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十八章

夏朝传说第三十八章，局势虽然严重，启在会议开始后，还是把施政纲领公布与众了。

一个杰出的领导人，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在局势危难之中的时候坚持自己的理想不动摇，在危机之中看见光明，毫无疑问，启算得上是杰出领袖。如果他在此时此刻打了退堂鼓，中国的历史就会重写。无论后世对奴隶社会有多少诟病，历史都在真实地记载了，从科学文化，经济发展来看，奴隶社会相比于原始社会都有极大的发展和进步。正因为奴隶社会把财富聚集在少数精英手里，国家才可以养“士，”给部分带有科学含量的人才创造物资和精神条件，没有这部分不从事具体体力劳动的“士”的阶层，哲学家，政治家，思想家，军事家和科学巨匠就不可能在奴隶社会后期大批出现，形成春秋战国工业农业商业齐头并进，也不可能进入中国历史上人才世界井喷的顶级辉煌。从这个角度来说，启对中国历史的进程是有着极大贡献的。

启本身因为受联通影响太大，讨厌一切繁文缛节，在舜时期已经形成的很多虚礼，客套，粉饰到了启时期，多数都被废掉了，一切变得直接，和干脆。毫无疑问这样的改革在治国做事情的时候，效果是非常显著的，效率提高了很多。可惜后世的某些管理者把启扔掉的一切重新捡起来了，当做中国文化精华的一部分，至今仍旧被某些人奉为盛典，这绝对是启不会想到的。因此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启开班唱的是独角戏，因为启要的是一言堂，要的是君王的尊严，是家天下的责任和尊贵。

“从今天开始，华夏民族将废弃原有的一切礼节，制度和刑律，新的礼节，制度，刑律将会颁布，孤王和你们一道，将在新制度下生活，大家一道努力，把夏朝建设为天朝最伟大的朝代，这个朝代有一个简单名词：家天下。”

这就是启的开场白，一点啰嗦没有，简介明了，撕去伪装，不搞欺骗，所有的合理的，不合理的，都在阳光下进行。启把他的性格，做事风格带到了国家新建的体制之中。

“为什么要搞家天下？因为只有家天下，华夏民族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国家，而不是名义上的国家。一个家庭，只能有一个家长，一个人说了算，这个人就是父亲，母亲同样处于从属地位，也是父亲的财富之一，父亲在家庭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启说到这，台下是鸦雀无声的，其实启就是不说，在禹治理的后期，很多家庭已经是这样做了，就是说，父系社会早就形成了，启只是把这种管理形式用法律条文固定下来，给它们披上合法外衣。而来参加会议的，清一色是男人，除了官员就是氏族的头人，他们对于这一点没有异议，还非常欣慰，因为有了国家法律做依托，一切就变得有规可寻了，哪里会不高兴？因此启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听见这样的掌声，启得意地笑了，他笑是因为，出现的结果是他最想看见的，他给未来的臣民挖下了陷阱，他们却浑然不觉，还报以支持的掌声。

“既然家庭需要一个家长，那么国家就不能有更多的家长，今后的国家，同样只能有一个家长，这个家长就是孤王。违反家长的命令，就是谋逆，谋逆就要杀无赦。”

说到这，启停顿了，目光变得冷气森森，寒光逼人，台下的官员和氏族领袖听到这，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哆嗦，启的这段话的意思任何人都明白，以后无论启做了什么，是对是错，任何人都不能提出异议，如果提出异议，就会受到刑法的惩罚。像某些州牧无视舜的指令，不配合禹治水的情况再也不能出现，出现就是死刑。

