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八十五章

夏朝传说第八十五章，在寒浞军队到达领地的那一刻，相明白自己犯了和上一次同样的错误，至于为什么在同一块石头上被绊倒，他并不清楚，结论就是埋怨宿命不济。

寒浞这次攻打相的领地，和上一次一样，事先没有预兆，就是部队出发了，也是打着训练的旗号，因为这几年，朝廷经常有这样的行动。就如“狼来了”这个寓言一样，因为多次喊狼来了，狼一直没有来，很多人就相信，狼来了是个伪命题，狼当然是存在的，但是狼不会来的，很多人都容易这样想问题。

相的思维当然是受到多数人的影响，内心深处也不相信狼会来，如果狼该来，为什么不再消灭了斟灌氏那会乘胜追击？反而要等待数年之后才来？因此开始几年，相是相信寒浞的大军会来的，军民也一直处在紧急备战之中。但是几年过去了，寒浞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而他们一直在紧张的备战，给当地的生活和生产带来诸多不便，每年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相感觉寒浞是在用空洞的威胁掏空他的国库，因此决定放弃备战节奏紧张的生活。相的决定自然是民众需要的，因为普通民众的忘性都是大于记性的。在一片赞赏的欢呼声中，相开始变得熏熏然，把忘战必危的古训抛到了脑后。如果他是个伟大，或者英明的君王，一定会把主动攻击，把收复河山作为行动指南。可惜他不是，因为第一次攻打京城的劳而无功至今还镌刻在脑海里，那一次的失败，士兵损失虽然不大，可是信心的损失是巨大的。作为三军统帅一旦失去了进取的信心，军队的战略战术就只能趋于保守了，保守的代价就是被对手歼灭，因此伟大统帅拿破仑才留下这样的名言：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现在，寒浞的大军不但来了，而且又一次兵临城下，当然，斟鄩氏的驻地也受到了包围，看起来寒浞的战术和上一次如出一辙，分割围歼，事情虽然是摆明的，相却感觉无能为力，尽管朝廷大军兵临城下，他却不知道，寒浞的目的是消灭他，还是消灭斟鄩氏，或者是两处一块消灭，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集中所有的力量，固守帝丘。这种外无援兵，被动挨打的防守，在战术上是失败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覆灭，只是这个时候的相并没有看出来，或许他在寄希望于奇迹出现，或者在等待斟鄩氏击败寒浇的大军来给帝丘城解围。

相不知道，寒浞这次的出兵战术，虽然还是分别攻打他和斟鄩氏的部落，但是寒浇率领的主力部队，和上次攻打斟灌氏时候是不一样的，首先人数多了一倍，达到万人，就当时来说，一次性出动万人职业部队攻打一个部落或者氏族，在数量上是惊人的，整个地球上，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或者氏族可以抵抗这样的军队，因为各个部落或者氏族，虽然也有自己的武装，但是这些武装，最好的状况也就是半职业的武装，这些人忙时种地做工，闲时训练，这样的武装本身就不是职业军队的对手。何况在军种配备上，武器装备上，后勤补给上，和完全是职业军人的部队是不能相比的。

上一次攻打斟灌氏的戈邑，虽然最后寒浇获得了胜利，但是因为斟灌氏军民的顽强抵抗，寒浇的军队损失了五分之二，这种损失即使国力强大的夏朝也是承担不起的，因此事后扩充军队，在军队进行建设补充的时候，寒浞命令寒浇，组建一支专门用于攻城的部队，这支部队的人选，挑选身体矫健的，是可以一手持枪或者刀，一手可以拿着盾牌的，如此一来，当他们爬城的时候，因为有了优良的身体，护体的兵器，牺牲就会减少很多。虽然这样配给军队的装备，给朝廷的财政带来的压力是巨大的，但是为了灭亡相领导的政治势力和军事实力，寒浞是敢于毕其功于一役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赌徒。他要的就是军队的强大，最后能够完成任何使命。

