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十三章

夏朝传说第三十三章

夏朝传说第三十三章中国历史上很多开国帝王都有一个突出特征：懂军事，会打仗。从黄帝开始，到清朝的努尔哈赤，皇太极和康熙，至于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更是军事方面的杰出天才，开国皇帝就不用说了，都是马上皇帝，不会打仗夺不了天下。但是太平皇帝如汉武大帝，朱棣等等也是军事天才，因此他们掌握政权的时候，国家都异常强盛，这的确值得后世深思。

至于不会打仗的皇帝，要么亡国了，如宋徽宗赵佶，明崇祯朱由检，要么就是国家稚弱不堪，死不了，活不成，这一类皇帝很多，他们占有统治地位的时候，国力衰弱。这些事实是不是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会打仗的皇帝不是优秀皇帝？连治国的本事也没有？

伯益绝对不是会打仗的大王，治国能力也是一般般，因此他选中的军队统帅也不是出色的。话说秋天到了，俊哲统领的大军终于出发了，为了给军队壮行，伯益亲率文武百官送到东门，祝愿俊哲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俊哲的脸上一扫晦气阴郁的面孔，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确实消息，雎阳城内守军不足一万，而且不是启的主力兵团，他麾下的儿郎却是朝廷军队中的精锐，人数是对方三倍，胜利的信心是有的，因此眼睛里的目光是高傲的。就对伯益和群臣说：让他们等候胜利的消息，说完大话大军就浩浩荡荡地像雎阳进发了。在大军的后面，是一眼看不到头的运输辎重队伍，那是由牛马车组成的另类大军，队伍的雄壮是一流的。

俊哲的队伍经过近十天的跋涉，在一天下午的时候到达了雎阳城外，俊哲并没有下令立刻进攻，而是命令队伍搭建帐篷，埋锅造饭，部队经过长途行军的确疲劳，俊哲命令部队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养足精神，准备明天上午太阳升起的时候发动进攻。

探子已经把俊哲大军就要到来的消息提前告知了联通，联通倒是气定神闲，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派人把于彤找来，做最后的部署。联通的坦然固然和性格有关，最主要的是，他坚信自己可以守住雎阳。用他的话说，野战自己是外行，如果连个城池都守不住，那就是饭桶了。因此他选了两匹好马，专门为自己打造了一部巡视战况的战车，对他来说，亲自参与打仗是不可能的，一来是年龄大了，二来年轻的时候就没有练习过武功，三来自己不喜欢打打杀杀，打仗的事情交给于彤去做好了，他乐的坐在马车上优哉游哉观看风景。

城里的气氛，因为朝廷大军就要来进攻本来应该是紧张的，尤其是富户，他们害怕自己的财产家人遭到战火的蹂躏，结果看见联通坐在马车上东游西逛，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卸下了一半，这个是联通没有想到的。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在乎，事情就越严重，你放松了心态，反倒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走进联通指挥部大帐的于彤倒是一副就要上战场的派头，他身穿盔甲，器宇不凡，似乎马上就要进行厮杀。他没有继承父亲的外表和气质，长的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双眼炯炯有神，英气外露，于飞则属于内敛型的。看见于彤这样的气势，装扮，联通乐了。

“于将军，快把盔甲卸了，穿着它多累。”

于彤听后一怔，听说联通找他，本以为走进大帐看见的会是一脸肃穆的联通，因为这是大战前夕，雎阳城的前途生死未卜啊！哪知道联通还是往日那副波澜不惊，随随便便的打扮，因此感觉不习惯，就回答说：“末将喜欢这样的穿戴。”

“也好，那就随你的遍，穿衣戴帽，各有所好，我就不勉强了。喝茶，这是刚刚下来的秋茶，真正的野山茶，很难喝到的。”联通说着拿起茶碗给于彤到了一碗，他自己嗜茶如命，以为天下人都爱喝茶。其实就当时来说，很多人是不喜欢喝茶的，人们受不了茶的苦涩。

