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一百五十九章

商朝故事第一百五十九章，天鹅湖畔的伏击战，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成功，这一点除了过度对功夫自信的南海夜枭和他的弟子，连雇佣他们行刺的基波也深感怀疑，所以得知南海夜枭决定在天鹅湖畔进行伏击的时候，基波是反对的，派草上飞通知他们取消行动，但是南海夜枭根本不听。在他看来，就算刺杀失败，自己和弟子也会全身而退。

草上飞回去告诉基波，南海夜枭不肯听从他的指示，基波当时恼怒万分，因为他知道，刺杀失败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南海夜枭成为俘虏，将草上飞和自己供出来，那就是天塌地陷，万劫不复了。这个时候的基波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不该行刺沃丁，因为沃丁不是一般的官员，身边的保卫工作不需要自己担心，有专职的卫士进行保护，一般的刺客难以行刺。南海夜枭当然可以，但是这个人我行我素，不听招呼，一旦失手，自己和整个家族就可能陪葬，所以必须进行弥补，要想个万全之策。经过一番周密思维，基波拿出了万无一失的办法，在南海夜枭进入天鹅湖畔刺杀沃丁的时候，自己和杨曦带着能力最强的部分家丁，带着弓弩兵器，秘密地进入到了天鹅湖畔附近，潜伏起来。当南海夜枭发动攻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只是他明白，自己的预见可能兑现，因为南海夜枭出击的时候，沃丁没有受伤，而是南海夜枭和他的徒弟刚刚启动，就被建生预先埋伏的护卫截住了，偷袭变成了强攻。基波知道，这是最不利的局面，因为南海夜枭带来的人马不多，自己带的家丁也不可能支援他们，他们等于孤军奋战，因此需要速战速决。问题是沃丁的护卫力量会不断得到外援，越是僵持，对沃丁越是有利。基波明白，自己必须使用第二套备用方案，反败为胜，才可能化解危机。

杨曦并不知道基波为什么带着他来到天鹅湖畔，看见南海夜枭等人在刺杀沃丁，差点吓傻了。作为朝廷任命的官员，他当然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何况他并不知道基波还有第二套方案，看见这样的情景，腿如何能够不发软，如果不是护卫搀扶，估计走路都走不了了。他这个人虽然喜欢美女，喜欢银子，但是绝对不会拿脑袋去换这一切的，因为他知道，脑袋没有了，银子，美女就失去了，所以就恶狠狠地对基波说：“大舅哥，你这样害我，我就是死了，也会拉几个陪葬的。”

看见杨曦的气急败坏，基波眼睛里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但是随后就收了回去，因为他知道，这出大戏如何收场，最后还是离不开杨曦，毕竟杨曦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自己不过是在野的绅士，就对杨曦说：“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不但可以保证你没有事，化险为夷，还会因祸得福。”

“真的？”杨曦半信半疑地问。

基波点点头，小声地把自己的计策对杨曦说了，杨曦虽然仍旧怀疑，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看见杨曦心情平静了，基波就指挥着带来的家丁，一点点地像打斗现场靠近，因为只有掌握战场动态，基波才能够决定出手的时间，此时此刻他看出，南海夜枭必败无疑，他必须在恰当的时间，指挥家丁出击。

南海夜枭江湖经验同样丰富，知道抵抗对自己不利，知道当朝廷的援军不断到达，自己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无路可走，因此，在体力还没有耗尽的时候，必须拼死一搏杀出重围。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卫兵带领的衙役突然出现，加入战团，进一步加重了南海夜枭的想法。原来卫兵得到沃丁被袭击的报告后，吓得差点尿裤子，虽然他对沃丁的安全，不负有直接责任，但是他毕竟是城西郡的衙役总捕头，沃丁住在城西郡，天鹅湖属于城西郡管辖，沃丁一旦出了事情，自己就浑身是嘴，也脱不了干系，因此急急忙忙带着捕快精英赶来了。到了这里看见沃丁的护卫在和刺客打斗，哪里管自己的部下武功不是对方对手，反正人数众多，一窝蜂般地涌了过去，把南海夜枭的徒弟们包围了。

