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一百一十二章

商朝故事第一百一十二章，因为佩服，沃丁就不再掩饰，告诉了夏博士，自己之所以便衣来城东郡，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一分为四的旧京都，为什么相互之间大打出手。他们有各自的朝廷，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怎么弄的像仇人似的。多年来，朝廷不止一次派出官员来调解，结果就是，当朝廷官员离开，他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没有一点效果，所以这次大王才亲自暗访，目的是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听见沃丁这样问，夏博士笑了，有些得意地**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对沃丁说：“看来我们有缘分，你没有遇到建生，就不可能知道老朽，如果不知道老朽，就不可能来到草庐，不来草庐，自然就见不到老朽，见不到老朽，就找不到他们总是掐架的根子在哪里。旧京都虽然很大，但是能够说明白这里的原委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老朽就是其中之一。”

听见夏博士用肯定的口气说完这番话，沃丁是欣喜万分，因为他知道，只有找到根子，父王才会拿出准确的处置办法。自己之所以甘冒风险，不辞劳苦要便衣而行，就是要替父分忧。现在，遇到了可以解开这把锁的夏博士，心里明白，自己这次出行，可以圆满地完成任务了。

“博士既然这样说，晚辈愿听其详。”为了尽快得到答案，沃丁一着急，换了称呼，这样做看起来有些势力，在他来说却是必要的，所以说完这句话，脸上的神态没有什么不自在。

“旧京都的原来布局是出自桀的发明，当然，具体实施做工作的是丞相关龙逄。桀这个人，天生喜欢享受，也会享受，他知道自己加大盘剥，治下的多数子民生活不会好，但是他这个人又不喜欢看见贫穷的民众，尤其不喜欢看见满街是乞丐，讨饭的，因此就想出了把旧京都分成贫富不等的四个等级，东城区为第一等级，因为他的王宫就坐落在东城区，朝廷的衙门，王族，贵族中多数人也住在这个区域，因此规定，东城区要有高档的集市，店铺，住在这里的人们享受高消费，环境，道路一流，各种游乐场所都有，光高档乐坊就有几十家。一句话，东城区属于高消费区。这样一来，他走出王宫，看见的都是高车驷马，行人穿戴奢侈豪华，如此一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民众生活富裕，国泰民安，虽然知道这种装饰是假象，但是桀就是喜欢自欺欺人的粉饰。南城区为次一等，这里虽然没有那么多衙门和贵族，但是很多有钱的富人生活在这里，因为这两个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治安好，京城的主要警力都投入到两个区域里，有钱人和贵族，生命值钱，当然愿意在这两个区域居住。”

说到这，夏博士脸上讪笑了，心理在鄙视桀，感觉桀的掩耳盗铃，最后毁掉了夏朝，因为他不明白，他的做法其实在制造极度的两极分化，一方面是朱门酒肉臭，另外方面是路有冻死骨。

“老先生，桀把东城区和南城区弄成高消费区，难道这两个区域都是富人？没有贫民？他们怎么能够享受到高消费？”建成听到这，忍不住插话了，因为他想不明白，东城区和南城区既然生活条件好，当地的住户肯定不愿意离开，但是他们不可能都有高收入，怎么可能承受这里的高物价？就算一般的富户也很难承受啊！建成长期在江湖行走，对于一个政权的运转所需要的必要条件是清楚的，所以产生疑问是必然的。

“建生经常接触社会，果然是明白人，如果是我们，遇到这样的问题是很难找到答案的，但是你不要忘了，桀这个人虽然昏庸，但是脑袋是好使的，为了让东城区的民众有高消费能力，生活的足够奢侈，夸富，命令西北两个城区里，所有生产奢侈品和贵族使用的贵金属作坊的税收一律降低，如此一来，生产作坊的成本降低了，因此当这些货物卖到东城区的时候，价格不是很高，也就是说，东城区的消费者，用不太高的价格，消费了顶级的物资，本来消费不起的某些人，也可以加入高消费大军，如此一来，旧京都四个郡，各个不同的郡都履行不同的职能，西北二郡负责生产，东南二郡负责消费。可是……”

