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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朝故事第一百二十三章小说:夏朝传说 作者:愤怒的玫瑰 更新时间:2025/12/19 16:35:33 商朝故事第一百二十三章,听说跃升和绍顺逃走,太甲并没有很在乎,因为他相信,凭刑部捕快的本事,他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最后也会落网,但是听说跃升的家丁,居然有本事对抗刑部的捕快,而且在打斗中捕快有五六人受伤,还牺牲了一个,太甲震怒了,一个贪官的家丁,藐视朝廷到如此地步,居然敢对朝廷的执法机关动手,这是公然造反了,因此太甲立刻下旨:命令总捕头寄养,动员全国朝廷警力,挖地三尺要找到跃升和绍顺,必须把他们绳之以法,给心怀不轨的人看看。随后,命令洛阳城的衙役捕快,在咎单的亲自指挥下,把和跃升有关系的亲属,儿女,妻妾等一切有关人员,一个不剩地抓进大牢,财产全部查封。 太甲一旦动了杀机是可怕的,因为他的本性就是敢于下恒心的人,何况这次被捕快之死激怒了。跃升因为逃跑的匆忙,除了大儿子和他一块逃走,所有的妻妾,儿女都被抓获,这些享尽的荣华富贵的嫡系子女妻妾,哪里享受过牢狱之苦,进去之后,一个个就叫苦连天,希望在短时间里被跃升救出来,只是跃升如丧家之犬一般,自顾不暇,哪里敢于回到洛阳。两天之后,他的姨太太受不了牢狱之苦,开始用美色诱惑牢头,牢头们虽然惧怕朝廷法律,但是抵挡不住美色的攻击,跃升的姨太太,非但年龄不大,各保个国色天香,这样的美色牢头平时见也没有见过,此刻对方主动投怀送抱,顿时有了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贼胆。其中一个叫无望的班头,经不住美色诱惑,居然在他当值的时候,带着对方偷偷出逃。只是没有走多远,被总牢头发现,结果自然是两个人一块被抓。 这件事很快被太甲知道了,太甲就把咎单找来,表情严肃地说:“咎爱卿,你知道了牢头带着小妾越狱的事,不知道有何感想?” 咎单当然听说了这件事,当时就暗暗叫苦,他明白,不是自己劝阻,太甲早就下旨,要把跃升侯爵的家人,奴仆和家丁,一律处死,咎单感觉这样做杀戮重,虽然跃升本人罪大恶极,但是也不应该大开杀戒,就劝太甲审问清楚再做处置,商朝立国之后,还没有一次性杀人过多的先例。听从了咎单的劝阻,太甲勉强压下了杀戮的意念,结果就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情,跃升的小妾居然胆大包天,公开诱惑牢头出逃,犯下十恶不赦大罪,咎单明白,这次非但他们两个活不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头落地。虽然咎单觉得这些人有罪,只是心理感觉罪不至死,因此于心不忍。现在听见这带有明显责怪的问话,咎单只能苦笑地说:“一切听从大王做主。” “咎爱卿,孤知道,你不愿意杀人,难道孤就愿意杀人?”太甲皱着眉头说。“作为执法者的狱警,在美色的诱惑下,就敢色胆包天,置朝廷法纪于不顾,带着罪犯越狱,这件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在洛阳,从上到下都烂透了,从行政,到警宪都必须认真清理。说明我们不但要杀人,而且不能少杀。不能有妇人之仁。就好比一只苹果,里面的肉烂了,如果我们心疼苹果,只是剔除腐烂的部分,结果就是其余的苹果也会腐烂,所以,在剔除腐肉的同时,可能伤及无辜,但是却是必要的,否则整个苹果都可能烂掉。” 咎单知道,太甲这话有道理,但是也有不尽合理的成分,毕竟人头不是苹果,脑袋掉了,不可能长出来了。但是他明白,自己不能辩驳,一个被激怒的大王是听不进去有用的话的。天生仁慈的咎单,让他随便地扩大杀戮,对无辜者下手,的确是于心不忍,因此就试探地问:“大王,黄河沿岸的郡县管理者,并不是洛阳候跃升一个人昏聩,大王是准备放过他们,还是统统收拾?” “当然不能放过,整治吏治是千年大计,不能有漏网之鱼,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这些侯爵带头,下面的官员怎么敢胡作非为?