相反，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廷会发动下一次战争，斟鄩氏的民众也只是紧张了一年左右，一年之后看见朝廷并没有出兵的意思，以木丁就取消了战时管制，一切恢复了正常。如此一来战争的准备自然就松懈下来，加上斟鄩氏氏族本身管理的土地，人口就不如斟灌氏，整体经济实力，军事实力当然也不如斟灌氏，而寒浇率领的军队却超过攻打斟灌氏时候的一倍之多，导致战争一开始就失去了悬念。

寒浇的部队到达之后，立刻对斟鄩氏居住的城池进行了围困，而兵临城下的部队也只是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早晨，在弓弩手的掩护下，部队开始了攻击。尽管寒浇的士兵人数足够用，他在攻城战术上同样进行了改变。表面看起来是四面攻城，其实三面是佯攻，包括正门攻打也是佯攻，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北门，因为相对而然，北门城墙低矮。寒浇的想法是突破一点，然后再逐步扩展，最后形成中心开花，这样做最大的优点是会减少士兵的伤亡，毕竟攻城的时候，部队是处在劣势位置上，容易受到对方攻击。如果把全面攻击放在一个点上，伤亡的士兵就会减少很多。

以木丁并不知道寒浇是如何布置军队，采用何种方式攻城，为了安全起见，他的防守是面面俱到，看起来没有漏洞，其实是缺少重点。一旦某一点被击破，相互支援也不容易，最后只能依靠士兵的顽强斗志了。不错，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亲人和子女，斟鄩氏的士兵是不怕死的，也会顽强拼搏，但是决定战争胜利的首要因素是军事实力，只有不怕死的意志是不够的。

因为战术预测的失误，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这种不对等不仅仅局限在军事实力上，还有人的智慧上，很显然，后者更可怕。因此当朝廷士兵的弓弩队，出现在城墙下面，精准地攻击每一个守护城墙的士兵，当经过挑选的，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爬城攻击的时候，战局就出现了一边倒的结局，寒浇的军队如犀利的战舰，迅速地突破了北门的城墙，随后城门就被打开了。寒浇亲自站在车骑兵组成的军队中，像其它守城方位发起了潮水一般地进攻。当然，斟鄩氏的军民和斟灌氏的军民一样，试图用血肉之躯抵挡住这钢铁洪流，结果只能是悲惨的、徒劳的，一场屠杀就在所难免了。

因为军力对比的悬殊，寒浇指挥的车骑兵在城里的战争就是屠杀，部队很快就攻占了西门和南门，在东门指挥战斗的以木丁已经得到了消息，明白大势已去，为了不像斟灌氏那样招致灭族的危险，以木丁指挥剩余的部队打开城门，试图杀出血路，为斟鄩氏留下一些种子，但是城外的朝廷军队数量众多，战斗力彪悍，以木丁的人马哪里冲的出去，最后只能全部战死，连以木丁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到此为止，斟鄩氏能够抵抗的人马，只剩下了零星部队，整个氏族遭到了灭绝似的屠杀。

寒浇又一次导演了血流成河的屠杀之后，立刻调转马头，指挥得胜兵马，从帝丘城的后面杀来，对整个帝丘城进行包围，这是寒浞在没有出兵之前设定的计划。

相的部队一直在和寒戏的部队进行战斗，但是战斗并不激烈，寒戏也没有使用大兵团士兵攻城，他的部队只是在南西两个方面存在，东北并没有士兵，这样的攻城自然对相构不成威胁，至少在守不住城池的时候，他的族人可以逃跑，这种局面和上一次差不多，因此相的心理压力不大，当然也没有做好弃城突围的准备。因此当寒浇的部队包围了东北方面，相才知道自己计算失误，终于明白，这一次寒浞并不是要小打小闹，袭扰自己，而是要彻底灭亡他的氏族，相明白氏族的大限到了，因为寒浞大军这次进行的是四面围堵，没有留出一条生路。

那么如何寻找生路就是首要问题，相在召集朝廷的官员开会之后，大家也只是眉头紧锁，没有人能够拿出有效的办法，因为每一个官员都明白，寒浞的目的是灭亡他们，不会给任何人留下生路。他们对于斟灌氏尚且如此，怎么可能饶过正主相和他的手下官员，最后的表决就是拼死厮杀，就是死，也不让寒浞轻易得手。