“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变革？大家已经看见了，国家的实质是一个拳头，但是现在的国家管理其实是多个拳头在并用，当朝廷出现危机的时候，某些人为了地方利益，不顾国家利益，造成国家应该行使的权利而不能正常行使，这样的国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本质上还是联盟性质，联盟性子的要害是，有时候地方利益会高过国家利益，从孤王执政开始，不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启说到这再一次地打住了，他反复论证家天下的重要性的时候，知道只是提国家很多人是不会买账的，因为国家的概念在他们心里是不重的，因此很难唤起他们的共鸣，而这又是必须的，因为没有这种共鸣，他们就不容易认可这个家长。当然，启可以用霸道让他们服从，但是霸道到了一定时候就会产生反作用力。就像一只弓箭，拉的紧当然力度会加大，射出的箭有力度，可是也会产生反作用力，就是弓弦会崩断，启是聪明的，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看见情况不对就把话题拉了回来，告诉下面这些人，家天下的最大受益者其实是他们自己。

“没有制度保证，富人的财产就是浮云，家天下最大的好处就是用制度来保证富人们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曾经有一个金老板，在父王治水的时候帮助过父王，因为当时奉行德政，很多穷人不愿意劳动，父王招不到工人。这个金老板眼光独到，和很多流民签订了卖身契约，这些人就像今天的奴隶，可是在当时，这种行为是不合法的，是没有法律保障的，他把奴隶派到治水工地，解决了父王的用工荒，自己也赚了银子，事业开始一步步地发展起来，因为他的工厂和土地上劳动的工人农民，基本上以奴隶为主，他就是家族大王，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因此他的工厂分工明确，土地上的农民也分工明确，这样，工作效率成倍地提高了。工厂养了很多技术工人，这些人后来成为发明家，技师，为工厂创造了大批财富，因此他现在成为金洲地区第一富翁，在座的各位想保住富贵和荣誉，必须跟着朝廷走，朝廷会出台一系列政策，保障你们的财产和利益不受到伤害。”

启的这个例子是有说服力的，因此下面又砍出了另外一刀：“奴隶制的诞生，意味着家长制的建立，禅让制的废止，因此孤王要告诉大家，孤王的法定继承人是大王子太康。”

启的这个炸弹扔下之后，整个会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虽然启是通过武力获得的这个位置，但是并不代表就合法，而今天，启不但把自己得到的位置变得合法，而且明白无误地告诉大家：“以后大王的位置你们不用想了，它只能是我的儿子。”这些人中绝大多数根本就不知道太康是启的大儿子，当然也不知道太康有什么本事，因为太康是启的儿子，就可以做大王？这也太过荒唐了，因此启的话音落地之后，台下响起了一片嗡嗡之声。

这个结果启已经料到了，因此他的脸色变得冷峻了。“不仅孤王可以任命谁做大王的继承人，就是后面的封侯，封伯也是孤王一个人说了算，因为孤是大王，有这个权利。就像你们把自己的财产分给哪个儿子，当然是你们自己说了算，不需要兄弟姐妹讨论。”

听见启这样说，看见启冰冷的脸色，台下人又一次感觉到了杀气，“嗡嗡”的声音终止了，没有人愿意拿脑袋去反抗。

“一定会有人怀疑，太康做了什么，怎么就可以做大王的继承人？孤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这叫传承制，什么原因？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是孤王的儿子。因为在新的制度里，人是要分等级的，出生在大王家里就是一等一的等级，这个是天给的，没有办法。等级制是我们这个新社会最具代表性的特征，是要写进法典里去的。奴隶制国家不搞人人平等那一套虚的。其实大家都知道，人人平等就是口号，什么时候也没有过人人平等，既然从来就没有过，为什么不把遮羞布撕掉，干脆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人就是要分尊卑贵贱的？例如，奴隶就是最下等的，他们是主人的财富，主人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情，甚至可以杀死他们而不犯法，这个未来的刑律上会有明确规定。那么奴隶违反了家法，甚至对主人不恭敬，偷盗，懒惰，殴打主人，都要受到法律的严厉惩处。”

