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三十九章

夏朝传说第三十九章“叔叔，如果我们的意见没有不一样的地方，孤就要做好全面战争准备了。”启又说，他的思想和行动总是一致的，而不像某些人是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因此那些人除了夸夸其谈，做任何事情都慢半拍，很难成功，而像启这样的人，成功率非常高。

“做好准备是应该的，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这一次的对手不同以往，因此战略上要站在高处，这样才可能不至于受制于人。”联通说。

“叔叔的话是在画龙点睛了，肯定有了好办法。”启赞许地说。

“我们和甘地先打一场舆论战，虽然不能说我们就一定会占有上风，但是也不应该落于下乘。”联通说。

“舆论战？这个说法很新鲜，请叔叔指教。”启显然来了兴趣，尽管还不清楚联通说的舆论战是什么东东，但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或许是战争前面的预演。

“甘地没有军队就敢和我们叫板，当然有所依仗，他的依仗是什么？行侠仗义，道德高尚的名声。这些原有的道德观让他自我感觉良好，也的确给他换来巨大的民意支持，多数下层的市民百姓是买账的，江湖义士是会支持他的，喜欢德政的保守势力可能会站在他的一边，因此战争一旦起来，这些力量就可能是他最主要的支撑。为了减少这些势力倒向甘地，我们不能放弃分化瓦解工作，要争取支持我们的力量最大化，这就需要舆论宣传。我们应该告诉民众，新制度是保护富人和贵族的，当然也是保护勤劳贫民利益的，有一部分城市贫民经过辛勤努力后也会成为有钱人，甚至会走进贵族的行例，因此应该让他们知道，我们和有扈氏的战争，不是穷人和富人的战争，是建立一个强大的，统一国家的战争，是保护劳动人民利益的战争，这样一来，战争就不仅仅只是朝廷的事情，也是所有的有钱人和贵族的事情，如果他们不想倒退回到德政时代，去过大家都贫穷的日子，就必须保护新政权。对于我们的主张，观点，不能藏着掖着，让应该明白的人都明白。当然了，当我们亮明自己主张的时候，很可能会伤害一部分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世界上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事情是很少的，用我们新的道德观，击破原来的道德观，让勤劳致富的人腰杆挺起来，知道新政权的道德观是越富越光荣，劳动致富是了不起的事情，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用新道德去打败旧道德，这个就是我说的舆论战。”

“用新的道德观，打败旧的道德观，嗯，这个提法不错。只是这样一来，贫民和奴隶阶层就不会高兴了。”启笑着打断了联通的话说，其实对联通的舆论战的提议是满意的。

“多数穷人和富人在思想上永远是对立的，仇富心理是某些穷人不可克服的弊病，这是由人性中的嫉妒心理决定的，其实不用考虑他们在想什么？因为他们自身就处在矛盾之中，一方面妒忌富人，另外一方面思想意志上的惰性造成他们中的多数人没有志向去做富人，而且生活上，思想上，严重依附于主人，他们中的很多人因为没有思想，身体早就成了躯壳，大脑只会听命于主人的驱使，只要他们的主人和我们站在一起，这些人是没有作为的。”

联通之所以敢于用蔑视的口气认定这个群体，是有事实依据的。很多奴隶有了主人之后，习惯于把思考问题的权利丢掉了，每天做着单一工作，身体像机械那样的运转着，他们感觉省心省力，不用为社会上的事情去操心，烦恼少了很多。例如某些穷人最不愿意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不愿意和邻里之间进行沟通，不愿意为了吃饭穿衣进行算计。这些不愿意因为有了主人之后，不用他们去做了，因此会有轻松的感觉。尤其奴隶社会开始的时候，多数奴隶主对奴隶们不算苛刻，只是把他们当做雇工对待，吃饭，工作穿衣居住都归主人安排，到也生活的自由自在，因此并没有对自身的奴隶身份有什么不满。因为没有政治述求，没有人生远大目标，生活的荣誉感责任感非常低，因此是什么身份无所谓，他们更在乎眼前实际上能够享受到的东西，例如主人说话的态度，主人预备的伙食，主人交给他们的工作量。

