左心思右心思担心你这儿有事,和你爹商量一下,就急急忙忙跑来了。”

“娘,你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呀?”嘴上虽然这样说,岳姬花好几个月没见娘了,见了娘一阵激动,说着说着流泪了。

岳姬花娘见女儿瘦了,黑了,也心酸起来了,但她心里有数,女儿一个人照看孩子,本来就累,不能再给女儿添心理负担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我这不是来了吗,都当娘了还哭鼻子,不怕咱青青草笑话你!”

岳姬花娘从岳姬花手里接过青青草,吻吻她娇嫩的脸蛋。

青青草甜甜的睡着了,岳姬花把孩子轻轻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又看一眼熟睡的青青草,这才回到客厅里和娘唠起了闲话:“孩子,我怎么没看见青苹果呢?”娘忧心仲仲地问岳姬花。

岳姬花娘自从上次在天乐园胡同里看见青苹果和另一个女子牵着手,心里一直疙疙瘩瘩不放心,但她埋在心里没对女儿说,她认为等女儿生了孩子,家务事一忙,孩子给家庭带来温馨与欢乐了,青苹果自然收回了他那颗放荡不羁的心。可是,上楼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对门的王大爷。上次岳姬花娘来的时候,去楼下买菜,时不时遇到王大爷,王大爷健谈,岳姬花娘见人不面生,一来二往两人熟悉了,最后发展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他大婶,你可来了,你心真宽呀,你女儿生了孩子你也不挂心上?”王大爷一见面就抱怨起来了,“别怪我多嘴多舌啊,你女儿受苦啦!”

岳姬花娘一听到女儿受苦了,心情瞬间沉重起来了,她心里有数,青苹果在外边勾搭女人,不能对外说,家丑不可外扬吗,想到这儿,岳姬花娘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使劲控制住眼泪不流出来,假装毫不在意的说:“年轻人,吃点儿苦怕什么呀,唉,咱们那时代不也这样过来了吗?”

王大爷听了,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经常和我老伴说起你女儿的事,我老伴说,这事要告诉岳姬花她娘,让他心里有个数。”

岳姬花娘问:“什么事呀?你说说呗!”

王大爷欲言又止,他知道直来直去说出来事情原委岳姬花娘心理上受不了,转弯抹角地说:“他大婶,你女儿真好,能吃苦耐劳,家里任劳任怨,没一句怨言。”

岳姬花娘说:“她抱怨谁呀?家里就他两个人,别人谁能帮上忙?”

话赶话儿赶到了点子上,王大爷心想是说出来的时候了,但他还是绕个弯说:“哪有两个人?家里实际上就你女儿一个人,卖菜,做饭,哄青青草,都是她一个人从天明忙到夜里。”

岳姬花娘听王大爷话里有话,追问道:“女婿呢?厂里虽然忙些,一早一晚还能搭把手。”

“嘿嘿。”王大爷笑了,“要不是为这事儿,我还不和你说呢。”

“说什么呀?”

王大爷看看四下里没人,悄悄说:“你女婿成夜成夜不沾家门,偶尔回来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家里就和你女儿吵架,闹的天翻地覆,声音可大了,吵得四邻八家不得安静。”

岳姬花娘听了王大爷的话,心里咯噔一声,自从黑胡同里见了青苹果和那女子不干不净之后,她即抱有希望又担心女儿,最担心的是矛盾闹大了女婿提出离婚,女婿是副厂长,是干部了,有身份有长相,哪个女孩不钟情?岳姬花娘说:“女婿在厂里担任职务,干部要多干些工作,早去晚来是为了厂里的事了,值得理解啊!”

