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五十四章

夏朝传说第五十四章，从外表上看，弈是个没有城府，相貌粗豪的高大汉子，很有点英雄气概，其实他是张飞穿针——粗中有细的那种人。

有穷氏原本在东夷氏族里是个不起眼的氏族，当时在东夷的氏族当中，像九黎族这样的大氏族不是个数，所以蚩尤才有资本和黄帝较量，因为蚩尤同样是个有雄心抱负的人，不甘心久居山东半岛，就想把东夷的势力像华北平原发展，黄帝也想吞并山东半岛，如此一来，两强相遇，碰撞就难免了，当然了，最后是黄帝棋高一着，在多次失败之后，阪原一战定乾坤，打败了东夷，杀死了蚩尤，强大的东夷势力至此土崩瓦解。

东夷被黄帝灭掉之后，大部分部族都归入了黄帝一族，其中就包括有穷氏，只是那个时候有穷氏过于弱小，根本就引不起其它氏族的注意。但是有穷氏却有一门家传的绝学——射箭。在没有攻坚利器出现的时候，射箭这门手艺如果高超还是容易引起大家重视的。尤其那个时候的黄帝，整日的带领部族南征北讨，对于武功一道还是看重的。当时有穷氏的当家人后弈恰恰箭术高明，因此被黄帝选到身边，做贴身侍卫，那个时候护卫黄帝，贴近黄帝，对于有穷氏这样一个小部族来说，当然是大大的利好，因为你有本事容易得到赏识，因此后弈很快得到了提拔，再后来做了黄帝的侍卫长。那个时候有穷氏对于黄帝是忠心耿耿的，是感激的，多次在护卫黄帝的战争中立下大功，因此有穷氏就开始发展起来。

当时的黄帝领导下的部族多如牛毛，但是氏族里的百姓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很多百姓都是看着哪个氏族兴旺，当家人有本事，就会弃暗投明。因为后弈得到黄帝的重用，有穷氏当然就有了地位，因此就不断地有别的氏族百姓来投靠。尤其到了尧舜时期，后弈的后人，已经把官做到了京城警备司令那么高的职务，氏族当然就更兴旺了。再后来有穷氏在大禹立国，启创建夏朝的过程中都立下了大功，这时候的当家人——当今弈的父亲也被封侯，鲤鱼跃龙门了，有穷氏当然是“鸟枪换炮，”今非昔比了。既然弈家被封了候，当然不用再去伺候大王当奴仆了，因此弈就回到了自己的封地——山东，过起了王侯般的生活。

但是这不是弈想要的，因为他有着更为远大的目光，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其实仔细观察，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因为按照朝廷规定，任何一家王侯都不能拥有军队，至于护卫家丁也不准超过两百个，这个规定当然是防止他们有不轨之心后，有了自己的私家军，造反就容易了。弈则根本就没有接受这个约束，因为当时在山东半岛上，经常有海盗光顾，他就打着驱逐海盗，保护家园的旗号组建私家军。而在私下里，他把族里没有出五服的青年才俊都召集起来，打着磨炼身体的幌子，按照军事训练的方式进行编队训练。当然了，这个时候说弈有不臣之心是对他的侮辱，但是弈明白，王侯的封号是虚的，真正的实力还是要有看家护院的军队。他的行动虽然不可能瞒住所有的人，可是太康继任之后，精力都用在吃喝玩乐上，当然不会去关注这些事情，因此他的组建军队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不速之客蜥蜴偷偷地来到了有穷氏盘踞的地方。

蜥蜴得到凯利的回复之后，虽然知道凯利给他出了一道天大的难题，但是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去解决。堂而皇之去交涉，碰一鼻子灰不说，弄不好还会把命搭上，因为蜥蜴明白，有些地方上的氏族领袖，在朝廷上的地位不低，大王也不会轻易地**他们，因为他们都有私下武装。自己千里迢迢来到陌生之地，就是死了，朝廷也无法追查。那个时候的治安是很差的，死个人和死个蚂蚁并没有什么不同，尤其是这次行动是在捋虎须，本身就是冒险。弈这个人人脾气暴躁在诸侯里也是很有名的，他找不到弈的弱点，摸不准弈的脉搏就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很可能糊里糊涂被杀死喂了野狗，因此想把事情做成，安然无恙地回到京师，只能使用心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蜥蜴来到有穷氏的驻地之后，偷偷地游荡在街市小巷里，像狼那样竖起耳朵听别人说话，像狗那样四处去闻气味。后来果真让他得到了有价值的情报，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了弈居住的青砖瓦房里。