“可是旧京都一分为四，平衡被打破了，经济实力，政治势力都占优势的东南二郡就不干了，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对另外两个郡进行打压，是不是？”建生听到这明白了怎么回事，插断了夏博士的话说。

“不错，因为各个区域变成了独立的州郡，各个州郡的官员首先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为了财政不至于枯竭，或者是为了州郡的财政富余，当然要行使独立的权利，如此一来，原来压低的税收就必须提高，既然税收提高了，各个负责生产的作坊成本就要增加，出售的产品当然只能增加，如此一来，东南两个郡的高消费群体叫苦连天了，某些人消费不起了，而当消费群体下降，以消费为主体的店铺，集市就很难经营下去，倒闭是必然的，当他们不能提供更高的赋税，而一直靠消费税维持财政收入的郡财政，当然难以为继，因此，州郡之间因为利益而产生的巨大冲突不可避免了。”说到这，夏博士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要说的事情说清了，但是夏博士并没有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脸上只能是苦笑。

“博士，东城郡这样做似乎在以大欺小，蛮不讲理，既然旧京都分成了四个郡，各个郡是独立的，西北二郡当然有权利制定本郡税收，东城郡凭什么要压迫他们执行原来的低税收？”沃丁听明白了，四郡产生矛盾的原因，但是却觉得东城郡的官员霸道，既然是一分为四，大家的品级是平起平坐的，为什么要强求别人服从你的要求？

夏博士听到这笑了，感觉沃丁虽然年龄不算小，对社会的了解实在少，因为治理政事，如果是有道理就可以做好，世界上就没有麻烦的事情了，**是，很多符合道理甚至法律的事情，遇到某些习惯势力的需要，不得不低头，这里面深层次的原因，并不是靠刑律可以解答的。因此就笑笑说：“殿下讲的是道理，但是社会上的麻烦事情处理，却是各有各的道理，因此，你的道理未必会被所有人认同，这个就是现实存在。比如大家都是讨饭的，如果你是在县城讨饭的，他是在京城讨饭的，你在他面前就直不起腰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在京都生活因为成本高，感觉困难，但是并不会因此就离开京都，因为在京都生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其实不讲理，但是它真真实实地存在。住在东城郡的人，觉得比住在西城郡的人骄傲，所以住在东城郡的人，感觉上有理由吃好的，住好的，玩好的，剥削别的郡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官员这样认为，而是每个普通人都会这样认为。所以想在东城郡做主人，首先不能得罪城里的民众，除非你的官不想做了。”

建生听到这点点头，通晓人情世故的他知道夏博士说的没有错，任何有能力的官员，会做事的官员，都不可能违背民意，尽管这种民意可能是错误的，但是你也不可以拧着来，除非你有本事说服他们，让他们改变原有的生活习惯，否则你只能顺应民意。

“老先生是说，通过惩罚西城郡，让他们降低税率，调低物价，不仅仅是东城郡官员的意愿，是整个东城郡民众的意愿？”夏博士既然说的明白，沃丁当然听出了其中的三味真火，接过话说。

“正是这样，东城郡的民众享受高品味的生活惯了，尽管他们现在的收入照比原来差了不少，但是多数人打肿脸充胖子，也不肯降低原来的生活标准，所以，大家都在逼迫州郡官员，而州郡官员也不可能为了讲道理，和治下的民众发生冲突，因此，这个问题就成为死结。”夏博士说到这，叹了口气，他的确想帮助沃丁，但是拿不出好办法，所以只能叹气。

“先生不必叹气，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朝廷会有办法的。”建生安慰夏博士说，他不想让夏博士感觉不痛快。

