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一百一十六章

商朝故事一百一十六章，飞镖的待客办公室规模不大，远不如富户的客厅大，屋子里除了必要的桌椅，没有别的装饰，看起来简朴。咎单看见这样的情景，感觉意外之后就说：“飞大人的生活品质看来一般。”

“下官当然也想享受，把办公室弄的漂亮些，只是城西郡太穷了，下官只要稍稍奢侈些，不知道会被多少人骂。下官脸皮薄，身子骨软，被人戳脊梁骨受不了。”飞镖知道咎单为什么这样说，回答时没有说出高大上的话，只是在告诉咎单，自己也想享受，是条件不允许，没有办法，在道德上非但没有拔高自己，反而有意在暴露瑕疵。

“飞大人对自己刻薄，一定是民众喜欢的好官。”咎单不失时机地发出了赞扬，但是随后话锋转了，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做好人，是要说服飞镖支持太子的工作。“飞大人严格要求自己，正是朝廷需要的好官，不知道为什么和某些人站在一起和朝廷作对。”

“咎大人这话从何说起，下官对于朝廷安排的任务，都是竭心尽力去做，怎么可能有何和朝廷作对一说？”飞镖一脸无辜地说。

“太子府下达给飞大人衙役，官员定额指标，飞大人已经搞定？”咎单看见飞镖还在和自己画弧，直接点了飞镖的死穴，让他无话可说。

果然，飞镖听后脸色变了，因为他的确没有安排人做工作，关键的问题还不仅仅是和杨曦等人抱团，更主要的是，手下的官员都是自己来西城郡之后亲自选的，各个都是凭本事和工作能力做官的，任何一个官员都不想动。而咎单和太子制定的留用官员和衙役指标是按照州郡人数一刀切的，这样一来，飞镖觉得不公平，因为别的州郡的官员，不少是混日子的，是靠关系和家庭背景做官的，飞镖的想法是，他们几个州郡应该多多裁撤。尤其是和他们城西郡一样贫穷的城北郡，官员，衙役居然比他们这里多了三分之一，很显然，这些混吃皇粮的人，不是靠工作能力做官的。

“咎大人说的不错，下官的确没有做好工作，不过是有原因的，因为你们做事不公。”

“哦，看来你的理由充分，那就说来听听？”咎单略带讽刺地说，因为他没有觉得自己的计划有什么不对。制定条例的时候，并没有倾向任何州郡。

“太子府的定编人数看起来公平，是按照人口的多少制定的留用官员，却不知道，各个州郡的官员素质相差很大。我们城西郡的官员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没有一个靠关系，靠请客送礼做官的，而且官员人数照比其余的几个郡少了三分之一。至于另外几个郡，大人可以派人调查，很多官员是怎么吃上皇粮的，朝廷是不是应该选用两袖清风，工作勤勤恳恳的人做官，不是留用溜须拍马，混日子的人做官，所以下官认为，你们的安排不公平。”飞镖并没有因为咎单的讥讽而害怕，反而理直气壮说出了自己不愿意执行太子府决议的原因。

如果咎单是个刚愎自用的昏官，面对这样一番反驳和指责，一定会勃然大怒，因为从道理上说，咎单的计划没有错，按照人口多寡，决定多少官员和衙役留用，合情合理，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设计，作为战略的制定者，不可能锱铢必较地，考察到每个郡的不同情况，因此，飞镖的反驳多多少少有些蛮不讲理，说是胡搅蛮缠也不为过。但是咎单是个清官能吏，是从地方官做起，得到伊尹的赏识后，一点点走上今天的高位，所以他知道地方官的难处，能够分清是非曲直，因此，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不以为杵，就笑笑说：“我们因为角度不同，所以考虑问题的方式不会相同，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是眼下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你们城西郡一个州的问题，所以你的道理眼下不能用，就算一刀切是必须的，新郡建立，当然需要用人，到时候你可以举荐官员，如果你自己就是新郡的郡正，你当然有权利聘用你认为合适的人。”