弈虽然没有见过蜥蜴这个人，对于这个名字却一点也不陌生，因此表现出了少有的热情，他知道蜥蜴是太康身边第一个小人，江湖的经验告诉弈，这个世界最难惹的就是小人，何况是大王身边的第一小人。

“蜥大夫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不远千里来到有穷氏的地方，作为主人，在下今天好好地陪大人喝个痛快。和大夫共谋一醉如何？”弈说完就把蜥蜴让到太师椅子上，命令奴仆炒菜，准备酒饭，还拿出了全套的青铜餐具。就当时来说，一般人家里用不起青铜餐具，就是用得起的，平时也不舍得用，只有贵客来了才拿出来招待客人。弈虽然不知道蜥蜴来到有穷氏的目的，但是也猜到了，蜥蜴不可能是闲逛，一定有重大目的，因此先给他准备好“糖衣炮弹”是必须的。

“大人客气了，早就听说大人古道热肠，豪气爽快，果然不假，蜥蜴就讨扰了。”

“哈哈哈，蜥大夫不必客气，今天吃的山珍都是在下亲自射杀的，保管大人吃的痛快，喝的满意。”

双方一边在虚情假意地说着客套话，一边喝着本地产的茶叶。片刻之后，酒菜就摆齐了，随后就是猛吃猛喝。对蜥蜴来说，这些日子在外面吃的不好，肚子里缺少干货，需要补充营养，在弈来说，一定要做出粗豪豁达的情态，让对方没有提防，然后问出对方来这里的目的。

酒过三巡之后，弈的面孔开始变成红色，出气的速度加快了，这样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应该是酒精的作用开始发作，然后弈就开始利用这个表情做文章了。

“大人来到有穷氏，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如果方便就告诉弈，弈会感激的。”

弈的问题就是蜥蜴需要的，否则这种栽赃陷害的事情无缘无故的说出来，会惹恼弈的，那就会把事情弄糟糕了，因此蜥蜴一直在忍忍不发，现在既然弈开口了，就可以顺势而为，抛出手里的重磅炸弹，只要弈感觉害怕，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容易做了，因此蜥蜴也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说：“大人难道不知道？有穷氏做了什么让大王不高兴的事情？”

“不会吧！有穷氏对大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让大王不高兴的事情来？”弈回答说，他到不是装相，的确不知道蜥蜴指的是什么。

“有人像朝廷报告，有穷氏私自在练兵，私家军的人数远远超过朝廷规定的人数。”这就是蜥蜴游荡多天，找到的杀手锏，如果没有这样重量级的“武器，”他怎么敢挑战弈的权威，让他交出利其尔？

“大人应该明白，山东半岛海盗猖獗，没有足够数量的士兵不可能守卫家园，我这也是为朝廷着想，没有让朝廷派兵去剿匪，而是在有穷氏里面组建了临时军队，是在为朝廷排忧解难。朝廷不奖励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听信谗言？”

弈故意做出勃然大怒的表情，狠狠地把拳头打在凳子上。

看见弈欲盖弥彰的表演，蜥蜴暗暗地发笑，随后做出悲天悯人的神态说：“自古以来就是人言可畏，所以大王才命令下官暗地访查，看看情况是不是属实？”

听见蜥蜴说是“暗地访查，”弈自然是吃了一惊，因为他明白，如果蜥蜴真的暗地访查了，真像就不可能瞒住，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略微停顿了片刻，暗示蜥蜴说：“有穷氏的清白就在大人身上了，只要大人帮了这个忙，有穷氏会有回报的。”

