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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传说第二百二十章

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4/12/7 14:14:05

夏朝传说第二百二十章,关老板的解答其实解开了槐心理的困惑,就是屈也对他说的那番话。屈也之所以反对槐的解放奴隶,就是害怕一旦给了奴隶可以赎身的权利,他们就会人人奋勇,各个争先,想尽办法额外去赚钱,然后把自己赎出去,在没有赎出自己之前,和奴隶主离心离德,干活的时候偷懒耍滑,让主人遭受巨大损失,如此一来,奴隶主自然不干,因此槐的解放奴隶的政策,其实等于为社会的不安定埋下祸根,为了国家的安定,所以屈也反对槐的改革。现在关老板给出了答案,看来屈也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多数奴隶并不愿意获得自由,他们已经习惯于在主人的驱使下生活,没有了主人的驱使,仿佛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如果这是事实,只要在奴隶赎身的赎金上做些文章,奴隶主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因此在葛老板话音落地之后,槐把目光落在葛飞脸上。

葛飞听见葛老板这样解析奴隶整个群体,内心中的悲哀是不可名状的,虽然自己早就不是奴隶了,但是潜藏在内心中对于这个群体的依恋并没有消失,毕竟那里是自己和祖辈的出生地,从骨子里来说,他希望这个群体变好,有志气去改变现状,但是关老板说的现实情况让他绝望,好多年过去了,从少康复国之后,夏朝的统治相比于大弈和寒浞时代对待奴隶的方式,有了很大的不同,但是奴隶本身却是死水一潭,毫无起色,甘于忍受凄苦和桎梏的现状没有改变。如此看来,槐的善举并不会受到奴隶的欢迎,反而会受到奴隶的讥讽,如果因此再遭到奴隶主的反对,就是得不偿失,因此看见槐在注视自己的时候,葛飞只能装作视而不见,按照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问题,弄清楚一些应该弄清的事情。

“关老板的话,本官是听明白了,如果大王一定要解放奴隶,方式方法必须正确,否则好心可能办了错事?”

“相国大人说的极是,因为对现行奴隶主不满的奴隶是极少部分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勇于吃苦耐劳,有一定想法的人。他们会拼尽全力赚钱来为自己赎身的,其余的奴隶不会为此而付出的,他们手里即使有了几个小钱,也会把它们用于吃喝玩乐上,因为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活着是没有明天的,也不想承担家庭责任。说的直白一点,这些人如果给予自由,不会给国家带来利益,只会带来负担,因此大王如果想实行宽松国策,不妨把赎金价格定的高一些,这样一来,能够赎身的奴隶,一定是奴隶群中的精英,这些人获得自由,会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符合大王想要解放奴隶中精英的想法,对于整个社会,不会造成动荡。”

“说的好。”听到这,槐兴奋地打断了关老板的话,因为关老板的建议说到了自己心里。“相国,你觉得关老板的提议如何?”

“关老板做生意屈才了,臣建议,让关老板进入朝廷工作。”葛飞为关老板的提议震惊了,因为把这个道理对大臣讲清楚,就解决了大臣和槐之间的矛盾,改革就可以进行了。“只是解放了奴隶群中的精英,对于整个奴隶主阶层没有多大伤害,奴隶主需要的是会干活的机器,不需要精英,如此一来,大臣们是不会反对的。”

“好,既然相国也这样说,孤王就谢谢关老板了,如果关老板愿意,就由相**排,进入朝廷工作。”槐痛痛快快地给葛飞的提议做了结论。

“多谢大王和相国赏识,小民性子耿直,就怕适应不了官场,还是做个老老实实地生意人好。”关老板拒绝了,因为做生意需要和官家打交道,官员衙役什么德行他很了解,当然不想趟这里的浑水。

听见关老板不愿意做官,槐的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因为就当时的社会环境来说,生意人的社会地位是不高的,而做官完全不同了,自己将来要娶**为妃子,老丈人是个生意人,脸面上无论如何是不好看的,因此就看着葛飞。

葛飞有点感觉意外,因为他知道,如果关老板愿意做官,奴隶的身份立刻就可以解除了,而且朝廷也需要懂生意的官员。就笑笑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只是关老板应该想想,**可是大王心爱的女人啊!”

