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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四十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2/12 11:45:58

夏朝传说第四十章,论玩政治,启本身就是高手,何况身边还有联通这样的大行家做军师,因此如何出牌,不可能被甘地他们料到。他就是想讨伐有扈氏,也不会在没有充足的理由情况下动手的,先礼后兵是优秀政治家都需要的道义筹码,只有强盗一类人的人才不需要这样的遮羞布,问题是启不是强盗,也不准备做强盗,他要做的是夏朝的雄主。君临天下的帝王,因此把握道义的主动权是一定的。

启在和联通研究之后,很快给甘地下发了官员任命指令,不过这个任命甘地由州牧变成了县令,这是一种巧妙的变动,因为朝廷任命你做多大的官职是分内的权利,当然,你服从不服从是你的权利。启用这种变相降级的办法来羞辱甘地,用意是阴险的,就是逼你主动辞职,这样,朝廷就可以重新任命官职,对外面也有交代的理由。不是我罢免了你的官职,是你自己不愿意做朝廷的官。

最后结果和启预料的一样,启的任命在第一时间被甘地拒绝了。别说对他降级使用,就是保留原来的官职,甘地也不会接受,因为接受启的任命,就等于承认启领导的新朝廷,承认启用武力夺取大王地位的合法性,那么再和启过不去,在道义上就没有了合适的理由。启这样做其实就是给了甘地一道无解的难题:甘地无论如何做都是没有道理的。看见甘地没有接受任命,启就派去了新的州牧,这个新派去的州牧是他的本家侄子,绰号叫暴徒的石英,而且还给他加派了一百个崇族子弟护卫他上任。上任之前启明确地告诉他,荥阳地区所有人都必须准守朝廷的新法,任何人都不受优待。

这个石英原来只是崇氏部落的一个都尉,以打仗勇敢著称,没有做过行政管理工作,职务也不高,一下子被启提拔到州牧的高位,当然是志得意满,傲气逼人,哪里知道启给自己封了一个送死的官,因为他对有扈氏的情况是一无所知。因此来到荥阳上任后趾高气扬,一副老子是老大的派头,根本不知道荥阳是有扈氏的老巢,绝大多数民众都是有扈氏一族的,他们只服从族长的指令,朝廷派来的官员官再大,民众也是不买账的。因此时间不长,石英就被冷落的火冒三丈了。被打的第一个嘴巴是:他派出去收税的官员,基本上是颗粒无收,收不上来税,朝廷那边没有办法交差,自己这边的府衙没有钱用,可是他有一百多人的卫队需要养活,新招的衙役需要吃饭,养家糊口。

石英火了,立刻下令:凡是抗税的,一律抓进大牢。这一下热闹了,时间不长,监狱里就人满为患了,石英还明文规定,被抓进大牢的商人不管饭,想吃饭,拿银子来买。问题是商人已经交过税了,当然是交给有扈氏的税收官员,他们不可能交两次同样的税,所以感觉被抓没有道理,有人就去质问石英凭什么抓他们,告诉石英他们没有犯法。

石英当即火了。“你们他妈的交税交给谁了?我是朝廷任命的官员,没有收到一分钱的税款,你们交的税和我没有关系。朝廷的税不交就是抗法,抗法就是犯罪,犯罪就要抓你们。”

石英感觉自己抓人有道理,商人自然不服,因此商人质问石英:“违法的不是我们,是收我们税的那些人。我们不交税,他们就不许我们做生意。你如果抓人,应该去抓他们。如果你们自称是朝廷派来的官员,就应该从他们手里拿回银子,如果你能够从他们手里拿回银子,以后我们的税就交给你们。”

石英感觉商人说的没有错,就给有扈氏下达命令,让他们把从商人手里征收的税款交上来,有扈氏的税收人员当然不会同意,因为收来的税已经交给族里,放进金库了,他们就是想退也退不出来,何况他们根本就不想退。如此一来,石英的指令就变成了耳边风。石英当然不会接受蔑视,下一个举动就是抓人,结果几个负责收税的官员都被抓进了大牢,还遭受了毒打。这样一来事情就大了,因为这些人在有扈氏族里是有地位的,他们的家人不干,就请求族长甘地出头。