“大人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下官一向心软，让下官自己用刀子扎自己信任的官员，如何能够下的去手？”

“你的话看起来是宅心仁厚，其实缺少大局观，如果你一辈子就想做个管理州郡的官，你可以这样认为。”咎单故意用这含有暗示的责备话来警示飞镖，因为他看出来，如果飞镖没有更进一步的野心，何必在道德做人上拼命克制自己？

咎单的话听入飞镖的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因为咎单是什么人？太子座前第一宠臣，朝廷重臣，就算他的话是以鼓励为主，也说明咎单看好自己，如果他看好自己，这次四郡合并，对自己非但没有坏处，或许是运气到了，这个时候是需要赌一把的时候，无论如何，把色子压在朝廷方面，赢面都会大些。自己之所以答应杨曦的规劝，和当初的想法有关系，因为飞镖感觉，凭各个方面的关系，合并后的郡正，自己没有份，既然如此，当然是不合并的好，现在听了咎单话外之音，自己有机会，当然要搏一搏了，这样一想，心理就变了，就说：“下官愚钝，知道错了，多谢大人提醒。”

“既然飞大人知道错了，迅速改正就是。太子的眼睛是亮的，大王分辨是非能力是一流的，希望飞大人不要浪费机会。”看见飞镖弄懂了自己的话，咎单送去了甜糕，稳定他的心。心理明白，只要飞镖这里打开了口子，别的郡当家人就不可能坚持了，因为官员都会明白，落在最后的，一定是要倒霉的。

说完这番话，咎单走了，他知道，响鼓不用重锤敲，像飞镖这样的聪明人，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要有人领头，剩下的三家就只能跟随，这种官场游戏咎单是明白的，因此回到和平镇，见到沃丁的时候，详细和沃丁说了自己和飞镖的谈判，看见咎单出马，取得了重要成果，沃丁多少感到意外，就说：“丞相，飞镖既然加入了对抗朝廷的联盟，为什么你过去后，就这样轻易地瓦解了？”

“殿下，其实臣选择飞镖做瓦解的目标，事先做了大量工作，尤其是对于几个郡正的个人道德，社会家庭，都进行了分析，最后感觉，飞镖容易被说服。道理简单，西城郡和东城郡的矛盾，来源于地方利益，而这一切的发生，和飞镖到西城郡做郡正有关系。那么他为什么会和东城郡一道，反对朝廷的合并州郡，而不是选择站在朝廷方面，道理只有一个：担心合并后，自己做不成郡正，失去权利，做事情的时候，难免缚手缚脚，因为从飞镖到城西郡之后的所作所为证明，飞镖是个想做事情的人，一个想做事情的官员，需要的是权利，当然，贪官污吏同样需要权利，只是双方的用途不一样。掌握了这个要点之后，只要对症下药，说服飞镖就不是难事了。”

说到后来，咎单笑了，觉得做这事是小事一桩。

“按照咎大人的说法，这个叫飞镖的大人，岂不是个好官，如果是好官，何不让他做合并后的郡正？”听了对飞镖的介绍，沃丁顿时来了兴趣，他之所以对于人才敏感，是因为，沃丁亲自主持一方面工作后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有，就是缺少人才，身边的官员到是不少，但是能够称得上能吏的，只有咎单，这当然不够，因此当他感觉到飞镖是金子的时候，自然想收入囊中。

“臣也觉得，如果不是朝廷派人来做合并后的郡正，飞镖的确是个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件事，需要大王定夺。”咎单听见沃丁喜欢飞镖，准备提拔他，暗暗欣喜，只是他明白，这样的大事不仅他说了不算，太子沃丁也不能做主。因为合并后的新郡，毫无疑问，恢复了过去天下第一大郡的地位，这样的郡非但地位重要，而且是块肥肉，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因此决定权只能落在大王和丞相手里，所以他虽然支持沃丁的想法，却是不敢说过多的话。

