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六十三章

夏朝传说第六十三章，寒浞当然不会满足寒浇的心理，虽然寒浇是他的儿子。只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屁股下的座位，而不是儿女私情。

寒浞在打败有穷氏之后，虽然全身的细胞都在品味享受的快乐，他的确也是这样做的，但是并没有掉入昏庸的陷阱，哪头重，哪头轻还是明白的。多次经历过战争的他，对于战争带来的危险，比寒浇看的明白，也绝对不敢轻视战争，因此当寒浇提出全面出击攻打相的时候，他明白寒浇的轻敌是可能带来巨大失败的。因为至今他还不会忘记，大弈当大王的时候，因为对于边界守军的轻视，派出两千大军出击边界，如果不是木候不想和朝廷为敌，那么这两千部队可能就不会活着回来，死去的，绝对不会是带兵的指挥官熊麂一个人，事后大弈也不能不为这种耻辱吞下苦水，最后找个台阶下才结束的这场战争，此事让寒浞认识到，军事斗争的凶险和变数，常常超出人们的判断。

“你胡说什么？全面进攻？灭掉三个氏族？你以为他们是绵羊？这些年的励精图治是在做样子？”寒浞训斥寒浇说，他早就知道寒浇非常骄傲，除了自己，在整个夏朝，就没有人可以抑制他，如果这种情绪无限发展，达到膨胀，结果是非常可怕的。当有一天他连自己也不放在眼里，那么父子之间刀兵相见就不远了，因此在很多时候，寒浞在利用寒浇能力的同时，也在压制他的傲气。

“凭我们朝廷的强大兵力，战无不胜的战斗力，打败相和他的部族，易如反掌。”寒浇不服气地反驳说。

“军力强大就一定会打胜仗？你动动脑子想事情好不好？”寒浞严厉地斥责说，他对寒浇在情感上是复杂的。一方面欣赏寒浇的勇猛，一方面希望他做事情多一点智慧，学会动脑子。寒浞自己虽然也非常有勇力，但是做事情的时候，更多的是依靠谋略，这也是他从一个江湖混混能够走到今天的诀窍，因此他更看重喜欢使用大脑的人才，可惜他的两个儿子，都是勇力过人，智慧不足的那种人，没有人学会他的治人治事的方法，因此他才不能不更多的依靠酸秀才。酸秀才虽然没有勇力，但是遇到事情喜欢用脑子去做事，而不是靠四肢的强壮。相反，酸秀才虽然已经占据了朝廷的高位，之所以没有起腻心，对于他寒浞忠心耿耿，就是因为他知道寒浞拥有大智慧，关键时候能够看明白大趋势。

“当初你率兵攻打有穷氏，手中的兵力不可谓不强大，你不也是想一口吃掉有穷氏，强力攻城，不肯听从寒戏的劝告，认为有穷氏准备仓促，没有职业军队，是一帮乌合之众，结果如何？损兵折将，最后还是采用了围困的战术才赢得了战争胜利。打仗固然靠军队，但是想赢得胜利还有很多别的因素。历史的教训不应该忘记。”

寒浞毫不留情地揭寒浇的疮疤，寒浇当然感觉难堪，虽然生气，却没有还嘴，因为寒浞说的是实情。那次战争最后胜利了，对外宣传的时候，朝廷说是取得了完胜，事后寒浇也给予了嘉奖，封他为过候。但是回到后宫之后，寒浞把他单独叫去，劈头盖脑地臭骂了一顿，寒浞希望的胜利，不是凭险取得的胜利，也不是凭侥幸取得的胜利。如果当时伯因的敢死队把他杀死，那么战局就会相反。伯因的敢死队之所以能够轻易地捅破寒浇军营的铁幕，就是利用了寒浇的骄傲轻敌。这样的错误犯一次足够了，寒浞哪里还能够让它出现第二次？他之所以命令随和当着他们几个的面，全面介绍相和斟灌氏，斟鄩氏族的情况，就是想让他们做到知彼知己。