甘地从石英一开始抓人就知道了消息,之所以一直装土鳖,是因为一切都没有准备好,还不到和启公开叫板的时机,因此只能是装聋作哑,但是没有想到石英是越闹越凶,现在居然把他族里的税务官也抓起来,还进行了毒打,这个时候再没有举动会得罪族里人的,可是去找石英谈判,除了遭受耻辱,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此刻他才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错棋,不该让启的人来荥阳做官,哪怕自己暂时答应下来,也能够起到拖延时间的效果,现在怎么办?不管?族里人不会答应,管,容易和石英发生冲突,而且石英手里有一百多人的武装力量,他是不会怕自己的。当然了,凭着有扈氏的力量,消灭这一百多人易如反掌,只是那样一来就只能提前翻脸了,提前翻脸就意味着现在就要准备打仗,那是绝对不行的,别的不说,多数有扈氏的男人连兵器还没有呢,总不能用木棍,拳头去交战吧!

甘地只好找乙地商量,乙地当然不主张现在开战,就对甘地说:“暗中派人去组织百姓围攻府衙要人,石英看见众怒难犯,也许就会把人放了。”

“如果石英不放人,或者对于围攻府衙的民众大开杀戒怎么办?我看石英这个人很邪,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甘地担心地说。

“他敢那样做就是找死,有扈氏的民众被激怒后会灭了他们,就算启知道了他派出的官员死在了荥阳,只要当家的始终不露面,难道启会派出军队对百姓下手?”乙地怀疑地反问,随后又说:“我认为不会,因为他屠杀百姓会失去民心的。”

“如果双方开打,他派出的官员肯定会死,跟随官员的卫士也不会有几个活下来,启会对天下人说,这些杀死官员的人是暴徒,他派军队来**暴徒不也是合理合法的?”甘地皱着眉头说,他相信凭启的残忍,不可能会饶过有扈氏的百姓。

“当家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双方只能提前翻脸了。”乙地苦笑笑说,作为有扈氏的头人,自己的子民面临被残杀的时候不出头,这样的当家人不会得到子民拥护的。

“说来说去还是要摊牌,你是知道的,我们很多工作都没有做好,石英来了之后,连修城墙的工程都停止了,这时候打仗连一分胜算都没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甘地生气地说,显然对于乙地出的主意不高兴,因为甘地实在不愿意立刻摊牌,他毕竟是有扈氏的族长,要为有扈氏的大利益着想,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陷有扈氏全族于万劫不覆的深渊。

看见甘地生气了,乙地没有说话,不能不认真对待了。现在他已经知道,当初劝甘地不接受朝廷的任命是一步臭棋,如果当初能够退一步,委曲求全,接受启任命的职务,石英就不可能来到荥阳,石英不来,这里的一切就是甘地说了算,就不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等到一切准备好了,再高举义旗反对启的统治,胜算大多了。现在这个情形,说不定就是启希望看见的,是启给有扈氏设下的陷阱。有扈氏的人,如果杀死了朝廷命官,消灭了朝廷派来保护石英的军队,其实就是公开反叛了,只要启对天下人公布有扈氏的罪行,有扈氏是有口难辩的,在道义上不占先。毕竟夏朝朝廷已经得到多数民众,氏族的认可。

“当家的的话提醒了我,是不是可以用点计谋。”乙地说。

“用什么计谋?”甘地瞪大了眼睛问。

“这件事当家的不管肯定不行,那会失去有扈氏的民心。公开出头更不行,等于给启提供杀人的借口。但是只要石英和他的帮凶住在荥阳城,就一定会闹出幺蛾子,这些人必须消灭或者赶走。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我们组织民众,围攻府衙要人,石英这个刽子手肯定不会放人,双方的冲突不可避免。石英会命令手下卫队对民众动手,如果这个时候有另外一股力量介入,最后杀死了石英,这个桩就栽不到我们身上。”