要知道,某些胡作非为的官员,一旦形成了气势,野心就会膨胀,一旦国家有变,没有人可以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太甲说,其实这样的担忧,他早就有过,因为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就在思索这件事情。自古以来就是店大欺客,客大欺店,朝廷和诸侯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朝廷不够强硬,诸侯就会尾大不掉,朝廷如果强硬,诸侯就会老老实实。 “大王的意思是,把这一带的郡县贪官统统拿下,只是这样一来,洛阳一带就会出现权利真空,地方管理混乱,就可能造成治安的流逝。”咎单提醒太甲说,虽然他知道,这个地区的好官不多,但是大面积抓捕,权利真空会导致没有人管事,如此一来,流氓地赖黑社会就可能趁机控制当地社会,如此一来就可能摁下葫芦起个瓢,打击了贪官,扶植了黑社会的崛起,这不是好事,而且一旦黑社会和贪官同流合污,最后处置起来,同样是大麻烦。 “孤已经提过这个问题,不会让当地出现权利真空的局面,新官没有到任的时候,自然不会去抓贪官,所以孤需要爱卿明天回京城,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丞相,丞相知道该怎么做的。”太甲说到这,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明白,这个世界,如果有个人明白他这次出巡的目的,理解他整治吏治的做法,这个人非伊尹莫属。 听说让自己回京城,咎单大喜过望,因为太甲的很多作为自己并不理解,也不赞成,正想回到京城请教伊尹,只是苦于没有理由,现在太甲发话,让自己回京城求救,正和心意,就没有心思和太甲说话了,后来说了点闲话,谈话结束了。 太甲在黄河沿岸搞吏治,抓贪官,这样的大事,伊尹怎么可能不知道,伊尹之所以放手让太甲去做,是伊尹的聪明,因为他知道,一个大王做错事也比不做事情要好,因为闲下来会生事,所以他宁愿太甲做错事给他擦屁股,也不希望他无所事事。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没有精力过问太甲,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忙的脚打后脑勺,顾不过来,新都商邑的建设接近收尾,朝廷面临整体搬迁的大问题。一个朝廷的搬迁,不仅仅是过度到新都几个人,几个机构那么简单,相应的配套工作极其复杂,这些大事下面官员不敢做主,遇到困惑都来请示他,他自然就忙了。尤其是贵族迁去多少人,哪些作坊需要迁去,这些看起来散碎的小事,却是关系到新都能不能繁荣的大事,因为朝廷机构没有民众的配合,他们管理谁?成了无根之水,而支撑朝廷的主干力量是新老贵族,这些人的主流必须守护朝廷所在地,因此,不能让他们分散,聚集是必须的。但是贵族迁徙自古以来就是大事,他们不同于普通百姓,只要朝廷下令就必须执行,事先做好这些人的工作是必须的。在京都,除了他伊尹,别人没有这个威望,因此这些琐碎的事情,伊尹需要插手,如此一来,他焉能不忙? 虽然很忙,但是听说咎单求见,伊尹还是踢开了其它工作,召见了咎单,因为他急于知道太甲在河南的吏治效果和具体程序。 “相国,大王让下官代他问丞相好。”见面后,按照官场礼节,咎单说,太甲的确让他代自己问候伊尹,对于伊尹来说,这是他独自可以享受的荣誉,所以伊尹不敢怠慢。 “大王的身体可好?”伊尹反问道,虽然他位高权重,但是对大王应该有的礼仪是不能缺少的,这点伊尹一直做的很好,决不能给大臣们留下强臣欺主的映像。 “大王身体尚可。”咎单不能说太甲身体不好,也不能掩饰大王身体出现问题这个现实,就用了“尚可”两个字。 伊尹是个聪明人,从这两个字听出来,太甲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心理多少有些伤感,前面服侍的几个君王,没有一个是长寿的,他当然不希望延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但是心理明白,汤这一支后裔中,生命不长,不是因为劳累,一定是家族基因方面出了问题,但是这样的问题是不能随便说的,因为没有依据。