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传说第一百四十四章

夏朝传说第一百四十四章，三个人的研究结果是必须阻止，但是如何阻止却是困难的，三个人的意见不统一，最后还是葛飞拍板，了解另外两个部族主要领导人的情况，从他们身上下手，因为根据南飞提供的情况，不管是大道，还是木桩，在本部族都没有一言九鼎的权威，遇到大事都需要部族高层集团集体决断，既然如此，在他们本人身上打开缺口困难的情况下，不妨做部下人的工作。

几天之后，南飞送来了情报，是木桩部族的里有关计划这个人的。

“南大侠，你详细说说。”葛飞眼睛里放出光芒来，像似苍蝇看见了有缝的鸡蛋，瞬间就敏感地意识到，这可能是难得的机会，也可能是木桩身上最大的软肋，如果从这个人身上打开缺口，阻止了木桩加入，厨艺的合并计划就可能泡汤。

“这件事说来话多了。”南飞苦笑地对葛飞说，他平时是个语言比较少的人，很多时候喜欢用手中的剑说话，这和他是大侠的身份相符。不少江湖人士都讨厌喋喋不休，卖弄嘴皮子的人，遇到事情愿意用武功评判是非，像南飞这样名气大的大侠尤其如此。

“没关系，我们不是有的是时间？”葛飞故作轻松地安慰南飞说。

“木桩领导的九黎族当家人接任，按照部族多年形成的规矩，一直是世袭的，但是并没有明确是传给儿子还是兄弟，这要看当时的情况。木桩十岁的时候父亲得暴病死亡，留下话让他继承自己的位子，问题是，那时的他只是个孩子。而木桩的叔叔却在壮年，在氏族里的威信高，手下有许多追随的人，他自然想坐上这个位子，就当时的条件来说也比木桩有优势。这个时候计划出现了，他是忠实于木桩父亲的人，是氏族里的军师，在部族有一定的号召力。如果他支持木桩的叔叔，尽管木桩父亲留下遗言，木桩这个当家人也肯定做不成，因为他年龄太小。但是计划没有支持木桩的叔叔，反而暗地里保木桩。结果木桩的叔叔在一次出外打猎的过程中，中了冷箭身亡。族里的部众都怀疑是计划派人下的黑手，因为他这个人做事一向喜欢玩阴的，但是谁也没有证据，加上木桩叔叔已经死了，鸟无头不飞，支持木桩叔叔那些人就不敢公开闹腾了。这个时候计划公开亮明自己支持木桩继任当家人的态度，别人看见大势已去，就认可他的提议了，就这样，木桩算是有惊无险地坐上了海州九黎族的当家人。”

“如此说来，计划是木桩的恩人了？”听到这，葛飞打断了南飞的话问，脸上喜色掩饰不住了。

“是的，木桩长大后，一再加强计划的权利，给他各种各样的待遇，遇到大事都和他商量，算是报答他的恩情。当然，计划对木桩也是忠心耿耿。”南飞接过葛飞的话说。

“计划对于三家合并态度如何？”葛飞问，既然知道了计划在木桩身边的政治地位，葛飞当然要关心他对三家合并的态度了。

“不积极，但是也不是很反对，因为疏狂知道他在本族的影响力，一直在暗地里拉拢他。”南飞回答，更多有关计划政治态度的信息，他也不是很清楚，因此只能点到为止。

“计划喜欢餐具和陶器。”南飞迟疑地说，不知道这样的消息对葛飞是不是有用。“大人难道要策反计划？”

“不，像计划这种忠于本族和当家人的人，策反是不可能的。”葛飞摇摇头说，随后又道：“我只是想靠近他，了解他的政治态度，然后下说辞，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给他下蛆。”

南飞惊愕地看着葛飞，不知道葛飞说的下蛆指的是什么，对于阴谋一类的东西，他一向不屑于为之，当然不可能猜出葛飞要干什么。葛飞当然也没有对他解释的必要，做这种上眼药的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葛猛，你回京城一趟，挑选一批精美的青铜餐具和陶器运到青州，记住，必须是极品。如果在京城搞不到，就去商邑和洛阳找。”