相当然知道，寒浞最不可能饶恕的是自己，自己也没有准备活下去。但是作为启的传人，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绝后，那是对禹王和启的背叛，因此必须保留种子。会议结束后，他来到后宫，把妃子后缗找来。后缗是有仍氏族族长的女儿，后来嫁给相做了妃子，因为不是正妻，相觉得寒浞不容易把目标对准他。更主要的是，后缗有身孕在身，如果能够逃出去，就能够给姒家留下血脉，就有复仇，恢复夏国的可能，因此相让她身穿普通百姓的服装，和侍女娇儿一起，立刻离开王宫，躲入寻常百姓家里，一旦城破要想办法逃出帝丘，回到有仍氏，在他父亲的庇护下，能够安然无恙地生下子息，给自己延续香火，孩子长大后再报仇雪恨。后缗虽然不舍得离开相，但是也知道寒浞手狠心辣，只要城破，对于和相有关系的人，一定会斩草除根的，因此只能答应相，不能明摆着去送死，何况自己肩负延续后代的重任。

安排完了后缗，相的心理轻松了不少，随后命令家人和后宫所有的卫士，宫女和仆人，放弃后宫，全部加入抗击寒浞大军的序列，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给民众一个启示，要和寒浞大军拼死一战，和帝丘共存亡。官员们看见相把家人和后宫所有的人都带到了前线，自然不能不受感动。既然大王做出了拼死一搏的决定，他们也没有理由偷生，因此很多官员把家里的男人，包括男仆人也都带上了战场，如此一来，守城的队伍扩大了上万人，增加了不少抵抗力量。

因为知道朝廷的弓弩手厉害，相命令手下卫队，从百姓家里找来了不少被子，然后用木杆撑起，放在城墙隐蔽处，在朝廷士兵放箭的时候，当做盾牌使用。又命令弓弩射术精良的士兵集中起来，组成一队弓弩敢死队，他们的任务是在朝廷士兵刚刚展开攻击的时候，居高临下，在弓弩够得着的范围里，尽可能地给对方以杀伤，至于堆积滚木雷石的工作，早就准备好了，下面等待的是攻城开始后，双方的惨烈厮杀了。

二

因为寒浇顺利消灭了斟鄩氏，寒浞连夜把寒浇叫到自己的中军帐，当然还有戏等将军。

“孤王让你们来是要告诉你们，消灭相的反军就在眼前了，这一次我不能给他们任何生还的机会，不能让相的家里有任何人逃走，一律杀无赦。你们应该明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孤王下达的绝对指令。”

说到这，寒浞的目光落在了将军们的脸上，他知道，两个儿子就是他不这样吩咐，也会这样做的。但是将军们都是职业军人，长期的军旅生活使他们形成了独有的军人道德，那就是：不能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下手。寒浞就是要用暴戾告诉他们，放弃你们的是非观，必须服从孤家的指令。

从心理说，将军们是不愿意服从这样乱命的，但是他们更明白，现在的寒浞权倾朝野，最后一个对手马上就要被消灭，今后的夏朝 天下就是他一个人的，他当然可以熊瞎子打立正——一手遮天，凭他暴戾的性格，残忍的杀戮秉性，得罪他只能意味着死亡，因此在选择道义和死亡上，没有一个将军会选择道义。

“一切听凭大王的指令。”将军们集体回答说。

“所有的男人一律杀光，财产全部掠走，房子烧了。”寒浞随后又说，这一次目光扫视的是所有的人。

“父王，消灭了相，这个地方就是朝廷的，烧光房子是不是没有必要？”寒戏说，照比寒浇，他没有那么狠毒。

“烧光，不留下一丝反贼的痕迹，让后来人知道，和朝廷对抗就是这样的结果。对于暴民，任何怜悯和仁慈都会误大事。”寒浞恶狠狠地反驳了寒戏的话，因为他心理明白，自己执政以来，因为采用的是暴政，杀人如麻天下皆知，现在无论做出什么仁慈的事情也不可能立地成佛了，只有把暴力手段发挥到极致，让他治下的民众感到恐惧，才不可能有人造反。“明天早晨开始，全面攻城。”