“大人有什么吩咐，末将聆听就是。”于彤并没有拿茶碗。

“哪有什么吩咐，我就是想听听你怎么分配的守城兵力，如何把城池守住。”联通皱起了眉头，感觉于彤不解风情，心说这样好的野山茶，他居然不端起碗来品尝，岂不是在暴殄天物？

“末将已经得到准确消息，俊哲的大军分为两支，一支主攻南门，一支攻打北门。攻打南门的军队主要是涂山氏族子弟组成的步兵和朝廷的车骑兵，由俊哲亲自率领，攻打北门的军队是清一色的朝廷步兵，由技术率领。”于彤开始了报告。

其实这些消息联通早就知道了，他想听见的是于彤如何布阵迎敌，因此就打断对方的话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安排兵力的。”

“既然南门是俊哲指挥的主力，我就率领由崇族子弟组成的兵团去迎敌，北门交给付将军率领氏族组成的联军去对敌。”于彤回答。

“为什么？北门的主力不是朝廷的步兵么？难道朝廷军队战斗力不如涂山氏族的战斗力？”联通感觉诧异了，因为当年他跟着启，率领朝廷三千部队大破荒服十几万人的部队，知道朝廷军队的战斗力是彪悍的，远不是地方氏族的部队可以相提并论的，因此才有这样的疑问。

“大人有所不知，末将离开军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在朝廷军队将领中，尤其是中下级军官，大家都对俊哲的管理方式，任人唯亲不满。大人请想，在前面作战领军的，都是中下级军官，他们对朝廷不满，部队能有战斗力么？至少战斗力也是打折的，因此虽然真实的作战能力，涂山氏族和朝廷的士兵不能相比，但是朝廷的军队不会卖力气作战，战斗力当然就赶不上涂山氏族的部队了。俊哲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亲率涂山氏族的子弟组成的部队主攻南门。”于彤连忙解释说。

“原来是这样。”联通恍然大悟地说，心说幸亏有此一问，否则真要弄出纰漏。“很好，于将军知彼知己，看来守住城池是没有问题了，不知道于将军有什么需要老夫做的，有困难只管说来。”

“暂时没有，不过末将担心兵力不足，因此没有十足的把握。”于彤坦率地说。

“这个没有问题，到时候会有兵员支持你们的？”联通诡秘一笑地说。

“请大人明示，也好让末将安心。”于彤听说有预备兵马感觉奇怪，因为全城的防御归自己指挥，哪里有多少兵力自己最清楚，他担心联通给他开空头支票，到时候会耽误大事，因此才坚持拥有知情权。

这件事联通本来是准备藏在心理的，危机的时候拿出来用，没有想到顺嘴说出去了，结果被于彤咬住不放，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心说一把年纪了，还是改不了嘴滑的毛病，这一下不说是不行了，因为于彤用“心安”来要挟自己。大战在即，如果主帅做不到心安，那是会出大事的，因此想了想，只能把秘密抖落开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咱们的监狱里不是关着囚犯么，大概也有几千人之多，除去老弱病残的，青壮的也有千把人，危机的时候把他们放出来上前线，是不是可以当士兵用？”联通说，联通之所以敢于做这种“妄想，”是他明白，监狱里很多囚犯都是奴隶和流浪汉，他们大多数是被主人送进来的。有的是偷了主人的东西，有的是企图逃跑的，都不是大罪，真正杀人放火，拦路抢劫的十恶不赦之徒并不多，这样的罪犯只要官府答应赦免罪行，给予自由，他相信他们会在战场拼命的，这就是他给于彤准备的后续力量。

“大人如果有这个想法，末将赞成，但是末将不赞成危机时候使用，要释放不如现在就释放。”于彤说。

“这是什么道理？”联通不解了，他毕竟没有带过兵打仗，对于战场士兵的心理变化是没有感官认识的，因此不理解于彤的话是正常的。

“大人可以想一想，如果到了大人说的那个时候，就是城即将破了，守城的部队大批减员，战斗力严重不足了，使用这些人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他们不听从命令，或者反戈一击，我们连制约他们的能力都没有，那时候我们请来的可能不是救兵，是强盗啊！”于彤皱着眉头说，要知道在战场上出现倒戈的情况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囚犯的力量过于强大，出现尾大不掉的情况是可能的，一旦这个情况出现，就是引火烧身，自取其辱了。

