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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六十六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3/9 15:16:55

夏朝传说第六十六章,当熊麂战死,征讨大军狼狈而回,自然在朝廷大臣之间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愤怒的讨伐声不绝于耳。整个朝野议论纷纷,两派势力的争斗不可开交。

旧派势力的代表人物当然是伯靡,当初他们就对朝廷出兵征讨就有不同意见,不错,檐子杀死了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这样的举动的确是公开打脸,严重地触犯了朝廷的权威。但是后来传出的消息让他们改变了看法,因为朝廷派出的钦差大臣呼伦过于骄横,跋扈,沿途的官员对这个人评价都不好。檐子长期驻守边界,把个不毛之地变成生机勃勃的居住区,多少年来保证了边界地区的安宁,对于朝廷是有大功的。朝廷对于这样的有功之臣不加抚恤就不应该了,居然派出一个张牙舞爪的钦差大臣,这不是纯心欺辱檐候?蔑视他的存在,因此檐子在被激怒之下做出了蠢事,情有可原。不应该错上加错,用大兵讨伐。结果带兵的将军又是出自于有穷氏,因此这次的失败,大弈应该负有主要责任,道理只有一个,他是夏朝真正管事的重臣,不应该没有眼力,判断力,任人唯亲。如果继续讨伐,很难说就有胜算,白白地靡费朝廷的钱粮,因此这股力量主张招抚,反对朝廷进一步出兵。

有穷氏的代表人物是武罗和伯因,他们主张立刻出兵,踏平日撒地区,抓住檐子父子碎尸万段,因为檐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朝廷,接连杀死有穷氏的两员重臣,如此之仇如果不报,有穷氏就会被京城人瞧不起,朝廷也就没有了制约地方豪强的资本,如果再有大的氏族照本宣科地跟着檐子去学。那该如何?朝廷失去了权威,震慑力道,也就名存实亡了。

应该说,两派争论各有道理,就看大弈怎么下决断了。就在这个时候,檐子派来请罪的官员到了,有穷氏的官员主张把来人下到大狱里,公开处斩,给后来敢于对抗朝廷的官员树立榜样,以儆效尤。伯靡等人坚决不同意,主张应该借坡下驴,强调朝廷不能一味对地方势力用强,该用怀柔的政策赦免檐子,让他们戴罪立功,守护好边界大门。因为伯靡等人担心,一旦朝廷出兵,胜负损失的都是朝廷的力量。如果再一次失败,朝廷将无威信可言,对诸侯的威慑力就可能降低到极点,从而引发连锁反应,一旦朝廷的力量被地方诸侯小看,国家的安定就谈不上了,很多地方诸侯都是实力派,一个不满,就可能举旗造反,那个时候强大的夏朝就可能土崩瓦解。

武罗等人则认为,檐子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赦免的,如果反叛的罪行都可以赦免,朝廷设置的刑律就失去了任何的约束作用,有穷氏的威信也就无从谈起。本来有穷氏入主京城就没有彻底地获得人心,因为他们是外姓人,如果再没有了威慑力,有穷氏在夏王朝的地位就危险了。

此时此刻对阵的双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其实如何决断,是在考验大弈的政治智慧。这个时候最为难,最后悔的就是大弈了,他明白造成今天的局面是自己犯了大错。本来檐子对朝廷的不恭他是可以装聋作哑的,因为谁来不来参加丰体大会,大臣们并不知道,只要他不去追究,没有人会过问这种事。但是因为自己错误地判断了檐子拥有的军事政治力量,认为派大臣去谴责是件简单的事情,只要檐子认错,自己就有了面子,根本就没有想到,檐子同样需要面子,没有想到呼伦是个及不合格的钦差大臣,很好的一件事被他搞砸了,他自己的死固然是罪有应得,但是引爆了朝廷和檐子之间的战争。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的脑袋能够冷静片刻,不急于发兵,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结果。但是因为自己过于藐视檐子的力量,感觉朝廷的大军一到,檐子领导的东羌族就会土崩瓦解,忘记了,一个长期驻守边界的侯爵,如果没有特殊本事,不是深得民望,怎么可能稳如磐石地守住边界多年?让边界相安无事?