葛飞前面的话看似给关老板开脱,随后就抛出了紧箍咒,这是攻敌之必救的招数,关老板是个聪明人,当然能够听明白葛飞的弦外之音,心理顿时一惊,明白自己不能任性,虽然自己讨厌官场的蝇营狗苟,尔虞我诈,但是为了姑娘的前途,就是火坑也得跳,因为**是他唯一的女孩子。他原本是有很多儿女的,只是过去的条件实在太差,没有能力养活,最后只剩下**这根独苗,他不能让**再受到伤害,因为**早就爱上了槐。

“是小民食言了,不知道好歹。如果相国大人觉得小民还能够在朝廷里做些什么,随随便便给小民安排个差事,小民虽然愚笨,但是忠君的心是有的工作会尽力的。”

葛飞听见关老板这样说,就对槐笑了笑说:“既然关老板答应出仕,再好不过,等到大王批准,给关老板除去奴隶户籍,就可以来朝廷点卯了。”

“孤王现在就批准,至于关老板出籍的事情,就由相国一手操办。”听见关老板答应当官,槐就等不及了,因为关老板一家的奴隶户籍不拔出,他就没有办法和**办喜事,朝廷有明文规定,大王不可以娶奴隶的子女做妃子。看见大事已了,槐来到时候的烦恼一扫而光了,因此告诉关老板,自己执政的目标是让国家经济翻身,建设富裕的强大国家。

关老板看见槐虽然年轻,居然有宏伟的抱负,感到兴奋,因为他明白,建设繁荣富裕而安宁的国家是非常难的,其难度甚至超过开疆扩土,自己做为未来的王亲,当然应该尽些绵薄之力,就想想说:“大王的雄心壮志可嘉,但是做到这点非常难。一个国家财富的增加,不是仅仅靠土地上的产出就可以办到的。”

“关老板是不是发现了朝廷在管理经济上的措施有什么不妥?”葛飞从关老板的话语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因为知道槐的抱负,他是要助槐一臂之力的,只是苦于没有更好的办法贡献,现在听见关老板似乎有好的方面的建议,哪里肯放过?

“朝廷重农轻商的国策是不是过于重了?”关老板轻轻地说,毕竟想说问题过于敏感,说出之后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是关乎国策的大是大非的问题,夏朝的历代统治者都是重农轻商的,只是少康执政以来制定的政策更不利于商业和百工的发展,这和当时国家刚刚经过战乱,土地荒芜过多有关系。时间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国策并没有调整,而一直在商业圈子里打滚的关老板,看见的弊病太多,不吐不快就扔了出来。

“关老板看见什么就直说,朝廷的经济政策是不是在某些方面有很大问题?”葛飞接过话去说,作为丞相,他对朝廷的各项政策制定负有绝对的责任,因此出现问题很快纠正是他必须做的工作。

“农业的赋税已经减少很多,但是减少这部分的赋税,其实都加在商业上和百工上了,这对于经商的,开作坊的,实在不公平,不利于朝廷的经济发展?”关老板回答说。

“国家鼓励农耕目的是奖勤罚懒,这没有错啊!”这次轮到葛飞诧异了,从黄帝立国到现在,历代君王都看重农业,不仅仅是经济需要,也是道德需要。

“大人说的当然没错,一直以来,在官家和民众的眼里,商人是奸诈的,懒惰的,不劳而获的,所以在道德上,一直受到贬斥。读书仕子轻商,耕读世家轻商,官宦人家更是轻商。但是小民却要为商人说句公道话,不知道大王和丞相想不想听?”如果不是刚才槐已经确定了他们两家是王亲关系,关老板是不敢为商家正名的。

