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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一百八十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9/3 12:16:14

夏朝传说第一百八十章,季柕虽然是个出色的军事家,但是在没有治好内忧之前,他没有精力整治外患,但是不处理好外患对朝廷的威胁,他又不敢放开手来整治内忧,这个恶循环,看起来是个死结,可是他又必须解开,处理不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新朝就很难强大起来。

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之所以能够诞生,除了自己拥有一流的政治素质和出色的治世能力之外,还必须拥有一流的团队。季柕是幸运的,少康,包括孤鸿和伯靡,临终之时都拿出了压箱底的镇国至宝,奉送给了季柕,因此他的大脑一直保持着清醒,加上他拥有了一流的谋臣葛飞和一流的治世大臣向坤,这才揭开了历史新的一页。让寒浞父子搞乱的江山走上了正规,也让季柕在夏朝历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笔。后世经常说到的“少康中兴,”其实应该加上季柕王朝的贡献。

在战略选择上,经过和葛飞,向坤的商议,季柕果断地派出部分部队加强靠近东夷的州郡进行防御,因为三支部队的人数都不多,占据的位置都是东夷东出必进之路,战略意图就比较明显,他们是来防守的,而没有对东夷进攻的意图,这等于给东夷三家吃了定心丸,告诉他们,朝廷没有吞并他们的打算。如此一来释放的信号就是何平。在东夷三家中,厨艺指挥的青州九黎族最为强大,厨艺本人也最想三家一统,建国,自己做大王,然后东出攻城略地,扩大版图。如果战争气氛浓厚,他的目的就容易达到,可是季柕给出的信号是朝廷不想打仗,东夷可以过上安宁日子,前提是,不要犯我华夏。

厨艺的军事疏狂最先看明白季柕的用意是在麻痹三家,目的当然是在延缓,破坏三家联合,因此就建议厨艺召集三家领导人开会,揭破季柕的阴谋。三家领导人虽然如约到会,只是任凭疏狂舌绽兰花,苦口婆心,大道和木桩却一直迟迟疑疑,这当然和近一个时期街谈巷议有关系。葛飞的离间小组在南飞手下剑侠的保护下,肆无忌惮地游走在街坊酒肆,到处宣传厨艺是个野心家,要通过建国的方式吞并其余两家部族。而大道和木桩身边的近臣,因为收到了大批金银,就不时地在他们耳朵边散布这样的街谈巷议,时间一长,功效当然就显现出来,弄得他们也开始疑神疑鬼了。如果这个时候季柕对东夷采取高压政策,大兵压境,这种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偏偏季柕传达的是各自自扫门前雪,东夷不打朝廷,朝廷就不会主动进攻,如此一来,谣言就坐实了真实性。既然朝廷没有消灭东夷三家的意图,当然还是不联合的好,联合后由当家人变成臣子,自动降格,谁会从心理愿意?

季柕的阳谋加上葛飞的阴谋,早就了东夷三家的麻痹思想,联合的事情就此拖了下来。既然不联合,靠青州九黎族一家的力量去东出和朝廷打仗,那就是自找没趣,因此就算厨艺心雄万丈,也只能望洋兴叹,总不能拿着鸡蛋碰石头吧!

东夷三家联合如蜗牛般的进展迟缓,这就是季柕需要的,只要给他三年时间,他相信,新朝就会大变样,因此季柕可以集中精力处理内忧,搞好吏治,加强经济建设。

向坤上任宰相之后,首先成立了秘密的官员调查处,以京城为中心,在京城周边一千里之内的州郡进行调查,既然要进行吏治,就不能无的放矢。既不能大开杀戒,也不能不痛不痒,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对于某些罪大恶极的贪官恶霸,必须杀掉一批,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由此揭开了“打虎”序幕。因为朝廷中枢的主要官员,都是少康复国后遴选的,原来寒浞的亲信大臣,要么被罢免,要么杀掉,还有部分降职使用,由此这次“打虎”其实是指州郡一级的侯爵,伯爵和牧正,并没有绝对难缠的朝廷重臣,由此工作开展起来,阻力并不是很大。向坤的秘密调查组经过半年的调查,就在最靠近京城的五个州郡坐实了部分贪官污吏的名单,交给了向坤。向坤转手就交给了屈也,因为屈也是刑部的第一主官,也是这次“打虎”的先锋官。