“建生说的没有错，这次我父王出京，第一站来到旧京都，目的就是解决问题，老先生放心好了。”沃丁接过话去说，对于夏博士的忧国忧民很是赞赏。

沃丁随后又请教了一些本地区的风土人情，在夏博士家里吃过了晚饭，随后上路了，尽管夏博士留他们住宿，但是沃丁急于见到太甲，还是决定上路。今天的收获不小，找到了旧京都四郡大打出手的原因，在他来说，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因此就急于见到太甲，对他汇报，然后听凭太甲处置，因为他相信，这个时候，咎单也在往回赶，他们集结的地点是三合镇，属于城东郡和城南郡的结合部，凭咎单丰富的治政经验，一定会收获满满。

走出夏博士家大院，建生去找马车，结果去了一个时辰铩羽而归，因为这里有马车的家庭都是贵族，他们的马车当然是自己出行用的，根本就不外租，当地贵族重视脸面，认为出租马车赚取银子是丢脸的事情，因为贵族们从骨子里就看不起生意人，当然不屑于赚一点点银子，宁愿让马匹停在院子里吃草，也不肯让马车为别人服务。建生当然不了解这里人的特征，开始以为是银子给少了，加了一倍的价钱，谁知这样一说，对方感觉被冒犯了，反倒惹怒了对方，就喊来仆人殴打建生，幸好建生是练家子，否则会被对方打的鼻青脸肿。

逃离之后，建生感觉憋气，但是车还是要找，否则在这夕阳西下的时辰里，靠两条腿远行，恐怕走不了多远就走不动了。去了人群密集地区，那里更不用想找马车了，后来建生学乖了，直奔客栈而去，果然，客栈里有出租的马车，只是店老板告诉他：走夜路需要双倍的银子，建生答应了，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动，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见到沃丁的时候，天彻底暗下来了。

六

建生担心夜里走路不安全，何况这里到三合镇的距离不近，就是按时赶到三合镇，太甲等人恐怕休息了，但是沃丁却笑着告诉建生：大王不会休息的。

事实也是，自从太甲获得自由，重新工作之后，沃丁感觉太甲完全变了，工作的时候在玩命，有时候他都吃不消了，太甲还是在油灯下，兴致盎然地工作，虽然他不知道太甲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相信，太甲在没有见到他和咎单的时候是不会休息的，因为他希望早一点听到城东郡的消息。

沃丁到底是太甲的儿子，判断是正确的，虽然他不知道太甲玩命工作是在赎罪，弥补过去的错误。这个时候的太甲的确没有休息，尽管去了西城郡，长途跋涉是很累的，但是因为收获不少，大脑皮层里，兴奋的东西很多，因为亲眼看见的东西，和当初听到的消息，差距太大，原来在脑子里形成的思维，差不多反转了，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反转是福是祸，但是这种实地调查让他懂得了一个道理：听来的消息是不可靠的。

出来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旧京都四郡闹矛盾，主要原因在于西城郡身上，因为几年前，西城郡换了一个叫甜党的郡守，这个人爵位是个伯，爵位不高，但是胆子大，他来到西城郡做郡正之后，立誓改变西城郡的贫穷，不再让郡朝廷没有银子用。原来，旧京都一分为四的时候，东城郡因为是原来郡正所在地，所以国库最丰盈，而西城郡因为是偏远地区，本来就不富有，现在又改区为郡，衙门扩大，官吏增加，财政开资当然就增加了，本来就穷，这样一来，是雪上加霜，因此，前几任郡正没有一个能够干长的。因为地方朝廷没有银子用，公共设施建设维修，社会治安治理都成为问题，没有银子，就不可能招兵买马，不能够招兵买马，就不能够维持当地治安，也没有办法预防天灾人祸，所以来到这里的官员干不长。