伊尹随后避开这个问题,详细询问太甲在洛阳的吏治整治,以及洛阳候的所作所为。咎单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叙述了洛阳候的所作所为,说到洛阳候手下的家丁,为了拘捕,打死打伤刑部捕快的事情,伊尹感觉动容,因为在商朝立国之后,朝廷的权威一向是高大上的,没有任何一路诸侯敢于藐视朝廷的天威,像这样公开拘捕是绝无仅有的。 “如此说来,洛阳候豢养了很多打手和家丁?”听到后来伊尹问。 “是的,家丁有数百人,打手也有一百多人,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江湖人士。”咎单说,既然伊尹关心抵抗者的规模,咎单只能说的更详细一些。 伊尹听后半天没有说话,被捕者出现抵抗已经让他吃惊,而洛阳候的抵抗,不是小规模的反抗,而是有组织的抵抗,这让伊尹震惊和愤怒,也有点哀伤。这些年来,自己实际主掌商朝的权利,地府诸侯如此坐大,蛮横,不能不说自己没有责任,因为过度关注地方安宁,不出事,伊尹对于地方上,没有出现大规模治安现象的地区是放手的,把安定团结作为朝廷的第一要务,其实在无形中,纵勇了某些违法乱纪诸侯的横行无忌,这是自己的失职。这些年,地方官员并不是没有人奏报当地侯爵骄横无度,欺压民众的现象,但是因为没有引起地方**,能够正常上缴贡赋,伊尹对于这种奏报,清一色采用睁眼闭眼的策略,并没有想到会养虎遗患。如果这次不是太甲巡视黄河沿岸,发现问题,等于为朝廷发现了巨大隐患。 “洛阳候虽然逃跑了,但是朝廷不会放过他们,我会责令刑部,派出精干的捕快,在全国范围内追捕,在没有擒获罪犯的情况下,刑部不能放松追捕。”伊尹想想说,随后又问咎单。“大王是什么意思?除了洛阳候,是不是还有别的侯爵,伯爵同样在违法乱纪?” “有,还不少。”咎单说完,把他们查到的贪官污吏名单交给了伊尹。 伊尹匆匆地扫了一眼,随后脸色变得铁青,因为这份名单上的贪官之多,职务之高,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二 伊尹在商朝的大臣中,是对夏朝历史最了解的官员,他知道,夏朝的几个英明大王,不同程度地对吏治下过重手,有的君王一次性就杀掉几百个官员,现在咎单让他看了名单之后,他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夏朝杀戮贪官的事情,因此随后就问咎单。“大王什么意见?” “大王准备把这些贪官全部处死。”咎单说完,目光怯怯地看着伊尹,他认为伊尹不会同意这样做,因为伊尹不是残暴的人,况且商朝立国之后,从来没有大肆猎杀官员的先例,即使汤推翻了夏朝,被俘的贪官污吏也只是被关进大牢或者流放,很少判处死刑的,因此商朝的法制给人仁慈多于严厉的感觉,如今太甲要打破规矩,看来只有伊尹说话能够阻止。又说:“丞相,大王的做法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即使这些官员该死,也不能一次性地杀这样多的人。” “大王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伊尹所答非所问地说。 “没有,下官猜想,大王是不是被洛阳候的反叛激怒了?”咎单问。 伊尹摇摇头,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实情,对于这个自己信任的弟子,伊尹在很多方面是欣赏的,尤其是他的人品道德,还有做事情的不辞劳苦。但是伊尹知道咎单的缺陷十分明显,就是看问题不够犀利。做为一般性的大臣,这不算是毛病,但是做为自己的接班人,伊尹觉得这不单是毛病,还是不小的毛病。如果咎单辅佐的大王是个天资聪颖的君王,倒也罢了,他看不见的深度和广度,大王自己可以看出来,如果他辅佐的大王是个资质平庸的大王,他不能事先提醒,有战略远见地进行布局,一旦朝廷出现大事,很可能就会出现混乱,一般性的情况下,朝廷中枢是不能出现大混乱的,这就要求主要的辅政大臣能够做到防患于未然,显然,咎单不具备这个能力,伊尹迟疑的地方是:是不是要提醒咎单? “丞相,是不是下官说错了什么?”