随后出现的事情是向坤,包括季柕也没有料到的,这次判决屈也采用定罪的限度是最高等级,就是说,在刑律规定的高中低三个等级的选择上,屈也的判决都是最高等级,一次**给向坤判定死刑的人数就超过百人,这不用说在夏朝历史上没有先例,就是在寒浞统治时期也没有过,而寒浞的统治是以残暴出名的。

“区大人,是不是杀的人有点多了?”作为丞相,向坤首先想到的是政治影响,要知道,一次性处决百人,就算他们都该死,但是也会在朝野引起巨大的震动,因为新朝给民众的感觉是个宽刑的朝廷,而不是暴虐的朝廷。当你一次性处决这样多的人,在很多人心里除了会产生恐惧,还有就是反抗心里,而某些民众是不会管这些人是不是该死,他们的眼睛只会盯着死亡的数字。就目前的夏朝民众的素质,他们没有能力分清是非。

“不多,按照刑律,他们就应该被处决?”屈也寸步不让地说。除了本性对于贪官污吏,土豪恶霸的嫌恶之外,屈也也是法律的忠实捍卫者。这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中,很多人早就恶行昭彰,在寒浞时期就罪恶累累,就应该处死,但是寒浞自己龌龊,亲信官员就没有干净的,因此当然不会批准对他们动刀子,因此每一次屈也上报抓捕和判处死刑的名单上报之后,寒浞只是画龙点睛一般的批准极少数,屈也的奏折自然是一次次地被驳回,让他非常气闷,也就一次次地和寒浞顶牛,告诉寒浞,不铲除这些蛀虫,民众心理的怨气难平,民心就会丧失,朝廷将处在危险之中。寒浞对于这样的判断自然是嗤之以鼻,感觉屈也就是在夸大其词,制造恐慌,因为寒浞的刑律主要处置对象是对朝廷不满的人,就是今天来说的政治犯。作为主管刑律的第一主官,杀人的权利被剥夺,严格执法的权利成为画饼,屈也当然一肚子不满,但是没有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失败的总是他,最后却成为这些罪犯眼里的第一大恶人,弄得贪官污吏都想杀他,如果不是他身边有几个武功绝顶,对他忠心的护卫,他早就惨死在这些人的暗杀之下了。

屈也的嫉恶如仇的性格,虽然得罪了很多贪官污吏,甚至引起了寒浞父子的不满,但是在民众心理他却是顶级清官,是大家的依靠,因此就引起了江湖游侠的敬仰,他身边的几个一等一的护卫,就是江湖游侠自动来到身边保护他的。就是他倒霉的时候,去做县令,这几个人也是对他不离不弃,这或许也是因祸得福吧!

看见说不服屈也,向坤也没有办法,因为屈也是他举荐的,总不能因为罪犯的事情弄得两个之间掰生,心存芥蒂,向坤就把皮球踢给了季柕,如果季柕支持,自己当然无可说,如果季柕驳回,屈也就不会把怨气都撒向自己。

季柕看见死刑的名单果然震惊了,因为他也没有想到,屈也的手居然如此之黑,一次性就要杀掉一百个贪官污吏,土豪恶霸,这可是破天荒的纪录,在整个夏朝的历史上不是说没有,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但是季柕并没有简单地驳回,如果那样做,他和寒浞就没有区别了。因此他把屈也招进内宫,私下交谈,因为季柕知道屈也脾气倔强,如果在朝堂上讨论此事,他很可能连自己的面子也不会给,因为他的官不是自己要来的,是朝廷把他请回来的。一个人并不贪恋官位,无欲无求是最可怕的,也是最坚硬的,季柕拿他也没有办法,这或许就是人们说的,“无欲则刚”的道理。