甜党来到之后，很快发现了这个情况，偏偏他不想做过路官员，就要拿出办法解决朝廷机关没有银子的问题，在一番考察之后，甜党发现了奇怪的现象，西城郡到处都是作坊，城内的贫民多数也在作坊工作，作坊的生产是热火朝天，但是考察之后，询问作坊老板才知道，作坊赚钱不多，因为税赋不高，他们的出厂价格自然就低，加上同类行业过多，互相压价，出卖商品的定价权在城东郡的商家手里，这些商家当然捡价格低的商品进货，这样一来，出售的时候，价格可以压低，前来买货的消费者就多。

甜党了解了情况后，把作坊老板召集到一起开会，主题只有一个：货物提价。甜党认为，只要所有作坊出厂货物提价，收入自然就提高了，随后他可以命令税收部门提高税赋，这样一来就双赢了，作坊老板收入提高了，不会计较朝廷加税。哪里知道，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干，时间不长，就不少老板来告状，原因是，他们的出厂货物价钱提高了，但是某些作坊并没有提高，如此一来，他们的货物自然就滞销了，反倒成全了没有提价的某些作坊。

甜党这才明白，他是高估了作坊老板的道德水准了，忘记了这些人是属于鼠目寸光的小商人，没有大局观，不知道散沙一片的结果，就是任凭城东郡商人的宰割，难怪他们本来应该掌握主动权，因为不够团结，所以拱手让出了话语权。就想派出衙役，暗访没有涨价的作坊，对他们进行惩罚。但是师爷反对，师爷认为，这样做的厂家不会是一个两个，就算抓住了几家作坊，也不会真正起作用，想真正起作用，要让他们感觉，低价格出售没有利润，商人的天性是谋利的，只要没有利润，利润太少，自己就会提价，因此，想让作坊老板都提价，只有增加商品成本，提高税赋。

甜党原来的打法是，作坊出厂价格提高了，朝廷再加税，听师爷这样说，知道自己把事情弄反了，应该是先加税，从根子上挖起。税赋提高，成本增加，那些投机取巧的作坊老板就没有空子可钻了，不提价，低价出售没有利润，甚至是倒贴。这样一想，甜党采纳了师爷的建议，提高商品税赋。师爷的建议管用，那些投机分子仅有的利润，因为税赋的提高，水分被榨干了，最后只能提价。这样一来，地方朝廷有了收入，国库有了银子，可以招兵买马了，最急需的社会治安问题得到了缓解。

甜党的做法部分挽救了朝廷财政，让濒临关门的衙门换发了生机，却惹怒了东城郡的贵族和官员，过惯了高消费日子的他们，突然之间，需要消费的物品一下子上涨了许多，某些物资还出现了紧俏，上涨的幅度更大，这让贵族整体怒气冲冲，就逼迫本郡主政官员暴徒想办法给甜党施加压力。

暴徒本来就不满，在他看来，甜党这样干，目的只有一个，取悦西城郡的民众，却不知道会搞乱整个地区的经济秩序，因为多少年来形成了。有钱人在东城郡居住，消费，穷苦人住在西城郡或者北城郡，负责生产，因为他们生产的高档物资，本地区民众消费不起，东城郡的人负责消费，西城郡的人负责生产，这是良性循环。现在被甜党乱搞，东城郡的人，会有很多人消费不起了，最后就会形成另外一场灾难，没有人消费的时候，生产的作坊会有很多人关门，因为供过于求就是这样的结果。暴徒感觉自己必须出面，这不仅为了本郡的贵族，也是为了自己，因为东城郡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店铺交税，如果消费下降，店铺就会减少，地方朝廷税收会下降，官府没了银子，自己这个官就当到头了。

基于这个想法，暴徒去找甜党了，双方官衔都是郡正，但是从分家那天开始，东城郡就是打头的，因此，尽管品级相同，但是因为所在的州郡不同，两个人的身份地位就不同。不过这种没有法规约束，自动形成的潜规则到了甜党手里不灵了，如果他和前几任官员一样的遵守潜规矩，冲突就不存在了，他这个人就不是肯遵守潜规矩的人，因此，看见暴徒坐着华丽的马车，前呼后拥而来，心理不舒服，因为他领导的郡穷，用不起华丽的马车，感觉是暴徒在用富贵气势压迫自己，所以面部表情是冰冷的。结果自然就是，双方没有说几句话就吵了起来，两个人都感觉自己有道理，自然是谁也不肯让谁。