“好的,关老板请说。”葛飞回答,他本来就不是势力小人,何况关老板就要成为槐的老丈人,自然更不会高高在上,不许关老板说话。

“做个好商人其实非常辛苦,艰难。首先要有资本,奴隶和贫民的第一桶金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起五更,爬半夜积攒出来的。商人没有白天和晚上,没有节假日休息,不但要从事体力劳动,还要从事脑力劳动,因为算计不到,就可能血本无亏,因此商人必须有承受失败的魄力和担当,对于政治,军事,经济各个方面的信息要关注,更难的是要和大大小小的官员打交道。实话实说,某些官员小吃小拿商人还要笑脸相迎。因为得罪他们的结果,就是不让你经营,而遇到贪心大的官员,可能会弄得你倾家荡产,因此,很多聪明人都不出来经商,家里有靠山的人,不会去做商人。大人请看,做个商人容易么?一般人能够付出这样的熬煎和辛苦么?其次,没有商人,商品流通就没有,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物资就可能烂在地里,国库就会减少一部分税收,城镇的贫民就没有办法生活,因此,商人对于国家是有贡献的。本来经商就困难,朝廷还要屡次加税,让商人的日子难过,城里的物价只能上涨,因为商人想活着就必须盈利,那么朝廷加在商人头上的赋税,必须由购买货物的百姓承担。如此一来就造成了恶性循环。很多小商人做不下去怕破产,只能进一步推高物价,这样做,对朝廷并没有好处是不是?”

关老板说到这打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有了情绪,本来有理由的事情,一旦加进情绪,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所以就紧急刹车了。

关老板这番话对于槐和葛飞是惊天霹雳,尤其是葛飞,他知道做商人不容易,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难,关老板的话的确刺痛了他的心。一个城镇的商业不发达,结果是悲催的,这一点葛飞知道,也一直在琢磨为什么,现在才明白,是理念弄错了,原来做个好商人比做个好农夫难多了。葛飞就看看槐,槐也是一脸芒然,因为他也不知道商人的肚子里有这样多的苦水。

因为和关老板的谈话受到的震撼太大,过后如梦初醒般的槐就雷厉风行的准备改变一些了。和关老板谈话的第二天,就带着葛飞等一群文武大员,身着便衣,出现在京城最大的市场——京西市场。从头走进,和商家攀谈。这里不但有众多卖货的商家,还有不少加工作坊,某些生意人本身就是作坊的老板,这在过去是没有的,槐感觉奇怪,就问一个加工陶瓷,同时也卖陶瓷的老板为什么同时做两样生意。

“老板,你在摊床上卖瓷器,自己又加工生产,是不是这样做赚钱多?”

“大爷,你是在说风凉话吧?如果只做一样能够赚钱,哪个王八犊子才愿意做两样,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是为了生意能够做下去。”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说话粗鲁,看起来没有文化,但是脾气不小,当然,他之所以敢于这样和槐说话,因为不知道槐是干什么的。

“为了做下去,这是什么道理?”槐不解地问。

“道理就是朝廷在不断地给生意人加税,如果我卖的瓷器从外面进货,加上运费,人工,货物会很贵,东西卖不出去,所以只能靠自产自销了,这样可以降低成本,勉强有利润。”矮胖老板不屑一顾地说。

槐随手拿起货架上的瓷器,看见做工粗糙,泥土品质也一般,就说:“老板,你的东西质量不怎么样啊?”