看见伊尹迟迟没有说话,咎单感觉到了什么,问。他的聪明才智比不了伊尹,但也是上上之选,怎么看不出来伊尹在想什么? “没有,大王在为身后布局啊!”伊尹苦笑地说,随后眼睛突然亮了,作为大王,能够做到高瞻远瞩,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要不安?这样一想,伊尹低沉的情绪兴奋起来,眼睛发亮了。 “身后布局?”咎单惊讶地重复了一句,脸上却显出恐惧的神色。“丞相,大王并不是春秋很高,为什么要想到身后的事情?” “岂止是大王,老朽也在为身后布局,你没有看出来?”伊尹皱着眉头说,为咎单在政治上的不够敏感而生气,因为在伊尹的心中,自己走了之后,主掌朝廷政事的应该是咎单,中青年重臣中,他的内力明显高出别的大臣一截,但是照比自己的要求,距离还是很远。可是自己年事已高,能够执掌朝政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因此,接班人就是大问题了,所以,尽管谈到大王的问题敏感,他却不能因为忌讳多多而不去提醒,那样做是对朝廷的不负责任。“老朽身体不适已久,但是没有懈怠工作,为了朝廷各个部门,能够平稳地进入新都,老朽在拼命,因为商朝未来的强大,在于迁都是不是能够成功,没有一个强大的国都,当然不会有个强大的朝廷,没有一个强大的朝廷,当然不会有个强大的国家,这就是老朽在为朝廷的未来做铺垫,大王也在做同样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发现,这几年来,全国各地的经济状况恢复的不错,某些诸侯管理的地区,因为当初给予的自主权利过大,造成了他们山中无老虎,**称大王的局面,所以才会出现洛阳候这样无所顾忌的诸侯,这样的现象不加制止,将来尾大不掉的诸侯不知道有多少,大王正是看见了这点,决心用重典去打压,控制。” 说到这,伊尹摇摇头,脸上显出了伤感之色,当初为了初建的国家,保持稳定,汤给予了地方诸侯太多的自治权利,现在看来,有些急功近利了,一个伟大如汤这样的大王,也有预见不到的地方,伊尹觉得,自己有些东西没有看清,是正常的。幸好太甲浪子回头之后,认真做事,发现了先王留下的弊病。当初他之所以不赞成对太甲一棍子打死,就是不舍得他的聪明,现在看来,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这点让他感觉欣慰。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太甲为什么对于诸侯下狠手毫不留情,伊尹没有办法对咎单说,那就是太子沃丁的性格偏软,如果将来由他来处置某些尾大不掉的诸侯,怕是困难的,正因为对沃丁不放心,太甲决定自己做恶人,在自己还能够运用权力的时候,为沃丁扫清障碍,让沃丁的大王好干些。这是做父亲的爱心,伊尹是能够看明白的,只是不能够对咎单说出,需要他自己去领悟。 “如此说来,大王这样做,非但必要,还是可行的?”咎单看见伊尹打住了话头,接过话头去问。 “是的,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有时候需要霸王手段,对于大王来说,尤其如此。”伊尹给予肯定地回答。 “丞相,下官还是不明白,当初尧舜治理国家的时候,就是用柔顺手段,很少用酷刑严法,不是也让江山稳如磐石?”咎单虽然信服伊尹的分析,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有些东西,是不能照搬书本的,就是圣人做过的事情,也要根据当时的环境进行分析,并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伊尹皱着眉头说,看着咎单一脸困惑,伊尹明白,他并没有真正地听明白自己的话,只好继续说:“尧舜二圣管理的国家,照比今天的国家,规模小很多,当时的社会生产力水平低,人们的温饱是最主要的事情。社会上的剩余物资不多,因此,地方部落因为经济能力不行,不可能过于强大,如果大家互相杀戮,只能导致多人饿死,所以,尧舜实行温和的管理才可以进行,虽然也会有人不满,但是他们却不敢轻易造反。