蜥蜴当然知道弈嘴里的回报是什么，但是他不会感兴趣，如果就想勒索些钱财，用不着千里迢迢来到山东，在京城，愿意送金子给他的官员多的是，因此他故作**了好久的样子说：“这个锁靠蜥蜴是解不开的，解铃还得系铃人。”

“请大人明说。”弈当然不知道蜥蜴的话里说的是什么，因此问。

“听说羿大人既要和凯利大人结成儿女亲家，娶的女孩子叫利其尔？”蜥蜴开始抖开包袱了，因为他明白，自己不打开这个谜底，弈是一万年也猜不到的。

“大人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弈不解地问。

“也许羿大人不知道，大王一直喜欢利其尔。”蜥蜴缓慢地，但是一字一句地说。

顿时，弈感觉热血冲入脑海，胸腔里仿佛有烈火在燃烧，眼睛瞪的老大，一生所受的耻辱加起来，也没有这次的大。蜥蜴的话分明在说，太康要抢走他没有过门的儿媳妇。对于弈来说，一个女人本来不算什么，有姿色的女人，在他家的奴隶群当众就可以找出来，如果是要这样的女人，别说一个，就是十个弈也不会心痛，因为奴隶女人属于他的财产，多几个少几个是无所谓的。但是蜥蜴要的女人是他弈家的女人，而且居然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这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弈是个侯爵，堂堂的男子汉，有穷氏的当家人，太康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这简直就是当众打耳光。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昏君，老子反了。”

但是弈毕竟是久经风雨的人物，明白有穷氏还没有力量和朝廷对抗，如果真要真刀真枪地厮杀，有穷氏可能被灭族，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一个没有过门的儿媳妇就毁掉整个有穷氏，这不是当家人应该做的事情，因此弈压下满腔怒火，语调放缓地说：“这件事来的太突然，让我想想怎么处理。”

“可以。”蜥蜴本来被弈的变脸吓的心惊肉跳，现在突然听见弈要想想，哪里有不会允许的道理，因此在说完这两个字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就等弈给予答复。

四

这个世界上，成功者最需要的素质是什么，多数人都会认为是智慧和勤劳，其实这个答案很不准确。在芸芸众生之中，聪明人虽然不会像天上繁星那样多，为数并不少，但是成功者寥寥无几。而勤奋者更是如大山中的树木，比比皆是，但是成功的同样是寥若晨星，因为这两种人都有一个共性：缺少胆量，尤其是拥有超级智慧的人，更是做事之前算计到极致，结果就是差之耗颠，谬误千里，往往都是功败垂成，因此对于成功者来说，最需要的素质就是胆量。你只有做常人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才可能捕捉到少而又少的机会。

蜥蜴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时候就拥有惊人的胆量，所以并没有一技之长的他，最后在太康朝成为第一人，并不是上苍的眷顾，是他那超人的胆识在帮他，尽管他的智慧，胆识都是用来做坏事的，但是你却不能不佩服他的确是胆识超人。例如给太康寻找美女利其尔这件事，换做另外一个人都不会心生妄想，这不仅是因为利其尔出生在王侯之家，已经订婚许配了人家，还因为未来的婆家同样是侯爵，而且不是一般的侯爵，如果激怒对方，人头落地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做这样的生意，是在拿人头做赌注，因此一般人望而却步是正常的。

蜥蜴不会这样地想问题，因为他知道太康需要，在外出狩猎，喝酒听音乐受阻的情况下，时间长了，太康会憋闷出毛病，因为在太康后期的生活里，吃喝玩乐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主旋律，生活中一旦没有了这些快乐，他会觉得人生没有意义。一个人一旦把生物钟调节到和吃喝玩乐等同的地步，没有高度刺激就索然无味的地步，他的心智肯定忍受不了生活的平淡，对于生活的繁琐更是无比的厌倦，蜥蜴知道，太康就是这样的人，因此为了太康快乐，每天生龙活虎的，世界上再艰难的事情他也会去做，因为太康的快乐就是他的快乐，太康的健壮关系到他的幸福，所以凡是能够让太康快乐的事情，他都能义无反顾地去做，其余的东西不再考虑之内。