南海夜枭虽然在和建生做生死搏斗，但是眼睛耳朵没有闲着，卫兵带领捕快的出现，岂能不知，顿时感到心底发凉，他不知道，朝廷的军事力量还有多少正在涌向这里，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当然，他也明白，就是现在想走也困难，只能说是有一线生路，而这一线生路还需要冒险冲杀，因此，打定突围的主意之后，南海夜枭开始猛攻建生，这时他发现了建生的软肋——有个方向建生始终看护严谨，他感觉那应该是沃丁站立的方向，如果能够拿下沃丁，就算不能够要沃丁的命，突围也是顺理成章的。

事情到了这会，双方拼的不是武功的强弱，是江湖经验的多寡，相比于建生，南海夜枭的江湖经验更加丰富，这些年来，他一刻没有停止在江湖走动，而建生做了沃丁的护卫，差不多等于退出了江湖。因为判断正确，南海夜枭的以假乱真立刻奏效，建生看见疯虎一般攻击的南海夜枭，不断打出凌厉的锤法，以为南海夜枭做困兽之斗，因此不想和他角力，首先守好自己的篱笆，然后在对方力气枯竭的时候，给予对方致命一击。只是他不知道，他的想法正**夜枭的下怀，因此，南海夜枭一轮猛攻，打得建生手忙脚乱，击退建生之后，突然跳出圈子，发出尖利的呼啸，像沃丁站立之处奔去。南海夜枭虽然在赌，但是这种赌法是正确的，因为不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最后的结果是力竭而死，拼死一搏，或许还有生路，这就是江湖经验。

南海夜枭的判断没有错，他奔袭的方向的确是沃丁站立的方向，虽然沃丁身边并不缺少护卫，但是他们的能力只能起到骚扰作用，而不能挡住南海夜枭的攻击。当然，如果几个护卫能够拼死阻挡，为建生赢得必须时间，或许形势是另外一番情景，什么结果没有人会知道，一切都是在赌。如此一来，我们看见的情景就是这样的，南海夜枭飞一般地奔跑，建生带着大批卫士在后面追赶，这个时候的建生知道自己中计了，所以命令没有参战的卫士和自己一道追赶，至于什么以众欺寡顾不得了，毕竟沃丁的生命对比起名誉的虚荣来，重要的多。

沃丁当然没有想到南海夜枭会突然出现，吓的脸色苍白，腿肚子都颤抖起来，他的一生中，虽然听说过不少有关刺客的事情，但是从没有想过自己会面对刺客，因此在建生劝阻他不要来天鹅湖游玩，以免遇到危险，他之所以不以为意，是因为，他感觉刺客之类的威胁对自己来说，只是故事而已，自己身边有这样多的护卫，即使有胆大包天的刺客要对自己下手，也不可能靠近自己身边，骨子里他感觉危险离自己很远，不害怕是合理的想法。现在看见的情景，把梦幻打破了，因为负责拦截刺客的卫士，只是一个照面，头颅就被打碎了，而这个时候，南海夜枭其实离他还有两百米的距离，他有时间逃走，只是他双腿发软，不用说跑，走都走不动了，浑身上下就是绝望。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过去依为长城的卫士，遇到真正的江湖高手，是豆腐做的，不堪一击。

这时，一直躲在草丛里的基波，正在紧张地注视着战场，南海夜枭的意外突围，杀向沃丁，让他感到惊喜异常，但是这个惊喜短暂的很，因为他看见南海夜枭后面跟着一大群卫士，脑子里电光石火般地清醒了，就算南海夜枭侥幸能够击杀沃丁，他自己也不可能逃脱，因为沃丁后面就是天鹅湖，这个时候他需要作出判断，是帮助南海夜枭击杀沃丁，还是帮助沃丁脱险。他之所以是要击杀沃丁，是想破坏朝廷的并州计划，但是不能把自己牵扯进去，这是确定的。现在看来，风险极大，一旦南海夜枭被俘虏，就算沃丁被杀死，自己也很难干净脱身，只要朝廷怀疑自己参与了暗杀阴谋，不但自己和家庭，就是在城东郡的整个姒氏宗族恐怕都要面临灭顶之灾，这个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这个罪责也不是自己能够承担的，他明白自己能够承担什么样的使命，保全家庭和氏族，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因此急中生智，改变打法，实行第二个方案。拿定主意后，就对身边的杨曦说：“快，带领家丁出击，射杀南海夜枭。”