今天不行了,一个大些的诸侯,只要管理的地区治理好了,就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因为,属于朝廷实际管理的地区不是很大,所以,今天一味用尧舜的仁慈教化方法去管理诸侯,行不通。” “丞相,下官明白了。难怪大王说,只要告诉丞相,调拨官员去河南,丞相就知道调拨什么样的官员,看来还是大王了解丞相。”咎单用佩服地语气说, “我朝建立之后,京京地区因为直属朝廷管辖,朝廷内部风气很正,不缺少清官,但是派到河南的官员,只是清官是不行的,因为当地官员的**很久了,所以必须派出能吏,哪怕是酷吏也比清官有用。治理朝政,一定要实事求是,不能照本宣科。所以我决定,给大王派一批能干的官吏,这样一来,大王就可以放手处置贪官,就不怕影响当地的治安,稳定。尤其是郡正一级的官员,必须是敢于做事情的,较枉不过正是不行的。”伊尹说着,认真地看看咎单,他想知道,咎单是不是听明白了自己的话。 “属下明白了丞相的提示,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不能使用仁慈的手段,只有杀的他们害怕,其余的官员才可能威威怀德,不敢做贪官污吏。”咎单回答说。 谈话之后,伊尹就和咎单研究,派谁去河南,就在这个时候,沃丁回到了京城,像伊尹汇报四郡合并的情况,听说伊尹在选派官员去河南,就对伊尹举荐了几个人,沃丁举荐的几个人,都是出自王族,要么是外丙的孙子,要么是仲壬的孙子,无一例外都是正牌的王亲,咎单感觉意外,就问沃丁干什么?因为咎单不明白,从汤到仲壬,朝廷的重臣都选择才华出众的人,而不是出自王族,沃丁却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显然是要和祖先对着干。 “朝廷这些年来,主要的主政大臣以丞相为首,丞相选择大臣,不看出身看才干,从原则上说没有错,因为丞相本身有识人之明。丞相重用的官员也的确能干。但是咎大人不要忘了,丞相年纪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父王的身体也不好,一旦他们有个山高水低,江山就必须由我们来管。但是孤的本事不如大王,也不如丞相,所以,孤不能面对王族的怨气视而不见,恐怕也很难平息他们的不平,所以在孤没有继位的时候,小小的撒下些恩惠,留下情谊,这样一来,也就有了香火之情。”说到这沃丁停住了,用眼睛注视着咎单,似乎在说:你是不是理解孤的苦处?高处不胜寒。 咎单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惊讶地几乎吓掉了下巴,对于臣子来说,即使能够洞悉大王的心声,也只能引而不发,装作糊涂,而今却是沃丁主动像自己倾述内心的苦处,请求自己帮忙。关于王族对朝廷的怨气,咎单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他明白,因为伊尹的位高权重,威望日隆,王族们的确是敢怒不敢言。一方面是王族中,虽然不乏能够做事的子孙,只是他们过于注重自己的身份,不会主动求官,另外一个方面,他们过于看重出身,对于非贵族出身的大臣,从骨子里看不起,因此在朝野上下,其实形成了两股力量,一股是以王族,老贵族为代表的政治力量,一股是伊尹为代表的政治力量,偏偏在朝廷掌握真正权利的,不是他们,是接近于中下层的市民阶层。这个现象大家心照不宣,从来没有公开过。如今,沃丁不但揭开了这层幕布,还要找平衡,缓解王族,老贵族的怨气,从政治平衡来说,这没有问题,毕竟多数官员多出自王族,贵族家庭,但是他们不能左右朝政,尽管他们人数众多。 “太子深谋远虑,臣佩服,当然要以太子的意志为意志,竭尽全力帮助太子,选择一些王族和老贵族官员,交给大王,至于大王是不是能够重用,这个就不是臣能够左右的。”咎单说完,脸上还是没有抹去恐慌,因为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不过打心理说,他赞成沃丁的做法,因为他知道,如果沃丁不能够平复王族和老贵族的怨气,自己也做不到,到不如早点烧香,这样一来,或许大家可以和平相处。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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