“另外一股力量?什么意思?”甘地被乙地的话说懵了,不知道他说的另外一股力量是什么,这些人从哪里来。

“我在江湖上有些朋友,可以请他们帮忙。”乙地说。

“你是说江湖侠士?”甘地问,他知道乙地自己就是侠士,当然在江湖上结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侠士。

“就是他们。当百姓和石英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这些侠士恰好看见,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本来就是他们经常干的事情,最后石英和他的卫士被侠士杀死,这当然和有扈氏没有关系了,大人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乙地说。

“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是他们做了这件事之后,不能在有扈氏的地界停留,否则我们还是洗不清的。启同样会找到借口,会说这些人是我们请来的。”甘地想想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讲江湖义气了,因为侠士留在这里,有扈氏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明白了,只有他们漂泊江湖,启找不到人,才没有发动战争的借口。

“这个可以做到,我们只要说明原因,给他们预备好路费,他们会离开荥阳的。”乙地信心十足地说。

“告诉他们,只要除掉了石英,不用对士兵大开杀戒,把他们赶跑就是了。”甘地对乙地说,他还是怕过早地激怒启,但是不除掉石英肯定不行,这个人是个恶棍,专门来找事的,因此他才提出杀死石英之后不要大开杀戒。

“当家人说的很对。只是我们也不敢肯定启会忍下这口气,还是应该抓紧准备武力据敌,告诉打造兵器的工匠们,白天晚上都要加工,这样功效会提高一些。”乙地说,他心理并没有数,怕启会不管三七二十一派兵报复,那样一来,战争仍旧会提前爆发。

“好的,这个我可以下命令,派人督促工匠去做。”甘地说完站了起来,感觉时间对自己太不利了。

虽然启把石英派到荥阳是当做诱饵使用的,但是当石英的尸体摆在启的面前,启还是震怒了。因为他并没有想到石英会被有扈氏的民众杀死,他之所以派出一百名卫兵跟随石英去荥阳,是感觉这股力量足够保护石英了,还是准备让这一百名士兵做殉葬品,启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现在的问题是,石英死了,一百名士兵多数回来了,尽管他们身上带伤,说明他们是经过血战后回来的。但是启明白,如果对方想杀死他们,死去的绝对不会是石英等寥寥几个人。

启把所有的朝臣找来看石英的尸体,当着朝臣的面,大声地斥责有扈氏枉顾王法,举行叛乱,胆大包天地杀死了朝廷派去的官员,启告诉大臣这是有扈氏对朝廷的公然挑衅和蔑视。如果朝廷派到外地工作的官员,生命得不到保障,这是新朝廷的耻辱。

启的这段话用意非常明显,就是要煽动起朝臣对有扈氏的仇恨,对天下人宣告,如果有一天朝廷出兵攻打有扈氏,是有扈氏出错在先,朝廷是被迫自卫还击的,当然,他的目的达到了,因为石英的死,起到了兔死狐悲的作用,谁也不敢保证哪一天不会被外派,如果外派就有人要他们的脑袋,岂不是说,外派的官员成为了最危险的职业?如果大王不替石英做主,谁还敢出外做官?因此当启的话音落地,朝臣们众口一词地要求大王出兵,灭了反叛的有扈氏。但是启当时并没有表态,因为他还没有拿定主意是不是立刻出兵,是不是消灭有扈氏这个氏族?