听见于彤这样说，联通差一点吓出一脑袋冷汗，心说看来自己是在闭门造车了，差一点惹下滔天大祸。

“按照将军的说法，这一招不能使用了？”

“那也不是，末将的意思是，如果使用他们，现在就把人放出来，我们的力量远比他们强大，他们是不敢起反心的，因为我们可以派出专人看住他们，只要发现有不轨之心的人，立刻法办。让他们打头阵，去最危险的地方对敌，这样可以节省我们的兵力，就是他们死了，也不会减少我们的战斗力。而且末将还建议，把罪犯中罪大恶极的组成敢死队，让他们突前，明确地告诉他们，如果不死，过往的罪恶一笔勾销。他们本来离死亡很近，有了官家的承若，等于给了他们第二条生命，既然生命是捡来的，打仗就没有不卖命的道理，大人想是不是这个理？”

“不错，不错。”联通连连说，立刻命令侍卫把负责囚犯的都尉找来，联通准备马上着手，分清罪行轻重之后进行编队。

看见联通采纳了自己的意见，于彤的心理安定了不少，如果这些囚犯可以参与守城，的确给他增添了不少力量。

“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末将告辞了。”

“你去忙吧！有事情我会派人请你。”联通挥挥手说，他自己也坐不住了，准备去监狱看一看，帮助都尉处理囚犯，而且他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囚犯放了，那么看押囚犯的狱卒不是失业了，应该让他们也组成预备役部队，于彤现在缺的不就是人么？这样一想，他为自己能够想出另外的高召开心了。

二

战争是政治的最高延续，当然也是人才的竞技场，，华夏历史上每次朝代政权的更迭，几乎都要伴随战争。这个世界少有人喜欢战争，但是社会的进步又不能离开战争，所以社会就是矛盾的综合体。

伯益的本性是讨厌战争的，可是为了保住大王的位置，选择了战争。俊哲的本性是喜欢战争的，因为战争是雄性的体现，但是攻打雎阳的战争确是他不愿意打的。这是无奈，人生的无奈。

在对雎阳的包围完成之后，第二天上午九点，攻城的大幕拉开了，主攻方向是雎阳的南门，砸开城门当然是最理想的。但是古人非常聪明，城门附近要么有护城河，要么把城门高高地吊起，除非你会飞，否则根本不可能拿下城门。正常的做法是，在没有护城河的城郭外进攻的时候，攻击地点尽可能靠近城门，因为攻进城内就可以放下吊桥了，吊桥一旦放下来，大部队就可以进城。

远古时期攻城没有器械，唯一的装备是用木头做成的梯子，而且梯子样式单一，靠士兵不要命地往上爬，如果城头碎石如雨，你就是李元霸也会被砸成柿饼子。还有一个可能，树立的梯子被对方推翻，你会从梯子上掉下来，那样不死也会断胳膊腿什么的。最惨的是被守城一方用开水烫，用油火烧，这时候的你就可能变成烤**猪了。如此说来不是没有办法攻城了，当然不是。因为攻城的士兵可以嘴里叼着短刀，或者别的短武器，牙能够咬住就行，然后手持盾牌，这样上面抛下的石块，原木就可能被你手中的盾牌扫掉，或者挡在下面，你就可以像猿猴一般地攀上城墙，只要上城站住脚跟，后面的人就会源源不断地攻上来，你的危险就解除了，你也就成为了英雄。

古时候的英雄大多是打仗不怕死，武艺高强之辈，所以有钱人家的男孩子，从小就练功夫。可能有人说，穷人家的孩子也练，对不起，多数穷人家的孩子不练，因为衣服磨损不起，器械也买不起，更交不起拜师“学费，”因此古时候战场上的英雄豪杰多数都是家里有钱的，或者是极有运气的穷人，多数穷人只能做个大头兵，因此古时候才有穷学文，富学武的说法。