“什么？”杨曦怔住了，虽然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大舅子谋杀沃丁的主张，但是没有能力进行阻止，更没有想到基波要恩将仇报，杀死他请来的刺客，因此才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个人不是你请来的？”

“不要问为什么？只管去做。快，晚了机会就丢失了，不能让南海夜枭被朝廷俘获。”基波一脸冷峻地说，他不是不想解释，实在是没有时间，因为想解释清楚，三两句说不清楚。“杀死南海夜枭之后，告诉沃丁，你是这里闲玩，发现了沃丁遇险，前来保驾的。”

杨曦听见基波后面的话，恍然大悟，知道基波要干什么了，虽然感觉他的做法卑鄙，手段狠毒，却不能不佩服，基波的应变的确高明。因为南海夜枭跑不了，就算他杀死沃丁，也容易成为俘虏，一旦被俘，他们都可能暴露，那时候就是祸从天降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们。杀死南海夜枭，非但消除了自己的危险，反而还能够变成救驾的功臣。

正在往前冲的南海夜枭突然看见半道里冲出一标人马，当时一怔，脚步自然就放慢了，当他看见来人之中有基波，顿时大喜过望，以为来了援军，收住了脚步，正要呼喊基波的名字，基波身后的家丁已经把张好的弓弩拿了出来，双方距离很近，南海夜枭又没有防备，就算他武功高超，怎么可能躲过这样的暗算，就听一阵弓弦暴响，整个前胸被射满了弓箭，像木桩一般地倒在地下。基波趁势冲到身边，怕他没有死透，在脖颈上补了一刀，结果，名满江湖的刺客，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做了屈死鬼魂。

后面追来的建生等人怔住了，他们不知道杨曦等人干什么。

二

对于沃丁来说，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就是梦幻，彻底粉碎了他对生活的认知，对好人和恶魔的判断，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有人告诉他是故事，他会相信的。就在自己可能被刺客伤害的刹那间，帮助自己，保护自己的人，恰恰是被身边所有人定义为魔鬼的杨曦，也是他准备在四郡合并之后，将对方驱除朝廷队伍的人，他们突然之间变了面孔，成为了大英雄和忠臣的代名词，这一切戏剧性的变化，怎么让他不目瞪口呆？

沃丁当初之所以要居住在城西郡的衙门，把城西郡当做自己的临时工作地方，对外宣称把自己当做诱饵，让凶手前来刺杀的时候暴露，看起来伟大和英勇，其实就他的性格来说，根本就缺少英勇的成分，也不会成为英雄一类的人物，他之所以敢于这样做，是因为从骨子里认为自己不会有危险，用一种毫无危险的豪壮，换来英雄壮举，是他需要英雄壮举，任何一个人，对此也会下注，毕竟英雄的名号，是用金钱买不到的，是最好的装饰品。沃丁认为，自己身边有众多的护卫，有建生这样的一流高手，刺客除非昏头了，怎么可能来送死？再说了，就算有人可以买凶，刺杀太子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谁会为了几两银子，把脑袋寄存在快刀之下？

就因为不信，他愿意充当无所畏惧的太子，让朝廷上下官员明白，他们未来的大王，为了朝廷利益，是可以牺牲一切的。如果这次可以圆满地完成四郡合并使命，在合并的过程中，承担了失去生命的风险，这样的大王，没有任何臣子会不佩服的。

一个人，做事情的时候藏有私心，眼睛看见的，只会是利益。沃丁需要功绩给自己涂脂抹粉，这个时候，面对可能立功的诱惑，就会让他的判断出现错误。结果当他发现自己的判断不对，刺客非但有，而且马上就要夺取自己的性命，在那一瞬间，他既绝望，又懊悔，同时明白了道理：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拿脑袋做赌注，不能轻视危险的存在。就在他自哎自怨的时候，救星出现了，就要消失的生命，刹那间重新变得灿烂无比，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会做出怎么样的回馈都不过分，因此，回到衙门，他第一个召见的人是杨曦。