朝会过后,启派人把联通请到后宫,联通虽然位列三公,但是并不需要上朝,是启的朝廷中,唯一享受特殊待遇的重臣。当然,从出山跟禹去工作,他就是没有明确工作职务的逍遥派,禹也从来不指派他做具体工作,只是每临大事才找他来问计,或者咨询。而启继承了禹的做法,所不同的是,每当国家面临生死存亡大事的时候,联通就要走上前沿,担负最危险,最重要的工作,当危险解除了,他又变成了逍遥王,因此私下里大臣都叫联通为“无冕之王。”

“石英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联通走进王宫后院,启的议事厅里,看见启之后扔出的第一句话就非常刺耳。

“我并没有想到石英会死。”启虽然脸色涨红,但是还是在为自己辩解,尽管他知道这些小伎俩骗不了联通,还是要尽力掩盖,这或许是他和联通不同的地方,联通做事情就算做坏事,玩阴谋,也做的坦坦荡荡,理直气壮,这一点启虽然羡慕,却是学不了,因为他是政治家,政治家永远不会撕下面具,永远需要掩饰某些东西。

“一个人丢在狼群里,你说不会想到他会死,你自己相信这样的鬼话?事情既然做出来了,何必遮掩,我又没有说这样做不对。某个小人物成为大人物事业成功的垫脚石,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当然也不是最后一次。我之所以提醒你,就是要说,有时候不要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大丈夫做事还是光明磊落些好。如果是我,我就会告诉石英,你就是去死的,不过我会为你报仇,会关照你的家人,道理是不是很简单?如果他因为害怕不愿意去,可以换人,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总是有的,何必让他死不瞑目?”

联通继续用挖苦的语言对启说,似乎不把启的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不算完。

听见这话启的脸上成了大萝卜,一会青,一会白,又仿佛是铁板上被烙的鸡腿,滋滋地冒着蓝烟,感觉糟糕透了,却又拿联通没有办法,因为联通就是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人。

“叔叔,是不是给孤留些面子?”启有些忍耐不住,恼怒了,自己虽然是晚辈,可是大王啊!

“我不是反对你对有扈氏动手,是看不上你的小家子气。你是大王,做事要堂堂正正,不要像小市民那样,去做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你是要做第一个**大王的人。就要堂而皇之地对天下人说,这个国家是我说了算,我制定的法律就是最高法律,反对我的法律就是反对我本人,反对我本人就要杀无赦,这是我的道德。告诉大家,我这个大王杀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掩饰,不要一手拿刀,一手拿糕点,一切虚伪的道义统统不要,所有的行为都要在阳光下进行。”联通大声地吼叫起来,明白无误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叔叔是说,孤王可以派兵去绞杀有扈氏的叛乱?”启这才明白联通话里的意思,并不是反对他处置有扈氏,而是反对他不应该牺牲石英,给自己出兵有扈氏找理由的做法。

“为什么不呢?有扈氏对于新建的奴隶制国家就是毒瘤,甘地是旧制度的卫道士,这种人在骨子里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是根本不可能被说服的,消灭他的肉体是首先的,没有了肉体他的精神就成为空气了。这个道理就像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他不接受大王的命令,就是对于大王的蔑视,一切敢于蔑视大王的人,就是对大王不尊重,对于大王不尊重的人,就应该让他在世界上消失,做这种事情难道需要别的理由?”联通一脸不屑地说。随后又道:“至于什么时间消灭有扈氏,采用什么方式,大王自己说了算。”

本来被联通臭骂一顿,启满脑门子都是火气,后来听见联通支持自己报复有扈氏的想法,怒气没有了,脸上的气色就平和了,伸手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起来,因为他中午没有吃饭。

看见启在吃东西,联通也伸手抓了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和启说话,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因为启出道之后就一直跟着联通做事,学习,联通对启是有父子之间的那种感情的,因为启的聪明,联通打心里喜欢他,尤其对于启的志向,联通是欣赏的,启能够走到今天,联通居功至伟。

“这个世界上,叔叔最佩服的人是谁?”