启对于这个阶层也不是一无所知，因此对于联通的分析是认可的，当然就会听信联通的话。

“我们可以先礼后兵，对甘地宣布朝廷的任命，如果他接手朝廷的任命，就说明他对现在朝廷是承认的，如果他不接受，我们就派官员去管理有扈氏的地区，这个新派的官员必须是个厉害角色，最好能够激怒甘地，让他先动手，这样在道义上我们就占先了，后来动武就有了口实，因为是他们先反叛朝廷的，朝廷不得已才用兵平叛的。”联通看见启没有对自己的提议提出反对，进一步说。虽然从心理说，联通不主张和有扈氏开仗，但是既然这个仗非打不可，那就要做好全面准备，不打无把握之仗，在道义上争取战争主动权。

“叔叔的这个办法非常好，如此一来，甘地是接受任命不是，不接受也不是，战略上就处于下风了。”启高兴地说，感觉联通越来越老谋深算了，出的主意是稳准狠。

“如果大王没有意见，我们还是分工进行，军事准备的事情由大王去做，剩下乱七八糟的事情由臣去做。”联通说。

“好，就这样定了。”启拍板了。

那么甘地那个方面在做什么？既然发出了挑战新政权的檄文，不可能等着挨刀吧！

每一个旧制度崩溃之前都有卫道士在护卫，最厉害的一个人就是孔丘，出生在春秋时期的孔子看见“礼坏乐崩，”心急如焚，因此利用讲学的机会，大肆鼓吹“克己复礼，”公开的开历史倒车，因为那个时候，周礼走向没落已经无可挽回，但是孔子就是念念不忘，结果当然是失败再失败，因为一个人再伟大，也没有能力扭转历史进步的车轮，显然，他的做法是不明智的，头破血流是一定的。

甘地当然属于卫道士那一伙的，禹上任之后宣布夏朝社会建立，他非常不满，但是禹是名正言顺得到舜禅让之后接任大位的，心理虽然憋气，却感觉禹在法理上不亏，也就没有公然抗拒。启就不一样了，不但公然宣布原始父系社会结束，奴隶社会诞生，还彻底废除了尧舜时期以德政立国的大政方针，公然宣布他建立的社会是为少数贵族，富人服务的，毫不掩饰对贫穷的蔑视，把尧舜两代贤王创立的社会平等打的粉碎，公开宣称人和人之间要分出等级。最不能让他容忍的就是启宣布奴隶主剥削奴隶是应该的，在法律上给予保护，奴隶状告奴隶主，即使有理也是以下犯上的谋逆，首先要受到处置，**裸地割裂人和人之间的平等关系，这是对于尧舜理念的公然蔑视，是对所有贫民，下等人的侮辱。

甘地的官职是世袭的，父亲是有扈氏头人在舜时期就任荥阳候领州牧，他现在仍旧是这个官职，同时还是有扈氏的氏族头人，这个职务是经过族人选举后产生的，因此他属于有扈氏一族中最有权势的人，但是他的脑海中从来就没有占有族人利益的思想，在有扈氏一族中实施的管理其实仍是原始共产主义，财产归氏族所有，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接近平等，族里的人没有谁是奴隶，这在当时是很少的。因为在启没有宣布建立奴隶社会的时候，民间某些氏族部落其实已经是奴隶社会了，某些部落首领就是最大的奴隶主。到了禹时期，这种现象很普遍了，因为作坊主，地主的普遍出现，这些人手里不同程度地拥有奴隶，有些富户家里的奴隶数量可以达到百人，千人之多。启之所以废除原始社会，就是因为了解这种现状，顺乎民意做出的决定，在法理上给地主，作坊主，贵族提供法律保障。面对社会的这一巨变，甘地充耳不闻，还是在他管辖的区域内实行原始共产社会的管理方式，因此他的治下，没有大商家，大作坊主，大地主，但是也少有吃不上饭的被饿死的人，族人多数对于这种现象是满意的，因为多数普通人本来的愿望就是活着。少数人有发财的想法可以远走它乡，在荥阳地界是不准出现土地，人口买卖的。