因为带着这样的心思，因此在别人看来困难重重，很难解决的事情，到了他眼里就成为一般性的，可以攻克，必须攻克的事情。现在，弈在他的讹诈之下，并没有怒火满腔，拿他的人头做祭祀，他心理明白，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既然弈要想想，他当然乐得大方让对方去想，自己则默默地坐在一边，喝着新茶，有滋有味地吃起糕点来。

按照弈外表给人的暴躁印象，别人把屎盆子扣在头上，应该毫不犹豫地拿起铜锤，把对方的脑袋砸个稀巴烂才对，如果弈是这种胸无城府的人，很难在有穷氏的氏族里站稳脚跟，因为有穷氏并不缺少治事的人才，弈之所以能够稳居在有穷氏的族长的位置，是因为他除了勇武之外，还有过人的心机，因此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为了一个未过门儿媳妇坏了大事。

弈自从参加了启的钧台大会之后，心理早就埋下了不臣之心，大王的荣耀，威风和不可一世在他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隐隐约约有了“做人就该如此”的想法，之所以一直没有付诸行动，是因为对于启的畏惧，怕自己不是启的对手，这才多年隐隐不发，但是火苗并没有熄灭。现在太康居然为了得到一个美女，公然抢夺有妇之夫，这足以证明太康是个昏庸的君王，既然他弈面对的是个昏庸的君王，说明机会出现了，相比于可能夺取君王的大位，一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夏朝的国土如此地广大，人口如此地多，害怕找不到美女？他弈也喜欢美女，但是有一条红线写的清清楚楚：首先是江山，其次才是美人，他绝对不会因为美人失去了江山，孰重孰轻他是分的开。

太康既然要夺他的未来儿媳，那就给他，但是要等价交换，不能白白奉送。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要想想的原因。

有穷氏占有的地盘虽然不小，只是地理位置不佳，土地不够肥沃，弈的眼睛一直盯着有善氏的地盘，那是和有穷氏紧邻的地盘，两个氏族中间有一座大山，分别为山南，山北，有穷氏的地盘在山北，气候干燥，降水不够，因此水草丰茂就很差，而山南的有善氏却是一年到头风调雨顺，虽然只有一山之隔，却是阴阳两个世界。本来占有这样的地利，有善氏应该比有穷氏富裕，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有善氏的当家人和当地的官员勾结在一起，鱼肉百姓，闹的天怨民怨，商家不愿意上门，因此生意萧条，多数人只能靠种地为生，问题是多数的肥田沃土都在极少数奴隶主手里，而这些奴隶主只会花天酒地，没有人管老百姓的死活，弄得很多贫民都难以生活，要么迁离有善氏，要么卖身为奴。弈了解这些情况后，已经觊觎多时，想抢占有善氏的地盘。可是启当上大王之后，为了防备地方势力坐大，在领土方面有严格的规定，任何侯爵，官员都只能在朝廷指定的地域里生活，任何试图侵占他人土地的行为，都意味着和朝廷作对，都要受到法律的严惩，因此弈也只能是想想，而不敢有实际的动作，现在，既然太康要抢夺他的未过门的儿媳妇，他就想让太康拿有善氏的土地来交换。如果有穷氏拥有了有善氏的土地，山南山北就连成了一片，弈觉得，凭自己的管理能力，有善氏也会得到发展，有穷氏的人就会进入有善氏的地界发展，用不了几年，有善氏就可能大治。到了那个时候，有穷氏的实力就不可能是翻了一番。想和朝廷掰手腕子，没有土地人口就谈不上实力，没有实力，就没有对抗的本钱，对于这些问题，弈是看的很远的。因此趁太康索要他不应该得到的东西的时候，让他出血是可能的。如此想明白之后，弈开口了。

“蜥大人，虽然在下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儿媳妇，但是既然大王需要，在下作为臣子，也只能忍痛割爱，急大王之所急是不是？”