启的这番话绝对惊世骇俗，因为禹做大王的时候，虽然废除了土地人口不准买卖的规定，但是主人杀死奴隶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启现在这样说，是一种彻底的颠覆，奴隶不再拥有做人的权利，成为了主人的物件，主人可以任意地**驱使他们。而舜做大王的时候是没有奴隶这个说法的，大家在人格上是平等的，而且穷人和富人打官司，法官还倾向穷人，现在，启把一切颠倒过来，现场来开会这些人要么是氏族头人，要么是官员，都是有条件蓄奴的，启在法律形式上给了他们高高在上的保证，他们当然高兴了。因此启的话音刚刚终止，台下的人就集体欢呼起来。

启看到这个情景，满意地笑了。他不怕底层的人不喜欢新制度，就怕富人和贵族反对新制度。尤其是这次之所以能够打败伯益，就是因为得到了富人和氏族首领的支持，因此他知道政权想得以保证，什么样的力量不能得罪。

“我们这个社会制度最大的优势是保证精英集团的利益，因为只有精英的利益有了保证，国家才会真正地强大，国力才会聚集在朝廷周围，对抗一切敢于反抗朝廷的力量。”

启说到后来做了个手势，用来加强他说话的语气。启的口才是不错的，说话逻辑性也强，虽然过于霸道，但是直率，不来虚伪的，这样的性格可以让喜欢他的人感到可亲，讨厌他的人直接反感。今天的会议就是他一个人在表演，这原本就是他的想法。他不需要台下的人加入讨论，只需要他们明白他要表述什么就可以了，因此直到会议结束，他也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他就是要让大家知道：他是大王，大王是不需要别人帮自己拿主意的，他们要做的是服从，这就是他故意传递给大家的信息。

散朝回到后宫之后，启立刻把负责治安刑事的大臣叫了过来，让他派出密探，搞清楚没有来参加会议的氏族领袖，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来开会，这些人中有没有领袖人物，他们不来开会的目的是什么。

大臣得到指令后不敢怠慢，回到衙门，立刻派出了最优秀的密探，赶赴四面八方探听消息了。

四

钧台大会结束之后，启的心理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大会顺利举办了，参与会议的官员，氏族头人没有给他出难题的，对于启封赏的三公六卿也没有提出异议，似乎默认了启的乾纲独断，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其实就是有人提出异议反对，他也很难在这喜庆的日子里杀人。

忧的是，报丧的消息来了，不来参加会议的氏族首领，很多都是接到了有扈氏头人甘地的通知没有来的，这个有扈氏是个大有来头的氏族，本氏族势力本来就雄厚，当家人甘地又愿意做狭义助人的事，名声一向不错，在舜时期受到过舜的高度重视，给予了一等侯的封号，有扈氏族在荥阳一带根深蒂固，影响力巨大。启想起当年禹在茅山召开诸侯大会的情景还有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那会儿的禹已经如日中天，天下诸侯莫敢樱其锋，但是这个甘地居然不怕禹，最后禹也没有敢把甘地怎么样。从那时开始，启就知道，氏族中还有甘地这样的角色。

当时江南会稽氏族首领大会在庄严的气氛中召开了，父王禹作为夏朝的君王居高临下，俯视部署，随后点名开始了，结果是防风氏的当家人没有按照时间赶到。禹召开大会的目的是**，有人敢于迟到就是蔑视他的权威，因此禹皱着眉头说：“该到的不到，难道在藐视王法？”话说完不久，防风氏匆匆忙忙地赶到了，至于为什么迟到，禹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令卫士拉出去砍了。诸侯们立刻吓的战战兢兢，就是有不服气的，也没有人敢于说话。但是还是有人站了出来，这个站出来的人就是有扈氏的当家人甘地。

“大王，你怎么杀人这样地草率？”

父王禹当时白了甘地一眼，怒气冲冲地说：“这就是不尊王法的下场，是言而无信的榜样。”