就本心来说,大弈当然同意武罗他们的提议,再发大兵,一雪前耻,将檐子和他的家人碎尸万段,但是熊麂的失败让他感觉底气不足,在有穷氏的亲信大臣中,熊麂的军事能力毫无疑问是一流的,他都不是檐子的对手,那么再一次发兵,让谁带兵?毫无疑问,你就是有再强大的军队,没有好的统帅也是枉然,派寒浞带兵?他肯定是把好手,但是大弈同样担心,如果寒浞也失败了,下面的仗就没有办法进行了,到了再一次失败,檐子就不可能打降表了,朝廷的面子就彻底失去了,这才是最致命的。作为有穷氏的当家人,他没有权利一次又一次地犯错误。因此虽然想出兵,但是因为缺少信心,只能是徘徊不定了,最后大弈决定单独找寒浞商量,以免再次犯下大错。

熊麂的死是让寒浞高兴的,他终于打折了大弈的一条臂膀,去掉了一个劲敌,这也是他当初极力主张派熊麂带兵的原因。但是另外一个方面,他也被檐子方面拥有的军事力量震惊了,这个震惊不是檐子领导的东羌族有多大的军事力量,而是他有一个出色的儿子。寒浞原来的打算是熊麂一旦失败,自己就请求出兵,用个大胜仗给武罗等人看看,用事实告诉他们,如果没有他寒浞,有穷氏的人,就是一帮只会争权夺利的饭桶。做事能力照比他相差太远,不要再和他比高低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逞强争胜的雄心,甚至有点感到害怕。他寒浞不怕对方武力有多么强大,就怕对方阵营里有真正的人才,因为寒浞明白,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战争,权利的争夺,其实都是人才的较量,别人只是看客而已,顶多是敲边鼓的。

败军回来之后,寒浞不像别人那样去看热闹,而是第一时间找到了齐海,他既是现场的指挥官之一,也是最了解实际情况的知情人,寒浞当时的目的是想了解清楚情况之后,自己带兵去打檐子时候首先做到知彼知己,因此问的非常详细,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齐海本来担心寒浞是来问罪的,后来看出来他的确是想了解实际情况,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对寒浞说了一遍。寒浞开始还没有多少感觉,后来越听越觉得后脊梁发毛,冷汗涔涔,因为在齐海的描述中,他看见了一个年轻俊逸的谋士,轻摇鹅毛扇,羽扇纶巾之间做好了运筹帷幄,这种人是他最惧怕的。但是值得欣慰的是,对方并不想和朝廷做对头,否则朝廷的两千大军,只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回来,对方这种收放自如的本事,让寒浞觉得,自己做不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檐子派出了请罪的大使,摆明了是给朝廷台阶下。

寒浞又一次地感觉到这是白子出的谋略,牢牢地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如果朝廷不接受,就是对日撒地区所有居民生命的漠视,那么就会产生同仇敌忾的效果,再一次进行战争的时候,檐子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调动全体民众的力量。如果朝廷接受了,檐子损失的只是一点面子,真实的实力毫发无损,出这个主意的人,当然是有战略远见,大胸怀的人。寒浞试问,和这样的人对垒,自己能不能稳操胜券?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因此当大弈找到自己谈事时,寒浞就有了主意,自然是不想把鞋弄湿了。

“大人,下官明白大人的心思,感觉受到的侮辱太大,心理很难承受,加上有穷氏的大臣咽不下这口气,都想报复檐候,下官开始也是这种心思,恨不能把檐候捉来碎尸万段。可是当下官冷静下来觉得,这样做不一定能够解恨,还可能出现另外一个结果。”

说到这寒浞没有往下说,他明白凭大弈的聪明,应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有些话何必说透?