“这个自然，但是孤可以举荐。”沃丁说，他当然知道这种大事需要大王定夺，之所以这样说，是在告诉咎单自己的态度，让咎单明白，自己支持他的想法。“咎大人应该明白，朝廷固然不缺少官员，但是能够做事，会做事的官员，还是依仗先王留下的老臣，如果没有新生力量补充上来，岂不是会后继乏人？”

听见沃丁后面的话，咎单心里一惊，知道沃丁在为自己执政做准备，任何一个做大王的，不是有一顶王冠就可以治理好国家，真正地掌握朝廷的权利。因为大王的想法，必须要靠得力的部下来实施，如果没有强硬的官员班底，到时候做起事情来，只能是事功倍半。

“殿下顾虑的不差，臣明白，一顶会帮殿下，物色朝廷需要的治国人才。”

“四个郡能够齐心协力对抗州郡合并，这种事情不可能是自发的，一定有人从中联络，有人主导，找出这个害群之马绳之以法，只有正气上升，邪气才会下降。”沃丁说。

“臣明白，臣已经派人去侦查了，或许不用多长时间，就可以得到消息。”咎单回答，其实他心理是有数的，只是没有拿到证据，不能乱说，现在看见沃丁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且问出来，就给沃丁透露一些消息。

“旧京都一分为四，最获利的是城东郡，城东郡是夏朝王室的老巢，姒氏的贵族有钱人，多数住在城东郡，这些人高消费惯了，奢侈生活是他们的标配，而旧京都的旧有的经济格局是，他们负责消费，过着灯红酒绿的日子，像城西郡这样以穷人为主的地方，负责生产产品，供他们挥霍。他们自然不希望物价高，所以打压物价是必然的。而飞镖做了城西郡郡正之后，提高作坊的税赋，他们不高兴，双方矛盾的起因就是在这里。如果四郡合并，这种局面必须改变。”沃丁对咎单说，自己并没有过上过豪华的生活，所以沃丁对于奢侈消费是反感的，因此才会对咎单这样说。

咎单点点头，同意沃丁的说法。

三

因为找到了同盟者，飞镖开始了工作，连日来，沃丁的心理舒畅，因为不需要做具体工作，就带着建生等几个卫士，四处游逛，观山看水，去镇外的山上打猎。这里原来是桀建造的猎场，虽然因为桀的失去，呈现出了破败，但是自然生长的野兽并没有消失，因此，沃丁带着卫士去狩猎，每次都有斩获。

这天下午刚刚下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咎单等人，他们人人满脸汗珠，看起来是走的急，准备上山找自己。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沃丁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问：“出事了？”

“刚刚得到消息，飞镖遇害。”咎单抹抹额头的汗珠说。

沃丁顿时感觉眼前发黑，脑子里像似钻进一群蚊子，嗡嗡地乱成一团，几天来的好心情，被这瞬间出现的噩耗打的粉碎，恼怒，羞辱占据了整个心胸，眼睛不由自主地张大了。“谁干的？”

“不知道，是当地的衙役来报的信，现场被封锁了，等着我们去验看。”咎单回答。

“那还等什么？上车。”沃丁说完，不管打来的猎物，命令车夫立刻驱动马车。这种公然的挑衅让他本来就不算强大的自信，又一次受伤了，他感觉，歹徒不仅仅是胆大包天，而是根本没有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敢杀死朝廷大臣，简直是猖狂到了极点，是可忍孰不可忍。

飞镖的家居住在城西郡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居民，不是做官的，就是小贵族或者是拥有土地和作坊的富户，西城郡的有钱人和另外几个郡的有钱人有所不同，几乎每个有钱人都有身份，有土地和作坊，算是地主和资本家的混合体，在城西郡拥有很大的话语权，飞镖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首先是这里的治安是全城最好的。因为城西郡属于穷人为多数的城郭，治安一向不是很好，小偷小摸，酗酒狂徒，乞丐等杂色人多，郡朝廷没有过多的财力养多多的衙役，只好把主要的警力用在富人区。因此，这里的街道，住房和绿化，看起来和城东郡差不了多少。