听见联通改变了话题,启一怔,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在想对有扈氏出兵的事情,因此只能说:“不知道。”

“黄帝。”联通说完狠狠地咽下了一口糕点,随后喝口茶水润润嗓子,继续说:“黄帝所处的时代是部落为主的时代,他就敢冒大不违建立国家,这是需要极大魄力的,没有天一样的开拓精神和神一样的远见是不敢做出这样设计的。你知道,任何一种新制度的诞生都是不会被多数人赞成的,而反对的保守势力到处都是。但是黄帝就这样做了。当时在天朝周围都是敌人,因为大家都不同意黄帝建立的新规则。但是黄帝硬是不为所动,凭借强大的武力,不断地打败反对者,然后吞并他们的部族,占领属于他们的版图,让他们被自己的部族所融化,这才有了天朝国家的雏形。你想想,当你周围都是敌人,而你的力量不够强大,却要建立新的秩序,没有舍得一身剐的气概,无论如何是不敢做的。”

“叔叔说的没有错。”启同样发出了赞叹之声,联通的话其实在暗示他,他现在做的事情和黄帝当初做的事情,有异曲同工之处,他不是也在打碎旧规则,建立新秩序?

“但是叔叔一直有个隐忧,那就是,随着天朝的不断强大,我们的周边有很多人懂得了国家制度优越于部落管理的这个道理,因此原来的某些部落开始组建联盟和我们叫板,我敢保证,这些部落联盟很快就会学习天朝的管理制度,一旦大家都明白了国家制度比部落制度要优越的多,纷纷建立国家制度,那个时候,我们的优越性就没有了,因此想保住天朝优越性长久,现在的制度必须变革,只有我们国家永远走在他们前面,他们才不容易超过我们,因此我对你上台之后立刻建立奴隶制度是支持的。”

联通说到这打住了,眼里满是疼爱的目光,因为他知道,一个新制度的诞生,最先面对的敌人不是来自于外部,是内部,因此没有大心脏的人,是抵抗不了某些反对的声音的,因此他必须做启的后盾。

“作为一个国家级的领导人,必须时刻有忧患意识,因为你不会知道哪一天开始,弱小的对手突然间就强大了。而防御这种对手的唯一方式就是自己一直强大。但是我们原来的国家制度,管理方式,很难保证国家一直强大。这个感觉是我在跟你父亲治水的时候产生的。”说到这,联通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们几乎被阻止在金洲这个地方,让治水的工程半途而废,如果当时不是禹有强大的心脏,果决的处事方式,只能高举白旗了。愚民们为了保护所谓的“龙脉,”不惜以身犯险,用拳头木棍和国家军队进行对抗,他们之所以敢于这样做,就是算定了实行德政的舜,不会同意禹对百姓大开杀戒,最后是禹铤而走险,保证了治水工程的正常进行。“治水是利国利民的重大工程,但是地方官员为了保护本地区的利益,居然敢于和朝廷派出的官员对抗,这件事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它在提示我,一个真正拥有王权的国家,地方官员是不可能有这样胆量的。当国家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地方割据势力,老实说,这样的国家制度说穿了就是部落联盟,算不上真正的国家。”

“叔叔说的对及了,正是因为和叔叔走南闯北之后,我才对社会有了真正的认识,才感觉当时的社会制度有太多的弊病。当国家权力不能高度地统一,国家的政策也很难真正实施,遇到国家利益和地方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大一些的氏族首领,首先想到的是本氏族的利益,最后被损害的一定是国家利益。”启激动地说,他的建设真正统一的国家思想成熟,的确和联通的影响分不开。

“说的不错,在这一点上比你父亲脑子清楚。”联通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赞许,因为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说禹彻底废除舜留下的德政制度,但是禹害怕遭到大臣的反对,只是在局部方面进行了改革,和联通的提议相差甚远。“既然你认为自己的做法正确,就不要怕别人说什么,功过是非自有后世评说,只管做就是了。嘴巴是别人的,你挡不住别人说话。”

“孤王明白了叔叔的话。”启听到这用力地点点头,从内心中懂得了联通为什么要改换话题,当然也知道了联通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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