“要买好的是不是?你看那边的大铺子,那里有好货,但是价格比我的贵一倍不止。”矮胖老板不高兴地说。随后又道:“告诉你,我的货不好,但是从早晨到现在,已经卖出十几件了,可是那边的铺子,一件也没有卖出去,货好有什么用。”

槐听见这话,第一感觉是被打脸,因为在京城第一大市场,好货卖不动,劣质货有销路,这在揭示着什么?随后他们又往前走,结果在中间地段,好多铺子在挂牌停业,有的在出售。槐一路看,脸色一路难看,弄得葛飞等人灰头土脸的,因为他们并没有想到市场情况如此糟糕,市民在埋怨物价高,商人在抱怨不赚钱,形成这种局面的原因和朝廷有关系。随后参观了几个小市场,情况更是惨不忍睹,有的小市场几乎没有人买东西,出售店铺,关板停业的比比皆是。槐最后没有勇气往下走了,命令打道回府。

走到半路,看见一个制造青砖的加工厂,槐命令停车,因为工厂离商业区不远,天空上都是灰尘,卫生情况很差,槐看着生气,就想看看这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严重污染环境的工厂在京城市区还可以生存。走到敞开大门的门口,看见了里面忙碌的人群在干活,不用说,干活的人们一个个没有了本色,脸都被灰尘包裹着,槐本来想训斥砖厂老板,只是当葛飞命令人把老板叫出来的时候,训斥的话说不出去了,因为老板和里面干活的人一样脏,身上穿的衣服看不出颜色,脸色是白是黑更是分不出来。

“你是工厂老板?”槐感到奇怪地问。

“是。”中老年老板虽然看见站在面前的人是大王,脸上却没有惧色,或者有,因为整张脸被灰尘包裹,看不出来本色。“大王是不是进里面坐坐?”

“你那屋子里也能够坐人?”槐讥笑地问。

“大王自然是不能坐的,但是我们天天在这里生活,吃饭、睡觉都在这里。”老板并不觉得难为情,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朝廷有明文规定,污染环境的工厂必须在郊外生产,你是不知道?还是把什么人买通了,可以堂而皇之地违反规定?”槐口气严厉地说。

“大王说的朝廷规定和小民没有关系,只要当地的主管大人同意小民生产,小民就可以生产了,因为小民知道,如果迁到郊外生产,要增加一大笔运费,小民的青砖就没有人要了,那样一来,小民就只能关门了。小民当然可以关门,可是家里七八张嘴不肯关门,小民为了活下去,只能继续生产。”老板不卑不亢地说。

“你是说朝廷的赋税重,做生意不赚钱?那么别人是怎么赚钱的?”槐冷笑地问。

“大王你可以派人细纺,按照朝廷的税赋上缴,不偷税漏税,哪一家工厂能够活下去?”老板回答说。

“偷税漏税?税务官不查你?”槐觉得老板在信口胡说,睁着眼睛说瞎话,就用了训斥的口吻。

“当然要买通税务官了,大王没有看见,这里的税务官一个个都肥的流油,住着青砖大瓦房,穿着细布衣服,吃着美酒羔羊,家里还奴仆成群,这就是朝廷养的好官员。”老板回以揶揄地口气说。

“朝廷的吏治整顿进行了多年,大小贪官不知道杀了多少,这些税务官还敢这样干?你要知道,诬陷朝廷官员是要坐牢的。”槐自然不相信砖厂老板的话,因为每年屈也抓捕的贪官污吏不少,这些官员在天子脚下还敢这样干,不是不要命了?显然老板在说谎。

“大王说的吏治整顿小民听说了,但是效果小民没有看见,因为只要管事的,手里有权的,不送礼,不给银子,事情就不用办了,营业自然就不用想了,如果衙役们没有拿到钱,有一百条理由封你的工厂。反过来,只要拿到银子,有一百条理由让你生产。例如眼前的卫生条件,大王是亲眼看见的,如果大王叫来负责卫生的官员,问他什么理由让小民生产,他会告诉大王,小民的工厂处在边整顿,变生产之中,之所以有灰尘,是没有整顿好呢?并不是没有整顿。如果大王逼急了,就让小民临时停业,等到大王不再关注工厂,小民又可以营业了,因为卫生条件好坏固然重要,但是没有得不到银子重要,如果小民的工厂关闭了,税务官们兜子里的银子就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大王说什么吏治整顿,其实就是做笔成样,小民没有看见效果。”