“记住，打仗永远是凶险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轻视战争，战争胜利也不会只有一种模式，同理，战争的失败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打仗之前一定要动脑子，思虑周全，这样获胜的几率才大一些。”

寒浞见寒浇虽然面红耳赤，但是没有反驳，知道他心理不服，就继续训导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酸秀才，他当然还是希望酸秀才贡献智慧。

“大王说的是至理名言，相和支持他的氏族，几年来势力扩充的如此迅猛，的确超出我们的预料。当然了，单纯论兵力的强弱，朝廷还是远远的胜于他们。只是朝廷也有自己的弱势。朝廷的军力是为朝廷管理广阔的区域做护卫的，不可能抽空京城的部队，孤注一掷地去打仗，因为谁也不知道，当朝廷部队被抽空之后，京城会发生什么，京城周边地区会发生什么。京城有强大的军队驻守，就是有心怀不轨的人出现，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失去了军队威慑，一切不测都可能发生。事情到了那个时候，都晚了，因此我们首先要做的，不是杀死对方，而是扎紧篱笆，这样才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酸秀才这番话是替寒浞说的，在告诉寒浇，朝廷的军队实力虽然远远大于相，那是指的整个国家力量，但是朝廷需要承担的责任也远远地大于相，因为朝廷管理的区域是相所在的区域几十倍，而朝廷的军事力量并没有大于相的军事力量几十倍。军力分配不当，朝廷的优势可能会变成劣势。他的这番忧虑和寒浞是一样的。在不能保证后方安稳的前提下，他知道朝廷是没有能力打这一仗的。这就是总览全局的能力，寒浇和寒戏不可能想到这一点，因此需要他去注解。

寒浞听到这，满意地点点头，心说酸秀才的说法才是老成谋国之道，战争没有进行之前，只有先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军队才可能放手一搏，能够想到这一点就是站在了战略高度。

“丞相的话你们听明白没有？”听到这，寒浞抢过话去，目光对准了寒浇和寒戏，看见两个人的表情有了反应，继续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次出兵，朝廷的军队最多只能动用一半兵力，不足的兵力由伯明氏人补充。丞相有什么要说的就实话实说。”

“大王，微臣以为，这些年因为没有战争，朝廷的军力一直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士兵的人数并没有扩充，反而在减少，而我们这次攻打相的地区，他们会全民参战的，双方的肉搏肯定异常惨烈。在我们计算军事力量的时候，应该把相领导的民众也加进去，如此一来，他们的军事力量就不是现在的规模。朝廷如果只能够抽出一半军队，战争目标必须进行调整。”

酸秀才说到这没有往下说，而是用眼睛看着寒浞，看看寒浞是不是理解他的这番话。

“丞相的顾虑极是，孤王正有这个意思。”寒浞接过酸秀才的话说，肯定了他的想法，因为寒浞明白，当他们攻打相的地区的时候，当地民众因为惧怕寒浞的残忍，无情，同仇敌忾是一定的，很可能男女老少都会参战。他们不会忘记有穷氏被灭族的结果。因为有穷氏的抵抗失败之后，几千个强壮的俘虏在城外的河边被生生斩首，让河水变色，血腥味一个月过去后都没有消失。而没有被杀死的老弱妇孺成为了官奴，被分给有功的将士和贵族，尤其是少女，清一色地成为了官妓，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偌大的有穷氏氏族就这样地不复存在了，这种惨剧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次的战争后的迫害，如此一来朝廷就等于告诉所有敢于谋反的人，对抗朝廷就是这样的下场。

当然，很多对朝廷不满的氏族，的确被寒浞的恐怖手段吓住了，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氏族一旦选择了对抗朝廷，其实剩下的人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死拼到底，否则不是被杀，就是成为官奴。如此一来，朝廷军队遇到的造反氏族，都是难啃的硬骨头，军队士兵在和这些人拼杀的时候，付出的生命就要多。酸秀才的顾虑在于此，寒浞当然也早早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战争的态度慎重。因为寒浞明白，按照朝廷出动一半兵力的打法，进行攻打斟灌氏，斟鄩氏和相族的全面战争，兵力是远远不够的，因此寒浞知道，酸秀才的建议是合情合理的，打仗毕竟需要拼的是硬实力。