王大爷听了,扭嘴说:“真在厂里忙就好了,可惜不是你想的那样。”

岳姬花娘听了,心想女婿勾搭女人的事,闹得街坊邻居知道了?气哼哼骂道:“唉,狗改不了吃屎,丢人现眼的东西!”扭头上楼了。

原来上个月的一天晚上,王大爷下楼闲逛,老伴拿着一个兜子喊住她:“孙子想吃烤串,走,咱领孙子到市场转悠转悠,看看夜市上有没有卖烤串的。”

走到天乐园大酒店门外头,看见酒店大厅里一对男女弹吉他说唱,引的很多人围着看,这是酒店搞的消费活动幌子,不但天乐园大酒店搞活动,别的酒店都搞。孙子非进去看看,孩子吗,好凑热闹。没办法,王大爷和老伴领着孙子进去看了。看了一会儿热闹,男的弹得吉他确实好,女子唱的也好,看着看着,老两口入迷了,一回头不见了孙子。丢了孙子可是大事呀,老两口吓出一身泠汗,酒店走廊里找了一阵子,没看见影子,又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这么多房间那能找遍呀?老两口正急的猴吃蒜一样,孙子从走廊那头蹦蹦跳跳来了,一见爷爷奶奶,不等王大爷说话,惊奇地说:“爷爷,我看见叔叔和阿姨搂着亲嘴了。”

王大爷听了,爱抚的拍打一下孙子的肩背,训斥说:“别胡说了!”

孙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说:“真的,我真看见了,不信你看看去!”

老伴问:“哪儿的叔叔阿姨?你认识?”

孙子七八岁了,有些事虽然说不明明白,朦朦胧胧懂了,但又不全懂,孙子说:“就是咱们对门的那个叔叔,你忘了,天天抱着青青草的岳阿姨家里那个叔叔。”

王大爷听了半信半疑,青苹果是副厂长,厂级干部,干部受到的教育深,道德素质高,不可能偷偷摸摸干出规的事,虽然青苹果经常半夜三更喝的醉醺醺的,可是,厂里忙,领导吗,不同于一般的工人,按时上下班,干部要二十四小时值班呀!另外,当今社会就这种风气,喝酒也是工作,时下都兴,不吃吃喝喝,买卖就免谈,产品就销不出去,长此以往,厂子还不垮台了?

王大爷摇头说:“不可能,青苹果不是那种人,小屁孩子看错人了!”

孙子尖着嗓门坚持说:“,没看错人,不相信的话,你去看看!”

王大爷是个好事精,什么事喜欢打破砂锅《纹》问到底,在孙子的指点下,走到走廊尽头一个房间门口,老伴抱怨说:“没你不管的事!像《红楼梦》上的刘姥姥啦,耳听好消息,眼望捷旌旗,你呀,你呀,吃河水,管的宽!”

王大爷在老伴一片埋怨声中,停止了脚步,感觉老伴说得有理,管闲事管多了非但带不来效益,反而惹出祸端,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想到这儿,王大爷转身要走,孙子可不依不饶了,扯着爷爷的衣襟,说:“你一定看看,不然你说我认错人了,哼,走,去看看!”

王大爷无论怎么劝说孙子,孙子就是不依不饶,无奈,王大爷只好跟着孙子走了过去,他想:推开一条门缝看一眼不碍大事,当他推开门的一霎间,心里像掉了块石头,“咯噔”一声,屋里两对男女正搂抱着肯腮帮子呢,最里面靠西墙那个正是青苹果。

孙子眼力真好,没看错,想获得大奖般,挺着小将军肚子,要求爷爷给买更多的烤串。回来路上,王大爷咕噜道:“乱了,乱了,这年头有了钱,有了权什么道德伦理统统没了,唉!看看青苹果衣冠楚楚,其实禽兽不如啊!”

老伴说:“苦了岳姬花了,一个人天天拉扯孩子,累死累活孤独凄楚,男人在外鬼混,唉,这世道怎么了?!”

一提到青苹果,岳姬花哭了,她没哭出声,她怕惊醒了熟睡的青青草,抹抹眼泪,一头扑在娘怀里低低抽泣。岳姬花娘睁着一双忧郁的眼睛望着窗外,北窗玻璃上留下了一道道流水痕迹,那是寒冬腊月里,冻透了窗子里面的玻璃,屋里的水蒸气凝窗子上,化为水珠,一滴滴聚一起,形成大水珠,终于不堪重负,蚯蚓一样往下爬到了窗台上,留下了无数条痕迹。

“花儿,别哭,自打你有了孩子,青苹果怎样啊,下班回家吗?”岳姬花娘使劲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想让女儿开心,不想给她伤口上添盐。

岳姬花抹抹眼泪,望着娘说:“唉,我算彻底绝望了,娘,你说为什么狗改不了吃屎,是基因遗传吗!”