“相国,你都听见了,这难道是孤王需要的官员?”槐的感觉要骂人了,但是没有骂出口,而是用嘲笑的口吻对葛飞说。

葛飞只能苦笑,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槐的话,屈也的吏治整顿的确严厉,杀了不少贪官,也抓了不少贪官,但是说也奇怪,贪官就像路边的野草,割了一批,很快就会长出一批,旧的贪官被废掉了,但是新上任的官员,很快就变成贪官了,朝廷的刀子再快,贪官也杀不完啊!至于用什么办法能够控制官员贪腐,他的确没有高招,因此如何回答槐的讥讽。

“把主管这个地区卫生的官员,收税的官员统统罢免。”见葛飞没有接话,槐忍不住了,继续对葛飞说。

“大王,没有用的,留下他们吧,如果换一批,小民的生意就更难做了。”葛飞还没有说话,砖厂老板先抢过话去,焦急的脸上,露出恳求的目光。

“我处理贪官你为什么阻止?难道希望这些官员继续盘剥你?”槐哭笑不得地问,感觉老板脑子坏掉了,帮他除掉恶人,非但不感谢,还要阻止,看来是吃错药了。

“大王,这些官员虽然是狼,但是已经被小民等人喂饱了,小民还能对付,如果大王换一批饥肠辘辘的饥饿官员来,这些官员就是饿狼,小民哪里有财力填饱饿狼的肚子,所以请大王不要撤换他们。”砖厂老板真急了,说着说着跪了下去。

“你这个人怎么不知道好歹,孤王为你清除狼你非但不感谢孤王,反而为他们求情,这是黑白不分,是非颠倒?”槐大声地说,简直不知道如何斥责他为好了,但是片刻之后他就觉得,老板可能怕他派来的新官员还是贪官,就对老板说:“你不用害怕,孤王这次给你派来的官员,绝对不是贪官。”

“大王,那更要不行啊!”老板眼里滚下了泪水,哀求地说。

槐懵了,不会玩了。“为什么?贪官不好,孤王派来不**受贿的官员你不要,这是怎么回事?”

“大王,不**受贿的官员更可怕,他们没有得到好处不干事啊!到时候小民遇到麻烦就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听见老板说出这样的理由,槐只能是目瞪口呆了,因为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换新官不行,不**的官员也不行,看来只有派神仙了,但是神仙在哪,槐找不到他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告诉孤王,怎么做你才满意。”

“小民说了,大王赦小民无罪,小民才敢说。”老板回答。

“好,孤王赦你无罪。”槐被逼到墙角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大王,唯一的办法就是减轻税赋,只要小民交得起税,小民就可以守法经营,那时候贪官就找不到茬口像小民勒索了,小民的生产就可以经营下去。”老板说。

槐没有想到,绕了半天,根子却在朝廷这里,贪官之所以敢于肆无忌惮地敛财,是因为工厂业主需要偷税漏税,而工厂业主之所以偷税漏税,因为按照朝廷要求缴纳的税赋,工厂业主无法经营,只能知法犯法。

“相国,你怎么说?”槐没辙了,只能把球踢给葛飞了。

当然,葛飞的震撼一点也不比槐小,作为相国,他当然知道经济工作在国家治理上的分量,也知道吏治工作不可能从根本上肃清贪官,但是用什么办法保证经济工作的畅通无阻,一直是难点。现在这个老板无意中的一番话,却帮助自己解开了死结,原来惩治贪官的最好办法是让每个生意人能够合法经营,而想让生意人合法经营,就必须保证他们应该赚取的利润能够赚到,减税当然是最佳的方法。虽然减少税收暂时看起来朝廷吃亏,但是从长远看,会有更多的人去做生意,这样一来,朝廷的税收不是会减少,而是会增多。“大王,应该给这个老板奖赏,他提出了抑制贪官污吏勒索业主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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