“孤王同意丞相的分析，那么在丞相看来，选择哪个氏族为重点进攻区域？”

“斟灌氏。”酸秀才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是斟灌氏？”寒戏问，在他看来，和朝廷作对的主要因素是相要复国，没有相的主持，斟灌氏和斟鄩氏都不会高举反旗和朝廷对抗，消灭相才应该是第一要务，如果按照酸秀才的说法就是祖坟不哭，反而去哭乱坟岗子了。

“如果从政治需要来说，当然应该把目标对准相，但是从军事目标来看，目标对准相是不利的。相的统辖区域人口虽然远远不及斟灌氏和斟鄩氏，但是能够作战的部队人数却多于他们，因为相一直在准备打仗。第二，投靠相的百姓和官员，多一半是夏朝的遗老遗少，他们在骨子里贪恋旧主，希望复国，因此会和我们死拼。第三个因素是，相的氏族居住区域三面环山，易守难攻。第四个原因是，因为山多，战败后容易逃走，追歼会很困难。相反，斟灌氏虽然人口众多，但是军队人数不多，就算能够参战的人数不会少，这些人是普通百姓，战斗技能不会高。更主要的一点是，斟灌氏居住的区域是平原，南北是通道，东西是河流，易攻难守，如果战败想逃走困难，因为他们不可能拥有大批量渡河工具只供百姓逃生，因此综合分析，我感觉此次战役的首要目标是消灭斟灌氏。如果斟灌氏灭亡了，相就失去了最大的后援。”

“丞相说的好，正合我意。”寒浞听到这站了起来，面露微笑。“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主攻斟灌氏，消灭他们。寒浇率领主力兵团去攻打斟灌氏。我和寒戏各带一支偏师去攻打相和斟鄩氏。当然我们的任务是迷惑他们，牵制他们，让他们不能够驰援斟灌氏。如果消灭了斟灌氏，兵力损失不大，寒浇的大军就回过身来，加入攻打另外两处，这样，我们就可以收到各个击破的效果。”

“大王英明，臣全力做好粮草供应，保证后勤供给。”看见寒浞干净利索地下达了指令，酸秀才高兴了，因为相比于参与战争，他更喜欢躲在后方。

六

当相知道随和逃跑，并没有引起重视，毕竟随和在他的朝廷里，属于不起眼的官员，只是他干出的事情太可恶。后来有人告诉相，随和是投奔寒浞去了，相还是没有往深处去想，在他的治理体系里，随和这样的官员多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相根本就没有想到随和的官职虽然小，但是给他的朝廷带来的风险可不小。在整个夏朝，因为寒浞的残酷统治，不满朝廷的人比比皆是，但是真正敢于和寒浞对抗的，只是归他领导的斟灌氏，本族和斟鄩氏，按照枪打出头鸟的套路，寒浞是不可能允许这样的对手存在的，消灭他们是早晚的事情。这些年寒浞之所以没有对他们动手，是因为看不起他们的力量，也是因为寒浞自己的心思放在了吃喝玩乐上面。随和的投靠，让寒浞明白了几年时间，对手的经济实力，军事实力有了大幅度的增加，这种快速增加的实力是可以对寒浞领导的朝廷，造成致命一击的，促使寒浞梦醒过来。

一头昏睡的老虎并不可怕，但是苏醒过来的老虎是要吃人的，是非常可怕的。换做政治警觉性高的领导者，一定会想到这一点，会提前做好战争准备，相当然不是这样的领导者，自然也就没有这样的悟性，因此当寒浞在磨刀霍霍，准备攻击他们的时候，因为没有预判，并没有做出任何准备，还是按照往日的生活节奏在生活着。