相虽然不知道寒浞在开会，在制造新的杀戮，但是心理明白。上天给他在人世间的日子不多了，而他们除了反抗，拼命，让寒浞的军队付出更大的代价，没有别选择，因此他把守城的主要将领召集到了一起，对他们说：“明天的血战已不可避免，寒浞的大军把帝丘城围成了铁桶，即使我们现在投降，寒浞也不会接受，他早就下达了命令，要杀光我们，在戈邑寒浞就是这样干的，对付斟鄩氏也没有一分仁慈，因此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拼死一战，看来是我拖累了大家，如果我预见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就不会让爱卿们死守帝丘，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拼死一搏，不知道大家有什么好办法？”

“大王，虽然我们不一定能够保住帝丘，但是寒浞这个恶魔想随随便便就**帝丘不能如他所愿，我们会弄他们一身血的。”一个上了年纪的将军回答说。

“老将军说的是，既然是死，就要死的轰轰烈烈，我们愿意跟随大王拼命。大王，下达指令就是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将军听到这接过话去，他的话有代表性，因此话音落地后，很多将军立刻表示要和寒浞的军队决一死战。

看见事到如今，无路可走，手下的将军没有做缩头乌龟的，仍旧表现的如此有血性，相感到了稍许安慰，立刻进行了战术安排。会议开完之后，相命令王后去组织妇女做后勤工作，尤其是要给前线的士兵预备馒头，因为帝丘的所有男人都编进了队伍，都要上战场杀敌。有王后牵头，妇女们就容易组织起来。吩咐完后，回后宫歇息了，他不知道明天城池会不会破，只能听天由命了。至少今天还可以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早晨，太阳升起后不久，寒浞对帝丘的全面进攻开始了。在寒浞看来，相的部落人口，经济实力，都远不如斟灌氏和斟鄩氏。而朝廷的攻击军队却远比攻打斟灌氏和斟鄩氏强大很多，因此从理论上来说，相的部族抗击打能力低于那两个氏族，只要强攻，四面开花，或许一个回合相的氏族就抵挡不住了，破城就在顷刻之间。用一天时间发动轮盘进攻，相的抵抗力就会瓦解。只是寒浞不了解，相的氏族族总体实力的确不如那两个部族，但是军队数量，参战的人数却是高于那两个氏族的，拼死一战的决心同样高于那两个氏族，而相在民众中的威望，高于以开甲和以木丁，这种软实力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是可以化作战斗力的。何况战争还没有开始，相就抱着必死之心，亲临前线。包括他的王后，女儿都加入了抵抗部队之中，这种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无形之中，会给抵抗力量增添战斗力的，就是后来人们说的，精神变物质。

寒浞的部队依靠强大的弓弩队伍，在掩护士兵攻城的时候，的确威力巨大，虽然相已经让士兵准备了大批的棉被当做盾牌。只是这种“盾牌”有利也有弊，在妨碍自己不受伤害的同时，却不能产生有效的反击效果，因为士兵不可能一方面用棉被遮挡城下射来的弓弩，另外一方面进行还击，射杀攻城的部队。如此一来，寒浞的步兵就利用相的防守部队不能有效反击的空档，迅速地靠近了城墙，竖起了云梯，很快士兵就开始了爬城。这样一来，双方的弓弩都用不上了，只能是短兵相接。这种状况虽然让相的防守部队失去了弓箭攻击能力，但是对于朝廷军队的战斗力来说，损失更大。因此尽管攻城的步兵很快地靠近了城墙，竖起了云梯，但是在守城部队不要命的抵抗下，城内的巨石和滚木，如雨点一般地落下来，虽然露头往下扔石头的士兵同样容易受到城外弓弩手的射击，伤亡不小，但是后续部队仍旧前赴后继地拼命反抗，因为守城的士兵不惧生死，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胶着的状态，寒浞的攻城部队直到中午也没有登上城池，这是寒浞没有想到的。盛怒之下的只好下令攻击停止，因为一个上午的攻击，攻城的士兵非常疲乏。