“你想告诉我,再出兵也可能会出现败仗?”大弈皱着眉头说,他明白寒浞担心的是什么,只是心里不像寒浞这样认为。

“大人,胜负只能是个半。但是檐候可以承受,我们有穷氏却承受不起?”寒浞语含深意地说。寒浞的意思是告诉大弈,打胜了,是朝廷的功劳,打败了,是有穷氏的耻辱,是有穷氏没有能人,因为太康的旧臣都会把账记在他们头上,虽然大弈主持朝廷工作之后,的确给夏朝带来了部分新气象,明显比太康执政时候的不作为强很多,但是人们的怀旧意识不可能一就而就消失了,在有穷氏没有取得绝对权威和认可之后,他们肯定会用挑剔的目光看待大弈领导的有穷氏,这是一种习惯,没有三年两载是不可能消除的,而这个时候对有穷氏不利的错误不能多犯,不能给这部分人口实。

“大人想过没有,就算我们再次出兵可以打败檐候的东羌族,但是也不可能消灭他们,因为他们可以逃亡犬戎居住的地方,檐候已经把他们打怕了,犬戎也不敢不接受他们,这个时候我们拿他们是没有办法的。如果继续追击,给养根本没有办法解决。等到我们大军撤退,他们就会卷土重来。如果我们派少量部队驻守日撒地区,檐候在当地民望很高,民众会配合檐候进行反攻,我们留下的部队根本就守不住日撒”边界。如此一来,到不如留下檐候和东羌族的部队,让他们继续替我们看守边界。”

寒浞看见大弈没有反驳他的话,进一步阐述了不打檐候的道理。

“你讲的当然有道理,只是怕大臣们不愿意。”大弈回答说。

“非议肯定会有,只是大人想过没有,一旦再次开战,如果失利,就没有台阶下了,檐候也会轻视我们,不再肯和我们和谈,那个时候就容易演变成持久战,持久战是我们新朝廷承受不起的。不如见好就收,朝廷可以对檐候大加鞭笞,口气严厉,雷声大雨点小,处理的时候轻微,如此一来朝廷可以保住面子,檐候也能够接受我们的处置,应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看来怎么处理檐候,你早就想好了?”大弈听到这反问道,寒浞的话在告诉大弈,他不同意朝廷出兵,和伯靡等人的态度一样,这不能不让他重视。

“把檐候的侯爵降为伯,罚奉两年,戴罪立功,以观后效。”寒浞说到这停了下来,知道不能说的更多了,因为这个权限不属于自己。

大弈想想,感觉有道理,没有说话,其实心理明白,这些虚张声势的鞭笞是隔靴搔痒,但是他又能如何呢?

寒浞由一个痞子,流浪汉,变成大弈手下最受信任的大臣,位高权重,按照一般人的理解,一个很小的小人物,混到今天的高位应该知足了,其实多数人并不了解人性的真谛,人的欲望是随着环境,地位的变化而改变的,不同能力的人,变化的烈度自然不同。

寒浞开始之所以不被伯明氏部族认可,是因为他的行为出格太多,规规矩矩的氏族都不会接受他的行为,所以最终遭到了驱逐。其实族里人并不知道寒浞这种看起来来离经叛道的行为,其实是在追求和表达述求的方式,渴望拥有受到重视的机会,因此他必须展示出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借以引起大家的注意,只是因为年龄幼小,没有掌握住“度,”玩过火了,这才遭到了族长驱逐。但是聪明人是善于总结失败教训的,因此后来流浪的时候,过去犯过的错误很少犯了,由顽皮变得乖巧,因为这个时候的寒浞发现,人们喜欢性格乖巧的人物,喜欢听甜言蜜语,当然,大人物更喜欢聪明的,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人,因此寒浞走到今天,不会感谢任何人,他认为那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可是寒浞很快就发现了,和他拥有一样上进心的人很多,当他攫取位置的过程中,敌人和对手在不断出现,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无论你如何提防和戒备,如何努力化解这敌意,最后的结果都是徒劳的。有一天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为什么,暗骂自己愚蠢。因为蛋糕从来就那么大,他分走了最大的一块,某些人就失去了蛋糕,就算没有失去的,也因为分得的份额不如自己的心愿,而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这种怨气根本就不能化解,除非自己让出所有的蛋糕,这个当然不行,没有蛋糕意味着他什么都不是。