“杨爱卿，今天不是你救险，孤的命可能结束了，孤想知道，你是怎么样知道孤会遇到危险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沃丁带着一脸亲切，眼睛里的亲热是不加掩饰的。

杨曦脸上则是诚惶诚恐，那不是装出来的，因为他的确害怕，怕沃丁看穿这里的阴谋，怕沃丁知道杀手和自己有关系，因为探讨这件事的真谛不难，只要沃丁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城西郡，为什么知道他在天鹅湖边会遇到危险，为什么双方争斗了许久不出现，不管他如何回答，漏洞都不能完全掩饰，因此，尽管沃丁看他的表情是仁慈的，目光是温和的，他的回答却是战战兢兢地。

“殿下，臣和家丁家人来天鹅湖是游玩的，无意中发现了刺客那帮人，臣听说殿下也在天鹅湖，怕他们对殿下不利，就悄悄地跟在了后面，后来发现，他们果然是刺客。就在刺客要对殿下动手的时候，臣看见，殿下的护卫埋伏好，冲了出来，把刺客包围了，臣明白，刺客跑不掉了，但是臣担心万一有漏网之鱼暗害殿下，就带着家丁等人，暗地里靠近殿下，一旦殿下遇到危险，臣会奋不顾身保护殿下，只是没有想到，臣的判断最后应验了，所以臣就率领家丁冲了出去。”

本来杨曦想说自己之所以能够遇到刺客，是一直在暗中保护沃丁，后来感觉这样说太假，换了一种说法，说是无意中遇到的刺客，这样说显得真实一些，沃丁信了，其实不管他怎么说，沃丁都会相信，因为沃丁需要的是结果，结果明摆着，刺客是被杨曦带来家丁打死的，这就足够了。

“爱卿忠心可嘉，只是有件事孤不大理解，既然爱卿对孤忠贞，为什么不配合孤把四郡合并的工作完成？”后句话沃丁是有心问的，在他看来，一个对自己忠诚的大臣，就应该全心全意帮助自己工作。但是自己听到的消息是他全力反对四郡合并，死去的飞镖也对自己说过，是杨曦命令大家不能配合他的工作，所以才有这问。

听见沃丁这样问，杨曦不由暗暗地佩服基波的老谋深算，不是他事先准备了两手，不管自己用什么方法表忠心，沃丁长时间被身边人上眼药，很难相信自己了，但是自己拿出的这个杀手锏，原来对的攻讦就会像露珠遇到了阳光一样，瞬间破灭。因此就说：“殿下可能听信了谣言，臣既然对殿下忠心耿耿，又怎么可能不支持殿下的工作？在臣管理的城东郡，留用官员名单，甚至是留用衙役名单，早就拟定好了，臣之所以没有张扬，是臣知道，其余三个郡的官员反对，所以臣要在一切确定之后再交给殿下，那个时候木已成舟，就算臣要承受风言风语，也不在乎了。”

杨曦说完，从怀里掏出拟定好的名单，交给了沃丁。原来基波设定对付沃丁的谋略的时候，一共两条。一个是，尽可能破坏四郡合并，因此，他不惜雇佣杀手，除掉最先叛变的城西郡郡正飞镖，甚至想杀掉沃丁，朝廷会大乱把破案作为中心工作进行，四郡合并自然会终止。只是后来担心，杀害沃丁如果不成功，沃丁可能怀疑是他们所为，所以不能不准备第二套方案：就是让杨曦取得沃丁的信任，最后能够成为四郡合并后的郡正，就算最后做不了郡正，成为新来郡正的第一副手也可以。只是制定方案的时候，杨曦是反对的。不同意对沃丁的暗杀，其次怀疑，不管自己做了什么，沃丁都不会相信自己，因为沃丁身边的第一重臣咎单没少给自己上眼药，何况基波做的很多事情并不能掩人耳目，飞镖不可能不对沃丁说。但是眼下看见沃丁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之好，丝毫没有怀疑暗杀事件和自己有关系，不能不佩服基波的足智多谋，对人性的洞悉。