“屈爱卿,这些人果真都该死?”屈也进宫后,季柕问。

“当然,他们早就该死。”虽然面对的是大王,屈也并没有改变开始的主张。

季柕听见屈也使用了“早就该死”这个词,感觉奇怪,心说什么叫“早就该死,”如果是那样,他们为什么没有死。“屈爱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在寒浞主政的时候就该死。”屈也回答说,腰板挺的笔直,眼睛里也是一副好斗的目光。

“如果你说的有道理,他们为什么没有死?”季柕感觉屈也回答的有趣,就故意这样问。

“很简单,他们虽然和寒浞不一定沾亲带故,也不都是伯明氏的人,但是他们都是贪官污吏,他们的官是花钱买来的,做官的目的就很卑鄙。因此坐上官位之后,要以百倍的价格赚回来。臣那个时候就负责刑律,数次要把他们刑之以法,可是因为有后台,朝廷中枢要人给他们说话,寒浞大王一次次地被他们蒙蔽,因此每一次都安然无恙,而新朝建立之后,他们恶行不该,照旧**索贿,所以臣才说,他们早就该死。”

听见屈也这样说,季柕也被震动了,也觉得这些人该死。只是一想到一次性地处决百名罪犯,还是觉得有些过了。

“是不是对于某些人,可以考虑宽松处理,例如流放,终身监禁?”季柕用试探的口气对屈也说,因为宽松处置的理由有悖刑律,季柕说话的口气就不是很坚决。

“不行,法律就是法律,如果法律是儿戏,就没有人惧怕法律。再说了,流放看起来很严厉,可是生命还在,他们来到流放的地方也不会改恶从善,照旧会祸害当地的民众,这些人是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至于终身监禁也不行,他们会浪费朝廷的粮食,朝廷还要派出衙役去监管,衙役是吃俸禄的,这是对朝廷的浪费。如果朝廷那一天出了具奸大恶蛊惑大王,说不定大王就可能给予特赦,这就可能死灰复燃。”

屈也后面的话算是对季柕大不敬了,是在说,有一天季柕变成昏君,这些该死之人就可能花费银子去贿赂,被奸臣救了出来。

季柕顿时目瞪口呆,脸上发热,眼睛里明显出现了怒气,因为屈也胆大包天,居然敢这样臆测他的将来。

古今的君王里面,季柕算是非常大度,有涵养的人了,即便如此,被大臣当面侮辱——至少季柕认为屈也这样预测自己,就是对自己的侮辱,至少是不信任,因此也不可能不动怒,因此怒火自然就会升起来,目光也就变了。

“屈爱卿,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对孤王说话,是犯了欺君之罪?”

“臣只是实话实说,没有侮辱大王的意思。当初寒浞也是很能干的,做了不少对朝廷有益的工作,否则弈也不会那么相信他。可是他自己坐上大王的位置不久就变了,变得黑白不分,人妖颠倒,专门相信奸佞,最后变得庸碌不堪,否则也不会丢失江山。臣当面就提醒寒浞多次,但是他充耳不闻,结果就是自食恶果。臣这样说,并不是说大王会变成昏君,庸君,可是一切都有可能,以后的事情没有人可以说明白。”屈也虽然在为自己辩解,但是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尽管他已经看见季柕动怒了。

季柕没有想到屈也会这样地硬气,一时感觉语塞,不知道该拿屈也怎么办才好,他手下的直臣虽然也有,但是耿直到屈也这个地步的,还是没有遇到过。

“大王搞吏治的原因就是想拨乱反正,赢得人心,但是对于恶人的仁慈,除恶不能务尽,就可能前功尽弃。一个贪官污吏的毒害,远胜于一群饿狼,民众睁大眼睛在看着朝廷。为了挽救一个恶人的生命而失去很多人的信任,哪多哪少,大王自然能够分清。”看见季柕无话可说,屈也接上刚才的话,继续申明自己的观点。