飞镖的尸体趴在餐厅桌子上，后背插了一把短刀，鲜血早把衣服浸透了，看起来是刀插进去并没有立刻死，他挣扎了，要和歹徒搏斗，否则在刀没有拔出的情况下，血不可能流淌的那么多，家人发现他被暗杀后，报告给了衙门，衙门班头到来之后并没有敢处置，只是命令手下人封锁了现场，随后亲自去临时太子府进行了报告。当咎单像他了解情况的时候，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对咎单说了，咎单对他的临机处置感到满意，所以就问：“你发现案情之后做了什么，在你看来，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暗杀飞大人？”

“回禀咎大人，下官得到飞大人家里仆人报告后，第一时间来到了飞大人府邸，看见飞大人的惨死状况，知道不是一般的杀手所为，就命令封锁了现场。至于咎大人问下官，凶手是什么人，下官感觉不好回答。”班头有些战栗地说，毕竟在咎单面前，他的官职过于小了，又是第一次处理郡正被杀的惨案，难免不战战兢兢。

“放开胆子说，说错了没有罪。”咎单了解小人物的心理，知道他们在自己这样的官员面前缺少自信，鼓励对方说。

“看飞大人的死状，应该是一刀毙命，但是据下官知道，飞大人是有武功的，如果发现了杀手，不可能不还击。如果没有发现杀手，那么杀手不靠近飞大人，怎么可能把刀子从后背插进去，是什么人有本事靠近飞大人而不被飞大人发现？从理论上说应该是熟人，但是据下官知道，飞大人在城西郡没有仇家，民众拥护他，如果是和飞大人一样的同僚，下官知道，这些人都不会武功，所以下官才感觉困惑，实在判断不出杀手是谁？至于说，飞大人为什么会遭致横祸，凭飞大人的做人，实在是没有道理，下官的确说不清楚。”

“好了，你的人继续看管这里，不许闲杂人进入，飞大人的尸体不要动，眼下天气凉，放几天没有关系，我们走吧！”咎单询问衙役班头的时候，沃丁也一直在听，听到这会，他知道，凭这个衙役班头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破案，因为他连杀手怎么走进屋子里，又是怎么站在飞镖背后下毒手的，不知道，问也是白问，心理已经有了主意，这样的答案只能交给刑部。

咎单听见沃丁说话，知道沃丁有了主意，跟随沃丁一块走了出来。快要上车的时候，沃丁停住了脚步，问建生说：“你怎么看这件事？是不是一定要杀手是熟人，才可能走到飞镖身后不被发觉？”沃丁之所以问建生，是因为他在查看飞镖死亡现场的时候，建生跟在后面，查看的很仔细，感觉他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了自己的想法，因此才这样问。

“回殿下，不一定。”建生回答，他的性格属于行动多于语言表达的那种人，能够少说话，绝对不多说一句。

“说说理由？”沃丁来了兴趣，因为急于破案，找到凶手，所以沃丁对于任何有益于破案的建议都有兴趣。

“对于武功高强的杀手来说，可以做到踏雪无痕，落地无声，走到死者身后不被发现，不是难事。再说了，死者看起来是背向人趴在桌子上死去的，这样的现场是可以制造的。”建生回答说，仅此而已，又不多说话了。

“建护卫发现了什么？”咎单插话说，沃丁的提问提醒了他，因此来了兴趣，因为他没有想到，建生居然看出了端倪，这虽然是意外，却是天大的好事，因为他也看出来，凭西城郡班头的本事，恐怕很难破案。