岳姬花娘一惊,问道:“他,他又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岳姬花猛然抬起头来,愤怒的火焰冲到了她头顶上,像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随时都要喷发滚热的岩浆,将大地烧焦。岳姬花又低下了头,轻轻抽泣,她不想如实告诉娘,她担心娘生气,娘毕竟岁数大了,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非但没让娘心里快活,反而给娘造成心理压力,自己面临的痛苦是自己造成的,说给娘听,无形中让娘分担了自己的痛苦,还不是适得其反,自己非但没解除缠绕身上的苦楚,反而连累了娘,万一娘生气了,有个好歹自己岂不是作孽呀!想到这儿,岳姬花摇摇头说:“娘,你别问了,青苹果是副厂长,厂里很忙,他不是不顾家,他确实忙呀。”

娘明白女儿的心思,女儿乖,女儿长大了,女儿心痛娘了,怕娘知道了实情生气。受不了打击,身心受到损害。岳姬花娘一阵激动,突然张开双臂,一把把女儿搂怀里动情的说:“孩子,二十多年前,我就这样搂抱你,那时候你才咿呀学说话,每回我搂抱你的时候,你都瞪着一双稚气的充满幸福的眼睛望着我,小手可不老实了,偷偷揭开娘怀里的扣子,轻轻伸到我怀里,咿咿呀呀地说:“娘,哦,我饿了!我把奶头塞你嘴里,你咬我一口,又吐出来了,你不吃,羞涩的缩回小手,调皮的笑了,孩子呀,那时候多么欢心快乐呀,想想都过去了二十多年了,唉,今天呀。。。。。。。”

岳姬花娘说到这儿,太激动了,她浑身哆嗦了,再也忍不下去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到女儿脸上。岳姬花见娘哭了,也忍不住了,哭的很凄惨。此时此刻,就是铁石心肠都能动了感情,岳姬花娘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她感觉刚才太激动了,这样下去对女儿非但无益,反而有害,轻轻地爱抚一阵,平静的口气说:“花儿,我想好了,你一定沉住气,不能太激动了,不要生气,天下到处是路,那条路都能走通,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呢?!”

岳姬花听娘的话,可是,过去娘说话总是直来直去,这回为什么转弯说呢,听着娘话里有话,岳姬花朦朦胧胧中抬起头来了,眼泪汪汪望着娘慈祥的脸,说:“娘,你说吧!女儿听着呢!”岳姬花为了让娘放心,使劲点点头,稍微停停又摇头,说:“娘,你的话我记心上了,我有我的主意!”

“他,他!”娘突然闭上了眼睛,泪水“哗啦啦”流下来,哽咽说:“青苹果夜里不是去厂里了,他,他外边有人了!呜呜——”

岳姬花娘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岳姬花听了心里一震,虽然青苹果一天到晚不回家,她认为是厂里忙,厂里离不开他,岳姬花在厂里上班了解厂里的情况,她认为青苹果有个恶习,染上了喝酒的怪毛病,而且不喝则已,一喝就醉,可是,没见他和乱七八糟的人混一起呀?凑一起喝酒的人不外乎王再芳尹红娟或者高科长,郭科长,王丽华几个人呀?

当初岳姬花想过,只要尹红娟参和进去,她不用担心王再芳青苹果喝醉酒寻花问柳,做出恶心人的事来,虽然有时候李太极高大胜宴请他们,毕竟相隔很远,平时没《四》事没《五》捂的,很难凑一起。偶然见一回面,不至于走了歪路,虽然游泰山那次,岳姬花发现了他们的不轨行为,毕竟多年来就这一次!想到这儿,岳姬花问:“娘,你怎么知道的呀?道听途说可不真事呀!”