话题扯远了，书归正传。战斗打响之后，一开始就非常激烈。俊哲的士兵嗷嗷叫着，气势汹汹地手持长枪，成散兵状开始了冲锋，在冲锋的人群里，当然少不了手持木梯的人，他们的责任是把梯子架在城墙根上，后面跟进的士兵好爬城，因此风险最大，因为在冲锋的道路上，他们无遮无挡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管身后有俊哲指挥的弓箭手进行掩护，但是城上的弓箭手的目标也是他们，而且是最好的射手把目标一律对准他们，只要他们靠不近城墙，就没有办法竖起梯子，梯子竖不起来，士兵就不可能爬城，因此最开始的较量是弓弩手和弓弩手之间的较量。双方胜负应该是五五开，涂山氏族的弓弩手的射箭手段并不比崇族士兵高明，因此手持梯子的士兵几次想靠近城墙都失败了，而且死了不少士兵。

俊哲这才明白，自己打仗的经验的确欠缺，只是想到了涂山氏族的子弟兵会射箭，却忘记了崇族士兵同样会射箭，而且他们居高临下，占有地利优势，因此一个上午过去，除了地上留下的死尸，他的部队没有任何进展。俊哲这才知道，射箭和射箭是不同的，他们在城下的弓弩手想压制住城上的弓弩手，除了人数必须占优，弓弩手的射箭手段还必须比对方高明很多，这后一点涂山氏族子弟是做不到的。涂山氏族因为生活的地方是在涂山周围的市县，他们最大的长处是身体灵活，善于攀登，善于走山路，而不是射箭。

最后俊哲只能叫停，宣告第一次攻城失败，他不能眼看着涂山氏族的子弟白白地送命。下午的时候，从北面的朝廷军队中，调来一千弓弩手，这一来立竿见影。因为射箭是个功夫活，就算你天生神力，没有三年五载也不容易把弓弩练好，而朝廷士兵的射箭训练，最短的时间也在五年之上，每个士兵的身手都是专业级别的。这一来城上就吃不消了，他们非但射的距离远，而且准头也高于守城的士兵。于彤一看情形不对，几个对射下来，自己这方面倒下了十几个人，对方的皮毛都没有碰到，这还是朝廷士兵手下留情，因为好多士兵认识城上的于彤，他们在一起待过多年，故意调高了准星，如果认真的射过来，他的士兵死伤的人数就应该是现在的几倍也不止，就下令停止了对射，因为官军不但箭法比他的士兵高超，人数也比他们多，这样对射的结果就是自己的士兵成为对方练习射箭的靶子，只有挨打的份，因为这是硬功对比，和智慧没有关系。而且就心理来说，于彤也不愿意和朝廷军队士兵对垒，毕竟他自己在那里生活了十年。

看见于彤的弓箭手遭到了压制，俊哲明白自己的战术调整收到了效果，就命令步兵开始进攻，因为有一千弓弩手掩护，这一次手持木梯的士兵，飞快地把梯子运到了城墙底下，负责爬梯子的士兵开始了攻城，真正的肉搏战开始了。

涂山氏族的士兵因为身体灵活，目标明确，的确非常有气势。一支部队最可怕的战斗力，不是本身武功多高，是明白自己为谁作战，这是强大的精神支撑。每一个涂山氏族的子弟都知道，自己是在为氏族的生存而战，这样就有了使命感，就会不怕死，因此尽管死在梯子下的尸体在不断增加，却是前赴后继，一往无前，因此战斗出现了史无前例的惨状，有几次他们都成功地进行了突破，攻进城内，但是因为人数太少而功亏一篑。

当然，他们的失败和于彤的战术对头，崇族士兵勇敢有关系。守城的士兵以崇族士兵为主，他们和涂山氏族的子弟兵一样，明白自己在为谁而战，知道保护雎阳就是保护新生的政权，就是保护崇族的根本利益，如果城破，他们就没有了立足之地，崇族也可能不存在了。如果没有了崇族，他们就成为没有依托的流浪汉，就可能成为其它氏族的奴隶，这不仅关系到自己耻辱，还关系到生命的存在。如果启的新生政权存在，崇族就是各个氏族中的老大，好处是不用说的。两个氏族的领袖都充分利用了民粹这一特点，把他们内心的血性调动起来。