正是因为这种思维，甘地虽然拥有双层官职，性格中却没有霸凌思想，做事情喜欢讲究个“理”字，因此舜的德政治国最符合他的思想，讲究德政的人，就是面对他的敌人，也一定要在道义上占据“理，”然后才可能和对方争斗，如果不占有这个“理，” 宁愿认输也不会争斗，所以他才会在茅山大会上，不顾一切地斥责禹的霸道，其实有扈氏和防风氏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他认为禹做事不公就出手了。

做事，做人的侠义性格，的确给他赢得了部族人尊重，巨大的江湖名声。当一个人把追求道义作为人生的目标，不自觉地就会把自己定位于扶困挤危的救世主，定位于维护旧有道德的卫道士，认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从而蔑视一切权贵，喜欢用平民思维来思考问题，枉顾世界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在思想上和当权者对立。这种勇气的确可嘉，但是属于堂吉诃德似的勇敢不值得提倡。

当然，当时社会拥有和甘地想法的人不是个数，他们拥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甘地拒绝做启的臣民的做法给他们做出了榜样，这些人是敬佩甘地的，这种敬佩就使甘地当仁不让地成为维护旧制度的领袖，他当然乐于充当这个角色。只是做出抗拒启的那一刻，他并没有深刻地想过，如果启不接受他的角色，启要用新政权的铁拳来击碎他维护旧制度的梦想的时候，他靠什么来抵挡攻击？靠道义么？那是美丽而虚幻的花环，看起来绚丽无比，其实没有真实内容，他不明白面对攻击的时候，只有硬实力才可以有话语权，那么硬实力是什么？他甘地有么？如果没有，当滚滚车流，兵峰耀目横扫过来，除了束手就擒，哪里还有其它选择？

古往今来战争都是解决不同思想争端最直接的利器，战争又是最需要硬实力的舞台，打仗时候军队是不可缺少的。从尧开始，就已经明确下达过命令，氏族不能养军队，其实就是尧不下达这个命令，很多氏族族出于经济原因也养不起军队。第二就是打仗必须有钱，没有钱是打不了仗的，因为没有后勤补给的军队是上不了战场的。

六

甘地虽然在反抗启的新政权，要命的是，他并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如果这个情况延续下去，那么他的勇敢最终换来的，就是有扈氏的一场屠杀。

但是甘地是幸运的，这时候一个叫乙地的侠士来到了有扈氏部落，他和甘地相识有些年了，因为佩服甘地做人道德高尚，数年前乙地主动来拜访甘地，两个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为了“道友”。今天听说甘地拒绝参加启的钧台大会，意识到灾难将要降临到有扈氏身上，来救火的。本来以为甘地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有扈氏在全力备战，结果走进甘地的大帐，丝毫没有闻到战火硝烟，感觉到事情严重。

甘地看见多年的老友乙地不请自来，当然高兴，立刻命令仆人沏茶，准备晚饭，要和乙地共谋一醉。

“当家的，现在哪里是喝酒的时刻，难道你不知道，大祸将至？”乙地心急火燎地对甘地说。

“大祸将至？”甘地脸上的感觉是莫名其妙，瞠目结舌地看着乙地，“祸从何来？”

看见甘地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乙地哭笑不得。“你拒绝了启的指令，启是新政权的大王。以启说一不二的性格，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蔑视，难道你就没有想到启会有所行动么？”

“行动什么，腿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不愿意伺候他就不伺候他，有什么打紧？最多他下旨免去我的官职，但是我还是有扈氏的当家人，这个职务他是没有权利免去的，能够把我怎么样？”甘地不以为然地说，一副蔑视一切的神色。