“大哥要给计划送礼？”葛猛认为猜出了葛飞的用意，故此这样的问。

“不是送，是让计划买，他不缺少银子。”葛飞笑着说，他已经决定，把自己装扮成瓷器贩子，大商家，他要用这种方法靠近计划，然后进一步实施自己的办法。

葛猛走后，葛飞决定进入海州城里，先派手下人在城内商业街的繁华地段，租下了巨大的房子做商埠，然后派人粉刷房子，制作牌冕，故意把动静搞的很大。到了葛猛运来青铜餐具和陶器那一天，葛飞就请了这条街上所有做生意的老板来就餐。开业的时候还使用了锣鼓队，动静搞的整条商业街都要翻过来了。他自己则穿着华丽的丝绸衣服，装扮成大老板，他相信，用不了几天，计划就会得到消息，说不定会秘密造访。因为海州城不比青州城，商业街规模不是很大，有点新奇的事情瞬间就会传开，只要计划肯光临，他们就有机会接触了，那个时候他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开业的第三天，店铺正门前出现了一辆漂亮的马车，从车里走出了计划和他的三姨太太，两个人也是穿着丝绸衣服。当葛飞老远看见了马车，迎了过去。

“不知计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葛飞做了揖后说。

计划则扬起了细长的脖子，眯缝着眼睛看着葛飞，神态极其傲慢，从面相上就可以看出，计划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认识我？”计划不屑一顾地说，抬脚就往里面走。

“在海州，计大人的大名谁不知道？”葛飞做出恭敬的表情说，随后跟在计划后面往店里走去。

计划并没有回答葛飞的话，而是把眼睛落在了新做成的货架上，上面琳琅满目的货物引起了他的兴趣，脸上傲慢的表情有所收敛。随手拿起一只青铜做成的酒爵，看见酒爵的表面金光闪烁，上面还雕饰着精美的花纹，知道是上等酒具。青铜器在夏朝已经不算稀罕物品，王公大臣家里都有一些，但是因为冶炼技术和打磨工艺不太成熟的原因，多数酒爵的制作都很粗糙，少部分做工精良的酒爵非但价格昂贵，而且稀少。山东因为远离中原，无论冶炼技能还是打磨技能，和中原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因此看见这样精美的金器饶是计划见多识广，也不能不欣喜不已。

“大人，请坐下喝茶。”看见计划围绕货柜走了一圈，葛飞主动邀请计划坐下喝茶。

计划点点头，坐在了铺着鹿皮的藤椅上，随手端起刚刚沏上的秋茶，感觉茶香扑鼻，知道是上等的好茶，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因为品茶在海州，只有贵族才享有这样的专利。

八

“老板贵姓？原来在哪里发财？”计划放下茶碗后说，茶碗是用南泥做的，做工算是精巧，是江南一带的产物，山东本地稀少。因为感觉到葛飞的富有和有品味，计划放弃了傲慢，主动开口询问了。

“在洛阳和商邑都有铺子。”葛飞回答。这两个地方在夏朝的时候，商业都发达，洛阳还是文化重镇，地理位置重要。

“哦！是商业大都，老板是从大地方来的，为什么选择海州这样的小地方做生意？”听说是在洛阳和商邑都有铺子，计划知道葛飞的买卖做的不小，因为就当时的商业规模来说，这两个地方是一流的，甚至高于京城。

“做生意的主要考虑哪里的钱容易赚，而不是管地方大小。洛阳和商邑的生意大不如前了，因此只能重新开辟商埠。”葛飞回答说。

“哦！这是为何？”计划不解地问。

“大人应该知道，小的店里的物件都不是凡品，不是一般人家买的起的，它只适合于高品位的人们享受。可是眼下的朝廷正在搞吏治，许多老顾客不上门，没有官员消费，这样的精品东西哪里会有市场？”葛飞故意做出苦脸说。

计划当然知道季柕正在搞吏治，只是没有想到吏治会对商家造成伤害，转而一想突然明白了，知道葛飞说的没有错，这样精品的用具很多人买来是送礼的，收受礼物的当然是官员了，没有了官员这群大客户，生意当然不好做了。