季柕明白屈也说的是对的,在道理上是站住脚的,但是治理朝政,并不是道理正确就可以做,有些事情是需要审时度势的。在当今外患没有平定,内忧严重的时候,如果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大开杀戒,一定会造成社会动荡,因为这些人都有亲朋好友,在社会上拥有能量。为了赢得民心,发展经济,他的确需要杀鸡儆猴,因此要搞吏治,但是不能因为吏治,造成国内政局动荡,毕竟东夷在外面虎视眈眈呢!从国内安定的角度着想,吏治要搞,国家的安定也需要,因此可以抓捕一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但是不能血流成河,毕竟寒浞执政几十年,已经彻底搞坏了官场,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比比皆是,总不能把这些人都绳之以法,甚至杀掉。这个道理他明白,向坤和葛飞也明白,屈也不会明白。

“好吧!罪犯的名单先放在孤王手里,孤王要在慎重考虑之下再给爱卿一个答复。”看见不能说服屈也,又怕屈也和自己顶牛,季柕决定采用缓兵之计进行拖延。

屈也走后,季柕把向坤找了进来,问他对死刑名单的看法,然后告诉了自己和屈也的对话。向坤其实也不同意屈也大批杀人,当然也是怕引起朝野震动,但是此时此刻却不能袒露自己的心计,因为他必须保护屈也。如果没有屈也的大刀阔斧,铁面无私,他心理明白,吏治是没有办法进行下去的。当初他之所以一力推荐屈也主管这件事情,就是意识到,吏治整顿涉及到很多利益集团的利益,很多官员遇到这种事情都会畏手畏脚,如此一来,吏治整顿非但无法进行下去,很可能半途而废,最后形成画虎不成反类犬。

“大王,官场的问题积习难改,屈也的做法虽然有些急躁,但是在某些特定时期,矫枉过正也是必须的。”

向坤这话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是态度是明显的,他支持屈也的做法,这是季柕没有想到的。

“向爱卿,你想过没有,一次性杀掉百人,这些人都是有能量的人,对朝廷的压力会有多大?”季柕问,显然对于向坤的态度不是满意。

“当然,近期来看,会引发朝野震动,但是长期看是利好。官场的问题已经很久,多数官员都被污染了,如果只是杀鸡儆猴,只怕起不到震慑作用,也许杀猴儆猴效果更加。”向坤回答说,心理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助屈也,不能失去这把快刀。

看见向坤的态度和屈也如出一辙,而是很坚决,季柕感到为难了。想了想就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来。“你知道不知道,河州州牧革新也在死刑的名单之中。”

“臣看过名单,知道。”向坤没有回避责任,直截了当地告诉季柕,当然,他也知道季柕为什么单独提到这个人,在这批死刑的名单中,他是排在第一的大老虎,是少康给予“生死牌”的诸侯。当初少康带兵讨伐寒浞的时候,革新是第一个州牧级别的诸侯,主动反叛寒浞的,从政治上来说,影响很大,算是为少康打败寒浞立下了头功,因此少康才给予了特殊的关照。“大王,革新对于新朝建立,的确有功,但是大王应该知道,革新的恶行也是罄竹难书,屈也把他例为首位罪犯并没有错。”

向坤之所以这样说,并不是一味在支持屈也,能够对革新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下手,也正是向坤欣赏屈也的地方。革新的实力在那摆明着,首先他是一方诸侯,拥有强大的氏族力量,其次他在少康攻打寒浞的过程中,第一个竖起了反旗,投到了少康麾下。这样的人物,没有舍得一身剐的勇气是绝对不敢触碰的。治吏之所以难,就是总有不能触碰的禁区,向坤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因此当时才极力主张调屈也进京负责这项工作。现在吏治刚刚开始,屈也就把手伸向了雷区,如果就此止步,不仅仅是会让屈也失望,他的脾气很可能会辞职,对于吏治进一步展开是非常不利的。这个时候不仅考验屈也的忍耐力,也在考验向坤的意志力。因为吏治工作半途而废,后面还有一系列工作都可能遇到类似的困难,难道他都需要掉头?那他这个宰相即使保住了乌纱帽也是无所作为,这是向坤的性格不能接受的。