“当家的，现在是奴隶社会了，老黄历不管用了，奴隶社会的大王是什么？是天，你蔑视他就是蔑视天，对于新政权来说，这是大不敬的大罪，是要灭九族的。凭启的性格，狠辣，不会手软的，可是你居然没有感觉到，有扈氏也没有做任何准备，这不是等着被宰么？”乙地一边说，一边急的直拍手。

“有这样严重？我不去参加他的钧台大会就要杀我？还要灭我九族？还讲不讲理？”显然，甘地的思想还沉醉在尧舜时代，觉得帝王没有权利随便杀人。

“你的理在启那儿是不灵的，他有自己的理。新政权已经颁布了新的法律，一切侮辱，轻视王权的行为都是违反现行法律的，他是大王，有权制定自己需要的法律，杀你是合理合法的。”乙地哭笑不得地说。

甘地听见乙地这样说，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但是他的骨子里就有不畏强权的基因，当然不会引颈旧戮，因此冷笑一声说：“有扈氏从来就没有在强权下低头的习惯，愿意来就来好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赞赏当家的英雄气概，所以才来相助你。”乙地听见甘地这样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匹夫很多，但是真正称的上勇敢的人不多。启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政权，手中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此时此刻和启对抗，需要的不是匹夫之勇，是那种视死如归，藐视权贵的豪气，毫无疑问，甘地应该是这种人。但是乙地明白，和一个强大的政治势力对决，只有不顾一切的英雄气概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周密的物资准备和军事力量。“当家的不惧启的淫威，这一点在下赞赏，但是当你面对强大的政治军事集团，必须拥有真实的战斗力才可以匹敌。”

“我明白乙地侠士的话，你是说我们有扈氏没有军队，但是可以告诉你，只要我甘地一声令下，有扈氏能够拿起刀枪的男人都是战士，我们是不会缺少军队的。”

甘地说出这话，脸上显示出的是自豪，因为他明白，在氏族领袖中，真正能够做到一呼百应的当家人不多了，而他甘地绝对是其中的一个。他能够做到这一点，靠的不是官职，是做人的人品和高尚的道德。

“好，有了当家的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军事力量是保护有扈氏不受伤害的长城，是卫士，这个是第一需要的。但是我想提醒当家的，有了勇敢的男人，不等于有了军队，有了军队，不等于有了战斗力量。有了战斗力量，不等于就可以打胜仗。战场上输赢的因素很多，准备的越充分，胜利的面就越大。”

说到后面这段话，乙地的脸色严肃了，因为有了甘地的决心，他知道可以和启较量一番了，但是他必须提醒甘地，和启这样的人较量，不是轻易可以赢得胜利的，必须从现在开始就做出全面准备，准备的越充分，胜利的可能性就越大。反之，失败的可能性就大。

“我明白侠士的话，你是在说，我们的对手是个厉害的角色，和他比，我们的力量处在全面弱势地位。但是你应该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仗，打起来会有很多氏族帮助有扈氏的，我做人你应该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甘地又一次表示出抵抗启的决心。

“好，领导人的决心本来就是打败敌人的最佳利器，当家人有这种一往无前的气魄，可以和启一战。但是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就把有扈氏的男人召集起来，进行军事训练，给他们配上武器装备。”乙地对甘地说，开始了具体指导。“不知道有扈氏的财力如何？打仗是需要银子的。”

“这个是我们最大的软肋。”说到钱财，甘地就不能不英雄气短了，因为过度强调道德，有扈氏中很多人都轻视钱财，因此有钱人不多，只是打仗胜负靠的不是“精神原子弹，”是硬碰硬的较量，有扈氏的人，就是都拥有尧舜的道德，没有硬家伙也不可能打赢战争，因此当甘地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有些心虚了，似乎明白了一点道理，道德这个东西好是好，只是真正让它发挥威力的时候，纸老虎的本色就露馅了，他不可能靠优秀道德去打赢战争。