沃丁打开杨曦送上来的名单，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留用名单，他数了数人数，照比现任官员，足足少了一半，可以看出，这份名单不是应付差事，他对各个州郡的要求是，至少裁撤三分之一。之所以把这个权利交给现任郡正，一方面是朝廷不想承担大量具体工作，因为现在的官员，哪个适合留用，哪个必须裁掉，他们并不清楚，如果想搞清楚，必须派官员去查。工作量大，会迁延日久，耽误四郡合并的时间。二来可以考察几个郡正，哪一个对朝廷忠诚，真正为朝廷做事的，因为合并之后，四个郡正，至少撤掉三个，保留下来的郡正，或许只能做副手。

现在看见杨曦不是敷衍自己，沃丁心理就有了新的想法：一个对自己忠心，有救命之恩，又肯真真实实做工作的人，何不让他做合并之后的郡正？当然，心理这样想，嘴上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件事大，需要征求咎单和丞相的意见。

“很好，名单写的清楚，留用官员的理由合乎道理。”沃丁看完后，面带笑容地说。“在爱卿看来，四郡合并之后，应该如何管理？遇到的最大麻烦是什么？”

听见沃丁像自己询问四郡合并之后的管理，杨曦怎能不心动？如果四郡合并，自己下岗，沃丁就没有必要询问治理州郡的事情，沃丁的询问，至少透露了消息：自己不会离开四郡，很可能会再进一步，如果事实如此，岂不是因祸得福。由小郡的郡正，变成大郡的郡正，那么自己头上的伯爵帽子就该换了，换成侯爵是一定的。因为原来的旧京都不但是侯爵统领，而且是朝廷里面重要的侯爵统领。杨曦虽然心里暗喜，但是表面上，不敢披露丝毫，他知道，这个时候是对官位最敏感的时候，绝对不能够让沃丁看出来自己贪恋未来的郡正，因此就小心翼翼地说：“臣以为，治安应该是头等大事。”

“爱卿说说为什么？”沃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问。

“旧京都原本黑社会势力就大，一分为四之后，一家独大的黑暗势力变成了四家，各自为政，殿下知道，合并之后，为了争老大的位置，他们之间是会大打出手的，如此一来，新朝廷就必须拿出精力**他们，因为他们闹，民众就没有办法安心过日子。但是黑社会和衙门里的官员，衙役多多少少都有联系，这是多年来留下的痼疾，朝廷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流氓无赖，还有隐藏在朝廷内部的吃里扒外的大盗，这样一来，工作量是大的。所以朝廷的治理结构变动，治安一定是头等大事。”

杨曦说到这打住了，害怕说的多，有故意表现的嫌疑。沃丁却没有听够，因为他想知道，杨曦除了对自己忠心之外，有没有治事的才干，如果没有，即使对自己忠心也不可能提拔他，毕竟合并后的旧京是个大郡，影响力巨大，属于成也萧何败萧何的那种角色。搞好了，对朝廷的政治，经济帮助大，反之破坏力同样大。

“爱卿对于四郡合并后的经济治理，有什么看法？”

看见自己不想说，沃丁却想听，杨曦知道，沃丁的确有重用自己的意思，精神顿时亢奋起来。“殿下，旧京都在桀统治的时期，桀多次地加税，对民众商人剥削的厉害，但是直到亡国，也没有搞垮旧京都的经济，是因为关龙逄在位的时候，为旧京都设计的经济运行办法，非常有效，他把旧京都分成四块，城东郡和城南郡富人多，贵族多，负责消费，因此这两个郡，少有加工作坊，旧京都的加工作坊集中在城西郡和城北郡，这样一来，负责生产的，不负责消费，负责消费的，不承担生产责任，分工明确，各负其责，所以尽管桀一直在胡闹，旧京都的经济还是运行完好，所以臣以为，如果四郡合并，还是要实行夏朝的治理方法。”

旧京都的管理方式，沃丁听咎单说过，咎单感觉合理，现在听见杨曦的想法，居然和咎单不谋而合，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