“还有，大王本人并不喜欢享受。王宫的采办从来不购进顶级的酒爵和陶器。听人说，大王自己从来不穿细布衣服。看看，大王自己这样做，官员当然要跟着学了，榜样的作用从来都是可怕的。”看见计划在听自己说话，葛飞进一步说。同时意味深长地看看计划，想知道他是不是听懂了自己含有深意的话，但是计划没有做出反应，也没有说话，葛飞明白，这块探路石是扔到棉花堆里了，无声无息，只好接着刚才的话说：“或许是人各有志，志趣不同。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只要有条件，一定要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总要对的起这身臭皮囊，死了也不亏啊！”

计划这才知道，葛飞是在批评季柕的生活方式，不觉脸上荡起了微笑。“没有想到你这个老板到有心思，关注起帝王的生活来，还挺有想法的。”

“大人，我哪里是在关注帝王的生活，我是在关注自己的生意，如果有钱人，做官的，都去过苦行僧日子，我的生意只能关门了。”葛飞故意苦着脸说，像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人活一世，草生一秋，如果活的没有品味，岂不是白白糟蹋了上天给予的出生指标？”

“哈哈哈。”计划听到这开心地大笑起来，因为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生意人能够说出这样有品位的话来，看来不是凡夫俗子，和他很对脾气。追求物质享受本来就是计划的习惯，在他看来，自己权利，名誉都有了，不去享受对不起上天的垂爱了，因此在吃穿度用上，他都追求顶级的，只要条件许可，绝不放过。只是他不知道，葛飞之所以这样说是投其所好，是为了打动他的心扉，进一步接近他，从而达到离间他们君臣的目的。其实葛飞出身奴隶，哪里有过如此高贵的享受。跟从季柕之后，只是不用再为一日三餐忧虑，并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因为季柕自己节俭，穿粗布衣服。王宫里的器皿餐具，除了寒浞在的时候留下的，一件新的也没有添置。就是寒浞留下的餐具，陶器，平时也轻易不用，少康就是这样做的，不想表现出奢侈。葛飞自然不可能去追求这些东西，但是为了接近计划，他只能私自下功夫投其所好，因为天资聪明，到也表演的惟妙惟俏。

九

“葛老板快人快语，很对我的脾气。以后有好东西只管拿来，我会照价付钱的。”

“大人说哪里话来，只要大人喜欢只管拿去。”葛飞说。

“你这是什么话，让我白白拿你的东西？”计划立刻不高兴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把葛飞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这要是弄巧成拙，岂不要鸡飞蛋打。但是葛飞毕竟反应快，立刻把话题圆了过来。

“大人不要误会，小的这样做也是要本钱的，大人应该知道，商人重利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小的不要银子，却要比银子更贵重的东西。”

“比银子更贵重的东西？”计划有些不明所以了，因此打断了葛飞的话。“什么东西，你不要遮掩，明说？”

“小的来到海州人生地不熟，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希望得到大人的关照，如果遇到大麻烦，允许小的打大人的招牌，小的会感谢不尽的。”葛飞这个要求既过分，又不过分。过分的是，他居然想打计划的招牌，要知道，计划是海州二当家的，响当当地人物，有时候木桩还让他三分。而葛飞只是个商人，商人虽然有钱，但是并没有社会地位，让他做商人的保护伞，有损名声。不过分的是，任何做大一点生意的人，如果没有官家关照，遇到大麻烦还真是摆脱不了，因此很多商家都有官府的人做靠山。葛飞说完这句话，看计划没有表态，就说：“小的知道这个要求过分了，大人如果为难，就算小的没说。”

“为难到没有，只是本大爷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是看在葛老板通情达理的份上，本大爷就破例一次。”计划毕竟喜欢精美餐具，加上感觉葛飞这个人有品位就答应了。

“多谢大人。”葛飞做出喜极而啼的样子，又给计划做了个揖，才说：“小的来海州算是来对了，幸亏没有去青州。”

“我正想问你，既然你选择来山东做生意，为什么没有选择青州？要知道，青州比海州大很多，又处在山东半岛中心地区，交通便利，人口众多。”计划问，既然答应帮助葛飞的生意，双方关系近了一层，有些闲话就可以说起了，何况葛飞从洛阳来，夏朝的有些事情也需要向葛飞了解。