在暴徒来说，旧京都地区的生产，消费习惯是多年形成的，这些年来，大家都在遵守，并没有人感觉不妥。但是甜党来了之后，非要标新立异，增加商人的赋税，最后导致物价上涨，东城郡的贵族们叫苦连天，这是破坏规矩，也是违法乱纪，在暴徒看来，作为地方官的甜党，没有权利随便加赋，如果是朝廷赋予的权利，当然可以，但是朝廷并没有给予这个权利，甜党纯粹在巧立名目，破坏本地区的经济秩序，是典型的乱作为。

但是甜党不会这样以为，他觉得大家都是大写的人，不应该分出三六九等，凭什么西城郡的人，拼死拼活的劳动，吃不饱，穿不暖？而东城郡的某些人，什么事情不做，靠着祖上留下的土地，房屋和财富，享受最好的物资？既然他们有钱，愿意享受，那就应该拿出更多的银子，让西城郡的人也改变一下贫困的生活。

两个人观点南辕北辙，当然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结果只能是各说各的道理，最后是不欢而散。甜党到无所谓，得罪了暴徒不来往就是了，暴徒却不行，因为问题没有解决，西城郡来的货物还是要涨价，东城郡的贵族不会答应，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自己这个官位坐不稳，市政上需要花钱的事情不能够做，所以，必须想办法让甜党低头，撤掉增加的赋税。因此，在账房师爷的提议下，决定筑坝，拦水，让西城郡的土地没有水用，这样一来，他们就可能服软，甜党会找他求饶，到那时候，两家再协商一个，大家都能够同意的办法。只是暴徒没有想到，他拦河筑坝受害的是拥有土地的贫民和大小地主，他们是靠天吃饭的。上游不供水，或者说是供水不足，下游的土地就会干涸，庄稼没有办法生长，因此，这些，拥有土地的贫民，地主不干了，他们宁愿多交点税赋，也不愿意土地上颗粒不收。就一块去找甜党。

甜党没有想到暴徒会有这一手，很生气，但是知道，去找暴徒理论，不会有结果，因此当地主们来找他要主意的时候，只能告诉他们，朝廷解决不了这件事，他们自己愿意怎么样做，西城郡朝廷不干涉。甜党的话等于告诉他们，为了得到水源，他们拥有绝对的自由。

本来这些拥有土地的地主，一个个眼睛发蓝，现在得到西城郡朝廷主官的默许，当然不会有任何顾忌了，他们的家里都有大批奴隶，为了保证土地有水用，自然不会怕牺牲奴隶的生命，于是就组织起来，拿起武器，去上游破坏水坝。当然，上游的地主不会允许他们这样做，水源本身涉及自己的利益，又有东城郡官员的支持，也就率领奴隶来到坝上。这样一来，双方大打出手成为了必然。按理说，东城郡的地主占有天时地利，但是却是一次次失败了，主要原因是西城郡的地主为生存而战，敢于拼命，东城郡的地主，官员是为了水源而战，双方的决心不再一个等级上，在对方拼命的情况下，自然是勇者胜了。

太甲来到西城郡调查的时候，甜党并没有隐瞒，也主动承担了责任，就把事情是如何开始，如何发展，最后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太甲，最后请求朝廷处置自己。

只是现在的太甲不是当初的太甲，在听闻甜党叙述后，心理明白，甜党虽然有错，但是更大的错误是在朝廷身上，如果当初不是把旧京都，一分为四，今天的矛盾就不可能出现，眼下的关键不是追求谁的责任，而是要考虑，如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