等了好一会，听见弈说出这样的“明白”话，蜥蜴的心理当然有了乐开花的感觉，满天的乌云立刻散了，随后点头说：“羿大人果然是个明白人，这夏朝天下都是大王的，连我们自己的生命也是大王的，大王需要什么，当然就可以拥有什么。做臣子的，要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这个臣子是不可能做好的，如果惹怒了大王，不但想保护的东西保护不了，恐怕自己的脑袋还会搬家。可是如果让大王高兴了，得到大王的赏赐，肯定会比失去的东西要值钱，羿大人，是不是这样？”

蜥蜴的意思是，你把儿媳妇献给太康，然后太康可以提拔你去朝廷做官，这样一来你就找回平衡了，而且得到的多，因为和乌纱帽比较起来，一个女人的分量是微不足道的。就当时对于多数人而然，实际情况的确如此，因为当时的女人，本来就没有社会地位，拿一个没有社会地位的女人，换取一顶金灿灿的乌纱帽，毫无疑问，这个买卖是赚大发了。只是蜥蜴哪里知道，弈并不愿意去朝廷里做官，更希望做一方土豪。在有穷氏这里，地盘虽然不大，只是一个州的规模，但是自己可以随便地发号施令，为所欲为，其实就是土皇帝，拥有真正的权利，当然比当拥有虚名的官员好过的多，所以当时的某些地方官员并不愿意进京为官，道理就在这里。当然了，像蜥蜴这样的人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因为他没有在地方上做过土皇帝，自然不会知道土皇帝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弈听完蜥蜴的话，回以微微一笑，随后说：“蜥大人所说不差，面对微臣的忠心，大王当然不会亏待微臣，只是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转奏大王。”

蜥蜴知道弈不可能白白地把儿媳妇送出去，索要回报是必然的，就痛痛快快地说：“羿大人请说，在下一定会帮忙。”

“有穷氏的邻居是有善氏，这个地方土地肥沃，领土广大，但是人口稀少。而有穷氏的土地远远比不上有善氏，人口也比有善氏多很多，之所以形成这样的不对等，是有善氏的官员不善于管理，在下的意思是请蜥大人对大王说，把有善氏的管理权交给在下，这样既解决了有穷氏人口多，土地少的问题，也解决了有善氏地多人少，过度贫穷的问题，蜥大人以为，在下的这个主意如何？”

蜥蜴做梦也没有想到弈的胃口在这里，居然要吞并邻居一个州的土地，这可是朝廷的大忌，他哪有权利做这个主，这是直接破坏朝纲的大事，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答应弈的请求，弈很可能也不答应把利其尔送出去，而这是他必须办成的事情，因此沉吟了好一会，突然脑子里就涌出了一个主意。

“大人的提议虽然合理，但是朝廷是有纲纪的，某些纲纪都是先王在的时候制定的，就是大王也不能破坏，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变通一下去做，这样一来，大王就不会为难，在下也好说话？”

“变通？如何变通？”看见蜥蜴要否定自己的提议，弈就变脸了，他必须让蜥蜴知道，他之所以答应受辱，牺牲，是因为可以交换，如果是单方面的付出，这个交易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弈本来就是个响当当的男子汉，绝对不会忍受胯下之辱的。

“羿大人不用急，既然羿大人说了，有穷氏的力量大于有善氏，大人只管用自己的方法去拿下有善氏就是，当然，有善氏会告状的，但是只要朝廷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年之后木已成舟，事情也就被大家忘记了。这样一来，羿大人虽然担当了一点不是，真正的损失并没有，朝廷也不会感觉为难，这是不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蜥蜴说完眼睛紧盯着弈，生怕弈不肯答应，后面的事情就进行不下去了。

“大人能够保证大王不追查此事？”弈当然明白了蜥蜴的谋略，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如果私自吞并有善氏，朝廷不大动干戈，有穷氏得到的实际利益还是可观的，也是他需要的。至于说几年之后会如何，他根本不用去想，只要太康不发大兵来征讨，他就不怕舆论的谴责，问题的要点是朝廷真的不发兵。

“大人放心，这一点在下可以担保。”蜥蜴语气铿锵地说，他之所以敢打这样地包票，是因为掌握了太康的性格，知道太康最关心的是自己享受，至于下面的龌龊事情，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统治，尽可能放任不管，因此太康默许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