“大王就算有权利，也不能随意杀人，至少应该让他说明白迟到的原因再杀人不迟。”甘地并没有惧怕禹的威严，反而顶撞禹说。

令人奇怪的是，禹虽然很生气，但是并没有把甘地怎么样。事后启问过禹，禹告诉他，有扈氏部族势力庞大，不能轻易触犯。甘地虽然年轻，但是威望不低，这样的氏族还是以笼络为主。结果没有想到，今天带头不来参加会议的还是这个甘地，他是在保护旧有的禅让制度？不肯承认自己这个新大王？还是自己原本就有野心，趁着自己打碎旧制度的时候，浑水摸鱼？启一时间弄不明白，但是这件事不可能不了了之，因为那样做，会有人跟着学，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大王的合法性真的会受到挑战。道理虽然如此，但是处理起来会非常困难，凭甘地的傲气，当年父王的账都不会买，怎么可能会买自己的账？除非直接下战书，但是启知道，国库空虚，此刻不是打仗的时候。

启这才知道，**的感觉有时候真好，有时候却不行，因为一个人的智慧毕竟有限，总有你解决不了的问题，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给你出主意，帮你想办法。启就命令奴仆把联通叫来。找联通研究事也不算丢人，因为在启心理，联通是家里人，不算是大臣。虽然最近两个人在某些事情上不合拍，不过那也是正常的。

联通最近时间不再满世界游逛了，一来岁数大了逛不动了，二来认识他的人多了，危险性增加了，三来性子有点改了，在自家住的后院种菜养花，一辈子没有干过农活的他，突然“改邪归正，”做起农民来。但是聪明人做事就是与众不同，同样种的蔬菜和花草，他的收成就比别人多，而且他还发现了几种野菜也能种植，拿出去之后，在京城还很抢手，因此很多种地的人来像他请教，真的让他哭笑不得。因为他种地是在玩心情，不是靠地吃饭。启给他的俸禄和赏赐他都用不了，他这个人不爱钱，因此每当有人来请教的时候，他都让家里奴仆去回答，因为他不愿意和农民说话，主要的是，他感觉和他们没有话说，那会影响他的好心情。

联通除了种地养花，多数时间就是哄小孙子玩，那倒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在小孙子面前，他成为奴仆了，因为小孙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在小孙子面前脾气没了。有时候儿子感觉他这样做丢人，就训斥小孙子，结果他却反过来训斥儿子，最后弄得儿子哭笑不得，背后叫他老顽童。

听说启要见他，正在侍弄花草的联通只好扔下花铲和启的仆人走进了王宫，好在他住的地方离王宫很近，马车跑动起来，几分钟就到了。他乘坐的马车是启赏赐的，那是京城难得一见的好马。两匹马浑身都是雪白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比启自己乘坐的马车也不差，因此很多大臣不用看见人，只要看见马车就知道联通到了。和禹在的时候一样，联通现在也没有明确的官职，但是有一等侯的爵位，联通的爵位之所以没有辞去，是因为爵位是世袭的，他自己可以不在乎官讳，儿子却不能不在乎。他也没有那么伟大，以天下为公，不能不为儿子，孙子将来着想。有了爵位就有俸禄，儿孙将来即使什么不做，还是贵族，上等人。

看见联通走了进来，启命令下人准备好了上等绿茶，因为启知道联通最大的喜好不是女人，金钱，而是喝好茶，因此每一次两个人谈事情，好茶是一定会预备好的。

“这一次没有来参加会议的氏族头人，好多人都是听了有扈氏当家甘地的话才没有来的，叔叔，这件事看来有点麻烦。”启看见联通捧起茶碗说，他知道联通不喜欢听废话，说正事的时候不要铺垫，他自己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因此两个人说话一向是开门见山的。

“那天开会我看见有扈氏的头人甘地没有到场就知道要糟。”联通皱着眉头说，他的确已经料到了会出事，事情果然如此。

“他自己不来也就罢了，为什么劝告一部分人都不来，成心和孤作对？我们之间并没有过节，他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启同样皱着眉头问，他的确做不出正常的判断。