平心而论，相自从二次崛起之后，的确做了大量的工作，建立了一个工作效率比较高的小朝廷，法律的健全，官吏的整肃，自身勤俭节约，艰苦朴素的作风，为他的朝廷赢得了声誉，加上寒浞的暴力治国，大肆搜刮民财造成的天怨民怨，失德夏朝京城一带的流民纷纷来投，他本族的子弟，因为不堪忍受寒浞的压榨，也有很多人逃出京城，最后多数都投奔了他，因此短短地数年间，他占据的地盘上，居民人数增加了一倍还不止。这些新来的民众，不但带来了人口资源，还带来了钱财和技工，而后两者是相领导的地区极度缺乏的。因为相这里吏治清廉，赋税很低，民风淳朴，后来的人很快地安定下来，他们的亲属朋友听说他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好，相不再是过去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理政事的君王，已经变成了不错的君王，当然愿意投奔，这种良性循环对于部族的强大发展是很有好处的，这一切改变当然应该归功于相的出色领导。

但是因为相所领导的地区，是当初斟灌氏和斟鄩氏两家让出的地界，主要是山区，实际耕种面积有限，导致很多老百姓还只能靠狩猎，采集野菜，野果为生，粮食一直是制约人口发展的大问题。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扩大现有的土地面积，因此就算不为了复仇，仅仅是为了生存，相的部族也必须做好战争的准备。为此，相把朝廷的用度花销，包括后宫的费用，降低到最低点，把有限的经费多数都用在了组建，和训练士兵上，因此尽管他统治的区域领土狭窄，地理条件不好，军队的数量和士兵的战斗力却强于斟灌氏和斟鄩氏。从长远来说，相的战略没有问题。

但是天赋的局限使他不能在很多问题上都有正确地判断，都能够做到未雨绸缪。像随和逃亡这样的严重的事情，居然没有引起他的主意，这是很大的失误。因此当探子来报，寒浞正在聚集大军，准备粮草和运输工具，他才意识到战争就要来临，慌忙命令侍卫去传讯，召集斟鄩氏首领以木丁和斟灌氏首领以开甲来开会，相明白，如果寒浞的大军来攻，只是靠自己部族的部队是不可能战胜对方的。

“上一次大王率军攻打京城，之所以没有成功，一是路途遥远，长途跋涉，二是兵力不足，三是对方占据地利进行防守，铩羽而归是正常的。这一次朝廷军队劳师远征，地利民心在我们手里，我们几个部族，几年来发展迅速，无论是财力还是人力资源，和当时都不可以同日而语，完全可以和朝廷的军队较量一番，大王用不到害怕。”

会议刚刚开始，以开甲就领先开口了，他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因为一直坚持劳作，操心部族的事情，身体还是那么硬朗，丝毫没有老态，反倒有了二次青春的感觉。因此看见相眉头紧锁，就出言安慰相说。虽然相是流亡君主，他们还是尊敬地称他为大王，他这番话在告诉相，我的部族照旧跟你共同进退，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几个部族的实力，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开甲当家的说的不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两个部族和大王供进退，朝廷的大军远道而来，先失地利，再失人心，不会占据多少便宜的。”以木丁随后接过了以开甲的话说。

“孙儿是担心，寒浞会不会孤注一掷，倾巢而来。”

虽然两位头人的话，给了相不少安慰，但是想到朝廷的强大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相还是感觉没有底。他毕竟做过夏朝的大王，当然知道夏朝的国力，军力有多么强悍，如果寒浞拿出绝大部分兵力来攻，根本就不是他们几个部族的军力可以抵抗的。

“我看不会，寒浞的倒行逆施，已经把人心丧失殆尽，他敢于冒险抽空京城的驻军？”以开甲说到这摇摇头，感觉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打仗这个东西，最怕的是前面交战，屁股上着火，那样一来，军心必然大乱。

听见以开甲这样说，寒浞不会倾全国之力来进攻，相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在你们看来，我们该如何迎敌？是不是集中我们三家的兵力，据敌于国门之外，摆开阵势和朝廷的军队，真刀真枪地较量？”

相故意这样说，他当然知道就算三家军队联合在一起，也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无论是部队的人数，还是部队的战斗力，他们都不是对手。如果那样做，等于送上门给对方屠杀。