“如果是外来的杀手，飞大人居住的地区，属下来的时候已经观察了，基本是一家一户的园区，街上不见闲人，也没有乞丐和流浪的穷人，那么就不可能不被人看见。如果是熟人，范围可以圈定，只要找到和飞大人有过节的，自身有没有武功不重要，因为只要有银子，杀手可以雇佣。属下最担心的，这个案子是政治谋杀，那就不是属下可以判定出来的。”建生说到这打住了，不明白的事情，他是不会乱猜的。

建生不明白，沃丁和咎单明白，因此，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由咎单开口问：“如果是雇主买凶杀人，有什么根据？”

“现场我仔细检查了，凶手根本就没有留下痕迹，很可能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进来的，飞大人家里有佣人，这个杀手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来，没有被家人发现，不但胆子大，功夫也了得，否则，他没有胆量公开作案。”建生回答说。

“你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有些出名的杀手知道一些吧？”咎单感觉建生说的有道理，心理信了，这才问计于对方。

“如果是老牌的杀手属下都知道，就怕是新冒头的，属下不知。”建生回答说，随后又道：“江湖杀手分成两类，一类是给银子就杀人的，这样的杀手中，最负盛名的是眉山兄弟，这两个人不是亲兄弟，是叔伯兄弟，当年拜眉山老祖为师，学了一身本事，出道后接连做了大案，震惊了江湖，后来松山派派人剿灭，两个人销声匿迹了。其次就是独眼巨盗方大化，这个人是独行大盗，有时候也充当杀手，武功出自何方，没有人知道，但是一对护手钩出神入化，只是行迹飘忽，没人知道他的居所，他是黑眼珠只认识白银子的那种人。其次就是高老庄的庄主高大天，他也是出名的杀手，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杀，他只是杀他认为该杀的人才杀。当然，还有一些名气不是很响的杀手，他们有正有邪，如果大人需要，我可以一一说出他们的名字来，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居住在哪里。”

“在你看来，如果作案人受雇，应该是一流杀手还是二三流杀手？”看见建生不说了，咎单问。

“这个不好说，还需要更细致的侦查。”建生回答。

“如果这个案子交给你去处理，敢不敢接手？”插话的是沃丁，通过刚才咎单的问话，沃丁感觉，建生对杀手有了初步印象，照比城西郡的班头，不知道强上多少，因此，沃丁打定主意，让建生主持案件侦破。

“殿下，小人没有破过案子，再说了，小人的主要责任是保护殿下，如果把心思用在破案上，很可能会耽误正事。”建生拒绝了，因为他感觉没有把握，也怕因为心有旁骛，沃丁遇到危险，自己不能及时出现，那样一来罪过大了，所以不敢接手。

“孤的安全自然有人负责任，你只要告诉孤，敢不敢接手案子就是了，至于什么专科不专科的，不重要。譬如孤，从来就没有独立做过合并州郡类似的大事，父王让孤做，孤就找理由不做了？所以一件事能不能做好，主要是看做事态度，其次是看能力，能力就不用说了，你刚才提到的问题，疑点，都是班头没有注意到的，那么你告诉我，是班头专业，还是你专业？”沃丁显然对于建生的态度不满意，因为自己看好了他的能力，同时感觉到，这个案子复杂，根本就不是班头之流能够破获的，没有一种全新思维，只怕连刺客的影子都找不到，还奢谈什么破案？建生显然摸到了影子，现在需要的，就是具体实施的办法，结果他因为胆怯，不敢接手，这是沃丁不能容忍的，所以说出的话口气强硬。

咎单虽然对沃丁的“突发奇想”感到意外，但是听了沃丁这番话，觉得不无道理。心里明白，这样复杂的案子，背景又深，靠城西郡的捕快班头去破案，概率低。他原来的打算是让刑部出人，寄养本身就是行家，就算他离不开，没有时间，找个能力不错的大捕头也行，现在既然沃丁有了合适人选，自己就不想多此一举，画蛇添足了，因此给建生递个眼色，对他说：“建护卫，既然殿下看好你，你就一定行，不要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