“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爱才，有的人爱女人，有的人爱名，甘地这个人素有侠义之名，看来是个爱名之人。他是有扈氏氏族领袖，但是两袖清风，不贪不占，他的氏族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奴隶，这说明他还是用德政来管理部族。这件事可以说明，他和大王的思维方式是不一样的，因此我猜他应该在维护旧有的社会秩序，因此对于大王废除禅让制，实行传承制的奴隶制度不满，你们两个人就是两种世界生活的人。”

联通回答，在茅山大会甘地顶撞禹之后，禹就开始注意这个人了，因此禹让联通对于有扈氏的事情多多关注，他那个时候没有官职，是闲云野鹤，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因此他特地去有扈氏盘踞的地方住过一段时间，把甘地的情况对禹做了汇报。禹听说之后没有做声，如果那个时候禹不是心理有了让启做未来大王的想法，说不定就因为甘地的德行高超，深得民望而废掉伯益，选定甘地做继承人，因为有了这个私心，禹当然不会重选继承人了，因为禹知道，凭伯益的德行，本事，聪明才智，不会是启的对手。更主要的是，禹没有想到自己会得暴病突然死去，不然的话，禹很可能在生命晚期废掉伯益，直接宣布启为继承人，那样一来启做大王，从法理上来说，就合理合法了，就不存在启和伯益之间的大战了。

联通的介绍其实在告诉启，甘地这个人“无形资产”很多，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不能用单纯的军事观点来看待地方，因为如果是战争，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很多。例如启这次之所以能够战胜伯益，就是有大批的富户，氏族在财力，人力上的鼎力支持，关于这一点恐怕在战争没有开始的时候，伯益是预料不到的，因此才会败的这样惨。尤其是当他们进攻京城的时候，几乎是兵不血刃地拿下的京城，是因为守城的军队倒戈，这个也是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这就是战争，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因素会制约战争的胜负。

“叔叔的意思是说，最好不要和甘地这样的人打仗？”

“能够用别的手段达到目的，最好不要打仗。”联通所问非所答地说。

“假如甘地的目标是为了大王的位置，叔叔认为战争可以避免？”启反问联通说。

“你是说，甘地明面打着维护旧制度的口号，其实根本目标是大王的龙椅？”联通诧异了，这个是他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启目光犀利地说。

启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既然我可以通过武力夺取大王的位置，别人为什么不可以？何况甘地的人望这样高，完全拥有做大王的资格。他既然不爱财，不贪恋女人，总该有自己追求的东西，因为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完全大公无私的人，每个人做事情都会有自己观主的利益，只是因为格局不同，追求的利益大小不同罢了。

联通本来就是聪明人，他自己没有政治野心，因此不会往这个方面去想，但是在启点明之后，立刻感觉启的顾虑不无道理。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这就是个死结，根本就无解。”联通叹了口气说，他认为为了得到大王的位置，所有人都会尽全力的，任何语言的劝说，在这个巨大的利益面前都是苍白的。

“我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启说，目光坚定。他是个天生的政治家，看问题一针见血，做大事情也绝对不会存在侥幸心理，这就是启不断取得胜利的根本原因。

“我同意。”联通回答，此时此刻，当新政权面临最大危机的时候，于公于私，联通都必须全力支持启。“甘地的最大优势是有着华丽的道德的外衣，因此我们要避开他的这个长处，不给他充分发挥的机会。我们的优势是有新制度这个纲领，应该把我们的长处告知天下，尽可能地获得天下富人和贵族的支持。如果我的预料不错，战争最后的胜负手，取决于富人和贵族支持谁，而不是普通百姓支持谁。”

“叔叔果然目光如炬，思虑透彻。”启听见联通这席话，立刻就点出了战争胜利的最大要素是什么，发出了由衷地赞叹，佩服联通看问题的深度果然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