寒浞怀疑没有拿下城池是将帅不够用力，因此把他们找来训斥了一番，严厉命令，下午的攻击必须拿下城池。寒浞的斥责，发怒当然是起作用的。下午攻击开始后，将帅们亲自加入了攻击阵营，双方的攻防更加血腥了，在将帅亲自参与之下，城池几次出现了危险，士兵也多次登上城墙。但是在相亲自厮杀，以身作则之下，相指挥的氏族的军民硬是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寒浞的凌厉攻击。当夕阳降临的时候，攻守双方都筋疲力尽了，城墙上下布满死尸和鲜血。但是帝丘城还在相的手中。这个结果既出乎相的预料，也出乎寒浞的预料。当寒浞命令将军上报士兵的死亡数字，眼睛蓝了，士兵死亡一千多人，受伤四五百，这样的消耗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因此第二天早晨停止了攻击，他必须给士兵恢复体力的机会，当然也为了清扫战场，因为过多的士兵伤亡是会影响军队士气的。

虽然没有达到攻城目标，但是寒浞更坚定了消灭相的决心，更不敢给予相**之机。因此隔了一天攻城战斗又开始了。这一次寒浞撤掉了第一次参与攻城的部队，让他们在外围做警戒，换上的是生力军。在寒浞看来，虽然第一次攻城没有成功，相的防守力量已经遭到了重创，而新的攻城部队是生力军，属于此消彼长，应该能够拿下城池，因此亲自在城下督战。

寒浞的预料一点不错，相的守城士兵的确伤亡惨重，只是还没有失去抵抗能力，因为活着的，更多的人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而且他们看见了，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之下，朝廷的军队并没有能够占领城池，这给他们继续抵抗下去增强了信心。更主要的是，更多的人看清了寒浞的残忍，知道城破之后就是屠杀，没有人可以幸免，如其窝窝囊囊地等死，不如拼死一战，反正以寒浞的残暴，不可能给他们留下生机。因此正规的士兵虽然伤亡惨重，但是更多的男人加入进来，连可以免除服兵役的工匠，技师和朝廷小吏都自愿走上城墙，因此第二天，寒浞部队的攻击虽然更加猛烈，但是守城部队的顽强和勇敢还是超出了寒浞的预料，双方整整打了一天，到了收兵的时候，城墙脚下都是死尸，帝丘城却还在相的手里，这个结果大大出乎寒浞的预料，让他又恼火，又无可奈何。

以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寒浞的部队发动了多次攻城，结果都是无功而返，如果事情就这样僵持下去，城池肯定有一天会被攻破，因为寒浞下定了决心，不使帝丘城有一个男人活下来。对于相来说，是继续坚守下去，还是找机会突围是他必须考虑的。因为相明白，经过一个月的坚守，城里能够战斗的男人所剩不多，粮食也快告馨了，继续坚守下去，只能是全军覆灭。当然，突围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至少还有希望，哪怕是活下来一个男人，也比没有种子留下好，因此在再三思考之后，相决定突围，将城内身体健壮的男人集中起来，选择夜里突围。至于老人，妇女和孩子，只能听天由命了。为了氏族不至于被灭绝，他必须这样做。

相把剩下的男人组成两个突击队，自己带领一队人马做诱饵，他的主要大臣率领的部队是另外一队，因为相明白，寒浞的目标是自己，不杀死自己，剩下的人马即使冲出城去也很难逃脱车骑兵的追踪。虽然大臣都反对相的安排，但是相最后说服了他们，为了氏族留下火种，他只能做祭品。在几天后的一个星月无光的夜晚，相打开了南北两面的大门，同时开始了突围。

寒浞听说相的部队突围，下达了死命令：谁敢放走相，他的脑袋就不要了，因此尽管事起仓促，将军们还是组成了堵截大军，因为看见了相的龙旗在飘动，因此寒浞的主力部队迅速围拢过来，相率领的阻击部队经过拼死决战之后，最后连相自己也死于乱战中，相所率领的部队自然没有一个人生还。但是另外一支突围的部队，虽然也是伤亡惨重，还是有部分人逃了出去，相的目的达到了，死在地下去可以瞑目了，寒浞在攻打帝丘一个月之后，占领了帝丘，杀死了相，也算达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