“大人有所不知，您刚才说的那些条件，对于商家来讲的确重要，但是还有更重要的。大人应该知道，青州的当家人很多的生活方式上像季柕大王，更注重政绩，平时穿粗布衣服，不喜欢享受。因为他生活朴素，手下的官员自然不敢追求奢侈，因此青州人口虽然多，真正能够消费高档金器和陶器的人反而不如海州，加上当家的不喜欢，商家缺少了安全感。大人想想，如果小的请求厨艺大当家的照顾小的生意，会出什么事情？”

葛飞后一句话带有戏弄的成分，计划听到这先是一怔，随后笑了，感觉眼前这个老板说话风趣，居然这样的假设也能够说出来，倒是有幽默感。他知道厨艺的心思不再享乐上，他的人生目标是建功立业，称王称霸，葛飞说的不错。但是他不能评价厨艺，毕竟身份不同。

“你从夏朝来，应该了解夏朝的情况。”

“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葛飞没有想到这样快，计划就开始询问有关政治的问题了，心理当然暗暗窃喜。

“比如夏朝有没有攻打东夷的举动，夏朝的军队怎么样？”计划说到政事，不再绕弯了，因为他已经对葛飞有了几分信任。

“夏朝大王在忙于内政，哪里有功夫发动战争。当然知道，少康复国之后，国内已经被寒浞父子搞的千疮百孔，尤其是官场，整个就是乌烟瘴气，是个官员就想**受贿，朝廷整治官员已经忙的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思去打仗？照我看，三五年，甚至十年八年朝廷都不会把心思用在外面，因为朝廷的国库里没有银子。”

葛飞说的这些事情，探子已经告诉了计划不少，因此他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没有葛飞说的具体。如果说朝廷没有攻打东夷的计划，他们何必去招惹朝廷？

“至于说到朝廷的部队，那是真正的厉害。”

“为什么这样说？”计划皱起了眉头，这是他不想听到的消息，但是又不能不知道的消息。“是不是具体说说？”

“大人想必知道，季柕大王就是了不得的战将，很小就在军旅中锻炼，不到二十岁就当上将军，带兵打仗了。当年寒浞大儿子浇就败在他手里，三儿子戈壹也是他杀死的。复国之后，季柕对于寒浞留下的军队进行了清洗，所有靠关系，送银子当上士兵的人一律驱逐了，然后凭个人本事来参军。因为朝廷给的俸禄多，夏朝的百姓都愿意进入军队，如此一来就要进行严格的考核。夏朝人口众多，不缺兵员，因此能够当上士兵的人，差不多是十里挑一，百里挑一，因此朝廷的军队人数虽然不多，但是战斗力绝对爆表，如果季柕愿意打仗，绝对没有哪个氏族的军队是他的对手。”

葛飞这样说，到不是有意吓唬计划，实情就是如此。因为少康攻打寒浞的时候，朝廷的军队数倍于少康的民军，最后还是败了，因此季柕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在自己坐上王位的时候，就决定重组军队，精兵简政，士兵要精不要多，因此裁撤了不少士兵，部队战斗力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提升了，因为剩下的士兵想保住位置，必须玩命训练。

计划之所以不同意木桩加入联合，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过度刺激朝廷，惧怕朝廷的士兵强大，他当然知道季柕本人是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勇冠三军，东夷三家的将官中，怕是没有对手，如果他手里的士兵也是如此彪悍，战争的胜负还没有打，就已经分出胜负了。如果不加入厨艺的阵营，不和朝廷公开对抗，至少在目前没有危险。加上季柕在忙于整顿内部，一段时间里不可能关照他们，就算将来季柕会来攻打，海州自己的士兵不是很多，可以采用游击战术，躲开正面对阵，实在不行，还可以躲避到海上，季柕的军队虽然厉害，但是没有水军，他们躲到海上，季柕只能干瞪眼，可是三家联合了，就要正面和朝廷对阵，那时候自己说了不算，一旦失败，死无葬身之地是一定的，因此听完葛飞的话，计划进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