岳姬花娘说:“傻孩子,你还蒙在鼓里呢,四邻八家谁不知道呀!只瞒着你自己!”

岳姬花半信半疑的问:“四邻八家指谁呀?才搬这儿几年,很少和人家交流,没几个认识我们的啊!”

岳姬花娘不能把话闷肚子里了,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女儿被推进悬崖下边,都不知道怎么掉下去的了,到头来非吃大亏不可!她就把王大爷说的话和自己看到的一幕说给女儿听了。

岳姬花听了,愣怔了半天,想:“王大爷的话可信也可不信,娘呢?娘的话也不信吗,娘亲口说是他亲眼看见了,娘要不起亲眼看见,能说给女儿听吗?可是,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当面戳穿青苹果的把戏,没有证据呀?要有证据,就要亲自掌握第一手资料!”岳姬花想啊,想啊!苦苦想了半天,她反倒沉住气了,刚才还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了。

“娘,我知道青苹果活动范围在天乐园一带,我去看看,只有亲眼看见了,才能教育他,让他低头。”

岳姬花娘说:‘’我也这样想,去吧,孩子,捉住他了,有了话语权,兴许他会回心转意啊!

第二天晚上,天阴沉下来了,北风刮了一天一夜,还没停下来的样子,天很冷,天上飘着一些乌云,看来要下雨了。岳姬花拿了一把雨伞,朝天乐园大酒店走去,拐过弯她看见天乐园大酒店里灯火通明,穿着蓝色衣服的服务小姐,坐在服务台里面眼睛扫视着门口的客人,楼上传来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似乎告诉人们:上面的舞厅正在开放。

“客人,请问你住宿还是跳舞?”岳姬花刚踏进大厅里,服务小姐笑嘻嘻站她面前问。

岳姬花走得急了,涨红着脸,喘了几口气才说出话来:“我,我找人!”

服务小姐从她一双忧郁的眼睛里看出了什么?回头往柜台里面的服务小姐对视一下,是担心还是疑虑,岳姬花无法猜透她们的心里活动,反正岳姬花看出来她们疑虑的眼神里闪着说不出来的神秘感。

“你找谁?请说出名字好吗?”

岳姬花握了握手里的雨伞,像一个老猎人紧握着手里的猎枪一样,沉重的心情显得那样沉闷而又娇嫩。

“你找王再芳吧?天能冶炼厂厂长。”服务台里面的哪个小姐瞪大大眼睛,指指岳姬花,你来这儿吃过饭,我认识你。”

是呀,那次宴请赵强的时候,岳姬花牵的头:“你,你记忆力真好,两年多了,你居然还能认出我来!”

“呵呵,不过,你们厂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所以一时半时忘不了。”

岳姬花急于找到青苹果,她知道找到王再芳就能知道青苹果的下落:“我找王再芳,请告诉我他在那个房间好吗!”

柜台外边的服务小姐叹气说:“不巧了,他们刚走,过去喝酒都到半夜,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吃罢饭就走了!”

“哦,嗯,”岳姬花问,“他们去哪了?”

服务小姐说:“我哪能知道!他们去哪又不和我说!”

岳姬花走出天乐园大酒店,他不得不怀着渺茫的希望和沉重的心情,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穿过广场,不知不觉来到那条拥挤的吵闹的摆满小吃摊的街上,看见她走过来了,摊主以为是来吃饭的,扯嗓子吆喝:

“香油果子了!”

“烤串了!买一送一了!”

“十元钱三个武大郎喷喷香烧饼了!”

岳姬花无心听他们吆喝,走着走着来到了十字路口上,十字路口往南是一条黑胡同,没灯,没有小商贩摆摊。岳姬花正犹豫间,从胡同里走过来一对勾肩搭背情意绵绵的男女,一边走,一边吃着烤串,唧唧喔喔,说着情话。

岳姬花浑身的血液冰冻了,从脚跟冰冻到头顶上,似乎停滞了流动。好久,好久,她终于喊出来一句话:“青苹果,你!你——”

没喊完,她晕了,一头栽倒地上了。。。。。。。

1
QQ客服 书友交流 在线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