“不可！”以开甲立刻用否定的语气说，眉头顿时结成了疙瘩，他当然知道这是最愚蠢的办法。“我们三家的兵力加一块还是弱于朝廷的兵力，这种打法是拿着鸡蛋碰石头。要想战胜对方，扬长避短是必须的，绝对不能蛮干。”

“大人说的没有错，那么什么是我们的长处，是敌人的短处？”相问，这也是他最想理清的思路，因为事发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去想，找他们来，主要是商量出打胜仗的办法。

“熟悉地形，以逸待劳，人心所向是我们的长处，是敌人的短处，所以我们不能主动出击，应该利用地形优势，阻击敌人，消耗敌人，当敌人进退不能要撤退的时候，我们再追击他们。那时即使不能消灭他们，给予重创是可能的。”以开甲回答说。

“在我看来，当前首先应该弄明白寒浞的战略意图。看看他是不是准备对我们三家一块开火，还是对准一家各个击破。只有知道了寒浞的战略意图，我们才能够做出准确地判断，制定出相应的策略。”以木丁随后说。

“你说的固然不错，只是怕时间来不及。因为我们没有想到朝廷会在突然间对我们动兵，到现在为止，探马也没有送来准确的消息。看来朝廷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错，但是我们不能硬等消息，那样会失去大量的时间，耽误我们做准备工作。”以开甲打断以木丁的话说，感觉时间对他们不利，更担心在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朝廷军队已经准备好上路了，这样一来给他们做准备的时间就更少了。

“以孤王看来，寒浞的这次攻击，不外乎两种方式。一个是对我们三家全面进攻，一个是重点进攻某一个地方，在二老看来，是前者可能性大，还是后者可能性大？”相感觉这样的争论意义不大，眼看寒浞的军队就要大兵压境，应该尽快地拿出具体办法，然后去做准备，因此才抢过话头说。

“以朝廷现有的军事力量，全面进攻是一定的。”以开甲感觉这件事不用讨论，难道寒浞还会饶恕某一个氏族不成？

“很可能是这样。”以木丁随后符合说，他也认为朝廷军事力量足够使用，既然寒浞想用兵，就不可能隔靴搔痒。

“如果是这样，我们三家就应该同时做好准备，尤其是粮食兵器。我这里粮食不是很足，短期固守不是问题，如果时间长一点，现有的粮草就会告急。”听见二老都判定寒浞会全面攻打他们，相首先想到自己的小朝廷最缺的是粮食，因此首先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二老知道相所管辖的地区以山地为主，粮食收入一向不足，他说现有的粮食不足，那就是不足，而这次寒浞出兵，相的部族很可能是寒浞部队攻击的主要目标，如果不能快速被攻破，遭到围困的可能性极大，因此在相的话音落地之后，都表示立刻给相运来粮食。看见这个问题得到了有效的解决，相从心理松了一口气。随后是对寒浞的兵力部署进行判断，三个人一致认为，寒浞首先要消灭的对象，一定是相，因为相是抵抗寒浞的中心人物，是和寒浞争大王地位的不二人选，有相存在，寒浞就会寝食难安。同时决定，加强相的守备力量，各自从本部族抽出一千步兵支援相，这个判断的失误，为后来的斟灌氏兵败被灭，埋下了伏笔。他们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是基于政治因素，而不是军事原因，这也说明，三个人在军事战术上都算不上内行。

会议开完之后，三家头人都在本族进行了战争动员，开始进行物资储备，人员准备，包括武器“弹药，”就是弓弩，在冷兵器时代，弓弩是战争中必不可少的工具之一。很快的，和军事斗争有关的各个行业被动员起来，民众的热情是很高的，发自内心愿意保护自己的家园。因为相比寒浞统治的夏国，管理的区域，人文环境，政府机关，社会安定都好很多，大家当然希望保护住现在的生活环境，维持住现有的生活秩序，因此为了保护住自己的生存区域，敢于和入侵者拼命是人之常情。

只是他们的动作刚刚开始，寒浞的三路大军进军的消息就被送入到相的耳朵里，对方攻击的重点，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