其实最危险，交战最激烈的地方是涂山氏族子弟搭梯子登城的地方，因为要阻止对方登城就必须杀死每一个进入城内的士兵，最好的办法是摧毁靠向城墙的梯子，或者杀死正在爬城的士兵。但是这些士兵本身就有还击能力，城下面还有弓弩手掩护，想杀死他们谈何容易。当士兵攻击爬城士兵的时候，身体是暴露在对方的弓弩手面前的，而自己手里捧着巨石或者滚木，并没有还击之力，因此随时随地就可能被对方射伤或者射死。

于彤的办法是，把最危险的活计交给囚犯组成的敢死队去做，如果他们在阻止对方进城上，成功地摧毁了木梯，或者成功地杀死了爬梯子的士兵就算立功，哪怕自己最后受了重伤，只要有命在，就算用生命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奴隶的帽子就被摘掉了，会和普通人那样被记功，这虽然是个赌命的差事，囚犯们却没的选择，因为他们后面就是于彤率领的敢死队，这些人是专门对付小股入城士兵的，当然也肩负着对他们的监视，如果有谁怕死，或者作战不利，他就可能没有死在敌人手里的时候，先被于彤手下的士兵杀死了，于其是那样糊里糊涂的死去，就不如死在战场，战死了，家人可以受益，名声好听，心理容易平衡。于彤这个做法看起来有些冒险，最后却收到了最好的效果，因为死囚人数不多，士兵对他们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他们只能玩命地战斗。

在下午攻城激烈的最后时刻，有几次的确非常危险，城墙被连续突破。这个时候于彤组织的士兵敢死队发挥了重要作用，于彤率领他们，截断了这些人的归路，同时命令新添补的士兵去对付仍在爬梯子的涂山氏士兵，把双方的联系隔断，让进入城内的小股士兵成为孤军，进入城内的士兵虽然勇敢，但是因为人数太少，孤立无援，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杀死。因此战斗虽然只是进行了一天，城内外却到处是死尸，是血腥。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看起来武器落后，但是战场上留下的血腥和残忍，相比于后来的现代化战争，更突出，一场大战过后，地面几乎会被鲜血染红，残肢断体随处可见，胆小一点的人，连最后打扫战场的勇气都没有。

这时，夕阳开始出现，战斗了一天的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在夕阳的映衬下，战场显得诡秘，血腥。俊哲明白今天拿下雎阳是不可能的，士兵已经尽力了，他们用鲜血和生命证明了自己的勇敢，你不可能要求他们做的更多，就命令收兵了。

城南的战斗如此地惨烈，悲壮，城北如何？在城南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城北同一时间里，在克勤指挥下的清一色官军也开始了进攻，他们进攻的声势甚至比城南更大，因为朝廷正规军是靠战鼓指挥进攻的，数十面战鼓在同一时间被擂响，气势的确吓人，先声夺人是一定的，指挥官克勤也的确想一鼓作气拿下雎阳，立下头功，士兵开始攻击的时候气势很旺盛，但是最后的结果就是于彤估计到的：雷声大，雨点小。靠近城墙，尤其是开始爬城的时候，多数士兵是萎缩不前的，爬城的工作进展缓慢，只要遭到上面的攻击，就会集体逃逸，但是逃逸的士兵们并不会受到督战将官的责罚，因为这些中下级军官，多数对于攻占雎阳没有信心，也不愿意出死力。士兵能否拥有战斗力，关键的一环就是看军官是不是不怕死，有没有决死一战的信心，显然朝廷的军官是没有的。因为藕断丝连的关系，他们在心理敬佩启，还因为守城的主将是于彤，他们和于彤太熟悉了，有些人平日和于彤的关系是不错的，现在虽然成为敌对双方，但是私下里都明白，不是自己要打仗的，是大王命令他们打的。不打不行，但是卖命不值，因为最后的功劳是涂山氏族的，提升，受奖赏，他们只能拿到次一等的，那就没有必要去卖命。一支没有战斗意志的军队，技艺再好，本身的功能十层中，连五层都发挥不出来，如何能够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