他和大弈手下的“四大金刚”的矛盾就来源于此,尽管四大金刚之间也有矛盾,但是遇到他的时候,他们的枪口会一致对外,因为他是外来人,这又是一个不能解决的死结问题。人们对于一些事情之所以首鼠两端,处理不好,就是没有看明白问题的实质,如果真的看明白了,处理起来当然是快刀斩乱麻。寒浞是聪明人,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更早地洞悉了生活的生存法则,因此当他投靠大弈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人生的目标,如何去索取,决定他荣华富贵的人物是谁,因此他由开始事事讨好大弈,成为大弈的高参,就是摸准了大弈的脉搏。尤其是看明白了,只是靠乖巧取悦大弈并不能长久,因此把更多的精力用在帮助大弈处理重大的事情上,当大弈遇到难题的时候,给大弈出谋划策,成为大弈不能缺少的人物。弈本身的野心决定了,他是要做大人物的,大人物遇到的麻烦都不是小市民可以想象得到的,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决的,就这样,他在不长的时间里,得到了大弈的巨大信任和欢心,超过了四大金刚。

四大金刚是一同和弈创业的儿时伙伴,论感情,他清楚自己永远也不能匹敌,这是他们不可撼动的优势。但是他们自身又有明显的弱点,就是小家子气,谋略不足,争权夺利的目标性过于外露,看问题目光短浅,容易使性子,固执己见。寒浞清楚,只有利用他们的弱点,才可能离间他们和大弈之间的信任,造成他们之间的矛盾,然后分而治之。寒浞想在有穷氏部落里真正站住脚,甚至成为仅次于大弈的人物,废掉四大金刚是必须的,只是想做到这一点,只能借助大弈这把快刀。

精明的猎人都懂得蛰伏道理,也都拥有极强的忍耐力,为了达到目标,他们比普通人的耐力强十倍不止,尽管寒浞知道四大金刚对自己怀有巨大敌意,欲除之而后快,但是他并不表现出来,也很少和他们针锋相对,反而在表面上和和气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等待时机,机会不到,贸然出击,不但容易招致他们的强烈反击,也容易遭到大弈的猜疑,后一条是致命的。在没有任何根基的部落里,如果被大弈猜忌就意味着死亡,因此等待时机是必须的。

当檐候表现出了对新朝廷的不屑一顾,寒浞敏锐地看见了机会,因此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四大金刚方面,极力主张对檐候处置,所以在派出呼伦做钦差大臣这件事上,不动声色地给大弈下了圈套,最后的结果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檐候在冲动之下,处死了呼伦,这就给朝廷出兵制造了口实,因此在如何处置檐候这件事上,他又和四大金刚组成了统一战线,极力主张讨伐,但是他自己绝不带兵,因为他已经预料到,如果自己不带兵出战,大弈也不可能亲自领兵出征,那么在有穷氏的将军之中,熊麂是最好的人选,他再敲敲边鼓,这件事就成功了。娇狂自大的熊麂果然打了败仗,自己也丢掉了性命,檐候帮助他除掉了第一个反对者。

那么下一步的结果就摆在面前:要么偃旗息鼓,大事化小,要么继续出兵,一雪前耻。寒浞明白,四大金刚虽然已经做了朝廷高官,内心中的本质,并没有随着地位的提高而提高,他们这些人最看重的是本民族的面子,个人的自尊。寒浞明白越是普通人,越看重面子,越希望所有人都尊重自己,把外在的东西,看的比实际利益还大,这是底层民众的虚荣心驱使很难克服的弊病,四大金刚在这一点上,没有脱离底层民众的思维,事实上很难脱离这种思维,因此他们绝对不可能接受耻辱,洗雪耻辱的方式当然是报复檐候领导的东羌族,因此寒浞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因为寒浞知道,大弈的目光,思考问题的大局观不是他们几个能够相提并论的,是可以说服的,如果说服了大弈不出兵,那么四大金刚就可能极力反对,他们之间因为意见不同会产生分歧,甚至会发生剧烈冲突。这样的冲突,意见相左的次数越多,相互之间的信任就流失的越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种裂缝在无限扩大的时候,寒浞再火上浇油,就可能借大弈的手,除掉他们。哪怕不能做到全部除掉,但是逐步失去大弈的信任也是一样的。掌权的人越少,政治力量也就越弱,寒浞地位受到威胁的机会就会大量减少,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一切都会朝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转变。所以寒浞在大弈的身边极力说服大弈不出兵,在四大金刚面前则极力鼓吹出兵,表现的和他们一样同仇敌忾。因此当四大金刚知道大弈不想出兵,而是非常简单地给予檐候象征性地惩罚处理,自然不愿意接受,就一齐来找大弈劝说。