“这是个必须解决的问题。我建议当家人广发英雄帖，让天下的英雄相助我们，或许这是个解决银子短缺的办法。”乙地拿出了自己的办法，因为他知道，甘地在江湖上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社会上反对奴隶主制度的氏族不会只有有扈氏一族，只要有更多的人伸手相助，经济问题在短期内可以解决一部分。当然，如果战争进入持久战，后面的事情就难说了。但是在目前的形势下，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广撒英雄帖？好主意。”本来感觉气沮的甘地，脸上迅速地恢复了红晕，对于号召力这一点甘地是有足够自信的，相信江湖朋友会帮助他来抵抗强敌的。“银子应该不是大问题。”

“好，只要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可以秘密准备了。先选一处绝密地方，打造兵器，积蓄粮草，还有，尽快派人购买牛马，后勤补给没有运输工具是不行的，当然，如果战马能够买到，钱财足够，也可以秘密组建车骑兵，在当今军事力量较量上，车骑兵的威力是最强的。”乙地说。

但是当甘地听到乙地后面的建议，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因为他知道，购买大批战马，加上训练，需要的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车骑兵训练成军是需要时间的，他们部族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军事人才。

“我知道涂山氏族的人善于训马，可以请他们的人来帮助我们。”或许看出了甘地的为难，乙地忙说。因为伯益在禹的手下，主要的任务就是管理畜牧业，因此涂山氏族的人对于驯兽有独到的心得。我听说涂山氏族被启打败后，没有死的氏族人已经远走它乡，但是氏族族并没有消亡，有扈氏要对抗启，他们会乐意帮忙的，因此乙地就想起了他们。“当家的发出英雄帖之后，我可以请江湖侠士来帮忙，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是身怀绝技的，还有一件事情也应该立刻着手。”

“什么事？”甘地正在聆听乙地的话，突然听见乙地说话的主题变了，就打断了乙地的话问。

“抓紧时间加固城墙，不能让启的军队太容易夺取荥阳县城。”乙地说，他知道荥阳县城虽然有城墙，但是因为太平日久，原来的墙很多地方破旧了，没有了多少抵抗力，战争一旦起来，县城会是首先被启攻击的目标。

“好的，我立刻下达命令。”甘地说，认可乙地的预见。只是他忘了。在他们没有公开和朝廷宣战的情况下，进行全民动员，其实等于在进行宣战，容易给朝廷讨伐制造借口。

有扈氏的厉兵秣马不可能不惊动朝廷，何况启已经有了讨伐有扈氏的想法，因此当甘地对有扈氏下达命令的时候，有扈氏的二当家麦加就不无担心地对甘地说：“当家的，我们不赞成启的政治主张是一回事，明确反对又是一回事。现在我们大张旗鼓地进行战争动员，等于告诉启，我们要和他们打仗，这样摆明了对抗的态度是不是早了一点？”

“你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准备好，现在公开和启决裂，一旦双方打起来，我们会吃亏？”甘地反问说。

“麾下是这个意思，凭我们今天的力量，很难和朝廷大军对抗。”麦加回答说，脸上都是忧虑。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问题是，如果我们不做准备，一旦战争打起来。就没有时间准备了。”甘地皱着眉头说，尽管他知道麦加的担心有道理，可是另外的麻烦也不能不考虑。

“如果我的判断不错的话，启现在不一定愿意打仗，毕竟他刚刚继位为大王，但是因为我们过度的刺激，启就不能不打了，因为他要做给天下氏族看。”麦加说，他的年龄比甘地大，经历的事情多，对有些事情的看法是有经验的。如果当初俊哲肯听他的意见不一定败的这样惨。

“万一启不是这样想问题呢？突然发动袭击，不做准备，我们就毫无抵抗力了，只能成为待宰的羔羊。”甘地随后追问了一句，在甘地的心理，启同样是个不按照常规出牌的人。

麦加听见这样的问，只能是哑口无言，因为这样的风险的确存在，他不可能提出保证。但是在内心里，他还是主张秘密备战，尽可能不去刺激启的神经，因此最后把这个意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