“能不能缓一缓?”季柕当然知道向坤的话没有错,只是在此时此刻拿功臣开刀,容易引发唇亡齿寒的连锁反应。本来国内政局不稳,如果再导致原来支持朝廷的政治势力产生疑忌,这是非常危险的。这种时候,一旦局势有变,这些力量就可能成为祸乱的根源,新生的政权就处在危险之中,因此季柕对向坤这样说,其实是希望他理解朝廷的难处。

“臣知道大王很难,只是大王想过没有,不能够处置革新,下面该判死刑的罪犯肯定不服,这些人都有一定的社会力量,他们的家人或者亲属朋友就会喊冤,说朝廷处事不公,所谓的吏治也就是收拾小鱼小虾,不敢打老虎,只敢拍苍蝇,我们的吏治还如何进行?”向坤委婉地讲出自己的理由,希望季柕收回成命。

季柕当然知道向坤所说的道理,吏治就是他首先提出来的,也是他最想做成的事情,但是他希望阶梯似的推进,不至于引起太大的混乱。如果像屈也这样做,开始就是晴天霹雳,很多官员并没有心理准备,就容易闹出乱子,至少当官员们都人人自危的时候,朝廷的工作就可能没有人去做了,毕竟朝廷没有能力在短时间里把所有的官员都换掉,而现实是,因为寒浞执政的时间太长,大部分官员都不干净。看见无法让向坤认同自己的观点,又不能对向坤采用绝对命令的方式,季柕知道只能是冷处理了,就结束了这次的谈话。

事情如果这样发展,第一个可能就是屈也辞职,他本来做官就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本性又不畏权贵,这次之所以能够出山,和相信向坤的劝说有很大关系。当初被少康贬黜到下面做县长就是一肚子气,他是不会管已经改朝换代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少康是不可能留下寒浞家人在朝廷中枢的,这也是历代新王登基的常见做法。但是屈也不会这样去想问题,他只是认为自己是个对朝廷负责任,对工作认真,两袖清风的官员,而且有工作能力,像他这样的官员是不应该因为改朝换代受到贬黜的,因为新朝廷也需要官员,当然需要好官,而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好官。现在少康胡子眉毛一把抓,因为他是寒浞的亲外甥,就把他赶出朝廷中枢,是对他的不公平和侮辱,因此去做县令之后已经心灰意冷,做好了老死他乡的心理准备。

当向坤出现,告诉他朝廷准备启用他,仍旧是原来的职务,做原来的工作,他第一个表态是拒绝。最后在向坤再三说服之下,让他相信了季柕是个明君,他才答应出山的。那么季柕把革新这个杀人狂,无恶不作的州官赦免,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可能理解,既然不能理解,工作就无法进行了,除了辞官,哪里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正是料到了屈也会采取过激的举动,向坤才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帮助屈也去说服季柕,毕竟要搞吏治,少不了屈也这样的官员。朝廷的官员很多不假,但是屈也只有一个。如果吏治半途而废,或者达不到效果,最糟心的肯定是季柕,因为他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强大而富裕的王朝,吏治搞不好,这个目标只能是海市蜃楼,空想而已。

最后老天爷是站在季柕一边的,就在他举棋不定,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支持屈也决定的时候,京城里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和向坤谈话之后的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他还没有起床,内侍就慌慌张张地敲响了卧室的大门。没等他发出严厉斥责,就被内侍报告的消息震惊了。内侍告诉他,昨天夜里屈也遇刺,生命垂危,护卫他的卫士死了一个,受伤两个,屈也一共三个忠心于他的卫士,这三个人都是游侠,人人武功不凡,居然是一个战死,两个受伤,可见刺客绝对不是一般性的人物,甚至可能不是少数人。因为是昨天深夜发生的事情,向坤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怕打搅季柕的睡眠,向坤才在天亮的时候,派人通报季柕的。

季柕在片刻惊愕之后,立刻让侍卫准备马车去屈也的府邸,结果到了那里,大夫正在救治,向坤就在旁边,一晚上没有睡觉,眼睛熬的通红,看见季柕告诉他,因为失血过多,昨天到今天早晨一直在昏死,至于能不能保住生命,大夫也没有把握。

季柕愤怒了,一剑击穿了帐幕,对手太猖狂。居然敢对屈也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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