大弈并不知道他们来找自己的目的,正一边喝着美酒,享受着美食,一边看着歌舞伎在表演。没有来到京城之前,他并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种享受,进入王宫之后才知道王宫里养了一群供大王享受的音乐达人,看过几次之后,不知不觉就迷上了歌舞,因此太师府建成之后,他从王宫里带出了一部分歌舞小姐,又从社会上找到一批妙龄少女,在王宫乐师的指导下,编排了很多半裸半露的歌舞,因为太雅的音乐舞蹈大弈欣赏困难,太俗的民间歌舞又看不上,就创造性地搞出了这些既不是太雅,又不是太俗的歌舞,有心情的时候,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观看。从骨子里来说,大弈属于喜欢享受的那种人,只是当京城官场的稳定没有达到理想的程度,他没有权利过度放肆,因此暂时只是在小范围内去品尝歌舞。

和寒浞交谈之后,因为寒浞为他设计了如何处理边界纷争,檐候反叛的方式,天大的事情一旦有了解决的方式,沉重的心情自然就落下了,心态放松了,就有感觉去享受了,因此当武罗等三个人走进太师府的时候,看见了这样的场面。见他们进入,大弈先不问他们来干什么,让他们坐下陪自己喝酒,欣赏歌舞。这三个人中,伯因最不喜欢享受,这不仅是因为他看不懂歌舞,也和他做人比较讲究礼仪,中规中矩,做事刻板有关系,在他的心理,一切玩乐享受都是应该受到谴责的,都不是君子应该做的,所以他最看不上寒浞,认定寒浞就是奸臣小人,因为大弈的很多享受和他都有关系,寒浞出的很多主意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毫无疑问,这是个绝顶自私的家伙,为了讨好弈算是用尽心思,诡计百出,这样的人绝对是奸臣的代表,可惜大弈看不出来,被迷惑的颠三倒四。因此为了维护有穷氏的利益,他内心中是想除掉寒浞的。这次前来找大弈,就是他牵头的。

一个人总是忧国忧民,一定活的很累,伯因就属于这样的人。因为性子太直,所以出头鸟的事情都是他领头因此三个人来的时候商量好了,由武罗主讲,相比于伯因,武罗圆滑多了,因此大弈喜欢武罗多一些,武罗在大弈的四大金刚中排在首位。

武罗果然有情商,看见大弈正在兴头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歌舞,吃着美食,明白这个时候单刀直入提出檐候的事情,大弈肯定会不高兴,因此尽管伯因频频给他使眼色,他却是视而不见,不住地敬大弈喝酒,嘴里点评着这个舞女的姿态优雅,那个舞女更开放,如果搂在怀里会如何云云,像似淫棍控制不住欲望,听的大弈舒服的不时大笑。大弈并不喜欢手下人都像伯因那样只会工作,生活严肃,他喜欢他们像他一样会享受,甚至放荡一些,在他看来,这些享乐是人生的主要生活部分,正是因为需要追求享乐,富贵,人们才愿意铤而走险的,如果你的付出,得不到物资享受,精神愉悦,名声在外,那还拼搏什么?正因为自己一直羡慕帝王的高位,吃喝玩乐的极品,才敢冒险做下反叛的事情,因此武罗这样的表现,得到他的欢心是正常的。

“大人,这几个美女就是左丞相当初从王宫里带出来的?果然漂亮,风骚,看她们跳舞的姿势多么妖娆,简直迷死人了。”武罗说着故意做出**的表情。

听见武罗这样说,大弈哈哈大笑起来,双手摸着下巴上的浓密虎须,眼睛放光了,他喜欢听见多少带有**意味的赞词,武罗的羡慕不是证明了他没有做错?看来每个人只要有条件,都会追求享乐的。当初寒浞从王宫后院带出这些歌舞伎,伯因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伯因怕激怒太康的旧臣,也怕给大臣们留下新主人的荒淫无道的印象,但是寒浞说,她们只是歌舞伎,本身就是供人们玩乐的,并没有身份地位。大弈感觉寒浞的话有道理,就强行地留下了她们,这才有了现在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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